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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时间:2023-05-29 17:44:32

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

第1篇

小芳:一个性格温柔的女孩

孟磊:性格有一点点变态的博士(但是绝对不能过于变态)

王强:性格莽撞的成功人士

校长:相貌老实,内心非常狡猾的一个专业搞笑人才。

幕启,播放音乐(先是《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后是浪漫激情的乐曲)

孟磊上,穿一套名贵的西装:嗨,这个地方还真是熟悉……似乎在梦里出现过很多很多次的……

王强上,也是一套体面的衣服:梦里寻她千百度,衣带渐宽终不悔……

两人都没有看见对方,孟磊接词:山山水水总是情,曾经沧海难为水……

王强:小芳,你,还好么……

孟磊:你……还记得我么?

王强:你可知道,小芳,我日日夜夜

孟磊:无时无刻……

两人齐声:不在思念你,牵挂你……

(音乐起,温柔的音乐)

孟磊:2001年9月11号,我和小芳来到了鸟语花香,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天津理工大学……

王强:每每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我都感动得忍不住要落泪……

孟磊:那鲜花,绿草,梦一般美的校园,只见我们家小芳娉婷地站在鲜花与绿草交融的世界里……

王强:她温柔的双眼熠熠生辉,就像是一朵盛开的郁金香,和周围的景象搭配得是那样的融洽……

孟磊:啊……她永远是我的梦中女孩……

王强:在大学四年中没有追到她……是我今生最大的遗憾……

两人同时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孟磊:回想起来,虽然当时追她的男孩应该在三位数以上,但是以我的实力,他们都不以为惧……就只有一个人,让我真真实实地感觉到了压力……他就是环境科学与安全工程学院环境工程二班班草,号称玉面小飞龙的王强……(说得咬牙切齿)

王强:当时要不是安全一班的校学生会主席兼星光剧社社长孟磊的百般阻扰,也许我早就和我们家小芳你情我愿,终成眷属了……

孟磊:我发誓要打败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彻底地得到小芳的芳心,毕业后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申请公费出国,在日本早稻田大学攻下了环境学博士学位!

王强(咬牙切齿):为了得到小芳,我不惜一切代价,毕业后忍受非人的压力和苦痛自己创业,亲身经历了强哥牌环保洗面奶从一文不名到妇孺皆知的整个过程!不到三年的时间,我的公司总资产已经达到了六个亿以上!

两人齐声:我成功了!

王强:今天,我终于来到了这里!这是小芳生活了三年的地方……我真得没有想到,她毕业后主动要求分配到这个贫瘠的小山村当老师……

孟磊:真得不敢想象,小芳在这里吃了多少苦……今天,我偷偷地来了……我一定要以未婚夫的身份把她接回去!

王强:我偷偷地来了,孟磊这只大海龟现在应该还在日本孵蛋吧……小芳,顶住!我来救你了!

突然,两人终于转过身来看见了对方。彼此都先是一惊,然后转过后来一人拿出一面镜子拼命地打扮自己,王强掏出一个墨镜来带上,孟磊打锗哩水,抹口红,两人匆匆打扮后勉强笑着看着对方,目光中含着敌意……

孟磊(勉强笑笑,伸出手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我大学校园里最好的朋友,孟磊了……(讽刺的语气)

王强装酷:地球人都知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孟磊:真没想到,三年了,你的脾气一点都没有变。

王强:你也是啊,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

孟磊:讨厌,你又笑话人家……

两人假装亲热地坐在了一起,促膝谈心。

王强:磊子,你,在那边还好么?(语气温柔)

孟磊:嗯,挺好的……

王强(关切地):那你干嘛还要回来呢……你可是名副其实的大海归了,还是快回海里吧,陆地上是很危险地。

孟磊生气地盯着他,继而又恢复了风度:实不相瞒,我回中国来,第一是要报效我亲爱的祖国,第二……我在这里还有未了的心愿……祖国,母亲,我回来了!(电话响,孟磊接电话,满嘴的日语),莫西莫西?啊哈……唆洗带路……昂帮恐德思……唆嘎……喃里?巴嘎!(生气地挂掉电话,笑着向王强解释)小日本国务会的,催着让我回去进行纳米光和离子技术的研究,没劲,我给推掉了!

王强蹩蹩嘴,拨了一个电话,一嘴的广东普通话:海俄……黎还冰豆啊?两百万,洒洒水啦……黎叫黎们老总接电话…………我已经一再地提醒你们了,怎么总是听不懂!啊!还要我说多少遍!早就说了,五百万以下的合同,不用给我汇报!自己看着办就行了!讨厌……(挂掉电话向孟磊笑)你说气不气人……

孟磊:看来这几年你还混得不错嘛……

王强:洒洒水啦……(得意)

孟磊:你在国内,知不知道小芳……过得好不好……

王强:当然了,她好,我也好……

孟磊:没你什么事儿!咳,咱们都是朋友,再绕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告诉你吧,这次,我就是为了小芳来的……

王强(有些冲动,站起身来):孟磊,都这么些年了,你还要跟我抢是么?

孟磊:你知道我的性格,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我到日本学习,深造,都是为了她,一个女人……(说到这里有点凄凉)

王强:千万不要这样想,你现在的文化程度比我高,你也应该知道,女人,可是红颜祸水啊,古往今来,有多少英雄豪杰,都是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弄得个身败名裂……比如说像什么吴三桂啊、克林顿啊、成吉思汗、巴基斯坦啊……

孟磊打断:对不起,巴基斯坦是一个国家……

王强:对啊,你看看,连一个国家都这么破裂了,可见女人是多么可怕……

孟磊微笑:呵呵,强子,你还是对历史和地理一窍不通啊……往事真的好让人怀念哦,还记得那是大三的下学期,我和小芳一起去北配上自习,惊讶地发现你居然也在上自习,正在认真地读一本高数书,小芳问你,你考研啊?你说不,我重修……

两人都笑。

孟磊:我觉得,两人的兴趣爱好完全不一样,在一起是不可能幸福的……你放弃吧,真的,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王强县是委屈地在孟磊怀里哭,后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气愤地站起身来。

王强:孟磊,我最讨厌人家跟我比了!既然你执迷不悟,我给你卯上了!

孟磊毫不示弱:好啊,那就玩玩吧,咱们走着瞧,谁能让小芳笑得最满意!

两人在台上怒视着对方定格,两只眼睛的距离不超过半米,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忽然,场上响起了温柔的音乐,小芳上,穿一件朴素的衬衫,手里拿着一个竹篮。

王强先看到小芳,迎了上去,孟磊也急忙跟了上去……

小芳的竹篮掉在了地上,女孩很激动。

小芳:你……你……你是……(想不起来了)

孟磊推开王强,笑着看着小芳

小芳也很激动:啊,你是……你是……王强!

王强:我才是王强……

小芳:哦……你是……孟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王强:三年没见了……小芳,你还是一点没变……

孟磊接上:不,小芳,你变漂亮了!比以前更漂亮了……

王强瞪了孟磊一眼

孟磊:三年了,我每天都在思念你……

王强抢话:我每一秒钟都在思念你……

孟磊和王强抢着要和小芳说话,一时间小芳有些不知所措……

王强把孟磊拉到一边:这样说话都不方便,我建议我们每人和小芳交流五分钟,另外一个人回避,你觉得怎么样?

孟磊:行,那谁先谁后呢?

王强拿出一个硬币:老规矩,猜硬币,正面反面?(抛上去后用手接住)我赢了,你下去……(潇洒地一挥手)

孟磊怏怏地往台下走:我怎么就从来没有赢过呢……

王强温柔小心地往回走,小芳已经坐到椅子上,王强摘下墨镜,轻轻地坐到了她的旁边。

王强:小芳,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小芳:怎么可能……你们都是我永远都忘不了的人……

王强:谢谢,只是下次可不可以把“们”字去掉?

小芳笑了笑:你们总这样……孟磊呢?

王强无辜地:他说他不想见到你,就回去了(见小芳一愕)没事的,甭管他,你,这几年还好吧?生活还习惯吧?

小芳微微一笑:早就习惯了,而且我非常喜欢这里,这里没有城市里喧嚣的马路,拥挤的人群,这里有清醒的空气,美丽的星空,还有夜晚昆虫小鸟的调啾……虽然生活清贫了一点,但是,我真的好喜欢……

王强:我也好喜欢……听你这么一说,我都不想走了……

小芳:别开玩笑了,你快去完成你的事业吧!说到这里,你不是说要创办公司么?现在怎么样了啊?

王强:小芳,我成功了……(从包里拿出来瓶强哥洗面奶)听说过这句广告词么?“强哥,明天见!”你看,这就是我们公司生产的强哥牌环保洗面奶,专门带来送给你的……

小芳:哇……我一直舍不得买!原来,这是你们公司的产品啊!

王强:小芳,现在我的公司员工已经有五百五十六人,总资产已经达到了六个亿以上。

小芳很开心:恭喜你了王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

王强:洒洒水啦……(很得意),小芳,你瘦了……

小芳羞涩地扭过头去:是么……在大学里我和所有的女同学一样,幻想自己能有个完美的身材,总是不愿意多吃东西,减肥,从来就没有效果,没想到现在不在乎了,却反而拥有了……呵呵,回头我一定要告诉天津理工大学的学妹们,要减肥,就来我们这里锻炼锻炼!呵呵

王强:小芳,我……这三年来我一直在努力,努力克制自己来找你的冲动,因为我总是觉得没有见你的资本,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点成就,我马上就来了,小芳,你没有怪我吧?

小芳:怎么会呢……我早就说过你们是我这一生中遇见的最有才华,最有抱负的男人……

王强: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要说“们”这个字好不好……

小芳自知失言,笑了笑

王强稳定了一下情绪:小芳,我这次来,有两件很重要的事要办……

小芳:嗯?

王强:待会儿你带我去见你们校长,我想给他商量一下关于我在这里投资建造希望小学的项目……

小芳大喜,兴奋地跳起来握住王强的手:太好了太好了谢谢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好……

王强(顺势拉住小芳的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小芳的眼睛):冷静一点,还有第二个好消息,是关于你的……

小芳:嗯,说吧……

王强很不好意思:其实这才是我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小芳……我……我想要……

就在这个最关键的时刻,孟磊大叫一声:时间到!!!(把王强抢行拉开,推了下去)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王强(无奈地):小芳,你忍耐一下下啊,我马上就来救你……(向观众)亲爱的同学们,现在是广告时间,请想要上厕所的同学现在赶快去,我马上就回来……谢谢大家。

孟磊以同样的方式,羞涩地坐在了小芳旁边。

孟磊:小芳,你还好么……

小芳:嗯,我很喜欢这里,我教的是一帮小学的孩子,他们都好可爱,我和每一个小家伙都有十分深厚的感情……

孟磊(深情地):你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的喜欢孩子,还记得上大二的时候,咱们院长的小闺女,五岁吧,咱俩带她出去玩,她高兴得不得了,可惜后来被王强吓哭了……

两人都笑

小芳:嗯……回想起以前的时光,真得挺怀念的,大学四年真的是人生中最美丽,最充满梦想和憧憬的光阴,我好想有个机会,能对咱们现在正在读书的学弟学妹们说一句,用心去珍惜吧!珍惜大学给你的一切!上课,下课,复习,考试,老师,同学……

孟磊:对,还有爱情!(说得非常慷慨激昂)小芳,你知道么,我一直好后悔,在大学里面没有拥有爱情……

小芳:你自己不想啊,那么多女孩喜欢你,你不是一直都对她们说,你对大学生的爱情嗤之以鼻,两个人因为无聊才在一起,彼此地伤害着对方么?

孟磊:我对她们是这么说的,可是我……心里,一直在深深地期待着一份感情的到来,我就像守株待兔故事里的那个愚蠢的农夫,傻傻地靠在树下,等待着爱情这只兔子向我冲来……结果当然是可想而知了……

小芳:在大学里,我一直都把你和王强当成最好的朋友,我以为我很了解你们,可是现在才知道,你们心里还有好多秘密没有告诉我……

孟磊慌乱地:没有没有,我把我心里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就只有一个,只有一个……

小芳疑惑地:那是什么呢?

孟磊:我……我不好意思说……

小芳:呵呵,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勇敢点,说出来,我支持你!

孟磊:那,那我就说了……(看着小芳鼓励的眼光)我……我……(忽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有点变态)

小芳:你笑什么?

孟磊:前排第三个那个穿红衣服的姑娘,她……笑我……(像个大姑娘)

小芳(忍俊不禁):你管人家笑你干什么……

孟磊:算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这次来,我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芳:嗯?

孟磊:你还记不记得,那是2003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更晚了一些……咱俩一起去上自习,在走到图书馆门口的时候,你忽然很认真地对我说,你很想去日本,想去看看浪漫的樱花……?

小芳(用心地想了想):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啊……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孟磊(眼神失望,继续说下去):从那天起,我就把这句话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我发誓,我一定要为你实现你的心愿!(激动地站起来)小芳,我已在日本生活了三年了,现在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环境学博士在读……我相信,我已经有能力实现你的梦想了……

小芳:谢谢你,真得谢谢你,能把我随便说的一句话……(感动,用手拭了拭眼角)

孟磊(以为有戏,十分激动):你可以去我的大学攻读硕士学位……只要你同意,我们现在就去找你的校长,把工作交接一下,然后马上就办签证……

小芳(低下头,轻轻地说):谢谢你,孟磊,可是,那只是我曾经的一个梦想,现在我的梦想,却不是这样了……

孟磊(急):那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快告诉我,不管多困难,我一定要帮你实现!

小芳抬起头来,双眼炯炯地望着前方:我现在一心就想要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生命都交给这个地方,尽我所能让这里所有的孩子都得到更好的教育,把自己所有知道的一切都教给孩子们,让他们成人,成才!使这个地方脱离愚昧和无知!

孟磊傻了,呆呆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不是说只在这里工作两年,就会回到天津……

小芳打断:不,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离开这个可爱的地方……

孟磊:可是……

小芳:真的谢谢你……对不起,我是不可能跟你去的……

王强大喊:时间到!!!!(同时跑上)小芳,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我来了……

小芳:你们先聊聊,我一会儿就回来……(有些慌乱地跑下)

王强恶狠狠地看着孟磊:你怎么把她吓跑了?

孟磊也不甘示弱:大家都看见了,是你一上来,她就跑下去了,明明就是你把人家吓跑了……

两人争吵起来,一幅要打架的样子

校长上,穿得很朴素,但是看起来很搞笑的样子:君子动口不动手,冲动是魔鬼啊……

王强很突兀地看着他:你是谁啊……

校长:我是这个学校的校长,请问二位是要给学校投资么……

孟磊急忙迎上去亲切地握住了校长的手:您好您好!我是小芳的朋友,看到您真的是太好了……

王强一把推开孟磊,热情地抱住了校长:大哥,终于等到您了,缘分啊!我是小芳的好朋友!

孟磊把王强拉回来,彬彬有礼地给校长鞠躬:这几年,托您的照顾,我们家小芳给您添麻烦了!

校长:哪里哪里,这是我的责任嘛!二位能不能详细地给我说说这个关于投资的事情?

王强:我正要给你说这件事,来你坐!(得意地瞟了孟磊一眼)有本事咱们就比比,谁能给这个学校做更大的贡献!

孟磊:比就比!校长,我把我博士论文的稿费,五百万日元,全部捐给咱们学校!

校长很激动:太好了!我代表人民,代表党,代表全校师生感谢你!

王强:洒洒水啦!校长,我代表强哥环保洗面奶有限责任公司的全体董事会成员向贵校师生送上六一儿童节的礼物!三百万,人民币!

校长差点没坐到地上:这个人民币当然比日元有价值多了,呵……(傻笑)

王强潇洒地又把墨镜戴上: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贵校老师陈小芳的辞职报告,希望您能够尽快批准……

王强递给校长一封信,校长狐疑地拿出来,念:亲爱的小芳,你知道么,我真的好思念你……

王强急忙不好意思地抢回:对不起,拿错了,这是我打算给小芳的信……(又拿出另一个信封)

还没有等校长接过信,小芳从他后面抢过信,有些生气地说:王强,你怎么还是这样,总是要勉强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你没有任何权力左右我的生活!

王强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以为,我以为你不会反对……

小芳: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离开这里,对,这里是很苦,你们根本就无法想象,这三年来,孩子们怎么在破旧得甚至连黑板都没有的教室里上课,好多孩子家住离这里五里路的地方,每天要走两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学校!我也很累,全校一共只有两个老师,我每天都要上八节课,连星期天都要给六年级的孩子们补课,你们都知道我爱哭鼻子,实话说,我哭了多少次,真的数不清了;也曾想要放弃,离开这个仿佛是不可救药的地方……可是每当我看到讲台下一双双稚嫩的双眼,那种对求知无比渴望的双眼,所有放弃的想法就完完全全地消失了……三年了,整整三年了,我发现自己早就爱上了这个地方,爱上了这所学校,也许很傻,可是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留在这里,就做个平凡而伟大的山村老师,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吧……嘻嘻(小女孩一般可爱的笑)

三人怔怔地看着她很久,一个一个开始鼓掌

孟磊真诚地看着小芳:小芳,很高兴你成熟了好多……我支持你!(向校长)我不回日本了!反正都是要为祖国作贡献,在哪里都是一样!我要和小芳一起建设孩子们的心灵花园!(向王强)你别以为你那几个臭钱就是对孩子们最大的帮助!(向校长)我应聘咱们学校的老师!我有很多的教学经验……我在攻读博士学位是主修的课题是世界环境和光化学污染……这是我的毕业论文和学位证书,请你过目!

三人都呆了,最后是小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别傻了你,你这个大博士到咱们学校来教小学生?

校长接话:对啊,这是典型的人才资源极度浪费啊!

孟磊:没事的小芳,我愿意!

王强:你教他们什么啊?

孟磊:我可以……教他们怎么写论文嘛!还可以教日语,教专业课……

小芳:孩子们才上小学好不好……

孟磊:对啊,我就是要孩子们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接受最高层的教育!我还要告诉全世界,一个日本国务会要高薪聘请的人,到了中国,就只配给希望小学的学生当老师!

三人都笑。

校长:不行,我不能要你……我不能为国家浪费人才,你这么高的文化,应该在更适合的地方为国家作贡献……你还是去天津理工大学吧!

孟磊:让我想一想……好吧……

王强孟磊两人相视一笑。

王强:行,那我们就告辞了……

校长:随时欢迎你们回来!(见两人欲下)等等,还没给钱呢!

王强拍头,递上一张支票,校长激动。

小芳也激动地上前:太好了老公!

两人大惊:你说什么?!!

小芳:哦,忘了给你们说了,我已经结婚了,就是和他……(羞涩)

王强:天啊,我的这个心啊,叭凉叭凉的……(把墨镜摘下,捂住脸跑下)

孟磊: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但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啊……(跑下)

小芳傻傻地:他们干嘛这么激动啊?怪怪的……

校长装傻:我也不知道,我听说成功的男人都会有一些怪僻……

小芳:哦……

校长:小芳,你再仔细想想,你还有没有比较要好的男同学,现在还有联系的,咱们可以把他们邀请过来做客么!

小芳:嗯……还有一个叫陆长河的……

校长:有我这么帅吗?

小芳微笑着摇摇头

校长:走,赶紧打电话……

拉着小芳跑下

第2篇

其实,老梁自从参加工作起(随彭总西进大军),就是平平淡淡地过了几十年,最高职务是副科级,每日办公室的杂务缠着他,他只领导着一位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女秘。他大半生与世无争,同谁都能融洽相处,无事无非,是机关公认的“好人”。现在,他提前一月办了“离休”手续,却丝毫没有一般老干部离休或退休时那么一种空空落落丝丝筋筋的感觉。他倒是庆幸他的身骨板儿还硬朗,他还能到处走走,实现他多年自娱自乐的心愿了。

他因为早年在“一野”文工团唱过一段秦腔戏,兼做区战地文工团的道具杂务,随意中也吹得几声秦腔三眼竹笛,拨弹几下三弦及二胡之类,这个兴趣直至在转业到地方做兽医医药批发工作后,常常在节日庆典中露上一手。甚至在休息日还跟随近郊乡村的秦腔自乐班“喧哗”上几个晚上。现在,对于离休生活的最为热切的想往,便是要随心所欲地过过戏瘾了。

他整个一天都忙碌着。先是将藏于箱盖上的一把早年竹笛和二胡洗擦了尘埃。那把简易二胡断了一根银弦。那把曾在祈连山风雪中吹奏,度过酷寒长夜的竹笛,至今仍然是那么清脆响亮。老梁惊异六旬的他,气力仍这么饱满。他从早晨一直吹奏到中午,从后晌又吹奏到夜半,几乎把他早就遗忘了的秦腔古老曲牌,全都唤回到那把古旧脆亮的竹笛中了。啊呀,他整整过了一天笛瘾。直至楼上有人拍门,大喊:“鸡快叫了,该休息了。”他才停息了吹奏,哑然笑了。

幸亏这旧楼屋内由他随心所欲,老伴命苦,在刚刚解决了“农转非”城市户口那年,不到两月,因心肌梗塞突然病故,给了他致命一击。这多年他渐渐习惯了独居生活,反正儿女都在外地,难以照顾于他。他也不想回到渭北洛镇老家,也不想续弦自找麻烦。现在,有二胡、三弦相伴,也就够了。整整月余,老梁都沉浸在这自娱自乐的惬意中。他十分喜欢如今的录音机的奇妙。他自录自播,自唱自拉,把从前演旦角唱熟了的秦腔戏,诸如“藏舟”、“苏三起解”、“别窑”之类,齐齐复录了。连退休回乡拉板胡的老瞎子,也惊异他的唱腔有点名旦常凤英的腔味了。

老瞎子从前在古都秦风社拉过板胡,回乡便自任郊区村民自乐班草野头目。老瞎子不晓从前怎么瞎了双眼,如同两个深陷的壕窟。但老瞎子的听觉极灵,特别是对于老秦腔的声乐的微妙之处,特别敏感。即使老梁独独在楼屋弹拨三弦,老瞎子会闻声远从街巷摸来,俩人互拉互唱,又引动附近男女,热热闹闹,唱唱乐乐,秦声悠悠,好不痛快淋漓。

生活便如一出戏。一当那种戏瘾希望燃烧了老梁,他便回到他那浪漫的少年时代了。从前随老父亲唱戏的愉悦,如潮水般冲击。现在,老瞎子教他拉板胡,他极希望有一把如老瞎子那样的秦腔老板胡。那是一把楠木杆又加调音弦钮的真正的“苏州货”。为此,老梁去老城庙乐器店跑了无数趟,他宁肯将一月的六百元退休金拿出来,买一件得心应手的板胡。但是,乐器店的小伙子为他挑检了半晌,却全然都是那种民乐队常用的高音板胡。“不,我是要拉秦腔戏的老板胡,和老瞎子一样的槟榔壳、楠木杆的唱戏板胡儿。”

小伙子有点惊异,谁是“老瞎子”呢?“唉,你怎么连秦风社头把板胡的老瞎子都不知道呢?唉,唉,”老梁对于老乐店换成了这些年轻服务员很不以为然。他在机关担任工会干事那些年,为了排练文艺节目,他也来过老城庙老乐店,老乐店总坐着一位笑眯眯的老佛一样的老掌柜,他对于各种乐器极精,也自吹唢呐,招徕顾客。老梁对那“笑佛”佬留有好的印象。现在,恐怕同他一样,全“退休”了,乐店里只有这些不懂秦声的年轻雏儿了。

不过,为了这一把真正的苏州货,他还是提前付了款。小伙子很热情地登记了他的名姓,又开了收据。说是在月把内,只要来一把秦声老板胡,第一个就卖给他。

老梁很难耐到月尾。这期间,老瞎子热情地教他板胡指法。他从前在文工团对二胡已成内行,但板胡的圆润,高昂和柔美,难度便更大了。他按头把指法还凑合,换二把手指便不大灵巧,滑音更是艰涩。老瞎子鼓励他,“三年的胡胡不中听。只要你天天摸练,你会成为一把板胡好手的。”

但无论怎么说,他是一位秦腔音乐的内行,这两月过后,也可以自拉自吟了,尽管某些特殊、微妙之处还相差甚远。他急于获得一件如老瞎子那样的如“铃铃儿的”老板胡。他一连又到老城庙乐器店跑了三趟,但他希望的那种“苏州货”始终“没得”。操四川口音的小伙子似乎有些失望,“恐怕现时不再制作你那种老腔板胡了,来的货全都是高音板胡。好老师傅,难道唱秦腔戏就非得那种老调板胡么?”

“不,不能代替。唱秦腔我只能用老板胡。在这方面他很执拗,“非得这种老板胡不可。。 不过,那老乐店的小伙还是被老梁跑来跑去的热情感动了,竟将他领到乐器库房里。那库房其实就是老城庙判官、小鬼的偏殿,是阎王爷存放生死薄的幽室。在一堆堆废弃的破烂乐器堆里,小伙子打着手电为他寻找。终于在执生死薄的青脸判官的臀下,摸到了一把落满灰尘和雀屎的老板胡。尽管没得弦钮,但是真正的槟榔壳,楠木杆,稍一调弦,打上松香,拉出的音色简直如串铃儿,同老瞎子的“爱物”,没有两样。老梁直喜得抓住不放手。那小伙只留下一百元,“这是旧货,处理了。”他便抱着那把老城庙里鬼判官臀下压扁了的老板胡回来了,如同女人抱回自己的婴孩。整整一个后晌,半个夜晚,他都在调弦试拉,又自拉自唱,闹得整个楼屋欢欢乐乐,如给谁家过喜事一般。

秦乐秦声源远流长,古老秦地关中及甘、青大西北至今不衰。市电视台每周的秦之声节目,更是家喻户晓。对于老艺人及乡间民众更是精神会餐一样愉悦。电视台一年一度的“秦之声大赛”,更是吸引了众多新秀和爱好者。这便常常激起老梁的热切想往。

人的欲望如浪波般激涌无尽。当这年金秋“秦之声”业余大赛的消息公布之后,在老瞎子的鼓励下,老梁斗胆地报名了。

市电视台“秦之声”大赛评委会先是以唱片磁带作为初选的。自然,有的人为了打响这头一炮,不惜倾其所有积蓄,雇了乐手录音制作,但他却不以为然。他相信自己的功力。在同老瞎子的几次试练中,选了古戏《藏舟》胡凤莲的女声名段。他先将老瞎子的秦胡录入磁带(他本人虽然已能拉上几曲,但惟有板胡不随心如意),再将二胡复录。其次是笛子、三弦,这几样乐器也都是他最娴熟了的。这样反复叠录,然后灌入自己的声腔。虽说没有大乐队配器后那么精美,但一当这样反复叠录,播放出来,俨然如同具有大乐队的音响效果。播出老梁自录的《藏舟》旦角戏,声情偕美,甜润幽婉。除了尾音有点气力不足外,简直可以说同从前秦风社的常凤英有点相仿了,连老瞎子都惊异已过了六旬的老梁,还如旦角儿一样声清腔圆。

“这回,定能评上了。头等奖我保证不了,旦角夺魁,恐怕非君莫属。”老瞎子相信自己的耳音。

“哦,我是一把白胡子的土地爷,咋能赛过年轻娃。”老梁忐忑不安,勃勃地有点冲动。

老瞎子拿出他浑身解数,不断地调教老梁的声腔尾音。老梁信心百倍,他一生风风雨雨,其中有甘有苦,有喜有忧,有荣有辱,但却从来未有过在众人前露脸的机会。如今真的能在电视屏幕上露脸演唱,这可以说是具有开创意义的一举。他不求于得奖与否,只求能有一次表演的机会,在这几十年工作中总是将一切荣誉与好处让于他人,甘愿平平淡淡生活的老梁,怎么就有了这种期望和希望呢,连他自己都有点不能主宰自己了。

那老瞎子一生未婚,心肠极热。为了使老梁赢得大奖,那些日子就同他吃睡在一起,又以常凤英的原声磁带,反复练。老瞎子感觉到老梁的气力有点不足,高音都有点艰涩,便教他以假声或鼻音带过,还真正有味有韵了。在送老梁去电视台前一晚,专门招来自乐班的戏友,喧闹一夜,真是痛快酣畅,乐哉壮哉!

初选告捷。当场录的电视屏幕上首次出现“57号,梁春方”的名字时,自乐班的哥们姐们欢腾雀跃。后来,便吼着“喝酒”。老梁将存放了多年的几瓶老西凤拿了出来。大伙便喝得醉狂。又唱又拉又闹,如新婚夜闹洞房一般,老梁也是第一次昏醉了。在醉热的梦中,他便回到儿时跟随父亲戏游的日子。父亲是渭北洛镇社班“社头”,每年一过正月十五,便带上自乐班儿,沿卧龙山山村唱“游戏”。父亲性格粗犷,喜吼“黑头”,在远近乡野是传了名的。但不晓为何教他学唱了旦角儿。也许是他生性温和,有一副白净英俊脸儿,那旦角的“苏三起解”、“藏舟”之类,竟也有些轰动。以至后来随了部队,在文工团也小有了名声。

自然,老梁毕竟老了,也瘦削得可怕。在同老瞎子商议中,需得略加修饰。因为现时参赛,演员衣着化妆及外在形象是重要的。老梁干脆又拿出四百元,买了一身藏蓝中山呢装(他不喜欢穿西装)。刮净了灰白髭鬓,又梳理了灰发(他的头发仍很浓密,只是花白)。在镜前一照,连他自己都惊异这“年轻精干”的模样了。不过,当他来到电视台演播厅,眼见镁光灯下,那些打扮入时花枝招展的参赛演员,实在有点惊骇了。

不过,当宣布预赛名单时,却出了奇事,他的“57号”被另一位“领”走了。老梁拿出自己的参赛录取通知,使得主持人也很惊异。经过查询,一位同样叫“梁春芳”的参赛者出现在他面前了。

此“春芳”却是一位姑娘,大约二十岁左右,一身红衣,拖着油黑的马尾巴。脸儿奇红如桃,眼睛水灵闪亮,看着他,羞涩地低下头。

“你有录取通知么?”主持者好奇地打量她。

姑娘不语。后来,嗫嚅着说:“我参加过乡镇秦腔赛。电视上有我名子,乡亲们高兴,乡镇派我来了。”

“你来了?你寄过参赛录音带么?”

“没……我以为……”

老梁看这姑娘的样子,就明白她是冒充者。他惊异如今什么都有真真假假,急着说:“我寄来了录音带,我的号码是57号。”

那姑娘快嘴快舌:“电视上有我名子梁春芳。你,老汉头,也叫女人名子?”

这实在岂有此理,“我大半辈子就叫梁春方,你为何……”

主持人一听就明白了,对姑娘说:“参赛要有录音带,以录取通知书为据。你在乡镇赛了,不算数,这是电视大赛。”

主持人劝说那个姑娘。姑娘垂下了头,眼泪却一滴滴地掉在红毯上。

发生了这些事,老梁有点生气,但也有点难受。看那姑娘也不像是有意作难他。不过,主持人还是将“57号”判定于他了。这一回,能上屏幕不仅是他一生头一遭,也包含着老瞎子和众多戏友们的热情和期望。说什么他也要争得个名份了。

不过,正当他在试练室提提嗓子时,那红衣姑娘涨红着脸儿跟来了,她竟直率地求他:“伯伯,我远从乡下来,不容易的。你这么大岁数了,赛不赛有啥关系。你把‘57号’牌让给我吧。我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我姑教我唱旦角儿戏,这回参赛获奖,县剧团答应录用我。伯伯,我求你了。”

那姑娘眼角含着泪,这么苦求于他。老梁心里发软,让她试唱一段。那姑娘一抹泪蛋,立即一句“苏三离了洪洞县”的唱段,竟是如此幽婉动情,悠悠有味。这使他十分惊异,他听出了她的口音,急忙问:“你是哪儿人?”

“洛水潘村,卧龙山脚,吃窖水,我牙是黄的。”她天真地张开口,一口黄牙齿。家乡吃窖水的人,大多牙齿变黄。

“你在潘村,我在洛镇。”他兴奋了。潘村离洛镇只有十里。

“啊呀,大伯,咱是乡党了。乡党见乡党,两眼泪汪汪,你得把牌子让给我了!”那红衣姑娘张大了眼,喜盈盈地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抓得死死不放。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潘村,有个叫犁犁的,恐怕现在也有50大几了,爱唱戏,姓?”

“犁犁?哦,那是我姑,是她教我的戏。”

这真是没有想到的事,“啊呀。”他惊懵了。

……老梁少年时跟父亲的戏班在卧龙山脚唱社戏时,曾住在潘村一户有几株老枣树的土窑院。这窑院有一位瘦削女人和她的聪灵女儿。住了些日子,父亲便要带他到另一家去住,说是这窑院是个寡妇家,多有不便。而他那些日子,却同这扎着一根独辫,一身绿格布的女儿混得熟了。那女儿眼毛儿细长,眼睛如紫葡萄,脸儿扑红如桃旦有两只可爱的小酒窝儿。这女儿也是个小戏迷,跟着社班疯跑。每当他在后台席棚下打脸儿,涂扑粉时,席棚的缝隙便出现她那双紫葡萄似的水灵灵的眼睛。有时候,在卧龙山后唱戏,她就跟着戏班跑十几里地,当他夜深回到老枣树窑院,窑炕总是用驴粪煨得热烫烫的。这叫“犁犁”的女子,便悄悄溜进窑屋,从绿格格棉袄里,托出两块用炕灰煨得热烫烫的红薯,唤他一声“哥”,把热红薯塞到他的被窝了。……

他随父亲离开了潘村时,老父亲感叹地说:“寡妇女人,可怜。唉,没男人也苦。你想不想留在潘村?寡妇说,她那犁犁姑娘也爱戏,爱唱,心也灵,她想叫你将来,做上门女婿,犁犁也爱你唱戏。唉,这事,唉,你能留到潘村么?”

他那时最多15、6岁,他张大了眼,他怎么能留在吃窖水的潘村呢?可是,犁犁对他好,犁犁那绿格儿布衫的影子,和那双在席棚缝隙的眼睛,却长久地浮现在眼前……

那春芳姑娘也惊异眼前这位“干部”老头儿,如何记得她大姑的名字呢?她告知他,她同大姑家,紧挨几棵老枣树的院墙,是同姓的“自家屋”。她大姑早年跟了一位在北山井下掏炭的河南人。后来,河南人塌死在井下了。大姑从北山孤孤地回来了。先是侍候“奶”,奶病逝,姑也得了心口疼痛病,才同她家搬住在一起。大姑从小爱戏,还在剧团里唱过青衣旦,这才教了她。

“现在呢?”他急切地打听那“犁犁”,如同奢望从沙尘中刨出金屑的浪金人。

“姑,务了果园。我来古城电视台的路费全是大姑给的。大姑一心要供我学戏。”

一切都明白了,红衣姑娘小春芳的喊声唤起了他梦一样的热切和温馨。自然,他领着小春芳寻到大赛节目主持人,他主动放弃了这次参赛,让名于小春芳。小春芳也如愿似偿,参加预赛并获得了优秀奖。这使老梁欣喜异常,他从小春芳演唱的声韵情貌中,看到了那个“犁犁” 的影子。

老梁空手回来了。老瞎子和戏友们,莫名其妙地打问他。他却哈哈笑得发狂,“哈哈,我收了个女戏子!哈哈,乡党娃,也叫梁春芳!”

当老瞎子他们知得内情后,便摇头说:“这也值,值,说不定小春芳入得剧团,将来会成个像秦风社的常凤英呢!”

事情就那么过去了,况且老梁所崇尚的也是淡淡如水的日子。自娱自乐并不存奢望,便是他晚年的心得。他跟上老瞎子的民间自乐班,在古城郊村农舍,为着市民、乡民的红白喜事忙忙碌碌,欢欢乐乐。他唱旦角,人们惊异这瘦老头的声韵如同少女般脆亮甜润;他啸笛儿,人们惊异他的胸气如此饱满,笛音高昂脆清;他拉二胡,弹三弦,都是如此精通,简直成了自乐班的奇人。好说媒的老瞎子都动了心,“要不要哥给你在戏班里寻个‘玉堂春’哩。”

老梁淡淡笑了。不过,自从“参赛”归来,就有一种异样的心理。在他每日每夜沉浸在古典忠烈悲欢秦腔戏中的时候,在他独独地在楼屋自拉自吟的雨夜,随着板胡的悠悠声韵,他的心便常常飞向了故乡故土,哦,飞向卧龙山脚,飞向那有着几棵老枣树的窑院门。于是,他特将这次没有参赛的那盘自录磁带,装在二斤辣椒面的布袋里,寄给卧龙山潘村的梁春芳,让她转给“姑姑”,了却了他这些日不能言告于人的热切和想往。

老瞎子是在一次夏日黄昏于古城门洞演唱时,因突遇暴风雨,凉气冷雨浇心而患了重感冒,不久便卧床不起。老瞎子欢奏秦声一世,没得女人,更无侄男孙辈,在此病痛夏日,只有老梁同几位自乐班戏友轮流守护了。入秋之后,老瞎子因年迈体衰,长卧不起,甚至连去茅厕也成了问题,戏友们尽管热心,但各有家室。日月长了,便难以支撑。老瞎子真正是到了“老牛拉车刀尖死”的悲凉晚景。在艰难守护的日子,老梁忽然想起,何不捎个信儿给小春芳,让她来城里守护老瞎子,做个小保姆呢。

信息真快,不到十日,小春芳领来了一位瘦削但却利煞的妇人。春芳已被县剧团录用,领来的便是“姑”,“姑,这就是让我戏牌的好心人。”

老梁一惊,看眼前提着一包袱的青衣女人,哪有当年犁犁的风韵呢?乡土的生活和身世遭遇,已使她满脸风霜苦愁,惟有一双眼,黑黑亮亮。在盯着他的时候,仍留有当年在社戏席棚缝隙间盯着他的热切和期待。

“你恐怕忘了。我就是几十年前在你家土窑里唱‘苏三’的那个小男旦角……你给我吃过烧红薯,你,犁犁,我记着这个名……”

老梁兴奋极了,心里也如烙锅一般烫热。

那女人深陷的眼睛倏然闪出光亮,肩头微微一抖,手中的小包袱滑掉了。

潘村女人侍候老瞎子半年。老瞎子下世前,终于将那把摸得油滑亮光的老板胡留给了老梁。老梁和他的戏班为老瞎子亡灵唱了通霄秦腔戏。这戏班里第一次出现了为老瞎子穿白带孝的潘村女人。她的一声“苏三离了洪洞县”唱腔入云入霄,震惊四座,而老梁的板胡配合得十分默契,都有点如痴如醉了。

埋藏了老瞎子,潘村女人要走了。可是,老梁却不知把她的小包袱放在什么地方了,一刻儿找不到。

“犁,犁犁,你爱唱戏,戏班就缺个青衣旦角。”老梁这么说,盯着她。

第3篇

又是一个春季!

今年的春天来的似乎特别早。我还沉浸在冬的严寒中,却不知春天已悄悄地降临。

小燕子穿着黑色的燕尾服从遥远的南方飞了回来,带来了一阵阵清脆婉转的鸟叫声,也在为春姑娘的到来而高兴。

听!

是春姑娘的脚步声。那潺潺的小溪流唱起了春的歌谣,从高山远谷流向了我们的小村庄。这支动听的歌声,令人陶醉在其中,不能自拔。溪流的歌就是春姑娘走路是的脚步声啊。

看!

是春姑娘的花衣裳。小草从地理探出了嫩绿的小脑袋,打量着春姑娘。到处可见满地的野花。梨花,杏花竞相开了,最可爱的就数那粉粉的桃花了。迎春花也开放了,她展开了黄色的短裙,迎接春姑娘的到来。洁白的百合在山谷里开放了。与百合相映衬的,是那一簇一簇的火焰,红艳艳的,噢,那是映山红。仔细看,那小草是春姑娘的头饰,梨花,杏花是春姑娘的项链,那桃花是春姑娘的连衣裙,迎春花,百合,映山红是春姑娘连衣裙上的装饰。多美的一件裙子呀。只有春姑娘才穿得上。

闻!

是春姑娘的芬芳。春姑娘可爱美了!她不仅要穿花裙子,还要喷香水呢!一阵柔柔的风吹过,风中带来花的香味儿,是各种各样的香味,让人沉浸在这份美好中。那些花香就是春姑娘的香水味。

让我们一起陶醉在春姑娘的美丽里,感受着这春的气息!

湖南邵阳新邵县新邵县太芝庙乡太芝庙中学131班初一:陈诗源

第4篇

石芳丽是广西上林县人,2013年底高中会考结束后,为改善家境,她离开老家随父母到北京打工,并在一家服装店找到一份销售童装的工作,虽然收入不高,但她对这份工作十分珍惜。因为,“有工作才能挣钱,才能养活自己,让家里人过上好日子。”

2014年2月13日9时40分许,石芳丽骑电动车去打工的服装店上班,在行至防灾科技学院南门路口准备右拐时,发现前面有位骑自行车的大爷,她以为大爷要左拐,便加速想超过他,没想到大爷也是右拐,她刹车不及一下将大爷撞倒在地。见状,石芳丽赶紧下车将大爷扶起。在看到大爷昏迷不醒满脸是血时,吓得一边哭,一边冲着路人喊“救命”。在路人拨打急救电话后,石芳丽陪大爷去了河北京东中美医院进行急救。

经诊断,大爷右侧第二至第六根肋骨骨折、下颌开放性创伤,还有轻微脑震荡。医生做了胸带固定和对受伤的下颌缝了11针后,告诉石芳丽,说大爷要完全恢复起码需要两个月或者更长时间。

这让工作仅一个半月的石芳丽不知所措,她不断地对大爷说:“都是我的过错,我愿承担全部责任。”她又将事发经过告诉了父亲,父亲立即赶来交了一万元住院费,也对大爷和家人说:“是我们撞了大爷,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承担。虽然我们家境不好,但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人品要是没了,说啥也挣不回来了。”并表示,他手头仅有这一万元,马上再找亲朋好友去借,能借多少就借多少,以后再想办法慢慢还。

大爷醒来后,石芳丽在与他聊天时得知,大爷名叫韩健,是大学退休教师。当家人告诉韩大爷,他在被撞倒后,石芳丽不仅没有跑,还送他到医院,并一直守护在身旁,又叫来父亲交了一万元住院费时,韩大爷被感动了,安慰石芳丽:“你没有逃逸,为抢救赢得了时间,我要感谢你,你也不是有意的,我不会埋怨你的。”韩大爷的话顿时让石芳丽泪流满面,哽咽道:“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我一定负责到底。”

令韩大爷意外的是,石芳丽竟又于当日辞掉工作专门来陪护他,并拿出刚结清的一个半月工资5000元执意要交医疗费,这位76岁的老人再次被眼前这个小姑娘的淳朴行为所深深感动,当场表示,不仅要放弃追责和索赔,还要让儿子帮她重新找工作。

当晚7时36分,韩大爷的儿子韩雪峰在微信朋友圈内了一则信息:“肇事小姑娘回家匆匆吃口饭和爸爸又来病房,说是心里放心不下爷爷……我老爹不断嘱咐我,这小姑娘心眼好,以后有机会帮这个小姑娘找个好工作……”不到半小时,韩雪峰的朋友、华堂圆方国际有限公司人事管理部经理赵晓光就做了回复:“老爷子无大碍就好,工作的事我替韩老解决了。”并迅速与公司负责人商量,为石芳丽安排了一份在高尔夫球场做球童的工作,月收入5000元左右。

石芳丽闻讯后感激道:“是我撞了韩大爷,他不仅不追究我的责任,还要家人帮我找工作,真心谢谢韩大爷和家人对我们全家的体贴和宽容。其实,父母说是在北京工作,而实际行政区划上属河北省廊坊市所辖的三河市,我和他们租住在燕郊镇冯家府村,父亲在燕郊打零工,母亲在商场做保洁,月收入除维持全家的基本生活外,也攒不下几个钱。由于我的失误,使韩大爷的肋骨骨折,还有其他外伤,他如果真要索赔,我真不知道会是多少钱,但一定是我们倾家荡产也难以赔偿得了的。”

韩大爷则说:“在这件事情中,我意外收获两份感动,一份感动来自于小石姑娘。我受伤昏迷,她主动留下来照顾,还辞掉工作要来全天陪我,这让我特别感动。另一份感动来自于我的家人,我这次出事后,家人给我喂水、擦身、洗脚,外孙还专程请假陪护。平常的生活,对幸福总是麻木的,没什么感觉,等到有了这样的事情后,真情就出来了,觉得特别幸福。收获了这两份感动,我还有什么理由去责备一个并非有意的孩子呢?我是大学退休教师,有医保,费用能省就省,不能省还能报销一部分,对我们家来说,算不了多大的事,但对小石一家就不一样了,是一场灾难。如果让他们赔完家产,这一家人怎么活?我之所以决定放弃索赔,是为了良心能够安宁一些。”

在韩大爷儿子的帮助下,2月25日一早,石芳丽去了华堂圆方公司上班,公司人事管理部经理赵晓光破例在门口迎接石芳丽,对她说:“韩老一再跟我们说,你是个诚实的姑娘,肇事后不仅没有逃逸,主动承担了责任,还辞掉工作要求陪护韩老。而韩老的宽宏大量,更是让我们打心眼里敬佩,不能让他的好意落了空,也算是我们对社会和谐做了一点贡献。”

赵晓光的一番话,感动得石芳丽连连点头:“我一定努力做好自己的新工作,报答这么多好心人的帮助和关爱。”

第5篇

每次,妈妈只要买衣服,都是一个款式买两件,连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对于妈妈买衣服时表现出的奢侈,平时特别节俭的父亲也不说什么,甚至对她投去感激的目光。后来,我知道妈妈是为乡下的傻姑姑也买了。有一次妈妈为了参加同学聚会,在商场看中了一条窄腰的裙子,付钱的时候爸爸犹豫了,叫着妈的小名说:“锦妮,裙子就别给芳姑买了,她比你胖,没大码的,买了也是白买啊。”“不,白买也要买!”爸爸付钱的时候眼睛里亮亮的,好像有眼泪溢出来。

几次问妈妈为什么对傻姑姑那样好,妈妈总是用“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来搪塞我,反正我对这个问题也没多大兴趣,没有再追问下去。

从我记事起,就知道傻姑姑不做别的事情,每天只是一针一线地绣鞋垫。年复一年,傻姑姑就有厚厚一大包鞋垫了。说姑姑傻吧,在数鞋垫上她一点也不犯糊涂,如果有谁开玩笑藏了一只,姑姑马上就会发现,并且能准确地知道丢的是哪只,然后会拼了命地抢回来,嘴里大喊:“啊――喂――啊――喂――”那时,每次回乡下,我和弟弟不知道她喊的什么,只觉得好笑,可能是乡下太无聊了,隔一会,我和弟弟就逗傻姑姑“啊――喂――啊――喂”地乱叫。

当然,这要在妈妈看不到的时候才可以,要不妈妈会对我和弟弟特别凶。有一次为了逗姑姑,妈妈甚至打了弟弟。那天我和弟弟太无聊了,本来村子里就没有好玩的东西,百无聊赖中看到了正坐在门槛上绣鞋垫的姑姑,我向弟弟使个眼色,弟弟飞快地跑过去,准备抢姑姑的鞋垫,受惊的姑姑舍命抓着不放,争夺中傻姑姑的手被针刺到了,并且划了深深的口子,血很快冒了出来,姑姑不顾满手的血,使劲和弟弟争夺着鞋垫,嘴里大声地喊着“啊――喂――啊――喂”。

姑姑的叫声惊动了一屋子的人,首先飞奔过来的是妈妈,把弟弟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再要举手的时候被奶奶拦住了。爸爸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瞪着弟弟的眼神我看了害怕。看一家人如此呵护傻姑姑,挨了打的弟弟没敢哭叫,乖乖地退一边玩去了。从此,我和弟弟明白,姑姑虽然傻,但在爸爸妈妈的眼里不亚于我和弟弟的位置。

八岁那年的冬天,我和弟弟跟随父母匆匆赶到乡下,看望生病的奶奶。在病床前,气若游丝的奶奶一手拉着妈妈,一手拉着傻姑姑,眼睛望着爸爸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满眼的乞求,奶奶想让傻姑姑跟我们到城里去住。爸爸好为难,用同样乞求的目光看着妈妈,妈妈更为难,望着生命垂危的奶奶,看看面前的傻姑姑“哇”一声大哭起来,边哭边跑了出去,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理解,平时对傻姑姑那么好的妈妈怎么会这样?

终于,奶奶还是走了。奶奶下葬的那天晚上,爸爸妈妈房间里传来了低低的争吵声,说是争吵,其实大都是妈妈在说话,我侧耳细听,妈妈很坚定地对爸爸说:“阿伟,我们只有将芳姐接到身边一起生活,才能减轻良心上的负债。芳姐和你青梅竹马,都是为了你才造成她的精神恍惚。如果连我们都不管她,谁还管她呢?如果说错,是我们的错。我们要像待亲姐姐一样养芳姐终老,也算对得起我们的良心呀。阿伟,我们一定要将芳姐带走广只见爸爸幽幽地望着妈妈,不知是感激还是自责地喊了声:“锦妮……”然后紧紧地拥着妈妈。站在暗处,我看到灯光下有两行晶莹的泪珠流下了爸爸的脸颊。

那个晚上,从爸爸妈妈断断续续的交谈中,我逐渐缕出了他们和傻姑姑之间一个天大的秘密――

傻姑姑原来并不傻,她的名字叫芳姑,也不是爸爸的姐姐,芳姑和爸爸自幼青梅竹马,形影不离:

直到那年高考,爸爸以优异的成绩考入省城一所大学,而芳姑落榜了,在村里当了一名教师。也许是为了安慰落榜后伤心的芳姑,也许是出于对芳姑的承诺,爸爸和芳姑举行了订婚仪式。按照乡下的习惯,芳姑在奶奶家尽着儿媳的义务。爸爸不在家的日子,是温柔善良的芳姑照顾着多病的奶奶。

像所有“痴心女子负心郎”的故事一样,爸爸给芳姑的来信越来越少,渐渐没有了。芳姑总在安慰自己,好男人就该以事业为重,于是不善言辞的芳姑把对爸爸的思念全部织进一件又一件毛衣中,用乡下姑娘的巧手给爸爸绣了一双又一双漂亮的鞋垫。

后来,爸爸大学毕业留在城里,半年后遇到了锦妮――我的妈妈。从此,爸爸的心里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芳姑和妈妈都蒙在鼓里,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放寒假了,芳姑像往年一样带了许多糯米糕,全是爸爸喜欢吃的豆沙馅,还有一包用七彩丝线绣好的鞋垫,然后坐上了去省城的汽车。

在省城,芳姑第一次见到了爸爸身边亲昵的妈妈。芳姑的突然到来,使爸爸很慌乱,但很快,爸爸亲热地拥着妈妈说:“锦妮,这是我常给你说的芳姑,我的乡下大姐。”

芳姑低头抚弄着花花绿绿的鞋垫,心头一怔,不知该说什么了。

回村后,芳姑变得沉默了,没人的角落,她一个人偷偷落泪。

爸爸不顾奶奶的竭力反对和妈妈在城里结婚了。听到这个消息,芳姑万念俱灰,纵身跳下村外的悬崖。幸好发现早,抢救及时,命保住了,从此却成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整天只喊着“啊――喂――啊――喂”,原来,她在喊着爸爸的小名“阿――伟――阿――伟”。

第6篇

一日,雄猫放学回家,见有一个老者侧卧于杏树下。走进细看,那老者白须足有三尺来长,一头蓬松的白发硬是遮住了整张脸,猛可发现那褴褛的衣袖内,探出一个蛇头来。蛇的眼睛是金色的,皮甲却是黑色,一条信子,像毒针那样的细。雄猫不禁抬腿就跑。

第二日,不见那老者,雄猫想,定是搬尸房的人给弄走了。一个月后,经过那棵杏树,又见老者侧卧地上。雄猫刚想往回走,那老者一跃而起,纵到雄猫跟前,只见白须飘飘,蓬松的白发遮不住那双金色的眼睛,那眼睛像冲了血,整个瞳孔睁得好大,像随时就会破裂开来,支离破碎。雄猫腿一软,跌在地上,手撑着地,张着嘴,呆呆的,一时不知做什么。老者脸上的一道疤痕从左眼帘划下来,穿过嘴唇,连入脖子,笑的时候,一股莫名的恐怖显现出来。老者一边笑着,猛地右袖一晃,一道黑色的东西,飞过来,雄猫感到脸冰凉地疼了一下,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老者就卧在身旁,老者的手搭在雄猫的肩上。雄猫惊叫一声,旋风一样,轻踏着空气向前奔。猛地一顿住,摔了个狗吃屎。雄猫看看脚,看看手,没什么变化。轻轻跳一下,窜上大树。雄猫又高兴,又害怕地小心翼翼往下爬。心想:定是拜老者所赐。

返回杏树下,但见老者眼睛闭着,脸色苍白,没任何动静,一手拿着把折扇横在胸前。旁边,一条一尺来长的小蛇,金色的眼睛突突的,也一动不动的,躺着。雄猫心下一阵自责:都是因为自己。

挖了个坑,准备将老者和小蛇掩埋。几行字闯入眼帘,地上写着:“东村破庙桌下埋金,昭明。”

几年后,杭州西湖出现一个挥金如土的阔少。这阔少有点不同,他喜欢成天拿着把折扇,不论酷暑寒冬,不论刮风下雨,简直把折扇视为第二生命。可惜他不会吟诗,也不会题字,更不曾听说他会点武功。人们只知道他是一个挥金如土、衣着讲究的阔少。

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又老谋深算般在腰间别着一张算盘,那算盘是用精铁制成的,但仅有两手掌大。这日,阔少到东村收租,但见他骑着马,折扇插在腰间,手里拨弄着算盘,口中念念有词:“张老三欠三十个铜钱,李老四欠四十个铜板……”阔少脸上不时露出微笑,似乎为自己的精打细算感到得意非凡。轻哼了句:钱多天下何处不能去。

“清帐罗。”阔少不厌其烦地从东村到西村,又从西村到南村,再从南村到北村。看着马背上的两大箩筐铜板。阔少不无喜悦地抹去额头上雨大的汗珠,笑道:搞定。

轻哼着:小哥昨日上银庄。踏着小路前行。空中落下一张网,连人带马给罩住了。马匹乱奔,但无济于事。

面对两个一白、一黑衣着的蒙面大汉,阔少不无慌乱的道:“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白衣大汉不禁笑道:“你,没钱?那我可就捡到钱了。哈哈。”白衣大汉边说边将放在箩筐内的两个大袋子扛上肩。而后冲着黑衣大汉简明地道:“走。”黑衣大汉疑惑地看着阔少手中的折扇,道:“大哥,这小子老带着把折扇,一定有问题。”白衣大汉愣了一下道:“对……小子,你那把折扇是不是很值钱?”阔少怒道:“钱都抢了。讲点强盗道德,好不好。这折扇又不值钱,你抢了又有个屁用。被人知道了,还以为你们是缺乏精神粮食,饿得发晕的下三滥。”白衣大汉叹道:“也是,做小偷也要偷得光明磊落。何况我们做强盗,更应……”黑衣大汉接口道:“抢钱不抢衣服。”阔少叹道:“讲文明的雅盗。”白衣大汉继而叹道:“但话又说回来,能否给我个不抢你扇子的理由……将他的折扇给我抢了。”黑衣大汉一把夺过折扇,打开一看,不禁笑了。白衣大汉扛着钱袋,凑眼来瞧,笑得弯下腰,差点没被钱袋砸死。黑衣大汉笑道:“你画这么大个不方不圆的铜板在上面做什么?”阔少不无惭愧地道:“刚学画画,随便画,两位大哥请不要见笑。这……很没面子的。”

“噫、噫、噫,”黑衣大汉看着扇子道:“大哥,过来看一下。”白衣大汉仍笑着,道:“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大个铜板吗。”黑衣大汉急道:“不是,这有三弟的名字哩。”白衣大汉忙凑眼来瞧,却见扇子的背面,画着一个少女,少女如出水芙蓉,秋波透亮,双眉舒张,好似开放的花蕾,煞是好看。图画下面署名:“昭明”。

白衣大汉道:“你这把扇子是从哪里来的,快说。”

“自己画的……哎呦,你们是不是强盗,抢了钱,还敢打人,没天理了。”只见阔少的鼻孔窜出两行血。

黑衣大汉道:“今天,我们既做强盗,又做绑匪。”又是一拳。

阔少叹道:“咳。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老实说,这是你兄弟送给我的……哎哟,别打我的脸,哎呦,求求你们千万别打我的脸,拜托,哎呦。”

阔少一摆手,道:“好,要瞒也瞒不住了,我说实话。这是你兄弟赌博时输给我的……哎呦。我说过别打我的脸的,你再打我的脸……哎呦,我说错话了,还不行吗。”

白衣大汉喝道:“再不说实话,小心将你的舌头割下来。”说着,作了个割舌头的动作。

“老实说出来,真不好意思,是你兄弟与我逛青楼时,我请他吃大餐,事后他过意不去,就将这把扇子送给我,还说:‘有一天,遇见他兄弟,可以帮点忙的。’我当时还不太相信……哎呦。”阔少急忙捂住脸。

两人同时喝道:“还不说实话。”

阔少气道:“要我怎么说,你们才肯相信……呕呕呕,哎呦。”两人对阔少拳打脚踢,好不用力,似乎要将之杀之,以后快。

两人一边拳来腿往,一边道:“还不说实话,小心小命不保。”

阔少怒道:“讲点文明好不好,都什么时代了。没读过书似的。”

两人不由一愣,为之气结。

阔少整整容,继续道:“你们,他妈的,怎么可能会有一个白发老头做兄弟。”

两人不由同声呼道:“师傅。”

阔少诧异道:“你们的……师傅?”

“是的。他老人家现在哪里?”两人不由流下泪。

阔少面容显得惨淡,道:“死了。”

“怎么死的?”两人急忙相问。

阔少将实情相告。两人立在那里,呆了许久,接着黑衣大汉对白衣大汉道:“看来师傅是走火入魔的。”白衣大汉点点头。

阔少惊疑地看着他们:“走火入魔?”

白衣大汉道:“是的。本门武功心法,倘若走火入魔,则会一时发狂,乱杀人,一时才又平静如常。而一发狂却是无法自控……他老人家应是自知无法自控,就将功力传授给你,了却此生。”

阔少不由叹道:“尊师真是菩萨心肠,不愧为一代大侠,可赞可叹。”

两人也叹息一声,而后接着问:“他老人家埋在哪里?”

阔少回道:“就在村口的那棵歪了脖子的杏树下,很好认的。”

白衣大汉道:“他老人家可有什么遗言?”

阔少眼珠一转,道:“他老人家只在地上留下两个字:昭明”

黑衣大汉道:“这就对了,大哥,师傅他老人家是要我们将小师妹救出来。”

阔少惊讶道:“昭明小师妹?”

白衣大汉道:“是的。我师傅曾说,谁将小师妹救出来,就将小师妹下嫁给他……这把扇子就是信物。”

阔少心里暗笑,嘀咕道:“看来一定相貌平平,不然早就被人救出来了……哎呦,谁打我!”

黑衣大汉道:“你可以侮辱我们没文化,没水准,但绝对不能够侮辱我小师妹的美,她是最美的,美得像……哎呦。”黑衣大汉手捂着头,一回身,见到他师兄。

白衣大汉道:“是,我的,小师妹。”

两双斗鸡眼对在一起,恐怕要发生九级地震。不想,两人非常的默契,各自站着不动,你一拳,我一拳地都成了熊猫眼。

阔少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苦苦恋着……”见到两人的斗眼,阔少立即改口。“何必苦恋梦中仙。咳,纵是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两位也用不着太伤心,现在救人要紧。两位不如化痛悲为力量,先参谋参谋,救人要紧啊。”

两人想了一会,似乎想通,道:“没错。”

阔少接着道:“那,她又是被关在哪里?”

白衣大汉道:“天山。”

阔少问道:“天山上,可是机关重重?”

黑衣大汉道:“没有。”

阔少道:“可是有,猛兽妖怪?”

白衣大汉道:“没有。”

阔少接着问道:“可有男人?”

两人不由以奇怪的眼神看过去。阔少忙道:“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是如果天山上没有一个男子,那不就十拿九稳,稳赚。”

两人迷糊地道:“稳赚?”

阔少摇头想了想道:“比方说,你们两个人一块都上天山,而你们的那个她又只能嫁一个人,这就不能稳赚。而如果只有一个人上天山,那他不就是唯一的一个你们师妹的老公。”两人没头脑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是领会了什么,相互斗鸡了一下眼。

阔少叹了口气,接着道:“天山上有什么可怕的。该不会有鬼吧?”

说到这,两人不禁打了个冷战,道:“她比鬼更可怕,更吓人,更专制。她叫紫罗刹,整个天山,只要一有男子,她就杀。”

阔少会心一笑,莫名其妙的嘿了两声。而后阔少一抱拳道:“后会有期。”两人刚回过神来,而阔少已纵马离去,走前仍不忘带上那两袋子铜板。

天山上,终年风雪,几寸厚的雪地上,没有一丝足迹。这天,却见一位姑娘,背着一个大包裹走向天山。这位姑娘眉毛比较浓,嘴唇也比较厚,身上的麻大衣沾满雪,一头黑发像罩着一个白色的外套。她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走。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两个人来,两人素衣飘飘,清秀的瓜子脸,手中提着把剑,挡住了去路。姑娘一脸的可怜,沙哑地道:“两位姐姐,可怜可怜我吧,我受我老公家庭暴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我向左走,向右走,一路坎坷,而今真不知道要去哪里了。请姐姐们收留我吧。”

两人对望了一眼,道:“这位姑娘,倒也是挺可怜的。”

只见姑娘解开包裹,从中掏出几件玉器,呈上去道:“这点小礼物,请姐姐笑纳。”

两人拿着玉器在手上,翻来覆去,都爱不释手,笑道:“跟上来吧。”

走了半把个时辰,一路上包裹里的物品一件一件的减少,最后姑娘连腰间上那两手掌大的算盘也送给了守门的阿婆,才来到一个有房屋,有梅花,有假山的地方。

一个青衣进去通报,不一会儿出来,将姑娘领到一个大厅里。青衣向上首穿紫衣,带紫蒙巾的女子道:“宫主,人带来了。”却见紫衣人笑道:“男人,别再装了,我老远就嗅出你的男子狐臭了。”

姑娘一扯头发,一抹脸,现出一张东方财神样的英俊的脸庞。而他,就是阔少雄猫。雄猫赞道:“宫主,果然英明神武,难怪外间人人都称宫主为仙人。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凡响,在下真是三生有兴,九生有兴。”

紫衣人那双美眸闪出一丝高兴而又怀疑的眼神,道:“一般人都称我是魔女,而你却称我为仙人、、、你很特别,我喜欢。”

雄猫细看那美眸上的黑发,暗想:“难道传说的紫罗刹才二十来岁。没天理。”甩甩头,理清一下思绪,道:“不瞒宫主,我是来接我未婚妻--昭明姑娘下山的。”雄猫从怀中掏出一把折扇,刚抬头,见到紫罗刹手里也有一把,不由收扇入怀,心想,那两个蠢家伙八成是完了。这得到了证实。紫罗刹笑道:“刚才有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就是拿着这样一把扇子来指责我。你不会也是吧?”

雄猫忙收扇入怀,接着掏出一颗圆而亮的大明珠,笑容可掬地道:“这是定情信物,希望宫主作一回月老,帮忙牵一下红线,在下将感激不尽。想当初,昭明他爹百般阻挠,而他已死,现在只请宫主成全。”

紫罗刹却一脸严肃地问道:“他死了,他真的死了?”

雄猫回道:“是真的,我亲眼见到他死了的。”

紫罗刹忽然仰天狂笑道:“哈哈,他死了,哈哈,死得好,死得妙,哈哈哈。”声音猛然顿住,紫罗刹美眸中透出一股摄人的杀气,恶狠狠地道:“现在,你也得死。”

只见一道紫光随风而至,还没等雄猫知道发生什么事,紫光已在他的身后。但觉胸口一阵阵的冰凉,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跌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四下一片漆黑,雄猫觉得自己的魂魄已然从冰凉的胸口中直闯出去,成为孤魂野鬼,无以自主地四处飘荡。猛地见到一群令人厌恶的乌鸦正在无数的死尸上啄食,仔细一看,发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是白衣大汉和黑衣大汉,他们直挺挺地躺着,没有魂魄从他们的身体里冒出来,他们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雄猫想呼唤他们,可是他的咽喉像卡着什么硬东西,令他无法叫出声来。雄猫努力要使自己喊出声,可是一切仍是徒劳,他张大着嘴,满脸通红,连入脖子。忽然,树丛间窜出一头鬼,是个女子,她披头散发,身上发着紫光,一双眼睛也是一闪一闪的冒着紫光。雄猫觉得她好熟悉,然而他更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心直透心田,他感到害怕,于是一直跑,一直跑,头也不回地漫无目的地一直跑。

突然,他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紧紧地抱住,使他一步也跨出去。他想用手去推,可是他感到没有一丝力气,他想呼救,可是咽喉仍被什么卡住了。雄猫汗如雨下,他着急地回头看,却见紫光越来越近。

雄猫惊叫一声,醒了过来,却见到一个眉如远山,脸如芙蓉,双颊间带着两片红云的女子坐在自己身旁。那双碧波一样的眼睛好明亮,雄猫不禁暗赞。然而凶险的梦境,仍然心有余悸。

雄猫忙问道:“姑娘,这是在哪里?”

“天山。”姑娘回道。

雄猫直觉到自己的心猛地跳动了一下,然而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因为他见到姑娘袖口轻掩着,掩映下的脸颊如开放着的芙蓉花。雄猫尽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接着问道:“姑娘是什么人?”

姑娘笑着回答道:“我是宫主身边的侍女。”

雄猫惊道:“宫主?!”

姑娘为雄猫的大惊失色感到诧异,问道:“公子可是感到有什么不妥?”真是奇怪,怎么这样大的反应。

雄猫小心翼翼地问道:“可是紫罗……宫主?”

姑娘不禁一笑,道:“正是紫罗……宫主。”

雄猫猛地狠捏自己的脸颊,哎呦一声,接着不名所以的问道:“姑娘,我可是还活着?”

姑娘笑道:“你当然还活着,不然你怎么能够同我讲话?”

雄猫又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不禁笑道:“我这人就是爱疑神疑鬼的。姑娘见笑了。”这是自我解嘲。

而后不知死活地笑道:“我见姑娘好漂亮,以为是‘不在人间’了。请问姑娘芳名?”一副无赖相。

姑娘脸更红了,微怒道:“你在这……样,我就不再与你讲话了。”

雄猫扮了一下鬼脸,道:“都是我的不是,不知姑娘尊姓大名?”装作书生样。

姑娘心里暗道好坏,道:“小女子,昭明。”

“昭明,你就是昭明。”雄猫又是吃惊,又是赞叹地道。

姑娘红着脸,头低低的,声音也是低低的回道:“正是。”

雄猫问道:“那……宫主,她……老人家到……哪去了?”

姑娘道:“宫主可能不再回来了,她说她这次出去,可能十年,也可能是二十年,反正是可能不回来了。”一副依依不舍的神情。

“哦。”雄猫心下暗喜,却又不禁疑惑,她应该痛恨紫罗刹才对……难道紫罗刹给她喝了忘情水,令她失去记忆。`当然这个疑问,终是不能问的。雄猫一抱拳,接着道:“在下还有事,这厢先别过,待日后再登门拜访。”心里直道:鬼才再来哩。

姑娘一脸娇羞,道:“你……你要走。”

雄猫疑惑道:“我当然要走,这又不是我的家。”

门外走进一个女子,道:“宫主,可以用膳了。”

昭明回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女子一抱拳,出去了。

雄猫半是吃惊,半是疑惑地道:“你是宫主?”

姑娘似乎娇羞地道:“宫主让我继承她的衣钵,她邻走时还说,你是在她手下逃过的第一人,还说……”姑娘的脸整个红到了脖子。

雄猫似明知顾问地道:“还说什么?”

姑娘红着脸道:“还说……叫我好好地照看你。”姑娘说完话,整个脸憋得通红。

雄猫一阵狂喜,不由失态地紧紧的抱住昭明。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回想一下,奇怪,那老者跟紫罗刹是什么关系:仇人,情人,还是夫妻;而昭明又是谁的女儿,是紫罗刹的,还是有另外一个她。

第7篇

1、春风带走了蒲公英的种子,它使人在吹来的那一瞬间透出沁人心脾的爽朗。可以在微风中闭目感受大自然的一派生机。一阵春雨过后一切都呈现出翠绿色。树木发芽儿了,小草也终于穿破了土地,闯隽说孛妗3靥梁梢渡献着一只又一只刚睁开朦胧的睡眼还带有一丝倦意的青蛙。在那纤细的荷苞上还点缀着几只绿色的小蜻蜓。

2、太阳升起的时候,背对着阳光和自己的影子赛跑,河边的女孩把一种诺言,轻轻地抛给缓缓流淌流淌的水域,而我发现的残留在水面的涟漪,其实就是你眉宇间洋溢的笑靥。

3、每当春天,在故乡,我漫步在高高的山坡上,望着江中奔流的春水、对岸透绿的丛林和完全被淹没在桃花中的村庄。我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呼吸着无比清爽的春的气息,感受到了春剧烈跳动的脉搏。啊!如此充满活力的春季呀!

4、春,像一位美丽的仙女,所到之处,都变的万物复苏,花绽开了笑脸,小草探出了脑袋。大地一片生机。

5、和煦的春风轻轻的摇着在岸边挺拔的杨树、亭亭玉立的柳树。在阳光的照耀下,树叶显得光彩夺目。

6、春天来了,花都开了。有淡黄色的迎春花,粉色的桃花,紫色的丁香花,还有白色的玉兰花和梨花呢。很多的树木都绿了。杨树和柳树绿了,冬青和松树看起来更绿了。还有我叫不上名字的那些树都绿了。春天真美呀,春天像花朵在向我们微笑。

7、春天,不像夏天那样热情洋溢,不像秋天那样欣欣向荣,不像冬天那样晶莹剔透,却有着它独有的特色。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春天也象征着生命的诞生。

8、鸟儿从窝里飞出来,唱起了欢快的歌:“春天来了,春天来了,真呀真快乐!”温暖的太阳下,到处暖洋洋的,孩子们在温和的阳光下,快活的放着风筝,唱着歌。给大地带来一片生机和喜悦。

9、在路边的花坛里,看见一簇簇的小花争奇斗艳,秀丽芬芳,它们的颜色可多了!有的红如火焰,有的橙如晚霞,有的白如雪花,有的绿如翡翠,有的紫如水晶,有的蓝如太海……让人陶醉在那里。

10、空气是那么清新,天空是那么明朗。春姑娘愉快地亲吻着万物,那么温柔,那么亲热,就像是一位慈爱的母亲爱抚着她的儿女们,多么地亲切啊!

11、春天来了,田野里万物复苏了,嫩绿的小草慢慢的从土里探出了头,花朵也绽开了笑脸,小燕子也从南方飞回来,唧唧喳喳的叫着,从天空飞的时候有的排成一字形有的排成人字形,我觉的非常有意思,大树慢慢的长出了嫩芽,春天杏花、桃花、梨花都竞相开放,小河里的冰也融化了。

12、春天是在花园里,你们快看,金黄色的迎春花绽放出自己最美的脸蛋儿;紫薇花姑娘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在比美;桃花仙子一绽不知绽过几十里了;杜鹃花要是它一开,多少红的胭脂都红不过它;还有蝴蝶花露出自己给自己打扮好的身材等。

13、路边的柳树吐出点点嫩芽,摇着她那又细又长的大辫子,好像在欢迎春姑娘的到来。噢!我又找到春姑娘了,她在柳树姑娘里!

14、路边的小河解冻了,河水解冻的声音,叮叮咚咚的,像溪流弟弟在演奏《春之歌》噢!我又找到春姑娘了,她在解冻的小河里!

第8篇

“恐怖。”我奶奶细细回忆着,眼睛流露出了惊慌,“天边一片青紫色,恐怖。”我喜欢听老人们说过去的事情,尤其喜欢听他们讲人王的故事。老人们讲人王的故事时神情严肃,那个时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总是让他们难以忘怀;我把人王当作一个传奇人物看待,关于他的一切,我只能通过老人们的讲述猜测想象,走进他的世界。尽管几十年的时光流逝,还是难以流走故事中人物的痕迹。

老人说,人王原名叫福生,是榕马村的一个农民,很忠厚老实的一个年轻人。他有个漂亮的老婆翠儿。翠儿心灵手巧的,很讨人喜欢。女人讨人喜欢有时是一件坏事,因为很容易招来狂蜂浪蝶。翠儿就招来了村里的地主恶霸狗子。狗子带一帮人闯进福生的房子,对福生说,你是要命还是要你婆娘?福生颤抖着说,婆娘。狗子呸的一声说,我就要你的命!说罢就用驳壳枪顶着福生的脑袋。村民们在远处观看,谁也不想多管闲事,那个年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已经是很幸运的了。福生闭上眼睛,想着嘣的一声,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翠儿突然从屋子奔出来,跪在狗子面前,哭喊着,求你放过他吧,求你了。

狗子狞笑,那你得跟我。

福生扑通一声也跪了下来,你嘣了我吧,别难为我婆娘。

狗子看看翠儿又看看福生,把枪收回,说,我不杀你,但你婆娘还得跟我。狗子把手一挥,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就冲上来捉住翠儿。翠儿挣扎着,哭喊着,但还是被带走了。狗子嘿嘿地笑着说,福生,你得报仇噢。

福生跪着向村民们求救。谁都无动于衷。福生哭着向村民们叩头,下雨了,村民散去,无影无踪。福生额头一片殷红,血水一股一股的顺着脸庞流下去,哗啦啦的掉在地上,变淡,消失。

不远处,狗子家大宅里传来了翠儿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狗子洋洋得意的狂笑声。福生呜呜地哭着。雨声越来越大,掩盖了世间一切声音。

翠儿被狗子强暴后就撞墙自杀了。尸体被扔在杂草堆里,但当天晚上就不见了,福生也消失了。有人说看见了福生扛着翠儿的尸体离开了村子。还有人说福生在村口的牌坊前跪着,呜呜地哭。但以后就没有人再见过他。

老人们说到这的时候,都非常感慨,一对幸福的夫妻就这样被拆散,不过也是命啊,那个年代,谁能料到自己会遭遇什么样的灾难?我说,就这样结束了么?结束?因果报应,还没有尽头呢。

我想,福生会回来的。

两年过去了,狗子继续横行霸道,榕马村村民继续过着苟且活命的生活。村口的牌楼还是像两年前一样矗立着,只是愈发沧桑。秋天到了,稻子熟了,黄澄澄的一片,村民都忙着收割稻子。突然“砰”的一声枪响,鸟儿惊飞,村民放下手中的活儿,看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村口站着一大群人,都扛着枪。站在最前面的是个拿着驳壳枪的剃着光头的年轻人。他的眉头紧皱,额头的伤疤皱成一片好像狰狞的魔鬼的笑容。

那不是福生么?!有村民惊呼起来了。福生回来了!

村里慌乱起来了。狗子带着一群人奔到村口,两群人对视着。狗子眯着眼,打量着福生,眼光落在福生的驳壳枪上,惊奇不已。狗子说,福生,你回来了。

福生说,我不是福生。

他是人王,你奶奶的别乱叫,不然嘣了你!一个大汉吼着。

村子有这么个说法,天上的玉皇大帝是天王,地下的阎罗王是地王。人王的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就出自那大汉。

人王?哈哈,福生你啥时候成了人王了?我还天王呢,呸!狗子一脸的不屑。

福生——人王淡淡一笑,说,我记得两年前你说过要我报仇的,今天我回来了。

狗子摸摸头,吐了口唾沫,说,记得。但你的仇是报不了的。

哦?人王还是淡淡的笑着,但神情开始严肃起来了。

狗子的脸绷着,眼睛眯成一条线。

牌楼两边的人纷纷举枪对准对方。风吹过稻田,稻叶哗啦啦地响,稻谷的味道混着泥土的芬芳,野花的清香伴着稻秆的气息,充斥着每个人的鼻子。

很快,狗子的脸就扭曲了,因为他看到人王的队伍后面还来了一群扛枪的人,他还看到了人王淡淡的笑容和深邃如夜空的眼睛。

人王说,狗子,翠儿叫我来杀你。

狗子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呜呜地哭着。人王用枪抵着狗子的脑袋,说,你是要你的命还是要你的家?

狗子涕泪滂沱,呜咽着说,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人王眯着眼,不说话。

狗子又向周围的村民叩头,哀求他们请求人王手下留情。村民们面无表情。

人王闭上眼睛,想起了两年前的情景。他冷笑,你向翠儿赎罪去吧。

“砰”的一声,狗子就瘫倒在地,地面一片殷红。阳光照在血上,反射在人王的眼中,人王闭上眼睛。

人王对村民说,谁不服我的站出来。

没人敢站出来。人王大笑。

榕马村从那以后就被人王统治了

村民猜测人王离开村子后两年的事情,但都无法得知。人王,是个迷。

村里死的人开始多了,都是两年前人王跪着求救但表情冷漠的人及狗子的手下。死尸被埋在村子东边四周是水沟的小岛上,后被人叫做尸房岛。人王开始向外村扩张势力,不到十天,全镇的人都知道人王的名号并且屈服于他。

1948年的夏天,人王带回了一个女人,听说她是从北方逃难到南方的——战争让很多人背井离乡。人王在别村看见了她。人王见到那女人时表情异常,眼睛亮得如秋天夜晚的星星。

人王对女人说,跟我走吧。

女人看着人王,笑了。

那天人王是去杀人的,结果人没杀却带回了女人。

人王笑呵呵地介绍女人给村民认识,她叫红姑,以后就是我的婆娘了。村民发现红姑长得好像翠儿。大家想,或许是翠儿重生吧。

红姑羞涩地笑,很有礼貌地向大家点头示意。人王爽朗大笑。人们觉得人王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他们眼中的人王是杀人如麻冷酷无情的人,是没有感情的。

人王说,红姑,你一辈子都是我的婆娘。

红姑笑了,我知道。

人王也笑了。笑得很温柔。额头的伤疤显得不是那么狰狞恐怖了。

我听到这的时候,心里一热。人王虽然冷酷,但对爱情,也有温柔的一面。我想象人王当时的心情,应该是很幸福的吧。我把想法告诉我奶奶。奶奶叹息着说,那个年代,幸福是很短暂的。

1949年的夏天,全国几乎是一片红色。榕马村村民每天都能听见枪炮声,还可以看见一些逃跑的国民党士兵和逃难的难民。那个夏天,大雨哗啦啦地下,总看不见太阳。人王站在窗前看雨,沉思着。红姑走过来,柔声说,世界要变了。

人王看着红姑,笑了,这里是不会变的。

红姑也笑,变不变都没关系,你在我身边就好。

人王叹气,搂住红姑,望着窗外的白茫茫的世界,神情肃穆。

雨下了几天,终于停了。多日不见的太阳出来了,还有彩虹。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但有点闷热,榕马村静悄悄的,只有狗的叫声。

村口。

人王站在楼牌前,身后是他的手下和村民。红姑静静地站在人王身边,时不时看着人王和前面。人王的对面是一个全副武装打扮的军官,还有大批解放军士兵。风滑过稻田,哗啦啦的一片声音,挺悦耳的。

军官盯着人王,半响说,你就是人王?

人王眯着眼,看着太阳,不答话。

那你知道我今天到来是为何事?军官也看着太阳,但阳光刺眼,就用手挡住眼睛。

人王说,知道。

军官笑了,你投降吧,我保证你们都会没事的。

人王也笑,在我字典里没有投降的说法。

双方都端起枪,凝神不动。路边的知了扯着嗓门大喊,撕破夏日的宁静。

军官说,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

人王转头看着手下和村民,说,有很多村民在我手中。

军官“嗯”的一声,闭上眼睛。

人王说,我们走。转身拉着红姑走了。手下和村民也散去。

军官看着人王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口气。

空气愈发闷热。太阳慢吞吞地西坠。残阳胜血。晚归的鸟儿啾啾地叫着飞过天空,牛儿哞哞低叫着,狗也不甘寂寞的吠了几声。夜幕降临,榕马村每间屋子亮起了灯,油灯的光芒一闪一闪的,穿透黑暗的束缚。

人王低头擦着枪,小心翼翼的。红姑看着人王,眼神哀怨。红姑说,你真的要跟解放军打仗么?人王“嗯”了一声,继续擦枪。红姑叹气,你不顾那么多村民了?人王抬起头,把枪放下,走到窗边。这个年代,谁也顾不了谁。

要不我们投降吧。红姑眼睛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滚。

投降?哈哈。。。。。。人王仰头大笑,声音悲凉。我的生命拒绝投降。

红姑沉默着,半晌说,福生,我们走吧,离开这村子,找个隐秘的地方安静地生活。

人王说,到处都是罪恶,到处没有安宁,能去哪呢?

那——

别说了,我们就留在这里,明天是死是生,上天安排。不过,今晚你得走。人王看着红姑,一脸柔情。

要走就一起走,你不走我也不走。红姑嘤嘤地哭着。

人王紧紧地抱着红姑。红姑感到一股热热的液体从脸庞上滑落。人王哭了!

明天,再也没有明天了。红姑自言自语。我们喝杯酒吧,福生。

红姑斟着酒,手颤抖着,眼泪从脸庞上滴落在地,嗒嗒作响。人王望着窗外,沉默不语。红姑把酒杯端起,说,我们喝交杯酒吧。说着,眼泪又出来了。人王用手拭去红姑的眼泪,笑了,好。

一道闪电劈开黑暗,狰狞地笑着,接着沉闷的雷声从远处传来。一股冷风吹了进来,窗户被吹得吱吱作响。红姑拿着酒杯的手绕过人王的手,仰头闭眼,泪水滴落在酒杯里,荡漾消失。人王也仰头,正要喝酒。红姑突然张开眼,另一只手多了一把匕首,冷光浮动,凉气逼人。噗的一声,人王身子一晃,低头一看,胸前一片殷红。人王嘴角流出血丝,酒杯的酒被染红了。人王张嘴一笑,接着把酒一饮而尽。红姑泣不成声。人王笑着,眼神温柔,低声说,翠儿,红姑,为什么?接着就倒在地上,眼睛还张着,笑意如旧。

红姑喃喃地说,福生,我们一起走吧,离开这里。走吧,离开这里。

红姑拿起人王的枪,走到人王的尸体前,靠近尸体躺了下来,接着用枪抵着头,泪水缓缓流出。

福生,我们走吧。

“砰”——

枪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人们纷纷而来,待看到这情况时,都沉默不语。那个晚上,人王的手下纷纷离村而去。剩下的都是住了多年的村民。

风越来越大了,呜呜地乱窜着;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狗疯狂地吼叫着。这是暴雨来临前的征兆。

几个善良的村民把人王和红姑的尸体埋在尸房岛上,刚埋好,暴雨就来了。听老人讲,那次的暴雨下了四天,结果导致村子旁的河水蔓延,淹没了所有的稻田,还冲垮了一些房屋。

我曾去过尸房岛,那里树木参天,杂草丛生,阳光只能透过叶缝照进去,很是阴森。我怀着莫名的心情在岛上乱逛,我的脚下睡着很多曾经在村子生活的可怜的村民。我不知道哪个位置是福生和红姑的归宿,但这个小岛永远是他们的家。

2005年的夏天,我再次置身于尸房岛的草丛中,想着1949年的夏天,心里一片苍茫。

第9篇

人物小档案:

刘世昌,河北安国市人,1921年出生,1937年10月参加抗日工作,1938年2月入党,曾任冀中军区回民支队政治部主任、政委、沈阳市保安三旅旅长、独立12师政治部主任、157师政治部主任、江西军区宣传部副部长兼青年部部长、空军航空兵24师政委、空军政治部主任、空七军政委、空军副政委、空军政治部主任、空军副政委兼纪委书记。1955年被授予大校军衔、1964年被授予空军少将军衔。

阮若琳,1929年出生,1944年参加革命。先任陕甘宁边区文化教员、继任回民支队宣传干事、辽西地委宣传部干事兼《大众报》主编,中共辽西省委机关报《胜利报》特约记者、《广州日报》副总编导、广东电视台台长、陕西广播电视局局长、中国电视剧制作中心主任、《中国电视》杂志社社长兼主编,主持拍摄了大型电视连续剧《寻找回来的世界》、《西游记》、《红楼梦》、《末代皇帝》等数百部(集)中篇连续剧和单本剧,或任总监制或任顾问。

刘世昌,祖籍河北定州明月店,1921年出生于河北安国县东城村一个客籍回族家庭,世代以耕种为生,是名副其实的农民的儿子。阮若琳,祖籍河北怀来县,1929年3月出生于原籍,在北京长大。其父阮慕韩是北京中法大学、北京法商学院和天津国立法商学院的教授。两人民族不同、家境两异且年龄相差8岁,按常理说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但是,二人却偏偏于1945年5月24日举行了简单的婚礼,成为革命情侣,并且恩恩爱爱走过了65年风雨历程,直到2010年3月81岁的阮若琳先行一步,9月89岁的刘世昌撒手人寰追随妻子而去,为后人留下了千古佳话。

1944年冬天,离陕西甘泉县十多华里的田家沟,突然热闹起来,热闹的原因说起来好笑:仅仅是因为这个偏僻的小地方来了个长的挺甜润的姑娘。她叫阮若琳,是甘泉扫盲班的老师,今天是来田家沟给教一旅官兵们上课的。她年龄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个头不高,瘦瘦的,因此人们叫她“娃娃老师”。那时候,陕甘宁边区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在延安有好事者做过粗略统计,是18:1,而远离延安的甘泉虽无人做过统计,但可以肯定的说,这个比例比延安还要大。而田家沟除去支队抗战剧社有四名女同志外,则是一色的男子汉。由于这个缘故,女人在这里算得上“珍奇动物”。当时担任教导一旅回民支队政委的刘世昌就率部住在纵贯70华里,森林茂密、古木参天、野兽出没、杳无人烟的田家沟。这里没有古迹名胜,只有一座尚算保存完好的小庙,全部为男性的回民支队干部战士闲来没事时就到小庙里玩玩外再无其他可去之处,因此人们便戏称田家沟为“和尚沟”。这么个地方来了个长的漂亮的女娃儿,当然会立刻成为人们注视的中心,不引起一番热闹那才怪呢。

这田家沟离党中央驻地延安不太远,加上这么一支少数民族部队,中央领导格外看重,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使刘世昌有机会接触中央领导。1945年1月,刘世昌参加陕甘宁边区召开的英模大会,在受到主席的接见时,曾关切地询问过刘世昌的婚姻大事,并叮嘱时任教导一旅旅长的杨得志要多关心这位少数民族下属的婚姻问题。因此,当阮若琳到甘泉后杨得志就很快打起了主意,盘算如何完成的托付。想来想去,杨得志想到了同是回民的孙淑芳。孙淑芳是马本斋的妻子,马本斋去世后,晋察冀军区派人将孙淑芳和一男一女两个孩子送到陕甘宁边区,被安排在距延安不远的甘泉城住下来。杨得志找到孙淑芳家中,如此这般的对孙淑芳一说,孙淑芳当即表示这个事虽然不一定成但自己愿意试试。

几天后,阮若琳到马夫人家去给两个孩子补课,课上完后马夫人端出刚烤好的土豆招待阮若琳,二人坐在炕上吃着,说起了回民支队的传闻掌故,孙淑芳故作漫不经心地说;“支队的政委叫刘世昌,小伙子20多岁,人挺好,高高的个子,是个战斗英雄。怎么样,找个时间见见面,交流交流。孙淑芳知道,那个年代的姑娘们都爱慕战斗英雄。说刘世昌是战斗英雄就是为了让阮若琳从心里加深对刘世昌的好感和印象。对孙淑芳的话,阮若琳根本没在意,她总觉得自己还不满十六岁,婚姻大事还早呢。吃完饭就走了。又过了几天,阮若琳再次到马夫人家,还是去给孩子补课。课还没上完,就来了一帮子军人,是回民支队的干部战士,刘世昌也在其中。来了后这些人围着阮若琳就闹就起哄,显然是有目的而来的。支队政治部副主任范子久提议让阮若琳唱京戏,众人齐声响应。阮若琳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心里又紧张但又拗不过大家就唱了一段。支队组织科长马建德当面夸他们的政委如何如何,问阮若琳对政委怎么样。阮若琳已知这些人的用意,心里反倒放松了许多,也附和着说些笑话,说说刘世昌的好话。但本质问题却把得很严,一副很有主意的神态。这帮子军人闹够了,主要是觉得目的达到了,又闹了一阵子就嘻嘻哈哈地走了。孙淑芳征求阮若琳的意见,阮若琳依然未知可否。

不久,刘世昌到延安联防军政治部学习,研究探讨如何改造后进战士的问题并参加军事会议,部署冬季大练兵,时间大致一个月左右。在这期间,杨得志约上曾经担任过冀中军区法院院长、和刘世昌交情很好的边伴山,带着刘世昌去党校二部拜访阮慕韩。因为在此前,阮慕韩到延安后即被安排到中央党校二部去学习。见面后未等介绍,阮慕韩就对刘世昌说:“我知道你,当年肖秉均创建回民教导队,手下有4个党员,你是其中一个。”原来,阮慕韩早在北平做地下工作时就认识肖秉均,肖秉均到冀中后彼此互相还有联系。肖秉均向阮慕韩谈到过创建回民支队的情况。阮慕韩虽然没见过刘世昌,但心中对刘世昌印象很好。不久,杨得志再次带刘世昌去见阮慕韩,见面时间不长,杨得志借机把刘世昌支开了。见刘世昌出门而去,杨得志把话引到教一旅干部的婚姻上来。杨得志说:教一旅的团干部好多人都没结婚,为解决这个问题,我派人到米脂县找过县长冯文斌,米脂县的姑娘漂亮,让他动员一批姑娘到部队来。这时边伴山插话说:慕韩兄的姑娘就在你们那边的文化补习学校当教师,给她介绍一个嘛,只是有没有合适的?杨得志说:怎么没有,刘世昌就很好嘛,蛮合适的。边伴山也挺配合就说:是啊,我看挺般配的。杨得志接过话头问阮慕韩:慕韩兄以为如何呢?阮慕韩从心里喜欢这个小伙子,但自己又不能大包大揽,答应和女儿商量商量。

第10篇

春来了

春天,一个生机盎然的季节;春天,一个让人心旷神怡的季节;春天,一个给人们带来希望的季节;春天,......春天如梦般甜蜜,如酒般香醇。让我们一起走进春天,用眼睛去看,用鼻子去闻,用耳朵去听,用心灵去感受美好的春天。

自古以来,历代多少文人名士讴歌春天,赞美春天——“二月春风似剪刀”“春风春雨度春归”“春风满袖踏花归”......他们是如此热爱春天,而我,也跟他们一样,热爱春天的一草一木,山山水水。

春来了,大地苏醒了,刹那间泥土也被染上黄绿色的染料,为春姑娘铺上地毯;小鸟儿知道春姑娘来了,为了表示出对春姑娘的欢迎,唱出宛转的曲子;小蜜蜂知道春姑娘来了,都成群结队的出去采花粉,想要在春姑娘面前一展身手呢!远处未融化的冰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歇脚于此地的候鸟,亦大声地鸣叫,为春季增添了热闹及美妙。

春来了,山上的野花个个都想绽出自己最美的笑脸,争奇斗艳。你看!那花儿,这里:粉蕾皎皎,茔洁无暇;这里:玉蕊楚楚,含露吐英。含苞的,娇羞滴滴;怒放的,玉立亭亭。那一簇簇晶莹如玉的素洁,如梦如幻;那一团团楚楚欲燃的粉红,如诗如画。不远处还飞着一群群蝴蝶,在花儿中舞蹈。身临这飘逸淡雅的境界,我的心经不住芬芳的袭扰,深深地陶醉其中......

春来了,春风来了。风,柔柔地吹着。吹在人们的脸上,像母亲的手抚摸着你,既不像夏天的风那么狂,也不像冬天的风那么刺骨,而是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吹过花园,吹过田野,花儿和草儿微微地摆动着身子,仿佛在向春姑娘招手;吹过农村人家的屋顶,春天像一个调皮的孩子,同袅袅升起的炊烟一起在空中玩耍。风吹呀吹,吹呀吹,吹出了大地的勃勃生机。

春来了,春雨也来了。“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不错,春雨是飘柔的,是无私的。春雨蒙蒙,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大地经过严冬的考验,冰雪消融。这时,春雨就像一位慈母,把大地当作自己的孩子,将乳汁给大地吮吸.城里,乡下,树林,田野,经过春雨的洗礼,迸发出新的活力,变得焕然一新。??春雨.春雨??,它有山泉的清幽,淳朴,有绵绵的诗意;弥漫天空的小雨,没有阴沉,悲凉,只有清新,翠绿。

春,恰似花样年华的少女,鼓起飘逸的罗裙一般的风情万种。她又犹如一个画师,以大地为纸,清风为笔,为大自然涂满蓬勃的色彩。她拥抱澄碧的天宇,她催开火红的春花,她抚爱潺潺的清泉,她笑聆黄莺的吟唱。呵,绿色的海,她托着人类生存之舟,穿过生活的波浪,扬帆远航。

第11篇

上世纪80年代初,一家杂志刊登了改革开放之后中国第一则媒体“征婚启事”,一个女大学生千里迢迢应征,成了那位征婚的河南煤矿工人的妻子。

一个是小学没毕业的煤矿工人,一个是学音乐的大学生,北京的多家媒体将其评为“改革开放中国征婚第一人”。20多年过去,这对夫妻的生活如何呢?

“不怕丢脸”登征婚启事

朱俊芳1957年出生在河南商丘一户农民家庭,兄弟4人。在父母沉重的叹息中,他只读了三年小学,就回家下地挣工分了。16岁那年,有人曾经给他介绍过一个邻村的姑娘,父母看后觉得不错,就借钱给人家买了点衣服作为彩礼。但是3年后,朱家正式提亲时,对方提出到朱家来看看。

姑娘一进门看到的是破烂的房屋、几个未成年的弟弟,饭也没吃,回去就把3年前的彩礼退了。传统的家乡观念,一直把退亲当作奇耻大辱,父母备受打击,他们相继抑郁而终。

为婚事闹得家破人亡,朱俊芳的嘴角烧起了泡。于是,他选择了离家到外地谋生,他不想让弟弟们也跟自己一样被人看不起。于是,他来到500里外河南济源县(现济源市)的一个煤矿,开始了矿工生涯。

1982年,焦作矿务局(现焦煤集团)到济源招收井下通风工,朱俊芳被选中。虽然有工资了,生活好了,可就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1984年3月的一天,朱俊芳的苦衷被热心的工友王好义看透了,王好义平时爱看书报,喜欢舞文弄墨。他私下给《中国妇女》杂志社写了一封信,陈述了朱俊芳的事情,问能不能通过征婚的途径找对象。没想到,《中国妇女》很快就回了信说可以。

王好义迫不及待地找到朱俊芳,谁知朱俊芳一听脸都羞红了:“那会中?在杂志上做广告找媳妇够丢人!”

王好义一听来了气:“咱们堂堂正正找媳妇有啥丢人,一辈子娶不上媳妇那才叫丢人哩!”

于是,朱俊芳硬着头皮到照相馆照了一张黑白照片,并拿出15元钱,连同王好义的征婚启事,一块儿塞进了信箱。

一个月后的一天,征婚启事登在了《中国妇女》杂志1984年第5期的《鹊桥》栏目,启事写得实实在在:“我是一个煤矿工人,27岁,父母已故,兄弟4人,房8间,现在焦作矿务局冯营矿当合同工,每月工资80元。我热爱煤矿工作,文化程度高小,无疾病。身高1.67米……”

王好义举着《中国妇女》杂志连跑带颠地找到朱俊芳,朱俊芳嘀咕:哪个姑娘能看上咱农民矿工呢?

十几天忐忑的等待,朱俊芳收到了第一封来信。

他慌忙找到王好义。王撕开一瞧,便喊起来:“俊芳,一个上海姑娘要和你交朋友哩!”

朱俊芳当时就傻了,更让朱俊芳吃惊的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全国各地的应征信竟达到了百余封,这让朱俊芳手足无措。

点评:思路决定出路,“不怕丢脸”的征婚观念,改变了他择偶难的尴尬境地。

女大学生见面之后显失望

在100多个应征者中,一个东北的女大学生李萍成了朱俊芳的新娘。

李萍时年21岁,是黑龙江克山师专音乐系进修生,出身干部家庭,进修前是一名音乐教师,专攻美声唱法。这是一位身高1.60米左右的俊俏姑娘。

李萍头一回看到朱俊芳的征婚启事后,并没有想到自己要去应征。但是,她父亲的行为让她改变了想法。

父亲不允许女儿私交男友,一手包办,张罗着给李萍找对象,并催着李萍去相亲。李萍不同意,父亲一巴掌打下去。李萍的脸就肿了。

一气之下,21岁的李萍拿上66元工资,离家出走了。花21元车费到了北京,几天奔波下来,依然没有找到工作。

李萍拿着一个提包,那里面有几本她的专业书,还带着几本杂志,其中一本就是刊登“征婚启事”的那本《中国妇女》。李萍看看地址是河南焦作,心想:“那我就上河南走一趟吧,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子。”

到了焦作之后,李萍又不敢去了,她觉得难为情:“一个大姑娘怎么能亲自去找人家,叫人家怎么看我呢?”

于是,李萍就找了一家旅店暂时住下。那一夜,她辗转难眠,便提笔写了一封短信,告知自己是从东北来的,住在焦作市招待所302房间。

第二天,李萍硬着头皮来到矿上,她不好意思开口打听朱俊芳,又坐车回到了市区。吃罢午饭,她又去冯营矿。当时,徘徊许久,李萍发现冯营矿门口有个卖苹果的大嫂,她对大嫂说:“我想请您把我写的这个纸条转给朱俊芳同志。”大嫂答应了。

李萍回到旅社,心里忐忑不安地等待消息。

朱俊芳收到那位大嫂转交的李萍的短信后,连忙找到王好义。王好义给朱俊芳念完信,朱俊芳有点不知所措。直到次日,在王好义的陪同下,他才请假来到了招待所赴约。

见面的场面有点尴尬。李萍一见到朱俊芳,就愣住了:朱俊芳不仅矮小,而且长相比照片要老许多……穿的衣服很破,袖口都烂了。这让李萍多少有些失望。

透过李萍的表情,朱俊芳明白了几分,他说:“你愿意就留下,不愿意俺就给你盘缠送你回家。”

交谈中,李萍还了解到,朱俊芳其实没有上过几年学,实际年龄也比她大8岁。当李萍弄清这一事实后,遂决定第二天一早就离开冯营矿。

点评:现实与想像有很大的差距,既然迈出了通向前方的一步,再想往去一步就难得多了。

真诚付出婚姻成功

然而,一个恶作剧般的“锁门事件”改变了李萍的人生。

当天晚上,一帮矿工兄弟突然把朱俊芳同李萍反锁在一间民房里,想把生米做成熟饭。屋内就一个单人床,李萍坐在床边儿,朱俊芳站在地上,两人就一直僵持着。后来,他又给她拿了新被子说:“你睡下吧,这么晚了。”

说完,朱俊芳就坐在凳子上。李萍真的困了,就睡着了。朱俊芳没有像矿工兄弟希望的那样去“做饭”,独自靠在门后蹲了一夜,并在天亮后提出要亲自送李萍回东北。

天亮后,原焦作矿务局冯营矿工会副主席感到工友们的恶作剧有点过火,当时批评了这些工友,同时找到李萍,征求李萍意见是走是留。

再说李萍,“锁门事件”使李萍的思想发生了微妙变化,她说想再住一段时间。从这天开始,朱俊芳每天都给李萍买饭,在生活上尽力照顾。他们的感情一点点培养起来了。这期间,矿领导为她免费提供住宿,并给她家里发了封电报。李萍的妈妈和妹妹得到消息赶了过来。3人哭成一团,妈妈告诉女儿,因为她的出走,爸爸病倒了。妈妈和妹妹坚决要求李萍回家。李萍流着泪拒绝了。母亲走后,矿上安排李萍到矿职工子弟学校教音乐。

1984年10月1日,矿工会为大龄青年举办集体婚礼时,朱俊芳与李萍参加了这个仪式。为了参加集体婚礼,朱俊芳拿出30元给李萍买衣服。李萍拿着丈夫用汗水换来的钱为两人各买了一件短袖衬衫。

婚后,工会在工人村给他们分了一间房子,并送给他们一张单人床。家里象征新婚的摆设是集体婚礼上工会赠送的一面镜子、一个花瓶和两个脸盆。朱俊芳把攒了几个月的150元钱拿出来,到集市上买了写字台和饭桌。其他的厨房用品,大多数是工友们送的。

婚后第二年,李萍生了一个男孩朱强。

煤井事故多,为了让丈夫好好休息,李萍独自承担了照看儿子和打理家务的重担。朱俊芳也不辜负妻子,连年被评为矿先进工作者,每个月。他都比其他矿工多挣两三百元。

不过,一个仅上过三年学的煤矿工人找了一个学音乐的大学生做妻子,虽然被传为佳话,但文化程度的差异,也给夫妻俩的交流带来了一些麻烦。

为了便于交流,两个人发明了一种特殊的文字,美其名曰“新象形文字”。因为,李萍是教师,经常出外讲课、开会、听课,有时回家很晚,那时没手机,电话也很少,所以。只好写留言条。由于很多字朱俊芳不认识,于是她发明了“新象形文字”:接孩子,就画一个孩子;自己做饭,就画一个馍,锅底下画一团火……

这样的日子,朱俊芳过得有滋有味,笑容占据了他原本苦涩灰暗的脸庞。

1987年,夫妻俩决定回东北看看。他们一下火车,李萍看见等候在出站口的母亲已经增添了不少白发,她的眼泪就出来了。回到娘家,李萍的父母也没再提往事,所有的亲友既高兴又激动,还有那么一点点忧伤。

相聚是短暂的,李萍回河南了。

征来的婚姻见证社会发展

点评:真诚,是获得信任的基础。直诚,可以跨越身份悬殊的鸿沟,可以战胜困难,更可以让爱情有 滋有味。

领导和工会组织考虑到李萍的婚姻选择难能可贵,先后为她多次调动工作,并为其破格办理了招工和转干手续。李萍的父母为了女儿的幸福,送给她一台彩电。

孩子慢慢大了,结婚时的住房越来越显得狭窄。于是,在结婚10周年之际,李萍向亲友和父母借钱,花了1.1万元买了一套52平方米的两居室。

买房一年后,朱俊芳和妻子把这些欠账还完后,先后添置了家具、冰箱。

1998年,为方便朱俊芳和李萍的儿子在市内上学,组织上又把李萍调到了市区内的焦西矿子弟学校。1999年,经首都多家媒体联合评选,认定朱俊芳为改革开放20年“中国征婚第一人”。2001年,冯营矿宣布破产,许多工友下岗失业了,朱俊芳因工作表现突出,被安排到九里山煤矿。不久,矿领导考虑到他年龄较大,又把他从井下调到了井上的选煤厂。

朱俊芳对此充满了感激,工作总是兢兢业业。多年来,李萍、朱俊芳家多次被评为矿、集团“五好家庭”,朱俊芳是连年的矿先进工作者,李萍不仅是“五好家属”,还被中国地质工会等四家单位评为“中国煤矿女工家属安全工作先进个人”,多次参加全国表彰大会。后来,上海东方卫视专门约他们全家去做节目,他们曲折离奇而又幸福美满的生活,让电视机前的观众们感动不已。

2003年,李萍、朱俊芳又新买了一套130多平方米的房子。同年,儿子朱强考入焦作大学学习计算机。

2005年,一场灾难突然降临到这个温馨的三口之家。那年4月的一天,朱强告诉母亲,一到晚上,他的腰部就像锥子扎一样疼,疼得彻夜难眠。李萍便买了些药膏给儿子敷上。

后来病情严重,李萍带儿子来到医院。经查,朱强被确诊为左肾、下腔静脉血栓。手术后,朱强体内的血栓没有被溶解掉。于是,李萍和朱俊芳将孩子转到郑州治疗。医生检查发现,朱强左肾静脉已被血栓完全堵塞,左肾肿胀、充血。随时有可能导致右肾静脉血栓。为了扼制病情的发展,医生决定将朱强左肾切除。然而,切除手术结束后,朱强右肾静脉也出现了血栓。一个月下来,朱俊芳、李萍夫妇为朱强看病花去了近10万元。

孩子的病,对夫妇俩打击很大,有一段时间,他们几乎要崩溃了。

几年来,朱强的医药费已经高达30多万元。朱俊芳是合同制矿工,每月的全部收入1000元左右,李萍每月1000多元。为了筹集医药费,除了借,就是卖房。他们卖了。130多平方米的房子,李萍说:“我家为了给儿子看病,卖房子;人家为了给儿子结婚,买我家的房子!”

目前,朱强正在河南中医学院二附院治疗,李萍护理着儿子,她依然端庄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憔悴。

朱俊芳坦承李萍嫁给自己太委屈了,她是大学生,又能歌善舞,爱交朋友;自己性格内向,不善交际,两人缺少共同语言。李萍说,虽然自己也委屈过后悔过,但是,既然当初自己这样选择了,这一辈子都要和他相亲相爱,共度人生。

点评:既然选择了,便要以爱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三心二意永远是幸福婚姻的大敌。然而选择之前的慎重,更是幸福婚姻必不可少的,在市场经济发展迅速的今天,各种征婚信息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实情需要让真辨别,征婚可以是获得幸福的桥梁,也可能是收获痛苦的开端。

第12篇

野人海,藏语叫"木格措",地处横断山东北麓,属大雪山脉。景区全长的公里,宽10公里,总面积350平方公里,海拔 3200—3700公尺,由杜鹃峡,芳草坪、七色海、药池沸泉、瑶池仙境、野人海和红海草原等主要天然景区组成。

野人海风景旅游区系国家级贡嘎山旅游风景区的重要组成部分。这里,雪山草原、温泉湖泊、叠瀑碧潭、杜鹃花山、奇峰异石和繁多的野生植被交相辉映。

现在,我们面前是风景区第一处景观"七色海"。

放眼望,月牙形的七色海犹如一面五光十色的宝镜,镶嵌在森林与草坪之间。对岸,丛林蓊郁,鸟鸣婉转,野花似锦;脚下,草坪背脊,低矮的灌丛在山风中摇曳;湖中,水草飘浮,羌活在水底卵石间悠游。偶尔,山风吹落几朵野花,于湖中旋转,落花有情,极尽幽然情趣。驾轻舟,湖中荡漾,也许会有几只野鸭尾随船尾,悠然畅游。

七色海是冷泉与温泉交融的共生海。湖右侧,水底泉眼吐珠喷玉,热雾袅袅,露头水温高达67度,是洗浴疗疾的好地方。

对岸的山叫驼峰山。

相传,很早以前,一只神灵的骆驼在饱经茫茫戈壁缺水之苦后,只身逃出沙漠,途经此地,被波光粼粼的七色海所迷住,于是便伏头于水中,美美畅饮,不肯离去。至今,骆驼的头仍还伸在湖中,只露出高耸的驼峰挺立于苍穹之下。

七色海左侧,碧空下雪峰楚楚,银光闪烁,圣洁而神秘,其状恰如观音菩萨足下的莲台,故?quot;莲花山"。

相传,唐僧西天取经,途经烟波浩渺的木格措海子,观音菩萨令乌龟精驮唐僧师徒渡海西行,乌龟精行至海子中央,恶心突起,欣翻了背上的唐僧师徒,妄图阻拦唐僧西天取经,幸好神通广大的孙悟空从西天请来观音菩萨,收伏了乌龟精,唐僧师徒才得以继续西行。观音菩萨令乌龟精改恶从善,从此镇守海子。菩萨怕乌龟精事后再起歹心,便留下足下的莲台镇邪。游客在刚进入野人海景区时,便可看见"乌龟镇海"的奇观,那乌龟伸出的头正面对莲花山叩拜于地。而北边的云天上,雪峰簇簇,恰如 "唐僧西行",栩栩如生。

七色海东南密林中,有卫星湖"情海"。那里林丛清丽,万木纤柔,小巧玲珑的情海,静悄悄地藏在翠林花丛中。湖沿,山雀唱唱,微风飘香,是情侣依偎,谈情说爱的桃园幽境。

情海东北角是令人迷恋的芳草坪,面积约500平方米,它象一张艳丽的地毯,铺在群山密林间。芳草如茵,鲜花遍地,那幽香沁人的野花会醉倒远道而来的游客。芳草坪也是骑士扬鞭跃马和"耍坝子"的天然乐园。置身芳草坪绿草野花中,仰望兰天白云,你会情不自禁地唱出心中的歌。

我们身后的山岭磋峨挺拔,山岩突兀,砾石流泻,它叫"青羊山"。

相传,从前有一个年青英俊的放羊阿哥,常年累月地替山下一家地主放牧羊群。他和美丽娴慧的芳草姑娘悄悄地恋爱了。羊群在山坡上吃草,放羊阿哥和芳草姑娘就常在铺满野花的草坪上唱山歌,或是双双依偎着到情海边谈情。然而,地主的恶少爷早就垂涎于芳草姑娘的花容玉貌。一天傍晚,放羊阿哥和芳草姑娘正相假在情海边,地主恶少带着狗腿子上山抢婚来了。情急中,不愿遭受凌辱的芳草姑娘和放羊阿哥双双扑进了情海。山坡上吃草的羊群目睹了人世间的这场悲剧,愤而扬蹄逃向了深山密林,那砾石流泻的山坡便是羊群奔路时蹬下的山石。如今已是另一个太平世道了,山岩上常常出现探头窥视的青羊群。据说,就是当年逃进深山密林去的那群羊子的后代。

在这里,周围的雪峰山林犹如众星拱月,衬托出七色海自然的灵趣。无论是荡舟海子,还是环湖览胜,你都会看到水中倒映的莲花山雄姿,驼峰山倩影。更兼那因四时阳光雨雾变幻莫测,湖水呈现出赤、橙、黄、绿、青、兰、紫多种色彩的奇观,一定会令你击掌称绝的。 ****

各位游客,当你走进风景区第二大景点"药池沸泉"时,在路傍休闲凉亭小憩。观赏药池沸泉,热雾蒸腾,袅袅飘入附近的苍松翠柏间;眺望四周奇山异景,沉浸于浓郁飘移的仙气中,你一定会有神秘之感油然而生。

"药池沸泉"距"七色海"3公里,海拔3500公尺。这里,仅高温喷泉眼就有20多处,最高水温高达摄氏91度。此处温泉属锂、锶、磺、偏硅酸、碳酸优质天然浓矿泉,水中含有几十种对人体健康有益的微量元素,医疗饮用俱佳,自古以来就被称为 "神水"。

早在清朝年间,康定明正土司就曾长期派差役到此取水,借以治疗疾患,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