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5-29 17:47:11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我有一所大房子,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我想换大房!
今年下半年,身边的几位朋友和同事相继改善住房条件,换了大房子。他们有的是卖了以前住的小房,再加上家里的积蓄,一次性付清房款;有的是贷款买房,做了房奴。在不断地庆祝乔迁之喜,参观大房子之后,我忽然觉得自己的房子没有人家的宽敞,就动了心也想买一所大房。
这大房子白天在我头脑里转,夜里也在梦里向我招手,弄得我天天心里惶惶的,闹心得很。上网看看房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四环以内的商品房均价是每平方米19750元,四五环之间也涨到每平方米17391元,就是五六环之间每平方米也达到10314元,连北京的二手房均价在2009年11月下旬也攀升到每平方米13112元,就是说,100万以下的二手房都很难找了。我的天!怎么一不留神,这房价就蹿上天了呢?我和先生挣钱的速度根本追不上北京飞涨的房价,可放弃大房子,我又有些不甘心,还是向买了大房的人取取经吧。
女人要逛街,还是要大房?
给贷款买房的朋友打电话,刚一提房对方就诉起苦来:“千万可别贷款买房,每天睁开眼就欠银行的钱,这房奴不是好当的,现在我家先生的工资用于还贷,我的工资维持家里的日常开销,虽然不像《蜗居》里整天吃方便面,但得处处算计。西单商场年底打折促销,我逛了逛,想给自己添件衣服,票都开了,最后还是没舍得买。我想年底了,元旦、春节马上就到了,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说到这儿对方已哽咽,我正不知用什么话来安慰她,她扔下一句:“千万别贷款买房!”就挂断了电话。我是女人,我能理解她的委屈,也理解了几次约她逛街都不来的苦衷,我买房的心凉了半截。
1万还是100万,没区别
那天在超市,恰巧遇上了卖小房买大房的朋友,我趁机咨询了一下,他说:“虽说房价涨了,我的小房卖了个好价钱,可是买大房的价钱也在往上涨啊,等装完修,钱袋子瘪了,一生的积蓄全押在了房子上,现在两手空空,没了积蓄,腰杆不硬,心里发慌。”我安慰他说:“房价还在涨,你的房会升值呢!”他苦笑道:“就是涨到100万元一平方米,又有什么用呢?我卖了它睡马路啊!买房用于投资能赚钱,我们就这一套自住房,一万和一百万没什么两样。”买房的最后一线希望破灭了,朋友的话像两瓢凉水,使我发热的头脑冷静了。
由于土地供给减少,开发商高价抢地,北京天价地王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再加上开发商捂盘惜售,哄抬房价,把北京的房价送上了一条快车道。老百姓难以追上房价上涨的脚步,只能望房兴叹吧!算算账,2008年北京市城镇人均可支配收入为24725元,一个普通的三口之家,要买一套100万的房子,不吃不喝要用13年多。一般来说,住房价格与城市居民家庭收入之比应该在3~6倍范围内,达到6~7倍以上居民购房就非常困难,而现今到了13倍以上,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我有钱,因为我不买房
我要知难而退,决不逼着自己和先生为买大房子而拼命赚钱,因为房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命都没了,要大房又有何用?我也决不贷款买房,坚决不做房奴,因为我受不了欠人钱的滋味。以小换大?歇菜吧!记得曾说过: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我篡改一下:手里有钱,心里不慌,脚踏实地,喜气洋洋。还是手里攥着鼓鼓的荷包腰杆硬、底气足。我想通了,让大房子见鬼去吧!我要踏踏实实地过自己小门小户的日子。
6岁那一年,家里搬了新房,有了前后花园,院子里爬满了葡萄藤蔓。我有了自己的卧室,美美地睡觉,自由地涂鸦。那时,房子承载着我欢乐的童年和童年的秘密。
17岁那一年,读大学,主修房地产专业。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带我们去见习,一路南上,来到了可以远眺大佛头的羊头峪,看到了刚刚落成的多层洋房,主卧室里居然还带着卫生间。老教授说他一月的工资还不足去买一个平方米。那时,对于懵懂不知窗外事的我们来说,房子就像奢侈品,离我们的生活那么遥远。
21岁那一年,大四的最后一个学期,在上海实习,浦东的房子已经拔地而起。我站在滨江楼王二十几层的高度上,凭窗俯瞰黄浦江,自是一番“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意境。那时,对于即将踏入社会舞台的我们来说,房子就是一种高度。我们仰望它,努力去追寻它。
22岁那一年,在父母的帮助下,我买下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套房子。60平方米的蜗居,多层住宅的顶层,还经常漏雨。但是从此我不再羡慕万家灯火,我有了自己独立的小窝。那时,对于刚刚走出校门的学子来讲,房子就是根基,是依靠,是可以停泊的小小港湾。
26岁那一年,我住进了自己开发的房子里。有电梯,有中央景观,有安保系统,有物业管理,人车分流,配套完善。“国际大师设计,山水都市大盘”,广告语落地成了真正的城市白领公寓。那时,对于从业于房地产的我来说,房子是工作、是事业、更是给了我们无限荣光的丰满载体。
这些年,开始告别高密度的都市大盘,告别电梯,告别嘈杂。喜欢自己的房子有天有地,有山有水,有清新静谧的空气。这样的房子里住着我的父母、我的老公、我的孩子还有我。此时,房子是人生的一种圆满。
那些年,每个人都有陪伴自己成长的﹑不断追求着的﹑不知不觉已经长在我们心里的房子。为了年轻的中国,为了中国的青年,房子伴我们长大,居住改变生活。
再过些年,孩子会一天天在房子里长大,会离开家去求学,去就业,去远行,去看他们眼中的世界。我们会目送他们离去,然后在门口等他们回家。直到有一天,孩子也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生活的小家。那一定会是一个清新甜蜜的地方,有白色的餐桌餐椅,卧室里放着一束百合花,还有我们的全家福。
当我们一天天变老,或许会再回到童年生活的地方,回到留有涂鸦痕迹的卧室。午后静静地坐在葡萄藤下,端一杯茶,然后慢慢地想起,我们的房子,我们的家。
像每个望子成龙的妈妈一样,我对孩子的学习相当重视,还在他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就开始考虑他上小学的问题了。我们当时住的房子是单位分的福利房,离单位很近,上班方便。不过,房子在郊区,学校的教学质量不太好,为了能够给孩子提供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我和老公决定在市区教学质量最好的小学附近买房子。当时上小学还没有划片的说法,之所以把房子买在学校附近,只是觉得孩子小,离学校近,孩子上学放学走几分钟就到了,方便、安全。那时的房价虽然便宜,但我们那时刚结婚没几年,工资低,手头并不活泛。不敢挑那些面积大,房型新的期房,每个周末我们就在那些房屋中介中游走,希望找一套面积小一些便宜一些的二手房。
功夫不负有心人,这样的房子还真让我们找到了。有一对老夫妻嫌他们的房子离学校太近,白天吵闹得厉害,准备换一个安静的小区。我和老公过去看了一下房子,是过去的老房型,80多平米的房子,却是三室两厅的格局,每个房间都袖珍得可爱,餐厅、客厅自然也是狭小的,装修也是老式的风格,总之,是那种看起来不打眼却比较实用的房子。我们白天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自然是不怕吵闹的,很多人不喜欢装修过的房子,我呢,一来手头紧张,二来孩子很快就要上学了,刚装修的房子污染肯定厉害,这种已装好的房子,直接搬过去就可以住。所以呢,别人眼里的缺点,在我这里,都是好事了。和老夫妻交谈起来,他们的孩子都在国外,生活应该算是优渥,两人本身也是知识分子,素质很高,对钱并不斤斤计较,价格谈得格外顺利。我们付了个首付,其余的通过房产中介贷款,80多平的房子,10几万就让我们拿下了。
孩子长得真快,眨眼间,他很快要小学毕业了。这时候,学校已经开始划片招生,如果孩子想到那里上学,必须有那里的房产和户口,不然的话,花很多钱找关系也不一定能进。考虑再三,我又想到了买学区房,把这个想法跟老公一谈,老公着实吓了一跳。这几年,我们刚还完房子的贷款,手头结余也不多。而房价却如坐了火箭一样,蹭蹭蹭长地厉害。以我们的积蓄,再买一套房子简直就是痴人说梦。好在,搬到学区房以后,我们单位里的那套福利房还闲在那里,为了孩子,我和老公决定卖掉单位的福利房。说来可笑,我们单位里的福利房,也是七八十平米,因为在郊区,又是老房子,虽说城里的房价涨得厉害,它涨价的速度却像蜗牛在爬,这房子,我们只卖了10几万。
这次买学区房,我们还是沿用老政策,买小户型,二手房。因为买学区房的目的,只是为了孩子上学,我们并没有常住的打算。小的户型,比较好出手,二手房呢,省去了装修之苦,也少了一笔装修的开支。为了买一套心仪的房子,我们又开始了网上的查询和在房产中介中的穿梭。这次买房,并不顺利,虽说找到了自己喜欢的房子,但因为是学区房的原因,房主坚决不肯让价。来来回回谈判了好长时间,最后70多平米的房子,我们一共花了30几万才买下了,卖掉了一套房子,花光了所有积蓄,还贷了几万块钱的款。好在孩子很快顺利地上了初中,这所初中,也算是我们市里最好的一所中学了,师资力量、学校硬件都非常好。我的好多同事因为没买学区房,花了很多钱,费了很大的劲,也没能让孩子如愿上学,比起来他们,我们还算幸运的。小学的学区房,让我出租了,因为离学校近的缘故,特别好租,租金也贵,虽说80平米的房子,但租金也是一月一千几,还我们的房贷还绰绰有余。
房子的事,到这,按说也应该告一段落了。但是,且慢,孩子的初中只有3年,一晃就过了,我还必须考虑他高中的问题。我们这儿的重点高中离海边不远,在一片漂亮的度假区里。重点高中必须中考成绩过线才能录取,这中间不确定的因素很大,所以很多家长对买高中的学区房并不热衷。他们普遍的想法是,如果孩子考上高中,需要陪读的话,在学校附近租房子就行。可我打听了一下出租房的价格,因为高中3年学习紧张,很多家长都去陪读,把附近的租房价提得很高。学校里的房子,3年居然是10万,还必须一次付清,学校外面的房子,租金也不低。考虑到孩子学习成绩不错,考重点高中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又动起了买房子的念头。我们当地人不太习惯在海边买房子,觉得海边太潮湿,不适合居住。所以在海边买房子的,大部分是外地来旅游度假的,海边的房价还不贵。我把小学的学区房卖了40多万,又在银行贷了20万,在海边买了一个130多平带车库的新房子,因为怕潮湿,我买的是5楼。说实话,老是在学区房里换来换去,我都找不到家的感觉了,这次买房子,虽说也是买的学区房,但海边的房子安静,环境漂亮,我想把它当成我最后的家,不再折腾了,所以特意买了个多层的大房型。
这么多年在学区房里腾挪跌宕,虽说累了些,但是也值。换到最后,虽说银行里还有20万的贷款,但我有了一套自己很满意的大房子,还有一套很抢手的学区房可以出卖或者出租。更重要的是,孩子的上学问题没有额外花我们一分钱,离学校近,省去了孩子坐校车的费用和辛苦,孩子的学习时间和安全都有了保证,这些,可不是仅仅用钱能够衡量的。我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为了孩子,再多的辛苦我也不会抱怨,我把我的心给了孩子,尽力为他创造一个好的学习、生活环境。孩子还小,或者他还不能体会我的良苦用心,但是,生活本身给予我的回报,已经太多太多了,我很满足!责编/张立平
我最佩服两种潇洒的人,一种是歇工不误个人事。我原来有个同事,做IT的,好好的上着班突然就骑单车走丝绸之路去了,七八个月回来以后接着给大家装系统。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幸运。有个当领导的朋友说,一个部下喜欢演电影,动不动要跟剧组出去半年,说那是自己的梦想,希望保留原单位职位。开始领导忍着,最后领导忍无可忍了,说我们也有梦想啊,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这里怎么管理啊?
还有一种潇洒是不停职,正常休假但彻底销声匿迹。我就有个职位挺高的同事,每年都做背包族去尼泊尔之类的地方,手机电脑什么都不开。有位美国的高管,五十多岁了忽然迷上公路摩托车,每年有两个星期在路上,你想象不出那个西装革履主持业务会议的家伙,一身皮衣风镜头盔,在美国的山间峡谷顶风疾驰的样子。有回我有急事找他,问他秘书打个手机行不行,秘书说摩托车没蓬,风又大,手机估计听不见。
大抵人生都有两条轨迹,一条是摆在明面上的事业、职业;另一条是你心中放不下的惦记,或者是你被事业抛弃之后的活法。事业越成功的人,那条暗线被埋得越深,但是早晚会暴露出来,你再怎么牛,你也有退休、生病、被人击败的时候。
所以在我们最忙最成功的时候,不妨悄悄地想一下,如果我想停下来,如果我必须停下来,我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要注意的一点是,如果你不得志不顺心找不到方向,想要休息一下散散心,上个学,指望着过几个月过几年运势自然归来,那可比较危险。我不是说你要跟命运较劲,非要在一时一事上争个你死我活,而是说在运势不济的时候,要选择好逃避的方式。
首先是不要彻底停下来,而是继续前进。这就像我们在赛跑,你跑累了可以跑慢些,有人可能会借机超过你,但你还在赛道上,还有加速和冲刺的机会。这也如同你开车要并线,教练一直这么教你,你要在行进中找机会并进去,如果你的车停着,你要并入的车道车流在前进,那你只能等着别人放你一马。人生的经验告诉我们,在事业上指望被人同情极其不靠谱。
其次是在低势的状态下,依然保持对环境的敏感和对生活的乐观。我们在赶路的时候经常会忽视路边的风景,但是你偶尔去闻一下花香,确认一下你感官的存在,那是真实的感受。
以前我们最痛恨摧残梦想的事情,可是现在发现,许多被痛恨的都是合理的,因为它强迫你不断重新审视自己的状态、能力、期待、梦想等等,让你在现实面前不要太被动。
我有个写作天赋极好的朋友,出版了小说,在一家知名媒体工作,近来不顺,想换工作,我急切地说,你不是正好可以回去专心写作了吗?他说,我还有车子,房子,写小说养不起那些东西。
回头再想想自己,也真是一点都不能停下来。曾经有句流行话是让XX飞一会儿,我们只好说,好好工作,安心上班,然后用你能够从老板那儿榨取到的最长时间和最大空间,让你的梦想好好地飞一会儿。
你被贴了什么标签?
文 | 谁谁谁
每个人在别人眼里,都是个贴了标签的漫画形象,而不是有血有肉有棱有角的活生生的人。
有次提到行业中一位新人,有人说:他看上去挺土的。没人响应。这个人又补充了一句:他现在还是用QQ的,而不是MSN。这个补充马上得到大家的认同,几乎所有的人都附和说:那的确有些土。
这位新人从此有了一个标签:QQ先生。哪怕他穿上最入时的衣服,说着最入时的话,做着和同行们一样的事情,这个漫画般的形象却从此印刻在别人的脑袋里——他是使用QQ的。
谈论别人的时候,大家需要的并不是这个人真实的面目,而是一个戏剧化的情节,一种怪诞的行为特征或者一句不可思议的对白,就像看一场周星驰的电影,在自己的脑子里留下一个惊世骇俗的场面,每重播一次,就开心一次或者惊骇一次,给自己的情感来个小刺激。至于被谈论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样子,没有人关心,也没有时间关心。因此给别人贴上标签,与其说是为了贬低别人,不如说是为了娱乐自己。
有位被标签化了的女强人最近很让人大跌眼镜。她居然交上了一个男朋友,而且同居了。更让人大跌眼镜的是,她居然按时下班了,也开始休年假了。本来她的老单身女强人的形象总是饭桌上的保留话题,现在这一形象突然被破坏,大家都有点意兴阑珊。其实这个女强人到底是怎样的性格、怎样的人,大家并不了解。只是好不容易被饭桌上的八卦树立起来的形象一下子塌方,有点悻悻然,就像看到了被金庸自己修改的小说一样。
并不是所有的标签都让人反感,相反,有些人还在为了得到一个标签而努力。比如刚进入时尚杂志圈的女孩Lily,为了成为别人眼中的“时装牺牲品”(Fashion Victim),她不仅把所有的薪水换成了大牌穿在身上,还在力争找到一个钻石王老五来为这个标签做个强有力的经济支撑。而更多的人,为了成为写字楼里的金领,正在阅读《20招造就职业经理人》、《职场情商攻略》、《管理的诀窍》之类的书,以为读了这些书就可以平步青云。
某名牌大学四年级的女生对我说,她向往的工作是可以给她提供一年两次的出国商务旅行机会、月薪够买体面的名牌套装、可以和各种肤色的老板一起开英文会议的那种。至于她到底对什么工作最有兴趣、自己到底适合做什么样的工作,她反而并不重视。
就她的构想来说,似乎最适合她的工作就是阅读市面上各种各样的时尚杂志。那里有无数她向往的生活——一种完全被标签化了的所谓金领们的生活方式。而真正的金领,正在素面朝天地熬着夜,苦思冥想着下一个方案、执行的细节控制等等。而这些,是那些标签上所见不到的。
没有完美的兼职
文 | 龙溪微微
很多人都曾梦想拥有完美生活,正如燕姿在歌里这样唱——我要一所大房子/有很大的落地窗户/阳光洒在地板上/也温暖了我的被子……我们晚上不睡觉/白天在床上思考/小狗在屋里奔跑/度过完美的一天……
当然,要想实现完美生活,必须努力积累资本。20岁时,年轻是我们的资本;30岁时,野心是我们的资本;40岁时,经验是我们的资本。无论在哪个阶段拥有完美生活,都应归功于之前的努力付出。当然,啃老族除外。
年轻人如果不想啃老,又想买大房子过好日子,肯定要付出非同一般的努力。在我认识的朋友中,有人几乎天天加班到深夜,有人同时兼好几份工作,有人开店自己做生意,有人帮别人联系项目赚佣金,还有人利用公司资源接私活。
朋友小蓓硕士毕业后进一家英文杂志社做采编,工作稳定,作息规律,日子过得还算悠哉。这样波澜不惊的生活过了三年,转眼奔三的小蓓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走。杂志社的生活虽算不上清贫,却也没什么油水。如果要她辞职另谋高枝呢,她又舍不得这份稳定、体面又轻松的工作;如果就这么干下去呢,买房买车遥遥无期,梦想中的完美生活更是遥遥无期。如何才能磨刀砍柴两不误?小蓓开始思考。
她决定做一份兼职,帮翻译公司做笔译,帮出版公司做书籍审校,帮朋友的公司做商务口译……兼职赚到的每一笔钱她都单独存起来,作为买房基金。就这样忙活了一年,小蓓打开存折,发现自己居然攒了整整五万元“外快”。再加上工资卡里的几万元,小户型的首付已经凑够一半了。
小蓓倍受鼓舞,遂更加拼命地接活——只要能来钱的活她都接,不管量有多大,不管催得多急,她都会加班加点完成。从那时起,晚上的朋友聚会,周末的女友逛街,很少能看到小蓓的身影,因为她不是在家里干活,就是在出门干活的路上。
后来再见到小蓓是在医院里——她因为长期劳累腰椎受损,不得不住院治疗。当时,她顶着两个黑眼圈,躺在病床上还不忘抱着笔记本工作,脸上还挂着几粒痘痘。我问她:“你不觉得自己过得太辛苦了吗?”她微微一笑:“用痛苦来换快乐,我觉得是值得的。我最近选中了一款精装修小户型,刚刚交了订金,眼看就要过上梦想中的生活了,不料身体突然闹别扭,还没来得及签合同就住院了。以后我会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让自己一个人也过得开开心心的。”
2、亲爱的老师,虽然不能去看您,可是每当想到您,我的心都会掠过一丝温暖。只能借手机短信向你表示祝福:教师节快乐!
3、您是培育幼苗的沃土,在您的帮助下我们长成茁壮的大树;您是辛勤浇灌的园丁,在您的呵护下我们开放灿烂的花朵。教师节到了,我们祝您健康快乐!
4、您为花的盛开,果的成熟忙碌着,默默地垂着叶的绿荫!
5、您是一棵挺拔的树,曾结过成熟的果实,岁月在您的身上镌刻下苍老的年轮,您的身旁却崛起一片森林郁郁葱葱!
6、一粒种,千滴汗,春播秋收,五谷丰登;万卷书,百回讲,谈古论今,桃李满园。
7、亲爱的园丁,鲜花正是在您的精心培植下,才开得那么艳丽多彩,才笑得那样欢畅淋漓。教师节到来之际,敬祝您:桃李满天下,春晖遍四方!
8、当星星隐匿在遥远的天际,依稀的灯光依然闪亮在您窗前。正因您的执着,才有我们璀璨的明天!谢谢您,老师!当我有困难的时候,老师的话总是在我耳边回响起来,引领我走出困境,那时我总想说一声:感谢您,老师!
9、老师教会我们做人的道理,老师教会我们处事的方法,老师教导我们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老师的慈祥面容我不曾忘记,老师的恩情我也不会忘记,在这教师节日里祝福老师身体健康,福如东海。
10、敬爱的老师,感谢您曾经的悉心教诲,感谢您曾经的指点迷津。
11、这条短信经过了强光辐射,烈日炙烤,狂风席卷,雷电袭击,蚊虫叮咬,雨水冲刷,终于抵达到您的面前,其实也没啥,我就是想告诉您吧,教师节不是快到了嘛,我给您准备了份价值高达一毛钱的礼物,您收到没有?
12、老师老师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虽然不能见到你,但我永远记着你;老师老师我想你,就像猫儿想小鱼,虽然难以报答你,发条短信祝福你!老师,节日快乐!
13、老师您不是明星,但我心中您是明星中的明星,三尺讲台焕发您的风采;您不是伟人,但我心中您是伟人中的伟人,方寸课堂塑造您的伟大。教师节快乐!
14、教师节送老师一所大房子,平安是砖,幸福是瓦,吉祥是门,如意是窗,快乐是钥匙,愿大房子伴随老师每一天,祝老师节日快乐!
15、传道解惑不遗余力,阳光下尚的职业,是您教育了我们,是您培养了我们,老师,您辛苦了,真诚的对您说声:教师节快乐!
16、悦耳的铃声,妖艳的鲜花都受时间的限制,只有我的祝福永恒,永远永远祝福您,给我智慧之泉的老师!
17、有了你的教导,我才不会迷失方向。有了你的关注,我才更加自信勇敢。感谢您对我们的教导。老师您辛苦了!祝教师节快乐!
18、蝴蝶擦几次眼睛,才学会飞行;夜空洒满了星星,但几颗会落地;我成长,当您严厉之时;我成功,当您花甲之际;祝我的恩师教师节快乐,永远健康幸福!
19、教师节到来,我将祝愿捻成绒线,为您织成暖暖的坎肩,前身是健康,后身是平安,开心在领口,幸福在两肩,陪您度过凉秋和寒冬,温暖您天天!
20、亲爱的老师,你是我们生命的灯塔,照亮我们前进的道路。你是我们成功的蜡烛,燃烧自己成全我们。
21、哺育学子慈祥心,师恩难忘刻骨铭,深深祝福谢师情:健康长寿福如海!
22、用心工作,成功根本;用心思考,力量根本;用心读书,智慧根本;用心结缘,交友根本;用心慈悲,做人根本;用心祝福,快乐根本。愿你用心,幸福一生!
23、我愿是一杯清水,您讲课渴了可以润润嗓子;我愿是一段轻音乐,愉悦您疲惫的身体。老师啊,歇歇吧,要爱惜自己。教师节到了,祝您节日快乐,身体健康!
24、如果我是那只搏击长空的雄鹰,那是您给了我腾飞的翅膀;如果我是一只在大海中劈浪前进的小船,是您给了我冲浪的双桨!谢谢您老师!祝您教师节快乐!
25、朋友,今天教师节。真的感谢你的老师把你教育成材,让你知书答礼,并且与臭味相投的我相识相知,有着一段美好的回忆。别忘感谢祝福你的老师哦!
26、好大一棵树,绿色的祝福。老师,在你的绿色的爱下,我们成长。走到天涯海角,我们永远谢谢你绿色的爱!
27、是您,给了种子太阳般的温暖,是您,用汗水把幼苗浇灌,还是您,细心呵护着花儿开放,我拿什么感谢你?我亲爱的老师!
28、音符一二三四五六七,您给了我最美的乐章。赤橙黄绿青蓝紫,您给了我七彩的阳光。在人生旅途上,您为我指明前进的方向。祝福敬爱的老师:教师节快乐!
29、九月十日教师节,诚挚祝福短信携,桃李芬芳天下满,托举学子龙门跃。平日教学工作累,节日请您好好歇。愿此短信带给你,开心快乐与喜悦。
30、您用平凡人生,演绎生命的精彩;您用智慧烛光,照亮希望的花朵;您用质朴情感,温暖学子的心窝。9、10教师节,说声:老师您辛苦了,我们永远爱您!
31、不常问候,却把牵挂装在心里;不常祝福,也把想念放在心里。教师节,愿您身体健康,幸福美好,一生平安,永远快乐!
32、如果我是诗人,我将以满腔的热情写下诗篇,赞美大海的宽广和深远。并把它献给您-我的胸怀博大、知识精深的老师。
33、纵使人不见、声不闻,思念相伴;纵使风不动、水不流,短信常依;诚挚的祝福,不常有,却意义非凡;快乐的心声,轻轻地呼唤:老师,节日快乐!
34、您的教诲,太阳一般温暖,春风一般和煦,清泉一般甘甜。您的爱,比严厉,比细腻,比友爱厚重。感谢老师对我的教诲,祝您教师节快乐!
35、太阳升起又落下,月亮缺了又变圆,树叶落了又生长。老师,时光的流逝增加了你的白发,也增加了我们的知识。其实我们每天都在想你,教师节这天更想你!
36、九月硕果满园,金桂飘香,我们迎来了第xx个教师节。尊敬的老师,感谢您:您将您的爱奉献给了我们,您的青春奉献给了我们!祝福您:节日快乐!
37、思念将我丝丝思念化作殷殷祝福捎给远方的您曾经给我阳光、雨露、春风的老师书念完了,试考完了,真想在成功的日子里与您不见不散,把我们的师生情义上演的没完没了。
38、九月,如期而至,金秋的时光荡漾着心绪的涟漪,十号,随风而来,圣洁的日子波动着真挚的关怀,教师节,我的祝福为你而来,祝愿你生活似锦越来越精彩。
39、有一种形象,叫和蔼可亲;有一种大爱,叫博施济众;有一种教育,叫毫无保留;这就是你可敬的老师!教师节到了,学生祝你快乐开心!
40、一生平凡,一世艰辛,默默把知识奉献,您是文明的使者,您是辛勤的园丁,衷心感谢您,祝您健康快乐!
41、天底下的老师们,您们是天上耀眼的星星,用您们那明亮的星光照亮每一位学生的心灵,祝福您们,感谢您们!
42、物理老师让我知道了力的奥秘,数学老师让我知道了计算的方法,化学老师让我见识到了创造的伟大,语文老师教我文字的奥妙。教师节,短信祝你开心就好!
43、又是一年教师节,想念恩师断心肠。你我分别整十载,不知恩师可安康?今日发来我祝愿,愿您日日都安康。期盼早日回家转,到时再上您课堂!
44、耐不住的是夕阳里渗透出的一点迷惘,火红如血;秋风起时,叶落处,遥寄一份秋的心,给在秋天里的教师节送上最深的问候。老师您们辛苦了,谢谢老师!
45、教师节到了,教你一套加减乘除法:短信加入祝福与美好,是为了减少悲伤和烦恼。短信乘以开心和快乐,是为了除去苦闷和烦躁。愿给你送去温馨,带走懊恼!
46、课堂有老师也,一桌一凳一教鞭而已,老师倾心教学,默默付出,这就是太阳地下最光辉的事业。我们用爱赞美他,用心尊敬他。祝老师教师节快乐,幸福永远。
47、轻轻的一声回侯,不想惊扰您!只想真切知道您的一切是否安好,不管工作有多么的繁忙,只要记得我时刻都在远方关望您、祝福您就好。
48、一腔热情,三尺讲台育英才,满身正气,一只粉笔谱华章,千言万语道不尽,师恩深厚重如山,教师节到了,祝愿天下教师节日快乐!
预演真实的火灾
转眼间,在伦斯勒理工学院(Rensselaer Polytechnic Institute,简称RPI)――据说是英语国家中最古老的理工大学,已经学习生活了一年。
美国虽然是世界第一大国,但曾经作为大英帝国的殖民地,在很多历史积淀下来的东西上,美国还是显示出了它的欧洲血统。像哈佛、耶鲁等美国最古老的大学无一不是美洲大陆上“山寨版”的欧洲老校。直到1824年,哈佛大学毕业生斯蒂芬•万•伦斯勒先生创办了这所美国纯工科院校,美国才有了第一所脱离大英帝国影响的完完全全由自然科学占主导地位的大学。
RPI位于纽约州首府奥尔巴尼附近一个叫做特洛伊的小镇,这里距加拿大的蒙特利尔也就4个小时的车程,纬度大概和我们国家的沈阳差不多,向东不到3个小时便可以看见北大西洋。虽然纬度和沈阳差不多,但气候和沈阳还是有很大差异的。初到RPI,虽然才九月底,但树上的叶子已经红了大半,正是当地看北美红叶的最佳时机。殊不知还等不到红叶完全落尽,就要进入特洛伊寒冷而漫长的冬天了。
我刚到RPI的第二天,参加了RPI中国学生会组织的迎新暨中秋联欢会。但在联欢会即将结束的时候,举办联欢会的大厅里响起了警报声。这种警报声对于刚到异国他乡的我来说是如此的陌生,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RPI的老生们却井然有序地从最近的出口离开了大楼。当时被吓懵了的我跟着人流离开了大楼,随后全副武装的消防员大叔慢悠悠地进入了大楼,折腾了半天似乎没什么大事又开着车回去了。虽然是虚惊一场,但美国大学里的应急反应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后来我才知道,RPI的每栋教学楼每学期都会不定期地举行火警演习。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也亲身经历了很多次这样的演习,每次的火警演习都很正式,所有人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有秩序地从楼道里撤离教学楼,绝没有拥挤、抢道的现象发生。我原以为这一切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是演习,没有什么压力,才会撤离得如此从容。直到一个月前的一场火灾,才知道在真实的灾难前,所有人的表现和演习时候是没有区别的。不由得感慨:美国的防灾应急演习确实搞得非常好,如果国内的学校也能常年坚持这种防灾应急演习,汶川地震中也许就可以有更多的生命存活下来。
一边吃薯条一边听课
我在国内的时候就听说,美国的课堂气氛轻松活跃,任课老师与学生打成一片。
上学期,我选了一门Fundamental Optics,亲身体验了美国的课堂。教这门课的是一位韩国老师,说实话,他的口语让人不敢恭维。由于韩国人特有的发音问题,他总是发不出“Z”这个音,所以每次叫我名字的时候我只能会心地一笑,用笑容告诉他:“我知道你是在叫我。”这位韩国老师上课的时候很多动作都很夸张,他会花上大半节课告诉大家为什么天空看起来是蓝的,而太阳看起来是红的,然后用一堆光学公式推导出来。
RPI的教室里,除了正前方的两块黑板以外,教室的两边也都有黑板,另外还有两块脚下有轮子的可以移动的黑板,这极大地方便了老师在课堂上进行公式的推导演示。韩国老师在推导天为什么是蓝色时,把教室正前方的两块黑板写完了,还很夸张地自言自语说:“哦,没有空间了!”底下可爱的美国大学生会像中国的小学生一样争先恐后地告诉老师,那里还有黑板。然后,这位韩国老师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大呼一声:“哦,我可以在这里写。”然后一脸满足地继续他的推导。再看看底下的学生,很多人把鞋子脱了,脚跷在桌子上,有的甚至还吃薯条喝可乐。
这就是RPI的课堂,也是美国大学课堂的一个缩影。
兄弟会和姐妹会
提到学生社团,不得不说的就是几乎所有美国大学都会有一个组织――兄弟会和姐妹会。虽然名字听起来有点像黑社会,但人家可都是根正苗红的学生组织。外人对于兄弟会,知道得最多的恐怕当属The Frat Party(兄弟会派对),The Frat Party是由兄弟会的成员举办的活动,通常位于兄弟会的大本营。
你可以想到的组成The Frat Party的要素是:大房子、吵闹的人群、疯狂的音乐以及取之不尽的啤酒。兄弟会派对的中流砥柱不用说当然是Keg――容量为15加仑啤酒的铁桶。只要你跟兄弟们混熟了,那么就开始准备饮酒游戏吧。这种派对音乐声量很大,各位兄弟的行为可以很出格,那些比较害羞和胆小的人可能不太适合这类派对,所以这类派对上很少见到中国学生的面孔。我也仅仅参加过一次这种兄弟会的活动,因为受不了吵闹的音乐,再也没有在兄弟会的地盘上露过面了。
经历了一次“兄弟会”之后,我对“姐妹会”产生了很大的好奇。不过“姐妹会”似乎都是女同胞,我这个大老爷们去了恐怕不太合适。倒是她们的一些室外活动我有机会一睹风采。不久前,针对学校附近发生的两起女学生在回校路上被打劫的案件,“姐妹会”马上就在网站上播放了一套自我防卫片子,她们还联系“兄弟会”懂擒拿格斗的同学,帮助入会和没有入会的女生练习防身术。据说,她们热心慈善,见义勇为。当然,据说她们也有酗酒发飙的时候,可惜我没有亲眼见过,不敢瞎编。
爱情其实就是刹那定终身。有的人跟你缠绵了几年,你总是不能下定决心娶回家。而有的人,你只看了一眼,就觉得这人像颗种子一样扎根在你心里,想娶她的念头,蓬蓬勃勃地长成了一片森林。
我遇到黄莹的时候,应该就是这种感觉。那天我坐公交车去城郊见个朋友,我的悍马车停在郊区有点太显眼。坐公交车虽然拥挤,但是不显山不露水,我喜欢这样的不被人注意。公交车果然很拥挤,站在我身边的女孩凹凸的身体随着身子的颠簸一下下地跟我的身体进行不定时的碰撞和接触。她背对我站着,我看不见她的正脸,只能看见她的侧脸。她的侧脸像张剪影,线条圆润流畅,额头饱满,鼻子挺直,嘴唇的弧度像两枚玫瑰花瓣。这样的一张侧脸让人觉得一种柔和的美。
随即女孩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女孩大概想打手机,结果发现手机不见了。于是从女孩花瓣一样的嘴唇的翕动里,竟然骂出瓢泼一样的脏话。那些脏话谁听了都浑身不自在,尤其是窃贼听了,大概想还她手机的心都有了。
“我容易吗,现在我这年龄的姑娘稍微有点姿色的。不是做了二奶就是做老板情人。你小偷长心了吗?偷我这样汗珠子摔八瓣赚来的钱? 你将来结婚一定娶个当二奶的女人,生下的孩子将来是杀人犯……”女孩骂得越来越闭不上嘴。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刚好车子到站,一个小伙子从我身边过去,人出了车子,却把一只手机扔给女孩,说: “你骂得也忒牙碜了,给你手机吧,你可别骂了。”
公交车继续前行。女孩摆弄她的手机,眼角泛起泪光。我看着她的侧脸,竟有一丝心疼。假如她不那么骂,手机不可能失而复得。
那天我最终没有见我的那个朋友,我请女孩吃了顿饭。女孩叫黄莹,女孩吃饭的时候,两片肉嘟嘟的嘴唇被滋润得晶莹饱满,像跃跃欲试开放的花瓣。结账时她竟然跟我AA制。这样的女孩,让人不由不怜惜。我看着她的侧脸,在夕阳下更像一枚惹人疼爱的剪影。
2
我一直想找个本分的女孩交往,当然,如果水到渠成,也会走进结婚的殿堂。当今社会,好女孩就像沙砾下的金子,男人们在尘世上面游走,很难发现那些金子。并且金子本来就少,发现根本不易。
黄莹就绝对是块金子。况且年关将到,我即使不为自己想,也要为盼着我结婚生子的父母着想。三十岁的我准备和黄莹交往下去,如果可以,我会带黄莹回老家见我的父母。
黄莹在一所小公司做一名小职员,我第一次请她来我家里吃饭,她看着七十平方的房子,还有房子里考究的装修家具,黄莹瞪大了眼睛,她问我: “这是小羊皮沙发吗,一万多,那么贵?快是我一年的工资了。你们有钱人就是浪费,用屁股坐着一万元,真不值。”她说这话时,从身后环住我的腰,把细长的颈子搁在我的后肩膀上。
她的发丝上,她的脖颈上,有丝丝缕缕的馨香传到我的鼻子里。那是女子特有的柔软粘腻的香,那些香气像一根根细细的丝线,将我缠绕了一圈又一圈,仿佛要把我缠成盘丝洞里的八戒,我想挣脱,却又想留下。
那晚我和黄莹都喝多了,我甚至把黄莹揽在怀里。黄莹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半闭半睁,黑黝黝的光波倾泻在我脸上,我仿佛被佛光普照着一般。我竟有了动一点邪念的心。这种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不曾有过了。我把嘴唇凑过去,眼看就要亲吻到黄莹的两枚玫瑰花瓣,但她却在刹那间躲开了。
“我们没到这一步呢,我还是走吧。”黄莹涨红着脸,抽身走了。望着她匆匆的背影,我觉得我真捡到了金子,一块难得的纯金。
3
终于将黄莹带上了回老家的列车。车过隧道时,突然的黑暗将车厢似乎抛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黄莹惊叫了一声,缩进我的怀里。我抱紧她,心贴着她的心,感觉两颗心贴得紧紧的,粘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
这是我跟女人从未有过的感觉。
母亲对黄莹很满意,竟然给了黄莹1万元,作为她对未来儿媳的见面礼。晚上,哥哥嫂子把他们的楼腾出来,让我们去睡。黄莹把1万元给了我,诺诺着说:“我不是你家人呢,这大礼还是先放你这儿吧。”她绯红着脸蛋,抱着一床被子去沙发。我拦住了她。
幽暗的灯光下,我端详着这可人儿。她美丽的剪影一样的侧脸,她厚嘟嘟的如花瓣开启的嘴唇,她身体上散发出的幽香,都像伊甸园里夏娃引诱亚当的手段,即使我是柳下惠,也无法坐怀不乱。
她没有过分的主动和热烈,只是睁着一双渴望的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不鼓励,也不拒绝。我在她执着的注视下,早已经成了沸腾的火山,大有能吞噬一切的能力。我把她揉捏在我的身下,像把一汪水吸进我的胸腹里。她的身体的确像水似的柔软,很快,坚硬的我的躯体竟也渐渐地被她的一汪水所感染,竟也变成了水。
我在水里挣扎翻腾,越挣扎越沉沦,越沉沦越快乐,这真是奇妙的感觉。而自始至终,黄莹都没说出一句话,也没发出任何的叫声。我还从来没遇到过不的女孩。这是个干净的,甚至不懂的女孩。最起码没把嚣张地类同于宣泄。
但是她的身体在叫,她的骨头在动,这比任何的声音都让男人振奋,都令男人欲罢不能。
4
筹备结婚的日子里,我去见了我那个朋友一面。其实我一直想去见他,可每次想见他的脚步,最后都被我脑子里闪过的黄莹的影子打消了。这就仿佛是一场戏,原本他是主角,黄莹是配角。但是演到后来,他竟然成了配角。
一进他的房间,他就从后面抱住了我。男人的大手原本让我感到安全,但现在只让我觉得粗糙。他前胸的坚硬似乎硌疼了我,他青草一样的胡茬刺得我心里很不舒服。这林林总总的感觉竟让我有了微怒。而在没认识黄莹之前,原本是我喜欢的一种情感。
我想与他最后恩爱一次,作为诀别。但是见到他,我没有了这种念头。因为我满脑子都是黄莹躺在我怀里那缱绻的一幕。我的身体无法再对其他人开放。他感觉到了我的不快。他温顺地亲吻我,剥离着我的衣服。我闭着眼睛,感觉我们的私缠是一种动物的更确切些。这让我无法忍耐。
“你不能再接受我了,是吗?”他的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忧伤。
在被女人欺骗的日子里,是他的身体和声音给了我最大的安慰。但是现在我重新回归我正常的情感世界,他,当然成了我必须合弃抛弃遗弃的东西,否则我将裹足不前。
“我要结婚了。”我说。说出来了,也似乎放下了一切能放下的。
“你再也不会来见我了,是吗?”这一次,他的声调里透着悲怆。
为了能斩断他对我的一切幻想,也为了干脆利落地斩断我的不太干净的前身,我冷淡地说: “我厌倦了这种方式,你也我个女人吧。我们不要再联系。”我推开他火热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了。并且在垃圾桶前,将我的手机卡丢了进去。
我要干干净净地回去,接受一份干净的情感,和一个干净得让我不忍伤害的女人。
5
总是觉得男人的情感是坚硬的,像钢铁一样坚硬。而女人的情感脆弱得如同玻璃,哪怕些微的伤痕就能让她震裂。所以我断绝了和他的一切往来,悉心地呵护我的新情感,期待着和黄莹的婚后生活如同婚前一样旖旎,眷恋。
我的生意渐入佳境,开始忙碌起来,我新买了一套更大房子作为我们的新房,装修的事情全让黄莹去做。在我出差三天回来后,我发现我仿佛走错了房间,因为房间里空荡荡的,所有的家具不见了,所有的摆设也都不见了。我打电话给黄莹,以为她在跟我捉迷藏,但是她的手机打不通了。我去查我给她的那张卡,分文垒无。
黄莹消失了,从那天开始,她的温柔的形象,她绯红的脸蛋,她剪纸一样的侧脸,都还在我脑海里回荡,但她却消失不见了。我去过她的公司,根本没有这个人。她骗了我。
她欺骗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从我母亲给她1万元的见面礼吗?还是从我带她第一次来我家看到我考究的装修和奢侈的摆设?还是从公交车上,那场为了丢失手机的一场骂?
我不知道,我无从知道。我又被一个女人欺骗了。
开始我有欺骗黄莹的,因为我是个双性恋。我娶她只是为了掩饰我的性取向。我怕人们说我是变态。但是我后来爱上了她,想跟她好好结婚过日子时,她欺骗了我。
被女人又一次欺骗的我,又开始乘坐公交车,去见他。迎接我的是洞开的房门,房东正在刷墙,但是墙上几个血红的大字依然掩盖不住。房东对我说,“你那个朋友真是变态。想死也换个死法,竟然自杀在我的房间里,这让我以后怎么租房?还把血字弄得满墙都是。”
现在先来谈谈我在美国看到的一些情况:美国以“金钱”为中心的社会,一切社会生活和社会关系以金钱为依据,只要你有钱,你可以任意地挥霍,穷奢极欲地过着豪华的贵族生活;如果你没有钱,你只有挨冻受饿,自怨命里活该,没有谁来体恤你。从报纸上我们常常读到死了丈夫的新寡妇,交不出房租,被楼主驱逐出来,背着三个月的婴儿,拖着两岁的女儿,跑到地道车站度过严冬的寒夜;为了金钱,不少人跳楼自杀,或者发了疯进了疯人病院。在这种社会中,每个人都以赚钱为目的,以取得金钱为刺激,而一切人生价值和成就都以金钱多寡为衡量。只要你的银行存款超过百万,你的社会地位就会忽然地高涨起来,而不管你的钱是怎样取得的。金钱万能,“钱”就是命,就是至高至上的万能主宰,这便是美国资产阶级对于“生活”的看法。
在以金钱为中心的美国社会里,子女对于父母的态度,当然也就以父母有无金钱为依归。有钱的父母,子女和近亲以及他的朋友和家丁,都会承欢膝下,百依百顺。因为有钱人的父母或老人,他们掌握有一个最利害的武器——遗嘱。在资本主义国家内,遗嘱是继承财产权的唯一法律根据。一个人对于他自己的财产,在死后如何分配,分给谁,分多少,如何使用,他有绝对的自由权写在遗嘱上。遗嘱上怎样写,法院就依从他的遗嘱严格地替他执行。
在美国曾经发生一个很可笑的故事,有一位富有的老太太,她讨厌她的子女不孝顺,也不愿意把钱分给别的近亲,结果她把她所有的全部财产十万元给她的“爱狗”承继。并在遗嘱上规定照护爱狗的家丁每月薪金若干,狗医生每月多少钱,房子也给狗住,儿子不得霸占。她的律师只好依照遗嘱办理。可是后来律师忽然发现,假如那条狗又死了,那笔钱怎么办呢?因为狗是不会写遗嘱的,谁也弄不清应该怎样办。
在相反的一面,如果父母没有钱,父母老了,哪怕就是体衰多病,也只好自怨命苦,识趣点过着凄凉的孤独生活。我们常看到,在纽约的街头路边,或者在公园树林之下,很多的老年人坐在那儿,整天望望街,彼此谈谈年少往事和街头巷尾的小新闻,以排遣他们孤独的暮年岁月。难道那些老人都没有子女吗?有的,但在美国的习惯,子女们成年了,结了婚,都是组织小家庭,各过各的日子,各谋各的生机,彼此独立地生活着。这是他们家庭生活制度。父母年老了,做不动了,也只有靠自己的少数养老金或社会保险,多则每月一百零几元,少则四五十元。在纽约这点钱是不够过活的。有的老年人靠自己的积储来路补;也有个别孝顺的子女经常贴补点,那真是最幸福的老人了。
美国的老年人,很羡慕我们中国的家庭组织,老年的父母和子孙共处一堂,享受天伦乐趣。他们常常表示中国子女们尊敬父母的优良传统,美国人是应该学习的。
下面是我亲身经历的一件事。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圣诞节前夕,有一位和我住在同楼的老太太,白发苍苍,扶着拐杖,在冰天雪地里赶公共汽车,我扶着她走,问她:“这样大的雪你老人家到哪儿去呀?”她说:“我真高兴,我的儿子早上打电话来要我和他们共过圣诞节,我有两年没有见着他们了,今晚我可以看到我的孩子了。”我问她:“你的儿子,难道他们从前不住在纽约吗?为什么你的儿子有两年不来看你呢?这么大的雪,你的儿子为什么不来接你呢?”“唉!”她说:“他们都很忙,你知道,我的儿子是银行的经理,他们有两部汽车,住在赫臣逊河旁的别墅,说今天下大雪车子不好开。他在圣诞节能
让我去和他们团聚,总算是他们有‘孝’心的了。”
我们默默地走了一段路,这位母亲非常感慨地继续对我说:“我总还算是幸福点的老人呀!你应该还记得在今年上半年,楼上的那个七十三岁的老人,病了好几年,死在房间里;过了好几天,尸首都烂了,烂得发臭,还是我闻着臭味,找了警察来,打开门,把尸首抬出去的。他的儿子还不是一位公司的经理么?儿子很有钱,老头儿却很穷。我总算是幸福的母亲了,圣诞节到了,他们还记得我,总比那尸首都臭了的老头还幸福些。”我好奇地问她,那位老头死了,有钱的儿子连尸都不来收殓,难道不怕朋友们责备他吗?难道不算是一种罪过吗?警察局也不去追问他吗?她说:“你到底是中国人,有这些天真的想法。我们美国人,老子是老子,儿子是儿子,各管各,法律管不着的;这是私人的事,社会上也管不着的,谁来管这些闲事。我们美国法律,儿子大了不养母亲犯不了法。你明白了吗?”
我的好奇心还没有完,反正我也没有事,坐着街车随便地谈。我问她,你老人家既有儿子,又有媳妇,也有小孙子,儿子有钱,又有一所大房子,为什么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呢?你也可以帮助他们照料小孙子,岂不好么?我们中国人说:“家中有一老,如同一个宝”。她说:“你们中国人把老年父母当作一个‘宝’看待,我们的子女不足那样看法的。他们讨厌我们老太太罗苏,好管闲事,我也看不惯他们那种乱七八糟的生活方式,你知道,我的儿媳妇是一个模特儿,长得很漂亮。你知道什么叫模特儿吗?他们喝醉了酒,一群男女,脱个精光,乱跳乱斗,这是有钱人的‘高贵’生活,我老了,实在看不惯,还不如我独自过活来得清静。”
那边一幢精雅小洋楼,灯光辉煌。老太太下车了,我只有坐原车回头,望望那座小楼,看着老太太一步一颠地进了铁栅门。这印象一直遗留在我的脑海中好几年。
在美国资产阶级的社会里,子女不养老年的父母,是习以为常的事情。还有比虐待或遗弃更可怕的例子。在我离开美国不久前几个月,大概是今年六七月间,发生了一件轰动全美国的重大新闻。有一个儿子,为了想变成隔夜富翁,不惜谋杀母亲并且残害了全飞机四十多个乘客的生命。事情是这样:儿子知道母亲要乘飞机去西岸,竟妙想天开,预先在母亲的皮箱中,暗地里放了一个定时爆炸弹。在飞机起飞以前,他用母亲的名义,在机场的人寿保险自动机买了一大笔旅行生命意外保险。等到飞机起飞了,定时炸弹依时爆发,他母亲当然是意外地死了,别的旅容也同样遭了难。后来保险公司查出是他弄的把戏而来对证时,他还以为是保险公司给他送支票来的呢。只有在美国,才能发生这种惨不忍闻、不可想像的用母亲的生命来夺取金钱的怪闻。
其次,来说一说我对这些问题的一些看法。
美国社会中在家庭伦理关系上的这些现象,充分说明在以金钱为中心的资产阶级社会里,子女对待老年父母的态度问题,实际上是整个社会遗弃老年人的问题。一个年老体衰,无力劳动而不能生产的个人,是没有人关怀的,这是资本主义制度和个人主义社会的特质和必然产生的社会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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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人物:疤脸、酋长的女儿、晨星、太阳神、月亮神
动物:狮子、鸟儿、黑獾、天鹅、河边凶猛的野禽
部落里的其它人:善良的女人(二人)、夸夸其谈的年轻人(三个)
第一幕 孤儿疤脸在成长
场景:疤脸破落的小茅房门口
印第安妇女甲(手里拿着一件改过的长衣,推开疤脸小茅房的门):疤脸,疤脸,你在吗?快来试试这件衣服,看合不合身?咦,这么早,疤脸去哪儿了?
印地安妇女乙(循声走过来):哎,你这么早来给疤脸送衣服啦,他昨晚和孩子他爸去看那些设在林子里的圈套有没有套住会么猎物,准备多打些猎物,好过冬呀。疤脸真是个勇敢的孩子。
甲:谁说不是呢,去年打那只大灰熊,要不是疤脸勇敢地和大灰熊搏斗,杀死了它,我们真不知该怎么办,男人们都说疤脸长大了一定是我们部落里最勇敢、最伟大的猎手。那可恶的大灰熊把他的脸抓破了,留下那么长的一道疤,要不他也是我们部落里最英俊的男孩子。
乙:但是疤脸从来不把这道疤放在心上,他还是像原来那么快乐,那么善良。
甲:我还要去林子里系果子,就先把这件衣服挂在这儿,等疤脸回来你告诉他,让他晚上到我们家去吃饭噢。
乙:好。
(两人下,疤脸上。)
疤脸:这是什么(手摸长袍),嗯,一定是大婶来过了,她给我送过冬的长袍,她们对我真好。冬天马上就要来了,风也冷了,动物们也都藏起来了,花儿也凋谢了。对了,花儿,我要在冬天来临之前,再去林子采一把美丽的花儿给莉莉,她笑起来比所有的花儿好看。(低头叹气)可是,有那么多英俊的小伙子去向她求婚,她会喜欢我吗,她是酋长的女儿,我无父无母;她家里有高大的棚尾和储藏兽皮和干肉饼的仓库,我只有一间小茅屋;她美丽得如同仙女一般,我脸上有这么长一条疤,她怎么看我呢,会不会瞧不起我呢?我真想问一问她,可是为什么每次走近她,我都说不出话呢?我该怎么办?(疤脸抱着头,蹲下,站起),不过,我先去林子采一些美丽的花给她送去吧。
第三幕 疤脸的求婚
场景:酋长的棚外及小河边
夸夸其谈的年轻人甲:莉莉,请你嫁给我好吗?我家有明亮的屋子,我的父亲每年都能打来很多的猎物,我的母亲会缝制最美丽的衣裳。我有健壮的体魄,我是多么地喜欢你,请你嫁给我好吗?
莉莉:不,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走到一边去)
甲:我这是她拒绝的第六个了,我也失败了,她会爱上谁呢?
(疤脸上,远远地凝视着莉莉,眼睛里流露出充溢他身心的爱慕之情。)
甲(回头,看到了疤脸):呵,疤脸也爱上莉莉了,你为什么不去向她求婚呀(嘲笑的语气),她对没有伤疤的男人不感兴趣,也许她想要一个破了相的男人,去吧,疤脸,去向她求婚吧,也许她会接受你(大笑)。
疤脸(站直了身子,挺起胸膛,骄傲地站着,压抑着心中的愤怒,盯着甲):我的兄弟,你说对了,我正要去请求我们伟大的酋长的女儿做我的妻子,谢谢你的鼓励。
(年轻人乙、丙走过来)
甲:你们快来听呀,疤脸说他要去向酋长的女儿求婚呢,哈哈。
乙:疤脸你的勇气像我们的酋长一样大,你长得像太阳神一样俊美,我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你们说是不是啊?(跟着大笑)
丙:(大笑着说)让我们向你致敬,伟大的酋长,请接受我们做您的乡民吧(装模作样地鞠躬)
疤脸看了他们一眼(蔑视地眼神),平静而坚定地走到河边。酋长的女儿慢慢地悄悄地跟着他来到河边。在离疤脸不远处停下来,采灯芯草(作采收动作)。
疤脸(回头):那不是莉莉吗?她在采集灯芯草,她又美丽又勤劳,我要不要走过去向她说出我的心里话呢?为什么不呢,疤脸,勇敢点,莉莉是个好姑娘,不说出你的心里话,你会后悔的,去吧,疤脸,向前走,为什么我的步伐迈不开,为什么我的舌头象打结,为什么我这么紧张,伟大的太阳神,给我力量吧,我需要帮助。
疤脸(红着脸,慢慢地走近莉莉):莉莉。
莉莉(停下采集动作,微笑地看着他):哎,你好吗?
疤脸(声音颤抖):我很好。(大声地、急切地)莉莉,我是一个穷汉,没有象部落里勇敢的战士一样,拥有许多的财富,但我并不在意这一点,我每天用我的弓箭和长矛辛苦地工作来维持生计;我长很丑,但这些都不妨碍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你,我非常希望你能做我的妻子,你愿意和疤脸结婚,在他贫穷的小屋里和他一起生活吗?(充满企盼地望着莉莉)
莉莉(温柔地望着疤脸):我知道你穷,但那对我并不重要,我的父亲会帮助我们。我不能作你的妻子,也不能作部落里任何人的妻子,因为伟大的太阳神对我有令,不许我结婚。
疤脸(充满了焦急与困惑):为什么呢?太阳神为什么不让你自由,他是仁慈的,他赐给我们一切,他不会愿意让我们在病苦中挣扎。
莉莉(充满希望地看着疤脸):那么,你去找他吧,请他允许我有结婚的自由。如果他同意了,我一定嫁给你。如果他让你脸上的疤消失,就能证明你见到了太阳神,并获得了恩准。但是,如果你中途退却了,我也将孤单地度过一生。
疤脸:莉莉,相信我,不论要渡过千山万水,遭遇多少磨难、野兽、饥饿和疾病,我都要在光辉之神的故乡找到他,恳求他哀怜我们,为我们祝福。
莉莉: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我等着你回来。我会天天为你祈祷的。
(疤脸坚定地望了一眼姑娘,转身离开)
第三幕 疤脸在途中
场景:森林中
(旁白)疤脸在森林中穿行,脑中只是想着莉莉,一会儿高兴地想太阳神是仁慈的,他一定会把我的新娘给我,一会儿又垂头丧气,也许太阳神想自己和她结婚,谁能指望他放弃这么美丽的新娘呢。可是太阳神究竟在哪儿呢,疤脸向动物们打听着,一路前行。
疤脸:狮子啊狮子,你是百兽之王,森林都归你管辖,你一定知道伟大的太阳神住在哪儿吧?
狮子:我从末离开过森林,森林里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但太阳神从没来过这里,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住在哪,可是,也许飞翔的鸟儿会知道,它们到过很远的地方。
疤脸:鸟儿啊鸟儿,请你停一停,你能告诉我太阳神住的地方在哪吗?那有两扇闪闪发光的门。
鸟儿:我们去过很远的地方知道许多事情,可是从末见过你说的闪闪发光的金门,对不起,我们帮不了你。不过,你可以去问问黑獾,他见多识广,他也许会知道。
疤脸筋疲力尽地找到黑獾。
疤脸:黑獾老爷爷您好,你能告诉我太阳神住在哪儿吗?
黑獾:年轻人,你为什么去找太阳神?
疤脸:为了我那心爱的姑娘能从太阳神的命令中解脱出来,能成为我的妻子,我要去请求太阳神祝福我们。
黑獾:他住在很远的地方,这一路上充满了艰险,你能坚持得住吗?
疤脸:我不怕一切困难,没有什么能阻住我前进的脚步,请你给我指明方向,好吗?
黑獾:好吧,勇敢的年轻人,我告诉你该怎么走,如果你的心没有背叛你,你一定会到达光辉的太阳神之园,触摸到闪闪发光的金门。祝你好运!
疤脸按黑獾指明的方向奋力前进,每天他都希望能实现目标。一天,他遇到一条又宽又深的大河。
疤脸(作游泳状):天啊,这河有多宽有多深,该怎么过去呢?(沮丧地)被大浪又送回来了(作无力状,挖空树干,作独木舟)这下有舟可以渡河了。(大浪袭来,打翻了舟):再也被打翻了,我该怎么办,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渡河吗?难道我历尽艰难来到这里,就再也不能前进了吗?也许,这是太阳神设的门槛,不让我们这种普通人达到太阳神之园,也许,我真的到不了太阳神之园。
啊,那是什么,天鹅。
(两只天鹅从对岸游过来)
疤脸:天鹅,善良的天鹅,你们能帮助我渡过这条河吗?
天鹅:来吧,勇敢的人,我们带你过河。
(旁白)疤脸在两只天鹅的背上趴着,小心翼翼地过了河。
疤脸:谢谢你们。
天鹅:你是不是在找太阳神之园,只要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不久就可以到了。再见了。(天鹅振翅展飞)
疤脸(吹着口哨欢快地向前走):咦,这是什么,多么精致漂亮的弓箭啊,(拿起挂在树上的弓箭)一定是哪个猎手放在这里的,我要在一副这样的弓箭就好了,但这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能拿。(放下弓箭,继续快步朝前走)
(晨星上,向疤脸对面走过来)
晨星(作寻觅状):你好,远行的人,我丢失了我的弓箭,你可曾见到过?
疤脸:它们就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我刚刚还见到它们。
晨星(高兴地):太感谢你了,我真是太幸运了。你是一个诚实的人,否则,我将再也见不着我心爱的弓箭了,谢谢你,我一定要报答你(露出灿烂的笑容),你要去什么地方?
疤脸:我下在寻找太阳神之园,我想我巳经快要到达那儿了。
晨星:哪,太好了,让我来帮助你吧,我就是太阳神之子晨星,我带你去见他。
第四幕 太阳神允婚
场景:太阳神之城
(旁白)他们沿着宽阔、明亮的道路向前走,经过了闪耀着金光的金门,来一所巨大房子,这所房子四处装饰着疤脸以前从末见过的美丽的图画和雕像,充满了光辉和荣耀。
月亮神:(慈爱地)晨星,你又跑到哪儿去淘气了?
晨星:妈妈,这位是我刚认识的新朋友,他帮我找回了心爱的弓箭。这是我母亲,月亮女神。
疤脸:(敬仰地)尊敬的月亮女神,我来自遥远的印地安部落,我们世代沐浴在您温柔洁白的光辉下,享有宁静的夜,香甜的梦,这都是,由于有了您的庇护。请允许我代表我的部落向您致敬(鞠一躬)。
月亮神:年轻人,快进来吧,你巳经累坏了,你的脚经过长途跋涉一定痛了,你现在需要食物和休息。(伸手把疤脸牵引进门)
(太阳神坐在屋里的高椅子上休息)
晨星:爸爸,这是我的朋友,他长途跋涉来到这里,他是一个诚实的人,他帮助我找回了我的弓箭,我一定要好好地谢谢他。
太阳神:留下吧,孩子,为了找我你巳经过长途跋涉,你要做我的客人在这里住上一个季节,你是一个伟大的猎手,你和晨星将在这里发现许多打猎的乐趣。但是,离城五十里的那条大河边,请你们不要去,那儿有许多猛禽,会杀死你们的。
疤脸(高兴地低头,右手按在胸口):伟大的神,我非常愿意留下来和你们共渡快乐时光,我一定会听从偶然您的嘱附的。
旁白(疤脸和太阳神、月亮神、晨星在太阳神之城渡过了许多日子,他和晨星早出晚归去打猎,但每当他想起莉莉时,总隐入忧伤中。一天,他和晨星又来到城外打猎。)
晨星:疤脸,我们今天到河边的林子去看看好吗?爸爸妈妈总是说那有许多凶禽,会杀死我们。可是,我们俩都是那么优秀的猎人啊,他们一定不是我们的对手,疤脸,你说呢?
疤脸:晨星,山外有山,不可轻放,伟大的太阳神对我们的告诫,一定是有原因的,我们不要轻易闯进林子去好吗?
晨星:真看不出你这么胆小,算了,你不去算了。
疤脸:晨星,咱们昨天去的那儿很有趣,咱们今天再往那儿走好吗?
晨星:好吧,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疤脸走在前面,晨星趁其不注意,转头向相反方向奔去)
疤脸:晨星,晨星,咦,晨星去哪儿啦,是不是被我拉下了,都怪我自顾自走,我得等一等他。(坐在路边石头上)我该怎么向太阳神请求呢,我该怎么开口,太阳神会不会发怒呢,认为我得寸进尺,他们一家待我这么好,我还要提什么要求,是不是应该呢?哎,神啊,请告诉我该怎么办吧。(愁眉苦脸地看着天)晨星怎么还没回来,哎呀,坏了,他一定是去河边林子里,我得赶快去看看。
晨星:啊,你们这些坏蛋(地打斗声),我不怕你们,你们都来吧,疤脸,(大声小唤地)你看这儿有这么多猛禽,我们一起对付他们。
疤脸:晨星,你别怕,我来啦。
(疤脸一头冲进猛禽中,抱起晨星吓跑猛禽,终于把晨星带回太阳神之城。)
晨星:爸爸妈妈,我今天违背了你们的命令,去河边的林子里了。
月亮神:孩子,你没事吧?
晨星:我没事,那儿有很多很大的猛禽把我围住,我的弓箭都没办法施展开,否则,我一定能打败他们。后来,幸亏疤脸把他们吓跑,我才能这么利地回来,疤脸真勇敢。
月亮神:小伙子,我没看错人,你是个又诚实又勇敢的孩子,我们一定要报答你对晨星的救命之恩。
太阳神:你从一场可怕的灾难中救出了我的儿子,你对我有什么要求吗?你一定想要实现你的心愿,否则,你不会历尽那么多常人难以忍受的磨难来到这里,不会在常人留恋不已的幸福生活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愁,说吧,孩子,你有什么心愿,我一定帮你实现。我相信你的心愿一定是对别人有帮助的,因为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疤脸(充满希望地热切地望着太阳神):伟大的神啊,你是多么的英明与仁慈啊,我是怀着一个心愿来见您的,来请求您的帮助的。感谢您及您的家人这么仁慈、慷慨地对我,并给我说出心愿的机会。在我那遥远的家乡,有一美丽善良的姑娘叫莉莉,她是我们部落酋长的女儿,我全身心地爱上了她,而她也不因我的贫穷和丑陋而嫌弃我,她以她的善良也爱上了我,愿意嫁给我,与我共渡贫穷的日子。但是由于她曾经向您请许诺,永远不跟任何男人结婚,所以她一直守着她的诺言,我想请求您,请求您解除她的诺言,使她能和我幸福地生存。伟大的神啊,请你祝福一对真心相爱的年轻人吧!
太阳神(面带微笑、鼓励地口吻):回去吧,年轻人,把我的祝福带给你美丽的妻子,告诉她我同意她和你结婚,并且为了证明这一点,我将消除你脸上的疤痕,这样她就会相信了。(挥一挥手,难看的疤痕消失)
月亮神:我们将送给你一些礼物,作为我们对你和你美丽新娘的新婚贺礼,晨星将送你迅速回到家乡,迎娶新娘。
第五幕 疤脸娶妻
场景:部落里
旁白:疤脸(巳无伤疤)带着许多礼物回到了部落,全部落的人都出来看这位英俊、富有的勇士,他的步伐轻快,脸上充满了幸福。
印第安妇女甲:这个帅小伙是谁呀,是哪个部落的?
青年乙:瞧他那衣服,瞧他那弓箭,还有那么多兽皮,这小子从哪儿来的?
莉莉:这个人怎么这么眼熟,啊,是他,一定是他,疤脸,你回来了。(狂奔过去)
疤脸:莉莉,是我,你好吗?(用手扶住莉莉,两人互相端详)
一
我和妻是湖北省石首市人,曾都是一家国营企业的普通职工,由于企业效益不景气,我们的日子过得比较拮据。女儿出生后,我给她取了个名字叫“希希”,我们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身上。尽管家境不如人,但我们从不让孩子受半分委屈,从上幼儿园起,希希在学校里始终是穿得最鲜亮的,不知情者以为她的家境十分好。对于这一点我也担心过,怕会给女儿养成强烈的虚荣心。妻子却不以为然,说:“咱再穷也不能委屈了孩子,邋邋遢遢一副寒酸样的孩子老师不喜欢!”我无话可说,的确,穿着漂亮的小希希,在老师们的喜爱中倍感自信,一直保持着班上前五名的好成绩。
2003年,希希上初中时,我和妻子双双下岗了。我只身去了深圳,运气加上我的吃苦耐劳,一年多后就有了比较稳定的收入。考虑到深圳的教学质量更好些,我便在华新村租了一套月租1700元的房子,把母亲、妻子和希希一起接了过来。希希刚下火车就感慨道:“呀,好漂亮的城市啊,到了这里我再也不想回我们那穷乡僻壤了!”妻一听,高兴得直夸:“你瞧瞧,咱女儿真有志气!以后读了书就在这工作,或者去国外也行!”
二
我给希希报了一所私立高中,每年的学费三万多元。这笔开支对我们来说虽然吃力,但为了女儿的将来,我们认为值得。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希希上学后整个人就全变了。私立学校里大多是家境富裕的孩子,希希一进校就跟别人攀比。进校才一周多时间,希希就说别的同学都有手机,她也要一部。妻子毫不犹豫就给她买了。这一买不打紧,她迷上了煲电话粥,晚上聊到半夜,早上起不了床。一月下来,电话费竟然高达六七百元。我说她,她却眼一翻:“我们同学的都一千多元呢,我就是看咱家穷才给你们省着点用,已够孝顺了。”气得我脸都绿了。有一次吃晚饭时,妻把她的菜热了又凉,凉了又热,她的电话仍然还没有打完。我一怒之下抢过手机摔在地上,希希当即大嚎一声,哭着夺门而去。
我和妻子在外面找了一天一夜,妻一边找一边哭,说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那二十多个小时对我来说,就像把心放在刀尖上磨一样,我甚至怀疑自己错了,后悔不该那样对待女儿。最后总算在一家旅社里找到她。她却不肯跟我们走,哭闹着对我又打又踢又咬,咬得我手背流血,脖子上青紫一片。围观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劝的劝骂的骂,闹了近两小时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场,抽抽噎噎地跟我们回了家。
从那以后,我们与希希相处时都小心翼翼,我的脾气比较急躁,为了不再与女儿发生冲突,每说一句话之前都会酝酿一下措辞。希希可能看出了我们的顾虑,变得越来越肆无忌惮,一有冲突不闹赢绝不罢休。
为了撑面子,希希看别人买什么她就要什么:吉他、电子琴、数码相机,我们都满足她,即便是近万元的:液晶纯平的品牌电脑,我还是一咬牙给她买了。至于那些五花八门的明星演唱会门票,我们更是不记得给她买了多少场。烦心时,我和妻互相安慰说,把不懂事的女儿权当小猫小狗一样朝顺毛方向抹吧,她能安安稳稳地生活学习就行。
因为觉得家里太寒酸,希希从不带同学到家里来玩。每天放学希希都磨磨蹭蹭回来得很晚,更多的时候在同学家里过夜。她说只要走上我们租住房的破楼梯就心烦。一家人吃晚饭时,她总是冷不丁地冒出来几句:“人比人气死人。人家的老爸都那么有钱,你怎么就这么穷呢?”气得我常常丢下筷子就走。久而久之,我的胃都饿出了毛病。
不久,希希的学校要开家长会,我和妻准备一起去。开家长会前要登记家长是开车、坐出租车或者乘坐校车到学校,当我填上“坐校车”时,希希生气地嚷:“别人的父母都是开私家车去的,你们却坐校车,多丢人!你们干脆别去了,以后永远都不要去,否则我就失踪给你们看!”女儿的话像一记耳光痛打在我们脸上,那一次我们就真的没有去,两个人相对无言,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三
半月前的一天,希希突然早早回家了,一回来就紧张地对我说:“我们老师下星期要来家访。你要么赶紧买套新房,要么重新租个豪华的大房子!”这一次,我们不准备再顺着她,明确对她说:“不可能!”妻子她们过来不久,我就在这租住房附近买了个小门面做点小生意,最近又买下了另一个店面,手上一点余钱也没有,再说现在住的地方离希希的学校很近。所以,从哪个角度来说我们都不可能满足希希的这个要求。希希显然没料到我会一口回绝,很诧异地愣了一下,然后就像头愤怒的小狮子冲进了她自己的房间,见东西又摔又砸,把电视机都掀翻在地。
妻子看我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响,怕我和希希发生更大的冲突,便劝我到店里去冷一冷消消气。我离开后,希希提了她自己的行李就要离家出走,她像疯了一样,说不让她走她就跳楼!她去拉窗户跳楼,却拉了几次都没拉开,后来就跑到厨房拿起菜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胁着说谁不让她走,她就死在谁面前!
我80岁的母亲吓傻了,这个一生不曾屈膝的古稀老人,“扑通”一下跪在了自己的孙女面前,抱着孙女的腿老泪纵横:“娃儿,奶奶不想活了,你实在要动刀子就杀我吧……”希希刀子是放下了,却说了一句:“就是你个老不死的,生了个没有用的穷光蛋儿子,把我给害惨了!”可怜我有心脏病的老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过度的惊吓和大逆不道的话,差点要了她的老命啊。妻子一面眼睁睁地看着希希跑开,一面心急如焚掐母亲的人中。等母亲苏醒过来她再追出去时,希希早已没有了踪影。
我和妻子关了生意正蒸蒸日上的小店,像困兽一样焦急地四处寻找女儿。手机关机,学校没人,我们不知道她任何一个同学的联系方式,因为她从不让我们知道,我们打110报了警,然后在深圳的街头分头穿梭寻找,过分担忧让我们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第四天时终于有老师通知我们,女儿去上学了。我一下子就忘了对女儿的气与恨,与妻子抱头喜极而泣。我和妻子决定再次原谅女儿,可笑的是,女儿却不肯“原谅”我们,见也不见我们一面就径直去了同学家。妻连忙劝我,她还是个孩子,我们不要太逼迫她,只要她安全就好,去同学家就去同学家吧。
女儿已经有近15天没回家了。期间,她只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让妻子往她的卡上打钱,并说一辈子也不会回这个家了。妻像接到圣旨一样忙不迭地去打了钱,生怕得罪了她一下子又不见了。妻对我说:“如果孩子能回来,你就换房子吧,啊?女儿都养这么大了,要是丢了该怎么办。你到时换房子都没人住了……”
我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与矛盾之中。摊上这样的女儿,让我们做父母的如何是好?!
父母失和,14岁女儿以身酿惨祸
牧 溪
章静出生于1991年秋天,母亲张晓敏是贵州省某县实验小学的副校长,父亲章雷在县化工厂工作。章静自幼勤学好问,多次被评为县、市三好学生。
2003年底,章静感觉父母不再像从前那般和谐,
每晚他们都会激烈争吵着什么。凭直觉,她知道爸爸妈妈之间一定出了很大的问题。受其影响,章静上课也变得神思恍惚起来。
章静知道,这样的状态不对。她想和爸爸妈妈谈一谈,让家庭恢复以往的和谐状态。她去找妈妈,妈妈对她说:“你只管好自己的学习,别的事少管。”她去找爸爸,爸爸冷冷地说:“你去问你妈!”
一天,章静在放学的路上听到同学轻声议论:“快看,她就是张校长的女儿啊,听说张校长在外面有了情人,要和她爸爸闹离婚呢。”同学声音虽小,但章静听得分外刺耳,自尊心极强的她顿感受到百般羞辱,失去理智地掉过头冲上去跟同学理论。然而,同学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你想干嘛呀?许你妈做还不许别人说吗?”章静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正在这时,有个长得干净帅气的男孩出现了。他扭住那个同学的手说:“跟章静道歉,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慑于男孩的霸气,那同学不得不乖乖跟章静道了歉。
章静哭着跑回家后,再一次追问爸爸妈妈。妈妈说:“你还小,你并不懂大人之间的事。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现在你只需管好你自己的成绩。”章静怨恨地看了妈一眼转身跑开了。
没几天,章静遇到了帮他的那个男孩。因为感激,章静主动跟他打了招呼。接触几次后,章静对男孩有些了解:他叫蔡佳,父亲是市工商局局长。每当章静向蔡佳说起父母的事情时,蔡佳都会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答案。得不到家长的关爱,章静把蔡佳当成了惟一的依靠。而蔡佳对章静更是照顾有加,无论什么事,都在背后撑着她。
2004年9月,老师在家访时告诉章静的妈妈张晓敏,章静一段时间以来,上课老是神思恍惚,甚至还出现整天逃学的情况,成绩已从原来班上前十名急降至最后五名,她还跟一个叫蔡佳的男孩交往密切,有谈恋爱的倾向。
张晓敏闻之极为气恼,不分青红皂白就掴了女儿一巴掌,然后立马对章静约法三章:断绝与蔡佳来往;每天晚上五点半前必须回家;期末考试成绩一定要在前五名。母亲的粗暴撕毁了章静心中对妈妈的最后一丝期盼,她大声地质问妈妈:你以为只有你们懂感情?其实我对爱情的真诚要比你们大人真诚得多。章静哭着跑出去后找到蔡佳,一下子就扑进他的怀里,一遍遍说她爱他,要嫁给他之类的话,蔡佳也说他早就喜欢上章静了。两人立即确立了恋爱关系,并发誓不管将来遇到什么阻拦也永不变心。
张晓敏挖空心思地想断绝章静与蔡佳的交往,当得知蔡佳曾经在沿河中学就因为偷钱、打架等品行不良被关进公安局,被原来的学校开除后才转到思远中学读书的,她更加心急如焚。
张晓敏一次次的苦口婆心却让章静越来越反感,章静跟蔡佳的关系越来越亲密了。张晓敏无计可施,只得找蔡佳的父母。蔡佳的父母得知后大为恼火,以最快的速度把蔡佳转到离思远中学较远的沿河读高中去了。
2005年6月初,面临毕业的章静屡屡往蔡佳家里打电话,但被他的家人冷冷挂断,她一直联系不到蔡佳。
6月22日,蔡佳约了同学崔全从沿河骑车去德江玩,因为身上没多少钱,蔡佳便打电话跟家里要,谁知还没开口就挨了他爸爸劈头盖脸一番臭骂:“那丫头怎么还打电话来找你?你现在在哪?你要是再敢跟她在一起,回来我就对你不客气。”挂掉电话后,蔡佳心里越想越不舒服。死丫头怎么净给我找麻烦?想到这里,蔡佳便对崔全提出去章静家里弄点钱,顺便教训她一下。蔡佳还说他对章静家里地形熟悉,她爸爸和她妈妈离婚了,大人经常不在家,偷东西很是便利。两人一拍即合。
第二天深夜11点,章静把门刚打开的刹那,被人突然蒙住了嘴和眼睛后推进了屋内。一番挣扎后,章静把蒙在脸上的布扯了下来,当一眼认出了蔡佳,她不由得傻眼了,没想到她苦苦寻找和想念的人就在眼前,但却是以这种方式见面。她惊呆了,傻傻地直盯着蔡佳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蔡佳在那一瞬间也慌神了,愣愣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崔全急了,压低嗓门:“怎么办,她认出你了。如果她把这事说出去,我们俩就完蛋了。不如……”蔡佳立即会意,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章静紧紧按压―在沙发上。章静这时终于明白,她今天是遇上恶狼了。她于是一边哭着,一边挣扎:“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求求你们放了我。”
当时住章静家楼下的王老师正在客厅里看电视,感觉楼上传来的声音不太正常。王老师就走到章静家门口,拍了几下门,屋内立刻没了响动。于是,王老师返回自己家里,他拨通了章静母亲的电话:“你在哪里?家里有人吗?你家好像有很奇怪的声音,会不会是有小偷,要不要回来看看呢?”章静的母亲说她没有在家,还说可能是章静的父亲回家取东西弄出的声音,让王老师不用担心。
而此时的章静已经绝望地闭上了双眼,蔡佳和崔全把奄奄一息的章静从小客厅拖到大客厅,取出匕首在章静的身上一阵乱刺,直到章静不再动弹。
不知不觉间已过去许多年,如今已记不得她的名字和长相。只记得她姓唐,是一个漂亮而又文静的姑娘。当时,她是一家与我们有合作关系的公司里的业务员,因为工作的原因时常来我们单位。一来二去便混得比较熟,当时我对她有极大的好感,并且还有些那个意思。
但最终她却选择了我最要好的同事――小李。小李相貌堂堂,对女孩,特别是美女,即殷勤又体贴,看上去人也比较靠谱。反正我是自叹不如,只可惜那时他已娶妻,并且还育有一女。
为了摆脱不必要的尴尬,不久我就辞职去了别处。这之后虽也联系过几回,但最终还是不了了之。虽然仍同在一个城市,相互间却没有了音讯。
这一日,正在单位上班,突然老妈来电话说:老婆早产,已经送至医院,要我立刻赶过去……我赶紧去找老板请假,可到了老板的办公室外,透过玻璃后打开的百叶窗,见老板正于一位熟客谈得很热络。
如果这时贸然进去打扰,怕老板会不大高兴。在门口犹豫了两分多钟,最后一狠心还是转身走开。还是发一个信息请假,这样比较稳妥些。手头上也没什么重要的事,遇到这种突发状况,相信老板这回不会似往日那般不近人情。唉!若不是每月有数千元的房贷要还,也不会一直窝在这家公司里――总是这么不上不下的,早就跳槽了。
好在单位与医院相距并不远,过几条街就到了。发完信息之后,便骑上电动自行车。一出单位的大门,一下子就将电门扭到底,一路飞奔而去。
一连闯过两个红灯,当驶到第三个路口时,双眼左右一扫,见车已过得差不多了,便再次全速通过。眼看已过去大半,不料这时从左侧,突然窜出一辆宝马车。
我的速度够快了,它却比我还快得多,耳畔只听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红色宝马在距我不到一米处停下,两个前轮冒出两缕淡淡的白烟……我被吓得一头摔倒在地。
这时车门打开,走出一位美女。她一看到倒在地上的我,便微微一惊,连忙取下脸上的墨镜,走到近前说:“这不是小王吗?你摔坏了没有?”
惊魂未定的我,狼狈地躺在地上看看她,似乎有点面熟。但我是潘恳桓觯从来没有什么开宝马的亲友……看我一脸惊诧的表情,她蹲了下来对我说:“我是小唐啊。难道连你也不认识我了吗?”
空白的大脑中,经过瞬间紧张地搜索,终于对上了号,原来她就是那个曾令我心动过的美女――小唐。
此时我还未完全从刚才的惊慌中摆脱。我坐起来勉强地笑笑,说:“原来是小唐啊,这么多年没,一时竟想不起来……”
由于情路坎坷,一直快到四十岁才结婚,如今已过不惑之年。可是这十多年的时光,在小唐身上却似乎并未留下太多印迹,她还是那么漂亮。初看之下,与年青时似乎并没无多大区别,而自己早就有了啤酒肚……
她伸出双手将我从地上扶起,一个劲地上下打量我,关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在美女的扶持之下,我才慢慢地站了起来。活动一下四肢和腰肩,似乎都并无大碍。我再次尴尬地笑笑,说:“你并没有撞到,是我自己闯红灯,这也算是罪有应得!”
停了片刻我又说:“你现在怎样?看你穿着入时,还开着辆豪车,应该生活得挺潇洒。”
她却黯然道:“唉,也算是一言难尽。”
这时我又想到正在医院生产的妻子,说:“单位里有些急事,所以才这么匆匆忙忙,对不起啊!”
也不知为何要在她的面前隐瞒妻子生产的事实,反正这句话似乎很顺,自然的便脱口而出。
小唐却严肃地说:“不管再怎么忙,还是安全第一。刚才要是我慢了十分之一秒,你的小命可就悬了。”
我使劲地掸着身上的尘土,苦笑道:“对,对。都是我不好,不该闯红灯。”
小唐也自责道:“我开得也太快,和美容师约好的时间到了,见绿灯还有几秒,就加了一脚油门,想尽快通过这路口,于是就……”
本来我还想再聊几句,可这时老妈又来电催促:问我到哪儿了?怎么这么点距离,到现在还没到?
因为俩人都有事,而且此时已围了一群看热闹的人。有两、三辆受阻的车,开始不停地按喇叭……于是互留了手机号码后,便匆匆分别了。
事后才慢慢得知,我离开单位后没过多久,她和小李的事情,就被他老婆察觉了,便闹到单位里,弄得仨人都十分尴尬……俩人经过一次长谈后,最终还是分了手。至于当时究竟谈了些什么,就只有天知地知,和他们自己知了。
不久,小唐就嫁给一位离过婚的老板。从此开始当专职太太,终日在家中操持家务。时光就这样一点点在流逝,可俗话说:时间是一把杀猪刀。对于美女来说,尤其如此。
美丽的容颜和身材,也随时间一同慢慢流失……而且十多年过去,她仍未生育。前妻留下的一个女孩,十分刁钻古怪。而每当二人发生冲突时,丈夫十之七八站在女儿一边,对她横加指责。还有太多家庭的琐事,在此不便一一例举……
终于那个男人厌倦了,又爱上别的更年青、更漂亮的女人,而她也已心灰意冷。于是便协议离婚,虽然一段婚姻被彻底断送,却分得一笔不算太多的财产。
痛定思痛,她认识到美貌对于一个女人的重要,便不惜血本地美容,似乎还做过微整形手术。为了保持苗条的身材,又报名参加了瑜伽练习班……没过多久,也就是大半年吧,果然大见成效,美丽又渐渐重回到身体上,又重新变得光彩照人……
不仅如此,她又购置了宝马车和名牌服装。希望能遇到一位事业有成、又真心爱自己的好男人,重新启航,开启一段崭新的人生。早听人说过:女人,是感情的动物,为爱而生。
在此前不久,为了长久之计,也为了打发寂寞的时光,她又开了一家不大的服装店,专卖年青时尚的女装……虽然赚钱不多,却整天忙忙碌碌,人也充实了许多――终于她意识到:美貌,是不可能永远留存的,而自强、自立对于女性来说,则更为重要。
二
还未从初为人父的欣喜中清醒,就已陷入到忙碌之中。不但孩子要照顾,做月子的老婆也必须照料,她可是咱家的大功臣……当我抱着因为早产,只有猫一般大小的儿子,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好在这时双方的父母,都及时地施以援手,总算没出什么大乱子。
时常抱着襁褓中的儿子,左看右看看不够。他的体内存留着我大量的DNA,有一天当我死去之后,他却依然活着,成为我生命的一种延续。他长大成人之后会干什么呢?成为一个诗人或是作家?这些都是我未能实现的理想,他会完成我的梦想吗?孩子就是未来,就是希望……就这样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时常会陷入到遐想之中。
到一个星期多之后,才总算有了一丝喘息之机。考虑了许久,该不该送一份红鸡蛋给小唐,最终还是决定了要送。于是在电话中相约,在离家不远的一个茶馆中相见。
这一日,按照约定来到茶馆中,见小唐已坐在大厅的角落中等候了。一见面我就拿出准备好的红鸡蛋,说:“老婆刚刚生了一个儿子,我已经当爸爸了,这是一份红鸡蛋,请一定笑纳。”
小唐也很惊喜,一面站起来接过鸡蛋,一面笑着说:“恭喜,恭喜。”坐下之后,就从随身带的小包取出好几张百元大钞,作为庆贺之礼。被我一再拒绝后,只得收了起来。
她拿起桌上的茶壶,分别斟满了两杯,举起其中一杯,说:“以茶代酒,祝你喜得贵子。”
我连忙也拿起小茶杯,和她碰了一下,连声说:“谢谢,谢谢!”
饮尽杯中的茶后,我又斟了两杯。回想起相遇的情景,我说:“我们这次相逢,真可以说是:惊心动魄!”
小唐也说:“是啊,当时我也吓得要死,如今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我们不由得相视而笑。或许是受老婆的影响,如今的我也有一些八卦,我问道:“我们已经有十多年没见了,当初你不是和小李好的吗?后来怎样了?”
小唐收敛起笑容,美丽的脸上透出几分严峻。她思忖了一下,说:“当初我并不知道他已成家,所以当他老婆气势汹汹地出现在面前时,我特别不能接受……但是冷静了一些之后,我还是和他长谈了一次。他不想拆散自己的家庭,也不想失去女儿。据说:如果双方僵持不下,要法院判决的话,女儿一般都判给母亲。他还说出一日夫妻百日恩之类的话来。我就责问他:那我究竟算什么?!他便低下头,沉默不语……”
我说:也怪我,当时要是告诉你就好了。因为那段时间你常来我们单位,而那时小李的老婆,也曾好几次带着女儿来厂,我以为你知道,便没有再多嘴。
小唐说:“后来细细回想,他的老婆和女儿我确实曾在厂里见到过。可是当时也没人引见,我真不知他们是夫妻。唉,也算是阴差阳错……和小李分手后不久,我很快就嫁给了老吴,他是一家销售眼镜的公司老板。说实话,当时确有一些赌气的成分,不曾想一失足成千古恨。
开始时一切确实都很好,拥有一所大房子,也有了汽车、钻戒、美丽的婚纱等等,在当时这都是很令人羡慕的。可是后来几年,他就隔三差五的夜不归宿,即使回家也时常大醉而归。有好几回半夜呕吐,将枕头和床单都弄脏了。在睡之前我在床头放了脸盆,可他起来找水漱口时,又将脸盆碰翻,弄得地毯上也一片狼藉……酒入口时又香又辣,可是再由胃里吐出的酒,那味道是又酸又臭,整个房间被弄得乌烟瘴气……那种让人作呕的味道,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而且他又高又胖,往床上一躺,我根本弄不动他。没办法,深更半夜的只能拿来毛巾,又是抹又是擦……足足弄了大半夜。直到第二天他醒了之后,才能彻底清洗。可我并未过多的埋怨,只是劝他以后要少喝一点。可他只好了几天,过一些日子又依然故我……我只得继续劝他。
“开始他只是一味敷衍,后来说得多了,他竟然来了气,声色俱厉地说:你以为我愿意喝这么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多赚点钱?!没钱谁来养你?谁来养这个家?!那种冰冷的目光,那种刻薄的语气,仿佛我是他收养的一个弃婴,甚至是一只流浪犬……那一刻我的心就隽税虢亍
“后来他在外面,有了一个相好的,那人姓吴,是一个舞蹈演员。其实开始也就是玩玩,不过各取所需而已。可这个女人虽出生在农村,却是正宗的舞蹈学院毕业。不但人长得漂亮,身材特棒,还特别会察言观色。有些很夹生的客户,只要她一出面,大多都能搞定。在酒桌之上,她要喝酒就喝酒,要唱歌就唱歌,要是跳舞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后来渐渐就来真的了,所以在她怀孕之后,就开始逼宫了。而且我前夫通过关系,去医院用B超一查,竟然是一个男孩,于是就下了离婚的决心。虽然他已有一个女儿,可却一直希望能有个男孩,来继续这份家业。虽然他的资产大概有一千多万,不过是市中心的一、两套房而已,可他却一直很自信……其实,这件事周围的人都知道,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他将离婚协议书放在我眼前,方才如梦初醒。”
这时我禁不住又问:“离婚时你应该分到不少家产吧?”
听了这话她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激动地说:“在离婚之前,他已做了精心准备。不但转移了许多资产,还欠了一屁股债。对他生意上的事情,我一直都从不过问。所以对经营状况,以及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欠条,也不能完全确定是真是假。虽然我满腹狐疑,但他的准备却很到位,根本就无从查证。开始的那几年回家后,他偶尔还会说几句公司的事,可是后来便只字不提。
最后在律师的建议下,我采取了一个字:拖,迟迟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等得起,可那个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却等不起,每天都在生长,时间一到就要出来……所以他没有办法,只能分了一部分家产给我。
“哦,对了,还有他的那个宝贝女儿,也一直让人十分头疼。不好好上学读书不说,还时常和一些阔少一起出入于歌厅、舞场和酒吧等等,这一类的商业场所中。才十几岁的一个小女孩,唱歌、跳舞、吸烟、喝酒、打麻将等等样样都会,我看下一步就差吸毒了。
“我苦口婆心地管教她,可她老爸却说:这样也好,日后一旦进入了商界,这样比较能吃得开。我有许多生意,都是在唱唱、跳跳、吃吃、喝喝之中谈成的。如果整天一本正经的,鬼都不会来搭理你,最终只能去喝西北风……结果他竟然反过来挖苦了我一句。天下还有如此不负责任的父亲,实在是让人无语!”
我不禁感慨道:“其实女性在婚后,并不一定非要将一切,统统都交付给丈夫或家庭。女性,也要努力经营好自身,始终保持一种独立和自信。女人对自己好一点,这反而更能使爱情保持新鲜与活力。”
她点点头,沉痛地说:“是啊,这真是血淋淋的教训!”
我又问:“离婚之后,你就没想过再找一个?”
她说:“找了,离婚之后又谈了三四个,可都是一些好色徒。才相处一、两个月,就急急忙忙要上床……真让人受不了!今天遇到我,他们是这样,日后遇到别的女人,或许依旧会如此。这样的人不值得托付终生。”
这时她突然打住了话题,反过来问我:“别总是我一个人在说,你也谈谈这些年来过得如何。”
我说:“曾经我的梦想,是当一个大作家,可如今已好几年没看书了。没办法,活得太累!”
她笑着说:“对,还记得你在本市的晚报上,发表了处女作之后,那种快乐的样子,当晚还请我们大吃了一顿……可等拿到邮寄来的稿费单一看,却只有区区的二十元。那一回你可亏大了!”
忆起当年的幸福,我笑着说:“呵呵!那一次我可是心甘情愿的,有钱也难买乐意,乐意就好!至于感情方面,我和你基本上一样,爱过也受伤过,并且还不止一次……”
三
谈到此处,两人都陷入沉默。过了片刻我又问:“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你还相信爱情吗?”
她愣了片刻,才说:“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鲁迅的一段话:希望本无所谓有,也无所谓无,这就像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她停了片刻,认真想了一下,又说:“我依然相信爱情,至少眼前的你,便是一个成功的范例。刚刚升格为父亲,一家人相亲相爱,其乐融融……相信终有一日,会有一个白马王子,开着顶级的宝马车来迎娶我。”
说着,脸上现出了淡淡的微笑。这是真心的笑容,如一朵盛开的花,可眼角却现出几缕细丝状的皱纹。作为一个美女,那最美的青春年华毕竟已逝去……不禁又想到目前的自己,青春时那许多美丽的梦想,已被岁月删改得面目全非……唉,岁月最是无情!
听了她的这番赞美,我不禁汗颜,刚想说两句阐明一下自己的现状。这时手机却突然响了,我拿出来一看,是老婆打来的。一接通便听她大声说道:“你死到哪里去了?到这个时候还不赶快回家做饭?还有一大堆尿布和衣服,统统都堆在洗衣机里,没人洗呢!也不知你整天都忙些什么,还不给我赶快回家!”
我将手机紧贴在耳朵上,生怕让小唐听到见笑。接完电话后我只得起身告辞。我们一起走到了门外,临别时我对她说:“谢谢你的信任,让我能分享你的感情经历。”
她却说:“说实在的,这些事情压在心头,已经好几年了。一直想找个人倾诉,可是……今天遇到了故人,方才一吐为快。现在心情清爽了许多,我要谢谢你才是。”
于是我们握手而别,走在回家的路上,也莫名地想到鲁迅的话: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却无路可走。做梦的人是幸福的……如今她仍停留在爱情的美梦中,一时还并未清醒。有好梦可做,总比梦已破碎的人,要幸福得多。相信爱情的人,是比较容易幸福的,并不像此时的我……
在路经人民广场时,无意之中一抬头,见笼罩城市上空多日的雾霾,不知何时已经消散,天空湛蓝如洗。在遥远的天边,飘着几朵悠悠荡荡的闲云……这世界似乎很安详,但生活之中却时常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