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5-29 18:20:17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失恋三十天,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观影通知经《成都女报》官方微博之后,20个名额立即被热情的读者们一抢而空。活动当天,抢到票的读者朋友们也都早早来到了影城,等待工作人员分发电影票。有一对情侣为了能够一起来看这场电影,还专门请了假,并且提前两个小时就到了影城。“苦等”了两个小时后的收获也让他们心满意足,男方小V说:“我是个恐怖片迷,觉得这个片子还不错,虽然跟很多国外的恐怖电影有一定的差距,但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我也会继续支持国产恐怖片。”小V穿着打扮颇具小清新文艺范儿,没想到还对恐怖片有一定的“研究”,他表示,这次是专门跟女朋友到电影院感受一把,准备把女朋友也培养成恐怖片爱好者。
除了情侣档,还有家庭趴,有一对情侣还带着白头发的爸爸来看恐怖片,是不是觉得特别潮?这位潮爸是在儿子成功抢到了观影名额之后自告奋勇要求一同前来,这也是他在电影院看过的第一部恐怖片。他说:“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喜欢找刺激,看恐怖片也算是一种方式,我这次也来看看,说不定我也会喜欢这种类型的电影。”听着老爸在接受记者采访时的调侃,网友“天然呆”突然不好意思起来,他说:“平时工作忙,没什么时间陪老人,陪女朋友看电影的时间有,但是专门陪爸妈的机会就很难得,刚好这次参加《成都女报》的活动,有这个机会可以带老爸来看场电影,希望恐怖片不会让老爸被吓着。不过看什么片子其实是次要的,主要是可以好好陪陪他。以后一定会多安排时间陪老人看看电影,放松一下。”
这种场合,自然也少不了姐妹淘,找刺激则是她们参加本次活动的最直接目的。诺诺和大乐是同学又是死党,平时少不了宅在一起,讲心事谈八卦都是必修课程,但是相约来看恐怖片还是头一次。诺诺说:“我平时就比较爱看恐怖片,不知道大乐能不能Hold住,带她来培养培养。”
晚上7点,电影准时开演,20位幸运读者也都已经纷纷入座,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之旅。
微博声音
@骚男大人:我觉得这个恐怖片拍出了喜剧片的效果,也算是国内首创吧……
@科学狂人阿凡达:国内的恐怖片一直在更新和进步,大家不要总是贬低,要给点成长的空间。
@鼠标不是鼠:这是我第二次参加女报观影会,希望下次可以有机会看年底的贺岁大片,我一定尽力抢票啊!成全我吧!
DVD速递
《南国野兽》(美国)
主演:奎文赞妮·瓦利斯德怀特·亨利
类型:剧情
在一个被人遗忘的河口地区,生活着一群贫穷的人。他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没有人想着要出去工作或者是改变这里的生态。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有一个6岁的小姑娘,她的脑子中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奇妙的幻想,以及带有那种只有孩子才拥有的童真。她相信这个世界、整个宇宙和自然之间有一种和谐的平衡。但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却让她认清了面前这个残酷的世界,为了活下去,为了挽救濒临解体的家庭,为了生病的父亲的性命,这个只有6岁的小小英雄不得不学习如何生存,如何生活,如何去解读并理解这个世界……
《芭芭拉》(德国)
主演:尼娜·霍斯 隆纳德·泽荷菲德
类型:剧情
1980年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有一个叫作芭芭拉的女医生正在计划移民海外——毫无疑问,她要去到的国家是联邦德国。因为这种想法,她被当地政府处罚,从首都的医院被“下放”到了一个乡村的卫生所里。来到这个小镇之后,芭芭拉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并且有了一个新的住房。即使小镇的人民都很友好,但依然无法让芭芭拉在这里安心工作,她刻意和自己的新同事保持距离,因为在她的心中,她的生活原本该到达西德之后才开始。
话剧版《失恋33天》内容简介
舒丹丹是舒天成的女儿,是一个大美人,不少追求者送她一个外号叫“美人鱼”。对了,她还叫晓伟的爸爸路朝东为干爹呢,去年她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工作,情绪越来越消沉,医生说她患有抑郁症。
听说丹丹失踪,晓伟十分震惊,赶紧到了舒家,舒天成拿出女儿留下的信,上面写着:“爸爸,人生本是一场游戏。我跟你的父女缘分已尽,不要找我。我加入了一个超级游戏俱乐部,游戏最后的、最刺激的一个月到了,我要开始‘死亡之旅’……”
游戏?缘分已尽?死亡之旅?他们越看越糊涂,她究竟是离家出走,还是被人骗出去的?晓伟的爸爸路朝东也赶过来了,看了那封信后,他着急地说:“现在这些年轻人啊!不过,我们大家一起想办法,没有过不去的沟沟坎坎。”
舒天成一夜没睡,心急如焚,天一亮就让晓伟跟着他开车来到天成公司,找来几个得力干将,兵分几路,有的到报社、电视台、电系刊登、播出寻人启事,有的马上跟丹丹的好朋友联系,四处寻找她的线索。
两天过去了,事情没有任何进展,丹丹就像一团水蒸汽,从地球上蒸发了一样。晓伟怀疑她在网上受到了什么诱惑,就上网寻找线索。第三天,他果然看到上“美人鱼”的头像闪了一下。“美人鱼”是丹丹的网名。他立即来到舒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舒天成。舒天成稍微松了一口气,对晓伟说:“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好不好?就用她房间的电脑上网,我猜她很有可能还会上网的,不,肯定会的。”
晓伟答应了舒天成的请求,打开了丹丹房间的电脑,但她好像有意跟他们玩捉迷藏的游戏,四个小时过去了,“美人鱼”的头像还是灰色的。深夜十二点时,晓伟总算看见“美人鱼”闪了一下,赶紧问她是怎么回事。“美人鱼”发过来一个疑问的表情,问:“你是谁?”他惊讶地回答:“我是晓伟啊,怎么啦?”她发来一个调皮的表情,后面跟着一句话:“哦,我的男朋友啊,你想我了吗?”听她说话的口气很轻松,晓伟松了一口气,嘀嘀嗒嗒又敲出一句:“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在干什么?”一个得意的表情后又是一句话:“我们在玩一种很刺激的游戏呢。”晓伟责怪她说:“那你也不能留下那样的信啊,让大家担心死了。”
“信?什么信?”
怪事,她自己写的信也会忘记?晓伟只得把信的内容从网上给“美人鱼”发了过去。谁知她看完信的内容,发来的话让人目瞪口呆:“对不起,我不是美人鱼,我只是她的一个网友,前几天她说要出去旅游,还说要去玩一种游戏,很刺激。我以为跟一般的杀人游戏差不多。我们只是换了玩,没想到她出了事。我看,你们还是报案吧?”
事已至此,舒天成不得不和晓伟去报案,公安局对这个情况很重视,派出一个外号叫“小福尔摩斯”的探长跟晓伟一起侦办这个案子。他们怀疑这是一起跟网络联系很紧密的有组织犯罪。既然丹丹是在上网的过程中上当受骗的,那么犯罪分子一定会在网上留下痕迹。
他们打算到网上寻找线索。晓伟用丹丹的电脑上了网,输入了“超级游戏俱乐部”、“自杀者俱乐部”进行搜索,忙了整整一天,进入不少网站,大多数是新闻介绍,或者介绍一些所谓的刺激游戏,到晚上才找到一些游戏网站。他先后换了几个组合,一边玩一边打听,一个通宵下来,除了眼睛熬得通红外,没有任何收获。
时间过去了八天,事情没有任何进展。
第十天的时候,晓伟终于在网上遇到了一个可疑的“女白领”,他们越聊越投机,还谈到了自杀,大有相见恨晚之意。他试探着说:“自杀毕竟太痛苦,听说有什么俱乐部可以帮助人自杀,要是我能遇上就好了。”她沉默了好一阵才说:“我也听网友说过一个超级游戏俱乐部,很刺激的,听说死前还能来一次浪漫之旅呢。”晓伟一阵狂喜,鱼儿终于要浮出水面了,但他强作镇静,假装忧郁地约她见面,她却说:“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可是自从那天以后,晓伟再也没有遇上那个女白领,他几次主动跟她联系也没有结果。鱼儿刚刚浮出水面就又沉下去了,真可惜。难道是他露出了什么破绽?晓伟着急,舒天成更着急,才五十出头的人已经像六十多岁了。看着晓伟成天为女儿的事奔忙,他很内疚地问晓伟:“丹丹……她不同意跟你恋爱,你还这样帮我,不后悔吗?”晓伟摇摇头说:“舒伯伯,工作和爱情是两回事,这是我的工作。再说虽然我们没有成为恋人,但我们毕竟还是朋友嘛。”
第二天,晓伟跟小福尔摩斯碰了个头,他们分析可能是晓伟用丹丹的电脑,IP地址让对方起了疑心,于是决定分头行动,小福尔摩斯从别的方面侦查,晓伟换个地方上网,这回他还换了个角色,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失恋后又被老板炒了鱿鱼的可怜虫,钻进聊天室,见人就歇斯底里地发泄,他相信这样很容易引起人注意的。等了两天,终于有一个叫“水仙花”的网络妹妹开始跟他搭讪了:“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就是她!就是那个所谓的女白领,这语气太熟悉了,晓伟心中一阵冷笑:果然是丹丹电脑上的IP地址泄了密,我总算找到你了。为了装得更像一些,他把自己的“苦难经历”向她倾吐了。两人“自然而然”地加为了好友。晓伟尽管心急如焚,但也不敢马上就问“俱乐部”的事,只是跟她交流自杀的话题。“水仙花”有不少奇谈怪论:死亡是解脱,自杀是为了获得重生,像凤凰涅槃一样,是对一切价值的彻底否定,总之自杀一点也不痛苦,而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晓伟心中冷笑:丹丹本来就是抑郁症患者,难怪会被他们骗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二十天,离丹丹信上说的一个月时间只剩下十天了。“水仙花”见已经聊得差不多了,终于说她已经帮他联系上了“超级游戏俱乐部”,说俱乐部大管事要验证他失恋和下岗的情况。晓伟一听吓坏了,眼看要大功告成,对方却要验证,这不要坏事吗?他赶紧跟小福尔摩斯联系,小福尔摩斯得知消息后,安慰他说:“反正你还没有告诉他真实姓名和单位,这事我来安排好了,我这边进展很顺利,狐狸尾巴已经快露出来了。”
第二天,晓伟按照小福尔摩斯的交代,很顺利地过了验证关,又按“水仙花”的要求,交了所谓的“会员费”,然后又约好在一家酒吧见面,说是死亡之旅开始之前的见面。
为了不打草惊蛇,晓伟跟“水仙花”见面的这天晚上,小福尔摩斯带着几个便衣警察提前赶到酒吧,他发现一男一女进了酒吧,那女的一看就是个风尘女子,他们四下里察看了一下,分别到两张桌子前坐下了。晓伟来到酒吧,手里拿着一本约定的杂志。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但“水仙花”并没有出面跟他打招呼。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又过去了,那女子快速来到晓伟面前,扔给他一个小纸团,然后飞快地溜了。小福尔摩斯他们赶紧派人跟上了目标。晓伟打开纸团一看,上面写着:“OK,回去等我的消息。”
晓伟以为这下可以开始“死亡之旅”了,但第二天“水仙花”却发来信息:“俱乐部这段时间有重要事情,八天过后才会安排下一次旅行。”八天?八天过后,丹丹就失踪三十一天了,到那时,再想救她为时已晚。就在这时,晓伟突然又接到“水仙花”发来的消息:“先生,很是对不起,俱乐部有一个大客户出钱要求俱乐部拒绝你的请求,他们说等风声过后再退你的会员费。”
她怎么会突然变卦?要坏事,晓伟想,“俱乐部”一定又发现了什么破绽。真是奇怪,背后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随时在注视着公安局和晓伟的一举一动,这人会是谁呢?
听到晓伟报告的情况后,公安局决定立即收网。
抓捕行动进行得很顺利,除了两个正在“死亡之旅”上的外,“水仙花”一伙在出租屋里落了网。为了抓住躲在幕后的大管事,警方让“水仙花”上网跟他联系,晚上,终于发现了大管事在网上出现。警方通过技术手段很快查出了“大管事”上网的地方,迅速捉住了大管事。原来这是一个懂电脑会上网的劳改释放人员,是个二进宫的瘦猴。
因为抓到了瘦猴,所以“超级游戏俱乐部”和“死亡之旅”的密码被破解了,在外地的另外两个坏蛋很快落网,受害者也全部被解救。丹丹被送到医院去找心理医生进行治疗。
谁也没有想到,瘦猴交代出一个惊天的秘密:“我要揭发另外一个人,是他花钱雇我们诱骗丹丹自杀,如果自杀不成就让我们杀死他。”晓伟一听大吃一惊,谁会这么缺德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这人跟丹丹有什么仇?瘦猴说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只是在网上认识的,汇款也是通过银行。看来这家伙比瘦猴更狡猾。
看着晓伟一脸疑惑的样子,小福尔摩斯心情沉重地说:“走吧,我们去‘请’那位幕后的神秘人物现身。”他们和另外几个警察开着车,一起来到了晓伟家。晓伟的脸色越来越白,他预感到了什么。
舒天成也在路家。路朝东见了警察后,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小福尔摩斯话里有话地对他说:“路先生,我们要结案了,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晓伟和舒天成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像看天外来客一样看着路朝东,异口同声地问:“难道是你、你指使人引诱丹丹自杀的?”
路朝东脸色非常苍白,低下了头,晓伟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声嘶力竭地问他:“为什么?你说这是为了什么?”舒天成不由自主地走过去,一字一句地问路朝东:“真是你?我一直拿你当兄弟,真是你想害死丹丹?她可是你的干女儿啊!”
[1]
我把那些满是“特步”标志的试卷揉了又揉,愤怒于无声之中一点点将它点燃,那感觉就好像有洁癖的人想把一切腐烂的陈臭的东西清理掉。我鼓着腮把写写算算不知疲倦的手停了下来,在跟自己赌气。
你在班主任虎视眈眈的眼皮底下小心翼翼地把那张小纸条递给我,却一脸的不苟言笑。我慢条斯理地打开纸条,心如小鹿般乱撞。我们认识才两个星期,老师却鬼使神差地把我调到你身边,原因是我们的偏科可以互补。认识以前我便注意过你,英语竞赛第一名。见到真人后还跟闺蜜兴奋地打了报告,“我发誓,没见过笑得这么好看的男生,这就是活生生的唇红齿白啊。”
但我还是故意白了你一眼,心里却为你那句“慢慢来,下课我帮你补习数学”窃喜。我紧张地偷瞥了一下你,你在安静地抄写那些烦人的政治笔记。然后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又升了一个档次,天呐,我没见过这么有耐心的男生!
你是刘,文科分班考试第一名,学校足协成员。太多的光环在你身上,可我更愿意把你称为我的同桌。虽然只是认识了两周。我叫孙荪,一名在文科班挣扎了两个星期的文科生。
下课铃响起,同学们一窝蜂跑出教室,不知道是因为不习惯新面孔还是怀念老同学,她们都在走廊上与老同学吹风聊天,透过玻璃窗看对面的高二楼,已经少有人走动,或许大家都有升学的压力吧。
我在躁动中拿出我那凌乱不堪的数学试卷,不明白学校为什么分班了还要发回上学期的期末试卷,让我心忧烦躁。同桌的你没有走出教室,凑近看我的数学试卷,然后耐心地拿出练习本给我演算,眉飞色舞。
我似懂非懂地应答,然后你终于说“我要回家了”便留下匆匆的背影,我还是窝在教室与数学死磕,别说,倒是找到一点信心。我想或许是因为你。
我一个人走在还留有暗黄色街灯的校道上,心中却是为刘数学那么好还选文科而感到讶异,真的羡慕这些人啊。
后来我才知道你因为晚归被妈妈唠叨了一晚上,你打趣地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话痨时一脸的风轻云淡。于是我们便都在相安无事中努力地往上爬。
你教会了我:输掉了,再坚持,没什么好怕。
[2]
我在看席慕容的诗集,她在《初相遇》 里说,美丽的梦和美丽的诗一样,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常常在最没能料到的时刻出现。你眉头一皱,我突然想逗逗你,只是我没想到你今天为何一副不开心的样子。我随口一说,失恋了吗?
你狠狠地白了我一眼,惊悚得让我以为这是梦。后来我才知道你真的是失恋了,她突然跟你说以后不要再有什么牵连了。你心情自然不太好。
过了几天你把小纸条递给我,然后我们忘了不痛快,又开心地相处,像平时一样。你教我数学,我偶尔跟你扯扯大文豪的轶事。你说,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我记这句话记了好久。
暑假时你把向来宅家里不见光的我叫了出来。我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到书城,在书城里看了一下午的书。我说我想做一条书虫,我说我老了变成老太太也要像旧街的阿婆那样开个小书店,那样便可以跟书一生长相厮守。你露出大白牙齿笑得很好看,你说这就是你想做的事?我点点头。
我们最终买了丹布朗一系列的书。那些天的夜里,我们聊的都是《数字城堡》《达芬奇密码》,那种阅读让我更有仿写的冲动。于是我便在暑假做了一件我认为很有意义的事,我把自己带到了墨西哥带到美国……你欣欣然看完我的小说,“还有没有,赶紧给哥再写点别的。”你顿了顿,然后认真地说,“鬼吹灯盗墓笔记你已无法超越。”
“那是必须的,我就这颗长草的脑袋。”
互踩是我们的本领,我从没有跟谁提起过我的文字梦,你对它却心照不宣。
[3]
初秋下了第一场雨,新生陆陆续续出现在高一楼,我们撤回到高二楼。
高二是一个转折点,老师把座位又翻了一次新,我们不再是同桌,你我的距离是四张桌子。
夏敏跟我一起走会说起你,那种喜欢到恨不得立刻化为己有的感觉显露无遗。夏敏是那种能在宿舍走廊洗两个小时澡的大大咧咧的女生。我了解她的个性,喜欢一个人要让全世界的人知道。
“你跟刘同桌了那么久,他喜欢什么书喜欢喝什么啊,跟我说说呗。”
“我怎么知道?”
“别闹了,我喜欢他啊你要帮我多了解他。”
“我也没有跟他有太多交集了,人家还没忘记初恋。”
“那也有机会啊,你快点跟我说哦,”夏敏突然停下脚步,“你该不会喜欢他吧?”
“什么啊大姐,我怎么会喜欢文科男。”我努力让自己自然,让自己看上去不太脸红。
“是才好哦,你姓孙他姓刘,组合起来就是硫酸,不好的。”夏敏比划着手指,像个小孩儿。
“好好,是你的,都是你的。”我慢慢地在夏敏后面走。
“好,那我就追他。”夏敏折回来拉着我飞快地奔到饭堂。
只是我没有像她一样敢爱敢恨。
于是只好退出这些爱恨纠纷。让我把那些分数、排名都狠狠地拉高。我不再需要去上补习班把偏科补回来,不再需要你每晚留下给我讲数学以致夜归被妈妈投诉,不再需要写小说给你看证明自己而彻夜不眠,不再需要在四十分钟的体育课里抓紧时间打乒乓球还要绕一条长长的路看你踢足球。
我的成绩开始进步,老师每次表扬前五名总有我的名字。然后她含沙射影咬牙切齿地说:“某些人,整天不知道想什么东西,上课睡觉不说,几次考试回到了幼儿园的水平。”
一班上的眼睛齐刷刷地向你看去。你好像如无其事,应该是都把精力放在足球上了吧。
每天中午我都很迟才去吃饭,跟隔壁班的闺蜜一起约好的。抓紧时间复习,怕就怕再失望。
但当我看到你跟夏敏有说有笑时我的笑容僵住了。夏敏朝我笑,你肃穆的眼神像不认识我一样,我突然什么也说不出,这种感觉,真难受。
“还是不要打扰别人了,免得节外生枝。”我偷偷地在闺蜜班里流了泪,没骨气地说。
“我真想知道孙荪喜欢的男生是怎么样的,这么有福气。”她摸摸我的头,递给我纸巾。
“就那样呗,你以为我就不会喜欢人啊。”
“好了好了,宝贝,都会过去的。”
不要再有念想,谁都清楚自己背负的是什么。
[4]
会考完后,天开始放晴。
会考前那天晚上,你突然给我发消息。你说林一有个成为莎士比亚一样的大文豪梦,你却忘记一年多以前为什么选择文科。你说夏敏好像你的初恋,你却再也找不回那种感觉。你说很多没有我存在的高二生活,你却没有再说怀念跟我做同桌的日子。
“你变了。呵呵。”你最后这样跟我说。
“怎么变,变认真变勤奋,不是吗?”我不知道你的呵呵有几种意思,但应该也会无奈吧。
“嗯,明天考试加油啊。”
“你也是。”
于是就这样结束了对话。
我懂了,原来你把我们的关系划得这么清,原来我不找你,你就不会主动找我。我嘲笑了一下自己,像叹息这样轻。我之于你,就像咖啡和方糖一样纯粹。
从考场出来,你见到我信心满满的样子,朝我浅浅地笑了笑。
不明白你的意思,但我对自己也回你一个微笑相当满意,至少不再那么动容。
[5]
从你书桌上带走废纸的是我,照着你的字迹写封信给我。
七月的天,晚霞透过门的缝隙洒进来,打在书桌上。斜阳还是一样的耀眼,给教学楼镀上一层似罗马斗兽场般的金色,蒙上了一种古典的幕纱。想起自己还有三百三十天时间就要离开校园。老师没有骗我们,高中三年过得真的很快。仿佛我认识你还在昨天。
夏敏走到我的座位,她逗我笑,她跟我说你。你们没有在一起但成了很好的朋友,那时你们只不过是相约一起坐车回家。她一边说汗一边流,这个女子,就在那刻,让我觉得她明媚她自信还有她从不因此而停下追赶的脚步。
高一的学生在学期末开始变得放肆起来,时时能听到高一楼传来的阵阵笑声和掌声,还起哄地大叫“在一起在一起”,忽而我也很怀念那时候那个年纪的我们,没有隔阂没有不安。高三楼已人去楼空,很快我们便要在那边没日没夜地学习,然后很快消失在万马争独木桥的高考中。我习惯性地抬头看向你的位置,你戴着耳机在安静地写着,认真耐心,一如当初那个少年。
放完假我们便高三了。
这个校园里只有我们这批高三党,让我从没感到如此安静。
我去跑道上走了一遭,戴着耳机把剩下的星火英语单词背下来。看见远处的你向我挥挥手,幅度很大。我叫了你一声,冲你大笑,你也笑,露出牙齿。
后来我们像所有相忘于江湖的人一样,把跑道踩在脚下,跑了好几个四百米。我气喘吁吁,终于释怀地对你说高三加油,你说这是你高中最后一次足球赛,你说不要再颓废。
“走吧,像那些以梦为马的征途者一样向前。”你轻轻地说,“我想我知道我为什么选文科了,因为我坚信文科生都是干大事的人。”
后来我们都笑了。
我还是读席慕容,她说还是喜欢那样的梦,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甚至还能感觉到,所有被浪费的时光竟然都能重回时的狂喜与感激,胸中溢满幸福,只因你就在我面前,对我微笑,一如当年。可是啊,有些情感,它从来不会在马戏团里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