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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戎马心孤单

时间:2023-05-30 08:54:38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十年戎马心孤单,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第1篇

上世纪90年代,台湾报纸的社会新闻中,出现了一批被称作“收尸队”的女性群体。她们刻意游走在单身垂暮、孤单无依的老兵中间,这些老兵是1949年随来到台湾的,他们离开故乡时,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终老于此。

后来,政府为减轻财政困境,抑制了这批军官士兵眷属人数的增加:未满28岁不准结婚。令人唏嘘的是,撤人不仅普遍晚婚,更多军人只能靠微薄的退休俸禄生活,没有娶妻能力。一生戎马却无法体验到爱情与家庭的温暖!“收尸队”因此出现:一些中年女子给这些暮年生活寂寞的老兵做起了“干女儿”,用自己的身体使老兵在晚年获得了情爱,最后为老兵送终,转而又在这个老兵圈子中寻得下一个目标。

当局为了照顾这些军人,特别成立了“退辅会”,平日工作就是为他们服务,并在台湾各地建农场与相关企业,以便安顿他们的生活。这些农场早期以种果树及经济作物为主,后来多转为休闲农场。农场中还有许多矮墙小屋,一个个小房间里堆满了废报纸、破纸箱,显得拥挤杂乱,而这便是老“荣民”的家。老兵们大都顶着满头凌乱的白发,佝偻着背,他们的女人也多不年轻,没有曼妙的身材,走在大街上是再平凡不过的大婶。

台湾对这些女人“出卖身体”的行为有过许多争议。社会福利机构认为这些女人是有组织的,且动机不纯、行为不齿,曾一度请社工留意老兵的交友情况,担心他们早早被骗光财产。而一些与老兵较为亲近的人则认为,“荣民”背井离乡,青春都给了国家、战场,到了晚年有女人愿用身体弥补他们在爱情方面的损失,并得到很好的照顾,是在为国家做好事。

除了身体的抚慰,这些女人会用瓦斯炉给老兵们烹煮三餐,带他们看医生、挂号、拿药,还会陪他们去看电影,到小镇上逛街、买衣服,俨然和睦恩爱的老夫老妻。老兵们也会时而给女人买点首饰,使得彼此间有了“爱情”的感觉。

这群女人看中的是什么

关于“收尸队”的新闻,向来是负面大于正面。台湾《中国时报》2010年10月22日就曾有过这样一则报道:

现年85岁的老士官长王士龙,近十年来,陆续迎娶了三任大陆妻子,结果一生的积蓄全被骗光,就连最后的养老住宅,也被第三任大陆妻子徐连英贱价变卖,得款2200万元逃回大陆。

因为前两位大陆妻子都是冲着他的钱去的,所以每段婚姻都只维持了两三年。王士龙对第三位来自大陆的妻子便有了防备之心,他把房屋及土地所有权状藏了起来,不时偷偷去看两眼还在不在。但他没想到,这位妻子复印制作了一份假证件。在妻子用真房屋及土地所有权状去办各种手续的那段时间,他看到的“原封不动”的证件只是些复印品。

妻子有天说,来台三四年了,想让王士龙陪她回河南老家一趟,在河南期间,妻子说有事先回台湾,等他再回台时,走进公寓楼,门卫告诉他房子新主人已经^住。

这些陪伴老兵的女人,确实都是有所图的。也有一些新闻揭示了她们的“不负责任”:有位女伴没在家伺候老伯伯洗澡,出去唱了一天的卡拉0K,回家时看到老伯伯已经冻死在浴缸里。

曾在“退辅会”担任课长的意玲说,虽然每个部门都有保安或紧急联络人,他们公职人员每年还是总有几回轮班住在办公室。因为年老的“荣民”逐次凋零,孤苦者常因生病无人照顾,送医院又必须要亲人签字手术,而他们在台湾又没有亲人,所以许多老人都会选择自杀。这样一来,意玲说,他们公职人员得随时留守办公室处理意外一多是半夜赶赴医院,替老“荣民”处理住院、开刀事宜,甚至是送终。

最后的“女人香”

其实,老兵们都没有后人,一般在临终前,都会心甘情愿地把所有财产留给最后的“女人香”。有些女人“有了钱”,已经不用再工作,当起了包租婆,有好几间店面出租。有位老兵说:“她愿意照顾我,我很感激呀!大半辈子都一个人生活,突然有人陪着吃香喷喷的热菜、热饭,真好呀!”

50来岁的阿玉是几年前经姐妹介绍加入“收尸队”行列的。她有过短暂的婚姻,单身后在男人间“流浪”,迈入中年后仍未步入婚姻且无子女,中坜老旧村里仍有不少“荣民”老伯伯,她的一个姐妹替她介绍了一位退伍上校。从此,她的生活是这样的:陪他上医院挂号、拿药,到银行排队办事,邮局寄信,到市场买菜,陪着他打麻将,晚上一起看电视。偶尔也从他那儿拿得一些零花钱。

她有很多相识的“同行”姐妹,都是来自台湾各角落的中年女人,单身离异、无正式工作,有的是保险公司保险员,有的是看护,有的是四处打零工。她们为什么要加入“收尸队”?阿玉说:“每个女人都有目的,只是看谁比较有良心而已。”

有些女人一心一意服侍一位终老,有些女人却习惯l生脚踏两条船。但无论她是哪一种,老兵们都不会介意。他们一生都没有过女人,没有过家庭,晚年有女人陪伴,即使知道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遗产,他们依然珍惜短暂的情感生活。

而阿玉,总感觉自己是骗子。她说:“有些女人还会主动给老兵们买伟哥,但他们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还有些女人明知道老人家多有心脏病、糖尿病,食物要清淡,却常给他们吃大鱼大肉,不发病才隆。”对这个群体的知根知底,也促使阿玉主动断绝了和上校伯伯的联系,悄悄地搬了家。阿玉听人说起过,上校伯伯还到她的住处去找过她。

凋敝“红包场”

从1970年代起,台北市西门町汉口街、西宁南路一带,出现了一些专唱老歌的歌厅,上台演唱的歌手多是名不见经传的歌女,她们穿着艳丽华美却不合时尚的礼服,在台上高歌《南屏晚钟》或《东山飘雨西山晴》等数十年前流行在大陆的歌曲,茶资从50新台币到现在的300新台币,可以坐一天,观众都是老人家,其中大部分是老“荣民”,结伴一起来听歌,就成了最奢侈的享受。

歌手们多是来自大陆,有的已经50多岁。很多是通过婚介公司来到台湾,嫁到台湾的大陆配偶,到“红包场”来是为赚些生活费;也有歌手是老兵妻子,下班了褪去脂粉,苍茫月色中坐上公车,回家照顾老伴;还有的是假结婚一自己掏钱给假结婚的男人,以获得保障她合法在台湾的身份。台湾户政方面也查过假结婚的事件,提问时会涉及男方的生活爱好及其隐私,以辨明婚姻的真假。

这些歌手都没有固定收入,靠红包抽成,还得付给歌厅固定的费用,所以红包多少就决定了她们的薪水。为了增加收入,西门町一家肯德基I]店附近,甚至还成了女歌手与老“荣民”私会或者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