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5-30 09:03:13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婶婶的诱惑,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人生所必需的东西
茫茫人海中,有一个小小的我在其中穿梭,接受着风雨的洗礼,等待着岁月的考验,明天的辉煌。
人生所必需的东西之一——抗拒诱惑
我在紧张的忙碌着手中的作业,而妈妈和弟弟却准备打牌:“佳丽,作业写完了吗,陪我们打打牌放松一下怎样?”妈妈在招呼我。“好哇,等我写完了就来。”我开始兴奋起来,手中的笔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速度,心也慌乱起来。“那你快点啊。”快点?我的作业是二万五千里才开始了一小步啊。算了,先玩去再说。不行,这样的话,二万五千里还不以失败告终啊,那么漫长而艰难,都能坚持,我岂能因为玩而耽误了学业。耳边传来妈妈和弟弟的欢笑声,我不为所动,依旧“奋笔疾书”。
大千世界里的芸芸众生,有太多的人,因为拒绝不了诱惑而铸成大错,遗恨终生。人啊,就该学会抗拒诱惑。
人生所必需的东西之二——顽强
婶婶前些日子送给我一盆仙人掌,说它能教我修身养性。哼,就这样的花,我看都懒得看。等着瞧吧,我一定让你枯萎。回到家,我把它放在了家里最不显眼的角落,从此便不再问津。
“哟,多好看的花!”妹妹抱着一盆花跑到我的身边。我回头一看,咦,怎么似曾相识啊?哦,这不是那盆仙人掌吗。我早就把它给忘了,我还以为它自生自灭了呢,没想到它竟开出了几朵米黄色的小花,娇嫩欲滴,惹人喜爱。我被它折服了。我没想到它的生命力如此顽强,顽强的超乎了我的想象。
我从妹妹的手里接过花,小心的放到我的书桌上,从此我又多了一个好伙伴。它使我明白,只有顽强的生命才会绽放美丽。
人生是漫长的,未来还是个未知数,带上这两样东西上路吧!
作者:河北省唐山市迁安镇潘营中学 周佳丽
乡村的秋天是幅美丽的工笔画,天地寥廓,云淡风轻。作物们成熟了,被一双双茧手收进了仓库和场院。田野里一片静谧,高粱像一束束燃烧的火把,猎猎地烘烤着秋天的午后。
12岁的我在农忙假里,与母亲一道到收割后的田野里“拾秋”。秋收活儿挤,茧手自然有疏漏的时候,遗落在垄间的豆枝子、谷穗子、玉米棒子,还有隐藏在衰草下面的棉桃……一件件,一宗宗,像散落于田间的珍珠,吸引着我和母亲。
母亲务农半生,农活自然十分娴熟,片刻之间,她的裙兜里已是盆满钵满了。而我,手里却只有可怜的一把豆枝子。
“你得弯下腰去找、去捡,不弯下腰,你啥也捡不着。”母亲见我像猴子一样在垄间跳来蹦去,就在那边说我。
我按照母亲的话去做,一会儿的工夫,果然“丰收”了1
20多年来,我始终没有忘记母亲当年对我说的那些话,我觉得那几句话比“拾秋”更有意义。那个秋天连同母亲的那些话,永远地定格在我的记忆底片上,再难磨灭。
只有弯下腰,你才能发现垄间的谷粒;只有弯下腰,你才能亲近土地;只有弯下腰,你才能捡到梦寐以求,但却久寻不见的心爱之物。
人生是否有收获,有时仅仅在于你的生活态度。于是我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古今中外那么多名人能士,无一例外都崇尚一种美德――谦虚。
感谢母亲,感谢20年前的那个丰满的秋天。
挺起胸
二叔行伍出身,练就了一副钢筋铁骨。他在村东开了片瓜园,还搭了个窝棚。
那年暑假我跟二叔去瓜园看瓜。记得那天中午还是响晴薄日的,孰料午后便变了天,风雨大作。那时节正是偷瓜的黄金时段,因为看瓜的人要进瓜棚躲风避雨。
但二叔没有进棚,他站在风雨中目光炯炯地巡视着瓜地。二叔不进棚,我也不好意思进棚,便弓起背,弯着腰,裹紧了衣服,瑟瑟地站在瓜地中央,如同风雨中摇摆不定、颠来簸去的瓜秧。
二叔同头瞥了我一眼,说:“你越弯腰,身上就越冷。你挺起胸,随意让风吹,尝尝是啥滋味?”
我照二叔的话做了。真怪,猛然这么一挺胸、一咬牙,这冷风凄雨似乎减弱了许多,身上居然还有了一丝丝暖意!过了一会儿,风停,了,雨住了,太阳也钻出云层君临大地了。
二叔摘了几个甜瓜犒劳我。瓜自然很甜,但现在回想起来却早已忘了滋味,而二叔当时说的那番话我却记忆犹新――我觉得二叔当年那番话说得极有道理。
人生一世,哪能没有风风雨雨?面对人生路上的坎坎坷坷、风风雨雨,你只要挺起胸膛,勇敢地迎击它,坚守心中的阵地,不后退半步,你的心中就会有一股暖意像火山岩浆般奔涌、进发!
那一刻,二叔让我懂得了什么叫做坚强。
抬起头
我读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有一次跟父亲去外村的婶子家串门,途中经过了一片林地。林子很密,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我正低头走着,猛然发现树叶堆中竟然有一小堆蘑菇,我跑过去,用帽兜装起了这份意外收获。
雨后林子里常会有蘑菇,于是,我开始边走边留意地面。渐渐地,我和父亲拉开了距离。父亲回头,看见我低头四处搜寻的模样,就大声喊:“快点儿,你婶婶家等咱去收秋哩!”我赶上去,邀功似的把帽兜里的蘑菇往父亲面前一递:“看,蘑菇!”父亲看也没看,说:“走路时要抬头往前看,别净往地上瞅,走路就是走路!”说完,又大步流星地向前奔去。
我站在那里想了想,猛地倒掉了帽兜里的蘑菇,然后朝父亲追去。
之后,我一直咀嚼着父亲当年不经意间说的那句话:“抬起头,往前看,走路就是走路!”
三岁,地摊女孩诞生
三岁那年,笑笑爱上了小人书,家里的小人书渐渐堆积了上百本。一天晚饭后,爸爸把笑笑叫到身边,指着角落里堆着的小人书问:“笑笑,这些小人书你打算怎么处理?”“扔了呗!”笑笑随口说。平时笑容满面的爸爸立即板起了脸:“爸爸说过不能浪费。”听了爸爸的话,笑笑跟爸爸商量,决定把这些书卖掉。当天晚上,笑笑和爸爸一起来到家附近的夜市,把一本本小人书整齐地摆放在地上。第一次摆摊,笑笑有点紧张,但很快她的胆子就大了起来,一有人上前询问,她就会立刻报上价来。路过的大人看到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在摆地摊,纷纷掏钱购买,带来的十几本书很快便卖完了。
第二天晚上,尝到甜头的笑笑又去摆摊了。她刚把摊子支好,便大声吆喝起来:“叔叔阿姨快来看,好看的小人书,一元一本,买回去给哥哥姐姐,好看又划算。”吆喝词是爸爸帮她想的。一回生二回熟,今天的笑笑连吆喝带介绍,俨然有了小商贩的模样。几天下来,笑笑卖小人书赚到了八十六元钱,她用这笔钱为自己添置了一些新的玩具和小人书。小朋友们得知后,都羡慕笑笑能自己赚钱了。
八岁,我要当作家拍话剧
二年级时,笑笑突然说要写小说。从事文字工作的爸爸对她说:“写作是要吃苦的,一旦开始就不能半途而废哦。”笑笑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这篇名为《生活麻辣烫》的小说以笑笑的叔叔婶婶为故事原型,讲述了一个由玉镯引发的家庭故事。小说开头笑笑写得很痛苦,怎么写都觉得不满意。于是,笑笑决定去实地“考察”一下。她住进了叔叔家,成了叔叔婶婶的“小尾巴”。细心观察后,开头总算写好了,可小说写到一半,故事又卡壳了,笑笑很沮丧。在爸爸的指导和鼓励下,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笑笑的《生活麻辣烫》终于完成了。同学们争相传阅,都说笑笑写得好,故事诙谐幽默。
小说完成后,笑笑又有了新打算,她想把《白雪公主》拍成话剧,可拍话剧前得先把故事编成剧本。说干就干,笑笑利用课余时间开始编写剧本,还加入了很多现代元素,比如英语和网络用语。
话剧开拍当天,笑笑借来了妈妈的衣服和化妆品。她拿着妈妈的口红、眼影和粉饼,给小演员们每人花了张大花脸:白雪公主画上红嘴唇,坏王后画上黑眼圈,王子的额头上还画了个大大的“王”字。一旁观察的爸爸笑得肚子都疼了。笑笑瞪着爸爸严肃地说:“观众要是再笑,就驱逐出去。”演出开始了,同学们表演得都很到位,台词记得滚瓜烂熟。演出结束后,爸爸问笑笑:“要不要把视频放到网上给大家瞧瞧?”笑笑不解地看着父亲:“难道拍好就一定要拿给所有人看吗?我只是觉得好玩,又不是为了出名。”笑笑的一句话把爸爸噎住了,看来女儿越来越有主见了。
九岁,动物运动会开幕啦
一天,笑笑因为养宠物的事跟爸爸起了争执。喜欢小动物的笑笑想养一只小狗,可爸爸不同意,理由是夏天细菌繁殖快,传染病多。两个人一时僵持不下。第二天早上,笑笑给爸爸留了张纸条:“我要办一场动物运动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科学饲养小动物是不会给大家带来疾病的。”
当天下午,笑笑就找到小区物业,希望借用小区会所门口的广场。物业公司的负责人听了小姑娘的想法后欣然同意。场地问题解决了,如何拉到赞助成了笑笑头疼的问题。
笑笑约了两个小伙伴先去了花鸟市场,希望从那里找到赞助商。笑笑选择了一位卖宠物饲料的老奶奶,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可老奶奶以为孩子们在说笑,只给了她们几包乌龟饲料,便打发她们走了。后来她们又走进了一家宠物店,聪明的笑笑这次开出了更具诱惑力的条件:“我们可以在运动会场地四周摆上你们公司的宣传板,还可以帮忙宣传。”店主被打动了,和笑笑达成了协议,负责运动会小狗比赛的所有奖品。用同样的办法,笑笑又拉到了其他两家宠物店。
三个月后,动物运动会顺利拉开了帷幕。动物医院的专家为大家现场教授了如何科学饲养小动物的方法,业主们还在“科学文明饲养小动物”的倡议书上签了名。散场后,笑笑累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时,爸爸走了过来,递给她一瓶水。小姑娘看着爸爸,笑着说:“要不过几天咱俩骑自行车出去旅游好不好?带上点吃的和用的,想去哪就去哪!”瞧,闲不住的笑笑又有新计划了。
我要读小学了,我也想让小学校长给取一个既响亮又有盼头的学名,可这时哥哥已经读三年级了,早学会查字典了,于是父亲就让哥哥在字典里找了个“杰”字给我,因父亲说我们“存”字辈的名字都要是“木”字旁,所以最后我就成了“许存杰”。其实后来我对这个名字并不满意,你想,你是个“杰”,才能却只是一直存着,永远放不出来,那有什么用呢?所以多年后有校长在大会上宣读三好学生名单时,把我的名字错读成“许有杰”,我就很心动地想改成那样。
进校门之前,父亲说,我家的人谁也不许留级,留级便没书读了。我从小胆小,父亲这么一说,我便怕得要命,所以后来上课就特别认真。
一
进了一年级。
刚进学校时,我就听说小学校长上课喜欢闭上眼睛,用手在空中划圈,然后突然指向一个方向,被指中的同学就要起来回答问题。对校长的这种方法,我既像其他同学一样害怕,同时也十分向往这种神秘的课堂。可惜校长不上低年级的课,而且几年后他就调走了,我没能进到他的课堂。
一年级教语文的是个女老师,姓曾,很和蔼,讲课很好懂,特别是那些拼音的图片,太吸引我了,所以我的拼音一直学得很好,这在当年的农村小学实在难得。而且,曾老师是学校里唯一用普通话讲课的老师,刚破门读书,就能遇着这么好的老师,真是幸运。可惜,曾老师只教了我一个学期就调走了。其实按辈分曾老师我该叫婶婶,然而直到长大后,我一直都叫她老师,从未叫她婶婶,我无论如何都改不了口。
那时,我因胆小,在班上并不敢跟同学玩。那时,有同学斜骑着凳子,口里发出赶马的声音,让我十分羡慕他们的创造性。还有同学能用作业本纸折出纸飞机,这真是手巧。所有这些,我都只能在一旁羡慕,并不敢参与。
到了第二学期,我就更大胆一些了,也开始做班干部了。我的成绩算还好,但我不觉得我有多冒尖。有一天哥哥悄悄地问我:“你猜全校最会读书的是哪些人?”我说不出来。哥哥说:“是我们,还有四姐。”我大吃一惊。四姐在五年级,经常出现在学校的各种活动上,自然可以算上会读书;哥哥在四年级,受到很多表扬,自然也算会读书;可我一点也不出众,怎么能算呢?但不管怎么说,哥哥的这番话,倒去除了我的一些自卑,增添了些自信。
二
到了二年级。开学好多天了,老师却老是不选班干部。大家于是一起吵。那天,老师说选干部了,我们立刻兴奋起来。于是老师开始宣布,某某当队长,某某当会计,某某当出纳,某某当民兵连长……大家的兴致立刻被打消了,我们虽然不懂会计出纳是什么,但都明白老师在糊弄我们。最后,老师看大家没了兴致,却又开始真正宣布班干部了。那次,我当了个劳动委员。
转眼到了三年级。那年从外地调了个语文老师来教我们。这是个老年教师,而且是公办教师,特别严厉,容不得一点课堂吵闹。我是班干部,对有些同学吵闹引得老师生气很着急,就经常会出面制止。那时候,刚逝世,人们都很悲痛。有一次,语文老师上课,后面的同学又在踢我,我就转过头来警告他,不得影响课堂。谁知,等我回转头,老师已经站在我面前,怒目看着我,紧接着,我就挨了人生唯一的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记耳光,着实把我打懵了,我的眼泪“刷”就下来了。从此,我再不敢看语文老师,上课也不敢正视黑板。那一年,我的成绩也大幅下降,期末连三好学生都没评上。其实那位老师课上得很好,班上的成绩也很好。
到了四年级,终于又换老师了。我的成绩又上来了,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胆量也更大了。那年学校开大会,我们几个学生代表发言,大家并排站在台上。我最先发言,念完稿子退回去站好。第二个同学开始发言,谁知他读了一会儿,却有字不认识,卡在那里不知所措。我一看麻烦了,就赶紧上前去帮忙认字。尽管最后我也不认识那字怎么读,但我的这个举动,却为我赢得了极大的赞誉。散会后,我的堂姐弟们对我佩服得不得了。
过了一段时间,老师找到我,要我表演一个快板节目,到时候代表学校去参加全公社的文艺演出。老师教了我打快板,稿子也替我写好了,我只要背下来就是了,内容是宣传计划生育的,我还记得第一句是:“捱队有个张秀华。”要求用家乡话表演出来。那段时间,我用心准备,快板打得很顺溜,词也背得很熟。临近演出的一天放学时,老师叫我到全校放学集会上试演一下。看着那么多人,我躲在办公室怎么也不肯出去,只是说:“我背熟了,到时候我就能表演出来。”老师怎么劝都不行。最终,我拒绝了在全校集会上表演,也失去了去公社演出的机会,学校没让我去公社演出了。这次事件对我打击很大,那时我一直不明白:为何非要在学校试演?到公社我自然会大胆演出。
三
五年级之前,我读书都只是靠课堂认真听课,课后从不复习。到五年级了,家长老师开始施加压力了,而且班上有几个留级下来的同学,学习十分认真,我就觉得自己学习很不行,自卑感又回到了我身上。后来实在受不了那些同学的认真样,就开始真正坐下来做习题。而一做题,竟然发现这些题目也很有趣。记得习题上有个句子:“人的聪明不是天生的,而是在实践中产生的。”我就赶紧把这个句子记住了,以后直到中学毕业,每逢造句“不是……而是……”,我都把这个句子抄上去,每次都能得一个大大的勾。
到了五年级下学期,也是小学最后一个学期,公社举行数学竞赛,全公社所有十几所小学选出优秀学生参加。我的数学并不怎么好,然而老师还是选上了我。那是一个周末,数学老师带领我们四人去十里外的中学参加竞赛。去之前,他问我们:“中午饭吃三个包子够不够?”我们惊讶地喊起来:“三个包子怎么够啊?”现在想起来,那时也真能吃,才多大的人啊!不过那时包子真是有诱惑力,特别是那白糖馅的。那次竞赛,我看到了全公社许多的高手,我又自卑得不行。然而,谁也没想到,后来竞赛结果出来,全公社奖励前十名,我们四人中竟然有三人上榜,一个第四,一个第六,我是第八。这个结果,不仅让我们兴奋,还让全校师生十分振奋,因为我们毕竟是村小,外面还有中心小学呢。那次的奖品是一本笔记本,封面写着奖励的字样,后来我一直保存着,直到很多年后才弄丢。
1、企业文化难以让人融合
在促销人员的日常管理中,文化象空气一样,不能脱离也无法选择。包容性的企业文化,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往往会让促销员感到亲切和难以割舍,因此,有时候尽管待遇相对低一些,但是促销员却是想赶也赶不走。但是排斥性的,地域性的企业文化,忽视人甚至贬低人的做法,往往让促销人员很难对企业产生家的归属感。缺少了归属感,就很容易让促销员成为企业的边缘人,流失成为一种必然。
促销人员并非工作不努力,很多时候是企业让他们感觉自己是外人或局外人,没有人认真倾听他们的心声,没有人为他们排除困惑,没有人与他们进行心灵之间的沟通。有的只是业绩槽糕时的责备,批评甚至谩骂。所以,当企业的促销员出现严重或者集中流失的情况,企业应该首先反省自身的企业文化是否缺少了人性化。终端策略归属与企业的人本战略之下,终端是树叶,企业文化是根,没有根的健康,就没有树叶的碧绿,也就没有可以让促销员荫凉的树阴!
沉浸在积极、人性、进取企业文化中的促销人员,会从内而外焕发出自信的光彩,在终端工作起来也会体现出踏实,勇敢,诚信的积极一面。这样顾客能够很容易的从促销员的表现感触到品牌的内涵,从而能够带来积极的品牌联想,并且促进终端的产品销售!
不要简单的以为促销员高离职率没有什么不正常,其实促销员相对来讲是社会的弱势群体,不到情不得已,一般不会轻易来开相对稳定熟悉的工作环境。但是,当企业忽略了对他们的成绩进行肯定,对优秀表现及时奖励或者表扬的时候,他们往往会有婶婶的失望!当业绩不佳时,再一味的否定势必会让他们产生此地并非久留之地的感觉。
2、终端管理思路混乱,令人哭笑不得
即使有了重视人的企业文化,如果企业的终端管理思路一塌糊涂,十分的混乱,比如周例会的缺位或者不规范,每日销售报表的统计不及时,终端没有固定的人员进行跟进,终端品项调整的不合理等等,都会让促销员感到前途渺茫,而不专业的管理思路有时候令人哭笑不得,因为其中有不少人见识过大品牌的规范运作。有时候遇到一些偶然不顺心或者不理想的事情发生,很容易让他们萌生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念头,而很少有过多的留恋。
从促销员来讲,尽管位置卑微,但是跟每一个正常人一样,都需要有自我成绩的现实激励,但是槽糕的环境往往让他们无所适从,就象狗咬乌龟,无从下口。虽然能够安于现状能够有一个基本的保障,但是前景却相当的黯淡,发展的空间受阻就会压抑了积极想做出点成绩了,并且相应回报也能够可观一点的人员产生不了事业的归属感!因此,优秀和能干人员的流失不可避免要发生。
如果说企业文化是水,促销员是鱼,那么水里的营养就是企业的终端管理思路了,只有水而没有营养可以汲取,鱼游到其他水域寻找食物顺理成章。
所以,企业要留驻优秀的促销员,除了企业文化的氛围留人,还要靠成绩和事业留人。
3、办事处经理蛮横无理,态度恶劣
在一些企业当中,不同的办事处机构和市场差不多,但是业绩却差别明显,这主要是管理者的不同造成了企业的子文化和管理的子思路的区别!有一个好的办事处经理,带兵打仗能够指挥得当,并且体恤民情,当断则断,所以手下的优秀的促销员更愿意被驱遣带领。
相反,一个刚愎自用,态度恶劣,蛮横无理,品行不正的办事处经理,会让原本团结有力,关系融洽,积极向上的促销员队伍逐步崩溃!即使暂时呆在一块,促销员私下也会在背后对可恶经理的做法议论纷纷!遇到好的机会,很多人会抽身而去,没准过去之后,还会很热心的把后面的促销员好姐妹介绍过去,或者介绍到更好的东家那里!短期内形成了集体跳槽的景象!
所以,为了防患于未然,企业的管理部门尤其是市场部的领导,平时要通过各方面人员积极了解区域促销员的真实情况,不要满足于简单的汇报。当管理的矛盾比较突出的时候,掌握到如果是办事处经理的问题,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保证促销团队的健康成长和壮大!否则,因为办事处经理的无能或无理,造成人员的大量流失,即使后面及时补救也会大伤元气!
中国古话讲县官不如现管。在平时,办事处经理往往扮演着促销员父母官的身份,严如师,慈如母的办事处经理才能够把促销员队伍带好!
4、企业与终端关系紧张,无法融洽
企业和销售终端是一种竞争合作的关系,有共同的利益,当然也有冲突的利益。当双方的利益一致时,促销员夹心饼干的角色就非常容易表现,但是如果因为双方的利益发生严重的冲突,促销员即使再有能力也很难阻挡销售终端对企业的打压和排挤!这个时候,促销人员处在左右为难的处境,不可能帮着终端商场跟自己的品牌对着干,但是也无法说服终端按照自己品牌的思路来合作!因此,心理上容易产生心力绞瘁的感觉!
还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当双方关系无法调和的时候,销售业绩的下滑是必然的,因为双方都会试图通过最根本的销量问题来逼迫对方就范!一般情况下,商场要比品牌更主动一些,因为东边不亮西边亮,商场的客流是固定的,来了客人不买你李四的,还会买张三家的。但是你品牌就不行了,尤其是在当地处于销售霸主地位的终端,没有了商场的支持和认可,要一直延续令人微笑的业绩是不可能的!所以,最后做出较大让步常常是品牌,如果这个斗争期较长,那么有一些促销员会迫于收入和心理的压力而选择离开。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企业与终端的关系长期处于不冷不热的状态,终端主管看你的时候也最多只会瞟你一眼,平时说话也只是哼两声,那么一般情况下,促销员就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肯定是业务人员没搞定!这个时候,促销人员往往会成为厂家的替罪羊!聪明一点的就选择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了,否则不知要背多少个黑锅也是有可能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要品牌主动的与终端商场建立积极、宽松、双赢的合作关系,这样,促销员在终端就可以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近可以向主管呼风,远的可以向办事处经理唤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样的风调雨顺哪个促销员会轻易的放弃?
5、终端资源投入不足;看不到产出
促销员的工资一般有两部分组成,基本工资和效益工资。对于开拓性品牌,基本工资属于收入的最低保障,但是品牌鼓励的是让追求效益超过基本工资,效益工资具有更大的吸引力!这样,销售业绩和终端的产出就是实现效益工资的唯一途径!因此,终端资源的充分投入才能让诱惑变的实际。
终端投入包括专柜的形象投入,宣传品的投入和赠品、特价品源源不断的支持,在目前竞争日趋激烈的今天,消费者变的越来越理性,没有足够的利益作为交换,让顾客套钱包变的分外艰难。在你口干舌燥讲了大半天,进行了行业和产品的教育之后,很可能对方会因为你的竞争对手多一点小恩小惠而投向他的怀抱!让你感慨半天之余,深感物质诱惑的魔力!所以终端竞争很多时候是烧钱的游戏!
如果品牌能够知耻而后勇,保证足量的促销资源和形象资源,擒住对方的心成为有把握的事情!顾客的心态很现实,既要品牌的名气,又要赠品或者折扣的利益,真正实现名利双收!一个都不能少!头脑追求理性的品牌,心里向往实际的利益!人的通性。有了资源,有了业绩,也就有了促销员的喜笑颜开,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促销员都能够这样幸运!
当在没有资源的苦海里拼死挣扎之后,连一根救命稻草也没有抓住,每天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生意从身边流走,时间长了也成了一块心病,业绩的不满意在情理之中,最后无奈的放弃成为一种明智!所以,很多时候,品牌在反思促销员流失的原因的时候,更多的要留意和重视平时促销员反映出的一些实际的产品和品牌竞争的相对处于弱势的方面,并且认真征求促销员建议的跟进措施,只有这样,把对于终端和促销员的重视落实到每一天的销售成交,才算是真正的帮助促销员实现销售达成业绩创造可观的效益工资!
6、促销员指标过高,收入太低
有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就是促销员面临一个非常有压力的任务指标,压的他们长期喘不过气来!当然,按照很多企业的经验,完成月度的70~80%的任务也算是达成目标,拿到可观的工资!但是对于不少企业的管理来讲很多时候并不是那么回事儿,指标铁面无私考核,目标没有达成工资立马减少,这样的企业一般认为只有高的指标才能逼迫促销员拿出各自的看家本领,否则就成了大家玩过家家的游戏一样引不起大家的兴趣。最后的结果是无法完成的指标让每个人身心疲惫!而且原先承诺的收入根本是镜中月,水中花;尽管看着好看,摸不到,吃不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以致不少人选择离开这炼狱般的工作。
一般情况存在这种现象存在的企业本身对自己定位模糊,或者评价自己的品牌在市场中的地位错误!当一个品牌在市场中存在较长时间的时候,市场占有率和消费群体具有相对的稳定性!企业盲目的追求脱离实际的销量和市场份额,造成的最后结果是穷尽了企业所有的资源也是以失败告终。
促销人员作为终端的能动性因素,不可避免存在一些不积极,不够勤奋和努力的情况存在,但是促销员这种资源却不可以经常被透支!终端的产出是有限的,促销员的能力和发挥程度也是有限的,过犹不及的道理就是这种情况最好的注解!
年少的我们不懂什么是爱,以为爱就是海誓山盟,以为爱就是轰轰烈烈,以为说出来的才叫爱。有那么一个男人,从来没说过我爱你,可是他始终默默的爱着你,不用怀疑,这个人就是父亲。
现在的你想到父亲,可能会有很多人想到一个成天凶神恶煞,不苟言笑的老头,有时你会觉得这个老头真的很迂腐,有时候他也会因为你变得婆婆妈妈,可能你从来没见过他哭,在你哭的时候他也从来不会安慰你,甚至会骂你没出息,其实你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这个老头真的很可爱。
“爹,我想吃肉!”
“那么胖了还吃肉,想吃啥,这就买去。”其实爸很久没舍得吃肉了,只需要女儿一句话,多少钱他都不在乎了。
童年,父亲是最好的玩伴,而且很帅。小时候疯狂的喜欢打扑克,说白了就是简单的开火车(直到现在也只会这一样),当时的我却乐此不疲,爸爸那时候正年轻,每天晚上都要出去打牌,玩的都是我至今掌握不了的高级的,跟我玩那么低级的游戏对他来说有多无聊可想而知,这点现在的我也深有体会。可是当时爸爸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一堆牌友,陪我玩一点营养都没有的开火车,还得装出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逗我开心。后来我得寸进尺,每天中午不睡觉,缠着爸爸开火车,后来偶然生病,妈妈说是玩扑克的过,我才忍痛割爱取消了中午开火车这项活动,爸爸大概心里暗爽,终于可以好好睡午觉了。可是晚上我还是照常等爸爸回家,记得有一次爸爸回家晚了,我等得实在熬不住了,迷迷糊糊睡着了,爸爸一进门就嚎啕大哭:“你就跟别人玩,不跟我玩,哼!”爸爸连忙陪上笑脸道:“傻瓜,怎么可能,爸爸跟别人玩,是有事,爸爸怎么可能不想跟你玩呢,明天,明天咱们就早点玩,把今天的补上,好不?”我马上破涕为笑,心里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好在我上了学前班以后自以为长大了,摒弃了这种在我看来很幼稚的游戏,父亲在得以解脱。
每次下雨的时候,许多家长便会纷至沓来,到学校送衣服,接孩子,我们家的人从来没接过我,我对这种事情也马马虎虎没有什么要求,觉得无所谓吧,看我多自立,哼!有一次雨下的真的超级大,几乎每个小朋友的家长都来接了,我压根就没指望有人来,想都没想就冒大雨回家。就在我转个弯就要到家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没错,你猜对了,就是我爸。我的天哪,我该有多么感动,竟然在这里看到我亲爱的父亲,简直不敢相信,他是来接我的吗?如果是,也太懒了吧,在家门口接我?真有意思。那时候雨下了很深,没爸爸我真不知道怎么过那大水坑。在关键时刻出现了,我得超人爸爸。后来回家还问妈妈,爸爸是特地去接我吗?妈妈说:哪有,明明是准备去小卖部买酒,一不小心碰见你。爸爸却一口咬定是去接我,就这样纠结了好久,但我仍然记得穿雨衣和雨鞋的爸爸,踏着水潭背着我有多帅,依然记得湿湿的肩膀是那么宽厚。
说到买啤酒,小时候我每天中午都要帮爸爸买啤酒,那种啤酒价钱很人性化,1块3,通常来说都得找两毛,似乎一切都是约定俗成的,那两毛钱甭找了,给我两块黑白巧克力。一直这样,到那家小卖部关门大吉。我甚至怀疑我这么喜欢吃巧克力,是爸爸一手培养的。
插叙:那时候的巧克力有一层锡箔纸,虽然不正宗,又很脆,不现在的咬都咬不动,但是味道真的很难忘,很甜,很怀念,连大娘婶婶们都知道我喜欢巧克力。
跟父亲的感情,是说不清的,与生俱来的亲近,就算吵架,揍了我,不消几个小时,又和好如初。跟我打闹得最凶的不是哥哥,而是父亲。我算是父亲带大的,虽然小时候并不懂事,但不由得就跟爸爸比较亲。经常被问愚蠢的诸如你跟谁亲的问题,我都毫不犹豫的回答爸爸,每次都遭来嘲笑:人家都跟妈亲,你怎么跟爸亲。事实上童年的我对妈妈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她为了什么锣鼓队,去北京一个星期不给我扎辫子,还是爸爸笨手笨脚的帮我歪歪扭扭扎好的。我跟爸爸是可以睡一条被子的那种,而妈妈不喜欢。
故事不是永远都这么美好的,我试图想起每一件关于父亲的事,可是老师说写作文要主次分明,不能记流水账,鉴于这一点,我该将某些不重要的忽略掉。就像电视剧里演的,当叙述变得可有可无的时候,用一个“若干年后”的字幕引出重点——其实算是到了现在。
前两年父亲狠下心带我把参差不齐的大板牙整掉,虽然我很不争气,经常把矫正器弄坏,爸爸从没没怪过我,一向视钱如命的会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来减轻我的罪恶感。这件事我相信我会一辈子感谢他,主要是感谢在妈妈极力反对的情况下他一如既往的支持,以及对我无限的包容。
自从进入青春期,便有点受不了他了。我曾经突然发现爸爸变了,变得唠叨迂腐,不谙世事,俗不可耐。不曾想其实真正变的是我。我开始莫名其妙的发脾气,莫名其妙的看不惯爸爸对我喜欢的电视节目不加掩饰的指责,受不了他粗俗到极点的评论,以及无聊的自以为是的冷幽默。每次我都选择沉默来表示我对他的不满,他却毫不察觉,于是我选择离开,离他越远越好。在我眼中以前那个无所不能,会修任何电器,会做很好吃的饭的万能老爸变得与时代格格不入,他看不惯一切新兴事物,受不了任何明星歌手,只有西游记和抗战片能入了他的法眼,只有东方红是他口中不朽的小调,张口闭口就是现在的什么什么不如以前,他只认识毛阿敏,李谷一,还敢对我的李宇春妄加评论,说什么男不男女不女,岂有此理!
有一天我正上网,老头子神秘的从我身边冒出来,拿出一包豆腐干,略带诱惑的说:“尝尝,可香了,这才是正宗的豆腐干。”他用筷子夹了一块放我嘴里,这种感觉好熟悉,像是小时候我趴在爸爸碗边蹭肉吃,像是爸爸给我喂奶,像是一瞬间面前这个人是个长不大的老小孩……味道怎么样已经不重要的,其实真的很好吃,他很大方的分了好几块给我,自己才吃了两三块,一直说他小时候的豆腐干有多么好吃,其实有时候父亲也可爱得像小孩,于是我跟他一起回味着……
此前,super market也让百货郁闷过,
百货又郁闷过××商店、小卖部……
不知是我们的需求催生了购物环境,
还是这些新的购物模式造就了商业的繁荣?
在哲学家眼中、心理学家眼中、经济学家的眼中,
都有不同的答案;
其实,普通人也有自己的理解。
不论是谁成就了谁,城市中的消费过程确实更随心所欲了。
小市民的觉悟
文/小土
我一直觉得,人们花钱买东西,和生活需要的关联实在不是很大。比如说,理论上来说,有一个商场,里面卖什么的都有,家里缺个什么就来这儿――小时候记忆最深刻的故事就是北京市百货大楼副食品专柜王秉贵“一把抓”的绝活……
所以,理论上百货大楼是一个很完美的地方了。问题就出在,“购物不等于生活需要”这个问题上。人们喜欢挑挑拣拣,这样他们就会觉得钱没有白花,还喜欢逛来逛去,这样可以愉悦身心――来自南非茨瓦尼科技大学的40 名女博士坚持认为,购物有助于减肥。据说,走路有益于减肥,女孩子走路最多的时候是在逛街,因为正常人平均每天要走10000 到15000 步,10000 步一般是走路约半小时,但女性购物时,很容易就走到15000 到20000 步。所以,门口的商店不完美了,百货大楼不完美了,直到它出现。
我一直以为,坐十几站公交,到达一个荒凉的郊区,在一间叫超市的大屋子里买一些比百货大楼还要贵的东西,是我们这种小城市没见过世面。
我也曾坚信,在市中心修个地下商业街,不让机动车通过,绝对对促进城市经济没有益处,车都不让过,谁走那么远去呀? 结果,每个城市都曾上演过 全家出动坐汽车去郊区逛超市的场景,每条商业步行街都很繁华, 人们就是想找一个没什么人打扰,还可以看看新鲜物件的地方走走。
(向往大城市后又向往家乡的小城姑娘)
表面坚强,内心惊慌
文/飘泊
不过是短短的一个月,开在小区里面的华联终于抵挡不住外面的外国超市,三拳两脚就仓皇败下阵来。倒闭那天,人山人海,那些被欧尚吸引过去的消费者喧嚣着回来抢购甩卖品。我身子骨不好,实在挤不过那些平时腿脚不好、此时却健步如飞的老头老太,在硝烟弥漫的大卖场里直奔目标,真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让过那些肩扛手提忙得不亦乐乎的人群,等我冲进食品卖场,里面只剩下一堆身材贼细的湖南腊肠,瘦小枯干像一把木头筷子;还有被谁拆开了包装的面包上印着一个硕大的黑色手印,像作业本上留下的橡皮痕迹;一件超大号的咖啡色乳罩不知道被那位大嫂从针棉织品部带过来扔在大米口袋上,像一个被推倒的女人仰面躺在一排色拉油里面。我知道那些值钱或者比较值钱的货物早就被商家运到新开张的卖场去了,那里短时间不会有财大气粗的外国超市来摧毁。
超市越来越不好做,这是事实,也是共识。想想七八年前满大街的副食商场横悬的招牌突然改成super market的时候,多少人的眼睛为之一亮!我自己的眼睛是亮到极限,差点亮成双眼皮来着。那时候即使在游泳池被人偷走了衣服,裹着浴巾光着pp 宁可花20 块钱打车到超市买10 块钱三条的裤头,也不在游泳池门口的商店买,为的就是听收银机咔哒咔哒的打出小票来。后来的超市逐渐泛滥起来,光北京就出现了“京客隆”、“天客隆”、“亿客隆”等等大小不一的“龙”字辈,这些超市天天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崇文门的新世界地下超市最厉害,收银口一年到头排长队,跟购物不要钱似的。当然,到那里购物的人要比我的境界高很多,肯定不是为了听收银机的咔哒声,而是为了满足推车的。想想啊,里面除了理货员和其他顾客不能供你挑选,简直就是豪侠游于市,任何一件有好感的商品可以尽情载驰以归,多有成就感!超市最兴旺的时候连胡同口的烟酒小卖部都敢死皮赖脸地改名叫“无所不有超级市场”,我农村老家只有三种卷烟、四种点心、两种洗衣粉外带火柴、便纸、卫生巾的小铺子,胆子小些,也改成“便民自选超市”,无非是把一条卷烟拆开,把点心铺开,不买这盒买那盒,不买这包买那包。
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不是我很无奈,是超市很气派。我经常推着购物车在欧尚的四楼漫无目的地转悠,看看新上市的诺基亚8800 手机,看看又跌价的三星等离子,有时候在运动天地瞧瞧新款迪亚多阿裤子和花多少钱人家也不卖的阿迪达斯运动鞋,鞋掌里有颗价值2800 元的智能“芯”;也瞧瞧1000 多一床的蚕丝被,偷偷撕个缝儿,把手伸进去感觉一下蚕宝宝曾经睡过的舒适环境。所有这些都是华联不曾有过甚至不曾想过的,还有三楼的珠宝柜、西餐吧、西饼屋和上岛咖啡冰激淋,二楼的服装大卖场、家居自我show ,一楼的家装超市和“纸老虎”书屋,还有肯德基、永和豆浆,林林总总的一派繁荣。
不过我在里面只是转转而已,“转转”其实是个复杂的过程,虽然不花钱让自己沾沾自喜,但是推着空车出来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总让人惦记富士通笔记本、蓝牙手机和SK 化妆品,据说里面纯天然的元素特别多。也许我的潜意识里在等待它有一天会和华联一样轰然倒闭,好让类似我等不怀好意的穷人咆哮着抢购甩卖品。更多的时间,我喜欢和欧尚外面卖盗版光盘的小贩神侃,听他信誓旦旦的说光盘如何如何正宗,一脸的大义凛然。其实我和他都明白那是表面坚强,内心惊慌,和欧尚一样。
(居所未定的行者、自由撰稿人)
从最微观的环节享受自由
文/赵国楠
塔季扬娜推着满满一车的日用品排在长长结账队伍中,一边不停地翻看着推车里的东西,一边不时地看看队伍进展的速度。旁边的几个年轻人在抱怨着人怎么这么多,真是很闹心。相邻队伍里的一个40 多岁的男人教育青年人说:年轻人,这已经不错了,十年前是排队都花不出去钱买不到东西,而现在已经很好了,知足吧。城市的快节奏,催生着大小超市在俄罗斯辽阔的土地遍地开花。俄罗斯的本土的三大连锁集团已经连续6年以50% 的速度在扩张,那家最大的在俄罗斯及乌克兰共有773 家超市及10 家加盟店。
跨越欧亚大陆的8个时区,日夜不息的几万平米的超市中,75000 个甚至更多品种的商品在架上诱惑着购买商品仅是那家最大的本土品牌,每年的销售收入就有大约30 亿美元。尽管如此,俄罗斯的超市依然会出现排长队的现象。在莫斯科超市的密度已经达到了伦敦的水平,在叶卡捷琳堡、喀山、新西伯利亚这样的二线城市更是无法满足消费需要。听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话,塔季扬娜不仅回想起过去:
1967 年春天, 她7 岁,7戈比一个的奶油雪糕要到家门口的小商店,然后踮起脚,把钱给里面的娜塔莎婶婶;
1977 年5 月,她中学毕业, 妈妈到“ 古姆”(注:百货商场)买了一套粉红色的连衣裙送她;
1987 年夏天,她每天都要带上几个塑料袋, 随时准备着去排队买任何能买到的东西;1997 年的冬天, 塔季扬娜和丈夫每周开车十几公里去市中心阿尔巴特大街口的“ 七大洲”超市,这里的价格要比其他地方的高出很多,但大家都是为了赶时髦来的。那个年代,超市颠覆了俄罗斯人的消费心理,怀着好奇心去看看的人,一旦进入这个神奇的世界,会不自然把手里的购物筐装满,把钱包花空。因为传统的俄式商店,只有隔着柜台去端详想要的东西,而且一旦交款后发现不太满意或者不想要了,就只能等待漫长的退货手续。超市的出现使得俄罗斯人从最微观的环节享受自由的好处。一个超市的宣传册上打出如此宣传语:请投票吧,拿到你想要的东西!对于一个转型的社会来说,超市无疑是一个分散了过分政治热情的好地方。某一个地区若是新开了一个超市,对附近的居民好像是一个节日,大家兴高彩烈的过来,东西可能没买太多,但是得到了一种公共交流的机会。
塔季扬娜和鲁宾已经很少去娜塔莎的小亭买东西了,只是偶尔家里急需块奶酪或者找不到打火机的时候才去光顾一下。每次娜塔莎见到她都会像孩子见到客人一样高兴地说:亲爱的塔尼娅(在俄语里塔季扬娜的小名)你又做了一个不错的发型或者是聊聊她在乡下的小院子里又开了几种漂亮的花。但每每塔季扬娜要走的时候,娜塔莎都会失望的说你越来越忙了,我的孩子。
又是一年春节将至。春节是中国传承了两千多年的盛大节日,是中国人情感上的图腾,除旧接新、迎春纳福、合家团聚……过年不仅承载着中国人的伦理、文化,承载着中国人全部的情感,还包括信仰与梦想。
两千多年来,这一天,不论离乡千里,还是去国万里,游子都将踏上回家过年的路。然而,当信息时代的城市霓虹映照出乡土的贫瘠,生养我们的那片故园已支撑不起日渐膨胀的欲望,大批青壮年进城谋生,回家的路,遥远而漫长。生养的家,仿佛成了最远的远方,我们短暂驻足,又一次次离开。
似乎,人类所有的文明和进步,都让我们离家越来越远。我们背井离乡,失却了天伦之乐;我们远离故园,远离祖先生息之地,也远离生命的源泉,以致灵魂无处安放。
生存很重要,但生活才是人生的根本;金钱是生存的基础,但爱与守护才是活着的意义,温暖、慰藉着我们与生俱来的孤独。回家,不仅仅是为了过年短暂的团聚,更应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回归。
爱,是我们永远的回家路。
因为2000元加班费,结婚第一年没有回家过年
接到女儿虹虹自杀身亡的电话时,刘建武正在广州一个制衣厂搬运货物。他只是嗯了一声,就挂掉电话,继续干活。
中午吃饭时,面前的米饭里开始浮现出女儿虹虹的脸。他努力回忆与女儿有关的一切,发现记忆如此苍白,他唯一能清晰记起的,就是春节,女儿穿着红色的棉袄,两腮的冻疮结了疤,两手交叉插在衣袖里,和邻居三岁多的小孩站在墙根玩。当时他举着手机执意要给女儿拍照,13岁的女儿开始爱美,连连后退,遮住脸拒绝拍。
2014年正月初六他离家前,还特意带女儿赶集。1.55米的女儿走在他旁边,俨然一个小大人。熙熙攘攘的集市上,女儿站在一个卖头花的摊位前,摸摸这个,拿起那个,犹豫不决。他说:“喜欢就多买几个。”女儿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奶奶会骂我乱花钱。”最后女儿选了两个头花,放在棉衣兜里,用手捂着兜,怕人多挤坏了,也怕挤丢了,捂了一路。
女儿很内向,一天也不见她说几句话。他主动示好,问女儿学习成绩。女儿笑笑:“还行吧。”他再问,女儿的眼睛便看向别处,不再答话。
家境贫寒的刘建武33岁才找到媳妇,这在鲁西南的农村,已经是高龄成婚了。26岁的媳妇小白来自四川,皮肤白皙,瘦小娇俏,很多人都称刘建武“守得云开见月明”。刘建武心里也美滋滋的,小学没毕业的他,婚后一个月就南下广州打工。出门前,他跟妻子保证:“我一定努力赚钱,我们好好过日子。”
小白和六十多岁的公婆一起生活。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就是几亩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使怀孕了,小白也要和公婆一起干农活,种玉米、摘棉花、刨花生……给玉米施肥时,密密麻麻的玉米秧比小白高出好多,玉米叶子像刀一样滑过脸颊,脸就像被利刃割了一道。一天三餐都是馒头,早晨配咸菜,中午炒白菜或者萝卜。丈夫远在千里之外,偶尔的嘘寒问暖也不过是蜻蜓点水。公公脾气暴躁,婆婆爱唠叨,这样的日子,让小白倍感煎熬。
婚后的第一个春节,刘建武没有回来,因为“留下来看厂子给2000块钱”,他对小白说。一直到农历二月,孩子要生了,刘建武才回来。但看到生了个女娃,一心想着传宗接代的公婆,“脸立马阴了”。
小白一出月子,刘建武就又扛着行李出发了。对刘建武来说,迟来的老婆和女儿都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他对小白说,努力挣两年钱,把家里的旧房子拆了,盖新房,“回头再生个大胖儿子”。
可是,刘建武前脚刚走,小白后脚就悄然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
女儿希望和爸爸一起赶集,被爸爸高高举在肩上
虹虹在爷爷奶奶的抱怨声、咒骂声中倔强地长大了。不会走路时,奶奶把她放在脚蹬三轮车上,推到农田里。她躺在三轮车上哭,哭累了便会睡着。两岁多,跌跌撞撞地走在爷爷奶奶后面,走累了,直接倒在乡间小路上睡一觉。爷爷不耐烦地踢她几脚:“要睡回家睡去。”即使这样,她依然生长得不折不挠。粗茶淡饭、斥责白眼,都没能阻止她长个头。
七八岁,同龄的孩子还都在父母怀里撒娇,虹虹已经开始担水、做饭、洗衣。她一大早就要起床为出门做农活的爷爷奶奶做好早饭,自己来不及吃,拿个馒头就往学校跑。女儿承担起大部分的家务,刘建武很欣慰,常常在电话里问女儿:“你想要啥?爸爸给你买。”但刘建武并不舍得为女儿买像样的礼物,一件一百多元的棉服,他去看了三次都没舍得买。他一个月的收入也就两千多元,父母身体都不好,女儿要读书,还有个在外面打工的弟弟,也到了结婚的年纪,“他如果结婚还要盖新房子”。他也还盼着再婚,如果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对象,“花大价钱买个媳妇也行”。
虹虹性格内向,学习成绩也不好。每天都不怎么说话,奶奶一度认为她“脑子缺根筋”。被爷爷奶奶训斥了,她会偷偷躲起来哭。爸爸妈妈这样的称呼,对虹虹来说,“那是电视和课文里才有的词”。从一年级到六年级,老师布置过无数次有关“爸爸妈妈”的作业,虹虹每次都把这道题空着,她对同桌说:“我好像真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虹虹自杀后,刘建武从虹虹抽屉里翻出来厚厚一沓作业纸,那是虹虹这些年写的有关爸爸妈妈的所有作业。在虹虹写的《我的爸爸》的作文里,刘建武没找到自己一丁点儿的影子。虹虹想要的爸爸是“每晚可以骑在爸爸脖子上摘星星”“像邻居小菜头的爸爸那样,和爸爸一起赶集,爸爸高高把我举在肩上”。刘建武蹲在黑暗里把那些作业看完,泪水爬满了这个山东大汉的脸。
虹虹越来越沉默寡言,爷爷奶奶包括爸爸在内,都没指望她能有大出息,“不饿着,不冻着,身体健康就行”。虹虹的人生走向早已被设定,“长大找个就近的对象结婚,以后为父亲养老送终”。这是虹虹在这个家庭里存在的唯一意义。
对爱的渴望,压倒她生的希望
刘建武不知道女儿几个月学会的走路,不知道女儿几岁学会的骑自行车。十多年来,他就回来过了三个春节,春节的票太难买、路上太拥挤、春节值班工资翻倍等,都让他放弃了回家过年。每次回家,他都发现女儿有新的变化:长个头了,会做饭了,会洗衣了,可以骑着自行车载着奶奶去田里干活了……女儿是刘建武暗淡日子里最美的风景和期盼,他每周都打电话回家,想跟女儿聊聊天,可自小父女俩少有见面,让他和女儿之间总有着淡淡的生疏。
虹虹12岁时,家里因煤矿拆迁,新房子还没盖好,全家人租住在离原来的家四五公里的村子,但每天还是要回原来的农田里干活。于是,除了做家务之外,虹虹又多了一项任务:每天早晨上学前,骑着自行车载着奶奶,把奶奶送到田里,她再去学校;下午放学,再去田里接奶奶回家。为了方便,爷爷在田里搭了个棚子,天气好时,他就一个人住在棚子里,支了一个旧铁皮桶用来烧火做饭。
在这一年,虹虹的身体开始发育,她学同龄女伴,悄悄去集上花5元钱买了两件小背心,套在贴身的衣服里面,既羞涩又紧张。虹虹在日记里写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穿这个小背心,但同学都在穿,大家还会在课间偷偷比较颜色和款式。因为这个话题,觉得跟她们亲密了很多。”
搬家后的第二年暑假,虹虹小学毕业了,初中要去镇上的中学读书。对即将到来的初中生活,虹虹曾有过憧憬,她第一次在电话里开口跟爸爸要礼物:“你能不能给我买个粉红色的自行车?家里的自行车太高了也太旧了。”虹虹还在日记中写道:“新的学校会认识新同学,每天骑着自行车上学放学可以听到风在耳边唱歌。”
累了,烦了,虹虹也不会告诉爸爸,她把所有心事都写进日记里。她写自己不小心打碎了碗,“奶奶会唠叨一上午”,没有及时把晾晒的粮食收起来,“爷爷骂起人来凶得像驴”。她写到自己经常会躲到被窝里哭,但“想一想,最坏能坏到哪里去呢?大不了像村东头的小荷一样,不上学了,每天下地干活,伺候瘫痪的爷爷。日子不还是一天天过。或者死去,没有知觉就不会觉得自己可怜,也不用羡慕那些有爸爸妈妈的同学了”。刘建武在女儿生命中长久的缺失,让他未能成为女儿的依靠。
虹虹跟几个要好的同学不止一次谈论过死亡。在她们看来,“死亡就是永远地睡着,没有疼痛,毫无知觉”。而在农村,她们听到的最多的死亡方式,不是病死就是喝农药而死。喝农药,是农村人最常用的自杀方式。
和虹虹玩得好的几个女同学也都是留守儿童。小童父母长年在上海,她和弟弟在家跟着爷爷奶奶生活;莎莎的父母因为超生,带着超生的一儿一女在青岛打工,把莎莎留在家里上学。三个女孩各有各的心事,上课时会偷偷传纸条,分享各自的秘密和烦恼。
就在放暑假前的期末考试前夕,小童看到虹虹和莎莎还没说话就大哭起来。原来小童的婶婶怀疑她偷了钱,不但狠狠骂了她,还把她的抽屉撬开,拿走了她的零花钱。她在电话里跟爸妈哭了半夜。“觉得无助极了,爸妈不在家,谁都可以欺负我。”小童说。莎莎也有烦恼,“爸妈说暑假接我去青岛,我既想去又不想去。去了之后弟弟妹妹都觉得我是外人,嘲笑我这也不懂那也不会,跟他们玩不到一块去;不去吧,又好想跟爸妈在一起,想知道他们每天都在干吗,吃什么,做什么。”而虹虹对长大满是憧憬,“我想去找妈妈,哪怕看她一眼也好。”可是说完,她的眼神又暗淡了,声音弱下去,“不知道去哪里找,我连妈妈的照片都没有。”
说完各自的烦恼,三个孩子开始计划即将到来的暑假生活,从来没过过生日的她们一致决定,2014年7月18日,用零花钱为小童过个像样的生日。她们沿着村外的河堤走了很远,天黑下来才各自散去。
所谓像样的生日也不过是三个女孩子和小童10岁的弟弟,在大人都下地干活的下午,偷偷用零花钱买了一袋蛋黄派、一包瓜子、几瓶养乐多,围聚在小童家,把蛋黄派拆了包装,堆成一个大蛋糕的模样,学电视上一样唱“Happy birthday to you”。一下午打打闹闹,过得很快乐。在大人回来之前,虹虹和莎莎各自回家了。
因为车胎漏气,虹虹只好把自行车放在小童家,让莎莎载她到爷爷的田里,在棚子里等爷爷干完农活送她回家。其间,爷爷回来一次,她告诉爷爷自行车车胎坏了,脾气暴躁的爷爷骂了她:“这么大了就知道骑车到处玩,就不会干点农活么?!”
当晚,爷爷奶奶在棚子里吃饭时,发现虹虹在床上睡着了,爷爷叮嘱奶奶:“别叫她了,让她睡吧。”第二天早晨,奶奶叫虹虹起床,叫不醒,推她,才发现她的身体已经冰凉。在靠墙的床的那一侧,是已经空了的农药瓶。
接到消息的当天中午,刘建武蹲在广州炙热的大太阳下哭到哽咽,然后买了当晚的火车票。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老娘在堂屋里抹眼泪,老爹蹲在院子里闷头喝酒。看到刘建武,老娘恶狠狠地骂道:“这个小害人精,辛辛苦苦把她养这么大,还没等她报答,就这样走了。早知道如此,小时候就该把她掐死!”
家人邻居都不同意为这个“害人精”立坟,老爹甚至要邻居把虹虹的骨灰“随便扔在野外”。刘建武执意为女儿在最远的一块荒田里堆了一个小小的坟,尽管他心里也清楚,说不定哪天就被铲除了,“重新种上庄稼”。但这于他,“可以减轻一点心里的负疚”,“她活着我没能给她一个家,希望她来世能生在一个好人家”。
葬完女儿后的那三天,刘建武每天下午都去女儿的坟头坐一下午,给女儿讲他的打工生活,讲他对女儿的想念,讲他憧憬的父女俩未来的美好生活。这个沉默了半辈子的男人,几乎把近五十年的话都讲完了,讲到仰头大笑,讲到泪流满面。
年迈的父母,想跟很久不见的儿子说说话
处理完女儿的后事,刘建武又将再次踏上打工的征程。母亲病倒了,刘建武站在母亲床前,说春节回来过年。母亲开始念叨:“离过年还有好几个月哪。”继而转过头去,深叹一口气。
孙女没了,她和老伴成了真正的空巢老人。其实,除了庞大的留守儿童群体,在鲁西南农村,像刘建武父母一样的空巢老人比比皆是。由于依靠贫瘠的农田无法维持生计,青壮年都外出打工了。
这些老人对明天有无比的恐惧,有些老夫妻吵了打了一辈子,老了变得格外恩爱。“至少其中一个病了,另外一个还能照应,不至于死了几天还没人知道。”村民林大志的去世,是他们心里的隐痛。林大志养育了四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们都嫁了出去,各有各的家庭和生活,儿子儿媳在青岛打工。老伴去世后,他一个人生活,女儿们隔三差五来看看他。
2013年冬天,71岁的林大志起夜,突发脑溢血,一头栽倒在院子中的露天厕所里,再也没有起来。邻居王大爷连着三天敲他的门都没敲开,“以为他去了女儿家,还埋怨他出门也不说一声。”等林大志的二女儿过来,撬开锁进了门,发现房间的灯亮着,父亲在厕所里脸贴地蜷曲着趴在地上,裤子还没提上,身体已经僵硬。
此事犹如一枚炸弹,把老人们的心炸得波澜起伏。他们纷纷给在外地的儿女们打电话,把这件事添油加醋地讲给他们听,希望自己不要像林大志一样,“连死都这么可怜”。孩子们安慰着孤苦的父母,但语言苍白无力。
撇不开的是生存。要活着,有了温饱,还想要活得更好。育儿、孝道、养老送终,在生存和诱惑面前,都变得无足轻重。
有很多打工者,在外面挣钱不少。他们在村里盖起了二层楼房,把房子装修得跟城里一样“明亮堂皇”。但房子再美,装修得再好,他们每年也就住几天,更多的时候,这些房子都空着。大大的、明亮的房子,像这些被他们留下的老人的心一样寂寥。
老娘也把林大志的事情多次说给刘建武听。刘建武一再安慰她:“你和大大(鲁西南对父亲的称呼)不会有事的,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而在临行当晚,当老娘再次提及这件事时,刘建武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扑在老娘怀里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