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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寄奴曾住

时间:2023-05-30 09:03:49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人道寄奴曾住,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第1篇

1、意思是:还有谁会问,廉颇老了,饭量还好吗。原文出自于南宋词人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2、原文: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来源:文章屋网 )

第2篇

千年的脚步渐行渐远,消失在历史的尽头;千年的目光还在舞榭歌台,轻罗小扇中穿梭、逡巡;千年的遗曲还在玉树,琼楼玉宇间回荡与悲响。

我的思绪穿越千年的横亘,在石头城的繁华与废都上找寻,在消失的倩影烛泪中探求,在风雨中的四百八寺中多情而早生华发。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折戟沉沙铁未销,自将磨洗认前朝”“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像这样的谈古怀古的诗句,在诗卷中比比皆是,先人的英雄血创建的王朝,怎禁得红袖雪肤,钟鼓馔玉,还有夜宴漫舞,浅笑温情的腐蚀?

于是孙吴的长江天险成为司马氏饮马的槽水,荡舟指点江南的光景;于是王谢堂前旧燕,在寻常百姓屋檐下传唱着平平仄仄尘封的历史:乌衣巷,朱雀桥,百草花,夕阳斜;于是石头城上不断地变换着大王旗,城内的历史不断地走在不可逆变的轨道上,开国的彪悍与勇武消失在歌舞升平,靓腰石榴裙下。

“烟笼寒水月笼沙”,于是杜牧笼月而来,走在消失的历史老人悲伤的目光中,踏着夜的叹惜,停泊在秦淮河。近处酒家的歌声,醉语,酒香随着历史的风飘荡秦淮的波涛中。

我看到小杜迷惑了,“这六朝的歌声怎的又在大堂回响?”细听,还有陈后主的《玉树花》,被商女隔江檀口锦瑟,随风吹送。

全石头城听醉了听到了,全唐听到了,封疆大臣藩镇胡越听到了。

于是大隋的战舰又排列待发了!

不光是杜牧来过,刘禹锡也来过。一边是繁华殆尽歌舞曼曼的大唐的霓裳羽衣,一边是消失了红颜的石头。他也迷惑了。“山围故国周遭在,潮打空城寂寞回。淮水东边旧时月,夜深还过女墙来。”他将这诗揉碎在波涛里,丢在石头上,洒在消失的历史里。

月清冷,水清冷,这诗也清冷,清冷地传诵。

第3篇

------漠川采风记

桂林夜雨

周五的夜晚,接到文友们的邀请,第二天早晨去兴安漠川采风,虽是夜十一点钟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不免在网上查了一下资料,漠川乡地处桂林市兴安县城东南面,东邻全州县,东南与灌阳县交界,西接白石镇、高尚镇,北与湘流漓镇接壤。丰富的旅游资源和多姿多彩的人文景观,是大桂林旅游圈中又一颗璀璨的明珠。高兴得几乎夜不能眠!

周六早上,一路阳光,时已深秋,从全州县城经蕉江,山路十八弯,点缀在古石房旁边的银杏树已经黄了,落叶飘零,而远处仍是朦胧的,有时几片黄叶悄悄地飘进你的车窗,带人进入了静谧的童话世界

快到漠川时,田间大棚还挂有紫红紫红的葡萄,几乎让人有点不敢相信,这时节还有新鲜的葡萄?!偶尔一停车,热情的村民递过来,尝一口,真甜到心里头去了,甜似蜜!

榜上村,古风犹存的一个村庄,以古建筑群和古墓陵园闻名。

沿着长长的古石板路,巷道悠悠,让人不禁想起戴望舒的诗句:“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民居建筑构成十分讲究,院中有院、门中有门,院院相通,户户相连。装饰在门罩、窗楣、梁柱、窗扇上的砖、木、石雕,工艺十分精湛,人物和花、草、虫、鱼的雕像造型逼真,栩栩如生,不时地偶尔一转弯,你还会发现门第上冷不防地就挂着一块古匾,有“京监”、“厅长”等等,让人诧是意外:“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这里古时竟走出了多少贤人达士!到达村中心位置,就是相传一千八百年的古樟树,大树已经中空,根部宛如巨鼎,可以容纳四个成年人在其中穿梭自如,其时农家的孩子们正躲在那里面游戏,古树旁边农闲的村民们在享受悠闲时光,容貌犹挂着安详富足,对于游人的来去他们仿佛在看着门前的花开花落一样不动声色,依然很安静地过着他们自己的日子。

从榜上村中弯弯的石板路拾级而下,就到了村头的漠川古墓,漠川古墓占地十多亩,其建筑风格与榜上村的古民居相呼应,称得上是桂北一绝。从墓门至最前面的望柱,墓道长达60米,宽15米,望柱高7米多,走近墓园,你就会看到一对对酷似“兵马俑”的石人、石马、石狮、石龙对称地分成两排伫立在一座大墓前,雄狮昂首怒目,石马瘦削精悍,石翁仲满面笑容,秉笏而立。大墓用石块圈成圆形,高约5米,宽约10米,高大的五合墓碑雕龙凿凤,伏狮潜龟。左右两则高耸着两块诰封碑,碑高6米,上面分别刻着清朝光绪皇帝的册封制,碑两边及顶部的浮雕刻着行龙与盘龙。墓后一道宽厚的石屏风,在秋风中显得格外宏伟壮观。墓前远远的一湾溪水日夜奔流,群山点头,簇拥着默默守护住这里的一草一木。墓前的石板上放满了桔子、苹果、香蕉等水果,这也许是这里的人们还是来这里的人们对先人们的默默怀念吧!

依依不舍离开上榜村,斜阳中,我们恋恋不舍地回程……虽然走的都是山路,但是路况很好,最让我们心旷神迨的是途中的一个很大很长的湖----五里峡水库,路边时不时地有成片成片的杏树林,风景太美了,你会不自禁地让司机暂时停住车,邀上几个好友深入一片金黄的银杏树林中,亲吻着那醉人的满地黄叶,抛弃红尘的烦恼和都市的喧嚣,尽情地撒野,静静地享受属于自己的美好时光。

第4篇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为报倾城随太守,亲射虎、看孙郎。

酒酣胸胆尚开张。鬂微霜,又何妨!持节云中、何日谴冯唐?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这是苏轼被贬密州时所作。词中描写词人“为报倾城随太守”出外打猎的热闹场面,在浩荡的狩猎队伍中,刻画了一位“亲射虎”、“射天狼”的英雄形象。此时的东坡,虽然“鬓微霜”,但又何妨呢?词人还等着有一天,朝廷能够重新举用自己,到时就能够为朝廷、为黎民百姓挽开“如满月”的雕弓,“西北望,射天狼”,击退辽夏异族的侵扰,稳定北宋的边疆。世人常以“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来概括表现东坡词的风格。殊不知,这首《江城子·密州出猎》更能展现东坡积极用事、驰骋边疆、以身许国的凌云壮志,是东坡词之所以为后人评为“豪放”的诠释。东坡亦曾有言:“近却颇作小词,虽无柳七郎风味,亦自是一家。呵呵!数日前,猎于郊外,所获颇多。作得一阙,令东州壮士抵掌顿足而歌之,吹笛击鼓以为节,颇壮观也。”(《与鲜于子骏(侁)书》)。又有《吹剑续录》记载东坡曾经向玉堂上一位善于弹唱的幕士,询问自己的词与柳七词有什么区别。幕士对曰:“柳郎中词,只好和十七八女孩儿,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苏轼听完后,十分钦佩,赞叹不已。调侃诙谐之际极其形象地概括苏轼词豪迈奔放的特征。辛弃疾与坡并称,后人视其为“豪放派”之代表,然严格来说,辛弃疾更能得“豪放”要旨。东坡虽不袭柳七词风而变革词体,另开词境,“自是一家”开词坛“豪放派”之先河,然而东坡多的是一份“旷”,而辛弃疾才是真正意义上的“豪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词人慷慨悲愤的情怀宣泄于纸上,一气惯之,立就成一浑然一体的艺术作品。世幻异常,昔日的“风流”也“总被雨打风吹去”。慨叹未了,词人笔锋一转,以自己的沙场经历再现当年刘宋“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辉煌战绩。今天,词人的满腔愤懑只有化为“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情流如决堤的洪水直泻奔腾,洋洋洒洒不可拘束,凸显豪放气象。

词人不同的人生旅历是造成作品风格不相一致的主要原因之一。与苏轼的出生经历甚不一样,辛弃疾出身行伍,曾经组织、参加过抗金的义军,后从北方回归南宋朝廷,寻求报国之门。辛弃疾“归正人”和北方人的尴尬身份,致使自己不被赵宋王朝所信赖和重用,空怀一腔热血却请缨无路、报国无门,13年间调换14任官职,年少时分“壮岁旌旗拥万夫,锦襜突骑渡江初”(《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的壮志豪情付之东流水,自己一生崇尚孙权这样的英雄人物,希冀自己能具有孙氏般的雄才伟略,干一番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业,“天下英雄谁敌手?曹刘。生子当如孙仲谋。”(《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南宋朝廷的苟且偷安,使词人万分叹息,“千古兴亡多少事,悠悠。不尽长江滚滚流。”(《南乡子·登京口北固亭有怀》)人事皆非。作为一名行伍出身的将才,辛弃疾怀抱的是英雄情结,是“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的慷慨激昂。而事实上不受重用的词人满腹牢骚,只能是“却将万字平戎策,换的东家种树书”(《鹧鸪天·壮岁旌旗拥万夫》)。辛弃疾豪放的胸襟不逊于坡,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对于世故的通透达观,辛弃疾远逊于坡,故较之东坡的能进能退,辛弃疾则陷入欲进不能、欲退不忍的两难境地,“不恨古人吾不见,恨古人、不见吾狂耳。知我者,二三子。”(《贺新郎·甚矣吾衰矣》)英雄无用的压抑感和壮怀豪情无人理解的孤独感成为辛弃疾心中无法排解的愁绪,“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只能将苦水往心里头咽,“倩何人,唤取红巾翠袖,搵英雄泪。”(《水龙吟·登健康赏心亭》)这是一个生动的落魄英雄的形象写照。在进退方面来说,苏轼表现出与辛弃疾不一样的旷达。苏轼思想兼备儒、释、道三教,深悟实相,对人间世故练就旷达的通透,“用舍由时,行藏在我,袖手何妨闲处看。身长健,但优游卒岁,且斗樽前。”《沁园春·孤馆灯青》所以在屡遭贬斥、身处逆境时能够保持浓郁的生活情趣和秉持开怀通彻的胸襟,不至于和辛弃疾一般无从释怀。

与苏轼词一个明显的区别,就是辛词里,多出现战争和军事活动的一系列意象。“吴钩”“旌旗”“锦襜”“马上琵琶”等意象群在辛词中频繁出项,创作出一幅幅宏伟壮阔的军事一景象,浸透一股股昂奋豪放的情怀激流。《破阵子为陈同甫赋壮词以寄之》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剑”、“吹角”、“连营”、“八百里”、“五十弦”、“沙场”、“的卢”、“弓”等军事意象密集组织在一起,构成雄豪壮阔的审美境界。“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急凑、跳跃的节奏唱跳出战争的激烈和残酷,洋溢男儿征战沙场、誓死不惧的豪迈。在这里,血性男儿的力度美和崇高美铸就了辛词惯有的阳刚之美、豪放词风。

苏轼词的创作高峰是在被贬黄州期间。苏轼被贬黄州后,失去俸禄,于是向

当地知府申请东坡上一块地,自己下地耕作,以解日常柴米油盐之忧。也是在这段期间,苏轼留下《念奴娇·赤壁怀古》、《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临江仙夜·归临皋》、《卜算子·黄州定惠院寓居作》等众多脍炙人口的佳作。苏轼年少除接受儒家学说的熏陶外,同时又广泛涉猎释、道两家学说,在北宋三教合一的思想氛围中游刃有余。苏辙《亡兄子瞻端明墓志铭》载:“既而读《庄子》,喟然叹息曰:‘吾昔有见于中,口未能验。今见《庄子》,得吾心矣!''''”由此可见,苏轼早年思想境界里已经掺合老庄之道,这对他后来在仕途上屡遭贬斥、历尽坎坷,而仍然能坚定沉着、乐观旷达奠定思想基础。“乌台诗案”后,苏轼跌到人生的低谷,不得意和暂时无法排遣的忧郁,使他以“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念奴娇·赤壁怀古》)的词句在白纸上真实地书写自己实实在在的情感,一丝也不掺假这种对有限短暂的生命的难以把握和命运的虚幻易变,虽不免带有消极的情绪,然而这种阴鸷的灰色冷调子并非词人的主要生命色调。词人的人生态度是旷达的,是在人生困境中力求自我超脱、以最平常的心态来欣赏人生的风雨阴晴: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

一个“打”字,将雨之大力透纸背。在这大雨中,同行者皆狼狈不堪,而独惟词人仍有情致,一边“独行”一边“吟啸”,以轻快的心情发出“一蓑烟雨任平生”的旷达豪言。稍后,在料料峭峭的春风里迎上山头快要落下的斜阳,回首看看刚才来时的风雨处吧,一声“也无风雨也无晴”,豁然开朗。只有历经宦海浮沉、生活苦难而又豁朗旷达的人,才能发出如此喟然之语。难怪郑文焯有言:“此(指该词)足征是翁坦荡之怀,任天而动。琢句亦瘦逸,能道眼前景。以曲笔直写胸臆,倚声能事尽之矣。”(《大鹤山人词话》)倘若没有东坡之胸臆而欲仿其词,犹东施之效颦,焉能得其凤毛麟角。在创作手法上,东坡主张诗词一体、以诗为词。在词的创作中,将诗的表现手法移植到词中,将“诗言志”的特征在也运用在词里,开拓词的境界。苏词里大量地融入词人对人生命运的理性思考,“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次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从月的变化想到人世间人与人的种种境遇,从而将对人世无常的思想升华到通透达观的境界,以一种平和的、祈祷的心祝福天下人“千里共婵娟”。辛弃疾更是在“以诗为词”的基础上进而“以文为词”,将古文赋中常用的章法、议论、对话等手法移植到词的创作当中来。《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惟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春且住,见说道、天涯芳草无归路。怨春不语。算只有殷勤,画檐蛛网,尽日若飞絮。

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娥眉曾有人妒。千金纵买相如赋,脉脉此情谁诉?君莫舞,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闲愁最苦。休去倚危栏,斜阳正在,烟柳断肠处。

第5篇

《吴彤们》讲述生命的多面性

3月中旬,吴彤发表了自己时隔六年后的又一张专辑,不同于一般歌手的作品,他的这张双专辑包含演唱《唱歌魂》和纯笙演奏《音乐云》两部分,而专辑也饶有意味地取名为《吴彤们》。坦白说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我还有点懵,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个概念最先是由姚谦老师提出来的,我当时听到后觉得很有意思,就好像在提醒每个人生命的多面性,鼓励大家试着去尝试和关注生活的另一种可能。”吴彤说道:“人生并不应该仅仅停留在‘非此即彼’的状态,未来还有很多种可能。”

此次的《唱歌魂》中一共收录了9首风格不一的作品,有民族化摇滚风格的新版《烽火扬州路》《将进酒》,深情的男女对唱《钗头凤》,也有城市民谣《我爱唱歌因为我寂寞》,节奏明快的流行音乐《Innovation is Fashion》,吴彤在不同的音乐风格里自由穿梭。很难想象有歌手可以同时驾驭反差如此巨大的不同种音乐类型,但吴彤却偏偏做到了。他的声音时而狂放不羁,时而宁静深远,给听众带来无限的遐想,仿佛跟随他开启了一段又一段难忘的旅程。“声音有画面感”应该是对吴彤的音乐最恰当的诠释了。

而在另一张专辑《音乐云》中,吴彤又展示了自己高超的演奏技艺。他用“笙”这个简单的乐器呈现出一片广袤诗意和生命的觉醒力,包含了《镜花水月》《云和》《阳关》《远山》《Water Way》等乐章,细腻的音符拨动着心弦,使人平静,令人开悟。当我问及这张演奏专辑是否对听众的音乐素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时,吴彤立刻解释道:“主要还是希望培养大家欣赏音乐时的心态。现在的人们大多习惯了快节奏的速食音乐,但纯音乐是需要静下心来体会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听众少,所以我才要去做这件事,因为我始终觉得音乐除了提供给大众欣赏之外,还有着探索的意义。”怀着这样的想法,吴彤非常用心地制作了这张纯音乐专辑,据他介绍,每一首曲子都是他在冥想之后才萌发的音乐灵感,希望能通过优雅、节制的音符将“笙”所蕴含的独特气质传递给每一个人。

除了专辑之外,吴彤还推出了同名书籍,通过文字的形式将所有已经经历和正在经历的人生一一呈现,重新检视自己的音乐生命。收录其中的44篇文章被巧妙地划分进“笙音们”、“创作们”“朋友们”“往事们”“生活们”“旅途们”6个篇章。吴彤称写作是自己一直以来的习惯,平日里偶尔会有感而发地将对生活的点滴感受记录下来。“这本书就算是我那么多年来的心路历程吧。”

出生音乐世家 叛逆玩摇滚

吴彤出生在北京满清贵族音乐世家,五岁时就开始跟随父亲学习笙、唢呐等各种民族音乐管乐器。因此与其说是吴彤选择了音乐,倒不如说他们之间的缘分从一开始就是注定好的。这样优越的成长环境,在一般人看来,未来的吴彤也理所当然地应该成为如父亲一样的民族乐大师、传承人。

但骨子里的不安分却偏偏将吴彤引向了截然不同的音乐道路。“80年代的时候,我接触到流行音乐,那时候就很喜欢邓丽君的歌,觉得很好听。但因为从小学习的是民族乐,所以对此也只限于欣赏,并没有想去尝试。”吴彤回忆起年少时的岁月。可能是因为那时正值叛逆期,民族乐相对安静的神韵、简单的节奏并不能让他体会到青春的畅快淋漓,于是当摇滚乐出现时,吴彤瞬间就被那强劲的动律,肆意的呐喊所点燃。这无疑弥补了他在音乐中的一种缺失,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身体也会情不自禁地跟着摇摆起来。”

于是在大学时代,吴彤选择了用摇滚来释放自己的青春。“在音乐学院的时候,虽然我的专业是传统民族乐,但是闲暇时在琴房练得最多的却是吉他,流行和摇滚歌曲,甚至还会为了校外演出而旷了考试。”吴彤大笑着说道。虽然用当时的眼光来看这似乎有些“不务正业”,但对于他后来的音乐发展而言,这段为了音乐抛洒热血的岁月,无疑是弥足珍贵的。

不过吴彤也坦言,他的这一选择起初并未获得家人的支持。“父亲一开始是比较担心的,怕我浪费时间,他还是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民族管乐的演奏大师。所以当知道我在接触摇滚时,就介绍了很多他的好朋友――民族乐的专家、艺术家来指导我。”吴彤回忆道,“不过那时候的我却只对摇滚感兴趣,并不愿意听从父亲的安排。所以当时我们之间的关系有点僵,我甚至还为此离家出走了一段时间。”不过,父亲最终还是被他的努力和坚持所打动,逐渐放手让他去开创自己的人生。

1992年,吴彤在校内结识了有共同爱好的朋友周旭、赵卫等,并共同组建了“轮回乐队”。大家时常利用课余时间聚在一起练习,交流心得。“当时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弹吉他,就只能看着教材里的手型这样练习。”吴彤提到当时国内的吉他教材并不多,摇滚爱好者们就只能反复拷贝资料,但就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中,却也成功地造就了第一批国内的摇滚音乐家。

而至今仍被人所津津乐道的《烽火扬州路》的雏形就诞生于那个时期。有一次吴彤从学校回家的路上,心血来潮地哼了一段旋律,觉得还挺好的,就把它记录了下来,想着空闲时再写一段歌词来配。正巧下午上课时,语文老师讲到辛弃疾的《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我当时就突然有一种感觉,想要把这二者结合起来。”虽然没有先例,但吴彤还是进行了大胆的尝试,没想到却获得了意外的成功。不仅在当年的音乐学院内风极一时,更让他坚定了“音乐本是一家”,只要处理得当,传统与现代也能擦出完美的火花。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的新专辑中也收录了最新版本的《烽火扬州路》,由原来轮回乐队主音吉他手赵卫彻底重新编曲,动感与韵律更强。还特别加入了吴彤亲自吹奏的唢呐,平添了几分硝烟战火气,凸显出更多豪放派的热情和精神,更贴近于这首宋词原本的意境。而尤为重要的是,经过时间的磨练,吴彤的声音少了年轻的尖锐气,多了一份沙哑的苍凉,高音更多、气息更足,一贯而下,淋漓尽致,昭示自己与音乐宣示的能量,欲带给听者最大的感动。

传承中国传统音乐文化实现更多的“跨界”

1999年,吴彤在美国密执安大学音乐学院举行中国民族管乐器讲座时,偶然结识了华裔大提琴家马友友,最后成为“丝绸之路”乐团的核心成员之一。“那是一段很有趣的经历。每次的排练地点都选在国外的一处群山之间,很安静。和我在国内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彼时的吴彤已经是国内家喻户晓的摇滚明星,每天的行程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但在国外他却能暂时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真正地沉浸入音乐的美妙世界中。

“丝绸之路”的成员来自世界各地,吴彤笑称自己那时候每天都要面对不同的语言,虽然大家互不相识,语言也不通,但当演奏的时候,就能瞬间成为相知相惜的朋友。“这就是音乐的魅力,它没有国界、语言之分。”吴彤感慨地说道,“如今这个乐团已经坚持了16年了,大家一直都在互相学习,共同期待创造出全新的音乐,而在这个过程中,成员们彼此的信任和理解也在不断加深。”

可能是源于对“丝绸之路”这种跨界的音乐形式的好奇和震撼,吴彤在2005年的时候成立了“喜鹊乐队”,是国内第一支纯粹意义上的跨界乐团。“‘喜鹊’的成员都有很多跨界音乐的经验,目前主要是在国外巡演。我们希望可以借由自己的经历把中国音乐表现出更多国际性的可能,并通过这个平台将中国传统音乐介绍给更多的国外观众。”吴彤说道。

在“跨界”这件事上,吴彤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脚步。他曾在2008年的时候为著名导演王家卫的电影《东邪西毒》配乐,针对八个主要角色,特别选取了八件乐器来代表他们。“比如张学友饰演的北丐,在他第一次伏击马贼时,我用的就是中国的管乐器:管子,非常高亢嘹亮;大提琴则代表的是‘西毒’张国荣。”吴彤告诉我,他希望能够通过这八件传统的乐器营造出一种英雄气概,更贴近于电影想要表达的那种气质。

2015年,吴彤受苏富比的邀约,创作了微专辑《生命的风景》助力美术大师吴冠中的画作拍卖。尽管这种“音乐+绘画”的拍卖形式得到了很多人的关注,但在吴彤看来这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绘画是凝固的音乐,音乐则是流动的图像,它们二者之间是可以相映成趣的。”因此,他花了很多时间去体会吴冠中的绘画与音乐的共通点。“我很敬佩吴冠中先生的耿直,作为艺术家,他的这种风骨是非常了不起的。我在创作时,脑海中想象的是他背着画架,和夫人漫步在山水之间,心中却一直留有故乡的影子。因此整个过程中,我都没有用笔来记录旋律,而是不停地用笙在演奏。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一直在重复一段旋律――江南的一个曲牌,于是我就把它当成是对故乡的一种思念,融入进作品《远山》之中。”吴彤表示,吴冠中是以笔进行细腻生命感的书写,而自己则用笙重现了生命中风景的温柔与壮阔。这种新鲜的尝试不仅获得了艺术界的广泛好评,更让拍卖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刷新了9项艺术家个人世界拍卖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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