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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英语怎么说

时间:2023-05-30 10:36:23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葡萄英语怎么说,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葡萄英语怎么说

第1篇

若要说起世界上以浪漫著称的国度,意大利自然是名列其中的,而在一个富有情调的意大利餐厅里享用来自于浪漫国度的美食,也许会更能感受到情人节中的浪漫。

“帕尔玛”是这个意大利餐厅的名字,也是意大利最著名的火腿“帕尔玛”的名字。意大利的私人聚会中是从来不会缺少帕尔玛火腿的,有时是火腿包裹着面包棍,有时是包裹着山羊奶酪,有时是切成薄片展放在盘子上。在意大利,一餐的第二道菜中,帕尔玛火腿就常常做为肉食出现。“帕尔玛”餐厅中的帕尔玛火腿自然是原滋原味的,全都由意大利睦运而来。口感和通常所吃的火腿有着很大的差别,质感绵长而细腻,带着类似奶油般的腻滑,如同你在情人节中所听到的那些情话一般,温柔的轻抚过舌尖味蕾,却总是听不够也吃不够的。

说到餐厅中最勾人食欲也最适合在情人节享用的莫过于各式各样卖相诱人的小甜点了。现烘小饼干和手工巧克力被摆成桃心的形状乖乖的呆在大盘子里。每一块味道都有些不同,总是在好奇中就分享掉一个大大的桃心。意犹未尽?没有关系,还有更多更美味的甜品呢!祖母的苹果蛋糕透着意大利家常般的温馨;香梨巧克力蛋糕似乎要把情人节的巧克力元素进行到底;柠檬挞适合总爱撒娇的小女生,酸酸的却又泛着可爱的青涩与纯真:想要在这天甜蜜得发腻无视众人羡慕的眼光就吃杏仁酒蛋黄奶蛋挞好了,不仅甜得腻滑,还有些微的酒香:当然,什么都想要尝尝的情侣们不妨点一份混合水果挞或者自选拼盘。众多口味中再挑出最喜欢的那一种又何尝不似于茫茫众人中挑出了对面的他一般,让你感到惊喜且感恩。当然性格成熟稳重些的你们也不必担心找不到适合的,传统的牛角包配上泡沫咖啡又何尝不是一种如同老电影式的经典呢?

主食自然是意大利面了。这里有最纯正与传统的意大利面。你可以选择传统西西里配方或者是传统热那亚配方等等,别忘了意大利的饺子也是颇具盛名的,红色饺子,奶酪饺子和烤饺子都是不错的选择,而无论选择哪一种,应该都是不会懊恼和后悔的。

当然,烛光晚餐是不可以没有红酒的。意大利红酒近年来也成为了葡萄酒的新流行趋势。听说在西西里,葡萄酒总是在夜间酿造的,晚上的气温较低是采摘葡萄的最理想条件,新鲜完整的葡萄就在这时被采摘下并放入酒窖,也尝尝有恋人们会一同亲手采摘,并在酒瓶上写下对方的名字以作纪念。这样在月光下酿出的酒,总是在微醺的时刻还是忍不住又倒上一杯的,静静的不怎么说话了只是微笑,这也许才是晚餐中最美好的时候吧。

餐厅的老板是一个意大利男人,眼睛仿佛地中海的海水一般的湛蓝。偶尔会与客人聊天,或是只坐在窗边的位子上独自喝酒。老板的英语很好,在这样浪漫的夜里。你或许可以让他教你,怎样用意大利语向心爱的人说“我爱你”。

第2篇

主题是 PK。

两大男主角围绕葡萄酒 PK。

在《神之水滴》电视剧中,著名酒评家神丰多香有价值不菲的葡萄酒藏品。他去世前留下遗嘱,请当葡萄酒推销员的儿子神,还有当酒评家的养子远峰一青,围绕葡萄酒知识和悟性进行 PK,胜者继承藏酒。

这老头儿够损的,似乎有意挑起纠纷。故事开始时,并没有继承这些收藏的愿望,对葡萄酒也没兴趣。而远峰对葡萄酒却很痴迷,看架势,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如果我是那老头儿,就把藏酒给养子,把房子、车子和票子给儿子,大家各得其所。兄弟姐妹,和谐社会。

可惜我不是丰多香。也许老丰看人斗其乐无穷,所以才设了这个局,引出一片葡雨萄风。也许,他是一片苦心,想通过这种方式,让回到葡萄酒阵营来。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反正这个电视剧,从头到尾,哦,不,这电视剧还没完,应该是从头到现在,PK 得风生水起。

正式的较量是7次。6位使徒(寓意6瓶杰出的酒,漫画里是12位),再加上最后一瓶伟大的“神之水滴”。可是电视剧到目前只出现了3位使徒,剩下的3位以及最后的水滴,都不得而知了。漫画也没结束。所以,这是个尚不知道结局的葡萄酒精彩 PK。

其实,在正式开场之前,这种较量已经无处不在,如影随形。

先是在那家料理店。引出了一场关于配餐的话题。英语使用 marriage 这个词,法文和它长得也像――mariage,皆为婚姻的意思。

用婚姻来表示酒和菜肴的关系,应该说挺贴切。不著名的“欧陆婚姻学”(也就是我的学说喽)认为,婚姻有三重境界。

第一是和谐。和谐要有经济基础。所谓和,左边禾,右边口――有饭吃,是生活也是婚姻首要条件,否则国将不国,家不成家。口的第一要务是吃饭,第二功能才是接吻。夫妻没米下锅,露宿街头,仍然卿卿我我,现实生活中应该也是有的,不过比较小众,比较外星。古往今来,地球人的一般规律,是贫贱夫妻百日哀。所谓谐,左边言,右边皆――能说话,而且什么话皆能说,属于吃饱饭后的精神追求。吃好了,擦擦嘴,围着火炉,或者推心置腹或者不咸不淡地聊聊天,这日子就大体可以过下去了。好像大部分婚姻都是如此吧。

第二是融合。你是泥,我是水,揉在一起,泥水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进入美好婚姻的境界了。融合的基础是类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属于一类人,饭后聊天才有的说,才能说到兴起,才能渗透胶着。否则,水是水,泥是泥,再用力也成不了水泥。

第三是互补。互补的前提是独立。两个人融合,不意味着必须成为一个人。真的成为一个人,其实也挺无趣,其实不太正常,其实有些变态。求大同存小异,保留独立个性,留出适度空间,相辅相成,才能相得益彰,成为两个人互补而成的有机整体。

酒和菜肴搭配,也有类似之处。

比如和谐,白酒配白肉,红酒配红肉,甜酒搭配甜点,是酒菜搭配的老生常谈,不说也罢。不妨说说融合。天下美酒美食,繁如银河。有功力的品尝者,能在万千种不同的味道中,找到那对鸳鸯。

酒菜搭配,除了要有富于探索精神的品尝者充当伯乐,更困难的,是相遇,是暮然回首,那菜原来就在灯火阑珊处。

只能相信神秘的命运。总有一个酒,在某时某地等着一个菜。需要的,是另一个它鬼使神差,在那个时辰,走上那个桌角。

我知道,每瓶酒,每道菜,都期盼着烛光之下,乐声流淌之时,遭遇上帝安排的美妙邂逅。

邂逅之后,后面的事情就容易多了。双方会擦出火星、冒烟和燃烧。到了这个阶段,只能任其发展,连上帝也无所作为了。他老人家只能在手心里转着骰子,兀自微笑。

远峰作为酒评家来过这家料理店,对店老板将 Verget 2002 Chablis Premier Cru 与生蚝搭配不以为然,不由分说,在其评论中给了个零分,让店老板莫名愤怒,让这家小店几乎难以为继。

有些搭配之间的交融接近天衣无缝,有天生一对的感觉。就像贾宝玉和林妹妹,费雯丽与泰勒,侯宝林与郭启儒,乔丹与皮蓬,小 S 与蔡康永,赵本山和宋丹丹,月亮和星星,羊肉和泡馍,220和亲和数284,菲尔普斯和鲨皮泳衣,我的脚与现在穿的这双捷克皮鞋。

在葡萄酒搭配领域,也号称有五大绝配:鱼子酱和香槟,鹅肝与贵腐,羊肉与赤霞珠,蘑菇与黑比诺,再就是生蚝与夏布利(Chablis)。可是在料理店里,面对这一经典组合,远峰只试一口就不屑地放下了。

稍懂一些葡萄酒知识的人,提起夏布利,都会很老练地说一句,哦,蚝酒。生蚝与夏布利搭配,已被视为黄金定律,俨然老夫老妻,造诣颇深的远峰不会不知道。其实,深究起来,对生蚝与夏布利的婚姻,大多数人也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神之水滴》通过远峰之口,解说了一把同构的奥妙。

相融需要同构。生蚝从大海来,带着潮水的味道。酿出夏布利的土壤,也从大海来。这种被称为 Kimmeridgian 的土壤,属于侏罗纪晚期,土壤里能找到沉积的贝壳、牡蛎和海螺。这些海洋生物,在沉睡上亿年之后,苏醒过来,通过霞多丽(Chardonnay)酿成夏布利,在餐桌上与生蚝再次相遇。

生命之间的吸引,来自一种神秘的基因同构。一个人,不帅不靓,却莫明其妙地引起我们心跳加快,喉头发紧,手心出汗,那也许说明,数百万年前,你和她(他)的祖辈,曾在同一个草坡上唱歌,在同一条溪里嬉水,在同一株金茶花下,含情脉脉。

料理店里配生蚝的那瓶夏布利,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蚝这种演化于侏罗纪的贝类,并非出自豪门,那些温暖的海水礁石上,到处都有它的踪迹。它经常出现在大排档里,据说最好的食用方式,是在杂脍汤里当作调味品。当猪肠鸭爪的火锅汤滚之时,弄几只蚝涮一涮,火锅汤就有滋有味了。

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在胡同和石库门里出生的蚝,适合的是相对便宜的夏布利。这种夏布利,穿着廉价的比基尼,刚从海边戏水回来,没有更衣室换衣,还带着水珠和一些腥臊味道。

而料理店那瓶夏布利,出自Premier Cru,属于一级葡萄园。这瓶酒,经过橡木桶的陈酿,海的气味已经逐渐远去,其他香气开始萌发生长。伴随着这种细微的变化,它已蜕化或者说是升华为花之酒,果之酒,但已不再是当年的蚝之酒。

那只蚝,看到一袭华服的夏布利,感受了“她”的优雅高贵,同时也感到了陌生。“她”不再是当年在街头发嗲耍赖缠着“他”要买花的小女孩了。

高贵夏布利与蚝矜持告辞。在“她”转身的一霎那,蚝温暖地发现,那眼波里,分明有一缕怅然和乡愁。

剧中还有一些涉及搭配的内容,属于基础层次。比如,与那瓶 Château de Saint Cosme 搭配的海胆慕斯,就专门添加了肉豆蔻,以便与这瓶酒中的肉豆蔻味道呼应。这种搭配,基本属于口味调和范畴。而夏布利与蚝搭配这一场戏,则涉及了酒和食材的环境、历史、土壤、风格和价位,是比较出彩的情节,属于搭配中的较高层次。

进一步说,酒与食物的搭配法则,可以引申到其他领域。还拿融合说事吧。一瓶酒,可以喝出酒与食物如何交融,也能喝出人与自然事物的交融。比如剧中这瓶1990年的木桐(Château Mouton Rothschild)。

对这瓶酒的感悟,实际上是与远峰的第一次正式较量。神丰多香设置的条件是,竞赛者对这瓶酒味道的描述,要与他的感受吻合。

在酒中喝出了别离,而且是永久的别离。那是对他母亲的怀念,1990年,是的母亲去世的那一年。远峰则喝出了一幅画,弗朗索瓦・米勒的代表作《晚祷》。

剧作者应该喜欢或者熟悉绘画,所以,剧中反复出现用画的意境来描述酒的味道的情节。不过,我不太信这个。我敢打赌,即使品酒大师罗伯特・帕克(Robert Parker)与绘画圣手毕加索(Pablo Picasso)合二为一,也很难精确地用一幅画来对应一瓶酒的感觉。

对一幅画,个人感受会千差万别。有人从《蒙娜丽莎》中看到的是女人发自内心的美丽微笑,有人看到的是失去幼子的彻骨凄楚。有人说蒙娜丽莎原型是贵妇,所以表情很端庄。有的考证说原型是,所以那表情分明是在嘲讽。还有的干脆认定是达・芬奇的自画像。有专家看出蒙娜丽莎刚刚经历,有专家说她分明刚得过一场中风。还有专家说,她的表情,无非是掩饰自己没长门牙。

尤其是,对现代艺术作品,对那些一条线、几抹颜色、几个变形图案的绘画,100个观众,会有200种以上的解释。之所以有200种以上,是每个人都会困惑它们在说什么,只能似是而非地说出几种可能,包括画家本人。

对一瓶酒,个人感受也会千差万别。你认为有柠檬香气,我喝出的分明是鹿尿味道。当然,据说能喝出动物尿的味道,就算是入门了。

所以,丰多香大概是一个玩世不恭的人,他用这种不靠谱的方式,来决定20亿日元珍藏的归属。

这场 PK 输了。我比较同情他,能喝出离别情绪,还是正常人的感受。至于远峰说喝出了米勒的味道,就有些故弄玄虚了。

当然,米勒是有味道的,而且特点很明显。米勒朴实,厚重,深沉,喜欢画“三农”题材,画面上都是拾麦穗的农妇、耕地的农夫和牧羊女。不过,朴实深厚的葡萄酒有很多很多,朴实深厚的画家也有很多很多,比如布鲁威尔(Brouwer Adriaen),比如毕沙罗(Pissarro),比如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比如……

其实,看到剧中描写那瓶酒的味道时,如果一定要联想到一幅画,我第一瞬间联想到的是维米尔的《倒牛奶的女人》。那幅画,那么平实日常,又那么地老天荒。

嗯,有些较真了,电视剧嘛,弄些玄虚是正常的。况且,米勒确有些不同,他在朴实厚重之外,还透着粗放。也许,这就是远峰的判断依据。

1990年,也是木桐的好年份,据说那年的酒,深宝石红,坚实持久,还有些雪茄和动物皮毛味道。只是,口感稍稍有些粗。

这个粗,不是粗犷,而是粗糙。

常常有人把粗糙与粗犷相提并论。比如,认为男人就要有男人气,男人气就是阳刚,阳刚就要粗糙,就要喝烈酒,拍胸脯,脸红脖子粗地喊叫,骂娘,穿脏衣服,臭袜子扔一地。

国内电视剧、小说中尤其如此。动不动往自己身上贴胸毛,动不动说我们男人我们老爷们儿如何如何。大家都知道,喊得最多的就是最缺的。平时胸脯拍得越响的,顶多能关起门来打打老婆,关键时候大多成了一摊稀泥。看国外那些最有雄性味道的西部片、黑帮片,里面那些狠角色从来不拍自己的胸脯。如果一定要和胸脯发生关系,他们会拍拍女人胸脯,也会用刀捅捅男人的胸脯。

真正的男人气概,应该是大气,深沉,智慧,彬彬有礼,能担当。那些在泰坦尼克号沉没前让妇女儿童先上救生艇的男人,那些在敦刻尔克大撤退的滩头上吹黑管的男人,那些在攀登珠穆朗玛时坚持喝下午茶的男人,在我看来,最具男性气质和力量。

我的经历中,遇到最具这种特征的人,是一个野外极地探险队的向导。他平时住在林子里,不怎么说话,微笑也很沉默,大多时候都在低头干活儿,聚餐时在角落里安静地喝啤酒。然而,在野外,凡是遇到艰险之处,全队所有目光都会齐刷刷地投向这个没有胸毛的人。他仍然只是不怎么说话,然后不痛不痒地把大家带离险境。

嗯,说到哪儿了,有些跑题。还是说米勒。米勒的这幅《晚祷》,表现的不仅是粗犷,更是深厚,而且极其深厚,就是开始说的那种人与自然交融时候的意境。

黄昏,远处地平线上的教堂飘来钟声。钟声中(看这幅画,一定会听到那钟声),一对农民夫妇,在独轮车与锄头的陪伴下,为土地、为粮食、为生活祷告。涂料厚重,光色暖黄,平实中充盈着诗意。

这幅画,人与大地交融,大气浑厚,夕阳晕染,暮色苍茫。

正是一种酒的味道。

只是,编剧选得木桐这瓶酒,似乎不足以担当这种意境。不知道为什么选了1990年的木桐。木桐有许多好年份的佳酿。1990年还算好,不过好得还不够。相比而言,1945年的木桐是流芳百世的世纪之酒。1959、1982和1986年,也都是帕克给予满分的酒。

如果那些酒太有名,其实也可以选1995年的木桐,95分,味道深邃,配《晚祷》还行。苏富比拍卖时,1945年的木桐拍到了9000多美元1瓶,1959年拍到了3000多美元,1982、1986和1995年都是1000多美元。87分的1990年只拍了400多美元。

当然不能只看价格。可从口味上来说,1990也不是很吻合。还有,木桐酒庄的一大特点是酒标。1990年的酒标是英国艺术家弗朗西斯・培根设计的。培根有些不羁,有些扭曲。这张酒标,是典型的培根风格,画面上是酒杯的变形,抽象,紧张,略微有些怪异。想象力是有了,只是与《晚祷》风格风马牛不相及。

如果是为了剧情需要(母亲去世的年份),不能选择年代久远的酒,其实可以选择2000年,那年的木桐得了98分。甚至可以选择2005年。2005年的木桐,口味十分接近1995年。

2005年的酒标是意大利雕塑家吉赛帕・帕诺内(GiuseppePenone)设计的。他的作品,一直在寻找自然世界与人的关系。在他设计的这枚酒标上,有一只手。

第3篇

[白云]谢谢大家的厚爱,如此热烈的掌声,让我受宠若惊,我不是和你说了么,要低调,咋又请那么多观众呢!

[黑土]临来的时候,我和你大妈商量,给孩子带点啥呢,后来一寻思,这玩意儿你肯定没吃过(拿出一袋冻梨)妈呀,咋还化了呢,你这屋太热了。

[主持人]谢谢大叔,您瞧您还惦记着我。

[白云]一袋破冻梨,拿出来不怕磕掺。

[主持人]礼轻情谊重。

[白云](拿出一个手机)这是大妈送给你的,一点意思,上回我去韩国讲演时买的,新款手机9999元,会员价。原价12000!

[主持人]这可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白云]没事,这点小钱,大妈现在有钱,相当有钱。

[黑土]拉倒吧,还有钱,有一天,我和你大妈上街溜达,商场门前有个要饭老头,你大妈挺大显的掏出100给那老头,那老头摆手不要,一开口吓俺们一跳‘礼拜天休息’,然后就看他领三老太太进卡拉ok厅了!

[主持人]是么,听说大妈《月子ⅱ》出版了?

[白云]你也知道了,自出版以来已经卖10万册了,跃居图书畅销排行榜第一位。

[主持人]是吗?!

[黑土]是,俺们村人一听《月子ⅱ》出版了,全村男女老少一窝蜂地全奔村头厕所去了,那家伙憋得相当难受了,憋了半年多来。

[白云]村头厕所就是俺村图书馆,一般看书都上那看去。

[主持人]大妈刚才说去韩国演讲,经常去吗?

[白云]不的,主要是没时间,现在我已经涉足影视圈,拍戏了,具体的时间安排问我经济人。

[主持人]您都有经济人了?谁呀?

[黑土]我。

[主持人]您会当经济人吗?

[黑土]以前我在村委会当过会计,算账啥的都可熟练了,这方面有经验。

[主持人]那大妈都演什么样的角色?

[白云]要说我的角色可是相当重要了,小角色导演不找我,找我我也不能干。

[黑土]这话是真的,你大妈要是不去,剧组的工作都不能正常进行,干什么的都没精神了,导演都得紧着催。

[主持人]是么!

[黑土]送盒饭的咋还不来呢?!

[白云]偶尔送回盒饭,一般情况下都是演员。

[黑土]群众演员。

[白云]有一部20集古装电视剧,导演说我气质好,要我演一个王府里的夫人——

[黑土]出场两分钟,对面来个土匪,一拳给她打趴下了。

[白云]还有台词呢!

[黑土]啊……救命。

[白云]那是电视剧,一般电影导演比较看中我,有一个外国导演看中我了,说我是中国摩登老太太,请我当主演,前提是我得说英语,这不我在家正苦练着呢。

[主持人]那练得怎么样了?

[白云]还差一点就过四级了,现在也就三级半吧。

[黑土]拉倒吧,那天我问她,我说香蕉怎么说,她告诉我‘扒了皮儿吃’,我又问苹果咋说,她告诉我‘削了皮儿吃’,然后我说葡萄呢,她告诉我‘皮儿也能吃’!

后来一问别人根本不对,她唬我。

[主持人]大叔现在什么实话都敢往出说,不怕胃疼了?

[白云]没事儿,现在时兴这样,人家把你的事说得越乱七八糟,你就越红,炒作么,我现在有名,相当有名。有好几家公司请我去给他们产品当代言呢。

[主持人]是吗,什么产品呢?

[黑土]假牙,假发,假肢啥地,都打假的商品。

[主持人]那你们那么忙,平常都怎么缓解压力呀?

[白云]我上网。

[黑土]我打鱼。

[主持人]大妈还会上网呢!都干些什么呢。

[白云]平常呢就是看看新闻啥的,有时候也聊聊天,现在我有自己的博客了。

[黑土]博客是啥玩意儿?

[白云]:咋那么没文化呢,平时都咋教你的,博客是英语,书的意思!

[黑土]啊……想起来了,听你念叨过,book,book,书,书。

[主持人]我今儿头一回听说博客又成书了。大妈上网聊天有很多网友吧。

[白云]那怎么是很多呢,那是相当多,都抢着和我聊,每次上网都忙不过来。

[主持人]那么忙!

[黑土]3分钟打两字,可不忙咋地。

[白云]他那是忌妒,有个老头长得可精神了,和我聊得挺身投机的,他就吃醋了。

[黑土]得了吧,长得好,吃醋还有人信,那家伙长得胡子比头发还多呢,装的假牙,一笑大劲了都直扇乎,白天瞅着还好,晚上看都慎得慌!

[白云]后来人家要约我见个面,他非拦着不让去,干涉我私人生活。

[主持人]现在上网不可信,大叔是怕大妈被他骗了吧?

[黑土]我怕她骗那老头。人家老实八交地,哪见过这样的,连唬带蒙的,再给人家整神经了可麻烦了。

[主持人]您二老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这么努力,进取,这持之以恒的精神就值得我们年轻人学习!

[黑土]别向我们学习,我们是东一耙子,西一扫帚,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没啥目标。

[主持人]听说大妈今年就打算不干了,回家享福去,有这事吗?

[白云]原来是这么打算的,可观众不允许啊,都可喜欢我了,一听说我要淡出娱乐圈,都狼哇地,不干哪。

[黑土]是,弄不好再整大了,工厂罢工,市场罢市,学校罢课啥的,那不完了么(看白云)你是不是要这么说?

[主持人]那可不得了,大妈您现在还不能离开呀。

[白云]我就是对事业太执著了,太热爱了,太……啥也别说了,艺术人生啊。

[主持人]那大叔以后有什么计划?

[黑土]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必定有一个伟大的男人,我想以后我还得接着当这个伟大的男人,陪她继续疯呗,那咋整。

[主持人]我们节目的最后按照惯例是才艺表演,但是今天两位嘉宾还得去作下一个节目,时间来不急,所以等下次吧。

[白云]底下观众想要签名的,等会到后台啊。

[黑土]孩子,别忘了把冻梨带家去,还有你大妈送你那手机只能接不能打啊,二手的不太好使。

[主持人]不是9000多么?

第4篇

一切都发生得那么奇怪,因此,当她发现红后和白后一边一个坐在她身帝时,一点儿也不惊奇。她很想问她们是怎样来的,但怕不礼貌。于是,她想,随便聊聊总没害处。“你愿意告诉我……”她胆怯地问红后。

“只有别人跟你说话时,才可以说话!”这个王后立即打断了她。

“但是,如果每个人都按这条规则去做,”爱丽丝准备进行一场小小的争论了,“如果你也只有在别人跟你说话进才说话,而别人也等你先说话,那么谁也不会说话了,所以……”

“多可笑!”红后喊道,“怎么,孩子,你不知道吗……”接着,她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转换了话题:“你说‘要是我真正是个女王’,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资格自己这么称呼?你不可能成为女王的,除非你通过了适当的考核,你知道吗?而且越早考核越好。”

“我只是说‘要是’。”可怜的爱丽丝争辩着说。

两个王后互相瞧了瞧,红后有点发抖地说:“她只是说了“要是”。”

“她说的话多呢!远远比这多呢!”白后两只手提着哼着说。

“你知道,你是说了,”红后对爱丽丝说,“要永远说老实话……想了以后再说……说过就写下来。”

“我没有这个意思……”爱丽丝刚说话,红后立即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这正是我讨厌的!你是有意思的!你想想没有意思的孩子有什么用处呢?即使一个玩笑也有它的意思,何况孩子比玩笑重要得多呢。我希望你不要抵赖了,你就是想用双手来抵赖也抵赖不了。”

“我从来不用手来辩解。”爱丽丝反驳着说。

“没有人说你是这样,”红牙说,“我是说就是你想,也不行。”

“她心里是这么说的,”白后说,“她要抵赖,只是她不知道抵赖什么。”

“一种卑鄙的缺德的品质,”红后评论说,然后是一两分钟令人不安的沉静。

红后打破了沉静对白后说:“今天下午我请你参加爱丽丝的晚宴。”

白后微笑说:“我也请你。”

“我根本不知道我要设一次宴会,”爱丽丝说,“如果要设的话,我想我是应该邀请客人的。”

“我们给你机会做这件事,”红后说,“但是我敢说你还没有上过多少态度仪表方面的课。”

“态度仪表是不在课程里教的,”爱丽丝说,“课程里教给你算术一类的东西。”

“你会做加法吗?”白后问,“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加一,是多少?”

“我不知道,”爱丽丝说,“我没有数。”

“她不会做加法,”红后打断了说,“你会做减法吗?算一算八减九。”

“八减九,我不会。”爱丽丝很,决地回答,“然而……”

“她不会做减法,”白后说,“你会做除法吗?一把刀除一只长面包,答案是什么?”

“我认为……”爱丽丝刚说,红后立即替她回答了,“当然是奶油蛋糕了。再做一道减法吧。一只狗减去一根肉骨头,还余什么?”

爱丽丝思考了一会儿说:“当然,骨头不会余下的,如果我把骨头拿掉,那么狗也不会留下,它会跑来咬我。所以我也不会留下了。”

“那么你是说没有东西余下了?”红后问。

“我想这就是答案。”

“错了,”红后说,“和平常一样,狗的脾气会剩下。”

“我不明白,怎么……”

“怎么,你想一想,”红后叫道,“狗的脾气,留下了,是吗?”

“或许是的。”爱丽丝小心地回答,

“如果狗跑掉了,它的脾气不是留下了吗?”那个王后得意地宣称,

爱丽丝尽可能郑重地说:“可以用不同的方式算,”但她又情不自禁地想:“我们谈得真无聊呀!”

“她什么算术也不会。”两个王后特别着重了“不会”两个字,一起说道。

“你能做算术吗?”爱丽丝突然转向对白后说,因为她不情愿让别人如此挑剔。

白后喘着气,闭着眼睛说:“我会做加法,如果给我时间……然而不管怎么说,我不会做减法,”

“你知道你的基础吗?”红后问。

“当然知道。”爱丽丝答。

“我也知道,”白后低声说,“我们经常一起说的,哦,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懂得文学语言!这难道不是很了不起吗?可是别泄气,到时候你也会做到的。”

这时,红后又说了:“你能回答有用的问题吗?面包是怎么做的?”

爱丽丝急忙回答:“我知道,拿些面……”

“你在哪儿摘棉?在花园里还是树林里?”白后打断了她的话问。

“面不是摘的,面是磨的。”爱丽丝纠正说。

“你说棉是亩的,那你搞了多少亩棉?”白后说,“你不能老漏许多事。”

红后急忙打断说:“????她的头吧!鼠她动了这么多脑筋,要发烧了。”于是她们用成把的树叶给她??风,直到爱丽丝请求停止。就这,已经把她的头发??得蓬乱不堪了。

“她现在又清醒了,”红后说罢又转向爱丽丝说,“你懂得语言吗?fiddle-dee-dee在法语里是怎么说的?”

“这不是英语。”爱丽丝认真地回答。

“谁说是英语了?”红后说。

爱丽丝想出了个办法,得意地宣称:“如果你告诉我fiddle-dee-dee是什么语言,我就告诉你这词的法语。”

但是,红后却生硬地站起来说:“王后们是从来不做交易的。”

爱丽丝说:“那么我希望王后们永远不要提问题。”

白后急忙插话了:“不要争吵了!你知道闪电的原因吗?”

爱丽丝觉得对这问题很有把握,于是脱口而出地说:“闪电的原因是由于打雷……啥!不,不对了,”她赶快纠正,“我说了另一个意思。”

“要纠正是太晚了,”红后说,“你一旦说了一句话,你得负责到底,并且要承担后果。”

白后又插话了,眼睛盯着地上,神经质地摆弄着手:“啊,我想起来了,上星期二我们遇到了一场多么大的雷雨呀!我是说在上星期二中的一天里。”

爱丽丝给弄糊涂了,说;“在我们国家里,同一个时间里只有一个星期二呀!”

红后说:“那是愚蠢的方法,我们现在在大多数情况下,同一时间都有两个或三个的白天和晚上。在冬天,我们有时甚至把五个晚上并到一起,这样可以暖和些,你懂吗?”

“那么,五个晚上比一个晚上暖和吗?”爱丽丝大胆地问。

“当然,五倍的暖和了。”

“但是,同样的道理,也会五倍的寒冷了。”

“正是呀,”红后喊了起来,“五倍的暖和,五倍的寒冷,正像我有五倍于你的财富,五倍于你的聪明。”

爱丽丝叹了口气,不再说了,她想:“这些话正像没有谜底的谜语一样使人迷惑。”

白后又低声说了,很像对自己说的:“矮胖子也懂得这些,他曾经到门口来过,手里拿了个螺丝锥……”

“他要干什么?”红后问。

“他说要进来,”白后接着说,“找一头河马。然而,碰巧那天上午屋里没有河马呀。”

“那么,平时有河马吗?”爱丽丝惊奇地问。

“哦,只有在星期四,”白后答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来了,”爱丽丝说,“他要惩罚那些鱼,因为……”

这时,白后又接话了:“那天是有一场大雷雨,你简直不能想象。”(红后插话说:“爱丽丝是永远无法想象的。”)“弄得一部分屋顶坍了,于是那么多的雷窜了进来,结成一团在屋子里转,打翻了桌子和摆设,直到我被吓得忘了我的名字。”

爱丽丝心想:“我从来也不会在紧张的时刻去想自己的名字的,那有什么用处呢?”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怕得罪了这位愚蠢的王后。

“陛下一定得原谅她,”红后对爱丽丝说,并拉起了白后的一只手,温和的抚弄着,“她的心是好的,但不免说些傻话,这是通常的规律。”

白后胆怯地看看爱丽丝。爱丽丝想说些安慰话,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来说些什么。

红后继续说:“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养,但令人惊奇的是她有多好的脾气呀!轻轻地拍拍她的头吧,你会看到她多么高兴。”爱丽丝不敢这样做。

“一丁点仁慈行为可以对她产生奇迹。”

这时,白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爱丽丝肩上、说:“我太困了。”

“她是乏了,真可怜。”红后说,“你就抹顺她的头发,把睡帽借给她,再给她唱支温柔的催眠曲吧。”

爱丽丝想照办,可是,“我没有睡帽呀,也不会唱什么温柔的催眠曲。”

“那只能由我来唱了。”红后说罢就唱了。

“睡吧,夫人,睡在爱丽丝的膝旁!

宴会以前,我们还有小睡的时光。

宴会以后,红后、白后、爱丽丝,

和大家都去舞会上欢畅欢畅!”

“现在你知道这些词了,”红后接着说。并把头靠在爱丽丝的另一个肩上,“再唱给我听吧,我也困了。”一会儿,两位王后都睡着了,并发出了鼾声。

“我该干什么呢?”爱丽丝喊道,完全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只见先是一个脑袋,接着又是—个脑袋,从她肩上滑下来,像两个小土堆沉重地压在她的腿上。“我想,从前不会有过这样的事,一个人竟要同时照顾睡在两旁的两位王后,不会有的,全部英国历史中决不会有的,因为同一个时期只会有一个王后。醒醒吧!你们这些沉重的脑袋。”她不耐烦地说,但是除了有节奏的鼾声外,没有任何回答。

鼾声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像一种曲调,最后爱丽丝甚至辨出它的词来。爱丽丝急—切地想听清楚,以致当这两个大脑袋忽然从她腿上消失时,她还想去抓住它们。

霎时间,她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拱门门口,门的上面用大字写着“爱丽丝女王”。门的两旁各有一个拉铃的拉手,一个写着“宾客之铃”另一个写着“仆人之铃”。

爱丽丝想:“我得等歌声过去了,再拉铃。我该拉……拉……拉哪个铃呢?”她被拉手上的宇难住了,“我不是宾客,也不是仆人,应该有个‘女王之铃”才对呀!”

正在这时,大门开了一点儿,有一个长嘴动物伸出头来说:“下星期之前不准入内。”然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爱丽丝又敲门,又拉铃,没结果。最后,坐在一棵树下的一只老青蛙站了起来,一跛一拐地慢慢走到她跟前。青蛙身穿发亮的黄衣服,脚蹬一双大靴子。

“干什么?”青蛙用低哑的声音问。

爱丽丝转过身来说:“管大门的仆人在哪儿?”她有点发怒了,正想找别大的岔子。

“哪个门?”青蛙问。

爱丽丝对他说话时那种慢吞吞懒洋洋的神态,愤怒得几乎跺脚了。“这个门,还用问吗?”

青蛙用他大而迟钝的服睛盯着大门,然后靠近些,用大拇指在门上擦了擦,好像要试试门上的油漆能不能擦掉,然后看着爱丽丝。

“给大门回答吧,”他说,“大门一直在问你什么了。”他的声音那么哑,以致爱丽丝难以听清。

“我听不清你说的什么。”

“我说的是英语,不是吗?要么你聋了?”青蛙说,“大门在问你什么?”

“什么也没问,”爱丽丝有些不耐烦地说,“我一直在敲门。”

“不该敲呀,不该敲呀,你知道,它生乞①(①青蛙嘴宽,“生气”两字发不清,说成了“生乞。”)了。’青蛙嘟囔着走过来,然后,用他的大脚向门踢了一脚,“你不要去管它,它也不会来管你。”他喘着气说完,一跛一拐地回到树旁。

这时,门猛然地开了,并传出了尖脆的歌声。

“爱丽丝对镜中世界说:

‘我手执王芴,头戴王冠,

镜中的众生都来啊,

同红后、白后和我共餐!’”

接着是成百个声音的合唱:

“尽快斟满自己的玻璃杯,

桌上是钮扣和米糠饭,

咖啡里放进猫,茶里放进老鼠,

三十乘三遍敬献给爱丽丝女王,”

随之而来的是欢呼的嘈杂声。这时爱丽丝想:“三十乘三是九十,我怀疑一个人能喝这么多?”这时寂静了,尖脆的声音又唱道:

“‘哦,镜中的众生,’爱丽丝说,‘快围扰!

见到我是幸福,听我讲话是受宠,

同红后、白后和我一起吃喝,

是最大的光荣!’”

随后又是合唱:

“糖浆和墨水倒满玻璃杯,

大家都来欢饮哎!

苹果酒加沙子,葡萄酒加羊毛,

九十乘九遍敬献给爱丽丝女王。”

“九十乘九遍,那永远做不到,”爱丽丝失望地说着,“我最好走吧。”这时,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而她又来到了另一个地方。

爱丽丝正走在一个大厅里,神经质地沿着餐桌扫了一眼。她看到大约有五十位各种各样的客人,有些是飞鸟,有些是走兽,其中甚至还有几位鲜花。“我很高兴他们没等邀请就都来啦!”她想,“况且,我还弄不清到底该邀请谁呢!”

桌子的主位放着三张椅子。红后和白后已经占据了两张,中间一张空着,爱丽丝就坐了下来。这时她对大厅的寂静反而感到不安,期望着哪位能说说话。

红后终于开口了:“你已经错过了汤和鱼了,现在端上大块肉吧。”接着,侍者就在爱丽丝面前放上一只羊腿。而爱丽丝很着急,她还没有切过大块肉呢。

“看来你有害点羞,让我把你介绍给这只羊腿吧,”红后说,“爱丽丝——羊腿,羊腿——爱丽丝。”那只羊腿就从盘子里站起来,向受丽丝微微鞠了一躬。爱丽丝也还了礼,对这事爱丽丝不知道是惊还是喜。

“我给你们切一片,好吗?”爱丽丝说着,拿起了刀和叉,看了看两位王后。

红后立即接着说:“当然不行,这是礼仪上不允许的,竟去切割给你介绍的那一位。端走吧。”接着侍者就把羊腿端走了,换来了一只大的葡萄干布丁。

“对不起,我不要介绍给这个布丁了,”爱丽丝说,“不然我吃不上东西了。我给你切一些,好吗?”

但是红后绷起了脸,吼着介绍说:“布丁——爱丽丝,爱丽丝——布丁。现在端走吧。”那位侍者很快就把布丁端走了,爱丽丝甚至来不及还礼。

爱丽丝心想,为什么只有红后可以发号施令,作为实验,她也喊了:“侍者,把布丁送回来。”真像变戏法,霎时,布丁又在面前了,而且是这么大,使她不禁有点害羞,就像端上羊腿时一样的害羞。然后,她努力克服了羞涩,切了一片布丁给红后。

“多么无礼!”布丁说,“我真不懂,如果我从你身上割下一片,你怎么样?你这东西!”

布丁用像炸油的声音说话,而爱丽丝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坐着,喘着气看它。

这时,红后开口了:“说一点吧,所有的话都由布丁来说,岂不可笑!”

“你知道吧,我今天反复地听到过这么多的诗,”爱丽丝说话了,并且有点惊奇,只要她一开口,周围就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眼睛都盯着她,“我觉得还有一件奇怪的事:每一首诗都谈到鱼,你知道吗?为什么大家这么喜欢鱼?”

她对红后说,而红后却有点答非所问。“至于鱼,”红后慢条斯理地凑到爱丽丝耳边说,“白后陛下知道一个可爱的谜,全是用诗表示的,说的全是各种各样的鱼。要白后念念吗?”

“红后陛下好意提到这件事,”白后在爱丽丝的另一耳边低语,她的声音像鸽子的咕咕叫,“是有这回事,要我念吗?”

“请吧!”爱丽丝很礼貌地说。

白后高兴地笑了,抚摸了一下爱丽丝的脸蛋儿,然后念道:

“‘首先,一定要把鱼捉到。’

那不难,一个婴孩也能把它捉到。

‘其次,一定要把鱼买到。’

那不难,一个便士也能把它买到。

“‘现在给我煎鱼!’

那不难,不过一分钟的事情。

‘再把鱼盛在盘里:’

那不难,它本来就在那里。

“‘给我拿来!让我尝尝!’

那不难,只要把盘子放在桌上。

‘再把盘子盖打开!’

啊,那太难,我怕办不到!

“因为盘子好像粘在桌上。

那就加个盖子盖在桌中间的盘上:

这最容易的了,

究竟,盘子盖住了鱼,还是盘子盖住

了谜语?”

“先想一分钟,然后再猜,”红后说,“同时,我们为你干杯,祝爱丽丝女王健康!,她用了最高的嗓门尖叫。接着所有的客人开怀畅饮,它们喝酒的样子非常奇怪:有的把酒杯放在头顶上,样子活像灭火器,酒全淌在脸上;有的把酒瓶倒翻,让酒流在桌边上去吮吸;而另外三个像袋鼠的动物,则爬进烤羊肉的盘子里,贪婪地舐吃肉汁。爱丽丝想:“这活像猪在猪槽里一样。’

这时,红后皱着眉对爱丽丝说:“你应该说些简短的客气话,向大家致谢!”

“我们一定支持你。”当爱丽丝站起来准备讲话时,白后低声说,态度很恭顺,又多少有点胆怯。

爱丽丝低声说:“非常感谢诸位,不过没你们的支持,我也能讲好的。”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红后断然地说。因此,爱丽丝想作一些体面的让步。

(后来爱丽丝给她姐姐讲宴会的这段情景时说:“她们那样挤着我!可以想象,她们是要把我挤扁呢!”)

事实上,爱丽丝在讲话时,很难使自己平稳地保持在原位上。那两位王后一边一个地使劲儿挤她,差一点把她挤到空中。“我站起来向各位致谢……”爱丽丝开始讲话时,的确升起了几英寸,但她尽力抓住了桌子边,又把自己拉回到原处。

“你当心!”白后双手抓住爱丽丝的头发尖叫,“就要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就像爱丽丝后来说的那样,就在这个时候,各种各样的事一下都发生了,蜡烛全都长高到了天花板上,好像顶上放着焰火的灯心草花坛。至于那些酒瓶,每个都带了一对板子,很快长在瓶子上,活像一对翅膀。刀叉都长了腿,到处乱跑。爱丽丝觉得:“这些东西都像鸟一样了。”然而,在这场可怕的混乱中,这只不过是个开头而已。

这时,她又听到在她旁边有着嘶哑的笑声,她转过身来想看看白后怎么样了,但是,却见—只羊腿代替了白后坐在椅子里。“我在这里呀!”汤碗里发出了喊声。爱丽丝又转过去,正好看到白后的宽阔而忠厚的脸,在汤碗的边上对她笑着。转眼间她消失在汤里了。

霎时间,什么都变了。不一会,好儿位客人躺倒在盘子里了。而汤勺从餐桌上向爱丽丝走来,并且不耐烦的向她挥手,要她让路。

“我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了。”爱丽丝喊着,一面跳起来,双手抓住了桌布。不料用力一拉,那些板子、盘子、客人、蜡烛全都滚到了一起,在地板上堆了一堆。

第5篇

在酒店住了两个月,学校通知我们,让我们自己找房子搬出去,因为又来了一批中国学生。我们同学中有的找私房,有的找寄宿家庭。我挺想找寄宿家庭的,但又怕贵。后来听说布朗家每个月260欧元,包食宿。没想到他竟然还管吃饭!要知道我一个月最起码也能吃60欧元的!这个价格真不算贵,既对学习德语有好处,又能体会德国人家的生活。所以我们就很高兴地和布朗家签了3个月的寄宿合同。就这样我和韩大夫一起到布朗家去寄宿了。布朗家是一幢3层的阁楼,可以算得上复式别墅。因为布朗家不在奥格斯堡,所以我们每个月多了28欧元的月票支出。我和韩大夫住在阁楼,一人一间屋子,这里本来是做储物室用的,但东西不多,收拾得也很干净。韩大夫的屋子要比我的好些,有个衣橱,还有暖和的毛地毯。

这一家的男主人布朗先生(德国)、女主人布朗女士(罗马尼亚,我们和他们熟悉后就叫她玛瑞亚)是“复合婚姻”。布朗先生和前妻有个女儿卡罗娜,Maria的丈夫去世了,她有个小儿子克里斯蒂安。卡罗娜大概20岁,是学医的,是个非常文静的姑娘,也很有教养。她有个比她还腼腆的男朋友叫马克思,是个非常不错的男孩,经常脸红,我们总是见到他被卡罗娜抓着kiss,他在一家商店卖电脑相关的产品。马克思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他告诉我们怎么用电话线拨号上网,告诉我们一个最便宜的Internet接入商,还把他自己的Modem借给我们用,我们都很感谢他。克里斯蒂安10岁,上4年级了,是一个特别爱哭的小男孩。甚至连脾气非常好的布朗先生也忍受不了他。玛瑞亚经常为他哭泣。而卡罗娜呢,很少见她与他说话,我们经常想,为什么玛瑞亚这么好的人,有这么个儿子。

布朗家还有一条可爱的狗叫Freiki,应该是罗马尼亚血统的狗。Freiki很通人性,喜欢让人给他挠痒痒,见我就躺在我脚边,肚皮朝上等着你挠,我们都很喜欢它。

到现在我还很清楚地记得在布朗家吃的第一顿饭,是玛瑞亚做的Pizza。我饱饱的吃了两大块。那时就感觉布朗先生人很热情,吃完饭他还倒了几杯茶,我当时也用结结巴巴的德语同他聊天。我和玛瑞亚关系最好,后来我们经常一起做饭。当时她的侄女阿莲娜也在,她人也很好,过圣诞节的时候还给我和韩大夫寄来了贺卡。玛瑞亚的饭做得很好,我非常喜欢吃她做的意大利面和面条汤,当然我最喜欢她做的小甜饼。我专门和她一起做过一次,当时把配料和过程都记到小本子上了,可惜后来搬了几次家,找不到了。记得调料有很多种,特别是糖和黄油,而且有很多小玻璃瓶装的香精。把加入各种配料的面团和好,就拿着各式各样的小模子来按,然后放进烤箱去烤。

以前在我印象中家庭主妇应该就是在家,相对清闲的,现在可不这么认为了。她们要做的工作真是很多,像玛瑞亚,她还做一份在医院照顾老人义工(好像有相应不高的回报),一周夜班,然后休息一周。德国人爱干净,每间屋子都要收拾,都要擦干净,还要给儿子收拾房间。衣服洗过之后都要烫平,然后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楼梯上。我和韩大夫都十分不好意思,也帮她烫过衣服,真的很麻烦。除了这些,它还要照看Freiki,中午做所有人的饭,他们一般是下午3点才吃饭,因为布朗先生那时才下班。而卡罗娜只是周末回家,但是每天晚上她男朋友到这边来接她。中午饭起码要做上3个小时,不论是不是都适合我们的口味,但是她做饭是很用心的。她儿子下午1:40左右放学,克里斯蒂安一回来,就有她忙的、够她受的了,她要给他把什么都准备好,还要小心翼翼不让他哭(在我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成功过),还要辅导他看书,我们都觉得玛瑞亚太宠她的儿子了。我起码看过玛瑞亚当着我们的面被克里斯蒂安气哭过不下三、四次。还有一次,玛瑞亚被他气哭了转过身去擦眼泪,克里斯蒂安竟然对我们三个笑着说了句“我妈妈,xxx。(一句脏话)”我们当时就想一人一巴掌过去,替她妈妈教训他。

可怜的玛瑞亚,可怜天下父母心。希望克里斯蒂安长大了能有个转变吧。

在布朗先生家我还做了件挺糗的事情。德语中称年长的老太太叫做“年级大点的女士”,使用形容词的比较级。可我那时不知道,我自以为就是大年纪的妇女,可这样就说成了“老女人”,这是不对的,这使我出了个大丑。有一次。我放学坐车回家,韩大夫有事没一块回去。当时有一个老太太坐在我旁边,一直与我同路,后来不经意间攀谈起来,谁知她竟然是马克思的母亲!呵呵,真是无巧不成书!回到家,我就对玛瑞亚说:我在车上遇到了一个“老女人”,她竟然是马克思的母亲,玛瑞亚当时也没说什么。可到了周末,当马克思来家里吃饭说起他母亲向他提起与我邂逅这件事时,一向很沉稳的布朗先生却显得非常的乐呵,说道:“对,对,那个老女人。”他重复了好多遍,搞得马克思红着脸,又不好发作,这时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边卡罗娜也不愿意了,“老爸,老爸”的叫。

还有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他们家的房子是布朗先生自己动手盖的,和玛瑞亚的几个亲戚朋友,历时1年半……

私人音乐会

我认识了一位音乐家朋友,算是音乐爱好者吧,自己玩了30多年的音乐了,有个中文名字叫林。怎么说呢,他简直像个神父或是牧师。他是犹太人,在美国呆了很长时间。我刚到的时候是因为想买二手电脑认识他的,当时他也卖二手的乐器,不过奇贵无比,我是没希望帮他了。他知道我的来意之后,用英语和我谈了很久,在他那里我总想到我老爸,他比我爸爸小2岁,但是看起来就像小10多岁,说话声音也好听,高兴就会给你唱首歌,他用电脑玩电子合成音乐midi,自己配曲,填词。我差不多每星期都去他那里,不过后来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是商店,而我又买不起什么东西,但他店里的东西也太贵了,布朗先生也这么认为。而且都是装饰品,还有些油画,对我这个一年以后衣食住行还没着落的留学生来说,是没的考虑的。

记得那是在圣诞节前两个星期的一天,我去找他聊天,他告诉我他要举办一个小型的音乐会,为了感谢又一年平安的过去了,感谢邻里的帮助,地点就在他的商店里。音乐会提供圣诞节喝的红酒和小甜点,所以要买门票,好像是5欧元。但是他看出了我的窘迫,就主动邀请我带着我的德国朋友一起来。那天天很冷,路都结冰了,出门我还摔了一跤。布朗先生开车带着我,到了那里,没想到竟然来了很多人,把他的那个不大不小的商店都挤满了。很多人特别是年纪大点的,都穿得很正规,很有礼貌,也都兴致勃勃的。这个商店属于一位叫做伊丽莎白的女士,她和林是30多年的老朋友了。她是一位让人看到就觉得非常舒心、心情能平静下来的非常优雅的女士。说实话,来德国这么长时间,看的德国人也多了,但是能给人这种感觉的并不多。林在后台,她和另外几个女士打理会场。看到我和布朗先生,她非常热情的迎我们进来,替我们找座位,她指给我们第一排,但我们哪能做第一排呢?又没有什么贡献,很多座位都被人预订了。我们便坐在后面,所有人都很热情,不管认不认识都和你谈话,没有任何印象中的冷漠的德国人。过了一会儿,林出来了,穿着燕尾服,拿着他的电吉他,他先做了一个即兴演讲,感谢他的朋友们。他也看到了我,和我打招呼,我当时真觉得很光荣。不冷落任何人,所有人都觉得很温暖,这也是他的迷人之处。他是用电脑做的合成音乐,主要是鼓点和伴奏,他录到MD碟里,配合他的电吉他,这些组合起来很震撼。他的嗓子很好,非常非常的有活力。当天他演唱的大多是圣诞歌曲,都是自己写的。演奏到中间有个休息时间,所有人都喝点红酒,吃小甜点,相互交谈,气氛非常的好。布朗先生也被感染了,他也非常的快乐。最后音乐会在祝福圣诞的歌声和大家的击掌中结束了。很多人去买林自己刻录包装好的CD,我也想买一个留作纪念。一看12欧元,我吐吐舌头,这个价格对我来说不是一般贵了。迟疑中,伊丽莎白看到我,她真是很体贴,她送给我一盘CD,拉着我去找林,林签上了名,并写下了祝愿的话。

对他们来说可能是出于习惯的礼节,或是一次小小的给予,但对我来说确实是值得毕生珍藏的珍贵礼物。

第6篇

第二十三章 后悔不迟

第二天致轩早上来接晓晓上学,出了院门口,晓晓忙打听昨天的事。

“怎么样了,怎么说的?”致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没什么精神地走着。

“闹腾了半夜,我爸是不能管这事的,他们还不走,就是翻来覆去的那么几句话,说得不烦,听得也烦啊。后来,我妈忍不下去了,说过不下去了就去山东吧,找个活干。”说着眯了眯眼睛,“他们看没个结果就走了,好像我大娘比较心动,我姑姑他们估计不一定,反正现在是过去了,以后再说吧。”

晓晓知道了大概,反正没事就好,自己就不担心了。就是这真去山东祸害人家,算不算是祸水东引呢。看来自己干妈也是被逼急了啊,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个来。

第一堂课没上多长时间,致轩就开始趴在桌子上了,昨晚肯定没睡好。看老师不停地看这里,真怕一会儿叫致轩,这可是班主任的课。刚下课,还没等老师来,晓晓先跑过去了。

“郑老师,刘致轩感冒了,发烧呢,请个假,我送他回去好吗?明天我拿家长的请假条给您。”

郑老师就是那个二十多岁的班主任,一看致轩趴在桌子上的样子,李妍还说拿家长的假条也就放人了。

晓晓回到座位上轻轻地推了下致轩,把他弄醒了,看致轩还有点迷糊的样子,知道这个时候的他最好骗了,小声说:“放学了,回家吧。”

致轩回头,找到书包,提起来拉着晓晓就走了,都没看到旁边站着的班主任。

等到了外面看到了高高的太阳才觉得不对,扭头看晓晓。

“嘿嘿,给你请病假了,回家去睡觉吧。”致轩没异议,确实很困。没几步就到家了,晓晓没让他回去,拉着他回自己家。要是让他回家,白天再来闹也睡不好的。

走过小门,在大棚子溜达了一会儿,找到小舅,走过去,看小舅挨个儿做记录,记下了蔬菜的长势才回头搭理自己。

“别告诉我你逃课啊,我是不会给你求情的。”

晓晓黑线。

“没有,致轩家昨天有人来闹,他没怎么睡觉,我就请假陪他回来了,呵呵。”看小舅不再故作深沉了,就在地边找块地方坐下来了。

“怎么样,这些菜长得还可以吧,能在外面地里种吗?”小舅看看晓晓,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别坐地上,凉。”说完自己也站了起来。

“嗯,应该可以,但还得等一段时间,天暖一些。”顺手拍了拍衣服和手上的土。

“小舅,你说过两天就种药材了,要不再找几个人吧,不然咱家连饭都吃不上了,我可是祖国的花朵,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太阳说她要吃饭!”小舅黑线,看晓晓那张皱起来的脸,也是无奈地笑笑。

“你妈心疼钱,再说天暖了,人多了怎么办,那时候也不能种大棚啊。”晓晓这个无语啊,谁说大棚撤下来就不用人了啊。

“到时候天变暖了,大棚的塑料布可以撤下来,空地正好种木耳,多方便,还有那墙挡着,都不用想遮阴的问题了,那时候人更不够用,还能有闲人啊?”

小舅舅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晓晓:“哈哈,行啊小丫头。”自己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己还不如个孩子呢,“还是我外甥女聪明啊,哈哈。”

“那周六就去雇人去了,再找两个人,干活的,然后再找个做饭的,行不行?”看小舅舅点头,接着说,“你有时间没,要是没有就找爸陪我俩去。”

“没事,你们找吧。”俩人商量了下找人的要求,又在大棚里溜达着看了看,就去找老妈了,小舅把老妈手里的活替下来,让自己姐姐去做饭,心想也确实是得找人了,不然忙活不开。这以后自己管技术了,自己姐姐管收个钱什么的就行了,怎么能让自己姐跟着干活呢。

晓晓陪老妈回去做饭,一边走还得一边解释为什么早回来。李妈听致轩都没睡醒,再想想昨天的事,也是叹气,这都是什么烂事。李妈回屋子也去小屋看了一眼致轩,看他睡得香才回来做饭,还特意给致轩弄个他爱吃的土豆炖牛肉。晓晓陪着老妈在厨房,看老妈麻利地蒸馒头,切菜炒菜,忽然想起昨天老妈发的宏愿。这个时候打预防针也是不错的。

“妈,你昨天说的话太伟大了!”老妈听了一愣,才想起昨天饭桌上的事,瞪了晓晓一眼:“你别拿我开涮。”

“妈,我这不是比较佩服现在英明果决的您嘛,太明事理了。”

老妈听了晓晓的马屁气笑了:“少来拍我马屁啊,怎么?有事求我啊,你现在不是很有钱吗,可别乱花,那可是有密码的,我没让你小舅告诉你,你也取不出来。”

看老妈得意地看自己,晓晓黑线,可是小舅舅告诉自己密码了,这个事告诉不告诉老妈呢?唉,还是不说了吧,自动省略掉了这个问题。

“妈,你说我那猪蹄舅妈,来了非得让你给安排个活之类的你答应吗?”

老妈揭开锅盖,拣着里面的馒头,白色的水蒸气升起来,掩住了晓晓的视线,也掩住了老妈的表情。晓晓看问了半天不出声,自己接着说:“然后,你抹不开面子答应了,再然后呢,我的那些姨啊什么的也来了,你也答应了,然后我爸爸那边的亲戚听说了,也来了,你答应不答应啊?”

仔细瞅瞅,雾气太大,看不清啊。

哪个女人都顾着娘家,这个很正常,就是看自己的娘家值不值得,像自己老妈的娘家人,没几个好人,给了芝麻就想要西瓜,蹬鼻子上脸。

“妈知道,可是能不管吗?”

那浓浓的白色雾气中,传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晓晓感觉那般不真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不是不知道危害,而是没办法后退。

“妈,咱不管谁来了,都不接受,但是可以教他们,这些亲戚谁来了咱都教,大棚的盖法,木耳种植的方法,都教给他们,但是别留在咱家,好吗?”

等了半天没等来老妈的回答,晓晓知道老妈心里面也是不想,只是真来了,怎么办呢,能一口回绝吗?

“妈,咱还有自己的家呢,别让我爸心寒了,他就一个人在这边,你总顾着娘家人,搭进去多少钱,我爸心里有数,再这样下去,我爸心都不在这个家了,也不在你和我的身上了,妈,我不想那样。”

晓晓说着,声音越来越轻,想起了自己说的那个故事的结局,那般不真实,可那确实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眼泪不由得就下来了:“妈,别那样,千万别那样……”

李妈赶紧擦擦手,过来搂过女儿,看女儿哭得这个样子,仔细一想,要是自己老公像自己这样往自己兄弟家拿钱拿物……自己肯定也不干了,可老公虽然嘴上没说过,心里想过没有?

不禁出了一层冷汗,自己这些年也不是真怕了那些亲戚,都是自己兄弟姐妹,自己家过得好点总是想拿点就拿点了,没想那么远。

“别哭了,快别哭了。”抱着孩子,连孩子都有感觉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想想自己男人,马上否定了,自己男人可是挺能挣钱挺有本事的,自己弟弟都接过来住了,要是还不知足,自己都不敢想了。

“妈知道了,别哭,以后肯定不这样了,妈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别哭了。”老妈哄着自己姑娘,心里也不好受。

晓晓就是抱着自己妈妈使劲地哭,让李妈心疼得不行,只有小屋的致轩明白晓晓的哭声中藏了多少苦,藏了多少委屈,那么多年的不甘心。

致轩没有出去,他在小窗口边,听晓晓哭着,看着门口的那个男人,忍着出去拉晓晓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晓晓感觉有人把自己和老妈抱进怀里,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看到自己父亲凝重的面容,把自己的脑袋塞进父亲的怀里,那哭声却更显心酸了。

“丫头,别哭了,也别乱想了,你妈心里有数,快别哭了,咱吃饭了。”低头看看自己的妻子,没再说什么,抱起女儿,拉着妻子进屋子了。

李妈看老公的背影,还好自己有个好女儿。

第二十四章 英语老师

四月末的春日,阳光暖暖的,走在山坡上,迎面而来的风也带着一股暖意。

致轩看着在前面和李妈挖野菜的晓晓,小脸被风吹得有些红,却笑得格外开心。他们所在的小山坡是农场北边的一个山,距离场部不到一个小时的路程,现在天暖了,小山坡上也有几个人在挖野菜,来的人基本都是老太太,偶尔也有个中年妇女,像自己家这三人的这种组合还真少见。

看着菜筐里已经快满了的样子,又看看晓晓的脸,虽然现在晓晓身体比以前好,也是要注意的。

走过去,蹲下身子看晓晓正拿着用布头缠着的镰刀与一棵野菜奋战,小脸绷着,红红的小嘴抿着,认真的小样子有种憨憨的可爱,看她终于把那棵深埋的蒲公英挖了出来,抖净了土后放到菜筐里,才抬头看自己。

“回去吧,都出来一下午了。”

晓晓听了,回头看看菜筐,看看老妈。李妈看自己姑娘那恋恋不舍的样子,很是不理解这孩子怎么就爱上这个运动了,每次都爱让自己陪着来。

“走吧,回去吧,都出来半天了,家里还那么多事儿呢,我下次再陪你来。”

晓晓看看老妈,看看致轩,站起身子,拍拍小手上的土,拿着自己和老妈的战利品,走到老妈身边,抬起头笑着看着母亲:“妈,我要吃凉拌野菜。”

“行,咱快回去就行。”

三人走在山坡的小路上,晓晓回头看看那个小山坡,和自己儿时记忆中的山坡不像,但是都有那么多的野菜,可以解决春天自己家里青黄不接时吃菜的问题,那个时候的野菜真的是苦的,一如记忆中带着苦涩的童年,等到回到这里,反而想吃那个时候带着特殊意义的食物,苦涩中提醒自己不要忘记曾经经历过的那种生活。

“晓晓,你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吗?”耳中飘过这句叹息般的问句,不解地看过去,那执着寻求答案的目光让自己不由得回答道:“哪句,我说过的我就记得。”

“你说,你相信我,相信以后咱俩一起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晓晓哑然,致轩的样子很可爱呢。

“是啊,我要是不相信,干吗每次都拉着你来,干吗每次都拉你陪我吃草,是不是,嘿嘿。”心情转好,他的话就像春日的阳光照进自己心里,驱走那记忆带来的寒风。

致轩听到吃草,不由得皱了皱眉,还不如不说了呢,失策啊!

饭桌上,老爸满脸纠结地看着那盘凉拌野菜,这个礼拜的第几次了?有完没完!

“孩子他妈,那个野菜你都不喜欢吃蘸酱的了?”还是没勇气说出来,自己老婆一改以前温柔的样子,大腿上的青紫还没退呢,可得小心点。

“别说我啊,是你女儿爱吃。”说着瞟了老公一眼,那眼神,貌似你敢说个什么我就灭了你。被老婆的眼神瞟了一下,老爸立马噤声了。话说,自己可真没干过什么,昨晚就被狠掐了一顿,大晚上的怕丢人,还不敢叫出声来,多冤!不过看老婆的气还没消的样子,还是别说了,自己这两天可是百般讨好了。

“没说什么,就是看你们娘儿俩最近比较喜欢吃凉拌野菜啊。”说着还夹了一筷子,以示自己其实也爱吃。

“那是你女儿,不是我爱吃。”老妈又瞟了老爸一眼,老爸麻溜地又夹了一筷子。

晓晓看着老爸老妈的眉来眼去很是不解,这俩人有古怪啊,怎么回事?看看小舅舅也很是局促的样子,装着吃饭,筷子动得飞快。

老妈最近很彪悍啊,更年期提前?不可能,只针对老爸啊,老爸最近对老妈很是谄媚,难道犯错误了?也不可能,老妈可是典型的外柔内刚型的人,自己的底线很明确,有一点儿触碰都是坚决不可以的,不然也不会闹成那个样子了。那是怎么回事呢?

正寻思着,眼前飘过一道残影,低头看看碗里的菜,瞄瞄致轩要笑不笑的表情,看他又瞟了一眼自己的饭碗,继续吃饭吧,吃完了再说。

饭后,俩人拿着家教老师给定的教材,去上课。

“致轩,你说我妈我爸是怎么回事啊?不对劲。”

“别瞎想,你担心的那个事不会发生了。”晓晓不解,这致轩怎么就这么肯定,虽说搬家了,没机会再碰到那个女人,但没有陈小三,还有张小三,王小三呢,自己老爸要长相有长相,要身高有身高的,收入也不错,在这么个小地方那就是一块散发着香味的可口肥肉啊。

“你怎么这么说呢?”致轩看晓晓,看她那样子确实挺迷茫的。

“你不了解男人,看你老爸最近的表现没有,注意力都在你老妈身上呢,哪还有心思顾别的。”说完还很是像那么回事地叹了口气,“男人其实心思很单纯的,感兴趣的时候,注意力就能集中在一样东西上。”

“还男人,你好像很了解男人吗?”

“呵呵,我不就是吗,自己还不了解自己吗?”摸摸晓晓的头,鄙视之,却又不敢说。

“真的不用担心了,你妈彪悍多啦,哈哈!”

晓晓翻白眼,自己老妈确实比以前彪悍了,不过那是对老爸和外人,目前能享受到春风化雨般温柔的除了自己和小舅还包括这坏笑的致轩呢。

“嗯,我会转告我妈,你对她的评价的。”

“别别,老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可别啊。”看老婆大人不为所动,赶紧溜须。

“是这样的,你没发现你老妈对你老爸现在的政策是三分温柔七分暴力吗,当然,晚上的时候是几分对几分谁也不……啊啊啊……”赶紧把那腰上的小手拿开,抓在手里。

“我这不和你解释一下吗,男人有的时候还真挺欠抽的,就喜欢这个调调,你看你家现在多和谐美好啊。”晓晓不以为然地看了致轩一眼。

“嗯,是啊,你也喜欢这调调?”还貌似真是这么回事啊。

“老婆,你什么样我都喜欢,真的。”不过自己可是知道晓晓的性格随谁了,这和自己未来的老丈母娘如出一辙啊。

晓晓看到楼门口了,也不和致轩闹了,俩人进去上课了。

第二十五 离别

五一假期时,致轩出去了,据说做他人生第一件大事去了。

现在已经是假期后开学的第二个礼拜了,晓晓蹲在家中院子,看老妈伺候南边小园子里的菜,听雇的做饭阿姨在西面大棚边上新搭的厨房里做菜,太阳暖暖地照着自己,南边山坡上小舅正带人干活,反正挺忙活的。家里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因为大棚赚钱了,半夜就招来了小偷,于是买了四只大狗,附送四只小狗,散放在西面园子里,外面晓晓还写着“内有恶犬,请勿翻墙”的牌子,这才好点儿了。

晓晓伸了伸蹲得有点儿麻的脚,在地上挪了挪地方,给那几只晒太阳的小狗挪个地方。看着它们懒懒地眯着眼睛的小样子,小肚子一鼓一鼓地打着小呼噜,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晓晓却觉得孤独,就像是一个旅人看着沿途的风景,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一切,只是个过客一样。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的人,不会明白,原来思念可以那么深切。

感觉到面前的阳光被遮住,赶紧低头,用袖子把脸擦了擦,但是也没敢抬头。然后头上有只大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很大但是没有那只小手的温暖。

“走了那么久,电话里也说了,他快回来了。”晓晓轻轻地嗯了一声儿。

当然是有电话回来的,致轩打电话总是说着那边很好,事情很顺利,就快回来了,不要担心,就快回来了……

自己怎么会不担心呢?

“丫头,要不老舅带你去市里玩吧,反正也是放假。”晓晓还是不吱声,把小脸在胳膊上使劲地蹭,可是却怎么也蹭不干净。听到脚步声远去又回来,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把小脑袋蜗到舅舅的颈边,伸出手搂着舅舅的脖子。晃晃悠悠的,就像自己的心,起伏不定。

小舅带着晓晓去市里腐败了一下,这年头叫做下馆子,很开心地吃了一顿,觉得自己受伤的小心肝总算得到了些安慰,心情才阵雨转阴了,小舅舅松了一口气,带着晓晓溜达了会儿,买了好多布料才回家,才算看到小丫头脸上露了笑脸。

晓晓买的布料不少,于是,李妈爱上了做衣服,连着做了好几天,直到把晓晓买的衣料都做完为止。

日子就这样在忙碌中轻轻滑过,又到了周六放假,晓晓戴上遮阳帽,溜达过了前面园子,到了院子南面的小山坡上。瞄瞄干活的几个身影,朝着小舅走去。

小舅看看晓晓,看她没什么精神,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带着晓晓回了家,在葡萄架下面坐着哄她。

“那个臭小子,凭什么走那么久不搭理我家丫头啊,乖,咱不生气,明天小舅还带你去市里玩,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买什么买什么,咱……”

“小舅,你怎么背地里说人坏话啊。”小舅和晓晓同时向门口看去,一个黑小子,笑起来显得牙特别白。

晓晓跑到致轩的面前,站在那里,看着好多天不见的人,黑了也瘦了,眼睛还是那么笑眯眯的。

这种感觉和以前他出差的感觉不一样,虽然知道都是一样要回来的,但就是不一样,可能是自己现在比较小,或者经历过那种变故,更是不想和这个人分开,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像丢失了身体的一部分的感觉。感觉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脸,那触感热热的湿湿的,才知道,自己流泪了,怎么就会流泪了呢?

“别哭。”致轩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我回来了,以后到哪都带着你去。”

晓晓抬手擦擦自己的眼泪,暗暗鄙视自己,不就是几天没看到吗,有什么好伤感的,真是的。

再看,大门后还有站着笑的同样一口白牙的刘爸,晓晓脸红,丢人丢大了。

几个人进了屋,大人们聊着近况,刘爸说着一路的见闻,晓晓和致轩看看大人,拿着袋子到晓晓的屋子了,关上门,致轩转身抱住晓晓,良久没有出声,晓晓伏在他的胸口,过了好长时间,两个人同时叹息一声,相视笑了。

“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了。”打开袋子,五花八门的东西挺多的,有一大包吃的,是到几个地方买的零食和特产,还有一些小玩意。

晓晓拿起一串海螺,看下面还有一个大大的海螺,放在耳边听着,还真有呜呜的声音,致轩看晓晓眼里那么惊讶的目光,笑得暖暖的。

“我下次带你去看海,以前一直忙,连蜜月都没去海边,等你放暑假好吗,我们去看海。”晓晓摇头。

“等再大一点儿吧,要不身边一群电灯泡,没意思。”在里面挑挑拣拣的,有两个泥人,一个一看就是致轩,另外一个比较像自己。

“回来时在北京买的,像吧,你的是按照片捏的,等下次去弄真人的。”

“我怎么觉得外面这个木盒子更值钱一些。”还带雕花的,还有些彩色琉璃什么的。

“老婆,你真是目光如炬,旧货市场淘来的,我就觉得你会喜欢。”

晓晓翻看着一些东西,看里面还有个小录音机,比自己买的那个更薄一些,拿起翻看着。

“这个是南边广东那里来的,我就是去那里看电器的,那边很便宜,要是能联系到车皮,那可是很好卖的。”

“这个我不懂,你看着办就好。”致轩笑笑,“放心吧,我知道赚钱攒老婆本的。”翻出四个存折,拿出其中是那个给晓晓。

“我走的时候取了一部分钱,取的是我那个账户上的。”打开了另一个给晓晓看,晓晓很惊讶。

“哪儿来的?”

“我写的那个游戏程序卖了,不是因为砍价,我早就回来了。”说着打开了另外一个本子,也递给了晓晓,晓晓再一次被数字震住了。

“老公,咱以后卖游戏挣钱吧。”这可真是太快了。

“我倒是想,能完整记住的就这个,我大学的论文就是这个,因为写的是程序改进,记得清楚,现在电脑都没有窗口,还是算了吧。大型的不是一两个人能弄出来的,所以这个只此一次了。”晓晓听了想想后来游戏的大投入也就释然了,能发个小财也不错。

“都给我啊,不怕我卷款跑了?”晓晓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存折。

“我老婆是那么没远见的人吗,守着我这个金矿不要,要这点钱就跑。”从晓晓手里拿过存折挨个看了看,拿了一个,剩下的塞给晓晓。

“我拿一个,干点什么,不过还没想好,我妈说我姑姑他们也走了,真不错,想干什么都行了。”

“走了大家都省心,要不你们不在,干妈都被他们烦死了,没事就躲我家来。”致轩不吱声了,那些亲戚致轩还是带着恨的。坐在炕边,把晓晓拉来自己怀里靠着,也不动弹,就那么坐着,看外面的暖暖的阳光。

晓晓也安静地依着他。

“晓晓,我们以后都不分开这么久了,我感觉不太习惯,就像心里少了点什么,挺难受的。”晓晓轻轻地嗯了一声。致轩从兜里掏出个什么,然后伸手在李妍脖子上摸索着,感觉凉凉的,李妍伸手去摸,一条细细的链子。

“我以前好像除了结婚戒指都没送过你别的,我从现在就改进。”晓晓笑了,有时候不做不是不想,而是条件不允许。

拿过镜子一看,一条细细的白金链子,下面一个小坠牌,前面是一朵黄色凸起的黄金玫瑰花,吊牌的后面刻着一个“轩”字,很别致,是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东西。

第二十六章 要盖楼

看着晓晓摸着手里的链子和吊牌,致轩感觉挺紧张的,这可是自己第一次送东西啊,连婚戒都是俩人一起去买的。

“喜欢吗?”

“很漂亮,我很喜欢这种别致的样子,就是这个字是怎么回事?”

“喜欢就好。”致轩低头,就当晓晓的后半句没听见,自动省略了。

晓晓看致轩有点窘迫的样子也没追问,自己还是很喜欢的,哪天也得弄点东西在他身上刻个字,盖章什么的。

第二天是周日,早上起来吃过早饭,两个孩子就去市里了。晓晓本想让致轩在家待一天的,致轩非得跟着晓晓,晓晓就只好一起去了。

“别太累了,就跟着比画一下得了。”看致轩进了师大艺体楼,那个培训班就在楼里。自己才往家属区走去。现在学得也比较有味道了,那个快五十岁的老人也很是和蔼可亲。再说有高考加分呢,中考也加分,有了这个,自己数学是不是就可以少考好几分呢啊,多好。

一上午的学习结束了,出了小区,看到致轩朝自己走过来,两个人一商量,晓晓下午想在市里溜达一会儿,于是找了个小店吃饭,下午致轩开始陪着晓晓在市里溜达。

先去商场溜达了一圈,晓晓瞅瞅致轩身上的衣服,皱了皱小鼻子,太看不上眼了,于是,又挑了一大堆的布,当然有些是给老妈做着玩的,现在老妈很喜欢做衣服。还好,夏天的布料都是轻便的,不然俩人还真拿不回去。

出了商场到外面的大市场转了转,虽然也想买点儿吃的带走,可是想想刚买的布还是算了吧。

两个人就这么悠闲地逛着,不一会儿致轩就觉得不对劲,怎么总感觉有人瞄自己呢,刚买东西被人盯上了?也不像,哪来那么多人盯着啊。看看晓晓,郁闷了,原来是这只小蝴蝶啊!

晓晓今天穿了一条粉蓝色的连衣裙,荷叶领子,散边的荷叶袖子,裙摆是三层的,每层下面都绣着蕾丝边,一条同色的外面包着蕾丝的腰带束在腰上,在身后打了一个大大的蝴蝶结,那蝴蝶结的两边还垂下来好长的一块,随着走路飘动着,头上的两个羊角辫上也扎着同色的蝴蝶结头花,脚上是红色的小凉鞋,雪白的带蕾丝边的小袜子。这可真是,把自己当童话故事里的公主了,这走在大街上能不让人看吗?

致轩郁闷了。

“小朋友,你这衣服是哪儿买的,商场吗?”有人忍不住过来问了。

“阿姨,你问这个干什么,您女儿也喜欢吗?”晓晓不懂啊,这年纪不像有这么大孩子的人啊。

“啊,不是。”那个女子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我自己开了个服装店,我刚结婚,还没孩子呢。”后面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小了。晓晓感慨,这个年代的人还真是单纯。

“啊,这个是我家服装厂自己做的,您有兴趣的话就去问问我妈吧。”那个女人马上问了地址,说过几天就过去看看就走了。

“你家什么时候开的服装厂啊?”致轩很是不解,这个自己可不知道啊。

“我回去就让我妈开。”致轩听得汗都下来了。

“我小舅和我妈说了,我妈很感兴趣,看她的样子也挺想开的。免得总有人去找我妈做白工,吃力不讨好。”致轩看晓晓,觉得自己没力气,有点晕。

“那咱回去吧,开你的服装厂去。”

晓晓看致轩备受打击的样子,至于吗?俩人去拿了布料坐车回家了。

到了家,把小舅舅从药材地里拉出来,把老妈从缝纫机前拉出来,把今天的事一说,老妈急了:“这还什么也没有呢,怎么就答应人家了,这不空口说白话吗?这可怎么办。”

晓晓看老妈,忘记老妈也是这个时代的单纯的人了。

“那就先做,每样做一件,然后等那个人来挑的时候,给她看样,她挑好了约好取货时间不就得了。”至于操作,这事不归自己这个小孩子管。

小舅也觉得这里面是有商机的,这个时候,人们的生活水平越来越好了,能吃饱饭了自然就想着穿衣打扮的事了。晓晓都把人拉家里来了,自己就必须得做了,赶鸭子上架啊。

晓晓放完这颗炸弹就躲回自己屋里了,晚饭前,致轩推门进来了,一句话就把晓晓雷翻了。

“老婆,拿钱给我吧,我要我老爸去盖楼。”晓晓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晓晓听了致轩的话还真有些傻了,盖楼?开玩笑吧,两个人可不是这个专业出来的。

“有那么惊讶吗,就是盖楼啊,很赚钱的。”

“不是,你说的是人住的楼吧?那可不是搭狗窝啊,你老实点吧,过两年咱弄电脑和软件不也挺好的吗,挣得也不少。”安全第一,两个人可没达到后世“楼摇摇”那样的程度,会做噩梦的!

“我说真的,老婆,咱厂部要盖家属楼,这是第一批,因为资金不够,要承包,我记得以前是我爸手下的一个人承包,挣了好多钱,之后的楼有一大半都是他弄的,富得流油啊。”晓晓听了也是心动了,谁不知道后来的房地产有多火。

“可是咱会吗?就是看外观能看出好坏来?里面咱都不明白啊。”致轩看晓晓一副想做又害怕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放心吧,这个不用我们操心,施工队是总局的,不是有个文件吗?加快什么城镇建设的,这个文件实施了快二十年还没弄完呢,咱厂算是比较富裕的,都出不起钱只能承包,何况那些不富裕的农场啊。”

晓晓很是心动,这弄不好从此就发达了!啊啊啊,让金钱来得更猛烈些吧,我好带老妈和小舅去北京做个全身检查!

“你要是有把握咱就做,多少钱?”

把四个全拿出来看着里面的金额,又眼巴巴地看着致轩。

“把我后面给你的那个拿出来就够了,就是材料得自己花钱买,别的都可以欠着,钱还是够的。我老爸被我说动了不容易,赔了都是赔咱俩的,他不用掏钱,反正看我这钱来得容易,他也就心动了。”

说完拿出存折看了眼,揣起来。

“老婆,我给咱爸妈也留一套房子,咱住对门吧,以后也方便一点,盖到中心路那个位置,以后的黄金地段。你想不想开个什么店?那里以后可是很挣钱的。”

“听你妈说过,她可后悔呢,要不咱把底都留着得了,不开店自己往外租也行啊,你看呢?”

“这个可不行,那么多人盯着呢,谁不眼红啊,到时候咱留两成,剩下的你家都以你老爸的名义买下来,还得留一部分送礼。刚开始认这个的不多,剩下的还是要卖的,不然以后的事儿就不好办了。”

晓晓虽然以前在学校,但是那个时候连学校也不是一块净土了,评职称得奖什么的看得多了再笨也看出点门道儿来了,也知道为了长远发展没办法。

“听你的,反正这个我懂的没你多。”

两个人又嘀咕了一会儿,晓晓对现在楼的外观表示了鄙视,决定设计图再拿来的时候和那设计方探讨一下,看看能不能盖得好看点,再说掏了这么多家底呢,可不能做个豆腐渣工程啊,那可就什么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