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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论文

时间:2023-06-05 09:55:41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论文,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论文

第1篇

关键词:信息管理信息系统 分支培养 人才培养模式

从国内外的现实情况来看,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以下简称“信管专业”)的优势日益凸现,以CIO为目标的该专业人才有其特有的专业优势,将比单纯计算机技术的人才更适合于从事信息管理工作。纵观各高校关于该专业人才的培养目标可知,该专业的毕业生,应在掌握计算机基本理论和应用基本技术的基础上,通过对管理理论的学习与充分的实践锻炼,以系统分析、设计、实施和评价等特有的专业手段和专业工具,成为企业管理与以计算机技术为代表的信息技术之间沟通的桥梁。培养的学生毕业后更能符合社会时展的潮流,满足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

对于河南科技大学管理学院信管专业来说,目前的人才培养定位是以中层次管理人才的培养为主,即毕业生在信息管理、网络应用与信息系统建设等信息技术应用方面的专业基础扎实,同时也具备较全面的经营管理综合素质,具有较强的学习和工作能力,能够在各种企业中起到业务骨干作用。在条件成熟之后,学院应该考虑着手培养能够从企业战略管理的层次,以培植企业战略竞争优势为出发点对信息系统(信息技术)进行战略规划和建设的高级人才。

1 管理学院信管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存在的问题

管理学院的信管专业人才培养模式在经历了几次大的变革后,在教学实践中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信息管理本身是一个涉及信息学、管理学、计算机科学、系统论等多个学科领域的边缘学科,包括信息内容管理、计算机信息管理、管理信息系统、信息产业或行业的人员管理等诸多内容,跨越技术、经济、人文三个层面,如此一个内容庞杂的本科专业,其具体的教育实施难免会遇到很多困难。人才培养目标的制定跟市场需要和专业背景之间尚存在差距,课程设置上的针对性也较差。培养目标是靠课程体系的整合与设计作为支撑点的。

通过以前对学生的调查,信管专业的课程由不同学科中的课程组成,学生普遍反映课程存在两方面的问题。一是学习内容方面,知识面广但课程深度不够,表现为什么课程都学,而结果是什么课程都没有学会。二是就业竞争力方面,学生无一技之长,专业特色不明显,表现为经济理论与管理能力上不如经济管理与工商管理专业的毕业生,计算机实力上不如计算机科学与技术专业的毕业生。具体问题可以归纳为以下三点[1]:

1.1 课程繁杂,有“拼盘”之嫌,且课程设置不尽合理

为了兼顾教育部关于信管专业人才培养目标,体现培养“复合型”人才的目的,采用了多样性和复杂性的课程设置,但这些课程并没有被有机的结合在一起,而是多门不同专业课程的简单堆砌,课程之间的知识缺少融合性。目前我校信管专业的课程设置,还有一些不合理之处,部分课程交叉重复,如市场信息学与信息资源管理的内容有重复,有的课程偏向于理论性太强,如信息组织。还有部分课程由于各种原因没有开设,比如与ERP相关的课程,而这些课程所涉及的相关知识和培养的能力正是企业所看重和急需的。

1.2 教学实验薄弱,社会实践不足

对于信管专业来说,实验和实践是非常重要的教学环节。有些以工科为主的学校,学科专业之间发展不平衡,存在重理轻文的思想,对文科专业的实验和实践教学环节投入不足。实验教学方面普遍存在实验学时较少,一些必要的教学软件配备不足,无法正常的完成实验项目,达不到应有的实验教学效果和目的,学生动手能力培养不够。此外,学生只是在学校学习理论知识,缺少社会实践的机会,社会实践能力非常欠缺。

1.3 学生就业困难

信管专业学生在四年的学习中学生大多没有掌握一技之长,普遍感觉自己竞争力不强,未能在某一领域做到精通,在市场竞争中无法凸显自己的特点,其结果表现为毕业的时候就业困难,就业率偏低。

针对以上存在的问题,认为信管专业的毕业生就业困难的问题仅仅是表象的问题,问题的实质在于我校该专业的人才培养模式,在于专业的课程设置、师资结构、教学实验、社会实践等方方面面,专业培养缺乏特色,毕业生就业缺乏竞争力。信管专业的毕业生能力平平,无突出之处。与计算机专业学生相比,计算机技术方面的能力太过逊色,和工商管理、人力资源管理、企业管理等专业毕业生相比,在专业水平上也是望尘莫及,由此导致企业对信管专业的毕业生能力的怀疑和不信任。当然信管专业的毕业生就业困难的现实和我国目前的经济发展水平密切相关,信息化还未真正为中小企业所实践,大部分中小企业即便是有此意,也无此能力,这就造成了信管专业人才供大于求,而导致就业困难。

针对我校的信管专业人才培养存在的问题,要求我们在对信管专业人才培养时,不仅要考虑信管专业本身的问题,更应该关注社会的需求,尤其是中小企业对人才的特殊需要。我们要加强信管专业本身的特色,注重培养学生的特殊技能――一技之长,以期增加其再就业时的竞争力。

管理学院信管专业的教师们,近两年一直在做不懈的努力进行人才培养模式和课程体系建设改革的研究,以开放的理念与眼光,面向未来、面向市场更新培养模式设计,在培养模式上引入了分支培养模式的理念,在这种理念的指导下,付诸实施,将会培养出基础知识扎实,在本科生学习阶段又具有一方面专长的学生。

2 分支培养模式的可行性分析

信管专业人才分支培养模式指在信管专业课程设置及人才培养方面,在专业中划专业或方向,在资深教授专家的规划引导下,由学生依个人兴趣选定自己的主攻方向,深入学习实践,最后形成专业内分组培养的模式,故称分支培养模式[2]。分支培养模式在我校的实施具有一定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2.1 师资力量雄厚,知识结构合理

管理学院信息管理系专业教师队伍知识结构和专业结构合理,是一支实力较强的教学、科研队伍,汇集了管理学、管理科学与工程、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计算机应用等多专业方向的不同人才,适应多学科的教学与科研。信管专业的教师在各自的研究领域内都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研究方向相对较多,为实施分支培养提供了必要的前提条件。

2.2 宽广的社会实践资源

管理学院信息管理系同洛阳市内外多家大、中型企业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建立了多个固定的业务实习基地,如洛阳市内的中信重机集团、河柴集团、洛轴集团、中国一拖集团公司、洛玻集团、洛耐集团等,洛阳市外的河南天鹰集团公司、河南天宏集团公司、平顶山兴鹰公司、河南天使集团公司等。这些实习基地为学生进行毕业实习、业务实习等实践性环节提供了良好的外部条件。

3 分支培养模式的具体实施设想

不少院校和科研机构曾针对企事业用人单位进行过信管专业学生需求调查,得到很多建设性的反馈意见,如: 要加强实践,多了解企业,走与企业联合培养的道路;要突出专业的特点,形成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人才自己的“杀手锏”等等。由此可见,分支模式不仅适应了专业自身建设和发展的要求,而且迎合了社会需要,同时为信管专业人才培养提供了切实可行的途径和方法。

3.1 分支培养的方向的设置

按照不同的偏重点,可以划分为计算机技术类和管理信息系统应用类。在计算机技术大类下,可以设置计算机网络技术、网页设计与制作、数据库技术、编程(C++、java等)、管理信息系统分析与设计等分支方向;在管理信息系统应用大类下,可以划分为ERP、SCM、CRM等分支学习方向。

也可以按相关的标准划分,设置分支方向。如按技术标准(划分为系统分析设计、数据库技术及应用、网络及通讯技术、信息资源管理等分支),或按功能职能标准(划分为财务信息系统类、人事信息系统类、生产制造信息系统类、客户关系管理系统类、电子政务类、小型信息技术应用类等分支),或按项目进度层次标准(划分为系统规划、系统分析、系统设计、系统维护和管理、信息资源管理利用等分支),或按其他标准进行划分。

分支培养方向的划分与设置,取决于学生的兴趣爱好和专业教师的研究方向和水平,可以根据学院信管专业的实际情况设置分支培养的方向,对信管专业的学生实施分支培养。

3.2 分支培养的人才培养模式的师资需求

由于信管专业是一个多学科交叉融合、实践性很强的学科,因此需要教师要同时具备胜任理论教学和指导学生实践教学的素质,全面掌握企业实践案例,注重知识的实用性。最显著的特征是能够把专业理论与生产实践结合起来,高效率地指导好学生。可通过校企联合方式,让教师到企业进行锻炼,与企业接触,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使教师一方面具有扎实的理论,同时具有良好的实践经验,以此来带动各分支培养方向学生的相应素质和能力的提高。

3.3 分支培养的课程设置

在原有课程体系的基础上,要调整目前的课程体系,删减一些不必要的重复性较强的课程,增加实验和实践性环节的学时,开设与ERP相关的课程,购买安装一些必要的管理软件用于教学。

在课程教学方面,可以通过设计多个方向的选修课来实现分支培养模式。在大三、大四阶段将课程进行分类,由有经验的老师指导学生选择自己感兴趣的方向作为主攻方向,进行深入学习,精通该领域的主干课程。购买安装一些学习必要的软件,帮助学生对相关课程有更加深入的了解,比如在学习《生产与运作管理》,可以引导学生学习和使用ERP软件或是SCM软件,使学生对企业的生产运作有一个整体的和立体的概念;在学习《系统工程》时,可以借助相应的系统仿真等软件,使学生掌握实用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在科研项目方面,由指导教师带领学生组成项目小组,完成项目或者撰写论文,让学生有机会参与项目运行和实施的整个过程。

在实践环节设置方面,从课程角度多增加实验课时,以及与课程配套的课程设计,给学生创造更多的实际操作机会,提高学生的动手能力[3]。

3.4 分支培养的人才培养模式的课程实践和社会实践

分支培养并不是要把现有的课程体系打乱,而是在现有课程体系的基础上,学生有选择的重点学习某些课程,并在课外对这些课程进行拓展学习,在这些方面形成自己的专长。

分支培养阶段要注重学生应用能力的培养,从理论授课到项目实践,分组培养、协同交流。在实践上可进行分支协作组队,引入“项目小组”,依托老师的具体的科研项目让小组成员参与锻炼、形成自己的一技之长,分支培养的时间可设定为一年或两年,以大三和大四两学年为宜。

在社会实践方面,采用校企联合,给学生提供更多了解企业、接触社会的机会。信管专业的学生要深入企业进行实践,在实践中锻炼自己的能力。可以定期请企业信息管理与信息技术方面的专家和企业的高级经理人作报告,使教师和学生都能把握企业对人才的需求,在教学和学习中做到有的放矢。在整个实践环节中,学生在参与各项活动的同时可以将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从而提高自身的知识和能力水平,使自己在毕业后能很快的适应环境[4]。

4 总结

分支培养模式作为信管专业人才培养模式的一种创新的人才培养理念和方式,可以在今后的课程设置及培养方案中尝试实施。它不仅适应了专业自身的建设,也迎合了社会的需求,我们期待在河南科技大学逐步推广实施,希望通过改革后的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能够展现其专业特色,培养出更多适应社会发展的专业人才。

参考文献:

[1]赵峰,江雨燕.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应用型创新人才培养[J].皖西学院学报,2009(4):30-33..

[2]徐建国,逄锦荣.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创新建设研究[J].现代情报,2007(10):74-77.

[3]张军,.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课程设计改革[J].电脑知识与技术(学术交流),2010(11):1198.

[4]赵苑苑.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人才培养模式探究[J].科技经济市场,2010(6):65-66.

第2篇

论文关键词:会计电算化会计信息化会计网络化发展

1引言

会计信息化是会计电算化从观念上的彻底改变,随着信息技术、通讯技术,特别是网络技术的发展,会计电算化已经越来越不能适应现代信息管理发展的要求,网络会计取代会计电算化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

2会计电算化

“会计电算化”是1卯8年财政部和中国会计学会在长春第一汽车制造厂召开的“财务、会计、成本应用电子计算机专题讨论会”上提出来的。正式把“电子计算机在会计中的应用”简称为“会计电算化”。从长春一汽进行会计电算化试点开始,会计电算化在中国已发展20多年,从手工做账到电算化,引发了一场“会计革命”。

会计电算化产生至今,它的积极作用主要表现在:首先,会计软件的运用减轻了会计人员手工记帐的工作量,大大提高了工作效率。其次,提高了会计信息的质量。运用财务软件的转账、核算等自动生成功能,不仅降低了误差,提高了准确度,并且节省了人手,缩短了账务处理时间。第

三、培养了一批既懂财务,又拥有计算机知识的复合型人才,造就了一批会计软件公司,他们的存在和良性竞争,促进了我国会计电算化向规范化、商品化、通用化、专业化方向发展。

3会计信息化

随着信息技术、通讯技术,特别是网络技术的发展,会计电算化已经越来越不能适应现代信息管理发展的要求,1999年4月,深习”市财政局与深圳金蝶软件科技有限公司在深圳举办的“新形势下会计软件市场管理研讨会暨会计信息化理论专家座谈会”上提出了“会计信息化”。会计信息化是将会计信息作为管理信息资源,全面运用以计算机、网络和通信为主的信息技术对其进行获取、加工、传输、存储、应用等处理,为企业经营管理、控制决策和社会经济运行、管理提供了充足、实时的信息。

4会计电算化与会计信息化区别

会计信息化是会计电算化从观念上的彻底改变,会计电算化与会计信息化存在很大的区别,主要体现在:

1.目标不同:会计电算化是实现r会计核算业务的计算机处理,会计信息化是实现会计业务全面信息化,从而与企业管理各环节的业务流程及社会大系统的其他信息系统相互衔接,有机构成一个开放系统,充分发挥会计工作在企业管理和决策中的核心作用。

2理论基础不同:刽十电算化仅以传统会目理沦和计算机技术为依托,会计信息化以信息技术、系统论和信息化会计思想为指导。

3.技术手段不同:会计电算化以单机处理为主,会计信息化把网络、通信与数据库等先进技术用于信息的获取、加工、处理、传播、存储、应用。

4功能范围的区别:会计电算化以实现业务核算为主,会计信息化包括财务事务处理层、信息管理层、决策支持和决策层,不仅要进行会计业务核算,还要进行会计信息管理和决策分析,并将根据信息原理和信息技术要求重新构建现代会计模型。

5.信息输人输出不同:会计电算化强调财务信息只能由财务部门输人,输出也由财务部门打印后再报送。会计信息化要求大量数据企业内外的各个机构、部门既可经授权权利级次,直接从系统当中获取相关数据,也可从Inett上直接获取。财务人员不再是会计信息的主要或唯一的输人、加工处理人员,财务人员将更多地控制、分析,参与企业管理和提供专业决策。会计信息资源高度共享,在企业及社会各信息系统中被充分利用。丘会计程序不同:会计电算化基本模仿手工会计程序。会计信息化则根据刽十目标,按信息管理原理与信息技术重整扭刽长旎程。

5会计网络化

信息高速公路的铺设意味着会讨电算化中单机系统状况的结束,为我国大规模计算机联网以及国际联网创造了条件,迎来了会计信息工作的网络化时代。

计算机网络是计算机技术和通信技术结合的产物。国际互联网使企业在全球范围内实现信息交流与信息共享,为会计信息提供了最大限度的全方位信息支持。企业内部网伽ratent)在会计领域中的应用,使企业内部的所有部门实现资源的优化处理与最大化使用效率,并且实现企业内部信息对外开放。传送数据在企业内建立的网络为局域网邸柳,在企业与上级主管部门之间建立的为专用广域网网A哟。对于目前会计电算化所存在的问题,我们应采取措施逐步解决,仅装备单机的企业,首先应建立企业内部局域网,已建立了内部局域网的企业,则应建立与上级主管部门之间的广域网,直至上国际互联网。我国目前为数较少的效益较好的大型企业集团的总部财务,通过电算化的广域网对各子、分公司的财务信息、经营状况进行收集、管理和控制。除了类似企业集团这种同行业、跨地区的广域网络形式外,电算化的进一步发展,必然是不同行业之间的广域网的应用。

会计网络化与会计电算化的区别网络财务是基于玩lemet—Intrante技术,以财务管理为核心,业务管理与财务管理一体化,支持电子商务,能够实现各种远程操作和事中动态会计核算与在线财务管理,能够处理电子单和进行电子货币结算的一种全新的财务管理模式,是电子蜀商务的重要组成部分。电子商务(EC)的开展,最终将使网络会计取代会计电算化。网络会计与会计电算化系统相比,具有以下优点:(1)网上设备公用性。网络会计打破了单一的财务软件的购买和使用方式。网上计算机可以省去购买、安装过程及软件的运行维护,提高了设备的利用率,减少了购买高档设备的开支,提高企业资源的使用效率和经济效益。(2)资讯共享。会计电算化主要是为企业内部提供会计信息,网络会计把企业内部各分支机构之间的各种会计数据的存储形式统一规范起来,建立中央数据库。企业可随时浏览所有企业网上计算机内的资料。通过软件资源的共享,将大大减少信息的重复输人减少出错的可能性,也将大大地缩短信息传递的时间。(3、通讯方便、快捷。通过网络方式,企业可以更直接、快速地与外部通信,大大提高了信息传递的速度和准确度。例如采用Inte技术后,企业和银行几乎可以同时记账就不会出现目前存在的未达账项,并且企业通过1ltell以可以和银行随时对账。这样,企业“足不出户“就可以完成付款和收款业务了。在网络会计中.会计信息系统内部各部门之间、企业各部门之间、企业与上级主管部门之间等,各子系统之间可进行自动转账处理。企业领导不需出门,可通过自己办公室里的计算机查得有关情况,企业向上级主管部门报送数据资料,也可以方便快捷地传送连人网络的计算机。这样不仅大大缩短了传送时间,而且减少了出错的可能性。(4)充分发挥会计人员的管理和决策职能。(5)网络刽卜要求信息在企业信息系统中以电子数据存在和运动,并可以直接与外界系统交换信息,最终使系统不再依赖纸张等传统信息载休,从而提高会计信息处理的及时性。网络会计使企业的业务向无纸化发展。

由于所有网络财务软件的开发,都必须严格按照国际公认的电子商务安全协议开发,因此,财务数据在网上通讯是安全的。企业财务主管和财会人员应放心地使用。网络会计是一门边缘的会计学科,它需要集计算机软件、网络知识和会计电算化知识于一身的复合型会计人才。实现会计电算化与网络会计的接轨,会计人员业务素质的提高是关键性的问题之一。

第3篇

物质、能源和信息是人类社会赖以生存和发展的三大资源,只是在不同的时代,人们所依赖的核心资源有所不同。在信息社会,核心资源是信息。信息资源已成为国际竞争中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数字化革命将使信息资源成为至关重要的国家财富,经济和社会发展越来越依赖信息技术和信息资源。信息资源不仅有很大的经济价值,还具有丰富的文化价值和战略价值,在综合国力竞争中的地位凸显重要,加快信息资源开发利用是科学发展观的内在要求。要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实现经济社会全面、协调、可持续发展,就必须改变传统的资源观念、调整资源战略、大规模开发利用信息资源、节约物质资源和能源,走“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的新型发展道路。

IRM理论产生于20世纪70年代后期,自产生以来得到了快速发展。就IRM理论的起因而言,一则得益于信息技术的发展与应用,特别是信息系统的推广;二则归因于信息资源总量急剧增长所造成的信息供求矛盾的激化,人们急需一种理论来解决信息实践中的种种问题,IRM理论最初萌芽于工商管理和政府部门这两个领域。20世纪90年代初,我国图书情报领域的学者引入了IRM理论,并与欧洲学者有相似之处,即在引入理论的同时大量地植入了情报学等学科内容,形成有中国特色的IRM理论。现在IRM主要应用于政府、企业、图书情报及民间信息服务等领域[1]。

一门学科的制度化,即形成稳定的学科规则和模式,应包括以下内容:学科职业的制度化、学习和训练的制度化、研究的制度化、交流沟通的制度化及评价和奖励机制的建立[2]。虽然IRM出现时间短,但在20多年中,理论研究和实践应用都取得了丰硕成果。在我国不仅出现了一定数量的专业期刊,出现了一定数量的地区IRM中心(北京和大连IRM中心等);而且成立了专门的IRM协会和研究基地(国家IRM北京和南京研究基地,国家重点研究基地武汉大学信息资源研究中心),每年定期或不定期召开IRM会议和论坛(如2004年人民大学IRM学院举办的“2004年中国IRM论坛”和武汉大学举办的第三届“信息化与IRM”学术研讨会),有了相对稳定的研究群体,发表了相当数量的论文和专著;尤其是在我国大学教育中得到了发展:最先是一些相关专业开设IRM课程,后来一些研究生专业开设IRM专业方向,发展到设立IRM硕士和博士专业,而本科专业的设置,在2003年浙江大学、2004年四川大学批准开设IRM专业(由档案学、图书馆学合并调整)后,2005年河北师范大学也被获批准增设IRM专业,在此期间也有一些院系改名为IRM学院(系)。

2、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学科一体化的发展

图书馆、情报、档案学科同宗同源,图书馆和档案馆最初是合二为一的,由于社会发展的需要,这三门学科进行了分流,经过各自独立的发展阶段,又各自为政地形成了三个系统。19世纪初出现了图书馆学,19世纪末档案学开始形成,19世纪末20世纪初出现了文献学,20世纪中期诞生了情报学。这四门学科最初的研究对象有所不同,图书馆学研究的是图书资料,档案学研究文书档案,文献学研究期刊论文,情报学研究科学文献情报的机械检索。由于出发点不同,并且从产生之时就朝着建立各自独立的研究领域方向迈进(特别是情报学),因而它们在很长一段时期呈现出强烈的“离心化”发展趋势。可是,随着实践的深入,图书馆、档案、文献和情报工作的对象逐渐出现了趋同趋势——它们都要处理图书、期刊及其他各种数字文献。由于这些学科研究的对象都是文献,只是研究对象的侧重点不同,在理论、方法、手段等方面必有诸多的相似之处,所以在当代它们之间出现了“集成化”趋势。特别是随着科学技术迅速发展,新技术、新方法的老化周期愈来愈短,现代科学日益向微观方面纵深发展,分支学科也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学科之间相互交叉、相互渗透也越来越多,科学研究方法也在向整体化发展,这标志着科学发展到了一个更高级的综合阶段,“大信息观”的出现正说明了这一现象。

三个学科相互融合的一体化在20世纪50年代已露端倪。1967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将“图书馆组及书目、情报工作与科学名词委员会”改名为“情报工作、图书馆与档案部”。1974年9月,该组织又在巴黎召开了全面规划国家文献、图书馆、档案馆基础结构的世界科技情报服务系统大会,提出了建立“国家情报系统”(NATLB)的计划。许多国家据此采取了推动图书情报档案综合发展的相应措施。由于图书馆学、情报学和档案学研究的对象不论是机构、工作流程,还是资源和事业都有共性,所以它们的一体化自然顺理成章。特别是现在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的发展,新的问题的出现,三个学科更是错综复杂,呈现出一种融合的趋势,主要表现在:①研究对象的同一化;②研究人员的一体化;③专业教育的融合;④专业期刊的交叉。叶继元教授甚至认为图书馆学和情报学基本重合,作为过渡性名称,可以称为“图情学”[3]。在实践中也有一些机构进行了三者的一体化,从其表现形式分:一种类型是把图书、情报、档案集中到某个部门管理,实现全部的一体化,例如美国国会图书馆藏有图书、手稿档案(包括23位美国总统的手稿)和科技报告等,所以美国国会图书馆既是图书馆,又是档案馆,还是情报研究机构;另一种类型是把图书、情报和档案相互交叉地保管在一个部门,实行部分的一体化,例如,图书馆工作与情报工作实现一体化,这种模式比较普遍,如中科院文献情报中心、上海图书馆等;也有的将图书馆与档案工作合在一起的,如玻利维亚国家图书馆和档案馆、柬埔寨国家档案图书馆。但在一体化理论和实践中存在一些问题,主要有:

2.1 缺乏正确的理论指导

缺乏理论指导的实践是盲目的实践,缺乏正确理论指导的实践将是失败的实践。图书馆、情报和档案学分别指导着图书馆、情报和档案工作的健康发展。然而,那种追求自我完善的学科建设现状是无法为一体化提供坚实的理论基础和正确的理论指导的。目前,少数图书、情报和档案单位进行了一定的一体化实践,但其中大部分仅仅是三个机构合在一起,挂一块牌子,而内部仍然是各行其是,其实是有名无实;而另一些单位则把档案、图书、情报资料无条件地合到一个地方去管理,这又属于一种混合。这些做法与一体化的宗旨是大相径庭的,究其原因就是缺乏正确的理论指导。随着科学发展综合化趋势的日趋加剧,图书馆学、情报学和档案学加强横向联系的趋势也日趋明显,而作为这种相互惨透、相互影响的必然结果是将出现一门研究它们的共同规律,以指导这些学科进一步发展的新学科。在20世纪80年代就有学者提出几种理论,代表性的有文献交流学、文献信息学、文献信息管理学及后来的IRM学等,但由于各种条件限制,都没有很好地应用。

2.2 宏观管理无力

宏观管理的一体化是一种战略管理的过程,是图书、情报和档案三个独立的系统改变封闭、孤立状态,加强横向联系,开展协调、协作,组成全国统一网络的过程。只有实现了宏观管理的一体化,才能使三个独立的工作系统在统筹安排、全面规划、协调发展下,建成统一的国家信息资源保障体系。实现宏观管理的一体化必须要有一个统一的、有权威的、协调咨询性质的机构和系列的规章制度。目前,三个系统从上到下处于三足鼎立的状态,缺乏横向联系。图书馆系统基本上属于文化部和教育部管理,档案系统由国家档案局指导与协调,而情报系统则主要由国家科技部管理。因此,成立全国性的以及各省市、各行业的图、情、档协调机构和统一的规章制度是一体化的核心内容。

2.3 专业设置不合理

我国对信息资源类学科的专业设置经历了一段混乱局面,这种混乱主要表现为:学科的名称不规范而且不稳定;多种分类标准并行,学科设置交叉重复;对学科的归属缺乏长远、一致的考虑,没有一个合适的学科名来统一三个学科的上级一类学科。例如,在历史上,对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的学科性质无一定论,经历了好几次的学科属性变更。在1998年教育部的高校本科专业设置中虽进行了一定的规范,但把情报学删除,而图书馆学、档案学和新增的信息管理与信息系统专业,与行政管理、旅游管理及土地资源管理等共属于管理学门类,很显然,图书馆学、档案学的关系与其他管理学门类中的学科关系更密切。而在国家社会科学基金指南和1992年制定的国家标准《学科分类与代码》中把图书馆学、文献学、情报学、档案学、博物馆学及图书情报文献学其他学科等学科作为二级学科,一级学科取名为图书馆、情报与文献学,这种取名方法也存在一定的不合理性。

现在,社会需要新型知识结构的信息人才,这些人才应是一专多能的,是综合性人才,他们在宏观上能从事信息管理系统的设计和运行,在微观上能精通某方面的业务工作,并能够推动信息综合管理的发展。在实际的专业人才培养中,这三个学科各自为政、独树一帜,大多数学校这三专业之间的联系不是很紧密。培养出来的人才,要么是过于专业化,适应面不广;要么对一些知识仅学到了一点过于广而泛的皮毛,显得空洞。这迫切需要三个学科、协调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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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在IRM体系框架中三学科的一体化

在信息化、数字化网络环境下,研究图书馆、情报学、档案学三者协调发展及相互融合、相互影响的理论与方法,构建统一的IRM学科体系框架,探索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学科一体化的途径,已是一件迫切的任务。

3.1 在IRM体系框架中一体化的理由

钱学森在《论系统工程》一书中指出[4]:“情报、图书、文献和档案都是一种信息”。信息是三者的本质,是相互联系的纽带,是共同的基础和出发点。图书、情报、档案信息都属于知识信息;图书馆、情报和档案工作均属提供知识信息的服务工作;图书、情报和档案都是社会信息资源的组成部分,新的数字化环境下,在三学科理论、方法、手段等方面必有很多的相似之处。通过对国内众多的关于IRM论著的了解,从其发展历程、定义、学科性质、研究对象、研究内容、研究方法和管理过程来看,IRM作为三学科的上一类学科是合适的。

IRM体系框架中一体化可以较好地解决一体化过程中的问题:①IRM理论是一种综合性的管理理论,1993年,卢泰宏在其所著的《国家信息政策》中,指出[5]:“IRM是信息管理中的一个重要的新阶段。”在此基础上,他提出了IRM的内容构架,认为:“尽管关于IRM的阐释不尽相同,但至少有一点是众所一致的,即IRM是信息管理的综合,是一种集约化管理。”可通过IRM理论来指导一体化工作。②可运用经济、法律和必要的行政手段,建立全国性和各地区性的IRM中心,以确保信息资源的充分开发、有效利用以及信息事业的健康发展。制定有关于IRM科学、完备的政策法规和标准规范体系,实现统一的宏观管理。③在学科的设置上,可把IRM 作为三个学科的上一类学科。为适应社会现代化、信息化对培养复合型人才的需求,大学课程设置遵循“淡化专业、强化素质、厚基础、宽口径、强能力、重实践”的原则。图书馆学、情报学和档案学专业可实施按系招生,按“2+1+1”或“1+1+2”方案组织教学,把这三个学科统一按IRM学科招生和培养,把大学四年分三部分构成:第一部分统一进行政治理论课、外语课、计算机基础课和科学文化基础课综合教学,第二部分共同实施IRM专业课教学,第三部分依照学生自愿分专业,按图书馆、情报和档案学专业实施各自专业教学,组织毕业实习和完成毕业论文(设计)。而硕士和博士研究生的培养,也可遵照上述原则,在统一的IRM学科下,再细分专业和方向。

另一更重要的方面是信息技术在三个学科的形成与发展过程中表现出的强大的整合作用。这三个学科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信息及其载体的传播、搜集、选择、整序、存储、服务及利用。IRM学科在包含三个学科的基础上融合了新闻学、传播学、咨询学、编辑出版发行学等其他多个学科理论。IRM学科是这些学科在更高层次的集合和发展,这非常有助于促使图书馆学、情报学和档案学吸收其他学科的研究成果和方法以促进自身的成长和发展。同时图书馆学、情报学也能够为其他学科的发展提供知识与方法支持。信息技术在促进学科整合的同时还促进了各个学科之间相互渗透和共同进步。对于图书馆学、情报学,信息技术的发展导致了若干新兴分支学科和交叉领域的产生,例如信息经济学、信息社会学、信息生态问题、信息法学等。这些分支学科和交叉领域是本学科体系成长与发展的重要表现,也对图书馆学、情报学学科体系发生变革提出了新的要求,为其一体化提供了积极因素。

总之,用IRM来统一它们可谓名正言顺。当然,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学科都有各自特色,一体化并不是要取消和瓦解这三门学科,而是要在IRM这个统一的框架中促其协调、系统地发展;统一于IRM体系框架中,也可扩展和深化三个学科的研究领域,使它们得到新的发展。

3.2 IRM体系框架的构建

现在,必须打破现有的学科分类体系,创设IRM学为一级学科,并将相关学科统一列入到该学科之下,形成一个新的学科群。信息类学科可以从宏观上划分为三类:第一类属基础理论研究范畴,属于探索未知,主要研究信息的本质及自然界、人类社会和生物内部的信息机理问题,包括信息论、控制论、系统论等学科和由这些学科以及其他各学科中派生出来的信息理论研究学科;第二类属技术科学范畴,重点是为信息工作研制现代化的技术手段,主要包括计算机科学技术、通信网络技术等,通常称它们为信息技术;第三类属应用科学范畴,主要是运用第一类学科的理论和第二类学科的手段来解决具体的信息问题,这类学科中的以信息资源的建设、开发、管理和利用为研究对象的学科群,就是IRM学,其中主要包括图书馆、情报、档案学,也包括一些新兴学科。

IRM学的学科性质是其基本理论之一,从其形成背景及研究对象来看,IRM具有交叉学科、管理学科、应用学科的性质。IRM横跨信息科学、资源科学和管理科学三大领域,是在信息科学、管理科学和图书馆学、情报学等的理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学科性质应为综合性学科。

IRM的学科体系结构,有众多学者在相关IRM专著和论文有表述,其中有代表性的是霍国庆和谢阳群提出的体系[6]。在新的环境下,结合已有的体系,按学科体系构建的原则和方法,本文提出了有图书情报特色的统一的IRM学科框架(如图1),较具体的适用的学科体系则有待进一步拓展。从整个学科体系来看,作为一门学科的IRM应归属到管理学门类下。在理论研究中,一般理论研究主要是对IRM基础性理论的研究,它也是该学科确立的基本条件;专门理论则是指导某一特定专业领域的特色理论,除图书馆、情报、档案学外,主要还有文献学、编辑出版学等。在应用研究中,IRM活动首先是一个过程,作为信息需求分析到信息服务的系列过程,IRM是由若干相关而有序的环节组成的;IRM活动也是一种宏观调控行为,一般通过行政和法制来规范,IRM法规包括宏观、中观、微观三个层次,包括一些标准和政策法规体系:社会信息化背景下的政策与法律问题、信息采集的政策和法律、信息公开的政策和法律、信息传播与利用的政策和法律、信息安全政策和法律、其他相关政策和法律;IRM活动还是一种技术行为,利用多种信息技术和IRM本身的专业技术来实现其目标;IRM是应用广泛的学科,可以渗透许多领域,对特定领域的信息资源进行高效的管理。

一门学科兴衰的内在规律,主要取决于它是否存在新的足够多的有价值的问题可供研究。作为新兴学科,IRM也存在很多不足和有争议的地方,面对信息化进程中层出不穷的新问题,迫切需要进一步完善,这也是IRM学快速发展的重要基础。在其框架中的图书馆学、情报学、档案学学科一体化也必然会取得新的进展。

【参考文献】

[1] 徐引篪.现代图书馆学理论.北京: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9:87—98

[2] 李政涛.教育学科发展中的“制度”与“制度化”问题.华东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01(3):76—87

[3] 叶继元.图书馆学、情报学与信息科学、信息管理学等学科的关系问题.中国图书馆学报,2004(3):11—23

[4] 钱学森.论系统工程.湖南:湖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82:87—98

[5] 陈能华.图书馆信息化建设.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127—139

第4篇

陈柳钦,湖南邵东县人,天津社会科学院城市经济研究所研究员,天津市知名青年学者,青年经济学家,产业经济、城市经济和城市金融问题专家。兼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对外经济贸易大学中国WTO研究院特邀研究员,哈尔滨商业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研究所研究员、经济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哈尔滨理工大学客座教授,湖南科技大学商学院教授,天津理工大学经济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导师,天津工业大学公共危机管理研究所特邀研究员,广西民族大学兼职教授。

摘要: “数字城市”作为知识经济、信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代表的是一种世界潮流和城市发展的方向。“数字城市”是21世纪城市发展的新主题,也是提高城市综合竞争力,促进城市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新动力,它不再是一个技术性概念,而是现代科技、社会、政治、经济影响下的新城市形态。本文阐述了“数字城市”的内涵,并对“数字城市”建设的内容与框架进行了细致的探讨。

关键词: 城市 信息化 城市信息化 “数字城市”

中图分类号: F49

一、“数字城市”兴起的背景

1998年1月31日,时任美国副总统戈尔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科学中心发表了题为“数字地球:二十一世纪认识地球的方式(The Digital Earth: Understanding our planet in the 21st Century)”的讲演中首次提出了“数字地球”的概念。戈尔指出:我相信我们需要一个“数字地球”,即一个以地球坐标为依据的、嵌入海量地理数据的、具有多分辨率的、能三维可视化表示的虚拟地球。详细地说,“数字地球”是指以地球为对象,以地理坐标为依据,具有多源、多尺度海量数据的融合,能用多媒体和虚拟现实技术进行多维的表达,具有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和可视化特征的虚拟地球。简单地说,“数字地球”是指数字化、信息化的地球。形象地说,“数字地球”是指整个地球经数字化后由计算机、数据库及通讯网络来管理的巨型信息系统。同时,“数字地球”也是全球定位系统、遥感、地理信息系统、宽带网络及虚拟现实等现代高科技的高度综合和升华,是当代科学技术发展的制高点。

1999年12月,来自20个国家的500余名科学家、工程师、教育学家、管理者及企业家汇聚北京,于“首届国际数字地球会议”召开之际发表了著名的《数字地球北京宣言》。宣言指出:21世纪是一个以信息和空间技术为支撑的全球知识经济的时代,强调综合全球对地观测系统、全球空间数据基础设施、全球导航与定位系统、地球空间信息基础设施及动态过程监控的重要性;认识到数字地球有助于回应人类面临的诸方面的挑战;倡议政府、科技界、企业等共同推动数字地球的发展;建议实施数字地球过程中,应优先考虑环境、灾害、资源、可持续发展与人类生活质量等方面。数字地球北京宣言的发表,标志着1998年戈尔提出数字地球概念后该领域在全球范围的正式推进。

随着信息技术的高速发展,互联网的普及、信息高速公路的建设、“数字地球”概念的提出和推广,全球掀起了一股强大的信息化浪潮。这股浪潮对世界各国的经济、政治、文化均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它使得一些传统的东西正在消逝,许多新事物、新现象层出不穷;它正在逐步改变人们的生产、生活方式及价值观念,促进人们进行新的社会变革。由于计算机技术的产生以及在各个科学领域的广泛应用,大大促进了网络技术、通信技术和空间分析技术等技术的发展,学科的相互交叉和技术的集成又不断地拓宽新的应用领域。信息技术与信息产业的发展已迈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这些先进的、改变城市功能的技术主要表现为:(1)高分辨率卫星遥感技术突飞猛进,极大地提高了地理信息获取和更新的能力;(2)宽带光纤和卫星通信为基础的互联网的迅速普及,极大地扩大了信息的通信交换能力;(3)分布式数据库和共享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提高了信息存储和管理能力;(4)仿真和虚拟技术的成熟,酝酿着信息应用技术领域的划时代变革。信息技术变革的大趋势必然深刻地影响到城市规划、建设和管理行业的信息技术应用领域。传统的城市规划、建设和管理不得不向“数字城市”靠近,并努力追寻“数字城市”的发展模式。

城市是社会经济要素高度集中的区域,是人类经济、政治和文化活动的中心,是人流、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聚集和扩散的基地。进入21世纪,信息化进一步得到了广泛应用和高度渗透,信息技术正孕育着新的重大突破。信息资源日益成为城市发展的重要生产要素、无形资产和社会财富。同时,经济全球化是经济增长要素特别是技术、资本、人力资源、知识等诸要素,在资本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的利益驱动下所出现的全球性流动和组合,以至于国别经济和区域经济越来越多地被纳入了一体化的全球经济体系之中,人类社会经济发展的依赖性、互补性、关联性更为增强,各种商品在全球流通,为世界人类所共享。2000年6月5日~7日,联合国经济与社会事务部(UNDESA)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及亚太地区的城市市长参加的主题为“推动城市信息化,共创未来家园”的“亚太地区城市信息化高级论坛”,最后发表了《上海宣言》。该宣言指出,当今世界经济全球化已经成为人类社会发展的总趋势。信息化的程度和水平已经成为衡量一个城市经济社会发展综合实力和文明程度的主要指标。信息化正成为全球贸易、投资、资本流动和技术转移以及社会、经济、文化等一切领域发展的主要推动力。信息化建设将有利于促进人类的共同富裕和共同进步。加强对城市信息化的理解,推进城市信息化建设与合作,将成为城市发展的新主题和新动力。城市信息化的主要表现形式是“数字城市”的建设。从技术角度看,“数字城市”是城市信息化实现的技术基础,而且是城市信息化水平提高的一个重要特征。“数字城市”是社会信息化发展必然,是当今发达国家信息化发展的主要特征。全球信息化正在引发当今世界的深刻变革,重塑着世界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军事发展的新格局。全球信息化的出现使得互联网成为新世纪国人关注的热点,而“数字城市”则是热点中的焦点。

在戈尔于1998年9月首先提出了“数字化舒适社区建设”的倡议后,许多国家已经对“数字城市”开展了相应的工作。比如欧洲“数字城市”(EDC)中的虚拟赫尔辛基很有特色,3D界面是其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日本的“数字京都”(DCK)项目始于1998年10月,目的是使其成为京都的社会信息主干,其设计思想是真实和活动。“真实”是指该“数字城市”是为实际的用户服务的,而不是虚拟城市;“活动”是“数字城市”中的数据采集于现实的动态数据。“数字京都”中的新技术开发,处于国际领先地位。新加坡提出了“智能城市”的设想,为国民提供一个综合业务数字网和异步数字用户专线,将新加坡90%的家庭连接在一起,实现“网上生存”的梦想。随后,一些发展中国家也纷纷制定城市信息化发展政策,这些信息化城市或地区统一命名为“数字城市”。在国内,近十多年来,深圳、北京、海口、济南、广州等城市和国内著名科研院校相继建立了一批专业数据库和应用开发系统,为“数字城市”的研究积累了经验和数据。“数字城市”已成为我国各主要地、市进入21世纪后,在新的时代背景、经济背景、技术背景下,运用并发展空间技术、信息技术、网络技术,最终将其集成并渗透到现代城市生活方面的一项重要的标志性建设。

目前,“数字城市”作为知识经济、信息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代表的是一种世界潮流和城市发展的方向。深入开展“数字城市”的研究,积极推进“数字城市”的建设,无论是对当前,还是对未来城市发展,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二、“数字城市”的内涵

由于“数字城市”是一个正在发展演变的概念,人们对它至今没有统一和权威的解释,存在很多的争论和思考。

台湾学者林峰田(1999)认为,“数字城市”是一项从人员组织、经费、法令、土地使用等各种配合条件,到包括硬件、软件和科技在内的基础设施,再到数据资料及其应用服务,直至社会文化五个层面的多层结构的城市大系统,他提出理想的“数字城市”应能达到三个目标:第一,有效支援城市产业发展,提高城市竞争力;第二,满足市民日常的交通、购物、娱乐、休闲、安全、教育、医疗等需求,保障市民知与言的权利;第三,创造地方特色自主意识的网络文化。

承继成(2000)认为,信息化是指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的全部过程。因此,信息化城市,也可以叫“数字城市”(或数码港)、网络城市和智能城市。俞正声(2000)认为,所谓“数字城市”与“园林城市”、“生态城市”、“山水城市”一样,是对城市发展方向的一种描述,是指数字技术、信息技术、网络技术要渗透到城市生活的各个方面。这将是世纪之交最重要的技术革命,将深刻改变人们习惯的工作方式、生活方式甚至风俗习惯和思维方法。宋建元等(2001)认为,“数字城市”即城市数字化,是指充分利用遥感技术(RS)、地理信息系统(GIS)、全球定位系统(GPS)、计算机技术和多媒体及虚拟仿真等现代科学技术,对城市基础设施和与生产生活发展相关的各方面进行多主体、多层面、全方位的信息化处理和利用,具有对城市地理、资源、生态、环境、人口、经济、社会等诸方面进行数字化网络化管理、服务和决策功能的信息体系。郝力(2001)认为,从信息化广义角度看,“数字城市”即是空间化、网络化、智能化和可视化的技术系统。“数字城市”是物质城市在信息世界的反映和升华。从城市规划、建设和管理的狭义角度看,“数字城市”可概括为“43VR”,即地理数据4D化;地图数据三维化;规划设计VR(Virtual Reality,虚拟现实)化。地理数据4D化指城市空间基础地理信息数据库包括数字线划图(DLG)、数字栅格地图(DRG)、数字高程模型(DEM)、数字正射影像地图(DOM);地图数据三维化指地图数据由现在的二维结构转换为三维结构;规划设计VR化指规划设计和规划管理在4D数据、三维地图数据支撑下,将现有的二维作业对象和手段升级为三维和VR结合的作业对象和手段。

杨开忠、沈体雁(2001)认为,一般所指的“数字城市”是以3S技术和互联网技术为支撑的城市空间信息运行系统,是一个包括城市空间信息运行机理、空间信息运行技术系统、空间信息服务与产业体系和社会文化在内的多层框架。也就是说,“数字城市”工程建设要在城市空间信息认知机制和资源配置机制的作用下,采用数字化的空间信息技术手段对作为物质实体的城市系统,特别是对与地理空间相关的经济社会现象进行数字化重现和虚拟,从而促进人们对城市的认识,规划建设和管理,进而促进城市的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交通流的通畅与协调,提高城市竞争力和市民生活质量。赵燕霞、姚敏(2001)认为,“数字城市”就是以数字化的方式表示城市及其各种信息,不仅应该包括城市各类与空间位置有关的直接信息(如地形、地貌、建筑、水文、资源等),还应该包括相关的人口、经济、教育、军事等社会数据,在现代信息技术的基础上,形成一个具有智能性质的城市巨系统。周晓颖、章申鲁(2001)认为,“数字城市”是综合运用现代高新技术,对城市的基础设施、功能机制进行信息自动采集、动态监测管理和辅助决策服务的技术系统,具有城市地理、资源、生态环境、人口、经济、社会等复杂系统的数字化、网络化、虚拟仿真、优化决策支持和可视化表现等强大功能。它与城市地理信息系统的主要区别在于,对城市有关数据能够自动采集、处理分析、传输分化、自动或半自动智能决策,直接为社会公众提供便利的信息服务。王浒等(2001)认为,“数字城市”就是基于城市空间信息基础设施之上的城市居民社会信息生存空间。通过运用数字地球的关键技术,如数据挖掘、知识提取和虚拟现实技术,“数字城市”中广泛的、多源的空间信息将被有效的集成和管理。最终,“数字城市”将提供给公众和企业的不仅是虚拟的用户界面以实现所谓的“数字生存”,更重要的是将辅助政府制定城市管理的综合决策。

“数字城市”也称信息城市、智能城市,以数字化的方式表示城市及其各种信息,不仅包括城市各类与空间位置有关的直接信息(如地形、地貌、建筑、水文、资源等),还包括相关的人口、经济、教育、军事等社会数据,在现代信息技术的基础上,形成一个具有智能性质的城市信息系统。顾朝林等(2002)认为,“数字城市”是指综合运用地理信息系统(GIS)、全球定位系统(GPS)、遥感系统(RS)等关键技术,深入开发和应用空间信息资源,建设服务于城市规划、建设和管理,服务于政府、企业、大众的信息基础设施和信息系统。其本质是建设空间信息基础设施并在此基础上深度开发和整合应用各种信息资源。牛文元(2002)认为,“数字城市”是从工业时代向信息化时代转换的基本标志之一。它一般是指城市“自然、社会、经济”系统的范畴中,能够有效获取、分类存储、自动处理和智能识别海量数据的、具有高分辨率和高度智能化的、既能虚拟现实又可直接参与城市管理和服务的一项综合工程。

张静(2002)认为,“数字城市”应是四维(三维坐标加时间维)的、可视化的城市,不但包括城市三维空间的所有信息,而且还包括城市各种现象的历史、现状与未来信息,更为重要的是应包括人的信息如位置,甚至思维信息,是一个四维的空间信息系统。通俗一点讲,“数字城市”是指在城市规划、建设、管理以及生产生活中,利用数字化技术、信息处理技术和网络通信技术,将城市的各种数字、信息及各种信息资源加以整合并利用。城市规划者、管理者和生活者,可以在有准确坐标、时间和对象属性的五维虚拟城市环境中,进行规划、决策、管理和生活,其感觉就像漫步于现实的街道上或是承坐直升飞机俯瞰城市一样。李京文、甘德安(2002)认为,信息化的实质就是数字化、网络化和智能化,因此,“数字城市”广义上指城市信息化,是指数字技术、信息技术、网络技术渗透到城市生活的各个方面,其本质是对物质城市及其相关现象(经济社会特征)统一的数字化重现和认识,是用数字化的手段来处理、分析和管理整个城市,促进城市的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交通流的通畅、协调高速。这些学者把“数字城市”等同于单一的城市信息化建设,认为“数字城市”建设就是当前信息化发展过程中城市对信息化的一种回应。

李琦等(2003)认为,“数字城市”是从信息化角度,对信息时代及准信息时代城市状态的形象化刻化,表征在园林城市、生态城市等工业城市文明基础之上,信息化基础设施完备、信息数据资源丰富、信息化应用与信息产业高度发达、工业化与信息化持续协调发展、人居环境舒适的良性城市状态。“数字城市”工程就是要在集成化高速宽带城市通讯网络基础设施、城市空间数据基础设施、城市信息安全基础设施建设的基础上,整合城市信息数据资源,连接城市信息化孤岛,开展面向政府、企业、公众的个性化、多样性综合信息应用服务,同时,促进城市领域(行业)信息化建设,以信息化带动工业化,促进传统产业结构调整,优化城市产业结构、生态结构与城市空间规划,促进工业化与信息化的持续协调发展。刘忻(2003)认为,“数字城市”从功能上讲是城市信息的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可视化,即将城市的各种信息,如城市管理、城市设施、自然资源、社会资源、人文环境、经济、历史等各方面信息,以数据形式整理、加工、存储、分类、管理,通过计算机网络实现全社会的信息共享、共建、交流、再现,通过对城市信息的综合分析和模型化处理,提高决策水平和应用效率,最大限度地发挥资源潜力,为城市发展和提高居民生活质量服务。从技术上讲,“数字城市”是以计算机技术、多媒体技术、大规模存储技术、数据仓库技术为基础,以宽带网络技术和现代通信技术为桥梁,结合3S技术、遥测、虚拟现实技术,对城市进行多分辨率、多尺度、多时空和多种类描述,并通过城市管理与决策模型及其他应用模型,优化资源配置,提供科学决策的现代化工具。从理论上讲,“数字城市”在地理信息科学基础上,结合计算机及网络理论、现代城市理论、决策理论、控制论、系统论,复杂理论等,在计算机及网络中虚拟城市,并结合不同部门、不同层次的信息交流、融合和挖掘,实现城市的综合信息管理系统。

姜爱林(2004)认为,从城市建设的角度看,“数字城市”就是指在城市规划建设与运营管理以及城市生产与生活中,充分利用数字化信息处理技术和网络通信技术,将城市的各种数字信息及各种信息资源加以整合并充分利用的一种系统工程或管理模式。从信息化角度看,“数字城市”是以信息技术为支撑、以信息产业为主导、以信息服务为中心的一系列数据库和信息系统的一种城市发展模式。

戴汝为(2005)认为,“数字城市”是一类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数字城市”在功能、结构和庞大、复杂的多层次系统,及与周边、全国以至世界的联系等方面,无不具备着开放的杂巨系统的特性。

谢明(2005)认为,“数字城市”是对城市发展方向的一种描述,是对组成城市的各种要素和现象的一种数字化重现和认知,用信息化的手段收集、分析并管理城市的生产生活,促进城市的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交通流更加顺畅和协调。“数字城市”的建设基于地理信息系统、全球定位系统、遥感、网络、多媒体、虚拟仿真等技术,综合城市空间和人文信息,服务于城市规划、城市建设和管理、经济社会发展等各个方面。

江绵康(2006)认为,“数字城市”是“数字地球”的主要空间节点,是“数字地球”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数字地球”在城市的具体体现。所谓“数字城市”,通俗地讲是指在城市的生产、生活等活动中,利用数字技术、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将城市的人口、资源、环境、经济、社会等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和可视化的方式加以展现。“数字城市”的本质是把城市的各种信息资源整合起来加以充分利用。

杜灵通、韩秀丽(2007)认为,可以将“数字城市”定义为利用各种信息获取、存储、传输、表达、处理等支撑技术,将表征真实城市的信息数字化,形成一个虚拟的城市实体,并利用这个数字化城市实体来解决各种各样的现实问题。它的目的跟数字地球一样,都是为了解决现实的自然和社会活动中诸方面的问题。

彭学君、李志祥(2007)认为,“数字城市”是指一个由数字技术支撑的信息化的城市,是指数字技术、信息技术、网络技术渗透到城市生活的各个方面,它应该能够自动和非自动地获取与城市有关的海量数据,并从中挖掘出有价值的信息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和可持续发展提供决策支持和具有数字实验室特性的技术系统,是一种虚拟城市模型。

李宗华(2008)认为,“数字城市”概念可以分为广义的和狭义的两种。广义上指城市信息化。它既是城市信息化总的概述,又是城市信息化的目标,是用数字化的手段来处理、分析和管理整个城市,促进城市人流、物流、资金流、信息流、交通流的通畅、协调。“数字城市”是为调控城市、预测城市、监管城市提供了革命性的手段,是对城市发展方向本质特征的一种描述。狭义上是指综合运用地理信息系统(GI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GPS)、遥感系统(RS)、网络等关键技术,建设服务于城市规划、建设、管理,服务于政府、企业、公众,服务于人口、资源环境、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的信息基础设施和信息系统。

陈建军(2010)认为,“数字城市”具有双重含义:一方面,是指以遥感(RS)、全球定位系统(GPS)、地理信息系统(GIS)等空间信息技术为主要手段,对地理信息资源进行整合,构建“数字城市”地理空间框架,建设城市地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是城市实体在计算机中的虚拟表达;另一方面,是指以城市地理信息公共服务平台,通过城市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开发、整合、利用各类信息资源,实现城市的经济、社会、生态各个运作层面的智能化、网络化、数字化。

尽管对于“数字城市”的定义还无法形成统一的标准化定义,但从专家们的意见和城市信息化实施的过程看,其狭义上的理解取得了比较一致的看法,“数字城市”就是基于3S(地理信息系统GIS、全球定位系统GPS、遥感系统RS)等关键技术,深入开发和应用空间信息资源,建设服务于城市规划、城市建设和管理,服务于政府、企业、公众,服务于人口、资源环境、经济社会的可持续发展的信息基础设施和信息系统。从信息化广义角度看,城市系统处于一个开放的环境中,需要不断的和环境交换物质、信息和能量,是一个复杂的信息系统。

总之,“数字城市”是信息时代背景下城市及其理论发展的一种必然,是现代城市发展的必经之路。它是以信息技术为支撑、以信息服务为中心的一种城市发展模式;它以可视化、网络化、智能化的表达方式对物质城市进行数字化的再现与升华,形成统一的、可共享的信息管理与服务数据库系统(如综合市情系统、城市规划系统,智能交通系统、远程教育或医疗系统等),为市政府提供决策支持、为民众提供服务。它具有使现代城市管理更快捷高效、使城市居民更轻松方便的众多优点,是未来城市可持续发展的一个主要方向。“数字城市”是21世纪城市发展的新主题,也是提高城市综合竞争力,促进城市经济发展、社会进步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新动力。在这种认识下,“数字城市”不再是一个技术性概念,“数字城市”是现代科技、社会、政治、经济影响下的新城市形态,建立在已有的物质城市基础上,结合多种学科技术,实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三、“数字城市”的内容与框架

杨开忠、沈体雁(2001)认为,作为城市空间信息运行系统,“数字城市”是一个包括运行机制与保障系统、空间信息技术系统、空间信息增值服务活动与产业系统、社会文化系统等层面在内的多层次框架体系。段学军、顾朝林等(2001)认为,“数字城市”由下列体系构成:数据获取与更新体系、数据处理与储存体系、信息提取与分析体系、网络体系、应用模型体系、专用软件体系、咨询服务体系、专业人员体系、用户体系、教育体系、标准与互操作体系、法规和财经体系等(见图1)。“数字城市”的功能结构为:(1)数字商务,包括网上贸易、虚拟商场、网上市场管理等;(2)数字金融,包括数字银行、数字股市、数字期货、数字保险等;(3)数字社会,包括数字影院、戏院、数字旅游、网上办各种手续等;(4)数字教育,包括虚拟教室、虚拟实验、虚拟图书馆等;(5)数字医院,包括网上健康咨询、网上会诊、网上护理等;(6)数字政务,包括数字会议、数字议会等。寇有观(2001)认为,“数字城市”不仅包括城市的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生活、数字政府、数字企业、数字社区和数字家庭等,而且包括城市的数字地籍、数字规划、数字水系、数字交通、数字电力、数字通信、数字旅游、数字生态、数字抗灾、数字商务和数字金融等。同时,寇有观还建立了一个“数字城市”系统框架。这个“数字城市”系统是城市公用信息平台上的空间信息获取更新处理和应用系统,包括城市公用信息平台(网络体系)、城市空间数据基础设施、城市地理空间数据交换中心、行业空间数据工程数据获得和更新体系、数据库体系、应用体系、动态监测体系等(见图2)。

姜爱林(2002)认为,“数字城市”构建的基本框架应包括5个方面:(1)通过推动信息化建设,使政府的宏观调控机制与培养竞争机制达到有机的统一,形成公平、有序的市场秩序。(2)加强政策法规建设,体现管理意识,实现可持续发展。(3)建好地理信息系统基础数据平台,促进基础信息资源有效共享。(4)建立应急联动指挥和智能交通管理两个综合性应用系统,带动一批行业信息系统建设。(5)推进基础教育信息化,培养信息化人才,为构筑学习型城市服务。

张静(2002)认为,“数字城市”的主要内容有3项:(1)信息基础设施,要有高速宽带网络和支撑的计算机服务系统和网络交换系统,也就是说“数字城市”的第一项任务是解决“修路”的问题,即为“数字城市”建立一条信息高速公路。(2)数据和信息,特别是“空间数据”。据统计,人类生活和生产的信息有80%与空间位置有关。“数字城市”的基础平台是城市空间数据框架,这个框架提供一个可以精确地、始终如一地获取、配准和集成城市空间信息的基础。它包括空间控制数据,航测与遥感影像数据,各种比例尺地形图数据库,以及相关的专题数据库等等。(3)人,管理“数字城市”和使用“数字城市”的人。与管理我们的“现实城市”相对应,管理“数字城市”要逐渐建立起相应的机构和规范,要不断地对网络系统和数据进行建设、更新、维护和升级,并协调用户的访问。除管理“数字城市”的人之外,培养使用“数字城市”的人也是一项重要的基础工作。只是建设了“数字城市”而没有人用,也是一种浪费,也产生不了社会经济效益。只有成千上万的企业,成百万、上千万的市民应用“数字城市”才可以产生巨大的社会经济效益,促进国民经济的快速发展。

段学军(2003)认为,“数字城市”的基本框架由6个方面构成:(1)数据获取与更新体系。包括各类遥感设施,即高分辨率高光谱卫星、星―机―地数据接收设施、地面台站及人文、经济等数据获取设施等。(2)数据处理储存体系。包括高密度高速率的海量数据储存设施,多分辨率海量数据实时存贮、压缩、处理技术,元数据管理技术、空间数据仓库等。(3)数据信息提取与分析体系。包括数据互操作、多源数据集成、海量空间数据的智能提取与分析、决策支持等设施与技术。(4)网络体系。包括高速宽带网络、智能网络、支持基于网络分布式计算的操作系统、基于对象的分布式网络服务、分布处理和互操作协议等。(5)应用模型体系。为用户提供实际应用的解决方案,利用其我们将能够更好地认识和分析所观测到的海量数据,从中找出规律和知识。(6)专用软件体系。完成城市信息处理、实现“数字城市”功能的基本工具,包括数字图象处理软件、GIS软件、统计分析软件、数据可视化软件等。承继成等(2003)提出,“数字城市”内容框架包括基础设施、资源管理和应用服务三部分。基础设施包括通讯层、数据层、保障层三部分。管理层主要是指对“数字城市”信息基础设施的管理及信息数据资源的集成与融合、应用的集成与融合的管理。应用服务层包括基础公共服务层、管理应用层、业务应用层、服务应用层(见表1)。

岳为民(2003)从“数字昆明”的角度指出,“数字城市”的基本框架是由“一个关键、三个基础、三条主线、七大支柱”构成:(1)一个关键。就是城市数据的全面规范和高度共享。(2)三个基础。即信息基础设施、空间基础数据及管理“数字城市”和使用“数字城市”的人。(3)三条主线。第一,政府管理与决策行为的数字化(数字政府);第二,企业经营管理行为的数字化(数字企业);第三,市民生活的数字化(数字生活);(4)七大支柱:即政府上网、电子商务、信息产业、信息港、智能建筑、智能交通与城市规划、建设和管理信息化。

姜爱林(2004)认为,“数字城市”的内容包括技术组成、组织结构及应用等方面。“数字城市”的技术组成包括:(1)宽带多媒体网络;(2)电子地图及网站服务系统;(3)高分辨率卫星、航空遥感技术;(4)三维地理信息系统技术;(4)OPEN GIS标准、远程互操作、互运算等信息共享技术;(5)虚拟仿真技术;(6)“数字城市”信息模型与体系结构,包括城市建筑、交通、能源、通信、服务、文化设施和行政管理的信息模型及体系结构;(7)“数字城市”的运行管理技术,包括通信网络系统及其管理,数据组织及数据转换,决策模型管理,城市信息安全保障机制;(8)“数字城市”的功能系统,包括公用信息平台,专业信息平台等。“数字城市”组织结构,即“数字城市”工程将通过建设宽带多媒体网络、地理信息系统等基础设施平台,整合城市信息资源,建立电子政务、电子商务、社会保障等空间信息管理服务系统。王凤霞、张超(2004)在“数字地球”和“数字城市”的基础上,提出了“数字上海”总体框架模型(如图3所示)。

谢明(2005)综合当时我国“数字城市”建设和发展的情况提出,“数字城市”框架主要由以下四个方面构成:(1)数据获取和更新体系。通过各种手段获取的“数字城市”相关信息,包括城市空间数据框架(基础电子地图、卫星影像、航空影像)、城市规划建设信息、城市社会经济信息、城市管理信息等,并建立起行之有效的在城市管理过程中对各种信息进行更新的机制。(2)数据存储、加工和管理体系。该部分内容包括建立起海量数据存储体系,实现数据的高速存取,并在空间定位的基础上实现对信息的加工和管理,包括元数据管理、空间数据仓库、多源数据集成与互操作、海量空间数据的职能提取与分析、辅助决策支持等。(3)网络支持体系。包括高速宽带网络、智能网络、支持基于网络分布式计算的操作系统、基于对象的分布式网络服务等,共同构成支撑“数字城市”的基础网络体系。(4)专用软件和辅助决策支持系统。用于完成城市信息处理、实现“数字城市”各基础功能的工具软件,包括数字图像处理软件、地理信息系统软件、统计分析软件、数据可视化软件等等,并由此衍生出基于各种决策模型的辅助决策系统和应用解决方案。

寇有观(2006)认为,“数字城市”总体框架可以概括为五大平台、五个中心、五类应用、五大工程,政策、法规、标准、规范体系和安全、组织、资金、人才保障体系等。五大平台是信息网络平台、公用信息平台、专题信息平台(多个)、空间信息平台和决策支持平台。五个中心包括信息网络互联中心、信息资源管理中心、身份认证中心、信息服务中心和决策支持中心。五类应用包括电子政务、电子商务、社会服务、经济运行服务和城市规划、建设、管理与运营。五大工程包括市民卡工程、金融信息工程、社会劳动保障信息工程、社区服务信息工程和金旅工程。“数字城市”大力推进地理信息系统、卫星定位系统和遥感技术在城市的应用。

孙旭阳、冯一民(2006)认为,“数字城市”的建设内容主要包括7个方面:(1)城市信息基础设施建设。(2)城市基础数据库建设。(3)电子政务建设。(4)电子社区建设。(5)公共信息服务体系建设。(7)数字行业应用建设。吴庆双(2007)认为,“数字城市”的构成体系包括:数据获取与更新体系、数据处理与储存体系、信息提取与分析体系、数据与信息传播体系、数据库体系、网络体系、应用模型体系、专用软件体系、咨询服务体系、专业人员体系、用户体系、教育体系、标准与互操作系统、法规与财经体系等。

马娟、秦凯(2007)认为,“数字城市”建设的主要任务包括:城市地理信息数据库建设、基础地理信息采集体系的建设、政策法规与标准体系的建设、技术支持体系的建设、地理空间信息交换网络体系建设、组织机构的建设等,以及实现覆盖整个城市的多尺度、多分辨率、现势性好的基础地理信息数据。

彭学君、李志祥(2007)认为,数字化城市涵盖了整个城市各方面的信息及应用,总体上可分为三个层次十个组成部分。三个层次为信息基础层、应用层、综合决策层。十个组成部分包括:城市公用信息网络平台和骨干网、空间数据等基础设施、政府类应用、企业类应用、公众类应用、区域类应用、数字门户网站、信息资源管理中心、城市综合决策指挥系统、政策法规规章及管理制度和技术标准及各种应用规范。

李宗华(2008)认为,“数字城市”涉及城市信息化的方方面面,总体上可以分为3个层次、9个组成部分,它们构成一个统一的整体(如图4所示)。3个层次为:基础层、管理层和应用层。9个组成部分为:城市信息基础设施、城市空间数据基础设施、空间信息资源管理与交换中心、法律法规与政策、技术与标准、政府类应用、行业类应用、企业类应用和公众应用。

曹蕾(2009)认为,“数字城市”的内容可以概括为4个方面:城市基础设施数字化,城市信息和交换网络化,城市生活和管理智能化和城市空间数据可视化。“数字城市”框架体系大体由3部分组成:(1)基本平台部分,主要为城市综合信息平台、城市空间基础信息平台和城市电信基础设施平台;(2)“数字城市”服务对象(用户),该部分主要为政府、企业、社区、公众构成的各类应用系统,作为核心应用系统是“数字城市”发挥作用的根本;(3)关键技术,它是“数字城市”的技术支撑,主要为计算机技术、海量数据存储技术、宽带网络技术、3S技术、对地观测技术、虚拟现实技术、互操作技术等。

张立平(2009)认为,“数字城市”的内容包括技术组成、组织结构及应用等方面。“数字城市”组织结构,即“数字城市”工程将通过建设宽带多媒体网络、地理信息系统等基础设施平台,整合城市信息资源,建立电子政务、电子商务、社会保障等空间信息管理服务系统。“数字城市”是城市信息技术的综合应用,也是当前信息技术应用最广泛的领域。就这个意义而,“数字城市”应用十分广泛,归纳起来主要有12个方面:电子政务、电子商务、城市智能交通、市政基础设施管理、公共信息服务、远程教育、社会医疗保障、社区管理、突发事件处理、城市环境检测、智能化小区、水网调配。“数字城市”的体系结构包括:(1)数据获取与更新体系。包括城市地表、上空及地下等自然地理数据的自动获取系统,城市基础设施数据的实时获取和更新体系,城市人文、经济、政论等社会数据的变更与监控系统等。(2)数据处理储存体系。包括高密度高速率的海量数据储存设施、多分辨率海量数据实时地存储、压缩、处理技术、元数据管理技术、空间数据仓库等。(3)信息提取与分机体系。包括数据互操作、多元数据集成、信息智能提取分机、海量空间数据的智能提取与分析、决策支持等设施与技术。(4)网络体系。包括高宽带网络、智能网络,支持基于网络的分析式计算操作系统,基于对象的分布式网络服务,分布处理和互操作协议等。(5)应用体系。包括城市规划、地籍管理、城市防灾、城市交通等。同时还包括城市网络生活方式等。(6)管理体系。包括专业人员小组、教育培训、安全管理、系统维护、标准与互操作规范、相关法规等。

马佩勋、谢海波(2009)认为,“数字城市”的框架体系涵盖了城市建设的各个方面,是由战略政策层、信息基础层、应用服务层和分析决策层组成的有机整体。战略政策层包括“数字城市”的发展战略及总体框架、信息技术标准、政策法规规章制度和技术保障体系等;信息基础层由城市公用信息网络平台、中心骨干网、区域骨干网、通信管线、空间数据、业务标准体系和协调维护机制等组成;应用服务层根据“数字城市”功能特征分为电子政务、电子商务、城市规划建设及运行、经济运行服务和社会综合服务等五类应用;决策分析层是跨行业、跨区域的综合性应用系统,主要包括城市智能交通管理系统、城市环境监测分析系统、城市发展预测决策系统和城市防灾、救灾及应急处理系统等。基本框架如图5所示,战略决策决定和指导信息基础建设,并在此基础上实施应用服务,通过决策分析又反过来指导战略决策的制定。

四、小结

“数字城市”是空间时代与信息社会发展历史的必然产物,同时,又是城市可持续发展与整体功能提升的必然依托,是新的经济建设增长点,这一特点决定了其发展将是跨越式的。“数字城市”为认识物质城市打开了新的视野,对城市规划、城市建设和城市管理展示出了一系列全新的理念,为调控城市、预测城市、经营城市提供了革命性的手段。“数字城市”的战略研究、数据和技术集成框架等基础研究和原型系统建设,必然与其应用研究相辅相成,齐头并进。“数字城市”建设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系统工程,涉及城市社会、经济、文化、政治、环境等各个方面,是多学科的融合体,因此,不仅要有先进的技术为基础,更需要管理体制、机制和政策作保障,还需要市民和整个社会信息素质的提高。(编辑:何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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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篇

[摘要]本文着重考察媒介生态学的起源和发展,对媒介生态系统等概念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界定,提出了媒介生态系统结构的“六界”说。并对媒介生态学的建构和发展提出提出来一些具有启发性和前瞻性的观点。 [关键词]媒介生态,媒介生态系统,媒介环境,媒介生态学 Abstract: This paper emphasizes on the origin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edia ecology, and deeply studies and defines the concepts of media ecosystem, and then advances the “six-boundary” theory on media ecosystem structure. This paper also puts forward several enlightening and forecasting thoughts on the construc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edia ecology. Key words: Media Ecology; Media Ecosystem; Media Environment; Media Ecology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然后图南,且适南冥也。 一、为什么“媒介是条鱼” 媒介是什么?是报纸、广播、电视、电影、书籍、杂志;是通讯、网络、计算机;是手机、是信纸、是工具、是机器、是CCTV、是新闻集团、是时代-华纳……是信息传播的中介。不!媒介是条鱼。 当我们把媒介放在社会大环境下观察的时候,媒介更像是条鱼。这条鱼可大可小,大可以大到庄子《逍遥游》中所描述的鲲鹏:“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背若泰山,翼若垂天”;小可以小得置于掌上,甚至让你肉眼看不见。我在给学生讲解传播学时,常常把媒介比作鱼,信息资源比作水。信息的传播就好比鱼把水和养分从嘴里吸入,经过传播者的选择加工成为信息内容产品,再经过不同的传输渠道传给受众,最终形成的反馈和影响还又回到水里。 按照孔德划分社会学的方法,我们也可以把信息传播的研究划分为传播静学和传播动学。传播静学是指对传播现象的结构性分析,一个传播现象的静态分析就象剖析一条鱼的解剖图;传播动学则是把传播现象放到社会大背景中去动态地观察,就象一条静态的鱼又突然动起来,活蹦乱跳地游弋在江河湖海中。社会中有无数的媒介,象无数条鱼,每天在吸进呼出,循环往复地做着信息处理与信息传播的工作,在维持社会信息系统的大环境里面有各种各样的鱼,有大鱼,有小鱼,有大鱼吃小鱼,也有小鱼吃大鱼。 媒介和自然环境一样成为一个庞大的环境系统,由媒介系统每天提供的信息,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成为像水和空气一样必不可少的东西。媒介这条鱼也与其生存发展的生态环境生死相关。生态环境是万物赖以生存的基础和条件。如同大自然相互制约和依存的生态环境一样,媒体的生态环境也存在相互制约和依存的生态系统。媒介生态学是借助于生态学和环境生物学的理论和方法,对传播学理论研究的延伸和发展。 以往的传播学理论说到底还是对传播现象的一个静态分析,至于对传播的动态研究,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在我们国内都是一块尚待开掘的研究领域。正如邵培仁教授所指出的“当代大众传播学关注的是微观的传播过程及其各传播要素之间的工作关系﹐而不太注重大众传播中微观﹑中观﹑宏观系统之间和它们各个组成部分之间的生态关系﹐更没有积极探索它们之间相互作用的生态规律 [1]。”媒介生态学这个概念的提出,给了我们研究当代传播现象和动态传播的规律一个很好的研究方法和视角。这似乎给面对瞬息万变的媒介陷入困惑的大众传播研究投来一道曙光。 为什么我们把媒介看作是条鱼,这里面有几层意义: 首先,我们要把媒介看作是有生命的东西。生命有许多为无生命物质所不具备的特性。能以极高的效率储存信息和传递信息;具有自我调节功能和自我复制能力;以不可逆的方式进行着个体发育和物种的演化等等。 其次,媒介是始终处在一种运动状态的事物。媒介传播现象就是在复杂的社会现象,是社会信息系统中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的综合运动与传递。 最重要的是,我们既然把媒介看作是有生命的东西,那么,就要以生态的观念来看媒介,就要把媒介放在一个大生态系统中去考察和研究,要保护媒介生态。媒介生态环境的恶化会导致媒介的大量死亡,就像漂在水面的死鱼。实际上,很多媒介已经死掉了,只不过是在某些外力的作用下死而不僵而已。 那么,既然我们把媒介放在一个大的生态环境下进行考察,媒介生态的研究就变得至关重要。在我们展开媒介生态研究的时候,对媒介生态研究的渊源和一些基本理论问题,应该进行深入的探讨和确认。比如:最早开展研究的学者有哪些?有什么观点?用什么研究方法?媒介生态学的研究对象和范围是什么?是以人类为中心展开的媒介生态研究,还是以媒介为中心展开的媒介生态研究;生态与环境这两个概念之间是什么关系?媒介生态系统是怎样的构造?什么是媒介生态平衡?什么是媒介生态危机?……媒介生态研究有一个复杂庞大的体系,下面我们着重就以上问题进行探讨。 二、媒介生态学的起源与发展 1、媒介生态学研究在我国 应该说,媒介生态学研究在我国的展开,来自于我国传播学者的自觉,不同于传播学研究那样是从海外引进。尽管美国学者开展媒介生态研究和日本学者开展媒介环境研究要比我们早很多年,但似乎国内的媒介生态研究最初的展开与他们并没有什么渊源。中国学者的媒介生态研究意识是原发的,而不是引进的,从一开始学者的关心就侧重在媒介的发展生存环境研究方面。国内传播学界的有识之士似乎有不谋而合的共识,邵培仁教授最早发表了媒介生态研究的论文“传播生态规律与媒介生存策略”、“论媒介生态的五大观念”等论文开了国内媒介生态研究的先河;张国良教授也开展了媒介生态方面的课题研究;童兵教授在论及中国传媒市场格局的文章中也使用了媒介生态的概念 [2],张立伟等的“入世一年的四川传媒生存环境变化” [3],表现出媒介实物研究方面的专家也对媒介生态问题显示出浓厚的兴趣。这些文章从不同角度发表了对媒介生态颇有见地的观点和研究。这种研究意向和研究意识,与大洋彼岸的美国学者似乎有一种默契。但媒介生态学作为一个新的研究领域,研究思路和学科框架还很模糊,需要深入探讨。 2、媒介生态学研究的起源 从全球来看,媒介生态学研究的起源应该是在北美。在北美的媒介生态学研究中,又分为加拿大的多伦多学派和美国的纽约学派。提起媒介生态学,人们通常会联想到多伦多学派和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当然,不可否认由一群多伦多大学的媒介学者们为中心建立起来的多伦多学派在媒介生态学理论的早期发展中做出了突出的贡献,哈罗德.英尼斯(Harold Innis)和著名的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是这个学派的早期代表人物,也应该被认为是媒介生态学的奠基人物,当然其代表人物还包括Eric Havelock 以及Edmund Carpenter 等人。但是,美国的媒介生态学者却把芒福德看作是比英尼斯等更早的先驱者。美国学者认为到目前为止有关“媒介生态”理论的第一部著述是美国学者尼斯卓姆(Nystrom)的《面对媒介生态理论:人类传播系统研究理论范式集锦》 [4]。在这本书中,尼斯卓姆将刘易斯. 芒福德(Lewis Mumford)的“技术与文明”的论述作为媒介生态理论的基础。同样地,另一位美国学者昆斯(Kuhns)也将芒福德(Mumford)作为他编篡的“主要媒介生态学者名录”的第一位。因此,他们倾向于将芒福德看作是整个媒介生态学的奠基人。芒福德也被马歇尔.麦克卢汉(Marshall McLuhan)和哈罗德.英尼斯(Harold Innis)这两位学者提到,被称为是最早介绍媒介生态的概念和研究传播技术对人类影响的人。 刘易斯. 芒福德(Lewis Mumford)被看作是纽约学派最早的代表人物。纽约学派并不象多伦多学派那样所指的是一所单独的学校,而指的是纽约这个城市中的媒介生态学者的群体。纽约学派早期的成员包括纽约大学的奈尔.波斯特曼(Neil Postman)和尼斯卓姆(C. Nystrom)、哥伦比亚大学的Louis Forsdale、福德哈姆大学社会研究学院的约翰. 库克(John Culkin)、皇后学院的Gary Gumpert 和 Charles Weingartner、曼哈顿的Tony Schwartz等等。纽约大学的奈尔 波斯特曼(Neil Postman)是最早正式提出“媒介生态”概念并将其建设成纽约大学一门课程的学者 [5]。虽然芒福德的确将媒介与传播学、文化、科技和城市放在一起研究,但实际上,他无论是在媒介研究领域还是在传播学领域都没有被视为一个伟大的先驱者。在19世纪和20世纪初,大众传播和城市化是大众社会研究的两个主要组成部分。谈到技术,芒福德的技术理论对多伦多学派的媒介技术理论是有影响和关系的。 生态学(ecology)是研究生物与生物之间以及生物与环境之间的关系的学科。研究范围包括个体、种群、群落、生态系统以及生物圈等层次。“生态学”一词是德国媒介学家E.海克尔1869年提出的;eco-源自希腊文,意思是“家”或“生活场所”,-logy意思是“学问”。海克尔在其动物学著作中定义生态学是:研究动物与其有机及无机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科学,特别是动物与其他生物之间的有益和有害关系。后来,在生态学定义中又增加了生态系统的观点,把生物与环境的关系归纳为物质流动及能量交换;20世纪70年代以来则进一步概括为物质流、能量流及信息流。20世纪30年代,已有不少生态学著作和教科书阐述了一些生态学的基本概念和论点,如食物链、生态位、生物量、生态系统等 [6]。至此,生态学已基本成为具有特定研究对象、研究方法和理论体系的独立学科。 芒福德将媒介与生态联系在一起,这是非常有前瞻性的。很多其他的媒介生态学家仅仅只是将生态学作为了一种隐喻,但芒福德却将人类生物学和科技学上的一些习惯转化为了研究过程中具体的、可行的方式。而在芒福德之前把生态与人类文化研究联系在一起的学者是戈德斯(Geddes)。戈德斯的思想对于芒福德和英尼斯都产生过重要影响。戈德斯(Geddes)是一位苏格兰的生物学家,他的理论涉及到了植物学、生态学以及古生物学、社会学、人口统计学、经济学、人类学、宗教研究、城市学等等诸多领域。戈德斯的“人类生态”的观念在芒福德历史研究方法的形成和他的兴趣范围的确定中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7]。“人类生态学”是戈德斯(Geddes)思想中被人们常常提及的一个。 多伦多学派的英尼斯和麦克卢汉同样也受到了戈德斯的影响,戈德斯对那些芝加哥学派的著名人物同样产生了重大影响。因此,戈德斯(Geddes)也通常被看作是纽约学派和多伦多学派之间联系的桥梁。戈德斯的“人类生态学”理论的论题在芒福德早期的作品中反复出现 [8],并且成为麦克卢汉的《理解媒介》一书的中心主题 [9]。甚至有学者认为媒介生态学的奠基人是戈德斯而不是芒福德或英尼斯 [10]。但是,不管怎么说,在英尼斯和芒福德的思想里,媒介环境的概念都已经产生并且明确了。 不少学者往往对媒介生态学的一些论点有所误解,草率地以科技决定论一词来作否定。例如,传媒生态学创始人之一的麦克卢汉的理论,从六十年代起,就一直受到西方马克斯主义学派学者的抨击,不断的攻击其理论没有考虑到传媒的政治经济背景,缺乏在政治和经济层面上的认识媒介。当然,这些对麦克卢汉的媒介理论之批评是有些道理的。但是,我们必须认清,这些批评者提出的问题,是政治学或政治经济学的问题,而不是传播的问题。 3、国际媒介生态学研究的进展 九十年代以来,美国的媒介生态学的研究重点,集中在研究各种媒介的符号和信息本质以及传送特性,从人类传播的结构和过程来解析文化的形成、延伸和变迁。媒介生态学者所研究的问题大都是从这个角度出发的。例如﹕在人类还没有文字之前,他们是如何处理信息的?对当时的人来说,什么是重要的信息?基于什么理由他们会如此定义?当时的人是如何去建立其社会结构、政治体制和文化认同?什么是他们的历史观和知识论?文字的产生、新媒介的产生对社会结构、政治体制和文化认同有什么样的冲击? 兰斯.斯瑞特(Lance Strate)与凯萨.曼孔卢姆(Casey Man Kong Lum中文名:林文刚)是现在美国媒介生态学研究的代表人物。兰斯(Lance)的研究着重在媒介生态思想的研究;凯萨(Casey)的研究着重从人类传播的结构和过程来解析文化的形成和变迁,并且他的研究以中华传媒与文化研究为中心,以各种传媒的发展和其符号、信息特性为依据,来分析历史、政治、社群、经济和文化的发展。他们在2002年4月在《新泽西传播学杂志》上主编了一本有关「媒介生态学的学术渊源的专辑,该专辑中的七位学者主要围绕媒介生态学研究展开了深入的探讨 [11]。 媒介生态学的研究在日本也很早就受到关注,六十年代,最早提出“信息产业”的梅倬忠夫就是从生态学的角度展开对信息社会的研究的。不过,日本学者倒是一直没有准确地使用“媒介生态”这个概念,而更多地用的是“媒介环境”,由于信息科学和社会信息学在日本比较盛行,使得日本的媒介研究也多少带有信息科学的色彩。在媒介环境研究方面具有代表性的是东京大学的社会情报研究所和在九十年代末成立的新领域创成科学研究科的学者们的研究成果。其中,2001年出版的由月尾嘉男和滨野保树、武邑光裕合编的《媒介环境原典1851-2000》 [12]一书是比较有价值和份量的媒介环境研究著作。 三、 媒介生态系统的“六界” 媒介生态系统是媒介生态学研究的基本单位,也是媒介生态学研究的核心问题。 1、媒介生态系统(media ecosystem) 媒介生态学研究的最核心概念是媒介生态系统。生态系统(ecosystem)是指由生物群落及其生存环境共同组成的动态平衡系统。生态系统一词是由英国植物生态学家坦斯利(A.G.Tansley)提出的 [13]。生物群落由存在于自然界一定范围或区域内并互相依存的一定种类的动物、植物、微生物组成。生物群落同其生存环境之间以及生物群落内不同种群生物之间不断进行着物质交换和能量流动,并处于互相作用和互相影响的动态平衡之中。这样构成的动态平衡系统就是生态系统 [14]。 媒介生态系统的基本构成要素是媒介系统、社会系统和人群,以及这三者之间的相互关系和相互作用。媒介与个人之间的互动构成了受众生态环境;媒介系统与社会系统之间的互动关系构成了媒介制度与政策环境;媒介与媒介之间的相互竞争构成了媒介的行业生态环境;媒介与经济界之间的互动关系则构成了媒介的广告资源环境。媒介是不断发展和变化的,在现实生活中,城市和区域也在变化,变得移动化和虚拟化。媒介变了,环境变了,媒介与社会、个人之间的相互关系和相互作用也将发生变化。媒介生态系统的变化会影响到媒介的工作方式和受众的接受方式。媒介生态系统变化也会导致社会生态系统的一系列变化。 媒介生态系统是媒介生态学研究的基本对象,也是媒介生态学研究的核心问题。自然界的生态系统大小不一,多种多样。小如一滴湖水、培养着细菌的瓶皿、小沟、小池、花丛、草地,大至湖泊、海洋、森林、草原以至包罗地球上一切生态系统的生物圈。媒介生态系统具有多种层次,多种结构,可以作各种不同的划分。按照人类活动范围可分为村落、城市、区域、全球、宇宙等媒介生态系统。媒介生态系统的基本单位一般以城市或区域来划分。应该是基于某个区域或城市范围内的媒介个体、媒介种群以及媒介与个人、媒介与社会之间的关系的研究。 我们经常把“媒介生态”和“媒介环境”的概念混淆在一起,难以分辨。那么,这两个概念是什么关系呢?笔者认为,媒介生态是一个宏观的概念,媒介环境则是一个相对中观的概念,有时这两个概念又是交叉的,我们采用“媒介生态环境”这个概念也许更恰当。环境是相对于中心事物而言的。与某一中心事物有关的周围事物,就是这个事物的环境。环境科学研究的环境,是以人类为主体的外部世界,即人类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物质条件的综合体,包括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 媒介环境对于人类来说是一种生活环境和传播环境。对于媒介自身的生存发展来说则是媒介的生态环境。它在宏观上研究人类同媒介环境之间的相互作用、相互促进、相互制约的对立统一关系,揭示社会经济发展和媒介环境协调发展的基本规律;在微观上研究媒介环境中的媒介变迁、转化和传播规律,探索它们对人与社会的影响和作用等。媒介环境和媒介生态两个概念的区别是:前者着眼于媒介环境的整体,而后者侧重于媒介彼此之间以及媒介与社会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媒介环境和媒介生态两个概念很相近,但前者突出人类在媒介环境中的主体地位,强调人类同媒介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 2、媒介生态系统的构成 媒介是多样化的和大量的,媒介生态系统的划分方法也是多样的。地球上的媒介有各种各样的形态:报纸、杂志、广播、电视、电影、书籍、通讯、网络、计算机等;每天运行在邮电系统中的邮件有数以千亿计;每天发行的报纸也数以亿计;人类拥有的电话有数十亿部;更有数十亿台电视供人们收拾节目;数亿台电脑连着因特网在不停地进行着信息处理和信息交换。媒介的种类则更多,它们具有多种多样的形态结构,它们的传播方式也变化多端。 由于媒介变化太快,媒介概念的内涵也在不断扩大。我们可以按照媒介的发展分为早期的“新闻媒介”到“大众媒介”,到“传播媒介”,再到“信息媒介”的概念,还可以按内容分为新闻媒介、娱乐媒介、通讯媒介和网络媒介;也可以简单地分为纸质媒介、电子媒介和网络媒介。报社是媒介,报纸也是媒介;电视台是媒介,电视机也是媒介;到底哪个是媒介呢?看来,每种媒介的分类方法都有不周全之处。 在媒介生态学中,我们可以参照生物学家的办法来划分媒介系统。生物学家根据生物的发展历史、形态结构特征、营养方式以及它们在生态系统中的作用等,将生物分为若干界。当前比较通行的是美国R.H.惠特克于1969年提出的5界系统。中国生物学家陈世骧于1979年提出6界系统 [15]。 在这里,我们提出一种新的媒介系统划分法是:我们可以按照媒介在社会信息系统的传播活动中所处的地位和所发挥的作用,把媒介生态系统划分为六界:媒介符号系统、媒介资源系统、信息处理媒介系统、信息储存媒介系统、信息传播媒介系统和信息接收媒介系统等,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有时会使这六界媒介系统之间相互转变和融合。 媒介生态系统的“六界” 一界 二界 三界 四界 五界 六界 媒介系统 媒介符号系统 媒介资源系统 媒介管理与规范系统 信息处理媒介系统 信息传输媒介系统 信息接收和储存媒介系统 科技 数字化 网络化 宣传部 硬件、软件 光纤、卫星 芯片、纳米 文字、图片 广告、读者 新闻出版署 报社 发行网 新闻纸 语音 广告、听者 广电局 广播电台 电波 收音机、磁带 图、声、文 广告、收视 广电局 电视台 微波 电视机 图、声、文 广告、收视 广电局 有线电视台 光纤电缆 电视机 图、声 广告、观众 广电局 制片机构 发行网 录像机、VCD 图、声、文、数字 广告、使用者、消费者 电讯局 计算机 因特网 计算机、芯片 图、声、文 广告、收视 广电局、电讯局 卫星电视台 卫星折射器 电视机、芯片 图、声、文 广告、观众 文化部 制片厂 电影院 胶片、VCD 图、文 购者、读者 新闻出版署 出版社 书店 书

3、媒介生态学的主要任务 第一,探索全球范围内媒介生态变化的规律。媒介生态环境总是不断演化的,媒介形态变异也随时随地发生。为使媒介生态环境向有利于人类的方向发展,避免向不利于人类的方向发展,就必须了解媒介生态环境变化的过程、基本特性、结构形式和演化规律等。 第二,揭示人类信息传播活动同媒介生态环境之间的关系。人类的信息传播活动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社会信息系统,媒介系统为这个巨大的信息系统的运转提供了支持和保障的子系统,其中包括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和信息内容资源的生产等。人类通过生产和消费信息的活动,不断影响社会环境也不断影响媒介系统。环境既是媒介的产品的消费者,又是媒介的资源。正如美国传播学家德弗勒和鲍尔.洛基奇(L.DeFleur and Ball─Rokeach)指出的:媒介生态关系的形成“一方面在于目标﹐另一方面在于资源。生活在一个社会的部分意义就在于个人﹑群体和大型组织为了达到个人和集体目标,必须依赖其它的人﹑群体或系统控制的资源,反之亦然。”[16] 人类生产和消费信息资源的过程是异常复杂的,但必须使社会的信息资源足够丰富和信息传输渠道保证畅通,整体的社会环境才能保持相对平衡。因此,社会经济发展规划中必须列入媒介环境发展的内容,有关社会经济发展的决策必须考虑传播规律和媒介生态环境的要求,以求得人类和环境的协调发展。 第三,探索媒介生态环境变化对人类生存的影响。媒介生态环境变化是由媒介技术因素和社会因素以及它们因素的相互作用所引起的。因此,必须研究信息媒介技术的发展变化以及进媒介形态的各种变化。同时,还必须研究媒介生态环境变化同社会信息系统之间的关系。这些研究可为人类提供一个健康的媒介生态环境、控制信息污染和信息生态危机。 第四,研究媒介生态危机和危机信息管理系统。发达国家对应信息危机和媒介生态问题的研究包括几个方面:60-70年代主要是信息爆炸和信息污染的治理;80年代侧重研究信息安全和信息犯罪;90年代最引人注目的是媒介产业的数字化和全球化所引发的一系列媒介生态环境问题。引起媒介生态环境问题的因素很多,需要综合运用多种措施和管理手段,从区域媒介生态环境的整体出发,利用信息系统分析和媒介生态的规律寻找解决媒介生态问题的最优方案。 任何媒介的生存发展都不是孤立的,同类媒介之间有互助有竞争,不同媒介之间也存在复杂的竞争关系。媒介的生存与发展需要一定的空间、资源与社会环境。媒介在发展过程中,形成对周围环境和条件的各种需要,如受众资源、传播技术、广告资源和传播制度等。各种媒介所需要的条件是不同的,这种特性表现为媒介的特性。因此媒介生态学研究的范围,除媒介系统与媒介种类外,已扩大到包括人类社会在内的多种类型的社会信息系统。人类面临的人口、资源、环境等几大问题都成为媒介生态学的研究内容。 四、关于媒介生态学发展的思考 2002年11月,笔者去美国参加全美传播学大会,并应美国媒介生态学研究会的邀请参加了他们的学术活动,与几位美国媒介生态学研究的代表学者兰斯(Lance Strate)和凯萨(Casey Man Kong Lum)等进行了深入的学术交流。我发现我们与美国学者之间对媒介生态研究的理解存在着一定的差异。他们的立足点是从人出发,研究方法上以文化研究和人类学研究方法为主,但丰富多彩且多元化,研究的面也很广很杂;而我们国家的媒介生态学研究目前的切入点,主要立足于媒介,方法上接近政治经济学和媒介经营管理学。以下是笔者关于媒介生态学研究地发展和趋势的一些思考。 1、 媒介生态学理论体系的建构 如果我们需要对媒介生态学的研究范围进行确认的话,是否我们可以这样定义:媒介生态学(media ecology studies)是吸收了传播学、生物学和生态学的成就和研究方法逐渐发展起来的,是研究媒介与其生存发展环境以及人与媒介环境之间相互关系的科学。媒介生态学研究媒介的种类、系统结构、功能、行为以及媒介与人、媒介与社会的关系等问题。 媒介生态学总的来说可以分为两个大的部类:一个部类是以媒介为中心展开的,研究媒介与其生存发展环境问题的媒介生态学;另一个部类是以人类为中心展开的,研究人与媒介环境问题的媒介生态学,可能把这类研究称为媒介环境学更恰当。这两方面的内容构成一个完整的媒介生态学体系。人与媒介环境的研究是把媒介环境作为社会信息系统的一个子系统作为研究对象,研究它的运作规律以及人与它的相互关系;媒介与其生存环境的研究则是把对媒介的生存发展影响巨大的社会政治经济和人文环境、市场竞争环境等作为一个生态系统研究,研究媒介与此之间的互动问题。美国的媒介生态学研究接近于前一种研究,日本的媒介环境学研究也侧重于这种研究;而我国学者对媒介生态学关注和研究则更倾向于后一种研究。 媒介生态学理论体系的建构和分支学科的展开有多种架构。比如,按所研究的媒介类别分,有报业生态学、电视生态学、网络生态学等。也可以按媒介所处的环境类别分,有国内媒介生态学和国际媒介生态学,美国媒介生态学、欧洲媒介生态学、亚洲媒介生态等。还可以按媒介生态发展的历史分,有古代媒介生态研究和当代媒介生态研究等。还有一些应用性分支学科:如媒介经营生态、媒介生态危机、媒介生态环境管理、农村媒介生态、城市媒介生态等。 2、媒介生态学的研究方法 媒介生态学吸收了传播学、生物学、数学、信息技术科学的研究成果,向精确定量方向前进。媒介研究的一些基本研究方法──观察描述的方法、比较研究方法和实验方法等是在媒介研究发展进程中逐步形成的。在媒介研究的发展史上,这些方法成为一定时期的主要研究手段。 现在,这些研究方法与一些新的研究方法综合而成现代媒介生态学的研究方法体系。呈现出由定性研究趋向定量研究,由静态描述趋向动态分析。统计调查和计算机的应用,使媒介生态学者有可能更广泛、深入地探索媒介与生态环境之间相互作用的关系,对复杂的传播现象进行定量分析,从中找出规律。 3、媒介生态学的创新与拓展 媒介生态学研究逐渐向多层次的综合研究发展,一方面媒介生态学的研究在进入微观领域,涉及个体媒介的传播、经营、管理等各个层次;另一方面,媒介生态系统又越来越全球化,研究也在走向宏观;微观和宏观各层次之间又都有密切联系。因此媒介生态学的研究具有综合性。 研究深度在不断加深。我们对西方媒介生态学理论的了解也不断深入。麦克卢汉的“媒介是人体的延伸”观点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很熟悉的了,而芒福德的“技术就是容器(container)”的观点对于我们则比较陌生 [17]。容器技术是经常被忽视的一种技术形式,与工具和武器是人体的延伸的观点不同,技术即容器的观点与媒介环境和技术系统这些观点是既有区别又有联系的。工具、武器和机器是男性文化的符号,“容器”则显示出女性文化符号的特征,有机体和生物学意义上的繁殖是女性文化的特征,同时也是“容器”的特征,从而扩展为建筑和城市的特征。这种理论在芒福德对女性器官延伸的论述中得到体现。芒福德将城市看作是“母性的拥抱”、“容器的容器” [18]。 4、关于学科的交叉 媒介生态学与其他相关学科的交叉日益显著。例如,由媒介与环境的相互关系看,媒介生态学是传播学和社会学、经济学、政治学的交汇点;从人类活动对环境的影响来看,媒介生态学又是心理学与统计学的交汇点;在方法论方面,研究环境因素的作用机制离不开社会调查和统计分析,更离不开数学的方法和信息技术;在理论方面,生态系统的概念基本是借鉴生物学,而物流、资金流和信息流的研究角度则可说是社会学、经济学等共同交叉的研究。 在《艺术与技术》 [19]这本书中,芒福德提到了科技和生物之间的紧密联系:“人类的技术发明与其他生物的有组织活动之间存在着很多的类似之处:蜜蜂按照工程学的原理来筑巢,电鳗能够产生电压很高的电击,蝙蝠早在人类之前就懂得使用它们的雷达在夜间飞行”。在《技术和人类发展》这本书中,他表达了一种更深层的观点,认为科技是生物器官的一个部分。芒福德认为科技和生物学的融合在后现代文化中既是作为一个科学问题也是作为一个美学问题提出来的,科技和生物之间的分离是人为的,是机械化和工业化的结果。使人类区别于其他物种的不是工具、工业或劳动,而是语言、艺术和游戏 [20]。 5、媒介生态系统的保护 世界上的媒介生态系统都受人类活动的影响,社会经济生产系统与媒介生态系统相互交织,实际形成了庞大的复合系统。媒介作为“社会公器”,它在大众传播中的任何生态失控或失衡都会对人类的生产和生活产生巨大的影响,对已经形成的生态平衡关系造成破坏。因此﹐我们必须以高度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保护媒介生态,否则我们将会受到惩罚。 媒介生态学的任务就是要找到保持媒介生态平衡的方法和规律。综合运用系统论、控制论和整体概念,就像系统论所提到的那样:整体大于部分之和、现象是部分之间相互作用而产生的结果。控制论却是将其研究的重点放在如何通过传播和反馈来达到控制的目的。加强对社会信息系统的认识,搞清媒介生态系统结构以及媒介与社会环境的关系。从生态整体出发,对媒介生态系统“人为地施加有益的影响,调节生态系统的结构和功能,达到系统最优结构和最高功能,以实现最大的社会经济效益和最大的生态效益。[21]” 6、确立我们的媒介生态观那么,我们怎样对待媒介生态呢?确立怎样的媒介生态观呢。媒介生态的基本观念有一些是人类共通的,比如生态系统的理念,互动的理念,生态平衡的理念等。确立正确的媒介生态观念,对于化解媒介生态危机,正确而科学地管理媒介系统,建立可持续发展的媒介经济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作用。邵培仁教授曾提倡要树立媒介生态的五大观念:媒介生态的整体观、互动观﹑平衡观﹑循环观、资源观。他认为,不这样就会破坏媒介的生态资源,进而危害人类的精神家园和社会的文明进步,最终也使媒介失去了自身的奋斗目标和用来与社会进行交换的资源。[22] 芒福德在他的颇有争议的“庞大机器”理论也提到媒介生态的观念问题。“现代的权力国家实际上仅仅只是古代“庞大机器”政权——军队系统的升级和放大而已,只是一部完全由人组成的劳动机器而已,只是组织人力去修筑金字塔的埃及法老而已”。芒福德指出古代与现代庞大机器最为重要共同特征是“隐藏在古代和现代庞大机器之下的意识形态是为了加强权力的规模与扩大控制范围,而毫不顾及生命的需要与意义”[23] 。芒福德在他的一生中时时刻刻都在反抗着这种意识形态。 在我国,媒介生态学作为一个新的研究领域,目前研究思路和学科框架还很模糊。北美的媒介生态学研究已经积累了一批成果,对我们来说是很好的借鉴和启发。但是,我们未必一定要走北美媒介生态学研究的路子,北美的研究思路与理念和我们之间有不小的差距,也存在着不少的问题。媒介生态学研究正在探索中逐渐形成自己的理论体系,并呈现出一些新的发展趋势。 我国的媒介市场正企盼着文明的媒介生态。童兵教授对我国媒介生态状况的改变充满了乐观:“随着入世后保护期的缩短,政府角色的逐步转换,中国新闻法制同国际法的接轨,受众对传媒需求的变化,一个文明的媒介生态和更为开放的传媒市场的新格局必将在人们的期盼中呈现。目前这种前景已端倪初现” [24]。 最后,我要再次强调的是我们要有保护媒介生态的意识。要把媒介看作是有生命的东西,要以生态的观念把媒介放在一个大生态系统中去考察和研究。总之,媒介是条鱼,是有生命的东西,很神奇,也很脆弱。不是木头,不是石头,不是机器,不是工具,你记住了:媒介是条鱼! 注释: [1] 邵培仁:“传播生态规律与媒介生存策略”,《新闻界》2001年第5期。 [2] 童兵:“入世一年的中国传媒市场新格局”,a.com.cn/ 2003-1-6 [3] 张立伟 李之侠 杨飚 邓斌:“入世一年的四川传媒生存环境变化”,chinese.mediachina.net/index [4] Nystrom, C. (1973). Towards a science of media ecology: The formulation of integrated conceptual paradigms for the study of human communication systems. Unpublished doctoral dissertation, New York Unviersity. [5] Lance Strate and Casey Man Kong Lum, Lewis Mumford and Ecology of Technics, The New Jersey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Volume 8, Number 1, Spring 2000. [6] R.达若著,张绅等译:《生态学概论》,甘肃人民出版社,兰州,1981。 [7] Novak, F. G., Jr. (Ed) (1995). Lewis Mumford and Patrick Geddes: The correspondence. London, EnglandL Routledge. [8] Mumford, L. (1934). Technics and civilization. New York, NY: Harcourt, Brace. [9] McLuhan, M. (1964). Understanding media: The extensions of man. New York, NY: Mcgraw-Hill. [10] Kierk, G. S. (1983). The nature of Greek myths. New York, NY: Penguin Books. [11] Lance Strate and Casey Man Kong Lum, Lewis Mumford and Ecology of Technics, The New Jersey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Volume 8, Number 1, Spring 2000. [12] 月尾嘉男和滨野保树、武邑光裕 编:《媒介环境原典1851-2000》,东京大学出版会2001年4月。 [13] 蔡晓明、尚玉昌 编著:《普通生态学》下册,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 [14] 涂长晟:“生态系统”,《中国大百科全书》2002年版。 [15] 陈阅增 葛明德:“生物学”,《中国大百科全书》2002年版。 [16] [美]德弗勒﹑鲍尔-洛基奇﹕《大众传播学诸论》﹐北京﹕新华出版社﹐1990年﹐第339-340页。 [17] Mumford, L. (1967). The myth of the machine I: Technics and human development. New York, NY: Harcourt and World. [18] Mumford, L. (1961). The city in history: Its origins, its transformations, and its prospects. New York, NY: Harcourt and World. [19] Mumford, L. (1952). Art and technics. p.17, New York, NY: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 [20] Mumford, L. (1967). The myth of the machine I: Technics and human development. New York, NY: Harcourt and World. [21] 孙彦泉﹑蒋洪华:《生态文明的生态科学基础》,《山东农业大学学报》1999年第4期。 [22] 邵培仁:“论媒介生态的五大观念”,《新闻大学》2001年第4期。 [23] Mumford, L. (1970). The myth of the machine II: The pentagon of power. New York, NY: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24] 童兵:“入世一年的中国传媒市场新格局”,a.com.cn/ 2003-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