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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近十年;幼儿成长档案袋;研究文献
【中图分类号】G61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6017(2014)07/08-0010-04
【作者简介】张艺玲(1989-),女,广西贵港人,西北师范大学在读硕士研究生。
《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 (试行)》中明确指出:“教育评价是幼儿园教育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了解教育的适宜性、有效性,调整和改进工作,促进每一个幼儿发展,提高教育质量的必要手段。”同时也指出:“全面了解幼儿的发展状况,防止片面化,尤其要避免只重知识和技能,忽略情感、社会性和实际能力的倾向。”[1]由此可见幼儿发展评价的重要性和迫切性,而幼儿成长档案评价作为一种新的评价方法,与以往传统的评价方式相比较,具有全面性、真实性和情境性等特点。为了了解我国关于幼儿发展评价的研究状况,笔者以2003年到2013年为期限,在CNKI输入“幼儿成长档案”,获得关于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文章73篇(详见表)。本文试对这73篇文献的总体情况进行分析,分析我国近十年(2003-2013)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研究的基本情况,以期对今后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理论和实践有所帮助。
一、幼儿档案袋评价方法产生的历史背景
档案袋的理念来源于传统的视觉艺术,它主要用来收集艺术家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作品,是一种表现艺术家个人设计风格和领域的作品集。 档案袋的内容包含面很广,通常包括设计师、音乐家、画家或者摄影家以前所做的作品或作品图解等。选出来的作品都是能体现艺术家的创造性和专业水准的杰作,以便向别人展示。
档案袋评价是在教育评价改革的大背景下出现的。以标准化为特征的测验在以往评价中占有主导地位。在这种理念下,课程与教学要求教师把预先选定的知识一一教给学生,然后通过测验来评定学生的成绩。由于测验受到科技理性的影响,追求的是试题的客观性和成绩的量化,导致这种测验脱离了知识应用的具体情境,忽略了师生的主动性和创造性。[2]在这么一个大的历史背景下,档案袋评价应运而生。20世纪80年代,档案袋评价在美国兴起,随后,档案袋评价得到了迅速的发展,受到社会广泛的关注和认可,在实践工作中也体现出了它特有的优势。近年我国教育工作实践者也开始慢慢关注档案袋评价方法,并在实践工作中和研究理论中取得了一定的成效。进入21世纪后,我国学前教育工作者也开始关注档案袋评价方法,并作为一种新的幼儿发展评价方式在实践中运用。
二、档案袋评价概念界定
概念是构成理论的基本要素,一种成熟的理论依赖于对概念明确无误的界定。纵观近年来我国关于档案袋评价的相关文献分析,我国学者们对档案袋评价的概念界定很多,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这就不一一列举,为了方便研究,笔者列举了几个具有代表性的观点。东北师范大学的姚伟(2007)在《当前幼儿园档案袋评价存在的问题与解决对策》一文中指出:“档案袋评价是教师根据教学目标与计划,通过有目的有计划地选择、收集幼儿作品,展示幼儿在一段时间内发展进步的历程,以有效促进幼儿在知识、技能与态度、情感、价值观等诸方面协调发展的评价方式。”[3]李风华(2004)在《档案袋评价――关注学生的发展》一文中指出:“档案袋评价是有目的地收集有关学生学习表现的一些信息,包括考试成绩、作业、笔记、作品、照片、录音带、录像带等,并附有学生自评、教师评语、同学互评及家长评语,以展现个人学习的历程及意义。”[4]而殷思华(2009)则认为“档案袋是有目的、有计划地收集学生某一学科的作品,以便于向教师、学生本人和其他人展示学生在某一学科上的表现、 发展和所取得的成绩。”[5]我国学者钟启泉认为“档案袋评价”一方面是搜集学习者的作业样品以及教师对学生课堂表现的评价记录,另一方面是将搜集的资料作为对学生进行评价的素材。
从收集到的文献来看,国内学者对档案袋评价的理解是各不相同的,但是学者们都从各个不同的方面揭示了档案袋评价的基本内涵。综上所述,笔者认为档案袋评价的基本内涵应该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第一,目的性强。档案袋评价是教师根据教学目标与计划,有目的有计划地选择、收集幼儿作品。第二,评价主体多样化。参与评价的主体可以是教师、幼儿或者家长。第三,与传统的评价方法相比,档案袋评价不仅能考察幼儿在知识和技能方面的发展,而且也可以考察幼儿态度、情感、价值观等诸方面发展。
三、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研究现状分析
(一)我国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文献的基本情况
由表可以看出,在这十年中,我国每年关于幼儿档案袋评价的文章的数量并不十分稳定,但总的来说呈现一种不断上升的趋势。据笔者收集到的文献来看,2003年没有学者发表关于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相关文章,到2004年发表了5篇,2005年只发表4篇,2006年之后,虽然每年发表的数量不同,但都在5篇以上。这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我国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日益重视。
(二)幼儿档案袋评价所依据的理论基础
任何实践都需要以一定的理论为支撑,档案袋评价也不例外。从收集到的文献来看,幼儿档案袋评价所依据的理论基础是建构主义理论和多元化智能理论。
建构主义理论的基本特色是:(1)儿童个人世界的关联,学习者拥有各自的兴趣爱好、心理状态、学习风格与能力、动机、感情等。(2)知识是建构的,所谓的学习,是建构知识、意义和理解的建构式过程。(3)重视合作和沟通的过程,学习是在积极的人与人的交互作用过程中进行的。(4)重视超越了学校的学习活动的价值,学习是情景化认知的连续性和情境依存性。[6]由此可见,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强调以学生为中心,它不仅要求学习者由外部刺激的被动性接受者和知识的灌输对象转变为信息加工的主体、知识意义的主动建构者,而且要求教师要由知识的传授者、灌输者转变为学习者主动建构意义的帮助者、促进者。而档案袋评价强调评价主体的多样性,参与评价的主体不仅仅是教师,也可以是儿童、家长,也可以是社区人员。这样,建构主义学习理论就档案袋评价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支撑。多元智能理论支持八种“智能”独立存在:言语智能、逻辑数学智能、视觉空间智能、肢体动觉智能、音乐节奏智能、人际智能、内省智能、自然观察智能。各种智力的不同组合正是人与人之间智力差异的主要原因,因此,面对如此复杂的评价对象,没有统一标准,更应多维度考虑。[7]如龚欣(2005)在《运用档案袋评价促进幼儿个体发展》一文中强调,多元智能观要求教育评价体现“以人为本、尊重个性、发展能力”等现代教育观念,并以此为理论基础来研究运用档案袋评价促进幼儿个体发展。[8]
由此可见,目前我国对幼儿档案袋评价的理论基础研究比较少,并且研究往往集中在某个角度,较少跨角度去研究。从笔者收集到的文献,只有寥寥几篇文章是运用了多种理论为研究基础的。如刘永华(2011)在文献梳理及现象分析的基础上,以多元智能理论、建构主义理论和现代人本主义理论为理论基础,提出运用档案袋法评价小班幼儿绘画的理论构想,形成了基本的评价观;[9]张莉萍(2005)在《运用档案袋法评价小班幼儿发展的行动研究》一文中以多元智力理论、建构主义理论和后现代主义理论为理论基础,来探讨运用档案袋评价方法评价幼儿发展。[10]
(三)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理论层面的研究
从收集到的相关文献来看,目前我国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理论层面的研究相对比较多。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理论层面的研究涉及到的范围广泛,主要集中在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介绍和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反思这两个方面。一是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介绍方面。此类研究主要集中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类型、作用等方面,国内比较有代表性的有:李胜楠(2013)在《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价值及建议》一文中明确指出,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作用如下:“真实、全面、动态地描述幼儿发展与成长的过程”,“有利于幼儿主体性的发挥,体验成功感和责任感”, “为教师反思提供条件,有助选择最优教育策略”,“促进家园之间的沟通,形成教育合力”等。[11]姚伟在《当前幼儿园档案袋评价存在的问题与解决对策》一文中认为,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符合现代教育评价,强调评价的目的不是为评价而评价,而是为发展而评价的理念,能够充分体现评价作为促进每一个幼儿发展、提高教育质量的必要手段的发展。[12]姚玉龙(2004)认为,档案袋的种类很多,主要有:展示型、文件型、评价型、课堂型以及理想型。[13]二是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反思方面。此类文献主要是对大多数幼儿园所沿用的幼儿档案袋评价观念、方法的反思批判,指出目前我国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了相应的建议。国内对幼儿档案袋评价的批判反思比较有代表性的有:姚伟在《当前幼儿园档案袋评价存在的问题与解决对策》一文中明确指出,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存在着“重结果轻过程”,“ 对幼儿作品的选择存在盲目性”,“ 对幼儿作品缺少必要的说明”,“档案袋评价结果的构成不全面”等问题。同时他也提出了相关的建议。对于“重结果轻过程”的问题,姚伟指出,在运用档案袋评价时, 应避免将之变为单一成果型评价, 而应着重体现过程性。成果型档案袋可以集中体现幼儿在一次活动中获得的成就, 作为一种阶段性的总结。过程型档案袋则应重点呈现与展示幼儿为达成目标而努力探索与反思的历程。对于“对幼儿作品的选择存在盲目性”的问题,姚伟认为,第一,可以选择幼儿为活动做准备的资料。第二,可以选择体现幼儿阶段性探索成果的作品。第三,可以选择活动结束时幼儿的总结性作品即最终成果。对于“对幼儿作品缺少必要的说明”的问题,姚伟指出只有图文并茂地予以呈现,才能再现活动的情景,对评价来说才是有价值、有说服力的材料。[14]对于“档案袋评价结果的构成不全面”,姚伟在文中引用了瑞吉欧教师的话:“档案袋的评价结果是指在整理档案袋中有关幼儿成长与发展的评价信息后,对幼儿发展所作的整体评定, 通常以模糊等级评估+观察记录+评语的方式呈现。”[15]殷思华(2008)等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存在着的问题进行了比较详细的研究分析,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每一阶段存在的问题都明确指出。如组织计划阶段存在着“评价的类型单一”,“缺少评价标准”,“与幼儿、家长缺乏沟通合作”等问题。在作品收集阶段存在着“不清楚应该收集和选择什么样的作品放入幼儿档案袋”,“不清楚收集和选择作品的渠道和方法”等问题。在成果展示阶段存在着“成果展示流于形式,往往只是幼儿优秀作品、文件夹或作品集的展示,而对作品的真正评价却较少”等问题。[16]
(四)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实践层面的研究
从收集到的文献来看,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实践层面的研究也比较多。此类文献多注重实证研究,操作性强,一提出问题,随即有相应的实施策略。孙文云(2008)等在《幼儿音乐教育档案袋评价的模式》一文中,用访谈和文献分析的方法论述了如何构建幼儿音乐教育档案袋评价的模式。她在文中指出,幼儿音乐教育档案袋评价模式应该从幼儿音乐教育的目标出发,确定评价的维度。我们首先对幼儿音乐教育的目标重新定位,明确幼儿音乐教育的价值所在;然后确定幼儿音乐教育评价的维度;最后构建幼儿音乐教育档案袋评价模式。[17]张妮妮(2007)在她的硕士论文《幼儿园档案袋评价的实施策略》中,运用观察法、谈话法、作品分析法、轶事记录法等多种研究方法,得出在组织计划阶段的实施策略应该“根据评价目的选择不同的档案袋”,“多渠道选择档案袋的内容”,“与幼儿共同选择档案袋的形式”并“ 取得家长的配合”。 在作品收集阶段,研究者从收集作品、选择作品、注释作品及管理作品四个方面提出具体的实施策略,得出“广泛收集作品”,“引导幼儿自主选择作品”,“ 图文并茂注释作品”,“利用‘记录表’管理作品”等实施策略。在成果展示阶段的实施策略这一阶段,研究者得出“鼓励幼儿进行自我评价”,“生动形象撰写评语”,“定期进行成果展示”[18]等是实施策略。肖菊红(2010)在《主题活动中幼儿成长档案袋的构建和运用》一文中提出了“四个聚焦”策略,如“聚焦家长――强调互助”,“聚焦孩子――突出主体”,“ 聚焦观察――体现指导”和“聚焦主题――凸显整合性”等策略。[19]皮军功(2008)等在《幼儿档案记录的核心理念和基本技术》一文中强调:实践操作中,幼儿档案袋记录必须秉持真实记录幼儿发展、嵌入课程全过程、深入研究幼儿等核心理念,并解决如何分类、如何编辑及具体记录什么等基本技术问题。[20]
由此可见,近年来我国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实践层面的研究的特点体现在:一是注重实证研究;二是研究范围广泛,操作性强。
(五)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研究方法
据笔者收集到的相关文献来看,目前我国大多数关于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研究都是以总结、推理分析等思辨研究方法,缺乏量化研究。如孙文云等在《幼儿音乐教育档案袋评价的模式》一文中用访谈和文献分析的方法论述了如何构建幼儿音乐教育档案袋评价的模式;张妮妮(2007)的硕士论文《幼儿园档案袋评价的实施策略》运用观察法、谈话法、作品分析法、轶事记录法等多种研究方法,探讨了幼儿园档案袋评价在各个阶段的实施策略。[21]刘永华(2011)综合运用观察法、访谈法、作品分析法等多种研究方法,通过与一线教师的合作,对小班幼儿绘画评价进行了行动研究,旨在探索并初步建立运用档案袋法评价小班幼儿绘画的标准体系和实践操作体系。[22]
四、我国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研究的现状与问题
(一)评价的理论基础薄弱
据笔者所搜集的文献中,仅有几篇是从理论视角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提出了建议。据笔者看,我国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理论基础之所以如此薄弱,可能是由于档案袋评价直到20世纪80年代才率先被美国应用到教育评价中,而档案袋评价方面的知识2000年后被我国学者所关注,并首先在我国中小学教育评价中运用,取得了一定的成效才逐渐被我国学前教育工作者运用到幼儿发展评价中。
(二)评价研究涉及的内容分布不均衡
从笔者收集到的文献来看,在现有的幼儿成长档案袋研究领域,呈现出研究内容的失调、分布不均情况。譬如,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理论层面的研究设计的内容主要集中在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介绍和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的反思这两个方面;如涉及幼儿档案袋评价所依据的理论基础研究主要集中在建构主义理论和多元化智能理论的研究。
(三)评价内容所覆盖的范围集中于微观和中观层面
绝大多数的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研究只是对一些数据和个别现象的归纳与分析,很难上升到理论的层面,限制了对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宏观层面的把握。微观和中观层面研究的局限性使其很难就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理论的补充和完善做出大的贡献,只有在对微观层面把握和分析的基础上,加大对宏观层面研究的重视,幼儿成长档案袋评价研究才能取得长足的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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