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0-27 21:39:29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高贵的生命不卑微,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我说不清楚,也理解不透,我想世界上也没有人可以说清楚。
一匹孤瘦的老狼可以凭借着污浊的河水和腐烂的兽骨坚持七百多个日子;一只被活捉的蜜蜂将牵系自己生命的尾针刺入人类身体来换取片刻自由;一个迷失在沙漠中的旅者可以用半壶水拼回生命。为何他们的求生欲望如此强烈?我不明白。
假如真的有神,却会厌恶那无穷无尽的生命,宁愿舍弃那通天撼地的力量,来换取一世凡人的生活,这又是为什么?我更加不明白。
坐在昏黄的灯光下,我冥思苦想着,一只飞蛾从我眼前掠过,奋力地扑向前方的那一点夺目的光亮。
“嘣、嘣”,飞蛾不断地撞向晦暗的灯光,义无反顾,直撞得自己头昏眼花,双翅发麻,撞击声使我心烦意乱。
“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嘿嘿”,我心中冒出一个邪恶的念头——我拿了一根蜡烛,点燃,然后又熄灭灯,不一会儿,飞蛾扑向了火光,紧接着更加卖力地扑打翅膀——它已经被燃着了。
连续三只飞蛾扑向火光,将自己的生命燃尽了。“啪”,飞蛾掉在纸上,将纸烧出了个黑窟窿。我大怒,一把抓住飞着的第四只,准备捏死它。这时,我分明感受到它那强烈的求生欲望,那一双脆弱的翅膀扑闪出的生命意念令我动容。我放了它。火光中,它仿佛是高贵的精灵。
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问世间谁人不死,任你风华绝代,艳冠天下,最后不过是红粉骷髅;任你一代天骄,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也终究化为一?g黄土。在脆弱的生命,只要绽放出刹那间的芳华,便不再卑微。
初三:纪晓钰
莱恩
我是嗅着芦苇的清香长大的。
乡下孩子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家乡的春天总是如期而至。寒食节后,一场沥沥的小雨,唤醒了沉睡中的芦苇。它破土而出,嫩如柔荑。田畦上,水塘边,芦苇那青芜的苇杆,竖立风中,不卑不亢。采一根嫩嫩的芦芽含在口,如咀嚼着春天的味道。
芦苇,古称蒹葭。没有长穗的谓之“蒹”,初生的谓之“葭”。它的根,潜滋暗长,抱土缠绕;它的茎,节节拔高,挺直俊俏;它的叶,苗条俊秀,婀娜多娇。
盛夏时节,每根芦苇从秆到叶都是鲜绿的,绿得闪闪发亮,嫩得每片叶子都要滴出水来。临风摇曳,不倒不伏,显示出一种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景象。蒲草一般和芦苇结伴于水中,让人难以分辨哪是芦苇,哪是蒲草。颇有“我是我,似我非我”的味道。苇塘中有白鸟起伏于碧波之上,偶尔在苇间盘旋,扑棱棱飞走,叶尖摇曳,一幅轻淡的水墨画。
八九月份,芦苇开花了,一种沧桑的白色,在瑟瑟的秋风中摇摆。让人想起《琵琶行》的“枫叶荻花秋瑟瑟”。东汉经学家郑玄笺云:“蒹葭在众草之中,苍苍然彊盛。至白露凝戾为霜,则成而黄。”苇叶枯黄,其花扬雪,有一种凄美的悲壮,总会让人联想到硝烟和秋声,乃至荒凉。
芦花,是秋天第一场雪。芦花烂漫的时节,正值晚秋,草木萧疏,万艳同悲。那纷飞的芦絮,是秋天的葬礼。
芦苇美在诗词里。《诗经。蒹葭》中的“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极尽婉转凄凉之美。余亚飞《咏芦苇》的“浅水之中潮湿地,婀娜芦苇一丛丛,迎风摇曳多姿态,质朴无华野趣浓”写出芦苇朴素之美。谢逸《青玉案》中“芦花飘雪迷洲渚”,写出芦花流风回雪之美……
水中的芦苇有一种绝世独立的美。湖中没有芦苇,就像少女的眸子没有睫毛,少了神韵和灵动。世人说“墙头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可惜谁也没有轻易地见到哪一株芦苇在墙头上苟活着。芦苇,属于浩瀚的湖水,属于苍凉的荒野,属于不知名的野鸟。
美好的环境才会造就美好的事物。
芦苇,飘零之物,随风而荡,却止于其根,若飘若止,恍惚飘摇,而牵挂于根。芦苇,在《诗经》的相思中兀立,在如烟的意境中迷离。
芦苇是北方的竹子。芦杆可用来造纸、编织、建筑等。芦花可以做笤帚,芦根还可以做中药。但总体上经济价值偏低,所以人为破坏极少,它的家族得以世代繁衍。如庄子所说的介于“有才于无才之间”,才能“得终其天年”。
芦苇的繁盛与它的守弱理念也是息息相关的。弱者一般都能屈能伸。 那易折的芦苇,一生中,每当风雨袭来,皆低下头去,疾风过后,便又重新挺立。它不与鲜花争宠,不与劲松攀绕,无欲、守柔、退让,自然,无为。亘古不变,在历史的硝烟中,以一种昂然的姿态,见证着世幻,沧海桑田。
芦苇喜水,故是智者。一根芦苇,应该说是微不足道的,也是脆弱的,无力的。也许芦苇深知自身之弱,它从来不会单独存在,总是集群而生,聚众而长。只要有芦苇的地方,就是就是一个家族,一个部落,繁繁茂茂,蓬蓬勃勃,成林成海,风吹不断,浪打不倒。这时候,你一点也不会觉得芦苇弱小,倒是觉得它有众志成城、气势磅礴的壮观。
关键词:《荆棘鸟》;女性自我意识;写作技巧
Abstract:The Thorn Birds is one of the Australian woman writer Colleen McCullough’s famous works. In this novel, the author not only tells a moving love story but also creates four vivid female images―Mary Carson, Fiona Cleary, Meggie Cleary and Justine O’Neill. Colleen McCullough molded the four female images through wonderful writing skills: the appropriate appearance description, superb action strokes, lifelike character dialogue,minute profound psychological narration. The magnificent plot installation for image molding makes the four female characters more vivid and authentic. And the essence of the novel is female’s awakening of self-consciousness to pursue their true love and manage their own destiny.
Key Words:The Thorn Birds; female self-consciousness; writing skills
一. 引文
每本成功的小说都有其独特的人物角色。也许读者会忘记一本小说详细复杂的情节设置,但他们永远不会忘记这本小说中塑造的独特鲜明的人物形象,以及人物本身所传递的精神。
澳大利亚女作家考琳・麦卡洛所写的《荆棘鸟》是一部典型的浪漫爱情小说:异国环境、冒险经历和热烈的爱情[1]。以梅吉与拉尔夫神父之间的爱情纠葛为主线,考琳・麦卡洛通过恰如其分的外貌勾勒、出神入化的动作描摹、细腻深刻的心理描绘[2]、精彩真实的人物对话,把人物塑造置于跌宕起伏、出人意料的情节设置之中,在展现了克利里家族三代人的人生经历和情感历程的同时,为读者塑造了四位形象各异而生动真实的女性形象[3],更为可贵的是这四位女性形象所代表传递出的二十世纪初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勇敢地追求自我的真爱和掌控自己命运的精神。
二. 四位女性形象分析
作为一部宏伟的家族史小说,《荆棘鸟》为读者奉献了许多女性形象,其中有四个最重要和最成功的人物:玛丽・卡森、菲奥娜・克利里、梅吉・克利里和朱丝婷・奥尼尔。
(一) 玛丽・卡森―骄横恶毒的“女巫”[4]
1.虽然玛丽・卡森不是《荆棘鸟》中最重要的女性角色,但她独特的外貌是这本小说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描述之一;她那乖戾的行为是这本小说中最长的情节伏笔。
“玛丽・卡森正坐在高背椅中,……对于一位65岁的女人来说,她的皱纹并不算多,很像绗过的床罩上的细小的菱形褶皱。她那罗马式的鼻子两边各有一条深深的纹路,直通嘴角;那双浅蓝色的眼睛毫无表情――这些是显示性格倔强的地方。” [5]
一所大房子,唯一的高背椅子和一个老迈的妇人,细致的笔触刻画出一个严苛有势的上了岁数的女性形象,玛丽・卡森就像一只剧毒的黑寡妇蜘蛛,坐在她权势网络的中心,时刻筹谋着毒辣的阴谋,令人不寒而栗。
“专横的鼻子两侧各有一道深深的纹路,执拗的嘴显得不屈不挠;那双略有些凸出的、冷冰冰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梅吉。” [5]“骄横张狂、刻薄尖酸的老玛丽・卡森……看到他们一起走过草坪,不由使她怒火中烧。” [5]
考琳・麦卡洛用玛丽・卡森乖戾行为的细致描绘为梅吉和拉尔夫之间的爱情故事在一开始就埋下了不可避免的悲剧伏笔[6]。文字虽然剪短却处处透露着玛丽・卡森这个老寡妇精明的头脑和她对女主人公梅吉毫不掩饰的嫉妒。
2.玛丽・卡森的死亡结局在情理之中却又极大出乎读者的意料,考琳・麦卡洛在整个鸿篇巨制的开篇部分就结束了她的生命,然而这样的情节安排使玛丽・卡森成为一个著名的“隐藏”在文学作品中的主角,一个挥之不去的幽灵[7],她恶毒的遗书直接造成了自己侄女一生的不幸。嫉妒神父拉尔夫对梅吉表现出的好感与关爱,玛丽・卡森用自己1300万镑的遗产来让野心勃勃追求教会职位的神父拉尔夫亲手葬送了自己喜爱的姑娘梅吉的一生幸福。
“我,玛丽・伊丽莎白・卡森,……将我在世间的一切动产、钱财及房地产均遗留给圣罗马天主教会。……只要教会赏识上述之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神父之价值与才干,此项遗产则将继续支持教会的事业。”
“妙啊,我承认,玛丽,你已经把我战胜了。精彩的一击。傻瓜是我,不是你。”
“我把你出卖了,我的梅吉,以一千三百万银币把你卖掉了。”
“也许我们再也没有机会一起交谈了。” [5]
这是玛丽・卡森施放在拉尔夫和梅吉身上最恶毒的诅咒,也是整本小说最长的情节伏笔。当我们沉浸在小说结尾那个意味深远的追寻荆棘的鸟儿的比喻中,为鸟儿注定的命运悲叹不已时,不得不感叹考琳・麦卡洛高超的情节铺垫。
(二)2.2 菲奥娜・克利里―优雅隐忍的“女王”[4]
1.菲奥娜的出场描写给读者呈现了一个典型的家庭主妇的形象:漂亮、能干、勤奋。然而,更重要的是,在菲奥娜与玛丽・卡森的第一次见面对话中,考琳・麦卡洛赋予了菲奥娜不同于她身份现状的超然――曾经出身名门大家的优雅与从容,这让菲奥娜在与德罗海达现任女“统治者”玛丽・卡森的“交锋”中不卑不亢,丝毫不处下风。
――“哦,你的出身比克利里家要高贵,即使是我也得这样讲。”
――“我的所作所为自有我的道理,”菲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事,玛丽,不是你的事。我不议论我的丈夫,就是对他的亲姐姐也不。” [5]
菲奥娜高贵的家庭出身不仅让傲慢的玛丽・卡森感到意外,甚至有些许的自卑,同时也让读者心中产生一个大大的疑问:一位出身高贵的小姐怎么会嫁给一个贫穷、社会地位低下的剪羊毛工?菲奥娜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造成了菲奥娜的沉默寡言?考琳・麦卡洛的设疑成功地引起了读者的兴趣。
“我不知道弗兰克的父亲是谁。这件事发生在我见到菲之前。她家人的社会地位在新西兰首屈一指。……我们结婚这许多年来,她既不抱怨,也不哭不笑。……我似乎觉得她一直没有动真感情,除了对弗兰克。我一直都明白,我们加在一起也赶不上她对弗兰克的爱。她一定爱他的父亲。” [5]
这一次,考琳・麦卡洛没有用任何的悬疑手法,只是通过菲奥娜身边人的平实讲述解开了读者的疑团:年轻的菲奥娜爱上了一个无法许她婚姻与家庭的已婚男人,未婚先孕,生下了儿子弗兰克。菲奥娜所谓的高贵家族封建地认定她玷污了家族的声誉,将她赶出家门,无奈的菲奥娜带着弗兰克嫁给了贫穷卑微的挤奶工帕迪・克利里。从此,菲奥娜成了不断生孩子的可怜农妇,再没有了关爱他人的能力。
2.恰到好处的外貌描写,平实无奇的娓娓讲述,平淡却真实。考琳・麦卡洛再次成功地埋下了这本书的又一个伏笔:菲奥娜这个克利里家里第一位叛逆的女性就像是小说描写的荆棘鸟,用尽一生的时间去追寻一个实现不了的爱的梦想。在她沉默寡言的背后,是丈夫帕迪的悲哀和无辜孩子们的不幸。
“我永远不会再有泪水了。……两天以前,我才发现我是多么地爱帕迪,就好像我终生都在爱着他似的――太晚了。对他来说太晚了,对我来说也太晚了。要是你能明白我多么希望能有一次机会,……对他说我爱他,该有多好啊!” [5]
细腻深沉的心理剖白,无能给予家人真心关怀的菲奥娜在丈夫离世后感到深深的愧疚,痛彻心扉却无从后悔!――就像那只一生只为生命中最长的棘刺而歌唱的鸟儿一样,在痛苦中歌唱着死去,曲终命歇。
(三) 梅吉・克利里―美丽坚强不屈不挠的“公主”[4]
1.作为小说的女主角,毫无疑问,梅吉应该拥有最迷人的外表。因此,考琳・麦卡洛毫不吝啬地慷慨赋予了梅吉仙女般美丽的外貌。
“她是他有生以来所见到的最甜美、最可爱的小姑娘了。她头发的颜色令人难以描绘,既不是红色的,又不是金色的,而是集两种色彩之大成。她那双仰望着他的银灰色的眼睛像熔融的宝石,闪烁着柔和、纯洁的光芒。” [5]
“熔融的宝石”形容一位美女的双眼,带着浓郁的迷幻色彩,生动形象却又不落俗套,突出的特色成就了梅吉不同于其他任何小说女主人公的美貌特征。
“这是唯一的女孩子。菲在离去以前,只顺便瞟了她一眼。梅吉没有什么神秘之处,她是一个女性,菲知道她的命运将会如何,她既不羡慕她,也不怜悯她。” [5]
2.作为高贵典雅的菲奥娜唯一的女儿,考琳・麦卡洛似乎也早就预定了梅吉的性格和命运和她的母亲有着惊人的相似。然而,因为菲奥娜的忽视,梅吉的命运在一开始就为她打上了更加坚强而倔强的性格烙印[8]。这既是梅吉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梅吉对神父拉尔夫的爱恋很大程度上萌发于拉尔夫对她被忽视的童年的倾心照顾与陪伴。
“长期以来,他对孤独的梅吉的幸福关怀备至,……”
“他是她的朋友,是她心中所爱戴和崇拜的偶像,是她的天空中初升的太阳。” [5]
然而,野心勃勃的拉尔夫最终在红衣主教的前程和梅吉之间选择了前者!一直都逆来顺受、包容苦难的的梅吉试图反抗注定的命运,她嫁给了与拉尔夫长相相似的卢克,想用与别人的婚姻来忘记心中挚爱,却不想卢克要的只是不断赚钱的。在极度痛苦中,再一次,梅吉鼓起勇气和命运抗争,她离开了卢克,独自抚养一双儿女长大。但命运的泥沼始终没有放过这个不断抗争的女人。长大成人的儿子却鬼使神差地追随他父亲的步伐,成了又一个忠于宗教的神父,并在一次海边救人时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当我们把棘刺扎进胸膛时,我们是知道的。……然而,我们却依然要这么做。我们依然把棘刺扎进胸膛。” [5]
考琳・麦卡洛用跌宕起伏、出人意料的情节设置为读者塑造了一个美丽坚强、可叹可悲的女性形象。这位女主人公一次又一次和生活的磨难抗争,却一次又一次因为她不彻底的叛逆而无法挣脱命运的摆布。就像小说书名的“荆棘鸟”一样,“遵循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法则。她被不知名的东西刺穿身体,被驱赶着,歌唱着死去。” [5]
(四) 朱丝婷・奥尼尔―叛逆的“精灵”[4]
考琳・麦卡洛没有让她的小说在一片无望的悲哀中结束,朱丝婷・奥尼尔,作为德罗海达牧场最后一代的继承人,从出生起就和她美丽的外祖母、母亲完全不同,奇特古怪。
“她的头发开始鬈曲,……显出了……桀骜不驯的形状。……朱丝婷的眼睛却完全自成一格……” [5]
“她到底像谁呢?既不像卢克,又不像她自己,也不像菲。” [5]
“最让人吃惊的是,朱丝婷竟顽固地拒绝微笑或放声大笑。” [5]
面对母亲给予她和弟弟的完全不同的关注和对待,“严峻、直率、坚定而聪慧”的朱丝婷变得更加独立、更加叛逆。她完全不信奉宗教,“认为宗教完全是一大套骗人的东西” [5],她在成年后勇敢地远离故土去追寻自己热爱的艺术事业,甚至为了体验生活而轻易地失去自己的。彻底离经叛道的背后,是朱丝婷女性自我意识的全然觉醒。不再重复外祖母和母亲的悲剧道路,在历经了家里三代女性传统封闭的生活桎梏和一次又一次的反叛失败后,考琳・麦卡洛终于赋予了朱丝婷彻底叛逆反抗的精神,让她冲出传统女性思想的束缚,在远离德罗海达的异国他乡找到了自己幸福的最终归属。
朱丝婷是幸运的,她得到了母亲梅吉最后的谅解与鼓励。从某种意义上说,朱丝婷依然是一只追寻自己棘刺的鸟儿,一个不屈从于宿命的反抗的“精灵”,所不同的是她生命中的“棘刺”已然是女性勇敢地追寻自己的真爱、掌握自己命运的精神。
三. 结语
考琳・麦卡洛的小说终止于一个悲叹的结局,却又带着无限希望的曙光。小说中四个经典的女性形象――玛丽・卡森、菲奥娜・克利里、梅吉・克利里和朱丝婷・奥尼尔令人难忘,发人深省。她们是二十世纪初女性自我意识觉醒下的形象代表。而考琳・麦卡洛高超的写作技巧无疑让这四个女性角色更加立体、更加真实。
如果我们将这部小说跌宕起伏的情节设置比喻作一顶王冠,那四个栩栩如生的女性角色就是这顶王冠顶部镶嵌着的宝石。如果要用颜色来比喻这四块宝石,黑色无疑是属于玛丽・卡森这位骄横恶毒的“女巫”的;而冷艳高贵的紫色则和优雅隐忍的菲奥娜不谋而合;而对于最终依然没有走出宿命安排的美丽坚强不屈不挠的梅吉,再也没有一个颜色比小说中她钟爱的那条裙子的玫瑰灰红更适合她的了;至于自我觉醒、勇敢叛逆并获得最终幸福的朱丝婷,热烈自信的红色是最适合她的诠释。而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勇敢地追求自我的真爱和掌控自己命运的精神则让这四块宝石熠熠生辉!(作者单位:福建船政交通职业学院)
参考文献:
[1]夏天,王腊宝.从女性主义文化理论看荆棘鸟现象,苏州教育学院学报,2003,20(1):35.
[2]刘锋. 一曲美丽而凄婉的爱情悲歌,荆棘鸟,译林出版社,1998:4.
[3]骆晓晴,向晓红. 自我、爱情与道德规范――析荆棘鸟,西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5,(4):44.
[4]Net. 1 “过眼云烟”.女孩们的代号,2005: http:///showthread.php t=40580
[5]Colleen McCullough. The Thorn Birds 科林・麦卡洛著 侯勇注,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77.
[6]余嘉. 追寻荆棘的女人――浅论荆棘鸟中的女性形象,齐齐哈尔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9):60.
关键词:体育美学;健美运动;身体文化
Bodybuilding,中文可直译为“身体建设”,意译为“健美运动”,指“一门通过负重或器械训练,改造人体体型的体育科学”。健美运动萌芽于两千余年前的古希腊,中断于中世纪的欧洲,复兴于19世纪末的德国,风行于当今的欧美国家。在中国,健美运动的开展虽然已有80余年的历史,并在1983年开始举办全国性的赛事――“力士杯健美比赛”,但时至今日,仍有大量的民众和体育工作者对健美运动并不了解,不少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待这项运动,在一定程度上制约我国健美运动的普及和发展,那么,健美运动究竟美在哪里,它的中国化审美困境又是什么,未来应该如何发展,都需要我们给出答案。
1健美运动的美学思辨
1.1肌肉之美体现着本质力量
全身强壮饱满而又有清晰的肌肉,是健美运动员基本的外形体征。单纯从肌肉生理层面看,健美运动员的肌肉体现出力之美。无论是训练时的肢体动作,还是赛场上的规定造型,肌肉放松与收缩之间形成的巨大落差,不仅带来震撼的视觉冲击力,更彰显出运动员强大的身体势能。如“前展,后展背阔肌”的造型动作,当运动员伸展背部肌肉群以后,背宽几乎可以达到腰宽的2倍,而由此构成的巨大“v字形”,被形象地喻为“身体的翅膀”。从肌肉的文化层面看,强健的外形体征又体现出原始之美。在古代社会,人类既要与飞禽走兽斗智斗勇,还需要通过不停的体力劳作,例如耕种、驯养、采摘等来获取食物和生产资料,必然带来肌肉的增长与体格的强壮,人的本质力量得以在身体上具象化。尤其是上肢的强大,一般意味着男性善于捕猎和保护种族安全。因而,古代社会的部族首领,大都是身形强健的“雄壮”男性。在现代社会,这种传统依然有所体现,肌肉强壮通常被认为具有优秀基因、体能充沛、繁衍能力强大等生物性特征,其美学价值,便是马克思所说的:人本质力量的对象化。
1.2肤色之美来源于太阳崇拜
赛场上,健美运动员呈现给大众的又一显著特征,便是黝黑发亮的皮肤。实际上,这种肤色并非都是先天遗传或后天暴晒的结果,而是运动员赛前涂抹的专业油彩。涂抹油彩的目的,具有视觉和文化两个层面的美学价值。视觉方面,专业油彩的深褐色(或古铜色)既有一定的亮度,又具有极低(仅高于黑色)的反射率。当舞台灯光照射在运动员身体上时,发达隆起的肌肉会更具层次感和力量感,在视觉上便会获得良好的辨识度。文化方面,使用油彩对皮肤的“主观装饰”,则是“将人的观念和想象外化在身体或皮肤这一物质对象上”,是一种“精神生产和意识形态的产物”,其实质,或许根源于人类的“太阳崇拜”。在古代西方社会,无论是希腊人、亚述人,还是古巴比伦人,都将太阳视为天神,甚至如泰勒所说“凡是太阳照耀的地方,均有太阳崇拜的存在”。“太阳崇拜”的显著特征,便是将黝黑的皮肤视为健康、勇武和力量的象征。虽然在当今社会,科技和文明已愈发进步,人类在烈日之下工作的机会已越来越少,但“太阳崇拜的传统已经渗透并融入到人类文化的深层结构之中,成为一种集体的无意识”,当今社会流行的“美黑”之风,或许正是这种思想的延续。因此,健美运动员将皮肤涂抹成深褐色,可能也反映出人类对原始状态和自然力量的崇拜。
1.3整体协调之美映衬着数的和谐
达芬奇曾在著名画作《维特鲁威人》中勾勒出完美的人体比例,后世学者经过研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人体包括肚脐、咽喉、膝关节、肘关节等10余个部位的黄金分割以及躯干、面部轮廓等12个“黄金矩形”。我们可以据此对健美运动员的身体进行考察,包含两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先天遗传的骨架比例,另一方面是后天训练获得的肌肉比例。以荣获7届“奥林匹亚先生”的阿诺德・施瓦辛格为例,肌肉方面,施瓦辛格的小臂和大臂、小腿和大腿、腰围和胸围的长度比分别为0.625、0.63和0.61;骨架方面,其小腿和大腿长度比为0.612、肚脐一头顶和肚脐一足底的距离比为0.575、肚脐一和肚脐一锁骨长度比为0.608、腰线和身长比为0.613、大臂一手掌和小臂一手掌间距比为0.617。从数据中看出,无论是先天的骨架条件,还是后天的肌肉训练,施瓦辛格的身体各部位都较为接近黄金分割比例,而这也可能是他成为著名健美运动员的一个重要原因。事实上,早在几千年前的古希腊,以亚里士多德为代表的哲学家们就以“秩序、比例、平衡、和谐”为美的最高标准,毕达哥拉斯更是提出“世界是数字的和谐”的观点。因此,从这一角度讲,在形式上,施瓦辛格以及同期风格相近的赞恩、哥伦布、弗里诺等,他们的身体是符合以数学为基础的美学标准的。此外,舞台上的造型艺术,又将分散在肢体各部位的肌肉整合于某一个或一连串动作之中,让基于理性的数字美和基于感性的艺术美达到高度的融合,因而也留下多传世的经典造型,对健美运动造型艺术的发展产生深远影响。
1.4内在之美彰显着身体的解放
意大利思想家布鲁诺曾指出:“灵魂的美胜于身体的美”。健美运动的美,不仅仅是外在肌肉、皮肤以及整体协调的美,更在于灵魂的美。其一,强健的体格是运动员长期坚持“三低饮食”(低糖、低盐、低油),高强度训练以及规律作息时间的结果,这样的生活方式在无形中也锤炼出他们强大的自控力和坚忍不拔的意志,是一种刚毅的品格美。其二,运动员将身体呈现于舞台之上,在展现强健的同时,也极有可能暴露缺陷,能够在评委和观众面前不卑不亢,甚至淡然面对风言冷语,是需要高度的坦率和自信的,折射出运动员高贵的道德美。其三,根据国外多位学者的观点,健美运动之所以重振于19世纪末的欧洲,是得益于文艺复兴、启蒙运动提供的思想基础和两次工业革命带来的生产变革,使得人们敢于,也有精力去从事健美训练。从这一层面讲,健美运动实际上标志着人类身体的解放,其蕴含的美,“便是在人体美中高扬人性的宣言和高唱人性的赞歌”。
然而,就是这样一项自内而外蕴含着丰富美学元素的运动,在中国却始终不温不火,那么,其原因究竟何在?
2健美运动在中国的发展困境
2.1传统文化中静与动、文和武的差异
健美运动在中国的审美困境,首先受中西方文化差异的影响。黑格尔曾以地理和气候条件为基础,将世界划分为三大文明体系,分别是以中国、印度为代表的农耕f平原)文明,以阿拉伯国家为代表的游牧(高地)文明以及以欧美等国为代表的海洋(海岸)文明。农耕文明“受四季有序的帮助”,因而强调万物的和谐与有序,其文明是“主静”的文明,突显“文”的作用;而西方文明“受茫茫无垠大海的鼓励”,则强调不断的进取和超越,因此,其文明是“主动”的文明,突显“武”的作用。文明中的一静一动、一文一武,也对东西方的审美取向产生深远的影响。
对于西方社会而言,“动”的文明或武的特质对国家的进步、扩张以及政体演变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因此,无论是古希腊时期的艺术品《掷铁饼者》《赫拉克勒斯》,还是文艺复兴及之后的艺术品《大卫》《思想者》,抑或当代影视作品中的兰博、绿巨人、终结者,西方观念中的理想形象,均具有高度强健和发达的体魄。而在中国社会,“静”的文明催生了中华文化崇尚“智慧”的特质,也成为自宋代以来“崇文抑武”社会观念的重要思想源泉。因而体格健硕者便意味着“武力有余但智慧不足”,容易成为被驱使的对象,从而带有“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隐喻。如在中国古典文学作品中,肌肉发达的人物不是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庸才,便是诸如李逵、张飞等的猛汉形象,他们的身体始终受控于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智慧”人物。诚如一些学者指出:“在中国传统文化观中,强健的体魄是劳力者的标志,是被统治阶级基本的外形体征。”
2.2纲常伦理中封建与文明的矛盾
梁漱溟认为,古往今来“维持中国社会安宁的无外乎‘尊卑大小’四字。”严格的等级制度和纲常思想共同构成了封建统治的基本体系。虽然中国社会已历经改革开放的洗礼,民众的思想也有所进步,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两千余年的传统毕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消弥,这在健美运动中也有所体现。
从男性角度看,“人伦纲常”的思想赋予中国成年男性极大的权威,相对于妇女和儿童,他们始终处于“尊”的地位,因而也是中国社会的主导力量。这也意味着,社会、家庭必然对他们抱有极大期许。对于普通民众而言,期许的较高层次,莫过于通过读书,提高文化水平达到向上层社会的流动,但这与个人禀赋和家庭支持有极大关联,并非都能如人所愿;如果这一途径不能畅通,则需要学习技能,通过吃苦耐劳发家致富,这也是期许的基本层次。只有学无所成,并且不具备“吃苦耐劳”这种基本品质的男性,才可能从事“卑微”的职业,从而与消费身体产生关联,如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剃(剃头)、修(修_)、搓(搓背)、恶(恶棍)等。男性健美运动员也包含着这样的隐喻,当他们以赤身的姿态站在舞台上,成为被他人评价或“消费”对象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尊贵”特性的让位,一些民众便极有可能将他们与“不务正业”“黑社会”“地痞”甚至“性工作者”产生联系,更重要的是,其家庭中处于从属地位的妻子、父母都可能为此而“蒙羞”,社会地位亦会随之降低。
从女性角度看,封建观念的影响更为显著。以1986年第4届“力士杯”健美比赛为背景的电影《哈喽,比基尼》中,记录了这样一个事例,女青年方某听闻比赛将设置女子项目(着比基尼参赛),提出了参赛要求,但遭到男友和母亲坚决反对,作为市长的父亲虽然大力支持比赛,声称要为女性的解放提供平台,但当女儿出现在赛场上之后,却又大惊失色,尴尬的表情不仅显示出内心的挣扎,更刻画出封建思想对文明发展的强大拖曳:即贤良女性应以“夫”和“父”为纲,其身体更应受制于《女训》《女戒》,是不宜过多暴露在大众视野之下。这一事例距今虽已30年之久,但上述思想在当今所谓的“文明社会”中依然有所表现,民众对舞台上的女子健美运动员时常发出尖酸刻薄,甚至粗鄙下流的议论,封建思想如同“紧箍咒”一般嵌在民众的意识中,久久不能摘去。
健美运动的表现形式,在本质上已经触碰到中国几千年封建思想和保守思维的底线,对女性健美运动员的不认可,一方面源于我们自身思想的不纯洁,缺乏欣赏这种美的能力;更重要的则是囿于传统力量的束缚,使我们丧失欣赏这种美的勇气。
2.3审美取向中数学逻辑和意象思维的分野
在我国众多美学家,如朱光潜、李泽厚、宗白华看来,西方的艺术体现为基于“数学”(理性)的科学化,东方的科学则表现为基于“意象”(感性)的艺术化。因此,西方的艺术形式如雕塑、绘画以及建筑,均以“数理逻辑为起点”,追求严格的比例和精准的尺度。健美运动也不例外,它以数学的基础指导训练和饮食,以解剖学的基础把握造型动作,目的是要求全身各部位的肌肉如肱二头肌、胸大肌、股四头肌等的高度发达与分离;而在中国,无论是传统武术,还是山水画、书法抑或诗词歌赋,则均以意境取胜。一套太极拳,并不着眼于每个动作的精准或者角度的准确,而讲求“主观感受”上的动静相宜、急缓相伴、连贯与写意,既“包含人类的生活动作(撵、蹬、揽),又有模仿自然界万物的神态举止(白鹤晾翅、金鸡独立),还充满与神、与历史的沟通和交流(观音献掌、韩信埋伏)”,因而和谐、圆融以及意象思维展现得淋漓尽致,美的意境也就由此产生。借用宗白华的观点,中西美学的审美观是抽象与具体的区别,是含蓄与直白的区别,是空灵与充实的区别。故而,在中国美学观的视角下,健美运动员发达的肌肉和体格,一方面只停留在“物质实体”的层次,缺少“美的艺术境界”,另一方面,过于强健的身体,极有可能是运用数学的“科学训练方法”,将四肢从整体、和谐的世界中抽离出来,进行再造和重构的表现,因而容易脱离现实,与社会环境缺少协调一致,从而难以为、被大众审美所接受。
2.4科学技术手段的激进介入
当然,健美运动的审美困境还与科学技术的介入有着极大关联。一方面,奥林匹亚大赛(MR OLIMPIA),作为世界上水平最高,影响力最广的健美赛事,似乎已经将追求“大块头”凌驾于身体美感之上,从1965年的冠军拉里・斯科特,到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的施瓦辛格、赞恩,再到近期的翘楚库尔曼、卡特和希斯,冠军们的身高体重指数(BMI)从30左右增长到40以上,几乎增长到正常人标准(18.5~24.9)的2倍。最直观的体现,就是肌肉维度与体格的愈发庞大化。这样一种情况,已经被广泛地质疑为,或者部分的确是依靠“激进的科学技术(兴奋剂)”对身体改造的结果,与吸脂术、整形术、整容术一样,正在遭受社会各界的非议。另一方面,无论是古希腊健美,还是现代健美,抑或早期的中国健美,除追求发达的肌肉和体格以外,都有某种精神内核作为支撑,譬如,古希腊追求健美即为接近神,现代健美倡导身体的解放,中国早期健美追求的“健身救国”等,但在当前,上述精神层面的支撑已经受到以科学技术为代表的量、强度、负荷及其“科学化”衍生品,如智能装备、训练APP等的强力冲击,人们虽然在行为上从事着改造身体的健美运动,但精神内核却可能已经成为科学技术的傀儡,训练中自我意识和自我关切的不足使得我们更多地成为“肌肉生产者”而非“身体体验者”。这样一种趋向,可能导致的结果便是健美的美在大多数时候只停留在“形”的层面,精神层面的愉悦和体验却难以追寻,因而难以成为大众“认识自己、改造自己”或者“终身锻炼”的根本动力。
3中国健美运动审美取向的未来趋势
3.1自然之美为基本导向
不可否认的是,现代科学技术的介入,已经能够让药物、医学快速改变体成分和修塑体型变成可能,人类的肌肉和体格也已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科技健美”的虚假性,虽然可能蒙蔽他人,但却无法欺骗身体,其副作用对身体的反噬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基于此,我们应当相信,当科学技术制造出来的美大行其道的时候,离自然、真实的美的回归也就不远了。其一,当今中国社会不断追求发展的价值观,与人类身体具有生物极限这一属性相背离,在国人自我意识不断增强和愈发理性化的背景下,愿意为突破极限承担健康甚至生命风险的人注定会越来越少;其二,更快、更高、更强,并不断追求创造纪录的西方竞技体育精神,在本质上与身体美学,与中国美学是相冲突的。身体作为健美实践的客体不应当野蛮生长,而需要与整体环境的和谐以及融洽,否则,对于国人而言,健美运动员更多地是一种“肌肉怪物”或“人体景观”。其三,所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十全十美的身体和肌肉,因遗传因素的影响(如腹肌的块数、形态不定;黄种人臀扁、肩窄),在现实中极少存在的,缺憾才应当是人的常态,有缺憾的美才是最真实的美。因此,当我们无法突破身体缺陷,陷入到类似于整容术塑造的“千人一面”的窠臼中,成为“千人一体”时,性感、健美身材的标准配置:“麒麟臂”“肌”“球状肩”“八块腹肌”“马达臀”等,所呈现出的“虚幻美”(用药或手术)或“模式美”,在“天然去雕饰”的真实美面前,是未必经得住检验的。基于此,作为以改造身体为目的的健美运动,不应在科技前迷失。在未来,中国健美运动美学的基本导向,应当是在一定强壮程度下,不断精细化和精美化,并注重肌肉与造型艺术的结合,追求整体的真实、自然与和谐的美。
3.2体验之美为价值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