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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送裴郎中贬吉州

时间:2022-07-13 13:04: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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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篇

千百年来,国破家亡之痛、贬谪失意之愁、亲人离别之绪、边地征战之苦,牵动了多少人的心绪。古人抒感常常借助于一定的物象来传达,猿声就作为一种意象进入了人们的视野。《荆州记》载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郦道元《水经注》也有关于猿声的描写:“时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它拨动了多少离人、思妇、迁客、羁旅的心弦,它所涵盖的是失意、悲伤、凄怆、哀怨。

一、猿声传达的是贬谪失意之悲

“枫树夜猿愁自断,女萝山鬼语相邀。”(李商隐《楚宫》)诗人一生,政治失意,在此描绘了一幅凄凉的秋夜图。长夜漫漫,枫影森森,迷魂无依,惟夜猿山鬼为伴,使人读之哀惋欲绝。贞观末年,韩愈遭贬为连州阳山令,政治上突如其来的打击在诗人心底激起无法平息的波澜,于是诗人发出“猿愁鱼踊水翻波,自古相传是汨罗”(《湘中》)的愤怒呐喊,山猿愁啼成了诗人哀愤心情的写照。白居易“左迁江州司马”,作《琵琶行》,其中有“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诗人要求革除弊政,被贬到九江,琵琶女如泣如诉的曲调,勾起他尘封已久的情思。“猿哀鸣”既描写了所居之处的凄清,又抒发了内心的凄怆,于是才引发了与琵琶女的共鸣:“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二、猿声抒发的是离别思念之愁

刘长卿《重送裴郎中贬吉州》云:“猿啼客散暮江头,人自伤心水自流。”猿啼本与悲凄之情有关,如今听到猿声的却是处于逆境中的迁客,恰又在分手别离之际,无限离愁别恨涌上心头。《送魏二》是王昌龄被贬龙标尉时所作,诗云:“忆君遥在潇湘月,愁听清猿梦里长。”依依惜别之际,诗人想象分别之后,朋友难以成眠,即使暂时入梦,声声猿啼也令他睡不安恬,这声声猿啼不正是诗人那一段难以割舍的惜别之情吗?刘禹锡《再授连州至衡阳酬柳柳州赠别》也借猿声写出了离别之绪:“归目并随回雁尽,愁肠正遇断猿时。”诗人以“哀猿”衬托别绪,使别绪更加凄凉。

猿声也能表达深切的思念。“山暝听猿愁,沧江日夜流。”(孟浩然《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诗人停宿桐庐江,怀念扬州友人,在“猿愁”的衬托下,不由潸然泪下。

三、猿声表现的是忧国忧民之思

“杜陵有句皆忧国。”诗人晚年多病,旅居夔州,知交零落,壮志难酬。“听猿实下三声泪,奉使虚随八月槎”(《秋兴八首》),“殊方日落玄猿啼,旧国霜前白雁来”(《九日》),“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登高》),诗人在此借助猿声吐露自己忧国忧民的心声。

另外,猿声多悲愁少乐观,但也有诗句反其意而用之。李白《早发白帝城》:“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诗人被流放夜郎,行至白帝,忽闻赦书,旋即放舟东下江陵。两岸长啸的猿声反衬了诗人内心的狂喜之情。韩愈被贬为山阳令后,有诗句“猿鸣钟动不知曙”。诗人遭贬,却一觉睡到天明,借愁猿之声反衬出诗人襟怀之旷达。

总之,猿声是古代诗歌中重要的意象,是凄清环境的象征,是悲愁心境的体现。

(作者单位:灵璧中学)

第2篇

2016年是猴年,在我国民俗文化中,猴被各族人民喜爱和尊崇的程度仅次于龙和虎。

猴的图腾崇拜

中国至今还存在着尊猴为“祖神”的一些少数民族,并保留着相应的禁捕、禁食和节日祭祀等传统习俗。

古称吐蕃,其先民即以猴为祖图腾。据《唐书》和《资治通鉴》记载:吐蕃人古有“纹猴面”的习俗。藏族古籍《王统记》中就有关于其先祖系猕猴所变的神话。至今,在藏族举行盛大庆典的“跳神”仪式中,仍保留着头戴猴王面具的舞蹈。

西南地区的彝族也有崇猴氏族,称“阿奴普”;傈僳族也有拜猴氏族,称“猕扒”。生活在云南澜沧江、怒江上游的怒族也崇猴,称“斗华苏”;居住在云南西双版纳、景洪两县的克木人均崇猴,严禁捕捉、食用;广西南丹县的瑶族,称其始祖妣为“母猴”;其他土家族、羌族都有崇猴氏族。

汉族居住的广大中原地区,如稍加留意也不难找到往昔先民崇猴、敬猴的痕迹。最典型的如淮阳农历二月人祖庙会上,大量出售一种叫“人祖猴”的泥塑玩具,这种“人祖猴”造型犹如一尊神,头戴冠冕,威严庄重。猴体下部皆绘有女阴生殖符号,被当地人尊崇为人类始祖偶像。豫北地区浚县大山上,除有巨型泥塑彩绘生肖猴神像外,所有寺院的石雕栏柱上均雕有各种不同造型的石猴,每年一度的正月古会上又出售大量泥猴玩具,尊称“灵猴”;南阳地区方城的小顶山,每年农历三月三有古会,会上出售一种石雕“小石猴”,当地俗称“好时候”(谐音),香客踊跃购买,尊为吉祥物。南阳伏牛山一带,山林茂密,多猕猴出没,当地人敬猴,供奉猴神,南阳镇平的玉雕饰品中亦多猴子造型,取“平安护身、多子丰产”的吉兆。

为什么是申猴

据有关史料记载,十二生肖早在先秦时期便已出现,最迟在东汉时定型,至唐以后在全国普遍应用,并影响到东亚周边国家。

斗转星移,送走未羊,迎来申猴,为啥要把猴与申时相对应呢?民间说法不一:其一,猴善伸屈攀登,有伸展之意;其二,申时(15时至17时),日头偏西,气候清爽,猴群下山觅食,十分活跃,于是人们就把申时与猴子联系在一起,故申时又称“哺时”。

全国各地的“猴”俗

猴子,在中国民俗文化中的地位非同一般,甚至到了无处不在、无所不能的地步。

炕头上的“护娃猴”。我国山西、陕西和内蒙古等地区,农家的炕头上,都有一个用青石雕刻的小石猴(也有炕头狮),是专门用来拴六七个月刚学会爬行的婴儿的。母亲用一根红绳子穿过石猴腿部的圆孔,再把红绳的另一头拦腰拴住娃娃。据当地人说:猴能保佑娃娃平安,娃子长大以后精明能干。

码头上的“护航猴”。20世纪70年代以前,三门峡、陕县一带古老的渡口码头上,在木船靠拢码头时系绳用的木桩上都雕有一只神采奕奕的猴子,煞有介事地端坐在木桩的顶端,似在东张西望。老艄公解释说:孙猴子水性好,能潜入东海大闹龙宫。敬它,可保驾护航,人船平安。

拴马桩上的“避瘟猴”。我国西北地区的陕西、甘肃(包括山西)一带,特别是陕西的渭南地区,村村都有拴马石桩,许多拴马桩的顶端都雕有石猴,称“避马瘟”(弼马温的谐音)。《西游记》中,美猴王大闹天宫,玉皇大帝为安抚孙猴子,封其为“弼马温”,说白了就是养护天马的小头目。“弼马温”是御封的“官儿”,是老天爷正式任命的,所以尽管孙悟空死不愿意,且自动离职,但老百姓总是把齐天大圣与马联系在一起,走进农村,拴马桩、槽头边、农民居室,你都可以找到“公侯之神――避马瘟”的位置。

贺寿之神“抱桃猴”。猴子与“桃”似有天生不解之缘。自然界的猕猴天性喜食桃子,神话小说《西游记》中,就有孙猴子偷吃西王母蟠桃的故事。传说蟠桃产自天宫,乃王母娘娘亲手栽植,每三百年结果一次,数量甚微,食之皆可长生不老,故名“仙桃”。至今,民间为老人贺寿时,仍以桃子作为祝寿象征。

祈求功名的“马上猴”。马上猴的谐音和吉祥口采是“马上封侯”。与民间玩具中的“背背猴”(辈辈封侯)都是一个意思。猴与侯谐音。侯者,官也。

除上述外,猴子神通广大的功能远不止于此,还有“祈雨”“求子”等多种功能。总之,在人民生活中,无论炕头、墙头、码头、槽头、口头,乃至寺庙石雕、居民建筑,都有“猴先生”的位置。

猴戏:大圣千面 面面不同

猴戏自古发达,长盛不衰。据说唐代就有《白猿献寿》之类的猴戏,在民间演化为灵猴献寿或灵猴祝寿。元明杂剧中有《二郎神锁齐天大圣》《唐三天取经》等剧目。清代以后,又新增了《盘丝洞》《金刀阵》《借扇》等折子戏,更加吸引观众。猴戏在豫剧、徽剧、川剧等地方戏中也占有重要位置,是广大观众百看不厌的剧目。近年来,中外文化交流频仍,猴戏早已走向世界,“美猴王”业已成为世界著名的神话精灵之一,具有浓郁的中国特色。

猴戏中的孙悟空形象都由武生扮演,经过历代艺人的千锤百炼,创造出不同风格的南北两大流派,南派也叫郑派,其代表人物是郑法祥;北派也称杨派,代表人物是清末的杨小楼。南派台风细腻、洒脱;北派表演动作粗犷大气,幽默风趣。

传统绘画中的猴王形象

据说历史上在绘画中最早出现的孙悟空形象,是在扬州“寿宁寺”的壁画中,绘制时间约在公元1036年,可惜因年久失修寺壁已毁,今已无法目睹。

现存最早的孙猴子形象,是在敦煌榆林3号洞窟的壁画“普贤经变图”中(唐僧取经),绘制时间在1032―1370年。波涛滚滚的海边,唐僧身披袈裟,面向普贤菩萨合十敬礼,而紧跟其后的就是猴王孙悟空。猴王牵白马,面部毛发清晰可见(头上尚无金箍)。除该图外,在榆林窟东千佛洞的壁画中,有关描绘唐僧和猴王的壁画还有5处,不同之处是有的画面出现白马驮经,有的画面竟无唐僧出现,只有孙悟空一人身背经书。

宋、明以后,民间流行一种木版水印画(清以后始称年画),批量印刷,流行大江南北,其中以“猴戏”为主题的占很大比重。如《求真经》《狮子洞》《花果山》《通天河》《孙猴成精》《辟瘟猴》《马上封侯》(陕西凤翔),《猴耍杂技》《西游记全图》《三打白骨精》(河北武强),《过猴山》《毛猴夺桃》(山东潍坊),《白猿孝母》《三猴烫猪》(四川绵竹),《花果山猴王开操》(苏州桃花坞)等。全国七大木版年画之乡,历史上都曾大量印制过有关“猴戏”的木版年画。

丰富多彩的民间玩具猴

早在汉代,陶制猴玩具便已在民间出现,盛唐时期巩县(今河南巩义)的黄冶已批量烧造小型三彩釉玩具“母子猴”,宋代禹州青釉瓷猴憨态可掬(现藏河南省博物院),明清时期各种彩釉瓷猴更为多见。

在中国传统节日出售的儿童玩具中,猴子玩具最多,出现的地域也最广泛,表现形式更是多种多样。如山东高密,河南淮阳、浚县的“泥塑猴”(哨子玩具);北京地方的“蝉塑毛猴”;江苏南京、南通的“绒花猴”(观赏玩具);河南镇平的“玉雕生肖猴”;河南方城的“好石猴”;陕西岐山,河南灵宝、浚县,山西侯马、晋城等地的“布制玩具猴”;贵州贵阳的“木雕猴”;遍及中原各省的“剪纸猴”;还有“面塑猴”“吹糖猴”“皮影猴”“木偶猴”“耍刀猴”“风筝猴”“面具猴”,乃至惟妙惟肖的近代塑料、皮毛、陶瓷玩具猴等,数不胜数。

猴玩具在民间为什么这样普及?依然是崇猴意识的一种潜意识的延伸。在老百姓心目中,猴子即“孙猴子”,是万能的精灵,把孩子寄托给它,可以求得平安,学得智慧。对于孩子们来说,不同材质、不同式样的猴玩具个个形神兼备、幽默风趣、色彩斑斓、功能多样,给他(她)们带来快乐,成为亲密的小伙伴。

古典诗歌中的“猿声”

追溯文学史上“猿声”之起源,当推北魏郦道元的《水经注》:“自三峡七百里中,两岸连山,略无阙处……常有高猿长啸,属引凄异,空谷传响。”东晋《宜都山川记》中,也曾提到“巴东三峡,猿鸣甚悲,泪沾衣”。自古以来,长江三峡两岸,多为野猿栖息之地。夜间泛舟往返于江中的文人游子,常闻猿的凄厉叫声,触景生情,写出了不少与猿啸有关的诗句。

唐诗中,有《早发白帝城》(李白):“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重送裴郎中贬吉州》(刘长卿):“猿啼客散暮江头,人自伤心水自流。同作逐臣君更远,青山万里一孤舟。”《夜发袁江寄李颍川刘侍御》(戴叔伦):“半夜回舟入楚乡,月明山水共苍苍。孤猿更叫秋风里,不是愁人亦断肠。”《猿》(杜牧):“月白烟青水暗流,孤猿衔恨叫中秋。三声欲断疑肠断,饶是少年须白头。”此外,李白的《秋浦歌》、杜甫的《从人觅小胡孙许寄》、梁沈约的《石塘濑听猿》、陈萧的《赋得夜猿啼》等诗篇,均由猿声、猿的悲鸣,使诗人们百感交集,联想到仕途的坎坷失意、挚友之间的离愁别绪以及世态炎凉……

大自然中的猿与猴原本是有区别的,猿属长臂猿类,猴则归猕猴类,但两者均被列入灵长目。“猿”字文体性强,有诗意,故文人称猴为“猿”,而“猴”的称谓是白话,属俗语。但在中国的民俗观念中,猿即猴,猴即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