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7-16 17:22:47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描写冬天的诗歌,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没有了旋律就没有了诗歌,没有了色彩那又是怎样的生活?我们生活在爱这样绚丽的世界中,会有多少快乐?在大自然中,蕴涵着多少没有被我们描写出的诗歌?只要你用心寻找,一定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惊喜!
明媚的春光照耀着大地.“花叶扶疏,上下错落着,共有五丛;或散或密,都玲珑有致。叶嫩绿色,仿佛掐的出水似的,花正盛开,红艳欲流;黄色的雄蕊,历历的,闪闪的。衬在那丛绿之间,格外觉得妖娆了。”这便是此时一番美景了,鸟鸣不觉于耳,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春天的诗歌是翠绿色的。
知了在树上快乐的叫着,告诉人们夏天到来的消息,泉水叮咚作响,落在石头上,像是那铃铛互相撞击而发出的美妙声音。夏日的雨别有一番景致,在一片雾的遮掩下,雨悄悄的来了,细如丝的雨滴飘落在你的身上,脸上,凉爽爽的,带给你夏天独有的问候,坐在家中观雨,也是个不错的想法,却没有了身临其境的痛快......夏天的诗歌是透明的。
“一年好景君须记,正是橙黄橘绿时。”秋天,总会使人联想到收获,枫叶飘零,一夜之间,地上全都变成金灿灿的了,有种叫做寒冷的东西扑面而来。在田野上,却是另外一个世界了,人们喜气洋洋,收获成果,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它赋予了我们无比的快乐和绚丽的色彩。秋天的诗歌是金色的。
冬天,常常让我想起冷傲这个词语。梅花傲雪而开,不畏严寒,是多么美丽的场景哟!“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陆游笔下的“红梅傲雪图”实在令人向往,常常引出我的无限遐想与回忆......雪花片片飞舞,像柳絮,像纯洁的百合花。雪不一会就停了,太阳又露出了那慈祥的笑脸,冬日的阳光依然灿烂,冬天的诗歌是白色的。
四季的诗歌,是多姿多彩的,五颜六色的,没有了色彩,我们的生活将会变的黑暗无比;有了这四季的诗歌,我们的生活会变的五彩斑斓,充满着诗情与画意。四季的诗,是各不相同的,它们像那天上的七色彩虹,装点着我们的生活,使我们的生活每天都是色彩纷呈!
关键词: 穆旦晚年诗歌 悲剧意蕴 晚年心境
诗是适合于表达具有“异端”性质的情感和艺术经验的样式。在“”期间,有一些受到迫害、失去写作权利的诗人,用珍贵的文字记录了他们在那个幽暗的历史年代的情感体验。这种潜在性的写作因其自发性独立于同时代的主流意识形态,是迫切而不能已于言的真切体验,弥足珍贵。
穆旦的晚年可谓是动荡不安,饱受磨难。1976年初,穆旦为自己儿女的工作问题奔走时,不幸摔断了大腿。此后一年多的时间里,一直拖着病体,忍痛进行翻译工作,直到次年才准备手术,却在手术前,于2月26日因突发心脏病去世[1]。
在这短短一年多时间里,穆旦有了生命中最后一次诗情的勃发,写了将近三十首诗。这些诗,是他在生命晚期对人生对生命的回望与思索。其风格亦是典型的老年之诗,冷静、朴素、深沉,是曾经沧海之后的通透,把经历过的痛苦深埋在平静的文字里,愈简单,愈复杂,所表达的现实与理想,智慧与苦难,感情与理智,言语与沉默,在诗中构成了矛盾性的张力。王佐良曾这样评穆旦的晚年诗歌:“三十年过去了,良铮依然写得动人。他运用语言的能力,他对形式的关注,还在那里——只是情绪不同了:沉思,忧郁,有时突然迸发一问……实是内心痛苦的叫喊;更多的时候,则是一种含有深沉悲哀的成熟。”[2]
穆旦的晚年诗歌体现了诗人对人生、对世界、对社会历史的深刻洞察,其丰富性与复杂性一时难以尽述,本文试图简要分析穆旦的一组无意中互相联系着的作品,即《春》、《夏》、《秋》、《冬》,以窥见这位杰出诗人的晚年诗歌的一种风貌。
按照写作时间的顺序,这四首诗分别写于1976年的5月、6月、9月和12月,从创作时间看,确实分别写于春、夏、秋、冬四个季节,不妨理解为诗人身临其境地对四季轮回的一种实时感触,借四季循环,展示历史和个人生命发展的不同阶段。虽然无意写成组诗的形式,其体验却更自在、真实,少了人为的、刻意的痕迹。这些诗,貌似一种循环论的表达,其实存在大致相似的情感与气质,那就是诗人晚年悲凉与通达交织的心境。
《春》(1976年5月)之中描述的春天是鼓噪的、骚动不安的,好像密谋革命的宣传者,然而,诗人对此已经无动于衷,因为他已经历过这样的春天,并尝到了“敌意”和“苦恼”。实际上,这是从冬的视点看春,从饱经忧患的老年看肤浅、天真、激情的青春,从一个革命激情已经幻灭的时代审视激情爆发的年代,也因此就更容易看出历史发展的悖谬,所以在这冰冷的人生的冬天,春天又一次喧闹,“我没忘记它们对我暗含的敌意/和无辜的欢乐被诱入的苦恼”[3],所以对它的反应是冷淡而平静的。这种超然的心态,一直贯穿着这四首诗。不过,诗人并没有简单地认同这老年的冰冷的智慧。春天的鼓噪与激越,唤起了他曾经的人生经历,“你走过而消失,只有淡淡的回忆/稍稍把你唤出那逝去的年代”,能使人在偶然间对即使是肤浅的盲目骚动的青春和生命产生一点珍惜:“被围困在花的梦和鸟的鼓噪中,/……只一刹那,/使我悒郁地珍惜这生之进攻……”要知道,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三十多年前,对青年的诗人来讲,曾经产生过多大的震撼和吸引力。早在1942年2月,穆旦写过一首同题的诗作,他以卓异的语言,称道着春天妖冶的景色:“绿色的火焰在草上摇曳,/他渴求着拥抱你,花朵。/反抗着土地,花朵伸出来,/当暖风吹来烦恼,或者欢乐。”以及对青春的极度的诱惑:“如果你是醒了,推开窗子,/看这满园的欲望多么美丽。”在青年穆旦的眼中,春天是各色生命的不安分的季节,都在寻求真正的归属:“你们被点燃,却无处归依。/呵,光,影,声,色,都已经,/痛苦着,等待伸入新的组合。”对比这两首同题诗,可以看出,春天本身的特性并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是诗人的内心,诗人也清楚地看到了这一点,只是处在生命的不同阶段,看待外部世界的心境迥异。而反观1976年的“春”,就更容易发现诗人心态的双重性:春天既是诱惑,却又是生命力的表现;冬天既是智慧,却又是生命的荒凉。诗人不是简单地肯定任何一点,而是从它们相互的对照中展示其间的复杂性。
在《夏》(1976年6月)里,夏被描述成俨然是一种外部的支配性的书写甚至压抑个人的自主性的激情与强力——喧闹、嘈杂、狂热,情感压倒理智,但没有思想,而个人在这种激情的涌流和强力的推动下只是被书写的而不是自我书写的、没有任何自主性的荒谬的存在:“他写出了我的苦恼的旅程,/正写到,就换了主人公,/我汗流浃背地躲进了冥想中。”更荒谬的是这种荒谬的激情与外部强力却是世界历史的书写者,即使是后来的冷峻理智的时期(冬),也不得不给予它“肯定的评价”:“据说,作品一章章有其连贯,/从中可以看到构思的谨严,/此还要拿给春天去出版。”
相对来说,秋和冬是穆旦最爱的季节,1976年9月6日穆旦在写给青年诗人郭保卫的信中说:“不知你爱秋天和冬天不?这是我最爱的两个季节。它们体现着收获、衰亡,沉静之感,适于在此时给春夏的蓬勃生命做总结。那蓬勃的春夏两季使人晕头转向,像喝醉了的人,我很不喜欢。但在秋季,确是令人沉静多思,宜于写点什么。”
1976年9月写的诗《秋》,第一首就显示出一派理性、肃静、沉思、总结、秩序和安宁的景象;在第二首里,秋天也是个人歇息的季节,时代的烦忧和人生的重载这时都被放下,进入了沉思和回顾。穆旦喜欢安静和煦的秋季,自然和他理性多思的性格有关,却也因为经历了那个虚假狂热的年代,人很难不与那些失去理智的冲动狂热保持距离,而向往种种痛苦、斗争、波动之后的安恬、成熟与和谐。不过,这和谐却并不是一劳永逸的,秋日的美好时光刚来临:“却见严冬已递来它的战书,/在这恬静的、秋日的港湾。”我们可以看出,即使在描写自己最喜欢的秋日之时,穆旦也没有逃避他所处身的时代气氛。
《冬》这首诗作于诗人逝世前的三个月,因此今天我们读这首诗,依然能够感受到生命渐入暮境时所散发出的一种平和气息。但这首诗绝不仅仅是一首感物咏怀诗,它依然保持着穆旦诗歌的“诗化哲学”的精神基质,从而实现了“思想的知觉化”。因此,这首诗对生活采取的绝不是作纯静态描写的姿态,内中蕴含着浓厚的人生况味,对时代的忧思,对宇宙生命世界的关注,从而使这首诗具有了“深沉的思想力”(王泽龙语)。也由于这首诗是对一种形而上现实的关注,所以也使这首诗具有了“在艺术表现和形象内涵上,追求高远的历史视野和深沉的哲学反思”的特点。但穆旦长于立体的形象建构,他往往把自己丰富深沉的思想包孕在最有物质感的形象里,从而使诗歌远离了里尔克沉思冥想的倾向,而获得了一种质感。比如《冬》这首诗,严格说来全诗只有一个中心意象,即冬。“冬天”,在这里,显然并不仅仅象征着诗人个人坎坷不平的悲壮的人生命运,或许也同样象征着当时中国依然恶劣的社会政治环境。但在这个总体意象的统摄下,全诗又分裂为无数纷繁的小意象,它们浓密地排列形成了一个大的意蕴系统,共同表现着人生这个大主题[5]。
于是,我们看到了《冬》(1976年12月)里描写的“严酷的冬天”:这是“短短的太阳的短命的日子”,“人生已到了严酷的冬天”;也是生命蜷伏的日子,“寒冷,寒冷,尽量束缚了手脚,/潺潺的小河用冰封住口舌,/盛夏的蝉鸣和蛙声都沉寂,/大地一笔勾销它笑闹的蓬勃”,“年轻的灵魂裹进老年的硬壳,/仿佛我们穿着厚厚的棉袄”;这同时也是肃杀的日子,冬天是“感情”、“心灵”、“幻想”、“好梦”的谋杀者与“刽子手”。然而,即便是在这严酷的冬天,生命、乐趣、感情的热流仍在流动着,并没有完全窒息。《冬》的第一首这样写道:
我爱在淡淡的太阳短命的日子,
临窗把喜爱的工作静静地做完;
才到下午四点,便又冷又昏黄,
我将用一杯酒灌溉我的心田。
多么快,人生已到严酷的冬天。
我爱在枯草的山坡,死寂的原野,
独自凭吊已埋葬的火热一年,
看着冰冻的小河还在冰下面流,
不知低语着什么,只是听不见。
呵,生命也跳动在严酷的冬天。
我爱在冬晚围着温暖的炉火,
和两三昔日的好友会心闲谈,
听着北风吹得门窗沙沙地响,
而我们回忆着快乐无忧的往年
人生的乐趣也在严酷的冬天。
我爱在雪花飘飞的不眠之夜,
把已死去或尚存的亲人珍念,
当茫茫白雪铺下遗忘的世界,
我愿意感情的热流溢于心间,
来温暖人生的这严酷的冬天。
《冬》的最后一首,更是一个温暖的场景:在一个原野的小土屋的旅舍中,几个马车夫从寒冷的原野进来,围着火炉取暖,歇息,这场景被置于广阔的乡间与原野,贫穷粗糙的乡下人之间,似乎暗示着人性的粗糙健旺,即使在冰冷的日子,荒凉的原野,人的心灵疲惫不堪的时候,那更大的世间却仍然还有温暖的东西,而这温暖的东西使得他们可以勇敢地面对冬天的北风与寒冷,直面世界的挑战。
在《春》、《夏》、《秋》、《冬》四首诗中,穆旦非常巧妙地把时序的转换、个人的成长历程与时代的演进结合起来,以春夏秋冬的时序特点,比拟个人从青春的冲动狂热到中年的沉思、老年的冷峭,同时暗喻时代从骚动、狂热到沉思与冷峻的发展,但同时,又有着一个共同的视角,便是历经沧桑的老年视角。所有对人世与精神的考量,都是以自身丰富而苦难的经验作底子,所以,不论写到哪个季节,都洋溢一股难以抑制的沉郁苍凉之气,这既是对生命轮回之类的超越,又是对人生悲剧不可避免的喟叹。只不过,所有这一切,都以老年平和的文字表现,外表朴素,潜流暗涌,具有动人心魄的力量。
参考文献:
[1]陈伯良.穆旦传.浙江人民出版社,2004.
[2]王佐良.谈穆旦的诗(引文见.丰富和丰富的痛苦——穆旦逝世20周年纪念文集,1997:5).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
关键词:古诗 中学语文教学 审美能力
《全日制义务教育语文课程标准》(实验稿)强调,语文教学应关注“学生的个体差异和不同的学习需求”,“同时也应尊重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独特体验”,将这些理念落实到课堂教学中,就是要实施个性化教学,即以学生的个性差异为依据,运用个性化的教学方法、策略和技术,促使每个学生都能找到适合自己个性发展的独特领域。中学语文教学与个性化教学的结合,笔者认为主要有三大关注点。
古诗是人类精神文明宝库中极为灿烂的组成部分,是中国文化的精华和瑰宝。古代诗歌的特点是朗朗上口,适合于中学生阅读和背诵。下面笔者主要从积累词汇、丰富想象、陶冶情操、健全人格四方面介绍古诗在中学语文教学中的重要作用。
一、积累词汇,开发语言能力
语文是实践性很强的课程,在学生理解了课文的思想内容,感悟了课文的语言特点后,教师应及时地让学生把知识运用到自己喜欢的实践方式中去,从而促进语言材料的内化,使情感得到升华。
中学语文教学的基本任务就是要培养学生正确理解和运用祖国语言文字的能力。学生的语言学习,重要的不在于学了多少语言的名词术语,更重要的是学会怎样运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学习优秀的文学作品,能使学生学到规范精彩的文学语言。诗歌语言,往往又是很精炼的,是运用语言的典范,也是学生学习语言的好材料。不同的诗人、不同的诗歌作品,语言风格、语言艺术也各不相同,或优美婉丽,或放纵恣肆,或雍容典雅,或朴素自然。如白居易在《琵琶行》中对琵琶音乐作的生动形象的描绘――“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还如杜甫在《春夜喜雨》中对春雨的细致入微的描绘――“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学生多读这类诗歌,对于他们模仿、借鉴优美的文学语言,发展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无疑都是具有直接的作用。
二、丰富想象,拓展思维
思维,有形象思维和抽象思维之分,文学主要培养学生的形象思维,唤起联想和想象,发展想象力,进而诱发创造性思维,这是文学的魅力所在。古今中外,不少伟人对诗歌都表现出相当大的热情,据说,拿破仑出征时,骑在马上还在读歌德的诗。、等都爱读中国古典诗歌,他们还能写作精彩优美的诗词。这些伟人高尚的思想境界,宽广的胸襟富有创造性的思维,跟他们深厚的古诗词素养具有密切的关系。形象思维是创造力的源泉,而发展形象思维,培养创造性思维能力是素质教育的主要内容。中学生多读古诗名篇,有助于发展学生的形象思维能力,从而培养中学生的创造性思维能力。如高鼎的《村居》描写的是在明媚的春天,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放风筝的欢乐情景。在学习这首古诗时,可以让他们边背边想象诗的意境,并且用手中的彩色画笔画出诗中描写的自然美:在春光明媚的一天,一条小河的两边杨柳随风飘扬,绿草茵茵,一群活泼好动的孩子在草地上放起了“小金鱼”,“大蝴蝶”,“小燕子”,“小蝌蚪”等各种各样、五彩缤纷的风筝。这样可使学生在动手画画的过程中感受文学形象,开创他们的创新想象能力。还如学习“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诗句时,要引导学生想象,把学生带入冰雪冬天的意境。
三、陶冶情操,提高审美能力
在学习过程中,调动学生的语言积累,让他们去说、去读、去讲。我们从一年级开始就着手学生语文综合素养的培养。在班上开展每日新闻交流活动,利用早晨上课前的时间,让学生在小组内交流自己采集到的一条新闻,并且每天请一位学生上讲台讲述。这就促使学生通过观察、看电视、听广播、向家长询问等方式,学会采集每天要闻,并经过处理,选择重要的讲给别人听。学生在实践活动中,既培养了口语表达能力,又锻炼了搜集、处理、表达、交流信息的能力,有利于学生语文素养的个性化发展。
文学教育是一种美育,文学教育应当给人以丰富的心灵体验,通过文学的陶冶,铸成审美的心灵。脍炙人口的诗词名篇为人们喜闻乐见,对培养学生审美能力也非常适宜。学习古今优秀诗文名篇,体味作品中反映的生活美、自然美、情感美、艺术美和语言美。比如,杜牧的《山行》,作者借景抒情,通过在山中行走时所看到的深秋时节的景色,表现了诗人对大自然的热爱,表达了对祖国壮丽山河的热爱。李白的《独坐敬亭山》写出了一幅恬静优美的山景,表现了诗人热爱山河的思想感情。在优美的古今诗歌意境的感染熏陶下,受到美德教育,从而培养和提高学生的审美能力和审美情趣。好的诗歌同好的散文、小说、戏剧等文学作品一样,都能陶冶情操。但诗词的作用更为直接。其他文学样式,或侧重故事,或侧重知识,或侧重趣味,直接调节情感的作用都不如诗歌。诗是抒情的,直接诉诸情感,又有节奏,语短意长,易于背诵记忆,使人百读不厌,无形中受到熏陶感染。
四、拓展知识面,健全人格
学习过程的自我把握、反思和调控,是学生形成学习能力、养成良好学习习惯的有效方法。教师要重视引导学生根据自己的“学习期待”,强化“自读反思”。如教学《火警,119》,我让学生读完每一个自然段都想一想,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读完全文后再思考,为什么说小杰是个了不起的孩子?以此启发学生对自己的阅读过程进行梳理和反思,使学生对课文的理解在自我把握、反思和调控中,逐渐深入,逐步全面。在教完课文后,应创设新的问题情境,让学生带着更多、更深的问题走出课堂,去查找资料,去调查访问,去参加语文综合实践活动,以满足不同学生学习和发展个性的需要。
优秀的诗歌作品,总是从某一方面揭示了社会生活的本质,不同的诗歌往往反映了多样化的社会生活,同时也形象地告诉了人们应该怎样认识生活,怎样面对生活,怎样创造生活。诗歌是社会人生的浓缩,可以成为中学生健康成长的良师益友。多读这类作品,能够培养他们从小认识生活、创造生活的能力。比如,范成大的《四时田园杂兴》“昼出耕耘夜积麻,村庄儿女个当家。”描写农民从早到晚,男女老少都要投入劳动的社会景象,表现了农民的勤劳和农村的生产紧张,使学生懂得社会生活用品是来之不易的,要节约、爱惜粮食,不要浪费的高贵人品。又如,曹植《七步诗》通过描写豆杆煮豆子的过程,告诫人们在社会生活中应和睦相处,团结诚信,争创一个和平安宁的大世界环境,从而培养学生在生活中要相互帮助,团结友爱的人生品格。再如“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告诫学生要珍惜时间,要趁年轻力壮的时候奋发图强。
参考文献:
[1]陆志平.语文课程新探[M].东北师范大学出版社.2002,6.
[2]李福灼.中学语文课堂教学论[M].江西教育出版社.1997,10.
卡特写诗并不是一时心血来潮。1994年12月,他在接受采访时谈起了他即将问世的诗集:“我写诗多年,发现在散文中无法表达的思想和内心情感却能在我的诗歌中传达。”他想通过诗歌这种文学形式来传达他对生活的审视,故此,他把自己的诗集命名为《总是估算及其它诗篇》(或译《总是审视》),这本诗集传达了他对政治、家乡、周围的人们和个人生活的情与思。
这本诗集不同于专业诗人的作品,这里没有现代主义的技巧炫耀和玄奥哲思,也没有后现代主义诗歌的断裂感和碎片化。在卡特的诗歌里,我们发现了英语诗歌传统的回归:朴实而极具口语化的语言,平凡生活事件的再现,直率务实思想的表达和深切感情的流露。卡特的诗歌也许不会在文学界引起轰动效应,但是,读者读诗时有一种亲切感,因为诗人不是作为总统和文学家,而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坦诚地向读者披露自己的心声。
这本诗集收入44首诗,涉及他生活中的人和事,描写他家庭生活的诗篇占的篇幅最大,因此,这本诗集是读者了解卡特个人情思的一本不可多得的书。
卡特出生在美国佐治亚州普兰斯县,父亲是一位善于“估算”的花生农场主,曾任州议员。卡特5岁时便开始了“挖花生煮花生”,然后进城卖花生的经历,并从中体验到了生活的艰辛,但重要的是,这些经历使他“学会判断整个社会”,了解形形的人_白人、黑人和其他有色人种。他懂得了社会的不公,富人对穷人的歧视,了解到商人的欺诈,客的虚伪,某些白人的种族偏见以及普通工匠的朴实。所有这些都在短诗《花生》中清楚地表现了出来。
显然,从小时候起,卡特就开始依照人的诚实、善良、勤劳等美德,而不是依照社会地位的高低、财富的多寡和种族的肤色来判断人。诗集的第一首《蕾切尔》如实地反映了卡特的价值观念和道德标准。卡特满腔热情地赞扬了他的邻居蕾切尔。她“个子小,文静。/她棕色的皮肤固定在/我们的种族隔离的世界”,但她却有着“出类拔萃女人的气概”。她自尊自爱,决不会听从白人对她居高临下的使唤,但是在得知他们需要帮忙时,“她便默默地欣然地自愿去帮助”。她乐意助人,“决不停留在口头上”,经常通宵达旦陪护病人;她勤劳能干,“干任何农活没有谁能同她相比”,这位伴随着诗人成长的黑人妇女多年未一直是诗人的良师益友,在诗人赢得总统选举后,她依然不忘向卡特提出建议,告诉他“应当在华盛顿做些什么”。毫无疑问,卡特成年后对下层人民和有色人种的帮助和关怀,与他同蕾切尔多年的交往有着很大的关系。
在人的成长过程中,父母的影响是巨大的。在卡特诗集中,有描写诗人父母的诗作。在《莉莲小姐第一次见到麻风病》中,卡特描写了母亲对麻风病人从恐惧到关怀的变化过程。她对病人的悉心照顾和关爱消除了病人的“焦虑”,赢得了病人的“信任”,从而建立起了人与人之间的友爱关系。在《莉莲小姐第一次见到麻风病》中,我们体验到他母亲对生活的乐观精神和关心他人的情怀,在诗的结尾,卡特表达了对母亲去世的深切悲痛和失落感,以及他对未来的思考!“她死了/把我们大家留在身后,如今我们怎么办?”
如果说蕾切尔和卡特的母亲对卡特的人道主义思想的形成起到了重要的作用,父亲则对他性格的形成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父亲是一位节俭、谨慎的农场主,对儿子要求严格,不时地对儿子的“过失”进行惩罚。尽管这种“惩罚”曾在父子间产生了一些隔阂,却培养了儿子坚毅的性格。在《一个冬天的早晨》中,我们看到在卡特成长过程中他父亲的作用:“父亲的触摸将结束我孩子气的梦,/断断续续的梦。这次承蒙/他带我去狩猎,/把我引进成人世界。”
然而,儿子的成长总是伴随着父亲一天天的衰老。在父亲身患癌症,不久于人世的时候,卡特深切地感受到血缘关系的久长。他因未能理解父亲而深深懊悔和痛苦,对父亲的去世表达无限的哀思。这种情怀在《富裕不适合每一个人》和《我父亲的癌症和他的梦》中也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在卡特的生活中,他的夫人罗莎琳是生活对他的恩赐。在诗集的“题献”中,卡特十分动情地说:“她最舒展我的心胸,让我知道耐心、爱和分享的含义。”人们常说,成功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位伟大女性。罗莎琳正是这样一位女性。她使卡特的人格更为完善。在与卡特的共同生活中,她充分理解丈夫,支持丈夫的事业。在丈夫失意时,她给他以安慰;在丈夫卸职后,她同丈夫一起创立了非营利的卡特中心,并随着丈夫奔波于世界各地,矢志不移地从事消除贫困,维护人权,推进民主,促进和平的伟大事业。在《罗莎琳》一诗中,卡特表达了他对妻子的感激和深深的爱:“当她降低的声音澄清我糊涂的思想/如同阴暗的天空闪电时,/我将容光焕发,浑身透亮。//当她来和我相依在一起时,/在她超然地占据我的灵魂里,/什么也不会变得傻乎乎的充实。”
最令诗人难忘的是妻子动人的微笑。这微笑从诗人与罗莎琳初次相见便A伴随着诗人,这微笑增强了丈夫克服困难的勇气,鼓舞他孜孜不倦地“处理那些对我们来说一直是至关重要的问题”,并分享着他成功的喜悦。难怪在半个世纪的共同生活之后卡特仍然无法忘情于妻子的微笑:虽然“头发变白”,但“她的微笑依然使鸟儿忘记歌唱/依然使我忘记听见鸟儿的呢喃”。
当然,政治也是卡特诗集所关注的内容。在诗集中,有描写他首次参选时窘境的诗(《我的首次参选》),有对穷人简陋糟糕居住条件深表关切的诗(《它可以糊弄太阳》),还有他谴责不公正的国际贸易的诗(《为什么我们从利比里亚获得便宜的轮胎》)。在这些诗中,他没有从本国利益的角度,而是从人类整体来审视发生在美国以及世界各地的事情。《我们用话语学会仇恨》一诗以辛辣的语言表达了他对狭隘的民族主义和世界强权政治的批判和愤慨:“我们在和平时代杀人,/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却声称一些人已经/丧失了权利生存。/我们每次用好话/为我国的战争辩解,/证明为道义的事业厮杀……/当其他人不同意我们时,/我们便又仇恨起来,竭尽全力/开战,用难听的名字咒骂,/证明我们完全是正义。”
摘要20世纪美国杰出的诗人弗罗斯特,以简洁通俗的诗歌语言描绘了现实生活中平凡的人、事、物。他的诗朴实无华,然而直白中蕴含晦涩,浅显中富含哲理,似是而非、既通俗又玄奥的悖论思想是其诗歌的精髓。本文从现实生活、梦幻的追求及大自然对人类的态度三方面分析了弗罗斯特诗歌的悖论性。
关键词:悖论孤寂厌倦自然
中图分类号:I106文献标识码:A
罗伯特・弗罗斯特,20世纪美国最杰出的诗人之一,素以诗风通俗简洁而著称,自然景物和新罕布什尔朴实的农民是他诗歌中的主角。他的诗朴实无华,然而细致含蓄,耐人寻味,给读者理解带来困难,分析弗罗斯特诗歌的悖论性对其诗歌的理解有着重要的意义。
逻辑学上悖论可以这样表述:由一个被承认是真的命题为前提,设为B,进行正确的逻辑推理后,得出一个与前提互为矛盾命题的结论非B;反之,以非B为前提,亦可推得B。那么命题B和结论非B都是悖论。我们按照某些约定的规则去判定某些命题的真假时,有时会出现无法解决的悖论问题。
陶乃侃曾著文《弗罗斯特与悖论》,运用悖论思想分析了弗诗的意象和语气,本文旨在在此基础上从思想意义上分析弗罗斯特诗歌的悖论性。
一貌似和谐的现实生活与内心的孤寂
17世纪法国最具天才的数学家、物理学家和哲学家布莱斯・帕斯卡尔(Blaise Pascal)曾惊叹于人类现实生活不和谐的、矛盾的处境:人是怎样一种怪诞的东西啊!是怎样的奇特、怎样的怪异、怎样的混乱、怎样的矛盾主体、怎样的奇怪啊!
这种处境经常出现在弗罗斯特的诗歌中,他通过对农夫间关系的描述,来折射普遍的人类生存状态。《修墙》(“Mending Wall”)以诗人与邻居相约一起修墙这样极普通的事作引子,表达了貌似和谐,实则相互隔绝的人际关系的主题。诗中的墙实际是一个悖论。
1 高墙出友邻和高墙妨碍出友邻
一方面,邻居高唱“Good fences make good neighbors”(高墙出友邻)。人们并不清楚从何时起有的这堵墙,但是父辈之言,必须要恪守。每到春天人们便开始修墙。诗人和友邻相约,一起修补横在他们果园之间的石头界墙。两人一边干活,一边还相互交谈着。这种其乐融融的场景不免让人对农夫和谐恬静生活的心生羡慕。
按照这样的逻辑推理,诗人应该赞赏友邻,享受与邻居和谐友好的共处。但是,诗人却笔锋急转,从另一方面对墙的存在提出质疑,“在墙那地方,我们根本不需要墙/他那边全是松树/我这边是苹果园”。在诗人看来,唯有破坏这堵墙,人们才能更好地交流,才能出友邻。
有趣的是,诗人自己就是一个矛盾体。是他发起这项工作,通知山那边的邻居来修墙,而他一边修墙,又一边挖苦他的邻居。诗人理论上不赞同邻居的做法,但是迫于无奈,他又不得不做与自己内心期待相悖的事情。诗人肯定“高墙出友邻”就不该嘲笑邻居,肯定“高墙妨碍出友邻”,就该停止手中活计。无论如何判断,诗人都是一个矛盾体,整首诗的悖论性表露无疑。但恰恰是这种悖论性展示了貌似和谐实则相互隔阂、怀疑甚至敌视的人类关系。
2 没有悲哀的悲哀
婚姻似乎是文学中一个永恒的主题,弗罗斯特花了很多笔墨描写夫妻关系。不论是《家葬》、《伺候仆人的仆人》还是《山间妻子》里的妻子,都生活在貌似和谐,实则支离破碎、无爱、无沟通、更无欢笑的家中。
帕斯卡尔曾说过,人的伟大就在于人的思想,而这种思想首先就是对人的悲惨境况的认识。人之所以伟大,就在于他能够认识自己的可悲。笔者认为认识自己可悲乃是可悲的,然而认识不到自己的可悲才是更大的可悲。“The Hill Wife”(《山间妻子》)被R・弗伦奇评为弗罗斯特诗中最悲惨的作品。在这首诗中,妻子用乡村妇女日常聊天的口吻,压低嗓门的语调议论着周围的景、物、人、飞来飞去的鸟儿、黑色的松树及流浪汉的微笑。似是在谈论与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实际却是因无人交流而造成的内心的孤独和恐惧的表现,但是她自己却丝毫觉察不到自己的可悲,这是一种没有悲哀的悲哀。
弗罗斯特正是透过日常生活中矛盾的事情,揭示了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冲突,表示人类彼此交往与理解的障碍,从而
使这首诗达到哲理的深度并使其具有普遍意义。
二对现实生活的热爱与厌倦和对梦幻的追求与放弃
弗罗斯特的诗歌表现对生活的热爱,又表现对生活的厌倦。于热爱生活中追求梦想,于追梦中回到现实生活,于厌倦中寻求解脱,于解脱中认识现实。
1 对现实生活的热爱和对梦幻的追求与放弃
在《雪夜林边停》一诗中就可以看到,在平凡的生活中,无须刻意寻找,美景往往无处不在,表达诗人对生活的热爱。诗人将读者带到一个令人神往的、美的意境――丛林、白雪、冰湖、黄昏、风儿、雪花。着墨虽少,却恰到好处。皑皑白雪覆盖着一片可爱的丛林,小马驹遥响铃儿,诗人独行在林子和冰封的湖之间,构成一幅动中有静,静中有动的境界。对自然的热爱,对生活的热爱,进而使他追求梦想,诗人陷入梦境中,和自然融为一体。
但是诗人并没有忘记自己的约会,没有沉醉于这一年中夜色最浓的夜晚。马铃儿将诗人唤醒,“我”不能只是听从内心世界的召唤,还有许多世间的约会、责任。“路迢途远岂敢酣眠”?诗人从梦幻中回到了现实世界,为了达到人生的目标,现在“我”还得向前跋涉。放弃即是追求,放弃眼前的景色,是为了追求许多更美好的东西。
2 对现实生活的逃避和对梦幻的追求与放弃
如果说《雪夜林边停》体现的是诗人热爱生活,进而追求梦想,并为了实现梦想回到现实。《白桦树》一诗则写诗人想逃避现实,但最终要回到现实中来。自然景物的描写揭示了生活的艰辛与磨难,这使诗人对生活产生厌倦情绪,想要逃避现实生活。他就像在森林中迷路的旅行者一样四处碰壁,蛛丝缠面,满脸烧伤,一只眼睛还因受伤而在流泪。
诗人转而写道“然后再回来,重新干它一番”、“你要爱,就扔不开人世”。毕竟生活中有许多美好的东西值得追求,因此,生活又值得眷恋。爬上去象征逃避大地,荡下来象征回到现实中。诗人梦想超脱大地,脱离混乱无序的现实,摆脱生活中的苦难。享受美好的生活,但脱离实际的梦想终究会破灭,最终要回到现实中来。诗中写道:
“我真想去爬白桦树,沿着雪白的树干/爬上乌黑的树枝,爬向那天心/直到树身再支/不住,树梢碰着地/把我放下来。去去又回来,那该有多好”
诗人告诉我们:生活的磨难会让我们暂时逃避现实,但我们最终还得面对它,短暂的休息和对美好生活的追求都不可少,人类正是在这种悖论中生存,社会在这种矛盾中发展。帕斯卡尔说他所赞许的,是“那些一面哭泣一面追求着的人”。哭泣并追求着也许是对弗罗斯特《白桦树》恰到好处的形容。
三大自然的友好和冷漠
弗罗斯特非常喜爱华兹华斯抒情诗的清新与质朴,但又并非一味地模仿。弗罗斯特一方面描写自然的美好和自然对人类的恩惠,另一方面也揭示自然的冷酷无情。
在《雪夜林边停》一诗中,诗人描绘了让人留连忘返的自然美景,这里不再赘述。但是在更多的诗中,读者看到的是大自然的冷酷无情以及他对自然的畏惧。正如R・弗伦奇所说:“如果说弗罗斯特的诗歌一再强调什么东西的话……它强调的就是人与自然的彼此隔绝”。他钟情于秋天和冬天,新英格兰的自然景象:白桦树、野花、森林、石墙、牧场、积雪等常再现在他的诗中,揭示描述宇宙万物中“黑暗的一方面”(the darker side of the universe). 正因为如此,著名的评论家Lionel Trilling 称他为“a terrifying poet”。
1 抒情诗中冷漠的自然
在《星星》一诗中,星星代表了自然的眼睛,诗人在仰望夜空,寻求同情和支持时,星星“仿佛关注着我们的命运/担心我们会偶然失足”,马上又变得十分冷漠:“然而既无爱心也无仇恨/星星就像弥涅瓦雕像/那些雪白的大理石眼睛/有眼无珠,张目亦盲。”冷漠的自然根本无视人类的存在,人在自然面前孤立无援,显得渺小而且可怜。华兹华斯认为人与自然彼此通感,自然是心灵寻求抚慰的源泉。但《星星》所表现的是人与自然彼此隔绝,自然中的人孤立无援,自然对人漠然视之,甚至充满敌意。
《踩叶人》中,深秋诗人在积满落叶的林子里漫步,树叶色彩斑斓,形状不一,对现代人来说,这是一种惬意和极富情趣的漫游。然而诗人却失去了秋兴。这满目的落叶似乎将他包围,要拉他一起走向衰老,走向死亡。“整个夏天,好像只听得它们/在向我威胁,那沙沙的低声/它们挨到要动身了,仿佛存心要/拉我一起,经历那死亡的路程。”在他笔下,连夏日充满生机的叶子也成了对人类生命的威胁。
2 叙事诗中无情的自然
即便是在弗罗斯特以人物为主题的叙事诗中,读者也不难发现自然对人类的冷漠。《山间妻子》、《老人的冬夜》无不弥漫着自然对人类的冷漠。自然独立于人之外,丝毫不理会人类的困苦以及孤独寂寞。以《山间妻子》为例,第一小节“Loneliness”(寂寞)“描写妇人眼中四季的变化及鸟儿们的来去匆匆,这是个位于偏远山区的农场,人烟稀疏,且少有人问津。她只能与鸟儿为伴,希望从鸟儿身上获取哪怕丝毫的慰藉。然而鸟儿们不解人意,无视她的存在,飞回来只是为了寻找食物、、筑巢。离去时绕屋飞行也不与她道别。这一切更加剧了她无以排解的孤独寂寞。
综上所述,弗罗斯特的诗歌朴实无华,没有刻意的精雕细琢,没有华丽的词语,描绘的仅是现实生活中身边平凡的事物,平凡的劳动人民,平凡的生活琐事。然而在平凡的现实生活和自然的描绘中,读者却往往能看到哲理性的东西。貌似和谐的真理经不起推敲,得出的是与之相悖的结论;看似信口道来的闲常聊天,道出的却是内心深处无以排解的哀怨。
不论是出于对现实生活的热爱而心生对未来的无限期待,还是由于厌倦现实生活而梦幻逃避现实,最终又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于现实中追梦,于梦中回归。抛弃毫无事实依据的幻想,追求有认识基础的梦,得出事实如梦,梦与现实不可分的悖论。大自然给人类创造美景,给人类提供享受生活的源泉,同时又无视人类的存在,对人类漠然视之。这一切似悖非缪,似是而非的既通俗又玄奥的悖论或许正是弗洛斯特诗歌的精髓。正因为如此,弗洛斯特的诗歌耐人寻味,能够从描写新英格兰的自然景色或风俗人情开始,渐渐进入哲理的境界。
参考文献:
[1] Alan Shucard,Fred Moranarco,William Sullivan.Modern American Poetry.G.K.Hall 1989.
[2] Huang Zongying.A Road Less Traveled By.Beijing: 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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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郭瑞萍、李春宁:《论弗罗斯特诗歌中的辩证思想》,《名作欣赏》(下半月),200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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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义海:《雪夜林边伫立抒怀》,《外国名诗鉴赏辞典》。
[9] 左金梅:《美国文学》,青岛海洋大学出版社,2000年。
作者简介:
一、俄罗斯的诗歌与其民族习俗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风俗习惯,这是千百年来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的。有的会随着社会的发展变化而消失,有的则在现实生活中仍为人们所遵循。如:
А.Пушкин在《小鸟》一诗里就曾提及古老的放生习俗:春天到来时,把养的鸟儿放飞以求一年的平安。
В чужбине свято наблюдаю
Родной обычай старины:
На волю птичку выпускаю
При светлом празднике весны.
诗人В.Жуковский在《斯薇特兰娜》一诗中曾提到旧时姑娘们占卜爱情和命运的各种方法。还有很多习俗迄今仍为人们所信奉,如:用野瓣占卜爱情,用布谷鸟的叫声算命,听到布谷鸟叫的时候,就问布谷鸟:我还能活几年,然后数布谷鸟能叫几声。П.Хмара在自己的诗歌中就表现了这一习俗:
Двести лет кукушка мне жить накуковала,
Что меня обрадует,знала наперед.
Но двести лет ,кукушка, ах ,как же это мало!
俄罗斯人认为看见陨落的星星会带来幸福,于是马上闭上眼睛许愿,相信这一愿望定能实现。Н.Добронравов在诗中写道:
Звездопад звездопад
Это к счастью друзья говорят
Мы оставим на память в палатках
Эту песню для новых орлят
再比如:人们相信花楸树结的果实能预示幸福或不幸福;猫用小爪子“洗脸”预示要来客人;出生在大雪纷飞的冬天的人一定能够接受住慌乱的年代;窗外生长槭树预示家庭幸福等风俗习惯都成了诗人作诗的题材。可见,习俗在一个民族的文化中占有重要的地位。
二、俄罗斯的诗歌与其民族的
宗教与民族文化有着密切的关系。宗教在俄罗斯有着悠久的历史,成为俄罗斯民族精神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别尔嘉耶夫在《俄罗斯思想》一书中写到:“在19世纪的俄罗斯文化中,宗教问题具有决定的意义。”
现在俄罗斯人主要信奉基督教三大教派之一的东正教(православие)。随着宗教的广泛传播,在俄语中涌现了大量的有关宗教人物、仪式、节日等方面的词语,如:ангел(天使)、акафист(颂歌)、бог(上帝)、владыка(大主教)、икона(圣像)、Исус(耶稣)、крест(十字架)、отец(神父、上帝)、рай(天堂)、поп(牧师)、собор(大教堂)、спаситель(救世主)、троица(上帝是圣父、圣子耶稣、圣灵三位一体的神)、творец(创世主)、Христос(基督)、эдем(伊甸园)、демон(魔鬼)等。如:
Спаситель мой,Творец,Владыка!
Вещанья уст моих,языка
И сердца помыслы Ты благостью внуши!
(Е.Костров)
Есть в мире чувство неземное:
Его божественный Христос,
Как достояние святое,
На землю с неба перенёс.
(Н.Сатин)
进入俄语词汇的还有宗教节日和礼仪名称,如:Благовещение(圣母领报节)、Введение богородоцы во храм(圣母进殿节)、Вознесение(十字架节)、Рождество богородицы(圣母圣诞节)、Рождество(圣诞节)、Троица或троицын день(圣三主日)、Успение богородицы(圣母安息节)、Покров пресвятой богородицы(圣母节)、пасха(复活节)、великий пост(大斋戒)、заутреня(晨祷)、обедня(日祷)、вечерня(晚祷),сояельник(圣诞节的前夜)等:
В день тронцын когда народ
Зевая слушает молебен,
Умильно на пучок зари
Они роняли слезки три.....
(А.Пушкин)
Тяжелешенько вздохнула
Восхищенья не снесла
И к обедне умерла.
На него она взглянула,
(А.Пушкин)
此外,《圣经》里的故事不仅在民间广为流传,而且也是作家创作的题材,如诗人И.Бродский创作的《1963年的圣诞节》,描写天使加百利预告童贞女玛利亚因圣灵感孕,所生的圣者必成为上帝的儿子,应取名耶稣。玛利亚在赶回伯利恒的途中生下耶稣,由于客店没有地方,玛利亚遂将耶稣用布包好,放在马槽里。40天后,带着耶稣回到耶路撒冷,将耶稣献给了主。
Волхвы пришли,Младенец крепко спал.
Звезда светила ярко с небосвада.
...
Волхвы пришли.Младенец крепко спал,
Крутые своды ясли окружали.
Кружился сне.Клубился белый пар.
Лежал Младенец, и дары лежали.
《圣经》里关于大力士Сомсон(参孙)的故事,以及关于“浪子回头”等故事也被作家作为题材写入诗歌中。
俄罗斯民间迷信各种鬼神,诗人П.Вяземский在《俄国的神》一诗中就描写了各种各样的神:如бог метелей、бог ухабов、бог мучительных дорог、бог холодных等。诗人А.Пушкин在《致家神》一诗中,也祈求家神保佑村庄、树林、花园、家人。
三、俄罗斯的诗歌与希腊罗马神话
古希腊神话是居住在包括巴尔干半岛、爱琴海诸岛、色雷斯沿岸及小亚细亚西岸地带的民族,为解释和反映自然界、社会各种现象编造出来的故事和传说。古罗马神话是在古希腊神话的基础上形成起来的。古希腊罗马神话内容之丰富、情节之完美、气势之磅礴,对世界,特别是对西方文化、艺术影响之深刻,都是无与伦比的。也是世界各国作家、诗人、画家、雕塑家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泉。正如俄罗斯文学评论家В.Г.Белинский说的:“普罗米修斯从天上偷窃了火,它的温暖和光芒烘热了人们业已死亡的身体。宙斯因此大为震怒,认为这是对众神的背叛,为了惩罚普罗米修斯,就把他锁在高加索悬崖上,让秃鹰啄食他的肝脏……光是这一神话就足以成为发展伟大艺术性诗歌的源泉和土壤……”
19世纪和20世纪初,俄罗斯诗人大量引用希腊罗马神话,作为创作的素材和塑造作品的形象,借以抒发自己的思想感情,阐述自己对现实生活的认识,以古鉴今,以神喻人。
诗歌中经常引用的大家较为熟悉的希腊罗马神话中的神、人与怪物名称及有关故事如:АВРОРА(罗)阿芙洛尔——朝霞之神、АГЛАЯ(希)阿戈拉娅——光明女神、ВЕНЕРА(罗,Venus)维纳斯——爱情和美的女神、КУПИТОН(罗,Cupid)丘比特,也叫阿穆尔(АМУР)——爱神等等。如:
Внезапно постучался
У двери Купитон,
Приятной перервался
В начале самом сон.
(А.Пушкин)
Дианы грудь, ланитыФлоры
Прелестны, милые друзья!
Однако ножка Терпсихоры
Прелестней чем-то пля меня.
(М.Ломоносов)
又如,ЗЕВС(希,Zeuc,又叫Зевес)宙斯——奥林匹斯神系中的神王。宙斯了他的父亲提坦神,成为神和人的主宰。他的象征物是神盾、帝王权杖、鹰。克洛诺斯担心被儿子,就把诺亚生的子女全都吞到肚里。诺亚最后生宙斯时,用布裹了一块石头冒充婴儿让克洛诺斯吞下,而把宙斯暗中送到狄克忒山,用阿马尔忒亚羊奶哺育长大。诗人普希金以这一故事为题材写道:
Где Зевса гром молчит где дремлет меч закона
Свершитель ты проклятий и надежд
Ты кроешься под сенью трона
Под блеском праздничных одежд
在古希腊罗马的神话中还有许许多多的神,如战神МАРС、梦神МОРФЕЙ、命运女神ЦАРКА、死者王者之神ПЛУТОН,居住在地下的复仇女神ФУРИИ,幸福、幸运女神ФОРТУНА等等,他们都是诗人用于创作的源泉,也给人们带来遐想和美的享受。
可以说,与宗教、民族风俗习惯以及希腊神话紧密相关,并以此为题材的诗歌,是20世纪俄罗斯一代诗人,如普希金、来蒙诺索夫等诗歌的一大特色,其崇高的思想性和完美的艺术性具有世界性的重大影响。诗歌中蕴含着俄罗斯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是世界文化的瑰宝,值得我们进一步学习和研究。
【参考文献】
[1]王福祥.20世纪俄罗斯诗歌选粹[M].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3.
[2]古希腊三大悲剧家研究[M].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3]Стихотворение[M].上海平明出版社,1955.
舒伯特艺术歌曲伴奏音乐大多非常简练,但不缺乏活跃的特点。在舒伯特艺术歌曲中,很多都采用了分解和弦或者同一音型和弦的手法,对于比较复杂的和弦则很少用到,这样不仅有利于结合歌曲的意境表达,也比较容易进行伴奏演奏。比如在歌曲《魔王》中,第1~5小节的钢琴伴奏,右手都是八度的三连音,而在2、3小节中左手的旋律音型与第4、5小节相同。在整个《魔王》钢琴伴奏音乐中,右手基本以同样的八度音程或和弦来进行,能够很好的带动听者的紧张心情。而左手通常为单音与三连音,虽然简单但却能形象的表现出马蹄声和寒风呼啸的声音,这样演奏简练、容易,不仅容易让人印象深刻,也比较适合舞台演绎。
2舒伯特艺术歌曲的艺术风格
2.1诗歌与音乐的完美融合
舒伯特是一非常感性且带有一定浪漫主义色彩的音乐家,他从小就酷爱诗词,自然会将诗词融入到他同样热爱的音乐当中。音乐与诗词的融合不仅是诗词的升华,也是音乐艺术的一大创新,是作为音乐家的舒伯特与诗人思想的交汇。舒伯特创作的艺术歌曲中,非常多的采用了浪漫主义诗人的诗歌来作为歌词,对诗歌的内容与内涵非常看重。比如其作品《冬之旅》,原诗歌的作者是一位比较激进,具有较强民主意识的诗人。《冬之旅》描写一位在冬天里无家可归的流浪者,通过其绝望、无助、痛苦、压抑的感受,来表达对社会与人生的不满。这也非常符合当时舒伯特的心境,因此舒伯特将自己当成了作品中的主人公,通过不同的旋律运用来表现出不同的情绪。当流浪者在寒风中弹着破琴时,我们便会听到高低起伏的旋律,其中掺杂着不和谐的变化音。舒伯特不仅用音乐表达了诗人的思想,也用音乐表达着自己的思想,他的艺术歌曲可以说就是音乐中的诗歌。
2.2注重对钢琴伴奏的配合
舒伯特除了创作了大量的经典艺术歌曲,还使钢琴伴奏的价值得到了大大的提升,这也是舒伯特对于音乐艺术的另一大贡献。在舒伯特艺术歌曲中,钢琴伴奏的重要性非常突出,它甚至可以成为整个歌曲的情感表达与意境描绘基调,在某种程度上说,钢琴伴奏也是独立存在的音乐表现手段。钢琴与歌词、旋律、演唱的完美融合,使艺术歌曲的感染力得到大幅提升。舒伯特对于钢琴的创造性织体运用,不仅起到了对歌词和旋律的衬托作用,在人物心理刻画上也进行了有力的烘托。比如在《鳟鱼》中,前两段歌词所采用的旋律相同,将渔夫静静钓鱼的情景与水中鳟鱼欢快自由游动的情境生动地表现了出来。对于这段旋律采用的是钢琴大调式,旋律明晰、活泼、欢快,尤其是高音区对于流水声响的模仿,使人眼前立即浮现出一条小溪,心情也随之放松。总之钢琴伴奏在艺术歌曲中的运用,提升了艺术歌曲的表现力和审美情趣。
2.3对音乐民族性的尊重
舒伯特的作品来源于生活,其题材运用非常广泛,具有鲜明的民族特征与风格。而且舒伯特本人对于民族文化有着强烈的偏爱,所以在创作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融入民族性色彩。在当时很多德国音乐家们都在努力摆脱来自于法国、意大利音乐的影响,舒伯特也是其中的一员。他在艺术歌曲创作上的执着,就说明了这一点。舒伯特在创作过程中,运用了大量的奥地利、德意志、匈牙利的民族音乐与舞曲音调。比如《野玫瑰》就取材于奥地利的一首民歌。在经过舒伯特的加工创作以后,成为一首广泛流传的民族性浓厚的艺术歌曲。
3结论
【关键词】网络诗歌;界定;民间化写作;倾向
一、网络诗歌的界定
要讨论网络诗歌,首先要弄清楚网络诗歌到底指什么。网络作为不同于传统纸质文本而存在的一种新的物质媒介,给人类的文化传承带来了不容置疑的影响。一直以来,关于网络诗歌的论争不断,主要可以概括为两种截然相对的观点。
一种观点肯定了网络诗歌的存在,并大力推广网络诗歌的发展,充分认可网络诗歌对当代诗歌发展的意义。1997年学者兼诗人杨晓民在《网络时代的诗歌》①一文中,率先在中国大陆将“网络诗歌”这一命题推到了文学研究的前沿,该文是中国内地最早关于网络时代的诗歌特质和诗歌发展走向的论文。作者在论文中提出,网络的开放性、游戏性、参与性与交互性,为诗歌彻底打通走向大众之路开辟了一个新的视野,网络文学将彻底瓦解现行的诗歌文本,现行的诗歌将悄然隐退,网络诗歌必然崛起。
另一种观点则主张在场地意义上理解网络诗歌,反对“网络诗歌”这一词语的命名,甚至主张取消这一命名。认为根本就不存在着所谓的网络诗歌,诗歌只是通过网络这样一电子媒介而得到更广泛的交流,但这并不意味着网络诗歌的本质因为网络这一传播方式的改变而发生改变。所谓的网络诗歌更多的是指代有具有网络气息的诗歌。网络并不能催生一种新的诗歌精神。无论诗歌是在纸质文本上刊出发表,还是在网络上张贴发表,评判诗歌之所以成为诗歌的标准不会改变。诗人伊沙说:“我以为对诗人而言,不该有‘网络诗歌’这个概念,诗歌以任何载体存在都不能降低它的至高标准——在此一点上,不论是作者还是读者的我,决不妥协。”②
由上面两个关于网络诗歌的主要观点,我们可以尝试着为网络诗歌下一个定义:网络诗歌是以网络为媒介和平台,以网络电子技术为依托,进行存储、创造、传播和接受的一种诗歌样式。它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网络诗歌包括网上在线创作以及非在线创作但存储在网络服务器上,可供诗人与网民进行交流和传播的一切诗歌作品;狭义的网络诗歌则特指运用电子网络技术手段,即超链接技术制作的超文本(下转第145页)诗歌和多媒体技术制作的多媒体诗歌。目前,学者所关注的主要是广义的网络诗歌。
二、网络诗歌的民间化写作倾向
网络诗歌区别于传统诗歌最显着的特征在于它的新的民间化写作倾向。要分析和讨论网络诗歌,“民间”是一个重要的概念。事实上,网络诗歌就是一种新的民间诗歌。传统的民间诗歌写作强调的是劳动人民的诗歌创作,主要反映的人民大众的生活情况和思想感情,表现的是劳动者的审美观念和艺术情趣。其中最关键的是强调诗歌创作与人民群众的紧密联系。网络诗歌与传统的民间诗歌创作在对待这一关键点的态度上,是一致的。但是网络诗歌的民间化写作倾向的“新”体现在以下几个新的方式中。
(一)网络诗歌的崇低性特点。
就传统诗歌创作的精神姿态而言,崇高和诗歌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与传统诗歌相比,网络诗歌的文学精神向度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它由崇高转向崇低。与传统平媒诗歌相比,网络诗歌更多的表现出对人文精神的解构。很多的网络诗歌的作品都表现出一种消解神圣、崇尚鄙微的倾向。网络诗歌是一种平民文学,与平民的价值取向有天然的亲近感。这使得入网者通过网络这一媒介,回避了传统意识形态的控制,他们倾向于远离那种不现实的崇高,甚至讨厌那种虚伪的崇高。以这样一种心理进入网络诗歌创作,便是以巴赫金的“狂欢化”方式规避传统观念,鄙视主流文化,清除本质主义、直至嘲讽或者颠覆传统的价值观念和道德准则,而采用非正统的、前卫的、后现代的价值观看待世界、社会、生命和生活。如飘云的《我也玩玩诗歌行不行?》:“远看烤箱生紫烟/近看烤鸭挂眼前/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这种戏仿经典、解构经典以抵制崇高的网络诗歌写作在网络比比皆是。很明显,这是一首戏仿李白的《望庐山瀑布》的诗作,作者用戏仿的手法来颠覆了崇高的概念。
(二)、网络诗歌语言的口语化。
阅读网络诗歌作品时,一个重要的感受就是大量口语、网络词语迎面而来。网络诗歌的出现是对诗歌创作的一次重大挑战。由于创作门槛的无限制,创作队伍的迅速扩大,各种生活化的通俗语言,大面积且迅速的抵达了网络诗歌的创作领地。网络诗歌把诗歌口语化的特色推向了一个。网络诗人在创作时,描写平凡人的生活,讲述平凡人的心情,表达平凡人生活中的喜怒哀乐。语句简单明了,通俗易懂。反讽、调侃、幽默,甚至是嬉皮士语言,成了众多网络诗人的语言追求。如张稀稀的《四季歌》:“春天来了/小草发芽了/夏天来了/小草长高了/秋天来了/小草的叶子黄了/冬天来了/小草啊小草/它不见了。”作者简单的语句描写了一年四季小草的生长状况,从小草的生长透视四季的变迁。贺建飞的《大街上很嘈杂》:“他拿着喊话器/朝马路对面的一群人/喊着什么/对面的人群无动于衷/正欲发火/他突然发现/原来喊话器的开关/忘了打开。”作者的用词取自生活,取材也源自生活,记述的是生活中点滴小事和隐藏的小幽默。
(三)、网络诗歌创作的广泛参与性和交互性。
网络诗歌以网络这个虚拟空间为载体,谁愿意创作作品,谁就可以发表作品,只要轻轻点击一下,就可以实现当“作家”的梦想。网络诗歌使诗歌创作走向了人民群众。因为网络是虚拟的大众化的共同空间,网络诗歌因此也具有全民性、公共性和大众性的特征。欧阳友权说:“网络文学借助电子信息技术的航船,抵达的却是‘返祖’的文化港湾——文学话语权回归民间。”⑩网络诗歌的网民主要由两大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写作者,一部分是阅读者。网络诗歌的交互性是由网络的交互性这一特点所决定的。诗歌阅读者既是信息的参与者,又是诗歌信息的接受者。一首诗歌一旦在网上发帖,很容易立即引起大量的评论跟帖,这种近距离和快速的交流方式,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了是诗人和读者之间的顺畅交流体验。如网上炒得很火的“赵丽华”恶搞事件。以赵丽华的《红提》为例:“我原来买红提/买过60元一斤的/还都是蔫蔫的/那时候我想/什么时候我能买到2元一斤的提子啊/今天在新华路和花园楼的街口/我又遇到卖提子的/真的2元一斤/而且很新鲜/我买了5斤回家/一路上我想:/我总算买到2元一斤的提子了。”这语气说是口语诗,不如说是“口水诗”。大量的网友在阅读赵丽华类似的诗作之后,纷纷仿效赵丽华的这一语体在论坛留言。韩寒在其博文中《诗人急了,不写诗了》中写道:“我建议我们把赵丽华的诗歌先排成横的,然后让赵丽华自己再分一次行,看看能不能分的和原诗一样。我情不自禁要写一首诗。”韩寒的这首诗就是《行》:“你行/你就分行/不行/你行行好就别分行/别行不行就分行/免得分的行又不行/诗人决定你分的行行不行/行不行你的行就不行不算行。”十分具有讽刺意味,读罢叫人哭笑不得。
本文对“网络诗歌”这一概念的争论进行了概括式的总结,并试图做一个可供研究者研究参考的界定。在对“网络诗歌”进行了界定的基础上,本文继续对网络诗歌与传统诗歌相比较的标志性特征——网络诗歌的民间化写作倾向作出进一步的探讨。网络这一平台的出现和大量普及实用,一方面促进了诗歌写作的大力发展,另一方面网络像一把双刃剑,对诗歌创作也提出了巨大的挑战。我们必须清醒的认识到,网络诗歌在很大程度和很大范围对传统诗歌创作的精神向度进行了解构,带来了新的发展,也引发了新的问题。我们必须注意重塑网络诗歌的人文关怀,凝聚新的文化精神,引导和驾驭网络这匹野马,使网络诗歌向着人的价值全面实现的精神指向上发展。
参考文献
关键词:杜甫;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四时风景
Abstract: 《A Quatrain》 is a famous composition by Du Fu wrote(Two golden orioles sing amid the willows green),which be read with admiration by people all over the world.Lots of readers express various appreciation and feeling from different angles on this poem.The poem describe four seasons in the Sichuan province, which express the love of nature,the love of real life and joy of feeling.
Key words: Du Fu;《A Quatrain》;“Two golden orioles sing amid the willows green”;four scenery
宋学家程颢有《秋日偶成》诗云:“闲来无事不从容,睡觉东窗日已红。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道通天地有形外,思入风云变态中。富贵不贫贱乐,男儿到此是豪雄。”[1]表达了一种随遇而安、怡然自乐的人生观,其中的“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更是道出了一种“淡泊以明志,宁静而致远”的人生境界。每读这首诗便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一诗。虽然历来对这首诗的解读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都离不了借景抒情的普遍看法。的确,这首诗最大的特点就是4句话写了4幅风景图,通过对美丽的自然风光的描写,抒发了诗人热爱生活、热爱自然的高尚情感和积极乐观的美好心态。但是对于这4句话彼此之间有着怎样的内在联系,作者是怎样构思这4幅画面的,却很少有人探究。经过多次的反复阅读,尤其是在前引程颢诗的启发之下,笔者认为杜甫的这首绝句中的4句诗绝不是简单的一时的景物堆砌,而是选取了一年四季中每个季节里最富有特征的自然物象加以传神地描写,从而构成4幅美妙的四季风景图。也就是说,作者是以概括的笔触描写了他所生活的成都草堂之四时美景。众所周知,杜甫一生大都在辗转漂泊,穷困潦倒,正如他在《登高》一诗里所写的:“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2],只有在他晚年,由于朋友的帮助,他在四川成都的浣花溪畔才勉强修建了一座简陋的草堂,从而度过了一生中虽然短暂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最难得的安稳日子。由于生活境遇的稍微好转,杜甫的内心便有了一种难得的闲适情趣,因此这个时期所创作的诗便呈现出萧散自然的风格特点。在他笔下,安静明秀的境界、细腻的景物描写,便成为这时期他诗歌的主要特色。而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诗便是这时的代表作,下面笔者作一具体分析:
首句“两个黄鹂鸣翠柳”,给我们展现的是一幅春回大地草长莺飞的阳春三月的美景。其中,鲜艳亮丽的色彩给我们留下了非常鲜明的印象。“黄鹂”对“翠柳”,黄鹂鸟儿不一定是黄的,但翠柳一定是绿的,这样的搭配在视觉的感应方面极富吸引力,令我们想到春天来临之后百花齐放、百鸟齐鸣的局面。春天可写的景物很多,但作者并没有一一呈现,而是只写柳树上边的鸟鸣,这鸟也不是一群,而是只有两只,两只鸟的叫声似乎有点单调,不足以传达出春天的繁华热闹,但是我觉得有这两只美丽鸟儿的叫声就足够了,清脆而又悦耳,完全能让人感受到春天的气息了,不是吗?实际上透过这两只鸟的叫声,我们完全能够联想到“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3]的热闹景象。但是叫声写得太多了,就只能是“呕哑嘲哳难为听”[4],那样就令人不堪忍受了。所以此处应以简洁为妙。
次句“一行白鹭上青天”给我们呈现的是另一番景象,如果首句以五彩缤纷繁华热闹而取胜,那么,这次句就是以淡雅素净视野开阔为特色了。“白鹭”对“青天”,天是蓝的,鹭是白的,两者相衬,既对比鲜明,又简洁疏朗。同时,作者这里用了一个极富力度的动词“上”,这“上”字的运用令我们联想到刘禹锡的那首著名的《秋词》:“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5],这两句诗都用了一个“上”字来写鸟飞的姿态,“上”给人的感觉是排除各种艰难险阻迎难而上,其中既包含了鸟儿无畏的勇气和坚韧的毅力,但实质上更传达出诗人的豪情壮志,所以这两句话有异曲同工之妙。既然刘禹锡这首诗写的是秋景,那老杜这首诗难道不也让人想到秋天的景象吗?秋天,天高气爽,令人心旷神怡,但秋天也是候鸟南飞的季节。记得小学课本里学到写秋天的文章,里边有这样几句话,“秋天到了,大雁要飞到南方去了,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这里的“一行白鹭”不正是让我们联想到秋天南飞的大雁吗?所以,笔者认为第二句是写秋景的。
第三句“窗含西岭千秋雪”,一提到雪,首先让我们想到的是白雪皑皑的冬天,虽说从成都往西往远处望,是常年积雪不化的川西高原,翻越大雪山的情景至今令我们难以忘怀。但杜甫这里写的不可能是其他季节的雪景,而应该是冬季。其理由除了雪是冬天特有的自然景物外,还可以从下面两个方面进行推论:其一,前边两句分别写的是春秋两季,而接下来的第四句“门泊东吴万里船”则使人直接联想到的是雨水充足、水涨船高的特有的夏天景象,那第三句也只能是写冬天了。其二,从作者的观察位置来看,此时是作者坐在屋里从窗户向外望去所看到的景色,一个“含”字非常明确地告诉了我们这一点,这正是于尺幅之中见千里之景;再说,作者为什么要坐在窗前向远处望,而不是如下句一样尽情地站在门外观赏西山雪景呢,难道还不是因为天气严寒门外难以久立而只能蜷缩于一隅吗?
结句“门泊东吴万里船”正如上句所分析的那样,夏季雨水充沛、水涨船高,正是水上交通运行的黄金季节,这船不是附近的渔民打渔的小渔船,而是从万里之外的东南逆江而上的大商船。作为久负盛名的锦城,地处天府之国的成都正是唐代商业非常发达的大都市,虽然自古就有蜀道难的传闻,但因为成都地处岷江上游,周围又汇集了好多的河流,水上交通十分便利,东来西往的船只经常汇聚于此进行各种商业贸易,所以杜甫自然而然地将这一夏季常见的景象置诸笔端。
综上所述,杜甫这首《绝句》正是选取成都四季特有的自然景观,加以准确传神的描写,从而向我们展示了4幅非常鲜明生动的画面。杜甫虽然地处一隅,但他心情愉悦、生活悠然,故此他能“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6],这岂非“思理之致”乎?
参考文献
[1](宋)谢枋得、(明)王相.千家诗[M]: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2009:91
[2]王长华.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中)[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123
[3]王长华.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上)[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453
[4]王长华.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中)[M]:河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2:187
摘要:徐志摩是一位浪漫主义诗人,但他却对英国批判现实主义诗人托马斯・哈代情有独钟。而他的诗作与哈代的诗作也有很多共通之处。如其《问谁》与哈代的《黑暗中的鸫鸟》具有共通的创作背景、悲观气息和诗歌意象。
关键词:徐志摩 哈代 诗歌 悲观 意象 共通性
中图分类号:I106 文献标识码:A
徐志摩(1896-1931),浙江宁海人,新月派的代表诗人。1921年赴英国留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并在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下,开始创作新诗。托马斯・哈代(1840-1928),英国诗人、小说家。哈代是横跨两个世纪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其早期和中期的创作以小说为主,继承和发扬了维多利亚时代的文学传统;晚年以其出色的诗歌开拓了英国20世纪的文学。在五四时期的中国文坛上,徐志摩担当了融合和传播中西文化的重要角色,译介了大量的外文作品。有趣的是,在他短短的一生中,不仅翻译了哈代的二十多首诗歌,而且曾四次撰文或赋诗对这位老人进行追忆和凭吊。徐志摩对这位英国诗人极为崇敬仰慕,称他为“老英雄”。美国著名中国文学专家西利尔・伯奇曾说:“我认为,如果无视徐志摩对哈代的崇敬仰慕和偶然模仿,就不能解释他诗歌生涯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即它的忧郁。”翻开徐志摩四部诗集中的任何一部,人们会发现,在他那热烈奔放、才思焕发、恋情炽热的诗篇中,还夹有一类充满惊人而深刻的哀怨的诗。
《问谁》来自徐志摩自己选编的《志摩的诗》,这部诗集主要表现了对人生自由的向往和对恋爱自由的渴望。但《问谁》这首诗却流露出作者的人生理想在现实中遭到碰壁后的悲观主义气息。
《黑暗中的鸫鸟》表达了哈代面对风雨飘摇的社会而产生的怀疑,对人类前途怀有的困惑。英国诗人阿尔弗雷德・诺伊斯曾对此诗作过这样的评价:“这是我们这种抒情的语言所能写出的最出色的哀怨动人的抒情诗……”《问谁》与《黑暗中的鸫鸟》在创作背景与个人心态、诗歌意象等方面拥有诸多的共通性。
一 共通的创作背景和悲观气息
关于徐志摩的思想,曾说过:
“他的人生观真是一种‘单纯信仰’,这里面只有三个大字:一个是爱,一个是自由,一个是美。他梦想着三个理想的条件能够会合在一个人生里,这是他的‘单纯信仰’。他的一生历史,只是追求这个‘单纯信仰’的实现的历史。”
然而,由于生于中国一个特定的历史年代: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中国。诗人的信仰在阶级社会里根本不可能实现,当然会碰壁、会失败。诗人逐渐变得消极,产生怀疑和悲观的情绪。另一方面,他的爱情和婚姻的破灭也为他带来更多的苦闷消沉:1922年3月,徐志摩向发妻张幼仪提出离婚,并试图与林徽因继续新的爱情,但他们的爱情却并没有结果;之后与陆晓曼的婚姻更是一个错误。诗人的爱情与婚姻的经历表明,他的理想主义的理想人生在现实社会不能得以实现,从而也为他的诗歌蒙上了悲凉的气氛。《问谁》就诞生于这样一个时期,诗的开头写道:
啊,这光阴的拨弄/问谁去声诉/在这冷沉沉的深夜,凄风/吹拂她的新墓。
颓废的基调已经定了下来,诗人心中的苦闷不吐不快。死亡是幻灭的体现,但他还怀有一线希望:
因此我紧揽着我的生命的绳网/像一个守夜的渔翁/兢兢业业,注视着那无尽的时光/期冀有彩鳞掀涌。
可是,现实是残酷的:
但如今,如今只余这破烂的渔网/嘲讽着我的希望/我喘息地怅惘着不复返的时光/泪依依的憔悴。
远处的村火、星星似乎透射出一点点希望的光芒,但伤心的人儿不敢直面人生,希望能永远活在这幻想之中:
但愿天光更不从东方/按时地泛滥/我便永远依偎在这墓旁/在沉寂里消幻。
这时的诗人还未被悲观的情绪吞没,黑暗中隐隐觉得还有一线光芒和希望:
但青曦已在那天边吐露/苏醒的林鸟/已在远远间相应的喧呼/又一度清晓/不久,这严冬过去,冬风/又来催促青条/便妆缀着冷落的坟墓/也不无花草飘飘。
春天的气息在感染着诗人,生命的力量也在温暖渐渐冰冻的心灵。希望似乎在前方招手,尽管诗人仍存有一丝怀疑:
但为你,我的爱,如今永远封禁/在无情的地下……/我更不盼天光,更无有春信/我的是无边的黑夜。
诗的字里行间回荡着诗人感伤和忧患的回声,表现了诗人失望苦闷的悲观情绪。
哈代的《黑暗中的鸫鸟》创作于1899年12月31日,恰在世纪之交。我们可以这样推测:19世纪的最后一个黄昏,在那样一个特别的日子里,年过半百的诗人,回顾往昔――自1800年起,英国依靠圈地运动、海外掠夺和殖民统治积累原始资本,生产力得到迅猛发展,成为了“世界工厂”。现代机器的隆隆声打破了农村的宁静,甜美、安详、平静的生活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浮躁喧哗和混乱。面对现实的十字路口,哈代的心情紧缩得如冬日风中瑟瑟发抖的鸫鸟,孤独而凄凉:
我倚在以树丛作篱的门边/寒霜像幽灵般发灰/冬的沉渣使那白日之眼/在苍白中更添憔悴。
“寒霜”、“幽灵”、“冬的沉渣”、“苍白”,都在渲染一种苍凉萧瑟的气氛,正如世纪交替时人们心中充满怀疑的悲凉心情。
哈代破灭的不仅是理想的乡村生活,宗教信仰的破灭也许给了他最大的打击。19世纪后期,是西方科学与宗教激烈冲突的时代。达尔文提出了进化论的科学观点,动摇了哈代与生俱来的上帝造人的宗教信仰。同时,1896年问世的《无名的裘德》受到了外界诸多的质疑和攻击,内心极度痛苦的哈代遂放弃小说写作,倾注全力于诗歌,并且常常表达出对阴郁环境的哀愁和怅惘,正如诗中所写道:
陆地轮廓分明,望去恰似/斜卧着世纪的尸体/阴沉的天穹是他的墓室/风在为他哀悼哭泣。/自古以来萌芽生长的冲动/已经收缩的又干又硬/大地上每个灵魂与我一同/似乎都已丧失热情。
这里的“尸体”、“阴沉”、“墓室”更加直接地反映出哈代此时的心态已接近绝望。然而,哈代并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他在其《道歉》中说道:
“如今对本作者的作品所提出的‘悲观主义’,事实上只是对现实探索上的倔强的疑问……这是修缮心灵,也是修缮人体的第一步。”
由此可见,哈代在悲观中的刚强。哈代历来反对称他为悲观主义者,自称是社会向善论者。他曾经多次申明:“作为向善论者,我对世界抱有信心。”诗中第三节笔锋一转,描写了一只欢唱的鸫鸟,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突然间,头顶有个声音/在细枝萧瑟间升起/一曲黄昏之歌满腔热情/唱出了无限欣喜。/ 这是一只鸫鸟,瘦弱,老衰/羽毛被阵风吹乱/却决心把它的心灵敞开/倾泻向浓浓的黑暗。
鸫鸟的欢唱冲淡了前两节诗中的悲观情绪,预示着新的世纪可能会带来一点生机,也让我们感受到了鸫鸟在艰难的生存环境中所表现出的顽强的生存意识、旺盛的生命力和乐观精神。
历史的大背景与个人的不幸遭遇交织在一起,造就了两首悲观中透着希望的诗,正如徐志摩对哈代的体会:
“汤麦士・哈代吹了一辈子厌世的悲调; 但是一只冬雀的狂喜的狂歌, 在一个大冷天的最凄凉的境地里,竟使这位厌世的诗翁也有一次怀疑他自己的厌世观,也有一次疑问这绝望的前途也许还闪耀着一点救度的光明。”
在徐志摩眼里, 哈代是反抗悲观的深沉的英雄,他自己也从中获得了“灵魂探险的勇气”。
二 共通的诗歌意象运用
诗歌作为一门审美情感具像形态的艺术,是“将审美情感物化为诗的意象,然后依着诗人情感活动的脉络、轨迹富有个性地组成意象,以意象结构显现感情结构,传达情感”。所以,意象是诗歌内在构造的基本元素。在这个意义上,虽然不能把意象作为检验一首诗的试金石,但可以肯定的是,一首好诗在意象运用上一定是成功的。因此许多诗人往往致力于以“生花梦笔垂丽天之象”,极尽造奇之能事。在《问谁》与《黑暗中的鸫鸟》中,一些原本日常所见的平常意象诉诸读者的感官,调动了读者的想象,如《问谁》中的深夜、凄风、新墓、黑夜、黑影、新坟、旷野、严冬;《黑暗中的鸫鸟》中的寒霜、冬、藤蔓、尸体、墓室、风。
两首诗中所营造的凄清寒冷的境界竟是如此的相似,诗人将简洁的意象组成一幅萧瑟凄迷的图景,以感情的逻辑组合意象,将题旨指向的平面感用立体交叉的意象流动地呈现出来。意象是具体化了的感觉,诗的意象是情意化了的形象。
死亡,作为人物质生命的终结,长久以来在中西方的传统文化中带给人深重的焦虑和困扰,成为与美对立的丑的存在,连飘逸洒脱的徐志摩也不得不承认它的不吉利。但在徐志摩的诗文创作中,人们看到的却多是鲜花青草相伴的静谧的墓园,死亡成了解脱和自由的天国。值得注意的是:徐志摩对墓园和死亡的美丽想象是建立在他对死亡的悲剧性深刻体认之上的。这其中的二律背反,正折射了徐志摩死亡意识的矛盾性和复杂性。徐志摩在致友人凌叔华的信中说:
“我的想象总脱不了两样货色,一是梦,一是坟墓,似乎不大健康,更不是吉利,我常在黑地里构造意境,其实是太晦色了……”
然而,在《问谁》中,尽管诗中重复出现了这样的意象:新墓、黑夜、黑影、新坟、旷野、严冬,但全篇却传达出道家死亡哲学的痕迹:中国传统的道家文化消解了死亡与生命的绝对对立,认为死亡是与此在人生相通的彼在世界,徐志摩对墓园的美丽想象,在努力消解死亡的悲剧性并对死后的美好产生的期待与预设,就得益于道家文化的熏染。
哈代在意象运用上确有独到之处,无论在小说还是在诗歌创作中,哈代都是一位擅长描写自然的作家,自然意象在揭示主题、塑造形象方面,起着画龙点睛的神奇效果。在《黑暗中的鸫鸟》这首诗中,作者为了传达这样一种信息――希望,创造了这样几个意象:寒霜、冬日、藤蔓、陆地、天穹、风、鸫鸟。诗人通过这几个原本日常所见的平常意象诉诸于读者的感官,调动读者的想象。诗歌一开始,向读者推出了一组凄清惨淡的镜头:寒霜幽灵般地降临大地;冬天的乏味好比是咖啡壶底的渣滓;白日则像一个忙碌的妇人眼神倦怠;藤蔓纠缠在一起像断弦一团,徒增伤感;万籁俱静,不见人影。
就在满目萧瑟、一片死气沉沉之时,突然一曲欢歌打破了沉寂。此时诗人充分利用视觉效果,歌声不是由细枝间传来而是“升起”,仿佛是一束明光穿透了渐浓的黑暗,它使人们心中久已熄灭的希望之火得以重新点燃。“只闻鸟声,不见鸟影”,读者不禁会想象:寒风中放歌的鸟该是正当盛年吧?但接下来,诗人却描绘了这只鸫鸟的瘦弱和衰老。这必是大大出人意料的一笔,惟有仔细寻味才能领悟到诗人的良苦用心。这只显然久经风雨的鸫鸟在逆境中毫不沮丧,敢于迎接黑暗(象征死亡)的挑战;敞开心扉,是因为它心中怀有对幸福的希望。如前所述,哈代是个宿命论者,所以他选择了一系列灰暗、残损的意象,这一点已经为我们所理解。但在这里,鸫鸟这一意象为何又体现了与前面诗节迥异的情感?这是因为,作为叔本华信徒的哈代同时又是达尔文进化论的弟子;他在对人类未来深感悲观的同时,又相信人类社会会进步、会发展。其矛盾的思想体现在诗歌中,便出现了这种前后情感意象分庭抗礼的局面。也正因此,在诗歌结尾,诗人才会发出“它欢乐的晚安曲调,含有某种幸福希望――为它所知,而不为我所晓”的感叹。
徐志摩诗作中的一些特定形象和事件或创作技巧及风格也许是无意中模仿了哈代,但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使徐志摩受益匪浅。因有感于哈代,所以徐志摩对哈代诗歌的吸收和借鉴都是从诗的本身内涵出发,而非单纯地模仿。也正因此,他能创作出自己最优秀的诗篇。
参考文献:
[1] :《志摩纪念号EJ》,《新月》,1932年第4期。
[2] 哈维・韦伯斯特:《在黑暗的平原上:汤姆士・哈代的艺术与思想》,康涅狄克州出版社,1964年版。
[3] 徐志摩:《迎上前去》,《徐志摩全集》(第三卷),广西民族出版社,1991年版。
[4] 飞白、关笛译:《梦幻时刻――哈代抒情诗选》,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2年版。
[5] 张中载:《托马斯・哈代――思想和创作》,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7年版。
关键词:19世纪浪漫主义 现实主义 风格特征
一、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的基本特点
其一,浪漫主义着重主观色彩的描摹,对主观思想的表现明显,侧重于抒发个人的对具体事物或现象的独特感受和体验的描绘。换句话说就是:浪漫主义比较注重个人主观感觉,轻客观揭示;注重自我表现,轻客观模仿。模仿和客观性都不是浪漫主义文学艺术的主要表现主题,浪漫主义是强调鼓舞人民对现实的期望和想象的文学艺术形式。
其二,浪漫主义作品中多描写歌颂大自然,对大自然的美好以及心境的美好表现尤为突出。浪漫主义作家通常把自己头脑中勾画和描写的人物放在大自然美好宁静的大环境中,希望通过大自然的单纯无暇使人物的性格特征和行为得到一定的美好烘托,更加增添表现人物的人性、心灵美。另外,借用自然美丽的反衬,鲜明地折射出某些与自然相对立人物的丑陋特征,突出作家的中心和感情倾向。
其三,浪漫主义文学在创作的过程中,一般都喜欢借鉴中世纪的一些民间文学,中世纪的民间文学是流传于民间的具备民间普通大众理想化、自由化思想的色调,浪漫主义注重于人民理想世界的渲染和重现,更容易受到人民的推捧和欢迎。浪漫主义作家创作过程中,通常在事件叙述和人物刻画方面精细加工,事件需要开动想象思维,既能够表现主题又应该与现实存在一定的关联性,即应该具有可追求、可向往和实现的可能性。虽然,浪漫主义重视个人主观的感受,但是主观感受也是来源于具体的社会现实的。所谓实践是认识的来源、动力和基础,就是说认识是对实践现实的主观 能动性反映。立足于现实而高于现实在浪漫主义上也有体现,认识是个人的真实期望,认识具有自由特征,是不受客观现实制约的自由表达。浪漫主义作家是充分借鉴现实中的某些构成实践的,只是加以主观改造。
其四,浪漫主义创作相对于现实主义需要一定的理想化的艺术效果,这种艺术效果的营造对于理性王国的表现是十分有必要的。艺术效果往往是通过许多修辞方式配合的,例如比喻、排比、拟人、对比、夸张、反问等表现方法。比如在雪莱的《西风颂》的最后一句“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这是著名的浪漫主义诗歌的诗句。浪漫主义诗歌是浪漫主义色彩表现比较完善的文学形式,在诗歌中较为容易的进行感情的自然流露和表达。诗歌是抒发个人情感的有力载体,在表达方面具有直观性和有效性。这句“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虽然没有过多华丽的修辞方法,但是仅是反问一种表现方式便可以代替烦繁重复杂的多种修辞的叠加效果,反问在表现上是强有力的。这句反问的回答一定是春天不会远了,冬天之后是春天符合逻辑现实,在表现希望存在并且希望在前方具有强烈的表现力。
二、19世纪现实主义文学基本特点
其一,现实主义注重对生活的理性分析、体验和实践,与理性主义相区别的是现实主义完全的来源于现实,钟情于现实的真实性反映,而非理想形式的描写现实面前的个人期待。浪漫主义带给社会成员的更多的是一种在苦难现实面前无力挣扎的鼓励和光明未来的畅想和希望,而现实主义则更多的带给社会一种最真实的社会现实问题和想象,客观上不允许对客观现实世界的主观美化或丑化。现实主义作家在创作之前都要通过各种途径深入的接触现实世界的各种人情冷暖,充分了解社会的整体生活状态和人民存在的普遍问题,在整体的文学主题上需要进行正确性的检测,细节方面也力求完全符合现实逻辑,不容许与客观现实的较大出入和分歧。因此,现实主义艺术主要表现的是客观的现实存在。
其二,现实主义文学艺术在绝对忠于现实的基础上,经常将所塑造的人物形象进行一定的具体化和典型化。所谓的典型化是说现实主义文学表现现实的同时,将现实对人民大众的影响集中于具体的一人或者多人身上,在主要人物身上体现完整的现实压迫或威逼,以由小见大的方法通过主人公的遭遇和见闻全面揭示社会现实的残酷性和剥削性。例如,在狄更斯的《双城记》中集中反映的是法国大革命的爆发的历史时代背景,大革命对于英国和法国人民的冲击和影响是极其灾难性的,大革命的爆发使得贵族阶级和平民阶层存在一定复杂矛盾,大革命使得恋人不能凭借自身冲破灾难,恋人被陷害入狱,暗恋者代替情敌入狱而成全了所爱人的幸福未来。这样的情节是被残酷现实逼迫的,不可能实现两个人的自由,只能用一个人的束缚换取另一个人的自由,这是残酷的。然而,受到现实压制不自由的并不是只有这几个人,只是借助于典型性的叙述反映整体的社会现实残酷性质。
其三,在现实主义作品中一般很难找到作者的感情流露,现实作品在描写现实的同时虽然也存在一定的思想感情,但是一般不是直抒胸臆,而是在作品中隐含的、需要读者仔细阅读体会的情感表达。较之不同的是浪漫主义作品,浪漫主义作品例如《巴黎圣母院》,读者可以通过具体的语言叙述很明显的感受到作者对于卡西莫多的厌恶和对爱斯梅拉达的赞美感情,这种感情的表达在人物语言和形象上面有直观的表现,很容易看到作者的情感和态度。
参考文献:
《外国文学史》 郑克鲁 高等教育出版社 2006
在哈佛读书时期,史蒂文斯就对东方哲学产生了浓厚兴趣。而与此同时,处于世纪之交的美国诗坛也对“东方主义”的简约艺术风格极其推崇,他们试图以东方艺术的视角,来不断寻求一种和谐与平衡。
一、史蒂文斯诗歌中的天人合一
二十世纪的科学发展,人与自然关系进一步疏离,这种疏离进一步强化了人们心中的隔膜之感。在现实中,史蒂文斯摒弃了基督教信仰,在生活中又跟家人与同事在心灵上不断疏远。这种孤独使得史蒂文斯不得不走进自然,到自然中去寻求一种平衡,在这一寻求过程中,他与东方古老中国的道家“天人合一”思想的不期而遇,使他获得了关键性的影响。
东方艺术的视角首先体现在对天、地、人概念的运用上,以天、地、人为一个有机整体。道家哲学认为,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并在此基础上,进而提出以“天人合一”为最高境界的道。
道家强调:要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首先要淡化主题意识,忘记自身存在,使自我去顺从外物的自然本性。这样的一种努力,在史蒂文斯的诗歌中随处可见,如《雪人》中:
必须有冬天的心灵
才能领略松树的霜枝,
枝头白雪皑皑;
听风的人,在雪地里聆听,
人与物化,凝视
乌有的虚无,实在的虚无。
本诗中最后一句“乌有的虚无,实在的虚无”中后一个“虚无”(nothing)在原作中前有定冠词the修饰,似乎在向读者暗示并强调这种“虚无”是一种唯一而根本的存在,是与前一个“虚无”相对的东西,类似“最终真谛”的东西。笔者认为,后一个“实在的虚无”即指道家的“无”,前一个“乌有的虚无”实质上是一种“有”。
“有无”是道家关于宇宙本原的一对重要哲学范畴。老子在《道德经》的第一章中就指出:“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在第四十章中,他进一步说:“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有”“无”是万物的根本,道的两面。所以这里的两个“虚无”是指“有无”,是指宇宙的最终真理,也就是指给予宇宙万物以秩序的道。
这种物我合一的境界,庄子称为“物化”。他曾讲过一个庄周梦蝶的故事,庄周与蝴蝶本有区别,但在梦中,身随物化,不知何者我,何者为蝴蝶,身与物浑然为一。如朱光潜先生所说:“我没入了大自然,大自然也没入了我,我和大自然打成一片,在一块发展,在一块震动。”(这就是人与自然的和谐的最高境界,是二十世纪工业文明飞速发展而导致异化感不断增强西方社会最向往的人与自然关系。)
在《风琴集》的很多其它诗歌里,这种人与自然的和谐的主题非常多。如《卡罗莱纳》一诗中“松树使我温和,白色蝴蝶花美让我美丽”。松树一直是东方的典型意象,而“蝴蝶”也是道家中家喻户晓的意象,人类通过与自然界的接触从而净化了心灵。在《在星期天耕作》中,人类活动与自然活动互相交织,相映成趣。这些都是人与自然和谐相处主题在史蒂文斯诗歌中的最佳体现。
二、史蒂文斯诗歌中的禅意
说到禅宗,解脱的问题是它的理论中最核心、最基本的问题。禅宗认为,人的头脑好像一个盛满了水的杯子,只有倒掉这些水才能装进新的思想,“与道冥符,寂然无为”,只有心无所著才能与宇宙实相冥然相合。在这一点上,史蒂文斯与禅宗的思想颇有相似之处。在《星期天的耕作》中,史蒂文斯试图说明,人们对太阳的理解只有摒弃了思想领域的抽象概念和艺术领域的陈腐隐喻所附加于太阳的各种含义才能达到。在《致最高虚构的诗句》中,他说:“你必须再次成为无知的人,用你无知的眼去看太阳。”人只有过滤了先前的思维定势,成为无知的人才能发现宇宙的新意。“必须有冬天的心灵,才能领略松树的霜枝,枝头白雪皑皑”。
史蒂文斯的《雪人》的题目“雪人”(snowman)听上去和“无人”(no man)相近。而且诗歌的每一个诗节都进一步地驱逐残存在人脑中的观念,来更真切地体会禅宗中所说的“人生实相本来无相,不生不灭”的境界是一个不断净化的过程。以下是唐代诗人常建的《题破山寺后禅院》,这首诗无论在意境上和思想上都和《雪人》是很相似的。“清晨入古寺,/初日照高林/竹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山光悦鸟性/潭影空人心/万籁此都寂/但余钟势声。”
在这两首诗当中,都出现了许多自然的事物的意象:《题》中的古寺、高林、禅房、潭水和《雪人》中的霜、雪、松树、残叶。两首诗中的无形的观察者都面对一个自然景观,都用净化了人类观念和情感的眼睛来看待它们。只有拥有了空无之心和冬天的冷静如雪的心境,才能理解那种简约到极至的景色。在《雪人》中,世界已经归于乌有,包括观察者和雪人在内,唯留有风声在其中。在常建的这首诗里,万物已经沉寂,心无一物的他也不再映现在潭水当中。而这些声音都是不带任何个人情感的纯粹的自然的声音,它们压倒了头脑的喧嚣之声。有人把这种状态称为佛教中的“入定”。这是一个佛教中的术语,指头脑的平静能达到的最高的境界。这也就是《坛经》中所说的“心如虚空”。虚空是不能被污染的,因而对于外物要“不粘不滞”,在观照万物之中不起心、不动念,进而领略清静自性本身。
因为没有了蒙蔽人的洞察力的尘垢,心中即无凡俗之忧虑。正如《雪人》中的观察者,因为拥有了冬之心境而不再去想风中的凄苦。在《字母C一样的喜剧演员》当中,在诗歌的开头,主人公克里斯宾以自我摒弃而开始了他的寻找自我的旅程。
那悬挂在他思想上的盐像雾一般
死去的盐水在他身体里融化像
冬天的一滴露珠,直到他身体的一切
都已不在,除了一点更的,更荒芜的
在这更的,更荒芜的世界,在这里太阳
不再是太阳因为他从没有放射过光芒。
克里斯宾通过自我净化,洗净了先前的观念,以一个纯洁而新生的拥有新的人性的自我重新进入世界,这里的克里斯宾像雪人一样与环境融为一体。
禅宗中的南宗有一著名的偕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宇宙万物皆为虚无和“乌有”,人只要保持这种空无的心性就不会被玷污。禅宗中的这种顿悟,从积极的角度去讲是“见性”,从消极的角度去讲是“无念”。所谓“无念”是无妄念。不仅观念上要摒弃,人间的七情六欲和物质享受都应被否定。然而,史蒂文斯却远不能做到绝对。他的摒弃可以是一种见性,但绝对不是一种无念,他永远是踌躇的。《雪人》中那种致冷的境界只是他用来逃避物质现实的无情压力的策略。他反对虚幻和臆造的思想观念,但是丰富的物质世界却是他不可以舍弃的。在现实与想象相抗衡时(Reality-Imagination Complex),他的最终依靠还是现实事物。
三、史蒂文斯诗歌中的美学借鉴
史蒂文斯自己也曾说:“在我年轻的时候我曾经东读西就,当时Max Muller是最著名的东方学者。”而且通过他在哈佛时的朋友班纳和亚瑟・费可(Bynner and Arthur Davin Ficke),他也接触了不少东方的哲学和文化。史蒂文斯早期就对东方文化,尤其是东方美学表现出浓厚兴趣。到后来,尤其在他诗歌创作的成熟期,这一兴趣体现在他的信件、日记及诗歌甚至生活方式里。在《美国现代诗歌与中国艺术》中,钱兆明教授指出:史蒂文斯诗歌无疑受到活跃于南宋年间的山水画派“马霞派”的影响。山水画作为一种独立的派别比欧洲早出现约一千年,到北宋年间,山水画走向成熟。史蒂文斯诗歌中许多意象很多来自于南宋时期的中国山水画中,如:松、流水、岩石、月亮等等。在1909年给未婚妻信中,史蒂文斯也提到看过中国画展览,使他对中国艺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写道:很奇怪,我们对亚洲了解太少了,这让我产生了在一夜之间了解中国的疯狂想法。我阅读了中国人对自然与山水的感悟。正如我们很多艺术家乐于描述很多传统主题(如母与子)一样,描述自然与山水成为他们的一种传统。接下来史蒂文斯引用了王安石的一首诗并给予了高度评价。
该诗中的意象:静夜、月亮、花影都出现在《六个意境》中:摇曳的花朵成为第二段中的手镯,月亮意象也重复出现在第四段。而最能说明东方意境的却是这首诗的第一段:一位老人/坐在松树阴影里/在中国。/他看见蓝色和白色的/飞燕草/在树影旁边,/在风中移动/他的髯须在风中移动。/松树在风中舞动/水草上的水/流过。诗歌中描写的意境多像一幅泼墨的中国山水画!松树、水草、老者、髯须,这些不正是中国画中最常出现的意象么?在这首史蒂文斯的诗歌中完美体现出中国画的宁静、飘逸的神韵与审美风格。
史评论家对史蒂文斯诗作中的中国人意象和中国背景也有所重视和研究。哥翰姆.孟森(Gorham B.Munson)曾说:“无可否认,他既受到法国诗的影响,也受到中国诗的影响。由于他这种训练有素而且行之有效的细腻作风,史蒂文斯一直被人称作是中国式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