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2-01 04:25:16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高考前给儿子承诺,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奖励性消费商机市场有多大?且看身边的例子就可以想见。
沈先生的女儿今年中考,早在几个月前,外婆外公就拿出1万元钱给沈先生的女儿看:“你要是考上重点中学,奖励你1万元,给你买个电脑。”
李女士的儿子一直想买一部索爱音乐手机,李女士一口答应:“没问题,大考进班级前10名,就买给你。”
尽管这种激励措施太急功近利,但因为近在眼前,对学生而言还是很有诱惑力。在家长许愿的奖励消费中,手机、MP3、电脑、PSP等数码产品成为首选目标。而在耐克、阿迪达斯、Reebok等运动品牌店里,学生们也是人头济济。一位考上市重点高中的小伙子狠狠敲了他爸爸一记“竹杠”,买了两双耐克、一双Reebok。他爸爸笑着说,孩子喜欢打篮球,有最新的篮球鞋出来心就痒痒,因此家里一般也是用买名牌篮球鞋作为考前许愿。这次儿子额角头碰到天花板,中考成绩是整个初中阶段最好的,实在是让父母惊喜不已,因此不管他开口要买什么,都答应他了。
今夏,奖励消费又增添了两个新商机,一是学生出国、出境游增多,参加港澳游的高考后学生已经占了三到四成的比例,基本上都是家长的“奖励性旅游”;二是学驾车。在闵行区一个驾校当教练的杨师傅介绍,他暑假里教的4个学员有两个是准大学生,他们准备在9月份到大学报到前,能够顺利考取驾照。“在大学的节假日里,能自己开车出去旅游,用车载音响欣赏喜欢的音乐,在郊外野餐露营……做到这些的前提是我必须考取驾照”,18岁的小李这样说。
据妮妮的妈妈计算,妮妮得到的笔记本电脑、手机、数码相机、录音笔等加起来价值超过1.5万元。听上去开销很大,但妮妮妈妈的考虑颇能代表很多家长的想法:电脑、录音笔、电子词典等已是大中学生必要的学习用品,本来就要买给她的,只不过是借高考这个因头罢了。
2007年的数据显示,上海高考录取率超过80%,上榜学生超过9万人,即使只有3万个考生家长实施奖励消费,平均每人以5000元计算,也要达1.5亿元。如果加上中考学生考后消费,加上各年级学生家长考前许愿考后还愿,奖励性消费实在是规模浩大。
近年来,奖励性消费还出现两个特点,一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参与许愿的不仅有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如果逢到孩子参加中考高考,家里的七大姑姨尽管事先可能不许愿,但得知孩子“金榜题名”时,基本上都会掏钱奖孩子。二是奖励性消费带出安慰性消费,越来越多的家长开始关注孩子的心理,由于担心考砸了的孩子一蹶不振,家长也会用物质给予安慰。蒋女士的儿子今年中考不理想,只进了中专,他以为之前爷爷承诺的电脑、姑妈许愿的录音笔、小舅承诺的MP3都要打水漂了。谁知,爷爷、姑妈和小舅一样兑现诺言:“我们知道你已经努力了、尽力了,这是最重要的。争取高考时打个翻身仗。”
这种安慰性消费无疑是为奖励性消费再添一把火。
商机有待再发现
遗憾的是,奖励性消费目前还是家长和子女的“自说自话”,商家眼红这个商机,但还没有抓住这个商机大做文章。
首先是新产品推出时机没有跟上奖励性消费节奏。7月下旬至8月底是奖励性消费,学生的性情又是喜欢追逐时尚和新奇,如果抓住这个顾客群目标,集中推出能夺学生眼球的电脑、手机、数码新产品,无疑能在销售上火一把,但目前有意这么做的商家似乎不多。仅看旅游市场,暑假里好几对朋友带着孩子进行奖励性旅游,但返沪后孩子似乎并不领情,觉得这种旅游没劲。事实上,青春期的孩子正是精力需要宣泄时,如果开辟带有探险性的丛林游、潜水游等等特色旅游,更能激起他们的游兴,但目前专门针对大中学生的特色旅游产品很少。
2006年10月至2013年4月,被告人陈剑飞在担任重庆市黔江区鹅池镇、金溪镇、蓬东乡党委书记期间,利用职务之便,为他人顺利承建巴渝新居风貌改造、集镇街道硬化、农村基本口粮田、农民新村广场建设等多项工程谋利,多次收受刘某、谢某等十余人贿赂人民币129万余元。经黔江区检察院提起公诉后, 2013年8月2日,法院以依法判处其有期徒刑11年。根据陈剑飞交给检察官的忏悔书,以及他在庭审时的口头忏悔,其反省如下――
我今年43岁,作为正处级领导干部,事业正如日中天。原本我有令人羡慕的幸福家庭,妻子也是国家公务员,乖巧听话的儿子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市级重点中学,在学校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而如今,我却只能终日与高墙为伴。现在回想起来,我曾经不顾一切追求的东西,原来是那么的短暂,而失去的却是长久、美好的未来!
作为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弟,1988年高中毕业后,我通过招考,成为了一名乡镇招聘干部。这在当时我们老家的小山沟里,可真是一件了不起的大喜事。刚参加工作时,黔江区(重庆直辖后改为区)作为国家级贫困县,当时的乡镇工作条件极为艰苦。我从最基层的乡镇司法所干事做起,每天天刚麻麻亮,就挎上当时乡镇干部最为明显的标志性公务包――帆布口袋,里面装有干粮、手电筒和水胶鞋等物品,翻山越岭到农户家里宣传政策、调解矛盾、发展生产。一天下来,往往走得脚生血疱,累得腰酸背痛。但那时我的心思极为简单,心想只要能为百姓排忧解难,哪怕再苦再累也值得。
因为我的工作努力,很快得到了组织的认可。后来,我被提拔为石家河乡副乡长。两年后的1997年10月,我因工作成效突出,年仅27岁就担任石家河乡乡长,成为主政一方的行政领导。后来又相继担任鹅池镇镇长、党委书记,中心集镇金溪镇的党委书记。尽管位置在变化,职务在不断上升,但我始终不忘自己当初的承诺,依然兢兢业业地忘我工作。
2011年9月,我从黔江区金溪镇党委书记调至蓬东乡任党委书记。这本是组织一次正常的人事交流调整,但我却错误地认为自己是由一个区域中心镇被调至了一个一般乡镇任职,为此我逐渐产生了“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的想法。认为自己应该趁担任领导的机会,从一些平时有求于我的工程项目开发商、包工头手里拿点钱,为自己将来退居二线后有更好的生活条件作准备。在此思想驱使下,我在蓬东乡任职期间,利用为他人顺利承建巴渝新居风貌改造、集镇街道硬化、农村基本口粮田、农民新村广场建设等多项工程谋利,收受相关开发商、包工头的贿赂。到蓬东乡任职短短一年多的时间,我不知不觉地收受了他人贿赂100多万元……
我与一些开发商、包工头们打着合伙“做工程”的名义,做着违纪违法的勾当:他们出钱并组织工人施工,而我呢,就是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帮他们顺利承包到这些工程,帮忙协调解决施工过程中遇到的困难、相关工程款的及时拨付等。后者本来就是我的本职工作,就算这些工程开发商不给我一分钱,我也应该把这些工作做好。但我却错误地认为,如果不是自己利用手中的权力,他们根本承建不到这些工程,也不会顺利施工乃至结算工程款。
在工程项目做下来后,我甚至觉得自己确实是付出了心血,出了大把力气的。所以工程老板“分给”自己一些“利润”,我也觉得是合情合理的,是自己该得的。就是这种想法,让我越陷越深。同时,我还存在着侥幸心理,以为这种事只有当事人双方知道,那些工程老板也从我这里赚取了不少钱,自然不会出卖我的。甚至有时候我还自我安慰:我收的那些钱财既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都是老板们主动自愿送来的,对国家财产又没造成什么损失,出了事顶多算是违纪,怕什么。
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我本应是一家人的支柱,承担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夫、为兄长的责任。然而,因为我的贪婪,带给了自己亲人们无限的磨难和巨大的伤痛。我的母亲本来就身体不好,我出事后,她更是卧床不起,每日以泪洗面。父亲已七十多岁了,是一名有几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但他身体硬朗,在村里德高望重,至今仍担任村支部书记,深受群众爱戴。以前,他老人家以我为荣,如今我身陷囹圄,只能令他蒙羞,让他在群众面前抬不起头,整日在家喃喃自念“子不教,父之过”。想到我的儿子,我心里更是揪心的痛。儿子今年参加高考,尽管我长期在乡镇工作,疏于对儿子的教育,但他一直聪明懂事,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也因为我的事受到很大影响,以至于高考前夕不能用心复习,高考成绩很不理想。在填报志愿时,我也不能陪在他身边给予指导、安慰和鼓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贪婪惹的祸!
贪欲,断送了我的前途,殃及了我的家庭,败坏了社会的风气。现在,我不奢望能得到什么宽恕和谅解,只求一次彻彻底底地悔过。
校里跑出来,飞一样钻进车里说:“爸爸,快开!快开!”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踩了油门就走。在回家的路上,儿子告诉我,班里同学的爸妈都是开着奥迪、宝马来的,档次比自家的车高,还叫我下次来接他的时候,把车子停得远一点,他宁愿多走些路。
儿子是小学生,当初为了把他送到这所民办双语学校,我们费了不少功夫。可没想到一年下来,他就学会和同学攀比,下课就在一起讨论父母的工作、家庭收入、住房、用车……让我不得不反思,把孩子送到这样的“贵族学校”到底对不对。
曾经有个民办寄宿学校的老师告诉我,学生间有过这样一段对话……一个学生说:“唉,我爸爸这个月的零用钱没有了,他买的股票昨天输掉十几万元,他打算再买5万股补仓。”另一个学生马上接着说:“那算什么,我爸爸上次投资房产,用了1000多万元还不够,他说还要追加投资。”
新闻事件
重庆评“十大不健康消费行为”“学生攀比”居首
由重庆一家媒体组织的“十大不健康消费行为”评选活动日前揭晓了投票结果,“学生攀比消费”、“打着开会的名义,公款外出度假”、“吸烟成性”列前三位。专家呼吁消费者应树立健康消费理念。其他消费恶习依次为“大吃大喝,暴饮暴食”、“滥用保健药”、“迷信消费”、“盲目减肥,不注重健康”、“滥食野生动物”、“大把花钱择校”、“贪图便宜,仅凭价格购物”。
就在我为儿子这种不正常的心态感到担忧的时候,我在报纸上看到这样的一条新闻:
一对经营着一座煤矿和一个书城,称得上腰缠万贯的夫妇,为了让孩子养成艰苦朴素、自食其力的作风,竟然“装穷”17年。在“装穷”的17年中,他们让女儿6岁起,每到寒暑假都要到巷子口去卖报纸,每天最少要卖20份。除了过年,女儿很少穿新衣裳。进入高三,女儿仍生活在“穷”家之中,在班上45个同学中,她是5个没有手机者之一。在女儿的眼中,自己家确实很穷,为了帮助初中时得白血病的同学,父母同意卖掉家里那台24英寸电视,才有了捐出去的一千元钱。高考前夕,他们向女儿许下的重金承诺,无意中曝光了这场持续17年的爱心“骗局”。
这样极端的方式我是不赞同的,为了让孩子可以健康地成长,我家出台了一项禁令:不允许在学校谈论家中的情况,一旦发现儿子只能乘坐公交车上学。果然,有了一个月乘坐公交车的经历后,儿子主动提出放弃车接车送,他竟然爱上了坐公交车的感觉。
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专家点评
制约攀比家长先行
上海教委教研室教研员步根海
开学将近,我注意到各大商场的学习用品柜台前人头济济,不少家长动辄给孩子买上几百元的高级学习用品。许多家长自身的消费观念就不健康,怕自己的孩子在消费上比不过别人。我认为要让孩子不攀比,家长先要在物质上放得下。
用校规制约攀比
华东大师教科院副教授冯起德
北京市今年在全市各中小学试行的新《中小学生守则》中,首次将“生活不攀比”单独列出,这是一个信号,表明教育界已经注意到,并且正采取措施制止校园的攀比风气。在国际上,这样的做法也不少。如目前德国教育界正重新考虑用统一校服,来制止越来越多的校园名牌追捧者;新加坡甚至明确规定中学生不准穿名牌;日本不准中学生烫发;英国皇室子弟虽在贵族学校,可社会实践必须与平民同甘共苦。
攀比应导向良性竞争
上师大教科院心理学系副主任李丹
家长和学校应该及时引导,让孩子知道,良好的生活条件要靠自己创造,父母的成就并不是你的荣誉。家长应把他们的竞争注意力从家庭条件引向个人能力和学习成绩,从而使攀比演化成校园内的良性竞争。
细节提示
1.要注意孩子心态的变化,多给孩子讲诚实的可贵,虚荣的坏处。
2.培养孩子朴实、善良的交友原则,不要被社会上的“功利”色彩所污染。
3.回客观地评价自己的孩子,不应过分夸大孩子的优点,也不要掩盖孩子的缺点。
解决之道
与孩子立个契约
学生攀比之风非自今日始,要求学生发扬艰苦奋斗之风,给他讲爷爷当年的故事,恐怕他们顶多只会耐着性子听你讲,然后一句“老古董”让你语塞,一转身就把这些过去的故事丢在风里。既然如此,何不换种教育方式:孩子,你要多花,就得多赚。这方面的例子俯拾皆是,如从小就让孩子打扫卫生,每次给个两元;帮妈妈煮饭,给三元;你要买玩具,好,开始赚吧;如果表现良好,妈妈给你奖赏,以资鼓励。尽管有人批评说这样会养成孩子斤斤计较的毛病,但却也有更多的人认为有助于培养他们自立的观念。而这种自立观念的确立,对于人生大计来说,却又是基础之基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换句话说,在培养孩子的理财关系过程中,也在塑造孩子的人格。
张昭昭在河北沧州献县小平王乡文都村是个“名人”,乡亲们谈起昭昭,都会叹息他是个懂事、能干的苦孩子。
他的家在村街边,临街的一间杂货店是属于他的。这间杂货店很小,但商品种类齐全,是农村里常见的那种。与众不同的是,“老板”张昭昭看起来还是一个身材瘦小、嗓音稚嫩的少年。这个小“老板”一副很练达的样子,介绍着商品和价格,迎来送往,热情地喊着“叔”“婶”,招呼着不多的顾客。不过,天真依旧写在他稚气的脸上。
正当农忙季节,杂货店里时常没有顾客,一有空闲,张昭昭还要跑到地里去,和姐姐一起帮本村的姨妈收庄稼。每当这时,他那因中风偏瘫的母亲杨梅枝就挪着病体,从后间的卧室里扶着墙走出来,看管铺子。
这原本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文都村一带曾是一个规模很大的摩托车配件市场,昭昭的父亲生前跑运输,母亲在家务农,一家人和和睦睦,衣食无忧。最让夫妻俩满意的是那三个孩子,大女儿琛琛、二女儿雯雯、儿子昭昭都聪明好学,是学校里的尖子生。
因为昭昭是男孩,又是家里的老幺,所以父母对他更多了一层疼爱。昭昭是个品学兼优的孩子,在整个小学阶段,成绩没出过全校前三名,家里的墙上贴满了昭昭这些年得的奖状。
昭昭小学毕业后,父母把他送进了献县的重点中学――献县二中。这里汇集了全县各小学的尖子生,刚开始昭昭由于来自乡村,成绩一度落后,但他发奋学习,很快就成了同年级的佼佼者。同学钦佩、老师表扬、邻居夸奖,谁都说昭昭会有一个不错的前程。
2002年4月10日晚,一场突来的横祸降临了,跑运输的父亲在行至沧州和衡水交界处的一座失修的旧桥上时,车从断了栏杆的桥上翻了下去。父亲的死讯传来,妈妈当场昏死过去,三个孩子哭着爹,喊着妈,那一刻,天好像塌了……
父亲的丧事过后,三个孩子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退学:父亲死了,母亲一个人怎么供得起姐弟三人?那样妈妈的负担太重了,多个帮手总是好的啊。他们向母亲说了自己的想法,母亲却立刻沉下脸来,大声训斥:“小小年纪就不思上进,想一辈子没出息吗?妈妈再苦再累也要让你们把书念下去!”杨梅枝说完,看着几个孩子一脸委屈地立在那里,心一软,眼泪扑簌簌流了下来。
为了生计、供孩子们念书,杨梅枝在自家临街的房子里开了一个小吃部,开小吃部是个很辛苦的生意,杨梅枝一个人又是厨师又是跑堂,忙得里外团团转。三个孩子都在外地上学,寄宿在学校不回家,家里冷清寂寞。忙完了一天的杨梅枝,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家里,看看丈夫的遗像,又看看孩子们可爱的照片,常常失声痛哭。
有一天放学回家,细心的张昭昭发现,刚刚40岁的母亲老了,她面色疲惫,头上已经有了白发。昭昭心一疼,走到母亲身后,悄悄帮妈妈拔掉白发。妈妈转过身,看着小儿子手中的白发,不禁一声长叹。
母亲的白发和长叹,让小昭昭的心一阵阵抽搐。他开始动起心思:退学,妈妈是肯定不让的,但转学总可以吧。县二中虽然教学条件较好,但要住校,住宿费、伙食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加上两个姐姐都在高中住校,三个人的学费是一笔不小的负担。而母亲的小吃部赚不了几个钱,自己已经改掉了爱吃零食、爱花钱的习惯,但是如果转回乡中学上学,还可以再省一点。乡中学虽然各方面条件比不上县二中,但不用住校,这样不仅省了开销,还可以回家陪伴孤单的母亲,帮她干活。
张昭昭的转学是自己偷偷进行的,13岁的他,自己办妥了转学手续,而母亲和姐姐还蒙在鼓里。直到县中的班主任老师打来电话询问,母亲和姐姐才知道昭昭已经转学。母亲放下电话,脸已经气得通红,她盯着正在扫地的昭昭,一字一句地问:“昭昭,这是怎么回事?”
两个姐姐紧张地看着母亲,她们把昭昭拉到身后,生怕暴怒的母亲会动手打弟弟。昭昭却显得十分平静,他向全家一一诉说着自己的理由,最后,他向母亲承诺:“在乡中上学,我一样能学好。”母亲听完昭昭的话,愣怔了半天,放下了想打儿子的手,“哇”一声大哭起来。那一天,一家人抱头痛哭。
从此,杨梅枝的小吃部有了帮手。早晨,昭昭早早起来帮母亲买菜、生火,晚上,他放了学就从几公里外的乡中学飞快骑车回家,帮母亲洗菜、刷碗、跑堂,一直要到夜里十一二点,关上店门,他才在灯下展开书本。
但这个小吃部并没有带来很大的收益,杨梅枝看到小吃部太耽误孩子们的学习,也挣不到几个钱,2003年春天,就把小吃部关了。由一个亲戚担保,向银行贷了2万元,开起了这间杂货店。
尽管杂货店的生意也不是太好,但日子还是在艰难和希望中延续着,令杨梅枝满意的是,三个孩子更懂事,学习更刻苦了。
但这时,不幸再一次降临这个家庭,2004年5月10日,昭昭正坐在教室里学习,有本村人来喊他:“昭昭,你快回家吧,你妈出事了!”
为了辍学,他烧毁了书包和课本
母亲抢救了6天,总算活过来了,但已偏瘫。望着病床上生活已经不能自理的母亲,三个孩子知道,母亲再也不能咬牙撑起这个家了。
老大琛琛,19岁,高三,马上就要考大学;老二雯雯,18岁,高二,曾有过全校年级第三的好成绩;昭昭,15岁,初三,马上初中毕业。严峻的人生抉择摆在三个孩子面前,必须有一人辍学回家,伺候母亲、养家,才能供另外两人继续学业。
老大琛琛说:“我必须回家,因为我是老大!”老二雯雯说:“应该是我回家,姐姐马上就能上大学了!”昭昭拦住了两个姐姐,坚定地说:“我回家供你们上学。你们都快念出来了,我还差好几年呢!”
琛琛、雯雯坚决不同意,她们说:“你是弟弟,还这么小,我们不会让你退学!”可昭昭说出了自己的盘算:“从妈病倒那一刻我就想好了,应该是我退学。你们是闺女,你们如果退学,过几年就要结婚嫁人,照顾妈还是个问题,而我是男孩,就该我撑这个家!”
姐姐们惊异弟弟这么小年龄已经对生活有这么深的想法,但哪里肯答应他?她们撵着他上学去,姐妹俩留在屋里继续争执。可过了一会儿,院子里突然出现了火光,她们慌忙跑出来,看到昭昭在院子里正将自己的书包、课本投入火中,那些记载着他以往优异学习成绩的课本、纸笔,已经在通红的火光中化为灰烬!
两个姐姐哭得瘫坐在院子里,她们拉着弟弟的手大哭着说:“让你退学,我们怎么忍心,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爸爸!”这时里屋的母亲听到动静也扶着墙壁颤巍巍地挪出来,她看着眼前这一幕,与三个孩子抱头痛哭。
昭昭擦干眼泪,坚毅地对姐姐们说:“你们放心念书去吧,家里有我,我供你们!”
那天,乡中学昭昭的班主任张老师,得知昭昭想辍学的消息,正好赶到他家里来劝他复学。张老师看着院子里的灰烬,看着这个凄怆的家,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流着眼泪摇头离去,边走边叹息:“一个上学的好苗子,可惜了,可惜了!”
两个姐姐上学、母亲要吃药治疗,家庭的重担山一样压在了昭昭的肩上,从决定辍学那一刻起,昭昭感觉自己长大了,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家里原有5亩地,但没有办法耕种,只能转包出去。惟一的生计就得指望家中的小杂货店了。母亲病情稳定后,昭昭就打开了已经关张的店门。他对母亲说:“妈,我想把店再开下去。”
这样,15岁的少年成了“老板”。
小小男子汉,撑起一片天
平时,昭昭边在店里卖货,边照料母亲。他学会了做饭和简单的缝缝补补。为使母亲不感到寂寞,他经常和母亲唠家常,给不能出门的母亲报告街坊四邻的各种新鲜事,还时常讲个笑话。看着眼前乖巧可爱的儿子,慢慢地,母亲的脸上开始出现了笑容。店里进货的时候,昭昭就把母亲托付给村里的亲戚暂时照料。
杂货店虽小,但要从好几家批发商那里进货。昭昭先问问病床上的母亲大体的进货种类和价格,就自己进县城进货了。他有时是搭邻居的三马车(北方农村一种农用车辆),后来是借三马车自己开着去。因为不熟悉行情,他又太小,所以上当受骗是常有的事,一次被骗得厉害,进来的几乎全是以次充好的商品,回家打开让母亲看,母亲气得直哆嗦,昭昭吓坏了,伤心地哭起来。
昭昭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孩子,他回去找到那个批发商,向他说了自己家里的处境。那个老板听后半晌不语,最后招呼他:“来,小兄弟,我都给你退换了。记着,以后再拿货就到我这里来,我不会再骗你!”
慢慢地,批发商们和昭昭都熟悉起来,他们都同情这个苦命的孩子,再也没人骗他了。可是,开这个小杂货店对昭昭这个孩子来说毕竟是件很吃力的事,大堆的货物要他一个人艰难地装卸。有几次,路上三马车坏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都是昭昭想办法弄回来。
每天平均十来块钱的收入,艰难地供养着两个姐姐的学业继续下去。一个邻居对记者说,昭昭这个孩子,从他爹死后,就没见他为自己花过一块钱,家里炒菜几乎不放油,都是多放盐,因为这样可以省钱。
大姐琛琛一次在献县县城里见到进货的弟弟。一天中午她到书店买书,看见弟弟正装完了货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吃中午饭,他连块咸菜都没舍得买,吃一口馒头喝一口讨来的凉水。琛琛想上前招呼,却迈不动腿,张不开口,她就一直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弟弟吃完饭,等弟弟开车拉着一大车货物“突突”地走远了,眼泪才哗哗地流下来……
昭昭的邻居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昭昭的父亲死后,他就变成了小大人,过去爱玩爱出去跑的孩子气都没了。
2004年6月,大姐琛琛参加了高考,学习成绩优异的她原本有希望考个重点,但高考前家中的变故影响了她,不过她还是考出了576分的好成绩,被河北农业大学录取。这个喜讯把一家人愁坏了,一听入学须交6500元,琛琛就不想去了,但昭昭坚决不答应,他对大姐说:“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上大学!”
姐姐10月8日就开学,但学费还没有着落。姐姐上大学的学费,昭昭考虑了很久,他已经提前为姐姐攒钱了。杂货店每月只有三四百的收入,但他还是攒出了1000多元钱,他把全家的开销压到最低,两个姐姐每月一共有100元生活费就够了,他和妈妈每月只用四五十元。两个姐姐也自己想办法,假期里除了帮姨妈种地,两个人还揽了帮人绣花的活,每天每人能挣六七元钱。
眼看姐姐的开学日期到了,学费还凑不上,年纪小小的昭昭开始失眠了,杂货店收入太少,他想出去卖苦力,但有病的母亲还需要他的照料。
二姐雯雯的成绩也很好,明年考个好大学也没有问题。供养两个大学生,实在是一个难以面对的难题。面对大山一样的压力,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昭昭依然坚定,他说:“总会有办法,日子要一步一步走,不能先愁死啊!”
琛琛说,如果能入学就好了,她想办法申请助学贷款。等她四年后毕业了,弟弟的担子就可以由她来承担了。
还是有一些同学和伙伴们来找昭昭,昭昭也盼望着他们来,希望他们能给自己说说学校里的事。身不在学校,心却在那里。看着昔日的同学上学时远去的背影,昭昭沉默着,抿着嘴久久不说话。自己的课本烧了,他偷偷向同学们借着看。暑假的时候,他又偷偷向同学要来考试试卷,背着家人做了一遍,做完后,他笑了,对同学说:“我的功课还没有落下!”
不过昭昭从来没有后悔过,家里就是这么个现状,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姐姐身上了。严酷的生活,使这个15岁的孩子已经懂得怎样面对现实。
眼前的生活虽然充满艰辛,昭昭还是一副乐观的样子,他对记者说,等两个姐姐大学毕业,自己也长大了,那时家里的日子就好过了,到那时候,他完全可以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
2009年,金子右颊下长出一个直径达17.8厘米的肿块,使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双“头”怪物。医生怀疑是恶性淋巴瘤。而在此前,她因为患乳腺癌,已被切除了双乳……
金子曾当过歌手、模特、主持人,后来又成了一名心理咨询师。她和丈夫洪川力都在幼年失去双亲,又同在情感上失意。洪川力除了有一段落魄的岁月,还有过一段“死亡之旅”,是金子的爱照亮了他的人生!然而,结婚10年后,她却先后遭遇乳腺癌和恶性淋巴癌的双重侵袭,原本美丽的生命颤颤摇曳。
双湖桥上的誓约言犹在耳,洪川力怎舍他此生最爱的人!他不惜卖房,筹集百万救妻。奇迹,在他一如往日的爱与非凡的勇气中诞生!不但金子身上的癌细胞完全消失,而且夫妻俩的事业也不断扩大。如今,在双湖桥下那成片的废墟上,已建起雄伟、漂亮的楚河汉街,一如金子重新靓丽的生命!
千里迢迢“同病相怜”,武汉有个善良“哥哥”
1997年6月的一天,在西安一所旅游学校担任礼仪老师的金子,接到洪川力打来的电话:“小妹,我知道你因为太专情,思虑不开。但人生苦短,你要珍惜,一切还可以重新来过!”他邀金子到武汉散心。
1968年6月8日,金子出生在美丽的哈尔滨。5岁时,父亲因病去世,她与做医生的母亲相依为命。她自小能歌善舞,1982年,14岁的金子被北方艺术学校特招学习声乐,平常住校。1984年10月的一个周末,她回家没有见到母亲,却见到母亲镶着黑纱的照片挂在墙上。原来,母亲两天前突发心脏病,送到医院没能抢救过来。因她年龄小,亲戚们不忍通知她,帮她处理了母亲的后事。
金子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从此,她成了孤儿,得靠自己挣学费和生活费。她很瘦弱,却长了1.79米的个子,高挑、漂亮。她白天上课,晚上跟一个民间乐队一起“走穴”挣钱。1985年,她从北方艺术学校毕业后,被招进哈尔滨华侨剧团,主要唱流行歌,还参加模特走秀、客串主持人。1987年,她在哈尔滨青年歌手大奖赛中获得亚军。
表面的风光,却掩盖不了金子内心的孤独和抑郁。
1994年春,金子在一次演出时遇到陈海,跌入情网。陈海家在济南,家里是做服装出口加工的。那时,他已开着70多万元的轿车。他深情款款地对金子说:“我想给你一个家。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走!”金子的眼泪不禁涌了出来。
很快,金子便离开了哈尔滨华侨剧团,跟陈海一起来到济南,住进了他的家。此后,她过了两年“公主”般悠闲的日子。陈海带她去参加各种应酬酒会。看到朋友和客户对她的美貌赞不绝口,陈海非常满足。他不许金子唱歌、做模特,也不许她找工作,更不允许她私会任何一个男性朋友……
1996年初,金子实在不甘心过这种被“供养”的生活,组建了一支模特队,一度很走红。可陈海竟和她手下的一个女模特有了不正常的关系。金子把自己关在屋里,哭得昏天黑地。之后,她毅然离开济南。1997年3月,她漂泊到西安,在一所旅游学校做了礼仪老师。
给金子打电话的洪川力毕业于武汉大学,本是陈海朋友的朋友。他得知金子的遭遇,从她一个朋友那里问到她的电话,坚持邀请她来武汉。金子终于答应了他的邀请。
1997年7月放暑假时,金子坐火车来到武汉,洪川力买了一束百合去接站。第二天早晨8点多,金子正睡得迷迷糊糊,听到招待所楼下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朝窗口望去,只见洪川力左手拿着两根约50公分长的竹签,竹签上串着武汉的风味小吃:糯米鸡、油条、欢喜砣等,右手提着热干面。那实实在在的温馨一幕,让她不禁怦然心动。
之后两天,金子坚持独自出去玩,并开始预定三天后去北京的火车票,北京的同学邀请她去参加中央乐团的演出。那天晚上,两人第一次敞开心扉,谈起各自的经历。听金子说到她不幸的童年和少年时光,洪川力眼眶湿润地说:“小妹,咱俩同病相怜。”
时年32岁的洪川力,经历同样坎坷多难。他6岁时,父亲病故,十几岁时母亲去世,是舅舅收养了他,但舅妈待他并不好。后来,比他大十几岁、已出嫁的大姐将他接到自己家,并供他读了大学。1986年,洪川力从武汉大学政治与行政管理专业毕业后,分配在武汉一家国企工作。后来,他“下海”经商,因为没有经验而被骗,生意失败,妻子跟他离了婚。不久,他又因病被摘除胆囊,还因为患了一次胰腺炎,差点丢了命。身体稍好些后,他和大姐在街边开了个小饭馆,早上卖早点,中午、晚上炒点家常小菜……
洪川力自嘲地对金子说:“家庭就不说了。事业上,我失败得一塌糊涂;身体不如你,差点没活过来。但我还没有丧失信心,我还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相信面包总会有的……”
金子眼眶湿润,她听懂了他话中的安慰和鼓励。
把一生都交给你,感谢你矢志不渝的爱
离开武汉的前一天,金子让洪川力陪她上街买东西。在一家大商场的男士服装专柜前,她拿起一件衬衣往洪川力身上比划:“一个朋友,跟你身高、胖瘦差不多。”洪川力试了很合身。就这样,金子一次买了两套衬衣、两件西服、两件毛衣、两条裤子、两条领带、两双皮鞋,甚至还有两条内裤、两包袜子,大大小小的袋子塞满了出租车的后备箱。回到招待所,金子先下车,对洪川力说:“你回去吧,后面那些东西都是买给你的。”洪川力反应过来后,眼眶一下子湿了。
金子早就注意到洪川力脚上的皮鞋又脏又皱。她想这次离开武汉,她和洪川力可能再也不会见面了,这些衣服、鞋袜,至少够他穿几年了。
当晚,金子去洪川力大姐家做客,感受到大姐一家的热情。第二天,洪川力送她上火车,双手抓着中铺的边沿,好久都不说话。金子也有些伤感,她知道洪川力喜欢她,可她却不能给他什么承诺。
到北京后,金子住在中央乐团的宿舍里,跟团演出。一周后,她接到洪川力大姐的电话:“小妹,你走后,他就不停地拉肚子,吃不下饭……你来看看他吧,我们出路费。”金子既吃惊又担心。
她很快向团里请了假,坐车来到武汉,直接去了大姐家。见到洪川力从屋里出来,她惊讶道:“你没病啊?”他的脸又黄又瘦,却显然很高兴。
金子在大姐家住了10天,最后做了一个决定。洪川力虽然落魄,但她相信只要有人真心爱他、帮他,他就一定会做出一番事业!她也渴望有个家,渴望找个真正爱她、体恤她,并与她志同道合的人相守一生!
金子回到北京后,天天与洪川力通电话。1998年春节,她来武汉过了春节。节后,她和洪川力回到哈尔滨领了结婚证。回到武汉,两人站在双湖桥上,金子对洪川力说:“我把一生都交给你了!”洪川力揽着她的肩发誓:“就算天荒地老,我们也不会分开……”
洪川力搬出大姐家,租了一套房子。金子拿出这些年来存的10万元钱,两人开了一家韩国料理店。
金子没有要孩子。洪川力与前妻有个3岁的儿子,本来被判给前妻,但孩子却经常跟爸爸住在一起,孩子乐呵呵地叫金子“二妈”。
夫妻俩开了三年的韩国料理店,赚了些钱后,将它转让给了别人,买了套房子。2001年,金子与朋友合伙开了一家“心灵环保”心理咨询室。母亲去世后,她一度患了抑郁症,她就买来心理书籍自学。她有一位亲戚是医院创伤外科医生,亲戚让她去病房做心理辅导。她在病房做了三年的“义工”,也使她自己内心的情绪得到了宣泄,抑郁症不治而愈。
心理咨询室成立后,很多人来找金子。金子运用自己学到的知识和所积累的经验,帮许多人驱走了心理疾患。
洪川力则到武汉市青少年健康成长中心做咨询部主任。当年,他胆囊被摘除,并因为胰腺炎差点丢命后,使他对健康特别关注,曾跟一位老中医学习中医的诊疗和调理知识。由于健康和心理咨询在我国都还是刚刚起步,赚钱很难,但这是他们的爱和梦想所在!
2003年,金子到武汉大学心理健康中心专门学习了一年,拿到了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合格证,成为国家第一批心理咨询师之一。2004年,她与朋友合作,开设了“心康心理咨询中心”,客人逐渐增多。
正当事业起步时,2004年7月,金子感觉胸部不适,到医院检查,才知自己得了乳腺癌。她没告诉丈夫,借口去北京看望朋友,暂时瞒过了洪川力。
9月初,金子到了北京后,在朋友的陪伴下,住进了北京市工人医院。她要上手术台了,才打电话跟洪川力说了病的实情,并且不允许他来北京。
洪川力知道妻子说一不二的脾气,不敢“轻举妄动”。金子请护工陪护自己,80元一天。没想到手术后出现感染,右乳也被切了一半。她发短信给丈夫:“好端端的一个美丽女子,变成了‘爷们’。”洪川力将钱打到北京,努力安慰她:“老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美的!”
几天后,金子回到武汉,洪川力在武昌火车站接站。他特意买了一条棕红色的大围脖,将她围紧,两人在月台上紧紧拥抱……
自此,洪川力成了金子的专职护理和保姆。金子的心理咨询室关了门,洪川力在青少年健康咨询中心也做不下去了,家里的积蓄几乎用光。2005年3月,洪川力应邀到朋友的公司做行政助理,他还用两年时间考到了国家中医康复师资格证。
2007年6月8日,是金子39岁生日,洪川力花9.8元买来一只小蛋糕,为她庆祝生日。金子吹灭生日蜡烛,喃喃地说:“感谢老公矢志不渝的爱!我要重新开始人生!”
双湖桥上的爱情誓言,让你的生命重新靓丽
不久,在朋友资助下,金子和丈夫在武昌开了一家“田歌健康心理咨询中心”,夫妻俩一个做心理咨询,一个做健康咨询,还另外招聘了咨询师,老客户逐渐回流。
正当生活重新起步时,2009年春节后,金子开始出现牙痛、右耳痛,右脸颊肿胀,直到右颊下长出一个直径达17.8厘米的肿块,使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双“头”怪物,出门只能用围巾紧裹着。
2009年6月8日,中南医院医生怀疑金子得的是恶性淋巴癌。那天傍晚,头顶笼罩着一片残阳,金子和丈夫从医院出来,步履沉重。他们来到医院旁边的双湖桥上。当时,因为要建楚河汉街,桥下是一片施工的废墟,金子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像被“扒”空了一样。她把身子俯在桥栏上,真想从双湖桥上纵身一跃……身后的洪川力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把抱住她,用不可置疑的语气对她说:“你给我听着,不管你到哪里,我都会跟到哪里!”金子顷刻泪流满面。
第二天,金子打电话给哈尔滨的亲戚,说想回老家看看。临走前,她给丈夫的外甥、外甥女打电话,说她万一不行了,将舅舅托付给他们,让他们日后帮舅舅把个关,帮他再找个人……
金子到哈尔滨后,住在比她大6岁的表姐家。两天后,她到黑龙江省肿瘤医院检查,外科主任摇着头说如果手术,她半边脸就没了,大半个喉咙要被切掉,三分之二口腔组织都没有了,也活不了。她又到放射科,医生说她没必要住院了,而且住院费也不是“仨瓜俩枣”。金子问医生自己还能活多久,医生说最多能活40天……
洪川力一天要打几个电话询问,金子对他谎称肿瘤是良性的,没想到几天后他却赶到哈尔滨,金子再也瞒不住了。洪川力哭着哀求她接受,并一次交了3.5万元住院费。他说:“医生说你还有百分之十活下来的希望。不要说百分之十,就是百万分之一,也绝不能放弃!”金子的亲戚们都被洪川力感动了。
金子住进了黑龙江省肿瘤医院,她劝丈夫回武汉:“你既然要救我,就要回去挣钱。你天天陪在这里,我看着也难受。”洪川力只得把金子委托给她的亲戚们,一个人回到武汉。
10个疗程下来,金子的口腔出现了严重溃疡。20个疗程后,她口腔已难以进食。为了活下去,她只能强迫自己吃下一点点流汁。她还强撑着挨个病房给其他癌症患者做心理辅导。
渐渐地,金子对生死已越来越坦然。洪川力把家里的房子卖了70多万元,又来了几趟哈尔滨。随着疗程的增加,金子被放射照得肺都钙化了,她不能进食,不能睡觉,只能斜躺在床上,几乎24小时都在咳嗽,后来连声音几乎都发不出来了……第62次放疗时,一个女病友抱住金子说:“姐们,我是没机会出去了,可你一定要活着出去!”
2009年12月20日,亲戚帮金子办了出院手续,此时,金子脖子上的肿瘤已由最大时的17.8cm缩小到了7.6cm。
洪川力到汉口火车站接站,两人拥抱在一起,眼泪横飞。此后,洪川力便让金子服用抗肿瘤的口服药,光吃药,每个月就要1万多元。4个月后,金子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6个月后,她就可以到健康心理咨询中心上班了。
金子又成了一个出色的心理咨询师。她和丈夫还办了“父母成长学校”,去幼儿园做义务辅导,给中考、高考前的学生做心灵解压。经过两年的打拼,“田歌健康心理咨询中心”在武汉乃至全国业界都已小有名气。
2011年12月,金子去中南医院复查,她的癌细胞竟全部消失,右颊下的那个肿块也减小到了3.7厘米,而且不断钙化、变软。医生认为这是一个奇迹!
2012年6月8日,是金子44岁生日。她和丈夫重新回到当初驻足过的双湖桥,在昔日的一片废墟之上,已经建起了漂亮、现代的楚河汉街。金子欣慰地说:“废墟可以重建,爱情和生命也可以重建。”洪川力说:“不光如此,我相信你会焕发新的生命光彩!”
在接受笔者采访时,金子说:丈夫为挽救她的生命,花费百万之巨。现在,他们虽然租房子住,但很幸福。她说她会争取好好活着,恪守一生相守的誓言,直到步履蹒跚,天荒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