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05-30 20:07:51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儿童文学论文,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一、是向钱,还是向前
其实,中国文化市场的本土化自觉早已经出现,对原创作品的呼声也一日高过一日。然而在市场经济竞争中,效益为先的原则导致了出版界的急功近利,唯钱是用。一旦某个品种或某位作家的作品受到欢迎,各大小出版社往往一哄而上,争先推出,导致重复雷同之作比比皆是。刘绪源指出:“(即使是)最优秀的儿童文学,比如,像怀特那样的作品,如果真的抢占了全部图书市场,一走进书店,到处都只有《夏洛的网》《吹喇叭的天鹅》《精灵鼠小弟》,那么,除了最初的惊喜,很快,它也会造成一种无法排遣的单调,让人无以承受。”作为经济实体,出版社要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生存下去,必须以经济效益为考虑的首选。但经济效益有长期和短期之分,在对手如林的出版业,要想立于不败之地,拥有强韧的生命力,必须要打造自己的品牌,走特色之路。在这方面,许多出版社已经开始了积极的尝试。如2009年华东师大出版社推出了一套“阅读树”丛书,共21种,内容全部为国内原创图画故事,物美价廉,广受欢迎。
信谊出版社的思路也颇值得借鉴。台湾“信谊基金会”于1978年成立了我国台湾第一家幼儿图画书与教育玩具专业出版社,1987年又创设了“信谊幼儿文学奖”,以促进原创图画书的发展为宗旨。2005年,南京信谊儿童文化发展有限公司成立,它是信谊基金会在大陆的分支机构。这个出版机构在数年间编辑和出版了大量本土图画书,还设立了“信谊图画书奖”,推出了一系列原创图画书精品,如《团圆》《宝儿》《一园青菜成了精》等。台湾一直很重视本土文化与文学发展,台湾童书出版的质与量都优于大陆,可见本土化发展策略的积极影响。
二、是找宝,还是寻根
在国际市场上要展示“中国制造”的特色,必须扎根本土,以稳定的民族风格为基础,以鲜活的本土生活经验为内容。越是贴近本土文化、具有中国民族风味的作品,越是能在世界范围显出独特性与价值。因此,中国原创作品的出版,必须走本土化道路。中国儿童文学出版业的目光,更应放在凸显本土精神的作品上,这些作品可以从以下三个线索去寻找:第一,回归传统中国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源头,博大精深的传统哲学、艺术、伦理观念,乃至日常生活方式,仍然渗透在当下的现实中,构成中国人的精神底色。儿童文学作为精神产品,必然离不开整体社会的文化浸润,也同样不能忽视文化传统的绵延。第二,扎根地域中国文学史上不仅有南北之分,更有地域派别之异,这是土地辽阔的国家必然产生的现象。中国当代儿童文学,事实上也形成了一些以特定地域为中心的创作群体,不仅有南北之异,还有东西之分。这种地域性的百花齐放,正是一个文学大国应有的气象。第三,立足现实文学是离不开现实生活的,即使是幻想之花,也要开在现实的土壤上。真正好的作品是应当有根的,以贴近现实的态度,显示文学的“真”,才能唤起读者的共鸣。
具有本土气质的作品,必然应当立足本土的现实生活,写出中国孩子的喜怒哀乐,才能走进他们的心灵。中国儿童文学界正信心勃勃地向“儿童文学大国”的目标迈进,无论创作、研究还是出版,都在这条道路上谋取着整体与自身的同步发展。本土化策略,是中国儿童文学在全球化背景下既能融入国际文化舞台,又能显示自身实力的有效发展途径。
作者:冉震萍单位:文学少年杂志社
一、不断提升儿童文学在小学教学中的地位
(一)提升语文教师的儿童文学素养
1.教师需要不断更新自身的儿童文学理念
教师需要充分掌握全新的文学理念,需要跟目前的儿童教育以及儿童的观念相结合。教师需要掌握跟儿童教育以及儿童的观念相匹配的儿童精神需求以及儿童审美的实际需要,并且以此为基础,充分分析儿童在不同的生理、心理年龄条件下的内心世界。例如可以举行一系列活动,将学生们的具体表现详细地记录下来。教师可以设计多元的美术活动方案,让儿童在实际活动中感受美、表现美以及掌握美。例如:组织班级学生开展美术活动“脸谱变变变”,教师在活动开展之前要做好准备工作,首先要准备相应的京剧脸谱图片,其次是教师需要通过多种途径去掌握和收集京剧的传说、人文故事、音乐、历史传承及流派变化等,通过多种经验的积累和相互补充,使自己的文化知识得以丰富。儿童年龄较小,接触范围不广,其基础知识准备不足,这时候就需要教师充分利用家长资源,请家长跟儿童一起参与图片、故事、音乐的收集等,让幼儿对京剧脸谱有初步的知识积累,借此让儿童在实际活动中感受美、表现美以及掌握美。
2.教师需要不断增加儿童文学作品的阅读量
教师需要不断增加儿童文学作品的阅读量,提升自己的儿童文学素养,进一步改善儿童文学教学水平。想要实现儿童文学的语文教学水平的有效提高就需要不断阅读国内外优秀儿童文学作品,不断将自己的知识面和阅读视野扩宽,提升感悟能力以及审美鉴赏能力。例如:选取20世纪八九十年代风靡一时的儿童文学作家郑渊洁的《童话大王》《皮皮鲁》等。又或者是选取当代著名作家、北京大学教授曹文轩的《山羊不吃天堂草》《草房子》《再见了,我的星星》等。
(二)教师需要有针对性地进行语文教学活动教师需要充分分析
儿童的实际情况,充分了解儿童的情趣。掌握儿童的情趣方向可以有效激发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在实际教学过程中,教师需要以儿童的思维角度为基础,不断发掘儿童文学作品中存在的情趣点。以这个情趣点为依托,有针对性地制定出相应的教学方案,借此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例如:在《捞月亮》《小猴子下山》《小狐狸卖空气》的课堂教学时,教师需要抓住教学的趣味点,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同时,教师可以通过游戏教学法使小学生在欢乐的学习氛围中体会到课文诵读的乐趣。
二、总结
总之,儿童文学作品是一种适宜性非常强的语文素材,在语文教学中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教师需要重视儿童文学作品的价值,在这个前提下,找到正确的方法,制定出科学有效的措施,不断提升小学语文的教学效果,同时也不断提升学生们的文学素养。
作者:王浠又单位:江苏南通市港闸区唐闸小学
一、大众传媒推动儿童文学的产生与发展
直到20世纪80年代以后,新的电子信息技术开始推动一场新的传播革命,实现了儿童文学由纸质媒介向动漫、电视、电影等电子媒介的转型。与此同时,许多儿童刊物的发行量大幅度下降。但电子媒介又以多种形式丰富了儿童文学的存在形式,拓展了儿童文学的传播渠道,为儿童文学的发展提供了更为多元的传播平台。在这之前,儿童文学主要通过插图和连环画等图像形式丰富自身的传播渠道,这对受众儿童来说无疑是影响巨大的。但从整体上看,文字依然占据主导地位,图像只是对文字的一种补充或说明,而且在呈现方式上也较为平面和单一。有了电子媒介后,通过广播有了听觉上的享受;视觉上,无论中央台还是地方台都设有儿童频道,即便是综合频道,也会根据儿童一天生活的流程安排儿童节目时间。这些儿童节目无疑是传媒的一个缩影。以中国之声的儿童节目“小喇叭广播”为例,以声音的形式传播着国内外儿童文学;无论国内还是国外,很大一部分儿童文学被改编为动漫、电视剧、电影。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时期,媒介对儿童文学的影响已经不止停留在儿童文学呈现的形式上。大众传媒是一种社会组织,就其性质而言,跟其经营目标、宣传目标和公共性与公益性密切相关,因而对儿童文学的传播必须面对市场,其中包含儿童文学的生产、流通、消费等诸多层面。
二、新媒介时代下儿童文学传播的转变
近年来,新媒介的飞速发展及其给社会带来的冲击成了人们热议的话题。新媒介永远都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其涉及的领域宽广,但无疑网络技术给儿童文学带来了新变化。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网络技术飞速发展,人类步入网络时代,有了新的语境。面对各种新型媒介的兴起,受众的选择不再单一化,进而对儿童文学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形式的多元化发展。儿童文学通过网络等新媒介把纸质生产的儿童文学作品电子化处理,用网络的渠道进行传播,受众的获取方式从而变得更为快捷、简易,即在网上便可阅读或下载。对儿童文学的不同呈现形式也是新媒介传播有别于大众传媒传播的主要表现。此外,新媒介传播更注重与受众的互动。在一个虚拟、巨大的平台上,传播者即作家可以通过文学创作和传播活动来实现与读者互动。眼下最为流行的非微博莫属,很多儿童文学作家开通了博客及微博,与读者进行互动交流。除此之外,儿童文学网站以及论坛也成了互动阵地,如“中国儿童文学网”、“小飞鱼儿童文学网”、“太阳鸟儿童文学沙龙”、“纯真年代论坛”等。相对于大众传媒平台对儿童文学的传播,网络平台对儿童文学传播方式的改变有着更为积极的作用。除了网络儿童文学这一新的艺术形式之外,通过传统纸质儿童文学的电子转化,儿童文学的传播进入更多元共享的广阔传播空间。电子阅读也成为儿童文学的一种新潮流,通过网络拉近了生产者与消费者的距离。而且“各类儿童文学的编辑出版机构也可以建立各自的网站、网页各类出版信息、图书资讯,促进创作、出版、发行、销售等环节的信息沟通”。当下,对于儿童文学传播来说,网络已经成为儿童文学图书销售的重要渠道,京东商城、当当网、卓越网、灯光网站已经成为图书销售的重要阵地,很多儿童文学的销售名列前茅。但不得不说,儿童文学是净化儿童身心、培养儿童健康成长的“营养丰富”的精神食粮,随着网络等新媒体的高度繁荣,儿童文学传播滞障越来越多,优秀的儿童文学越来越少,传播环境越来越差,导致当下儿童“营养丰富”的精神食粮越来越匮乏,理论界甚至传出儿童文学即将消逝的声音。如何改善儿童文学传播环境,为新媒体环境下的“花朵们”提供更多更优秀的儿童文学作品,改善“祖国未来”的精神“营养”,是具有重大意义和现实关怀的一个命题。
三、儿童文学传播趋势产业发展经验
以往,传播儿童文学主要以书籍、杂志、报纸等形式出现,随着媒介的发展,儿童文学的传播开辟了新的天地。可以说,当下的儿童文学在媒介时代形成了自己特有的传播趋势产业发展经验。首先,儿童文学实现了跨媒介传播,越来越多的儿童文学被改编为影视作品。通过改编的方式,儿童文学的影视化不仅优化了儿童文学的影响力,更成为推动儿童文学发展的源泉。“2000年有人做了‘现代受众了解文学作品的途径调查’,调查者曾挑选了100部中外文学名著。结果表明,有60.5%的人是先从电视、电影、广播、戏剧等非文字传播渠道了解这些作品的。其中18.5%的人在影视等媒体上看了以后再去看原著,而其余的人看了影视、戏剧之后,就不再看原著了。”由此可见,当代社会,报刊、书籍等纸质媒介的主导优势已不在,而影视等媒介形态更受青睐。尽管纸质媒介的儿童文学受到如此大的冲击,但这并没有使儿童文学的传播就此止步,更多的传播者或传播组织积极应对,力求为儿童文学寻求生存路径,以在市场上打开儿童文学的突破口。将儿童文学改编为影视作品更进一步促进了儿童文学书籍的热销。纵观当下市场,可以说每一部由儿童文学改编成的电影都有着较好的票房,如《暮光之城》、《哈利波特》、《纳尼亚传奇》、《爱丽丝漫游奇境》等,对儿童文学的改编也更注重其教育性及核心价值观的打造。以《爱丽丝漫游奇境》为例,影片热映后带动了相应的儿童文学畅销,甚至各网站、各书店一时出现了缺货、补货现象。目前,在一系列网站上其销售总量仍居排行前列。很多国家将儿童文学改编为动漫及动画片,如日本的《金田一少年之事件簿》,中国的《神笔马良》,迪士尼系列《美人鱼》、《美女与野兽》、《青蛙王子》、《长发公主》。在西方,则更偏向以童话及其民间故事为蓝本进行影视创作,如《白雪公主之魔镜魔镜》、《白雪公主与猎人》以及同样由童话改编的电视连续剧《童话镇》。不可避免的是,在这样的大众文化下,儿童文学的文学性渐渐失落,并向着成人化发展。儿童文学影视终究逃离不了商业市场,它需要更多的受众。
“所谓儿童文学者,即用儿童本位的文字组成之文学,由儿童的感官可以直接诉于其精神的堂奥者。换言之即明白浅近,饶有趣味,一方面投儿童心理之所好,一方面儿童可以欣赏的文学”,这是对儿童文学最早的定义。但当下的儿童文学影视的主题及其人物形象等都偏向成人化。往往以儿童世界为中心的文学作品,在影视作品中增添了成人的爱情、暴力、血腥等元素。在韩剧《秘密花园》和《清潭洞爱丽丝》中,都对儿童文学《爱丽丝漫游奇境》进行了改编:带领爱丽丝进入树洞的怀表兔子在电视剧中变为引领女主角进入富人区的一个工具;《白雪公主与猎人》里充满欢乐的森林变为能洞悉人心的黑暗森林,整个电影围绕复仇、战争展开。再看人物形象,变得更为复杂化。如今,儿童文学的受众不仅仅只限于儿童,更多的成人也成为受众之一。但不能否认,儿童文学影视成人化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其次,在传媒时代下,儿童文学产业拓宽了其传播范围。麦克卢汉的“地球村”理论指出,现代科技的发展,缩小了世界任何一个地方的时空距离。在原始社会,人们主要靠语言进行传播,广范围的传播需花较长时间,在文字和印刷媒介产生之后,尤其是随着电子媒介的普及,人与人之间距离大大缩小,传播的速度也大大提升。就儿童文学传播而言,偏远地区的小孩也能阅读到自己喜欢的读物,看到喜欢的动画片;有条件的家庭,甚至不用带小孩出门也能观赏到儿童文学影片。当然,儿童文学的传播已经不再局限于本国,在中国,很多外国儿童文学也是家喻户晓,如《安徒生童话》、《小王子》、《窗边的小豆豆》、《时代广场的蟋蟀》等。同时,儿童文学电影的改编也有了国界的跨越,宫崎骏的动漫《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改编自英国作家玛丽诺顿《借东西的地下小人》,中国的《花木兰》、《梁山伯与祝英台》都被迪士尼改编成了同名电影,最近很火热的韩剧《来自星星的你》也引用了美国作家凯特•迪卡米洛的《爱德华的奇妙之旅》。电子传媒改变了整个社会乃至世界,它能突破时空带来的传播局限,让人们无论身处何方、有无阅读能力,都能接受到各种信息。最后,儿童文学相关产业传播不再使用单一的媒介,更多的是通过媒介的相互融合。传统媒介的功能大多是单一的,例如,报纸仅供阅读,广播仅供收听,电视虽然可以声像文字并茂,但人却不能用它进行信息传输或处理。关于媒介融合,人们最初的定位是将电视、报刊等传统媒介融合在一起,而当下多媒体技术的产生,实现了丰富多样且将传播功能融于一个系统。根据最新的定义,“所谓多媒体,指的是使用数字压缩和网络技术将广播、电视、电话、传真、电子出版、计算机通信等各种信息媒介连成一体,对声音、影像、文字、数据等进行一元化高速处理并提供给用户的双向信息系统”。可以说,媒介的融合对儿童文学的传播方式的变革更为深远。在媒介融合的趋势下儿童文学传播不得不呈现向数字化整合的趋势,可以在各种不同媒介形态下轻松实现转换,从而满足受众的多元化选择。
四、结语
综上所述,近年来,飞速发展的新兴媒介对儿童文学的传播具有颠覆性的影响。在这一新语境下,儿童文学传播面临着重重考验与挑战。面对不断扩张的传媒,儿童文学的发展不能只停留在过去的媒介形式,而应以理性、开放的姿态直面媒介对儿童文学带来的危机,利用媒介这一平台,转危机为机遇,扩大儿童文学的影响力、传播范围,进一步推动儿童文学发展。
作者:杨勤文
一、普及儿童文学的学习有利于提高师范生的思想道德素质
教师是学生的引路人,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引路人,首先必须具备崇高的思想道德品质。每年在新生入学第一堂课,笔者都会问新生一个问题:“排除各种客观原因,真正想当老师的同学有多少?”遗憾的是,每次都是举手者寥寥。在经济飞速发展的今天,我们的物质越来越富足,而精神却愈发贫瘠。许多学生直言不讳,他们选择读师范当老师的初衷更多的是遵从父母的意愿,或者仅因为家庭经济窘迫,而读师范专业价格便宜或者免费。试想如此不情不愿的师范生届时走上教师岗位,带给孩子们的又是怎样一个消极的局面?可以这么说,教师最重要的素养就是有爱心,保有爱心,才能坚定他们为教育事业奉献自我的决心,才能真正融入孩子们的世界,成为孩子们的良师益友。儿童文学是文学中最基础、最快乐的文学,儿时的记忆总是那么美好,大学生已经远离了他们的儿童时代,快乐简单的儿童文学能够架起儿童与成人心灵的桥梁,拂去心灵的尘埃,唤醒心中的美好回忆,培养他们热爱儿童的思想感情。当他们重拾儿时的童话故事书,重温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等儿童文学经典,当他们重新翻开《皮皮鲁外传》、《木偶奇遇记》等轻松有趣的故事,他们的心灵一定会重新沐浴上一层童真的色彩,他们的童心也会在这样活泼欢乐的气氛里被唤醒。当他们重读《海的女儿》、《卖火柴的小女孩》等充满爱意的童话,他们的心灵会重新被真善美染渡。通过儿童文学的浸染,我们的师范生可以重新唤回童心,或者建立起对童心的向往,可以培养他们的职业情操,坚定职业理想,培养热爱教师职业、热爱学生的崇高的思想道德素质,为他们毕业后从事教育工作提供根本的源动力。
二、普及儿童文学的学习有利于提高师范生的业务水平素质
以往大家都觉得只有毕业后从事语文教学的师范生才应该学习儿童文学,事实并非如此,各类专业的师范生都应该学习儿童文学。基础教育的接受对象是中小学生,年龄处在0-18岁之间,而儿童文学的主要接收对象恰好就是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从事语文教学的师范生自不必说,从教材来看,儿童文学作品在小学语文教材中占80%以上,而到了初中,语文教材中的儿童文学作品为50%,因此,作为未来教师的师范生,必须海量阅读儿童文学作品,掌握系统、专业的儿童文学理论,摸清古今中外儿童文学的发展脉络,为今后的教学打下坚实的基础,必须能够在教学中举一反三地插入各种体裁的儿童文学作品。因此,对于从事语文教师的师范生来说,儿童文学的学习不仅必然,而且必须深入其中,具备基本的研究能力。对于非中文专业的师范生来说,普及儿童文学的学习同样必不可少。中小学教师所面对的学生是一群成长中的孩子,每一个阶段的孩子都有每一个阶段的特点,如果教师不了解他们的特点和情感,不能够融入他们,只是对他们进行抽象的说教或板起面孔训斥,相信孩子们会产生抵触的情绪,势必会给自己的教学和工作带来困扰。异彩纷呈的儿童文学作品,为我们呈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开启了一扇聆听儿童内心情感的窗户。儿童文学作品中的形象简单鲜明,情感细腻纯真,充满着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极好地展示了儿童的内心世界,反映了各个年龄阶段的儿童独特的个性和心理。如果教师在教学中以形象生动的儿童文学作品为例对他们进行教育,效果肯定比简单的说教要好得多。因此,普及儿童文学的学习有利于提高师范生的业务水平素质,让他们能更好地了解学生的特点和情感,便于他们在各科教学中因材施教,使他们的教学与工作得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三、普及儿童文学的学习有利于培养师范生健康的身心素质
北大教授、作家曹文轩曾说:“儿童文学为人类提供良好的人性基础”。今天的教育更注重人文素质的培养,儿童的心理发展规律是教育改革和实践的出发点。作为未来教师的师范生,光有丰富的知识不够,还得有健康的身心素质,这样才能将美好健康的品质通过言传身教教给孩子们。丰子恺说过:“圆满的人格就像一只鼎,真、善、美好比一鼎之三足,缺了任意一足,鼎都立不成。”
日本著名儿童文学理论家上笙一郎曾经说过:“儿童文学的最终目的是要把在身体、精神、社会方面均未成熟的儿童培养成为健全的人”。因此,作为未来教师的师范生的责任任重而道远。如何培养身心健康的学生,教师自身必须具备积极向上、健康美好的身心。教育学、心理学的知识固然专业,但他们无法取代儿童文学在研究儿童方面所发挥的作用。儿童文学展示的不仅仅是故事中几个人物的悲欢离合,更多的是作者用真善美精心筑就的彩虹。儿童文学焕发着美丽的人性的光辉,展示着纯洁的童心,引导师范生重读林格伦作品、贝洛童话等世界经典,品味对人生、对世界的美丽幻想,可以帮助师范生重铸健康积极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过去因为年纪小未能领悟参透的意境,而今回头品读,更能引发共鸣。普及儿童文学的学习有利于师范生培养正面向上的身心素质,这样,等到他们走上教学岗位,通过自己的言行来影响孩子们,传给孩子们正能量,达到润物细无声的教学效果。教育对象的特殊性,决定了师范生必须具备一定的儿童文学素养。学习儿童文学有助于提高师范生各方面的素质,使其拥有高尚的思想道德素质、精湛的业务水平素质、健康积极的身心素质。具备一定儿童文学鉴赏和指导创作能力的师范生,不但能够用儿童文学独有的美学特质对不同年龄段的孩子进行文化知识教育,还可以对他们进行语言、人性、审美情感等方面的熏陶,使他们能在轻松愉快的故事听授中识文断字,受到美的熏陶,养成美好的品格。总之,学习儿童文学是教育教学对各级各类师范生提出的要求,儿童文学素质对培养下一代有非常重要的作用,是师范生必备的基本素质。
作者:邓铝单位:湖南第一师范学院
关键词:接受美学,期待视野,儿童文学翻译,儿童本位原则
儿童文学是儿童间接了解世界的早期启蒙食粮,对儿童的成长有深远影响和重要作用。自“五四”运动以来,我国引进了许多优秀的外国儿童文学作品,近些年来,亦有不少外国儿童文学作品不断引进或是重译,其中许多优秀译本广受儿童读者的喜爱。然而,儿童文学翻译理论领域的拓展似乎远远滞后于儿童文学翻译实践,儿童文学的翻译研究似乎一直走不出翻译研究思路的局限。如果把翻译视为文学多元系统中的子系统,翻译研究显然处于边缘领域,而儿童文学翻译无疑就处于边缘领域的边缘地位。
近年来,儿童文学翻译研究有了一定的发展,但仍然没得到学术界足够的重视和认可,因而尚待广大翻译研究者从各种角度对其进行研究与探讨。接受美学的导入,为研究探讨儿童文学翻译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注入了新的活力,对儿童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的发展都有一定的促进作用和指导意义。
一、接受美学的主要观点
20世纪60年代,接受美学(Reception Aesthetics)悄然兴起。接受美学又被称为“接受理论”、“接受与效果研究”、“接收美学”等。接受美学的创始人是前联邦德国康斯坦茨大学的青年学者汉斯•罗伯特•姚斯(Hans Robert Jauss)和沃尔夫冈•伊瑟尔(Wolfgang Iser),故也被称为“康斯坦茨学派”。1967年,姚斯受聘为康斯坦茨大学文学教授。在就职演说上,他发表了题为《研究文学史的意图是什么、为什么?》的演说,语惊四座,在当时一潭死水的德国文坛掀起了巨浪。与姚斯在就职演说上发出的“挑战”相应,伊瑟尔也在60年代末发表了著名演讲《本文的召唤结构》,该文也成为接受美学奠基的力作。姚斯和伊瑟尔的演讲宣布了接受美学理论的诞生。接受理论一反传统的文学批评理论专注于作者和作品的研究格局,“第一次从本体论高度,提出了历来为人所忽视的读者和阅读接受问题。”[1](p7)它强调读者在文学进程中的重大作用,着重考察文学作品的接受活动,以全新的姿态向传统观点发起了挑战,引发了一场文学理论范式的革命。
1. 读者的中心地位和重要作用
在以往的文学史家和理论家们看来,作家和作品是整个文学进程中的核心与客观的认识对象,读者被置于无足轻重的地位。而接受美学将注意力从传统的对作者-本文关系的关注,转向对本文-读者关系的研究,读者在整个文学活动过程中的重要作用是其理论基点。接受美学的一个重大贡献,就在于确立了读者在文学作品研究中的中心地位。论文参考网。
首先,没有读者,就没有文学作品,其文学价值也无法得以实现。因为文学作品的服务对象是读者,它必须得到读者的接受,“文学的价值关系只能在读者的阅读欣赏中现实地生成。”[2](p319)其次,读者的接受是一种能动性的创造,而非被动的接受。作品文学价值的形成,需要读者创造性劳动的直接参与。“在作者、作品与读者的三角关系中,读者绝不仅仅是被动的部分,或者仅仅作出一种反应,相反,它自身就是历史的一个能动的构成。一部文学作品的历史生命如果没有接受者的积极参与是不可思议的。因为只有通过读者的传递过程,作品才进入一种连续性变化的经验视野之 中。”[3](p24)因此,读者的阅读活动是一种积极、主动的再创造活动,作品文学价值的实现离不开读者的能动参与。
2. 期待视野
期待视野是接受美学的一个核心概念。它强调接受者的既往经验,重视理解的历史性。“任何一个读者,在其阅读任何一部具体的文学作品之前,都已处在一种先在知识的状态。没有这种先在理解与先在知识,任何新东西都不可能为经验所接受。这种先在理解就是文学的期待视野。”[1](p11)同时,任何一部文学作品,“即使它以崭新的面目出现,它也不可能在信息真空中以绝对新的姿态展示自身。论文参考网。”[3](p29)它总是要通过预告、暗示、信号等激发读者开放某种特定的接受趋向,唤醒读者过去的阅读记忆,将读者带入某种特定的情感态度中,唤起一种期待。读者带着这种期待进入阅读过程,并在阅读中修正、改变或实现这些期待。因而期待视野并非固定不变的,它是不停发展变化的,读者对文学作品的接受过程就是不断建立、改变、修正、再建立期待视野的过程。
作为阅读的前结构,期待视野是定向期待与创新期待的对立统一[2](p216)。读者开始阅读后,在心理上便处于一种矛盾状态。一方面,长期形成的阅读习惯让他不知不觉地按既定的期待视野去审视作品,如果合他“胃口”,就会满意、肯定。另一方面,读者求新的欲求会上升,不会满足于老一套的“炒冷饭”,他要搜索新的东西来“刺激”自己,这样,原有视界逐渐被打破,新的审美经验形成并进入新的期待视野。
3. 文本召唤结构
文学作品的语言包含许多意义未定性和意义空白。这种意义未定性和意义空白是文学作品的重要特征,是文学被读者接受并产生效果的基本条件。文学作品的意义并不像传统解释学所认为的那样,是作品所固有的。相反,尽管一部作品的每个句子都是固定的、没有变化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意义却在不断地发生着变化与更新。这说明作品的意义只有在阅读中才能产生,它是作品与读者相互作用的产物。在接受过程中,作品的内容不仅被读者“现实化”,而且在不同的时间、空间有不同的意义,这是因为它的现实性存在于读者的想象力之中。文本的未定性和意义空白是“联接创作意识和接受意识的桥梁,是前者向后者转换的必不可少的条件”,[1](p43)它们构成作品的基础结构,这就是作品所谓的“召唤结构”。其作用在于能促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赋予文本的未定性以确定的意义,填补文本中的意义空白。读者阅读能动性的调动与发挥,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作品的召唤结构。如果作家用全知全能的方法,尽量填满一切空白,把一切弄得确定无疑(当然一般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读者的主动性就被压抑到最低点,这样的作品如同嚼蜡,难以读完。相反,如果文本充满空白,处处不确定,读者便无所适从,不知所云,同样激发不起兴趣。要达到最佳效果,“应在照顾一般读者期待视界可能接受的范围内,创造较多的空白与不确定性。”[2](p309)
二、接受美学对儿童文学翻译的启示
1. 对译者的要求
接受理论认为文本的意义没有绝对的解释,只有读者的阅读才能让文本意义具体化、现实化。读者是带着自己的前理解开始阅读的,他不断对文本进行分析和判断,与文本进行多次交流,直到与文本视界相融合。在儿童文学翻译过程中,译者首先是原作的读者。不同的译者对文本有不同的理解,因而会产生不同的译本。在其期待视野与原作视界相融合的过程中,译者应调动其所有的知识储备,尽可能多地发掘原作所传达的信息,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译出好的译本。同时,译者又是译本的作者。儿童文学的隐含读者是儿童,儿童文学翻译的隐含读者也必须是儿童。成人译者与儿童读者的期待视野不可能相同,因此儿童文学翻译必然涉及到期待视野转换问题,也就是说,译者需要准确估计儿童读者的期待视野。在整个翻译过程中,译者必须面对两次接受活动的影响:首先,译者与原作文本的交流直接影响到对原文的理解;其次,他应该预见到译语读者对译文的第二次接受与阅读参与,从而影响读者对译文的生成。这两次接受活动都有人的主观能动的参与因素[4]。译者扮演着媒介和桥梁的作用,在追求期待视野与原文本融合的同时,还必须重视儿童读者的期待视野与接受水平,并努力使儿童读者的期待视野与译文达到融合。
2. 儿童本位原则
接受美学将文学批评理论的关注焦点由重作者、重作品转向重文本与读者的关系,认为文学作品只有被读者理解和接受才能实现其美学价值和社会功能。该理论不仅拓展了文学研究空间,也为翻译研究带来了一场深刻的思想革命,转变了“文本绝对中心论”的传统翻译观,极大地提升了译文读者与译者的地位和作用。儿童文学的目标读者是儿童,儿童文学翻译则应是儿童本位的翻译,这就决定了儿童文学翻译研究应以儿童读者的地位和作用为基础。创作和翻译儿童文学首先应该考虑儿童读者的特点,估计他们的期待视野,分析他们的接受能力等方面相对于成人所具有的特殊性,灵活采取翻译策略,尽量使译本为儿童所理解,所乐于接受。
儿童文学的翻译文本与儿童读者构成了一个译者通过译作给儿童讲故事这样一个特定的语境[5]。这里译者与儿童读者之间构成临时讲与听的关系,译者通过译作讲述,而译者的讲述是经儿童读者的阅读实现的。译者时刻要记住自己讲述的对象是儿童,因而语言要求口语化,浅显易懂、形象生动、富有童趣。儿童对语言非常敏感,一个生僻的词,或一个含混不清的意象,都可能让他们失去阅读兴趣。译者在遣词造句时,在词汇、语法和修辞各个层面都要充分考虑儿童读者的特点,提高译本的可接受性。
对儿童文学翻译中文化问题的处理也应遵循儿童本位原则。翻译中对文化因素的处理主要有两种方法,一种以目的语文化为归属,即归化翻译,一种以源语文化为归属,即异化翻译。从现实情况来看,在目前国际译坛上,异化派的声音要更响亮些[6]。论文参考网。但我们必须认识到,任何对翻译原则和翻译策略的讨论,都不可能脱离翻译目的、作者意图、文本类型和目标读者而孤立地进行。儿童文学的主要目的是对儿童读者进行娱乐和教育,要实现这一目的得靠故事情节和人物塑造来实现,而不是过多地由语言来负担。儿童尚处于母语学习阶段,思维也未成熟,意志力相对比较薄弱,太多的空白、不确定与不顺,会挫败他们的阅读兴趣和信心,使他们不愿完成阅读,这就等于宣判了译本的死亡。因而笔者认为,儿童文学翻译中对文化因素的处理应以归化为主,应是透明的翻译,避免把儿童读者的阅读过程变成一堂说教课。同时,翻译毕竟是一种跨文化交际活动,因而应适当地使用异化策略,保留一些文化因素,在儿童读者期待视野可能接受的范围内,创造一些空白与不确定性。
三、结语
儿童文学翻译貌似简单,实际上并非易事。对儿童文学的翻译研究尚需要广大翻译研究者从多种角度对其进行研究与探讨。接受美学理论为儿童文学翻译提供了更加广阔的研究视野,对儿童文学翻译具有一定的指导作用。在接受美学视域下,儿童文学翻译必须是儿童本位翻译。译者应该时时记住自己的目标读者是儿童,要熟悉儿童语言,洞察儿童心理,准确把握儿童期待视野,充分考虑儿童接受水平,努力使儿童读者的期待视野与译文相融合并形成新的期待视野。只有这样才能创作出深受儿童读者喜爱的译作来,儿童文学翻译的功能与目的才能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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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韵律体儿童文学;幼儿教育;接受心理
中图分类号:G612文献标识码:B文章编号:1672-1578(2015)07-0448-02
韵文儿童文学指的是儿童文学中包括童谣、儿歌和儿童诗在内的具有较强的韵律性的文学样式。多篇幅短小,易记易诵,且带有很强的游戏性而儿童化特征,所以容易被幼儿接受,成为幼儿园语言教育的重要教学材料之一。幼儿为何喜欢韵文体儿童文学?在具体的教学实践中,教师又当如何正确的教授韵文体儿童文学?
儿童在成长过程中,产生最强烈兴趣的,往往不是来自成人以为好的书,而是孩子通过自在的体验,产生接受愉悦的文学样式。其中韵律体儿童是幼儿最喜欢的文学样式之一,究其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1.易于建立安全感
就儿童接受心理而言, 那些能刺激起听觉和视觉的书是最适合儿童的。因为押韵感强的文字会产生一种秩序感,这样的秩序会让儿童预测到即将发生的语言,从而有可以掌控世界的感觉,进而建立内在安全感。
2.满足儿童的游戏天性
人类具有游戏的天性,儿童尤其表现明显。带有韵律感的文字,节奏鲜明、末尾押韵、多采用叠字叠词,会使得儿童以为在做游戏,所以他们会怀着一种好奇又愉悦的心情接受。教育家陈鹤琴先生曾经说:"孩子的知识是从经验中获得的,而孩子的生活本身就是游戏。" 韵文体儿童文学重返满足了儿童的游戏天性,学生在快乐中接受。
3.易于培养自信心
美国心理生物学家斯佩里通过割裂脑实验证明人类大脑的不同区域具有不同的功能。巴甫洛夫则通过刺激实验,证明有效的刺激可以激发功能区的发育从而使该功能表现出良好的状态。在人类大脑中管理语言的是左半脑,通过对左半脑颞叶区的刺激,可以使儿童对于语言的记忆力增强。韵律体本身带有重复性(发音或者词语的重复)、可以起到持续刺激的作用,从而使得幼儿非常容易记忆,而这种记忆能力又会大大提高他(她)的学习信息和兴趣。
所以,从儿童接受心理和大脑发育而言,在幼儿园教育教学中采用韵文体儿童文学是非常适用的。当然良好的教育题材也需要在正确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下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因此家长、老师在进行韵文体儿童文学教学的时候,要充分尊重儿童,了解儿童。
参考文献:
[1]陈鹤琴:陈鹤琴全集[M],江苏:江苏教育出版社,2008年版。
关键词:幼儿教师 儿童文学素养 语言教材
一、引言
幼儿园教育对象是3―6岁的幼儿,因年龄和自身知识经验的不足,大部分不具备阅读能力。 幼儿只有通过第三者转化成声音等形式来接受文学作品,阅读儿童文学作品很大程度上依附于成人,幼儿教师则是向幼儿传递教材中的儿童文学作品的重要人物,其的儿童文学素养的水平直接关系到对文本的解读方式和方法,进而影响着幼儿对文学作品的理解和欣赏。方卫平教授认为,印在书上的文学文本,如果没有成人的辅助和转达,对于婴幼儿来说也许毫无真正的文学意味。 所以在幼儿文学教育活动中,教师是主导因素,调控与规范着整个文学欣赏过程,教师的儿童文学认识水平影响着幼儿文学素养的培养。那么幼儿教师对语言教材中儿童文学认识的调查就十分必要。因为只有在了解幼儿教师的儿童文学素养现状的基础上,才能为幼儿教师更好地理解文学作品、顺利开展文学教育活动提供针对性的建议。
二、问卷基本信息
本次调查问卷分为两个部分,教师的基本信息和幼儿教师对语言教材中儿童文学认识调查。问卷共30个题目,29个客观选择题,1个主观题。问卷回收之后根据作答情况,剔除3个客观题。题目选择的来源是儿童文学自学考试题,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避免随意性和主观性的回答。问卷共发放了130份,回收问卷100份,回收率是76.9%,有效问卷85份,有效率是85%,采取SPSS16.0软件进行了数据分析。
三、问卷调查结果分析
通过对调查问卷进行统计分析,得出以下结果:
1.幼儿教师对语言教材中儿童文学地位的认识
调查中97.6%的幼儿教师认为儿童文学在幼儿园的语言教育中的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并且认为儿童文学和语言课程资源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这与目前幼儿园语言课程资源都来自儿童文学作品的现实是一致的。
2.幼儿教师对语言教材中儿童文学理论的认识
虽然大部分教师在观念上能够认识到儿童文学在幼儿园语言教育中的重要性,但很多教师对于儿童文学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问卷分析表明:虽然大部分教师认同儿童文学在幼儿园语言教育中的价值。但是问卷调查显示:只有49.4%的教师系统学习过儿童文学这门课程,24.7%的教师自学过儿童文学课程,没有学过的占25.9%。在职的教师参加过儿童文学知识培训的也只占了32.9%。教师在文学阅读量方面也令人担忧,我们常说教师要给幼儿一碗水,自己要有一桶水。问卷调查表明:只有1.2%的人看过很多儿童文学方面的书籍,69%的幼儿教师只看过一点。从数据来看幼儿教师对儿童文学的认识还很浅薄,儿童文学理论知识和素养有待提高的空间还很大。
幼儿对语言教材中儿童文学作品的感悟和理解来自于幼儿教师的引导,文学作品的价值传递也是通过教师对作品的解读和引导来实现的。对儿童文学作品的准确理解和把握首先需要教师具备基本的关于儿童文学知识素养。但是调查中发现:了解儿童文学发展史的只有7.1%,了解很少的占了40.5%。同时对儿童文学文体知识、人物形象和表现手法的认识需要提升的空间也很大。
3.幼儿教师对语言教材中儿童文学价值的认识
儿童文学的个体价值,即儿童文学对儿童个体需要的满足和对增强儿童个体本质力量的作用和意义。教材中儿童文学的个体价值包括:提供阅读乐趣、提供间接经验、补偿儿童心理、培养自我意识、增强儿童自我效能感、增长文化知识和拓展想象空间等。 调查发现:幼儿教师认为儿童文学的个体价值中,居第一位的是发展想象力,其次是提供乐趣和强化叙事能力。儿童文学的教育价值中,居第一位的是发展语言价值,其次是促进阅读价值,审美价值和情感价值。
4.幼儿教师对语言教材中儿童文学作品质量的认识
在问卷调查中85.9%的幼儿教师对语言教材中的儿童文学作品是满意的,说明语言教材中的选文是得到幼儿园教师的认可的。但是有42.4%的幼儿教师对教材中的儿童文学作品不太熟悉,幼儿教师作为教材的诠释者,如果连自己都不太熟悉教材中作品,那么在开展文学教育时也一定是一知半解的。
调查显示:90.6%的教师认为语言教材中儿童文学作品是切合幼儿的兴趣的,而在儿童文学作品的教学中,有57.6%的幼儿对文学教育兴趣一般,这个问题出现的原因在于幼儿教师在解读作品时没有调动幼儿的学习兴趣。
四、提升幼儿教师儿童文学素养的建议
1.改革学前教育专业课程设置
针对准幼儿教师的职前培养,在高等院校开设儿童文学相关课程是十分必要的。如儿童文学基本理论、中外儿童文学史、中外儿童文学作品赏析、儿童文学文体学等, 扩充其儿童文学理论知识,以此从源头上培养高素质的准幼儿教师,提升准幼儿教师的幼儿文学素养。
2.幼儿园开展多元化的儿童文学学习活动
幼儿园管理者要开展丰富多样的文学活动,加强教师间、园所间的沟通交流和资源共享,形成多元化的学习共同体。并定期邀请儿童文学专家和学前教育专家对幼儿教师进行培训,提升其儿童文学作品的感悟能力和审美鉴赏能力以及儿童文学教学的具体操作能力。
3.幼儿教师提高自主学习能力
幼儿教师应该充分利用自身接近儿童的职业优势,保持一颗童心,挖掘教学中的素材,突破教育者的身份,抓住儿童的天性和情感需要,自己去创造符合儿童心理,富有想象力、感染力和独特审美趣味的儿童文学作品。
要想成为一位“有文学味”的幼儿园教师,老师们要保证阅读质量,博览群书,多读书、读好书,只有教师自己成为文学世界的“美食家”,才能帮助幼儿品评美味的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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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摘要:陕西儿童文学在当代儿童文学版图里,是不可小视的。当代陕西儿童文学作家中,李凤杰、王宜振、安武林、孙卫卫等是比较有影响的。陕西儿童文学的发展得益于西北厚重的文学传统和文化积淀.也得益于陕西儿童文学作家的辛勤耕耘。
陕西儿童文学在中国儿童文学发展的进程中扮演了不可小视的文化角色,为中国新时期儿童文学的发展做出了自己的贡献,特别是新时期以来,李凤杰、王宜振、安武林、孙卫卫等作家出版了数量可观的著作并且在全国获得了认可,支撑了陕西儿童文学这片天空。
一、西北儿童文学的重镇李凤杰
李凤杰是我国当代儿童文学的一个重量级作家。自1963年首次在《陕西日报》发表作品至今,从事创作已整整40年。他用真实的笔墨,将童年的苦难与欢乐描绘出来,以诗化的语言,尖锐的思想,深刻的内涵,悠长的韵味,打动着广大少年儿童读者的心。评论家李星认为《针眼里逃出的生命》:“称它为新时期中国儿童文学的‘经典’,也一点儿不会过分。”[1]同时,李凤杰也是较早自觉接受“儿童文学应该以儿童为本位’,的写作立场的作家之一,其作品能“关注儿童,表现儿童,有助儿童”,堪称真正的具有中国特色的儿童文学作品。
李凤杰是一位具有全面创作素质的优秀作家。他创作了大量的儿童小说、儿童散文、童话、报告文学等。他是一位有深刻洞察力的现实主义的作家、是一位具有浪漫主义气质的作家、是一位具有现代意识的作家。他游刃于“传统”与“现代”之间,用激情的笔墨奉献出许多感动人心的儿童文学篇章。他创作的三部长篇、八部中篇、一百多个短篇儿童文学作品,题材广泛,体裁多样,精雕细刻,品位高雅,赢得了读者,也受到了评论界的长期关注,曾五次获得国家级文学、图书大奖,十七次获得省级以及省级以上文学刊物奖。这就是他ao年创作生涯的硕果,}o年心血的结晶121。
李凤杰的儿童文学创作体现着现实主义的品格。评论家李星曾说过:“李凤杰的作品有一个总主题,就是写关中农民口头常说的‘活人难’—不过是以少儿的方式!”即‘活人难”这三个字准确地道出了李凤杰儿童文学,特别是其儿童小说创作的深厚的社会内涵和生活底蕴,准确地道出了李凤杰儿童文学创作所坚持的现实主义立场。
二、西北笛王王宜振
王宜振在当代中国JL童诗歌群体中是非常突出的。“他是继柯岩、金波之后中国当代儿童诗的又一个艺术高峰”。[3J他是一个全能式的人物。他的作品在全国各地的少年儿童读者中引起了极大的反响。
王宜振的儿童诗语言优美,意境清新,讲究思想性和时代气息的有机结合,有一定的社会实用价值。他的JL童诗歌是诗歌的艺术与诗人的人生经验及现代儿童观相结合的产物,是诗人大胆的艺术探索和艺术借鉴的产物。总体看来,艺术质量优,思想品位高。近年来,王宜振的儿童诗创作尤为丰收。他的儿童朗诵诗,引起儿童诗界人士的强烈关注和广大的少年儿童的传诵。并在国内各种评奖中频频夺金。“王宜振”这个名字,成了儿童诗界的莫大骄傲。
从1998年一2002年,王宜振的儿童诗歌创作以惊人的佳绩进人了高峰状态。校园朗诵诗是王宜振这几年创作的亮点。他的少儿朗诵诗的艺术特色,主要有:一、语言朴素流畅。他的校园朗诵诗追求一种自然、流畅、朴素的语言风格,摒弃贫乏、浮夸的语言。如《爱心之歌》一诗,诗行整齐,讲究押韵和对称,语言明白如话又不空洞:“……你的心是一把花束,/我的心是一把花束;/}L灵和心灵挽在一起,/这世界就构成花团锦簇;/拭去眼泪拭去痛苦,/踏响快乐踏响幸福;/人人向社会献出一份爱心,/共同把一个美好的世界铺筑……”。它们语言清新、明快、浏亮。读这些诗,让人如沐春风,如饮甘露,如听清音;读这些诗,读者不仅有返朴归真的陶然,还有不乏生命活力。二、非常讲究新的意境。他的朗诵诗非常注意优美意境的营造,特别善于从平凡的常见的事物和诗歌题材中找到新意,发现奇趣,挖掘深义。如《小小墨水瓶》,就是从少年儿童日常的生活事物中发现诗意,把人带到了童话般的意境。《红草毒的夏天》这首少年朗诵诗,以特别的目光关注着“山里的孩子”,诗中乡村的“男孩女孩子的小脚印星星点点布满山野/他们像快乐的小鹿跳来跳去嬉戏追逐/甜甜的笑声被夏风酿成芳香的蓝色酒。”不难发现,他是颇具理想主义气质的诗人,用清新但又不乏唯美的语言表现了当代少年的生存状态和生命意识,同时以动感机智的诗歌繁复意象,构筑了一个色彩缤纷、清新活泼的艺术画面,营造了一个令人向往的艺术境界。三、注意构造音乐美。朗诵诗是音乐与诗的结合,他的每一首朗诵诗都讲究押韵,有的一韵到底,听起来气势磅礴;有的变换押韵,诵起来悠扬悦耳;有的为了造成回环迭宕的音乐美,大量使用叠音词和对称句或重复句,增加了诗的音域,扩大了朗诵诗的舞台表现空间。
总之,王宜振的儿童诗带有浓郁的抒彩,语言活泼,意象跳跃,意蕴丰富,将现代诗歌的表现手法与古典诗歌的精致凝练的语言结合起来,在艺术性方面是相当成功的。
三、陕西儿童一文学的双栖明星—一安武林
陕西青年儿童文学作家中,在全国影响最大的要算安武林。他身兼作家、评论家、编辑数职。安武林是中国儿童文学新生代的代表作家之一。安武林的儿童文学创作成绩主要在幼儿文学方面,他先后发表了大量幼儿童话、寓言、儿童报告文学。代表作品是《老蜘蛛的一百张床》、《水杯里的大耳朵》、《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天使不忧伤》等童话作品集和儿童报告文学集,其中,《老蜘蛛的一百张床》获得第二届张天翼童话寓言奖金奖C安武林的童话都比较短小、精致、优美。金波认为“他的童话大多是在素淡的底色上簇聚着一批有趣的小生灵,展开了一幅幅动人的图画。”其《水杯里的大:耳朵》写的是大耳鼠为追求美而仿效鲜花跳进了水杯,甘愿挨冻受苦的故事。《一朵花,两朵花,三朵花》的故事情节极其简单,但形象鲜明生动,在小狐狸的身上表现了宽厚的性格,整个故事充满纯真的气息。安武林的童话创作充分体现了他熟悉儿童心理,了解儿童的需要,他以诚恳的态度和极大的热情为儿童建造着一个个幻想与美的世界。安武林的幼儿童话,无论是花鸟虫鱼,还是天光云影,都饱含诗情,这正是他对儿童世界明彻深切的体验,也是他纯朴率真在心灵深处的迸发。安武林的儿童文学评论主要散见于《中华读书报》、《中国图书商报》、《儿童文学研究》等报刊,多以“随笔”形式出现,于感性的叙述中阐明自己的一些儿童文学见解和艺术观点。
四、阳光大男生-—孙卫卫
孙卫卫是一位颇具影响力的新生代J七童文学作家,进人新世纪以来相继出版了《正好年轻的故事》、《成长诡迹》、《胆小班长和他的哥们》等散文、小说集,建立了个人少儿文学网站“孙卫卫的文字”,受到了广大少儿读者的欢迎。
论文关键词:《窗边的小豆豆》,我国少儿读物,出版
摘要:《窗边的小豆豆》讲述了作者黑柳彻上小学时的一段真实的故事。这本书不仅带给全世界几千万读者无数的笑声和感动,而且为现代教育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成为20世纪全球最有影响的作品之一。本文着重分析《窗边的小豆豆》一书为何畅销30年之久,并且深入到从他的畅销反思我们应该如何发展我国的少儿文学类作品的内容出版,怎样才能使我国的少儿作品在国际的大市场中占据一定的地位。
关键词:少儿文学内容出版内容为王
正文:《窗边的小豆豆》讲述了作者黑柳彻上小学时的一段真实的故事。这本书不仅带给全世界几千万读者无数的笑声和感动,而且为现代教育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成为20世纪全球最有影响的作品之一。《窗边的小豆豆》为何能够长销三十年呢?可以说是有多方面的原因的,但是就一个出版物而言内容是最重要的。我通过对儿童、青年、成年人进行了问卷调查,就读者对本书的内容的看法我进行了总结分析,希望对我国儿童出版物的内容出版能有一定的启发。
《窗边的小豆豆》自1981年出版后,不仅在日本,而且在全球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截至2001年,日文版累计销量达938万册,成为日本历史上销量最大的一本书。该书已被译成了33种文字,发行到世界各地,英文版在美国出版时,《纽约时报》发表了两个整版的书评文章,这一“殊荣”,不仅在她之前没有人获得过,在此之后也再无第二人。该书的英文版仅日本国内销量就达70多万册,至今无人超越。2009年我国南海出版社引进《窗边的小豆豆》一书,再次上儿童文学书籍的畅销榜,经典书籍总是内容为王的,这本书的内容给不同的年龄阶层的读者带来的感受也是不一样的。以下是我对不同的读者群所做的问卷调查中不同读者群对其内容的看法。
对儿童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调皮、好动、充满好奇心的八岁小女孩,就好像是自己的童年生活一样,充满了幻想、欢乐。可以随心所欲地实践着自己天真的脑袋里一切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儿童看“小豆豆”就能找到共鸣,一个平凡的、有点奇怪(或许很多儿童都是这样的)的小孩的故事,内容简单、真实,不像我们国内出的许多励志教育类的书籍,其实小孩也会有逆反心理,他们也会排斥那些与自己的生活经历不一样的故事,就像一群小孩排斥那个被老师宠爱的孩子一样。看这本书孩子们可以把自己想象成小豆豆,或许他们就是“小豆豆”,这样的一本书让孩子们看起来轻松自如、毫无负担,所以他们非常愿意看下去。
对青年人而言(他们也是“小豆豆”一部分读者群),这本书里面那句“每个人都能在这本书里找到自己阳光灿烂的童年”的话,勾起了无数青年对童年时光的怀念,想起了当年那本没有版权、印制粗糙的“小豆豆”。小豆豆的故事,早已模糊不清了,但是现在大家还会记住当年阅读的温馨和感动。现在又有很多青年重读这本书,更加感受到一份童真和不带世俗的纯净。也不知道现在热哈利波特的孩子是否还会为小豆豆那些小小不言的淘气动心,少年时代的记忆只要有一扇窗口打开,就会像清新的空气一样扑面而来。所以《窗边的小豆豆》就好像青年读者的一本童年画册,可以说很少有人重新去看少儿时期所看的书,而“小豆豆”这本书让许多的青年读者缅怀自己的童年时光,同时又在思考我们国家的教育问题,在自己的美好童年被厄杀之后,他们也在重新思考着下一代的教育问题。
可以说最应该本书的应该是家长和老师,可以说这本书让无数的家长和老师反思他们教育孩子的方式。没有一个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没有一个老师不爱自己的学生,关键在于,你的爱是孩子们需要的吗?你的爱是不是扼杀了孩子们的童真?《窗边的小豆豆》能够引起无数人共鸣,在儿童教育的方式上,给成人提供了深刻的启示。所以在这本书庞大的读者群中成人占有很大的一部分,这本书里面妈妈教育孩子的方法以及小林老师的教育理念都值得我们中国现在的许多成人借鉴。
那么为什么如此简单的一本儿童文学作品能够给全球的读者带来如此巨大的感悟了,作为出版人我们是否应该思考一下就出版儿童文学作品而言内容应该是怎样的呢?随着教育问题在我国的到越来越高的重视,儿童文学作品的市场在我国可谓是前景广阔,因而近年来
有无数的作品涌入了儿童文学的市场但是国内出版的儿童文学作品很少有成为畅销书的,大多是从国外引进版权的作品,比如说《哈利波特》等。就我国国内出版的儿童文学作品当中大部分是教育故事,中国历史故事如《上下五千年》,各类寓言童话如《伊索寓言》、《安徒生童话》、《格林童话》《一千零一夜》,以及科普类儿童作品等。这些类型的书籍在国内的销路不是特别的理想。面对中国3.8亿儿童的广大市场,我们的出版界却没能够充分的利用,从各大儿童文学作品畅销榜来看排在前几位的如《窗边的小豆豆》、《不一样的卡梅拉》、《森林报》等我们不难看出儿童文学作品的内容必须是贴近孩子们生活的、纯真的、充满想象的作品。而我国出版的书籍大多不能贴近儿童的日常生活,不是说教味儿太浓就是太过天马行空而没有与孩子们的生活相结合,这些内容上的弊端就导致了我国自己的儿童出版市场长期被外国文学作品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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寓言作为一种文学样式,其文学属性理应得到重视。文学性与思想性的统一,是寓言文学体裁的基本要求。在创作中,有些作者有时一面重视思想性、着力阐释或分解寓意,另一面却忽略寓言的文学性。他们挖空心事去构思、推究思想深刻或别具一格的寓意,而没在蕴含寓意、表现寓意的文学手法上下功夫。如果只寻求思想性,读者仅仅接受直接的思想教育就可以,从体裁上说可以阅读相关政论文、论说文等,从媒体角度看还可以阅读有关报刊、普及图书或观看有关电影、电视片(剧)等,而从教育手段方面考虑还可以有政治课、报告会、讲座等,完全没必要去阅读虚构的、变形化的寓言。那么,读者之所以选择寓言阅读作为接受教育、陶冶情操、砥砺意志的途径,是因为什么呢?恰恰是因为寓言的文学性。如果忽视了寓言的文学性,急功近利地将寓意随便涵纳、穿插或粘贴在没经过巧妙构思的故事里,一定会让作者失望。作者所希望读到的,是富有美学价值、幽默情趣、讽刺意味或智慧启迪的寓言。读这样的作品,读者在阅读之中又潜移默化地领悟了社会与人生的哲理,乃至接受了不同方面的劝告,受到了科学精神的洗礼,等等。通常所说的寓言文体价值,是以作品足够的文学性为前提的。设若某一作品欠缺文学性,即便发表,也难以体现文体功能,因为欠缺文学性的寓言作品会引起读者的反感。尽量增强作品的文学性,应该成为寓言作家们共同努力的目标之一。
二、寓言的思想性
任何体裁、任何风格、任何流派的文学,都离不开思想性。即便是那些号称意识流或者意蕴模糊的作品,也是有思想性的。一方面,那些作品包含不确定、待阐发的思想;另一方面,那些作品体现作者的创作态度、文学理念、美学追求乃至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等。而对于具有公认的责任与使命的寓言文体来说,思想性尤为明显。用文学的方式,主要用故事的形式,去表达思想观念,总体来说,会比直白的说教更有感染力、穿透力、震撼力,也就更能体现文本的效用。正因为如此,将什么样的思想观念纳入或掺进寓言作品,就成了关键问题。寓言作家们应该提振创作的使命感、责任感,自觉加强思想道德修养,通过学习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从而在大的方向上摆正位置。思想寄寓的方式上,既可以在思想正确的前提下进行故事寓意的创新,也可以用故事寓意传扬具有普遍意义的道德规范和人生哲理。至于具体某一作品的创作过程中,要绷紧思想^念之弦,严防沉醉于故事情境的创设、故事情节的演绎而在思想观念方面偏离正轨,也要避免寄寓一种正面的思想观念而隐含一种负面的思想观念。寓言的思想性,实际上还体现于作者的创作态度,而不正确的创作态度则折损作品在故事寓意方面的成效。试想一下,如果一则劝告读者严谨、细致的寓言故事,竟然出现字词、语法、逻辑或知识方面的错误,在编辑把关不严的情况下原封不动地面世,其劝告还能有多少力度?创作态度与寓言思想性的关联,这点以前往往被忽视,应该引起大家的足够重视。
三、寓言与儿童文学的逻辑关系
在文学界内外,寓言长期被当作儿童文学的分支。甚至有的儿童文学理论著作,竟然将寓言与儿童小说、儿童散文、儿童诗、童话等并列,也就是将寓言作为一个整体置于儿童文学的旗下。这种归类以讹传讹,其不良影响已超出归类本身的理论纠葛,事实上已经严重阻碍了寓言的传播和发展。将寓言完全归于儿童文学的直接后果是:儿童看不懂某些作品而排斥寓言,成人不屑于看那种已归于儿童文学的寓言;地面店、网络店也归类尴尬,导致儿童文学、两个板块对于寓言的整体忽视。寓言人长期处于这种模糊的名分下。实际上,从文体上说,完全属于儿童文学的,基本上只有儿歌、童谣、童话。寓言应是与小说、散文、诗歌等并列的一级文体。寓言与儿童文学之间,不是全属于、全包含的从属关系,而是交叉关系,交叉部分就是儿童寓言。正确的归类应是:从儿童文学方面说,儿童寓言与儿童小说、儿童散文、儿童诗、儿歌、童谣、童话等并列,成为儿童文学属下的二级文体;从寓言方面的一种分类来说,儿童寓言与成人寓言并列,成为寓言的二级文体。正是由于二者的交叉关系,以创作儿童寓言为主的寓言作家(如金江),也可并列称为儿童文学作家。以创作成人寓言为主的寓言作家(如黄瑞云),尽管有一小部分作品老少咸宜,然而不宜并列称作儿童文学作家。
四、寓言文体的交叉拓展与创新
有寓友对“童话寓言”的文体称谓不理解,认为童话是童话,寓言是寓言,二者不可混合。我在中国寓言论坛发的跟帖中阐述了我的看法。由于这个问题关系重大,有必要单拎出来,郑重其事地提出,以引起大家注意。实际上,童话寓言的说法,是完全可以的。本质上是寓言,然而是用童话手法写的,这种寓言可读性更强,艺术感染力更强。原则上,只要有明显寓意,就算寓言,而不管其外观形态如何。传统寓言,其实就是散文寓言。寓言要想突破,内容、形式上都应拓展、创新。就形式方面说,边缘文体的出现就是寓言拓展、创新的表现之一。正如散文与诗歌两种文体契合,散文诗文体得以产生。寓言与诗歌两种文体契合,寓言诗文体得以产生;寓言与戏剧两种文体契合,戏剧寓言文体得以产生;寓言与小说两种文体契合,小说寓言文体得以产生……同理,童话与寓言两种文体契合,童话寓言文体得以产生。走出藩篱后,寓言的天地变得豁然开朗。其实,这也是寓言在新的时代背景下保持旺盛生命力的关键之一。文体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交相渗透,互利共进。甚至,有时需要淡化文体标签,多种文体混排,这时是从内容上归类,这种文体交融产生的效应使文体隔阂显得势单力薄。总而言之,不管寓言与何种文体契合,不管其面世的途径是否带有寓言标签,只要本质没变就行,作为寓言人完全没必要担心,反倒应为其拓展、创新而欣慰。
五、跨体寓言的名称
随着社会文化的交汇发展和各式传媒的分头拓展,文学体裁的分化、融合日益加剧。在文体交互影响的背景下,大量的边缘文体涌现。跨体寓言,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活跃。寓言与小说的跨体,从寓言角度看,可以谓之小说寓言,细分为小小说寓言、闪小说寓言等 ,而从小说角度看,可以谓之寓言小说,细分为寓言小小说、寓言闪小说等;寓言与童话的跨体,从寓言角度看,可以谓之童话寓言,而从童话角度看,可以谓之寓言童话;寓言与诗歌的跨体,从寓言角度看,可以谓之诗歌寓言,而从诗歌角度看,可以谓之寓言诗;寓言与戏剧的跨体,从寓言角度看,可以谓之戏剧寓言,而从戏剧角度看 ,可以谓之寓言剧……凡此种种,两端含义相同,只是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因而中心词不同。在媒体形态方面,寓言方面的纸质媒体、网络媒体或相应栏目,一贯以寓言为中心词,而在其他文体方面的媒体,则往往以寓言为限定词。在综合媒体,二者皆有,有时则不标文体。这些,无论在何种场合以何种称谓呈现,只要寓言的特质与内核确实存在着,那么从本质上说,它们就都是寓言。
六、寓意的创新与撞车
寓意创新,是寓言作家、作者们努力追求的创作目标之一。而寓意撞车,则是困扰大家的一个普遍问题,避免撞车、另辟蹊径也就成为大家着力思考的重要方面,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创新的、别出心裁的寓意往往能使人拍案叫绝,当然好。寓意上独创性的机会确实有,但是并不多。寓言作为一种具有悠久历史的文体,在发展过程中,涌现的作家、作品多得难以计数,还有多少寓意没被人写过,可想而知。从寓言史的统计学角度看,寓言的全部篇数远远大于寓意的全部个数,这就是说其中有许多作品存在着寓意重复的现象。曾经有选编者列出初选结果中寓意重复的篇目,征求我的意见,我马上答复:全部收入。寓言作为一种双重结构的文体,仅仅寓意相同或相近,那不能算创作意义上的重复。关键要看其躯体――故事,只要故事不重复、有新意,就是具有创新意识的作品。同样的寓意,一人或多人可以写出不同的故事,同题寓言征文就是集中体现,编故事的水平上见高低。在特定的时空,不同的作家、作者,编不同的故事,以同样的寓意强调同一个主题,仿佛在合奏一部交响乐,远远超出单打独奏的艺术效果。即使在不同的时空,同一个读者,读到不同作者相同或相近寓意的不同故事,其受感动、受教育的概率和效果,也大大超过读单篇故事。
七、寓意的形态
关键词: 阐释学翻译理论 阐释过程 赵元任 《阿丽思漫游奇境记》
一、引言
1862年一个明媚的下午,牛津大学数学老师路易斯・卡洛尔(Lewis Carrol)和他的小朋友们Liddell三姐妹一起泛舟河上,他即席口述了一个故事。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①这个英美家喻户晓的故事就此诞生,一经面世便风行不衰,那些生动有趣的形象与场景已成为英语文学的经典流传至今。半个多世纪后的1922年,语言大师赵元任翻译的《阿丽思漫游奇境记》出版,妙想天开的传奇跨越时代和国界,来到中国。本文拟在阐释学翻译理论框架下,对赵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的阐释过程作一简要的辨析。
二、阐释学翻译理论综述
现代阐释学的前身是关于如何理解、解释宗教文本的理论,本质上是一种方法论。十九世纪,德国神学家、翻译家施莱尔马赫第一次将文本研究的重心放在了理解行为本身,从而赋予了阐释学认识论意义。二十世纪,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建立了“存在的阐释学”,即“理解不是一种方法而是一种基本存在”[1](P313―314),将阐释学从方法论、认识论的领域转移到了本体论领域。
在此基础上,乔治斯坦纳在其1975年初版的“一部里程碑式的著作”《通天塔之后――语言与翻译面面观》中构建了阐释学翻译理论,将阐释学落实到了具体的文学翻译上。在他看来,“对任何一种语言和文学中的文本的理解都是一种多方面的翻译行为”[1](P18),即翻译就是一种阐释、解释。这使他提出四层次的翻译步骤:信赖、侵入、吸收和补偿。这种对翻译过程阐释学性质的动态描述,有助于我们摆脱静态观看译作是否“忠诚”,是“意译”还是“直译”,忽略译者主体的模式。那么,赵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是如何完成对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的阐释过程?下文将从信赖、侵入、吸收和补偿四步分别论述。
三、信赖:译者对原作“不通”意义的信赖和对白话文的信赖
信赖是阐释过程的第一步,也是翻译的第一步。由于人类先验性地认定世界的一致性(coherence),认定在任何语义系统里一定存在着意义,信赖就成为了所有理解行为即翻译的起点。当读者(译者)面对文本相信其中一定有内容、意义的时候,阐释动作就开始循环前进,推动其用“此”来解释(表示)“彼”,最终完成理解(翻译)过程。这种相信,被斯坦纳称为“对文本的象征性,有意义性进行信念投资”[1](P312),是一切具体翻译行为的动因。
赵元任先生对原作意义的信赖是显而易见的。在英国文学史上,《阿丽思漫游奇境记》“被归入‘荒唐文学’一类。《大英百科全书》说它‘把荒唐文学(nonsense literature)提到了最高的水平’”[2]。小说似乎“满纸荒唐言”,处处都是离奇的“人物”和不可思议的情节,但“人物”对话中充满着大量的谐音、双关、藏头诗、典故等文字游戏,产生出一种“不通”的奇特魅力。同时,作为数学老师,作者还赋予了这种“不通”一定程度的逻辑和数学内涵的“余味”。对于这种“不通”,译者相信它的价值,在“译者序”里,他肯定它的内涵,说“这书可以算‘不通’笑话文学的代表……《阿丽思漫游奇境记》又是一本哲学的和论理学的参考书。论理学说到最高深的地方,本来也会发生许多‘不通’的难题出来,有的到现在也还没有解决的。这部书和它的著者的其它书在哲学界里也占些地位……可见它的不通,一定不通得有个意思”[1](P111)。
译者还相信自己的翻译工具――白话文。赵元任在二十世纪初留学美国时,对语言学就兴趣浓厚。“在哈佛大学我选修更多音韵学课程,兴趣更为提高”[4],“转到了哈佛的研究院,我在名义上专修的是哲学,但是上了很多的语言的科目”[5](P99)。1920年他受清华大学之邀回国任教,1921年上半年翻译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其时,国内正值“文学革命”、“白话文运动”的,在历史背景和个人兴趣双重作用下,赵元任“决定把大部分时间放在语言的研究上”[5](P128)。对于用新兴的白话文翻译小说,译者寄予厚望。“现在当中国的言语这样经过试验的时代,不妨乘这个机会来做一个几方面的试验”[3](P113),即“语体文”(文言合一)、“代名词”(他、她、它)和“白话诗”三个方面的试验。
正是由于译者信赖原作的意义――“我相信这书的文学的价值,比起莎士比亚最正经的书亦比得上”[3](P113),以及坚信只有用白话文才能将作品翻译的“得神”,使译者对原作的阐释迈出了第一步。
四、侵入:译者、译语侵入原作时的冲突
然而并不是信任了就能获得意义。正如斯坦纳所说:“当译者刚开始信任的时候,他必须对意义的连贯性下赌注。”[1](P313)换言之,他必须冒“那儿有什么”或“那儿什么都没有”的险。到底是能从原作获得意义,还是最终“发现原作没有任何能同其独立的形式分离开的意义,原作中任何值得表达的意义都不可能嵌入另一个模子”[1](P313)?译者为此必须侵入原作,这是阐释过程的第二步。
斯坦纳从海德格尔那里寻求到了理论支持,后者认为“实体(Da-sein)只有当被理解(即阐释或翻译)后才真正成为存在”,“存在于对其它存在的理解之中”。斯坦纳把这个观点阐发为“任何理解行为都必会占有另外一个实体”[1](P314)。如果这种理解行为是语际间的文本翻译,那么就意味着译者带着自己的先验感悟、认知框架、情感体验和审美视野,破开原作的意义,思考原作意义和译语能否融合,最后将原作带进译语。在侵入的过程中,由于语言、文化、历史、伦理等因素的差异,译者和作者之间、译语和源语之间、译语文化和源语文化之间等方面不可避免地会出现激烈的冲突。具体到《阿丽思漫游奇境记》这一翻译个案,译者、译语在接近原作时遇到了以下几个方面的阻力。
从文学类型上看,原作属于儿童文学,阿丽思的故事风靡欧美;而在中国,由于传统的伦理道德、教育目标、文学观念等因素,儿童文学一直是缺席的。赵元任先生译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的时候,儿童文学才刚刚进入中国,“中国自觉的儿童文学产生得更晚,一直到五四前夕,中国儿童文学理论创始人周作人先生在西方儿童文学理论的影响下,借用文化人类学的一些研究方法,才为中国的儿童文学理论的系统化奠定基础”[6]。可以说,译者在翻译时,译语的儿童文学土壤是相当贫瘠的。
从语言文字上看,英文是语言中心主义,文字跟着语言走,书写跟着读音走,中文则是文字中心主义,语言跟着文字走。前者以音为主,属于表音文字符号系统;后者以形为主,属于象形会意的意音文字符号系统。根据沃尔夫的“语言相对论”,语言不完全是经验、情感、意义的附属品和承载者,一定程度上是决定者。“听觉文字”和“视觉文字”的差异,决定了西文可以不依赖文字进行著述,其文学重叙事,口传文学发达,故事性强;而中文强调美感,其文学重抒情,不长于讲故事。
从诗歌语言上看,每种语言的诗歌为浓缩语言的精华,都会调动所有现存的表现手段,来拓展文字的边界。中英两种语言的诗歌在韵法、音律、诗段体式等方面本就大不相同。更为重要的是,一方面,原作中的诗歌以“文字游戏”为特点,是源语的“另类”;另一方面,其译入语正处在历史关口,文言文即将被白话文取代,但由于“文言文滥觞于诗歌”,“中国没有散文式‘文言文’时,已经有了‘文言诗’”[7],诗歌必然地成为了白话文运动中抵抗最顽强的堡垒,译者所能支配的白话文诗歌语言并不丰富。这样,英文诗歌和白话文诗歌的距离被进一步拉大。
侵入不是简单地弄懂词义,它实质上是一个译者对比差别,尝试贴近原作意义的试探性过程。上述各个方面的巨大差异注定译者、译语靠近原作时困难重重,译语和译语文化如要成功包围、吸取、占有原作意义,客观上需要译语合适的环境、足够的空间,需要译者高超的翻译技巧。那么,译者能否侵入原作?原作又能否被译语吸收?译者又会在哪些地方补偿,以保证原作能在译语里维持其已有的高度呢?
五、吸收:译作、译语对原作诗歌语言的消化
这是阐释过程的第三个步骤。译者侵入、取,将源语的意义带回译语。“意义和形式的输入不是在真空下发生的,也不会被输入到真空环境。本族语义场早已存在,且拥挤不堪”[1](P314)。在本土和外来的冲撞之下,会出现不同层次的吸纳和融合。一个极端是完全的归化,外来成分溶于本土,成为养分并丰富了译语;另一个则是水土不服,在译语里永远保持着“他者”的身份,被置于本族文化领域之外(并不一定是弱势)。在多数情况下,多数的“异”“己”成分之间的化学反应呈现出中间态势。“但无论‘归化’的程度如何,吸收行为都有可能使本土结构的整体发生脱位和移位。没有哪种语言,哪套传统符号体系,哪个文化集合在引入时不冒着被改变的风险”[1](P315)。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很多时候被认为是“不可译”的,“这部书一向没有经翻译过”,“没有人敢动他”,那么在当时风起云涌的白话文运动背景下,原作中有没有任何表达、元素、成分、含义或形式能够被白话文良好吸收,并丰富了白话文的表现手段呢?在译作中,哪些特征是难以渗透的“不通”在植入译语后对后者的扩充?这一扩充又是否和中文从“文言文”向“白话文”的转变合拍呢?
例1.原文:Speak roughly to your little boy,/And beat him when he sneezes:/He only does it to annoy,/Because he knows it teases.
译文:狠狠地待你的孩子,/打喷嚏就揍他骂他:/他知道要这样摆牌子,/连谁都要由他怕他。
例2.原文: The further off from England the nearer is to France――/Then turn not pale,beloved snail,but come and join the dance.
译文:离开了英国海岸法国就一哩一哩地望着到――/那么你何必灰心,蜗牛,还是跟来一齐跳。”
例3.原文:Soup of the evening,beautiful Soup!/Soup of the evening,beautiful Soup!/Beau-ootiful Soo-oop!/Beau-ootiful Soo-oop!
译文:半夜起来喝面汤,体面汤!/半夜起来喝面汤,体面汤!/涕糜餍汤!/涕糜餍汤!
例4.原文:In a Wonderland they lie,/Dreaming as the days go by,/Dreaming as the summers die:/Ever drifting down the stream――/Lingering in the golden gleam――/Life,what is it but a dream?
译文:本来都是梦里游,/梦里开心梦里愁,/梦里岁月梦里流。/顺着流水跟着过――/恋着斜阳看着落――/人生如梦是不错。
例1译诗并不完全拘泥原诗的意思,着重凸显诗歌的韵脚。译者在“译者序”里说:“这书里有十来首‘打油诗’,这些东西译成散文自然不好玩,译成文体诗词,更不成问题,所以现在就拿它来做语体诗式试验的机会,并且好试试双字韵法。”[3](P114)由于汉语特别是古代汉语以单音字为主,因而在韵律上讲究单字的平仄、对偶和押韵,以两个字为单位做韵脚并不多见。译诗中新的白话诗歌语言,不能不说是在“外族”诗歌的刺激下,对文言诗的丰富。例2译诗的特点在于节律的创新。“西文文法严密,不如中文字句构造可自由伸缩颠倒,使两句对仗得很工整”[8]。原诗诗句不齐决定了译诗不可能节奏工整,但引入新环境的诗句读起来依然有“板眼”。根据译者在“凡例”里的提示,有着重号的诗句按音乐节奏应读为“离开了|英国|海岸|法国就|一哩|一哩地|望着|到――”,译者甚至在视觉效果上将句中快读的两字写得靠近些(见商务印书馆1922年初版),这是传统汉语诗歌的节律及其方正整齐的外部形态的延伸。例3译诗中“涕糜餍”四字是为了译出原诗的拖音效果(体面汤的拖音),汉诗本来一字一音,有抑扬顿挫之美的先天优势,四字一音非常罕见,尽管赵元任先生谦虚地说“这只算诗式的试验”,但毫无疑问这也是外力作用下作诗法的革新。例4译诗对原诗的吸收体现在韵法的丰富。原诗主要压脚韵,间或有头韵(drift-down;golden-gleam)和腰韵(they-day),译诗吸收了意思,还吸收并丰富了自己的形式,保证脚韵的同时,运用了讲究平仄的汉诗少见的句中韵(梦里―梦里),使译文有曲折回环之美,既有诗味,又有诗情。
由此可见,译语对源语诗歌语言的吸收和融合,构成了译作最绚丽的景观。诗歌从来代表着语言最独特和精华的部分,一定程度上是最抗拒翻译的。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本以“不通”著称,其中的诗歌更是对语言的颠覆;而在译语方面,尽管白话文运动如火如荼,但由于文言文与诗歌生而同源,以白话文作诗在当时仍颇具难度,诗歌因此成为原作、译作摩擦最大的地带。原作中童谣、儿歌、诗文的传递,成为了对译语和译者最大的考验。在《阿丽思漫游奇境记》中,汉语成熟宽容的环境和译者高超的技巧使得“异”与“同”共存其间,译作吸收了原作诗歌并丰富了自己的创作方式,客观上促进了从“文言”向“白话”的历史转变。“从某种意义上说,赵元任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响应了新文学白话文运动的时代潮流,是走在时代前列的中国人对于现代(文学)语言美学和言语规范的一次自觉摸索”[9]。
然而,吸收是辩证的,译语侵入源语后满载而归,却未必能全盘消化。在论述受体对施体既有吸收又有排斥时,Steiner强调“在本土基质缺乏判断力或不成熟的地方,吸收不会使之丰富,它找不到合适的落脚之处。它不会催生完整的对应,只有一系列的拟作而已”[1](P515)。这意味着译语有机体在尝试对异体消化时产生了排异,二者无法在译入语环境里共存,势必导致二者对强势地位的争夺,其结果不一而同。Steiner强调了可能出现的一种极端,即这种“体现的辩证性”(dialectic of embodiment)可能会导致译语被极大地削弱。“翻译行为丰富了我们的手段,我们把外来的能量和情感化为己用,但我们很可能被我们所吸收的掌控和削弱”[1](P515)。这只是发展态势之一,但却在理论上昭示着阐释过程还需要补偿这一步骤以恢复系统的平衡,而这正是阐释过程走向第四步补偿的动因。“如果缺少第四步来完成整个循环,阐释过程就是危险的,不完整的,危险就是因为它不完整”[1](P316)。
六、补偿:译者在译作里对故事性、口语化的补偿
“补偿”以恢复平衡被认为是“翻译技艺和道德的关键所在”[1](P317)。从翻译行为的微观层面来看,译者侵入原文,获取意义,引之入译语,都打破了系统原本的平衡。译者要么“拿得太多”(对原文拉长扩充、添枝加叶、过度阐释等),要么“拿得太少”(对原文偷工减料、回避难点、抹平特点等),造成失衡状态下“原文能量的流出,译文能量的流入,从而改变了两者乃至整个系统的和谐”[1](P317)。同时,源语文化和译语文化在这不和谐的互动中必然产生上文所述的对优势地位的争夺。因此,“翻译的范式只有在‘互惠’达成之后,在原作重新得到它所失去的之后才算完整”[1](P415)。真正的译文会运用各种手段,力求恢复均势,完成整个阐释过程。“在不及原文的地方,好的译文令原文固有的优点更加凸显;在高出原文的地方,真正的译文会暗示原文也拥有这样的潜质,只是尚未实现而已”[1](P318)。
斯坦纳认为只有通过这样文本之间技术性的补偿,才能达到“完全平衡”,才能赋予“忠诚”实际的含义。“我所谓的‘完全平衡’,完成阐释循环的‘使传递均衡’这一动作,是同时更为广泛而具体的。尽管‘忠诚’(补偿已致平衡的另外一种表述)从根本上说属道德性质,尽管它的表现牵涉到整个理解和文化的哲学,但它最终是技术层面的”[1](P416)。只有文本的比对和考量才能找到“忠诚”的证据,让“补偿”更为切实和具体。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面对的译语环境是陌生的。儿童文学在中国漫长的文学史上几乎是空白,而“文在前,言在后”的文字更擅长作诗抒情,创造美感,而不长于记录口语,讲述故事。文学类型和文字类型两个方面的落差,使得原作面临译后其“小孩子气”、适合父母诵读给孩子听、适合口耳相传的特点面临被削弱的危险,原作中的能量在转换时有流失的趋势,这就需要译者进行补偿。赵元任先生主要通过以下几个方面在译文里补偿,强化原作的故事性。
1.拟声词。译作中对拟声词的翻译丰富多彩,比如蝎虎子的石笔“squeak”的声音是“急嘎急嘎地叫”,楼梯上的脚步“pattering”是“的达的达”,盘子碰碎了的“crash”是“刮喇喇一声”,鸽子飞翔的“hiss”被译成“嗖嗖的声音”;同时译者还主动加上一些拟声词,如“She heard a little shriek and a fall,and a crash of broken glass.”被译为:“她就听见‘哜’地一叫,盆吞一声,一下又是豁喇喇许多碎玻璃的声音。”拟声词的翻译和添加使译文更生动,更能吸引儿童听故事时的注意力。
2.句末语气词、叹词。在大量的对话、独白和叙述句末尾,译者都有意识地添加了语气词,如“呵”、“呀”、“呢”、“啦”、“嘞”、“那”、“啊”、“咯”等。同拟声词一样,有些叹词是原作的翻译。例如,“oh”翻过来有“阿呀”、“啊呀”、“嗳呀”、“哎呀”、“噢”、“嘿”等;“why”有“唉”、“哼”、“哈”、“哆”等。有些叹词是译者添加的,如“唉”、“哼”、“啊”、“啧啧啧”、“啊哟”、“咳”、“呵”等。这些词语模仿孩子的语气,使译作更适合大人讲述。
3.叠词。译者用大量的叠词增加了作品的悦耳性,如阿丽思“咕咕叨叨地说话玩”,“正正经经地一口一口地把那块糕吃完了”,白兔子“穿得讲讲究究的”,阿丽思“客客气气地”和公爵夫人说话,抱怨自己“被人家差来差去的”,素甲鱼要求“解释解释明白”,等等。
4.儿话音、口语词汇和口语句。为了让译作更像故事,译者尽力使文字靠近口语。大量的儿话音,如“有趣儿”、“今儿”、“唱个唱儿”等,使译文更生活化。除此之外,译作还有别致的口语词汇和口语句,如“老实说话”(really),“不晓得”,“有点儿分寸”(reasonable),“我气都有点儿透不过来嘞”(I can hardly breathe.),“吓得脸白手脚没处呆”(turned pale and fidgeted),“可不是吗”(that’s right),“你可知道?”(You know?)。
5.文字游戏。原作里有大量的谜语、双关、荒唐诗、谐音等文字游戏,是作品“好玩”的重要组成部分,译文如何再现,是决定译文成败的关键。赵译本中文字游戏的翻译可谓精彩纷呈。
例5.原文:We called him Tortoise because he taught us.
译文:“我们管这老甲鱼叫老忘,因为他老忘记了教我们的功课。”
例6.原文:and then the different branches of Arithmetic――Ambition,Distraction,Uglification and Derision.
译文:此外就是各门的算术――“夹术”,“钳术”,“沉术”和“丑术”。
例7.原文:and the moral of that is――“Be what you would seem to be”...
译文:于此可见――“画兔画须难画耳,知人知面不知心”。
例5原句是“Tortoise”和“taught us”谐音的文字游戏,译文没有拘于词义,着重保留谐音的效果,自己创造了“老忘”和“老忘记了教功课”的谐音。例6原句中四个学科名词是双关,是对暗示词语语音和语形的游戏,译文没有选择对“加”“减”“乘”“除”四个汉字做字形上的游戏,而是从语音入手,创造双关的效果,使译文听上去讲起来更有趣。例7原句可直译为“别人觉得你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你就做个什么样子的人”,但译文为了突出公爵夫人爱说道理教训人的形象,用归化的手法,以改动过的谚语创造了幽默。面对原作中的种种笔墨游戏,译者无论采取哪种翻译策略,都把创造游戏感放在首位,没有让俏皮、好玩“失味”。
综合以上六个方面,译者补偿了源语和译语由于文学体裁和语言文字不同形成的客观差距,更加凸显了原作的故事性、口语化。译作同样是儿童文学的经典,同样令读者忍不住要读出声来,既没有降低原作的高度,也没有美化原作,使翻译过程中冲突的两种语言、文学、文字恢复了平衡。事实上,译文的补偿行为本身也符合当时白话文运动中小说地位上升,文字口语化的趋势。
七、结语
本文运用斯坦纳的阐释学翻译理论,分析了从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到赵元任先生《阿丽思漫游奇境记》的阐释运动。怀着同作者一样的“赤子之心”,译者信赖原作的意义,相信自己的文化和语言,他将自己潜入那个离奇怪趣的“梦境”中,跨过诗歌语言、文学体裁和文字类型三个方面的鸿沟,运用过人的语言学功底和翻译技巧,不仅再现了原作完整的内涵,还延伸、丰富了白话文的诗歌创作。通过凸显原作的儿童色彩,他让原作在译语里达到了相同的高度。赵元任先生译活了一部小说,一个五彩斑斓、天马行空的故事在古老而又新鲜的语言中重获生命。
注释:
①本文所讨论的小说版本为Carroll,Lewis.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 & Through the Looking-Glass[M].Wordsworth Editions Limited,1993.
参考文献:
[1]Steiner,George.After Babel:Aspects of Language and Translation.(3rd edi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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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加乐尔(Carroll,L.)著.赵元任译.阿丽思漫游奇境记[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2.
[4]赵元任.赵元任生活自传[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公司,1989:85.
[5]赵元任著.叶蜚声译.伍铁平校.赵元任语言学论文选・附录一[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6]宋正伟.中国的儿童文学之路何以走得如此艰难[J].湖南科技学院学报,2008,(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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