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2-12 22:57:46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结婚幸福感言,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本届家庭文化艺术节还将在幸福感言征集后进行全面评选,最终选出十大“睿智成都-感悟生活”幸福家庭,再现容城大家庭的和谐与温馨,获奖家庭将获得年度《成都女报》赠阅和幸运大礼包,并获得“十大幸福家庭”荣誉。近日,本届家庭文化艺术节开展了进社区活动。活动中,《成都女报》和成都妇联的工作人员征集到了大量市民的幸福感言,而在现场参与活动的家庭也十分踊跃,纷纷讲述自己家庭的幸福生活。经过筛选,部分家庭接受了《成都女报》的深入采访,讲述了自己的幸福家庭故事,以及对幸福的新领悟。
“城市的幸福,牵着我的幸福。”
幸福主角>>>
龙小玲 锦江区城管局数字化城市管理中心主任徐锐 成都市总工会副主席
从基层工人到现在的管理阶层,龙小玲说自己的生活经历就是一部奋斗史,也是一部城管工作的记录片。龙小玲和徐锐相识就是在工作过程中,从一起学习、进步的工作伙伴,到一起生活、奋斗的生活伴侣,在改善城管工作状况的同时,龙小玲和徐锐的家庭也逐渐发生着变化。
龙小玲不是个十足的工作狂人,但在工作上总是要求极至完美。“如果做不好,还不如不做。”而现实中,工作和生活总是会产生一些矛盾,工作上的成就往往与安排给家庭的时间成反比,龙小玲也是如此,越是忙于取得工作成绩,就越没有时间照顾老公和女儿。“因为这种情况,曾经让我一度认为家有点不像家。”那时候,老公徐锐又被调到了蒲江县工作,一去就是6年。6年的时间里,女儿对龙小玲的工作不理解,老公和自己又只能在周末短暂相见,这让龙小玲开始思考起了自己的家庭生活。
幸运的是,这个烦恼并没有缠绕龙小玲太久,而是随着时间慢慢消散了。“现在我女儿读大四了,跟社会的接触多了,明白了很多道理,对我的工作也越来越理解。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他爸爸的功劳,在女儿不理解我的那段时间里,他爸爸经常跟她谈心,教给她一些道理,让她理解妈妈。”得到了女儿的谅解,老公也从蒲江县调回了成都工作,龙小玲觉得自己的家好像焕然新生了一样,“经历了时间的磨合,我们这个家运转得更默契了。”龙小玲幸福感言:
幸福我一人,幸福千万家,这是我工作的追求,也是我生活的追求。在这么多年的工作过程中,我辛勤地付出,也有了回报。看到城管工作的日益进步,看到群众在我们的工作中受益,我觉得我工作、生活在成都,并且为成都做出了这些贡献,我感到骄傲和幸福。这种幸福感也充斥在我的家庭当中,因为我的工作让我自己的家幸福,也让更多人的家幸福。“我们约好,下辈子还要在一起。” 幸福主角>>>
张丹秋 丹秋名师堂校长李元渠 丹秋名师堂董事长
“我会做的菜不多,只有6道,但是都是我老公爱吃的菜。”一听说要聊关于家庭生活的话题,张丹秋开门见山地说,自己虽然不是做菜的行家,但却绝对符合贤妻良母的标准。
李元渠和张丹秋的感情可以说是完美爱情故事的典范,从1996年结婚到今年,两人已经携手走过了16个年头,但是仍旧感情如新。
李元渠与张丹秋的爱情开始于大学时期。“家里穷,上学时我要靠自己赚学费才能读书。那个时候没什么空闲时间,基本上课余时间都用来给别人做家教了。而他追了我3年,就给我默默地打了3年热水。”张丹秋讲述着夫妻二人有过多语言却蕴含着无限深情的爱情开端。这份无言的爱并没有因为张丹秋的忙碌而搁浅,也没有因为过于平淡而结束,反而如细水长流般源源不断地流淌着。“大学的几年时间里,他有一次约我跳舞,但是刚开始跳,我的BP机就响了,我得赶快给学生回电话。于是,我们唯一那么一次算得上浪漫的约会,就只持续了20分钟。”
虽然少了一分浪漫,但更多了一分真实。直到现在,两人的感情仍旧平静又牢靠。即使平时工作忙碌,但每个周末,张丹秋都会坚持下厨为老公和孩子做饭。而每次李元渠出差,不论多忙,都会准时在夜里12点给张丹秋发短信,“不是那种简单的报备短信哦,是很浪漫的那种。”张丹秋带着甜蜜的羞涩说,她觉得幸福是一种感悟。“我老公发条浪漫的短信给我,我会觉得幸福:我女儿对一些问题有想法跟我交流,我会觉得幸福:我下班回家看到儿子朝我跑来,我也会觉得幸福。有时候,我觉得生活在成都这样一个舒适的城市里,都是一种幸福。所以,我说幸福是要靠自己去发现的,不要每天想着我为什么不幸福,那样就浪费了好多时间去感受幸福。”
除了感受家庭的幸福,张丹秋也深深懂得给予和付出的重要性。对于她生活并且热爱的这座城市,她也想着要尽自己的努力去做点什么。“2012年内,我要完成援建100所学校图书馆的目标,让孩子们从书籍中得到充实,让他们认识到读书的重要性。”这些援建项目中的图书,都是由张丹秋一本本地亲自精心挑选。“我老公经常说,如果要是有来生,他在哪里等我比较好,我就说应该是天府广场地铁站右边出口那个地方。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但我就是觉得应该是在那里,跟我老公再次相遇。”张丹秋幸福感言:
你拥有得多,不见得幸福,但是你给予得多,就一定会感到幸福。幸福不是所有得多少,而是看你有没有感知幸福的能力。我是一个很容易被小事情感动的人,所以我的幸福感可能会比别人多,但是同时我们一家人都是愿意给予的人,都是愿意去无私地爱别人的人,很多时候你会发现,做到这些,你自然而然就会感到幸福,不需要强迫自己去感受也不需要费力去发现。
“我与我的城市,我与我的家”之感悟幸福家庭至理名言征集活动暨感悟幸福家庭评选
>>>目的:以家庭为切入点,展现宜人成都幸福指数,展示我市市民精神风貌,引领社会文明新风尚。
>>>主办单位:成都市妇女联合会
在被寒潮包围的期末,你说,最不辛的莫过于早上7点以前起床,最幸福的事是能睡到自然醒。最不幸的是期末考前复习得昏天黑地,幸福的是考完后就有一个美好的假期。
等到了幸福的假期,你的生活依然不幸――待在家里,每天耳边都有父母的唠叨;老师布置了一大堆的寒假习题;可以在早上7点后起床了,却要在各个兴趣班提高班间奔波劳碌;晒红包了,同学的压岁钱远远多于自己;快开学了,假期作业还有一大半儿没完成……
幸福像美丽的蝴蝶,你总是追,它总是跑,而不幸像尾巴,甩也甩不掉,永远尾随。
我们的幸福感被偷走了幸福探讨会,探讨的都是不幸福的事儿
2010年12月20日,成都树德中学,同学、老师、家长聚在一起探讨幸福。
同学们的幸福指数普遍偏低,在他们眼里,不幸福的事太多了:“学习压力越来越大,我吃不好也睡不好,学习成绩的下降,老师的谈话,父母的责骂,昔日好友的疏于联系,这一切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和悲伤。”“作业多,父母太唠叨,老师讲课枯燥。”“学习遇到困难,与父母朋友闹矛盾了。”“看着别人在外面玩耍,自己却在房间里学习。”
“总有写不完的作业。”“妈妈总喜欢把我的成绩跟她同事儿子的比。”“和同学关系亲密,被老妈说成早恋,我成了他们监控的重点……”
而他们口中的幸福,折射的也是现实的无奈和烦恼:
“每次考试成绩都能让父母高兴,看着他们满足地笑。”“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能够天天上网,看《火影忍者》,甚至有天能穿越到《火影忍者》里当个忍者。”“早上不用起来补作业,可以睡久点。”“回家可以好好睡觉,不用再想学习。”同学故事。貌似幸福的也不幸福
小黎是个近乎完美的女孩。家庭条件优越,她穿的、用的,看着不打眼,却铁定是班上最好的;她成绩优秀,各门功课都不错,是老师的宠儿;个子高挑,皮肤白皙,学过民族舞和钢琴,学校的演出晚会都少不了她。
在同学眼中,小黎简直是上帝的宠儿,太幸福了!可小黎给自己打的幸福指数却并不高。让她觉得不幸福的事儿一样不少:害怕失去全班第一的宝座,数学学得有些费力,还有,爸爸妈妈给她请了好几个家庭教师,她几乎难得有一个和爸爸妈妈一起度过的轻松周末……
学习压力大、父母的不理解、友情的分分合合、爱情的困绕迷惑……看上去。是它们偷走了我们的幸福感。
真是这样么?
也许,我们应该从幸福的内涵出发,重新审视这个问题。
幸福,像星光点点
幸福到底是什么?有一百个人,就有一百种对幸福的理解。幸福是一鸿清水,装在每个人的心里,因盛它的容器形状不同而千姿百态。七七:幸福就是不管你老还是小。都有人叫你“满崽”
天气很冷。站牌下,等车的人们挤成团,话闲。车还没来。
不远处。一位老人颤巍巍地朝这边走来,吃力地抱着~件棉大衣。
“满崽,你冷不冷哩?穿这么点衣服。”老人一走近站牌就叫道。人群顿时安静下来。
满崽,是家乡人对自己最小儿子的爱称,且这个称呼只限于小孩子未成年的时候。随着老人目视的方向望去,那个被老人唤做“满崽”的人,已经远远过了“满崽”的年龄,至少有40岁。
在大家的注目下,“满崽”颇不好意思,一个劲地说:“妈,我不冷,我不冷……”
最终,“满崽”还是穿上了棉大衣。老人边笑边抱怨:“晓不得冷热。”
到家后,我把这件事说给妈妈听,笑说:“万一她孙子也在那儿,还不得把‘满崽’羞死?妈妈,你以后不准叫我‘妹崽’!”
妈妈忙着炒菜,只说了一句:“本来就是满崽呀!”看我愣在那里,妈妈伸手就给了我一个爆栗,吼道:“还不去洗手,吃饭啦!个死妹崽!”米东东:幸福就是牙疼了,牙不疼了
那几天牙疼,不是这颗牙疼就是那颗牙疼,不是白天疼就是夜里疼,不是吃冷食疼就是吃热食疼,不是一阵一阵疼就是持续不断的疼,不是隐隐的疼就是要人命的疼……到过医院,补过牙后还是疼。疼得我六神无主,疼得我茶饭不思,疼得我不知是白天好还是夜里好,疼得我心情很坏脾气很差看到有人笑都想生气。
一个早晨起来,觉得天气特别好,空气特别清新,树特别绿,小鸟特别活泼,心情也特别舒畅……哦,这是怎么了?我问自己。突然明白了,是牙不疼了,一颗也不疼了,一点也不疼了,全都乖乖的。我欣喜若狂,又笑又唱,拍拍自己的腮帮,叩叩自己的牙齿,美得不得了。
一瞬间,我有一种非常幸福的感觉。
一瞬间,我猛然醒悟,原来幸福就在身边。过去体验不到幸福,是因为坐在幸福之车上太久了的缘故。韩笑:给幸福让道。你也幸福
那天早上,我坐的公交车正在城市拥挤的道路上行驶,车上都是赶着去上班上学的人。忽然从一旁的马路上冲出一辆车,公交车一个急刹后停住了。那是一辆婚礼的摄像车,它的后面是一列长长的迎亲车队,行驶得很慢。
乘客开始抱怨上班上学要迟到了,公交车司机静静地坐在位置上,不时地按着喇叭。
有人对司机说:“你光按喇叭不行,他们不可能给你让道的,倒不如从车队的空隙中冲过去。”司机回过头来笑着说:“我按喇叭不是催他们给我让道,而是在为他们祝福呢!”顿了顿,他又说:“别人结婚是件幸福的事,我们有机会为别人的幸福让一次道,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吗?”
车上的乘客霎时间都安静下来。
给别人的幸福让道,是一件幸福的事,有这种心情的人,必定也是一个幸福的人。
雪忍: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幸福
爸妈都在很远的地方工作,我常常要独自生活。
假日的每天,我醒来得都很早。侧躺着看着东方的天空一点点明朗,然后起床,在暖暖的阳光中吃早餐。然后踏着一双绿色的凉鞋出门,凉鞋在下楼梯时的响声在楼梯间不断回荡。走出楼道时,我习惯伸手挡一下阳光,然后慢慢张开五指,看阳光从指间倾泻――爸爸在家的时候会这样做。
上午要去训练馆,在那儿待两个小时,穿很容易弄脏的白色道服,系烦琐的道带,练枯燥的基本功,做幼稚的放松游戏,可我却感到满足。从训练馆出来,有一条百来米长的石子儿铺成的路,脱下鞋赤着脚在上面行走,感受自己的存在,阳光的温暖。
习惯了一个人翻墙,每次成功都会很开心;习惯一个人等23路车:习惯独自从起始站坐到终点站;习惯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看车上的人和事,就像看一部电影;习惯给赢弱的老人和小孩让座,看他们温暖的笑容;习惯坐在快餐店的角落里,一小勺一小勺把冰淇淋送进嘴里,每一口都是我舍不得咽下的幸福。
有人说孤独使人成熟,寂寞使人成长,我不知是否正确,我宁愿相信这是一个人的幸福。
阿莫:你的幸福,常常是在别人的眼里
先贤说,把心静下来,什么也不去想,就没有烦恼了。先贤的话,像扔进水中的石头,而芸芸众生在听得“咕咚”一声闷响之后,烦恼便又涟漪一般荡漾开来,而且层出不穷。
幸福总围绕在别人身边。烦恼
总纠缠在自己心里。落后生以为考了高分就可以没有烦恼,贫穷的人以为有了钱就可以得到幸福。结果是,有烦恼的依旧难消烦恼,不幸福的仍然难得幸福。
寻找幸福的人,有两类。
一类像在登山,他们以为人生最大的幸福在山顶。于是气喘吁吁、穷尽一生去攀登。最终却发现,他们永远登不到顶,看不到头。他们并不知道,幸福这座山,原本就没有顶、没有头。
另一类也像在登山,但他们并不刻意登到哪里。一路上走走停停,看看山岚、赏赏虹霓、吹吹清风,心灵在放松中得到某种满足。这些琐碎而细微的小自在萦绕于心扉,一样芬芳身心、恬静自我。
有的人本来很幸福,看起来却很烦恼;有的人本来该烦恼,看起来却很幸福。
人生的烦恼是自找的。不是烦恼离不开你,而是你撇不下它。
一个人总在仰望和羡慕着别人的幸福,一回头,却发现自己正被别人仰望和羡慕着。
其实,每个人都是幸福的。只是,你的幸福,常常在别人眼里。
每一个人都会拥有一些幸福的瞬间和感受。回头细数,你会发现,纵然生活有如此多烦恼,纵然现实让我们觉得天昏地暗,幸福的点点星光也还是会从黑暗中漏出来,只是我们自己忘记了抬头去看。
幸福一直都在呢,谁也偷不走,只是我们埋头于烦恼里,忘记了打开感受幸福的触角。
从现在起,做个幸福的人
曾经看到这样的一张幸福清单:
我有一个健全的、健康的身体,早上醒来,能自由呼吸,我就比这一周离开人世的100万人有福气。
我从未经过战争的危机、被囚禁的孤寂、受折磨的痛苦和忍饥挨饿的难受……我已经好过世界上5亿人。
我的冰箱里有食物,身上有足够的衣服,有屋栖身,我已经比世界上70%的人更富足。
我能阅读文字,那么,比20亿不能阅读的人更幸福。
有爱我的人,他们愿意为我付出,而我也深深爱着他们。
这张清单列出的,为我们大多数人所拥有,所以,我们每个人都有理由幸福。
那么。好好珍惜和把握现在,积极乐观地面对
生活与学习,客观地认识自己,从现在起,做个幸福的人。同学们的幸福感言――
哪里有生活,哪里就有幸福。越往前去,它就越多,越多。
幸福就是走过、经历过后,回头看看,仍有值得怀念的。
幸福是平平淡淡的快乐,是习惯一切的两点一线。
只要我还可以开心地笑,还有人、还有事值得我发自内心地笑,我便是幸福的。
拥有青春,能够和自己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就是幸福。
幸福就是平凡地活着,平凡地学习着,为了证明自己而奋斗。
你想做你的梦想,你要先活下来,明天才有梦想。
音乐时空:你的家乡是在汉中,在创作的时候会受到当地音乐的影响吗?
吴向飞:汉中其实跟全国其他地方差不多,音乐方面比较有特色的是汉中的地方戏剧,不过也是最近几年开政协会议的时候才听同组的人讨论过。其实我和很多人一样,在汉中上学后就离开了,不太可能受到很深的影响,如果说在汉中受到的音乐影响可能就是1987年的春晚,因为费翔嘛,间接的会有影响。
音乐时空: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语言特色,汉中也不例外,你在填词的过程中会受到一些地方语言特色的影响吗?
吴向飞:也会有一些,但不是汉中的方言,我给陈奕迅写过一首歌叫hippie ,后来在审批的时候改为了happy,其实意思差了很多,那首歌里有一句歌词是如果什么,你能怎么着,“怎么着”其实就是地道的北京话。这个是我印象很深刻的,也就是你说的受到地域的影响了,其实人在一个地方生活得久了,你会不自觉地把一些语言特色转到自己的创作之中。
音乐时空:作为词作者,是以文字为生的,谈谈你对文字的感情。
吴向飞:宣泄,文字是我宣泄的一个出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出口,我的出口就是文字。只是做这行越来越久后,就会觉得基本上只要是会写字的人,懂旋律的话就能填词,我觉得自己在入行十年后对于技术性的东西用得越来越多了。
音乐时空:那你觉得是技术重要还是感情更重要?
吴向飞:在早期创作的时候觉得感情很重要,十年以后是技术性的东西用得越来越多。这个技术是外人不太留意的,同样的韵脚换一个词,唱出来的感觉就不一样。
音乐时空:人都是有惰性的,你觉得在音乐方面促使你源源不断创作的动力是什么?
吴向飞:我要生活呀,我要赚钱呀,从生活的角度来讲是谁都不能逃避的。我曾经也从事过不同类型的职业,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你做这一行一定要热爱这个行业,哪怕这份工作你只坚持了半年或者几个月,但当自己回过头去想这些经历的时候要觉得当时是开心的,自己是认真对待了的,我觉得这点很重要。
音乐时空:是怎样的经历逐渐将你导向专职填词这一职业的?
吴向飞:唱片公司对我的影响是很大的,对我来说有知遇之恩的唱片公司是星工场国际娱乐有限公司,我还在上学的时候就知道这家公司,我去投简历的时候也是我在北京待不下去了准备回老家的时候。一年半的时间,在北京除了认识几条路,什么都没有,我当时是想回家赚钱之后再来北京。就在这个关口,星工场给了我人生一个转折的机会。1998年4月3日我正式入行,刚好有幸接触到了《不见不散》的全程制作,这对我当年的影响特别大,那两年的时间,让我一下子跨入到了当时国内最大的唱片公司。我一直在讲生存对我来说很重要。
音乐时空:生存对于每个人都很重要。
吴向飞:对我来说尤为重要。我出来的时候没有向家里拿钱,我曾经晚上为了省四站地的公交钱(一块一毛钱),要从西直门一直走到紫竹院,那时候还是一片荒芜的村落,我租的房子就在那边,所以当我有过这样一些经历的时候,我才觉得梦想跟生活相比,生活更重要!我一个朋友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那时候我18岁,这句话我跟很多人都说过,可以说影响了我一生,他说:你想做你的梦想,你要先活下来,明天才有梦想。现在我都这么想,我能活下来,明天就能翻身,不管今天是多么潦倒。
当旋律成为一首歌的时候,歌词应该是居于灵魂地位的。
音乐时空:可能在跟词作者聊天的时候,容易联想到一些纯音乐,它们没有歌词照样也很好听,在你看来词与曲的关系是怎样的?
吴向飞: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撇开纯音乐来谈的话,我觉得歌词对于一首歌来讲是非常重要的,歌词在一首歌中所占比例应该是55%吧,当旋律成为一首歌的时候,歌词应该是居于灵魂地位的,比如说《北京欢迎你》这首歌,旋律很好听,但歌词为这首歌加分太多太多。这首歌看起来很简单,其实有很多技术性的东西在里面的,却又显得那么自然,这就是词作者的功力所在了。我常说填词就像拳击,刚开始是漫无目的地乱打一通,慢慢就会发现不同对手身上的要害不同,要做到一击即中,歌词也是一样要直击人的心灵,而不是说写了一大堆,听众还不知道你写的是什么。
音乐时空:外人在看你的作品时会觉得很有特点,当你回过头来反观自己的作品,你会觉得自己作品最大的特点是什么?
吴向飞:如果说特点的话,我觉得这几年与未来的特点会越来越明显,口语化会越来越多。说到口语化,我觉得我写的东西可能不太适合台湾歌手,因为台湾人说话跟文化有很大关系,他们不直接说,要拐个弯儿,或者有一个比较深的含义在里面。我一直在形容我的歌词就像拳头一样,直接就打出去了,我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表达出来了,所以在台湾地区的退稿非常多,我觉得还是跟文化的不一样有关系。后来姚若龙跟我说了一句话,他是一个非常好的歌词作者,他说:“向飞,你想不想在台湾写,如果想在台湾写的话,你得适合台湾的口味。”我觉得他一下说到重点了,我确实没有适合他们的口味,因为如果我适合他们的口味了,我可能就不是我了,他们生活在台湾,他们说话的方式、生活的方式、文化的方式,是我作为一个外地人不能完全融入进去的。
相反,我跟香港地区的歌手合作会多一些,如果懂歌词的会发现粤语歌有很多好歌,好就是因为它什么都在写,就连桌子、椅子都能写进歌里,只要是生活中的,庞大的、细微的都能放进歌词中。这样的现象台湾就很少,台湾的歌词很唯美,所以我现在越来越多的是写香港的歌,我是觉得我的气场和香港的歌手、文化比较贴合。而且还有一点不得不承认,香港人一直以粤语为主,他们对国语歌词的要求不会像台湾那样要精致到不行。
音乐时空:你为陈奕迅创作过很多歌曲,和他合作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吴向飞:这里面还有一个故事,陈奕迅是一个从台湾出道的歌手,后来又回到香港发展,他在台湾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我1997年进的第一家唱片公司引进的两张专辑中,其中一张就是陈奕迅的《第一滴泪》,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后来我在帮他写歌之后,突然发现,旋律在没有歌词的时候是很好唱的,你的口形可以随意变化,情绪也会表达得非常顺畅。加上中文歌词以后,因为普通话有平上去入四声,有的歌词看起来很好,演唱的时候却很不舒服,很别扭,这就是填词人在创作的时候没有考虑到韵脚和语言表达习惯的问题。因为可能我的表达不是歌手最舒适的表达,歌手就得消化我的唱法,我也遇到过很多歌手觉得歌词很好,但是他唱着不顺要求修改歌词的。陈奕迅从来没有提出过要修改歌词,除非是他觉得表达的意思没有到位,所以他的悟性和功力真的很厉害。我觉得他是为数不多的歌手,他能将原来没有歌词的旋律,加上歌词,经过消化后演唱得非常顺,当然这就是功力了。
音乐时空:你在为他写歌的时候,会针对他额外做很多功课吗?
吴向飞:刚开始会,第一次为他写歌其实还蛮紧张的,就是hippie 那首歌,当时还准备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慢慢就不会那么明显了,因为我觉得他的制作人Jim Lee,李振权是跟我气场很投的一个人,在香港和台湾地区还不太知道我这个填词人的时候,他在看到我的作品之后觉得很有特点吧,一来二去就奠定了彼此合作的默契,包括后来的《路一直都在》也是这样。
音乐时空:对于歌手来说他们可能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你为不同类型、不同风格的歌曲填过词,这些作品之间有没有某种共通之处?
吴向飞:共通之处就是我,还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如果在创作之前有跟歌手沟通过的话,我们基本都会达成一个共识——不喜不悲,其实这个共识就是我的底线,即使有一些比较伤感的东西在里面,但歌曲的主体色调是明亮的。我曾经写过一首歌,而让一个想要自杀的女孩放弃了自杀的念头。
音乐时空:这么神奇?
吴向飞:那首歌叫《重做女人》,用的是陈奕迅《富士山下》的旋律,其中有几句歌词是“为爱情一蹶不振,不如放下恨重做女人……就算你期盼的人,给的爱不够完整,别改变你对爱一贯的真诚。”这件事是她后来通过博客给我留言我才知道的,在看到的那一刻心理是不一样的,这件事情其实还是让我很受影响的。我突然发现写的一些东西不仅代表我自己,更多的是一个公众传播的角度,如果有一天我的歌能够让一些人改变他们最初的想法的话,哪怕有一两句话给了他们向上的力量,我就觉得这是我在这个行业收获的除了名与利之外更重要的东西,而且是长效的。可能三十年以后我不做这行了,有一天有个小孩跟我说他在某个转弯的时候,因为我的一句歌词将他导向了一个正确的方向,而不是负面的影响,我觉得这个对于我来讲意义更大。
音乐时空:这会不会也是你个人的艺术追求呢?
吴向飞:不算追求吧,因为我个人就是这样,我也有心情不好的时候,但很少有人听到我在抱怨、悲观,所以从我的歌词里也看不到无底的一面。
音乐时空:除了为一些歌手创作音乐以外,你的音乐创作还涉及广告音乐,同是创作,单纯的音乐创作与广告音乐之间有什么不同?
吴向飞:真正谈到广告音乐,由我个人来缔造一句话的是陈奕迅的那首《路一直都在》,我觉得这个跟我以前的经历有很大关系,其他很多对我来讲都只是一项工作,就像一个命题作文。早期的时候我很讨厌写命题类的东西,就想自己放开了写,当自己走了很多的冤枉路以后,才发现命题的效率更高。因为我不是歌手本身,无论写多少个版本,都是我在猜他想要什么,结果发现写出来的东西不是不好,而是不是他想要的。
音乐时空:在和歌手或者创作人交流的时候,肯定会有一些思维上的碰撞,这一方面有影响到你吗?
吴向飞:我愿意听故事,去年安又琪发行的那张专辑,我跟她聊了将近4个小时,我觉得只有真正了解他们的故事,写出来的东西才是独一无二的。
《汉中》是写给家乡的,心里面觉得这是家。
音乐时空:2008年,你了自己的专辑《汉中》,从此你又多了唱作人这个身份,谈谈这张专辑给你的印象。
吴向飞:那张专辑算是抛砖引玉吧,有很多的感彩在里面,我觉得最重要的是通过那张专辑,内心的一些东西得到了排遣。专辑可能带给我更多的是,从幕后到台前会稍微有点不一样,我觉得关键是身份转换以后如何做好自己。
音乐时空:这张专辑你除了包揽了所有词作,还首次发表了自己谱曲的两首作品,对吗?
吴向飞:是的,《汉中》和《你怎么连我都欺骗》。《汉中》这首歌是写家乡的,心里面觉得这是家,但回去了会觉得有些陌生,这么多年过去了,发生了很多事情,但你没看到它的变化,就像人一样,当初你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十年二十年以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可是我的观念还停留在那个时候,这可能是让我觉得不能接受又必须接受的事实。
音乐时空:自己写歌自己演唱和将作品交给别人来演唱的心情是一样的吗?
吴向飞:有时候在给别人写歌的时候会顾及到市场,顾及到很多,自己在写歌的时候考虑市场会少一些;给别人写歌有一种责任心在,能做到大家耳熟能详,传唱度更高,对歌手来说当然更好,自己在写的时候就不会太过考虑传唱度,可能这是比较不一样的地方。第一张专辑考虑市场比较少,正在准备的第二张专辑还是会考虑市场,我以前给别人写歌的时候会反复推敲,给自己写的时候就比较大线条,可是在第二张专辑的时候,我又回到了反复推敲的状态,有时候就为一个字,这个过程其实很痛苦的。
音乐时空:接下来还会有哪些作品与大家见面?
吴向飞:5月份的时候应该会录一首,至于说什么时候宣传,还得跟公司沟通才能确定,但今年至少都有一首作品与大家见面。
音乐时空:很多歌手或者音乐人都有为自己的孩子写歌,你有给自己的孩子写歌吗?
吴向飞:我以前写过一首歌,林凡的《当我想起你笑了》,这首歌的歌名就是写给我女儿的,小朋友的歌我也在想,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个更好的机会去做这样一件事情。
音乐时空:你经常会发一些关于女儿的微博,和她都有哪些趣事?
吴向飞:我一直都觉得她不是我女儿,而是我一个朋友,还有一点,我觉得我有点宿命感,她和我的关系从她出生的那一天就已经定死了,朋友或者恋人就不一定,因为我被好朋友伤害过,所以我觉得她出现了以后,就算她再怎么伤我,但不能否认我们之间这种亲情关系吧,她永远都否认不了,这一点很奇妙,就像你的爸爸妈妈想他们跟你的关系一样。
音乐时空:讲到你跟小朋友的关系,突然让我意识到你是不是一个比较缺乏安全感的人呢?
吴向飞:大家对安全感的认知度不一样,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没有安全感的人,我的理解是我没有靠山,我就是我们家最后一堵墙,我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所以我不能倒,我倒了就没有人能接得住我了。安全感是我来北京很多年后意识到的一个问题,我在北京生活的时间很快就超过在汉中的时间了,但总有一个心结,觉得这个地方就是北京,不是家,即便在这里结婚,生了小孩,心里头的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从这点上来说,没有安全感,或许吧,因为我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
音乐时空:你会觉得小朋友在音乐方面有独特的天赋吗?
吴向飞:她挺有天赋的啊,在3岁左右的时候吧,有一天我在录音,她在旁边唱《当我想起你笑了》,我就用手机给录下来了,所有人看了都笑了,因为她唱歌时的表情是歌手的表情,她不了解歌词,但遇到高音就会作出各种深情的表情,这一点很奇怪,从来没有人教她,而且歌词很长,她全都记下来了。
音乐时空:她有创作欲望吗?
吴向飞:她挺逗的,她常常会说爸爸你来听一下我最近写的一首新歌,其实就是她在电子琴上按了几下,有个简单的伴奏,自己就在那儿唱,这个可能就是家庭的原因,别的小朋友绝对不会这样。
获奖,更多的是要适应没有被认可的时候。
音乐时空:生命中很多个“第一次”都意义非凡,当你第一次获得来自音乐界专业类的奖项时,你是怎样一种心情?
吴向飞:不敢说特别意义吧,我是觉得拿第一个最佳填词奖,至少行业内开始关注的时候,对我个人创作是有帮助的。那一年我好像写了很多的歌,但很郁闷,马上就要回家过年了,没挣着钱,成绩也没有。就在颁奖的前两三天吧,电台主持人郑阳给我打电话通知我去领奖,我当时挂了电话是热泪盈眶,那次得奖是最激动的吧,其他的奖项虽然也激动,但心情会有细微的差别吧。
音乐时空:前不久,你获得了“20年杰出创作人奖”,你在发表获奖感言时感叹这个奖项拿得辛苦,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慨叹?
吴向飞:都说成名要趁早,我现在发现趁早真不好,我在2002年就拿到了最佳作词奖,可是我再拿奖已经是十年以后了。十年前拿奖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我那时候挺夸张的,比如说一周内最佳歌曲排行榜,十首歌有四首歌是我写的,而且四首都是主打歌,那时候电台主持人会报词曲作者的名字,所以无形中我名字的曝光率比歌手的曝光率还要高,因为歌手一年之内才出几首歌,词作者就不同了,你像《悲伤的秋千》、《十二种颜色》、《缘分的天空》、《开往春天的地铁》等等歌曲全是在这一两年之内创作的。
音乐时空:歌手的肯定可能来自观众的反响,作为一个专业词作者,你觉得最大的肯定是来自哪方面的?
吴向飞:奖项会是一个方面,这是被一个行业的认可,但更多的是要适应没有被认可的时候,因为有太多这样的时候。所以这个一定要清醒,最重要是自己知道要做什么。比如说十年以前,我参加一个朋友聚会,大家在相互介绍的时候,我说自己是做音乐的,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大关注,突然发现说到名字或者行业的时候大家还没有概念,说到歌的时候大家才会觉得熟悉,所以我们不像歌手一出现大家马上就有人能认出来,这个会有反差。
音乐时空:你觉得自己是怎样一个词作者?
吴向飞:我是一个跟着传统唱片公司成长起来的词作者,对传统唱片公司还是有感情的,最起码的我懂得尊重同行,懂得尊重工作人员,我总觉得传统的一些东西对于一个人整个的熏陶感染真的很重要。很多选秀节目出来之后,对传统创作冲击很大,我是深有感触,所以我现在跟选秀歌手合作的相对还是比较少,我跟香港歌手合作比较多,是因为香港歌手发片多的还是传统歌手。很多人写歌是为了有名,我就想问写了有名的歌又怎么样?这个跟歌手真的不一样,一个歌手十年来就有一首非常有名的歌,到现在可能还在演出,我写了很多有名的歌,到现在还是要写新歌,这个很现实。
每次提到幸福的时候,有很强、很大的画面感……
音乐时空:说到音乐版权,最有发言权的可能就是词曲作者了,谈谈你的感受。
吴向飞:很多唱片公司觉得受影响最大的是他们,其实受影响最大的是词曲作者,我很佩服谷建芬老师,那时候李长春是宣传部部长,她每年都会去报批关于音乐版权的问题,才使得最后的版权制度得到了真正的实施。很多人可能说最终是为了自己,但我觉得一个人做一件事情,他在为自己的同时让广大同行的权益也得到了保护,改变了整个行业的环境,就是令人尊敬的。
音乐时空:你理想中的、好的词作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好的词作者都要具备哪些职业素养?
吴向飞:不敢说是填词人的素养,只能说是我自己的看法,我觉得写东西还是要有责任感,尽量给人一些正面、积极的影响。技术层面的东西我觉得随缘吧,在中国目前也没有专门教人怎么填词的机构,做这一行,我个人觉得悟性很重要,要懂得思考为什么有些歌词如此经典,少了思考就没有办法写得更好;量到质的变化要经历很多年,很多人在没有等到质变的那天就已经熬不住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坚持很重要;我觉得一个好的词作者还要热爱生活,要有广阔的视野,只有对生活抱有希望的人,歌词中才能写出温暖、向上的东西;另外,兴趣也很重要,每年从中文系毕业那么多人,也有很多有才华、文笔好的,但真正成为职业填词人的很少,说到底还是要对这个行业感兴趣吧,只有自己喜欢才会花很多时间去琢磨。
音乐时空:很多填词人、唱作人会经常在不同的歌曲中表达同一个意象,你会这样吗?
吴向飞:幸福。这个词在我的歌词中出现的频率非常高,我就觉得每次提到这个词的时候,有很强、很大的画面感,比如现在大家在一起聊天就很幸福,专注于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很幸福,当你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时候,不会想到父母正在垂垂老去,不会担心孩子会生病……或许,对生活本身要求低一点,自身的幸福感就会高一点。
音乐时空:一个好的词作者,往往在成就歌手的同时,也成就了自己,你会怎样看待词作者、曲作者、歌手这个稳定的铁三角关系?
吴向飞:其实我觉得三角形这种东西一直都不太存在,你有看到几个歌手在当年走红的时候是谁在帮他写歌,多少年以后,还是同一个词曲作者在帮他写歌的?很多人都愿意尝试新的东西,新的风格,你所说的稳定的三角关系只是稳定在一段时间,只能说歌手在和哪个词曲作者合作的那段时间,出了几首好的歌曲,这种合作关系能不能继续就要看缘分了,我觉得最重要的不在于词曲作者,而是在于歌手的选择。
音乐时空:现在,基本上每天都有新的单曲、专辑在,作为专业词作人会不会感觉到压力?
吴向飞:有啊,其实我觉得对于现在的词曲作者来说越来越难了,在传统唱片行业的时候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被这个行业认可,基本不需要主动去做什么,就有很多人找上门来,现在要花越来越多的时间来维系人际关系。但这个行业总是需要有人来做这些事情,总是需要做了很多年的人来在这行继续做下去,所以我觉得“熬”更形象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