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2-12-03 08:33:55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青春的诗歌,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作为诗刊杂志社的品牌活动,“青春诗会”到今年为止已走过了30年历程。26届“青春诗会”的成功举办,不仅为一大批青年诗人提供了交流和学习的平台,也推动了我国当代诗歌的繁荣和发展。为回顾30年来“青春诗会”活动取得的丰硕成果和其间我国诗歌的发展历程,8月17日至19日,由诗刊社主办的首届芦芽山“青春回眸”诗会在山西忻州宁武县举行。来自全国各地的新老诗友相聚风景秀美的芦芽山,畅叙情谊,作诗吟赋,共同怀念悄然逝去的美好青春岁月。
“青春回眸”意在不忘青春
中国作协党组成员、副主席、书记处书记、《诗刊》主编高洪波在“青春回眸”诗会开幕式说,诗歌本质上是属于青年的,因为年轻人拥有才思如泉涌般的诗情。因此,我们要对青春回眸,要对人生、自然、命运甚至宇宙有所思考。他还以“青春岂堪再回眸,折柳赋诗几春秋”、“青春不负登临意,唯叹诗友皆白头”、“人虽老去关山在,来路细察自扪心”等即兴创作的诗句表达了自己的感慨之情。
雷抒雁、王燕生、唐晓渡、刘希全、周所同、王小妮、徐敬亚、张学梦、大解、杨牧、孙晓杰、贾真、郭新民、华万里、孙武军、刘向东、张新泉、车延高等参加了本届诗会。《诗刊》常务副主编李小雨介绍说,“青春回眸”诗会意在不忘青春,与“青春诗会”相呼应。参加者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曾经参加过“青春诗会”的诗人,另一部分是虽未参加过“青春诗会”、但现在保持着旺盛创作力并在诗歌领域卓有建树的诗人。通过回眸青春,30年来的诗歌发展轨迹将得以展示,老中青三代诗人队伍亦将借此得以凝聚。据悉,“青春回眸”诗会今后将每年举办一届,诗刊社希望将其打造成为继“青春诗会”之后又一具有影响力的知名品牌诗歌活动。
当代诗歌30年值得回顾
本届“青春回眸”诗会的一项重要内容是举行了当代诗歌30年座谈会。与会者愉快地回顾了当年自己参与“青春诗会”的情景,并就诗歌现实与青春的关系、当代诗歌30年的发展变化等话题各抒己见,展开了深入的交流讨论。
作为首届“青春诗会”的参与者,王燕生谈到,当代诗歌的30年是值得回顾的。“青春诗会”是一次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聚会,标志着中国诗歌已经进入了一个多元化发展的时代,中国诗歌的创作队伍开始向知识化转移。他希望诗人们能以真诚的态度面对世界、社会、历史和人生,写出自己对生命本身的感悟,同时继续倡导诗歌传统中美好的因素,从而给人以启迪和暖意。孙武军表示,无论是回眸还是前瞻,诗都使人青春无边。当年的诗人们对诗歌虔诚的热爱、对思想的追求、对诗歌语言艺术形式的探索,这一切永远都不会过时。杨牧认为,当代诗歌的变化与时代的发展是吻合的。我们对诗歌要充满期待,但诗歌创作一定不能急躁,要再认真一些、慢一些、稳一些。王小妮着重论及社会环境对诗歌发展的重要性。她认为只有保护个体、保护不同、保护异己,才能促进诗歌的发展。
大解将当代诗歌30年的变化概括为三个方面,一是诗歌精神变得更加内敛,逐渐收缩到个体。从朦胧诗为一代人集体发言,到之后诗歌个人意识、生命意识、身体意识的不断增强,个人从精神上被彻底肢解。二是诗歌的表达方式从抒情向叙事转变,但值得注意的是,抒情诗在社会属性层面还尚未向个人回归的时候就被中断并走向了私密叙事,诗人浪漫的情怀并没有得到完全释放。三是诗歌的语言从书面语向口语转变,鲜活的口语为诗歌注入了活力,也使得叙事成为可能。徐敬亚指出,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开始出现诗歌的热潮,甚至到现在都未完全结束。为什么这种热潮恰恰是诗歌而不是小说、戏剧等其他文学体裁?这是值得思考的。现在的很多诗歌缺乏诗意,写诗和读诗的人往往都心不在焉,使诗歌降低为普通的信息,失去了原有的深刻性和感染性。
关于诗歌的现状、问题和未来的发展,诗人们有着不少相同或相近的看法。张学梦认为,从现代主义的角度看,当代诗歌仍有不尽如人意之处,如很多诗人表现出不在场、不担当、不言说等特点。但当代诗歌30年的发展过程总体上可以看作是一种颠覆、探索和实验。孙晓杰谈到,当今社会所具有的人类生活的快节奏化、文化消费的快餐化、精神生活的粗俗化和浅表化等特点对诗歌创作产生了很大影响,同时也为诗歌的存在和发展提供了更大的空间和可能。今后诗歌的创作应该更加精短、直截了当、易于读者理解,打通自我与他我的隧道,以适应时展对诗歌的新需求。刘向东强调了诗歌的二手创作问题,认为诗人在创作过程中没有深入生活、深入实际,而是用现成的二手资料构筑自己的经验,这样的诗歌只是“纸上诗歌”,不贴心、不感人,缺乏生命力。车延高认为,诗歌发展的最好状态是形成一个高地而不是顶峰,这样繁荣的时间才会更长久。
推门进入《诗刊》编辑部,看到那些由老式摆设、陈旧杂志和杂乱信件堆砌而成的景象,似乎又回到那个诗歌的盛世。在1980年代初,能把诗发表在《诗刊》杂志上,是一件比天还大的事。是千千万万文学青年出人头地、命运转折的捷径。因为《诗刊》,他们由普通工人变成名满天下的诗人。北岛在1979年就在《诗刊》上发表作品,常常挎着个小黄包到《诗刊》来,还把自己主办的民间诗刊《今天》拆散了,贴在《诗刊》社的大门口,想让编辑们看到之后能有所选登。在整个1980年代,朦胧诗风行天下,而在1980年8月号的《诗刊》上,的章明发表了《令人气闷的朦胧》,举出老诗人杜运燮和青年诗人李小雨的诗作为“朦胧诗”的例子,揭开了所谓“朦胧诗”的大讨论。
李小雨从1976年在《诗刊》担任编辑,直到现在担任副主编,经历了它盛衰的整个历程。
《新周刊》:《诗刊》对中国诗歌起了什么作用?
李小雨:1980年代的《诗刊》与1980年代的诗歌进程是同步的,尤其是“朦胧诗”的发现和推广上,《诗刊》功不可没。《诗刊》的风格能代表与反映当时粉碎“”之后,中国诗歌所呈现出来的蓬勃景象。在“”受到过压抑的北岛、舒婷、顾城等诗人反感“以上帝的口吻”“以英雄的口吻”来说话的诗歌写作风气。
《新周刊》:当时《诗刊》是本着什么精神办刊?
李小雨:首先它肯定了这批青年诗人的探索精神。并在1980年搞了中国第一届“青春诗会”。1980年的4月号,“新人新作小辑”集中推出了15位新人,8月号“春笋集”又有15位亮相,其中一部分成为了“青春诗会”的种子选手。张学梦、江河、常荣、舒婷、梁小斌、顾城、才树莲、杨牧、陈所巨、梅绍静、叶延滨、高伐林、徐敬亚、王小妮、徐晓鹤、徐国静、孙武军都是第一届“青春诗会”的成员。搞“青春诗会”也是对当时的朦胧诗派有一个肯定的态度。而把这种“看不懂”的诗歌形式冠一个总体名称,是从《诗刊》率先开始的。它开放办刊,能同时发表批评与反批评的文章。当谢冕和孙绍振发表完《在新的崛起面前》与《美学原则的崛起》,随后便是徐敬亚的《崛起的诗群》,引发了一场针对诗论以及朦胧诗的大批判。虽然“三个崛起”后来受到了群体性批评,但当时《诗刊》能把几方面的观点都发表出来,这很重要。另外,它也卸下了文化理想、政治重任,让诗歌回归到诗歌、艺术本身与诗人的内心,愿意在艺术形式上进行多种的尝试。
《新周刊》:你们当时选诗稿的尺度是什么?
李小雨:我们还是坚持主流的创作表达方式,保持诗歌本身尺度,比如它的意境、优美,语言的诗意化的跳跃性与节奏感,起码不是很晦涩、阴暗。当时的编前会、编后会一开就是一整天,每篇诗歌都要深入讨论。为了组到最好的诗稿,编辑部的人要到全国各地出差寻觅,看这个地区的诗人在写些什么。现在如果没有哪家企业赞助的话,我们几乎出不了门。
《新周刊》:当时发行量最高的时候有多大?
李小雨:当时《诗刊》的发行量是54万册,直到1990年还维持在15万册左右,不过很快便出现了颓势了。而现在只有区区的3万多册。
《新周刊》:你有没有总结过为什么会这样?
李小雨:大家都可能有一种疲惫感,除了政治之外,更多的是创作自身的原因。1980年代的中国诗坛俨然一幅“百花齐放”的假象,每一位诗人都急着想举旗抓纲、开宗立派。于是有呼吸派、撒娇派等88个流派之多。1986年全国诗歌大展完了之后,光景不再,很多流派便偃旗息鼓,大家都不知道中国诗歌究竟应朝哪个方向走。1980年代的中国诗歌只用了10年甚至5年时间便把西方200多年来的印象派、象征主义、弗洛伊德等统统扫了一遍。流派虽多,但总体浮躁,之后便是写作上遇到难度之后的沉寂。沉寂一段时间后,有一些诗人便提出回归,出现“城市诗”“新乡土诗”等面向现实的诗歌,而写作也已倾向于口语化。
关键词:诗歌鉴赏;分步教学;自创增趣
在语文教学中引领学生去读诗、品诗、悟诗、作诗,是不容小觑的任务。在中职语文教材中有诗歌鉴赏单元,这是一次让学生与诗歌亲密接触的机会,笔者结合教学中的一些实践和思考,作为一种尝试,对此活动进行分步教学设计,主要有以下几个环节:
一、吟咏激疑
现代语文教学实践证明,诵读能增强学生对阅读内容和形式的感受,启发、引导学生感受诗歌的语言美,把文质兼美的诗歌语言转化为学生的语感素质,同时,在分析之前学生对诗歌的涵
咏,也包含了他们对字、词、句思考的过程,其中有通过已有知识水平成功解译的内容,又会产生很多疑问,这时,正能达到“不愤不启,不悱不发”的境界,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通过诵读,学生会想方设法进入诗境,读出诗意,同时也是自己对诗歌的加工和创造,又会生成一些疑问:如何系统地、深入地领会诗歌的精髓,感同身受地去领悟作者的心情,这么美的诗歌,作为学生能创作吗?这些都为进一步教学奠定了基础。
二、想象生境
真正的诗的境界是无限的、永远新鲜的。然而,如何欣赏诗人所创造的意境呢?只能是想象。
《沁园春·长沙》上阕写了眼前之景,远望重峦叠嶂,枫林如染,如燃烧的烈火;近看漫江清碧,百舸争发,像战场上无数奋进的勇士。抬望眼,雄鹰展翅,翱翔长空;低眉处,鱼虾戏水,自由轻快,所描写的景物如此绚丽多姿,充满生机,无不融入了他的感情,融入了他对人生的积极追求,对家国兴衰的由衷关怀。万山、层林,鹰、鱼这些具体可感的事物在融入了作者的感情后就成为了意象,这些生机勃勃的意象抒发了作者慷慨激昂、积极进取的感情。这便构成了整首诗的意境,它“一洗古人悲秋的窠臼,一扫衰颓萧瑟之气,以壮阔绚丽的诗境、昂扬振奋的豪情,唤起人们为理想而奋斗的英雄气概和高尚情操,独步诗坛”。在学习时,教师可以引导学生想象这幅画面,用图画把所想展示出来,可以用彩笔描绘,也可以在电脑上绘图,电脑高手也可以将其制作成动画,让学生真切地感受到,几乎每一首诗都可以成为一幅画作,因为它有意境美。
三、知人论诗
诗歌作品是作者精神的产物,也是时代精神的写照。诗人是社会中的人,所以要领会诗歌的思想内容、意义影响甚或写作方法,必须要了解作者生活的那个年代,熟悉作家的生平事迹,去参悟字里行间所流露出来的情韵。
诗词以其格调高雅、积极向上,无虚假造作的风格在文坛上独树一帜。无论是他早期意气风发的言志诗,还是中期跃马横刀的战地诗,以及晚年的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豪情诗,都给人一种雄风不减的感觉。即使在1927年大革命失败,情绪最低沉的时候,他也能喊出“把酒酹滔滔,心潮逐浪高”的句子,而绝无悲悲戚戚、寻死觅活的那种婉约情调。诗词之所以遒劲有力、磅礴激荡,缘于他胸襟开阔,学识渊博,志趣高远。他的博怀和顽强意志,在他的诗词里表现得尤为突出,为我们留下了许多拼搏进
取、昂扬向上的励志佳句。
四、自创增趣
学生时代是诗意最盛的时期,要留住这青春韶华,教师理应为学生提供展示自己诗情的舞台。尽管文笔稚嫩,语言生涩,仍应鼓励学生用那激情点燃的神笔,去描绘出属于自己的那一片意想的
蓝天。
苏霍姆林斯基说:“我一千次地确信,没有一条富有诗意的感
情和美的清泉,就不可能有学生全面智力的发展。”在这一环节中,可以让学生搜集诗歌,选出自己喜欢的现代诗歌,教师也可以推荐给学生一些优美的诗歌,如卞之琳的《断章》、戴望舒的《雨巷》、余光中的《乡愁》……写出自己的感悟,同时作一首属于自己的“青春之歌”,其中可以用一些应景的插图作点缀,并为他们装订成册,进行班级展览。笔者还在班级开展以“青春诗会”为主题的活动,以小组为单位,进行朗诵比赛,所选诗歌可以是名家名作,更欢迎自创,每个小组不仅要推选朗诵诗歌的选手,更要写出一份简短的诗歌
推荐词,让学生深入地理解并感悟诗韵。
“诗者,感其况而述其心,发乎情而施乎艺也。”诗歌是世界上最古老、最基本的文学形式,是一种阐述心灵的文学体裁。如果学生只是追求情节的刺激和热闹,而不会透过字面去揣摩诗歌的象
外之境、言外之意,也没有对诗歌的激情和直觉,那么诗歌对他而言只是味同嚼蜡了。因此,作为语文教师,有将学生引领进诗歌殿堂的义务,带领他们去涵咏、感悟、思索、创作,真正让学生养成纯正的趣味,提高语文综合素养。
参考文献:
[1]叶橹.中国现代诗歌名篇欣赏[M].光明日报出版社,2010-01.
[2][古希腊]柏拉图.教育的艺术[M].曹晚红,吴大伟,译.汕头大学出版社,2009-01.
[3]向明.情景交织的崇高美:沁园春·长沙赏析[J].阅读与鉴赏,2004(07).
作者简介:
各位领导、青年朋友们:
大家下午好!
首先,感谢各位领导和评委老师的厚爱,也感谢市委宣传部、团市委、市文联、日报社和市作协搭建这个平台,举办了这次诗歌盛会,让我有机会能在这里交流诗歌创作的点滴体会,汇报自己写作的一些情况。
我喜爱读诗,诗歌的神奇力量常常让我心动,甚至震撼。李白坡的大气磅礴、艾青的深沉旷远,泰戈尔的低吟浅唱、里尔克的意味深长、常常让我沉醉。从大学开始,我陆续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了一些散文和诗歌,我觉得诗歌是一种很好的抒感、交流思想的载体,诗歌让我的内心始终保留着一份对生活的新鲜认同和柔情。
大学毕业后,我从家乡来到张家港工作,那是1997年,正是张家港以“文明城市”名满天下,全国兴起“学习张家港”热潮的时期,从那时起,我就目睹了港城带给我的一个又一个惊喜。1997年到2010年,这十几年,特别是近几年,港城变化之大,发展速度之快,用“日新月异”、“翻天覆地”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我住在城西新区,走出家门,有时不能相信,眼前马路纵横、高楼林立、绿树成荫的花园式新城,曾经是我十年前眺望过的一片田野和村落,有好多次,我想写篇散文,把内心的深切感触记录下来,但苦于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角度。
看到“文明港城·青春风采”青年诗歌征集活动的通知后,我想,巨变中的港城不就是一首激动人心的诗篇吗,它的文明和谐、现代优美、城乡一体,就像一幅动人的画卷,展现在我们面前,焕发出迷人的魅力。作为港城一名青年,我为能在这幅美丽画卷上增一点光,添一抹色,感到由衷的自豪。于是,我一气呵成,写就了这首《港城大写意》。
这首诗写完后,因为工作比较忙,并没有加以更多的润色,就仓促交稿了,后来我又读了几遍,发现很多不如意的地方,比如诗歌征集主题的把握上,比如思想内涵的挖掘上,比如意象的开拓上,还有音韵的推敲上,也许要留待以后进一步改进,也请各位前辈和老师多指点。
我知道,港城人杰地灵,诗家辈出,像北岸、中海、徐小华、阿西等老师,他们的诗歌,风格虽然各异,但都达到了很高的造诣,让我敬慕不已,常常品读再三,获益匪浅。
作为一名诗歌爱好者,作为一名新时代的青年,我会牢记青年的职责和使命,以“五四”精神为指引,以这次活动为起点,继续向经典学习,向各位老师、各位诗友学习,继续讴歌青春的中国,青春的港城,歌颂这个伟大的时代,赞美勤劳智慧的港城人民,努力创作出展现港城现代、文明、和谐的诗歌作品。
最后,再次感谢各位领导、老师、诗友的提携和厚爱。祝大家身体健康,工作顺利!
谢谢大家!
凌晨的思绪
陷入纠结的线团中
无路可逃
校园里琅琅的书声
浇铸着梦想的梯子
垂柳深处未明鸟错乱的节拍
直抒郁结的惆怅
漫长的苦旅
让我疲惫得如一匹古道上的廋马
我在花丛中搜寻
意象的蓓蕾
石榴树露出了火红的笑容
那些含苞欲放的精灵
正如一双双期待的眼神
我的书桌上杂乱无章
蒙尘的稿纸
如宋朝幽怨的女子
伶仃的歪躺着
失魂落魄的我
需要一只天竺的飞鸟
引领或唤醒
天空布满少女的羞涩
云朵开始典雅的装修
四围一片大亮
我隐隐约约听到奋进的号角
写校园生活的诗歌:《绿色校园行》
油青的大道上
有我闲暇的诗情
在蓝天里游
在草埂上睡
音波的书音
曲曲萦绕在云心
开怀彤光的热
畅游自然的风
袅袅情蜜的蝶语
像是远古里的幽泉
饱含红豆的芽
流绽清芳的香
高立丛荫的伟像
大理石攀挺的精真
思想追求的翼
真理无穷的金
绿园讴响的春歌
朝露似的泅泅在
少男少女的青心中
放飞着黎明之光
写校园生活的诗歌:《校园的窗》
在寂静的校园,
有一扇小小的窗。
这扇窗,
开向太阳,
却被蓝紫色的窗帘遮住了,
连着他的凝望。
少年,
眼神忧伤,
在窗的一旁。
迷惘了,
拉开窗帘,
对着窗远望。
然而,
日子短短的,
禁不起整天的忧伤。
他也试着淡忘,
凝望,
只是在偶尔心冷时,
推开窗,
晒晒
暖暖的阳光。
写校园生活的诗歌:《飞扬在校园里的诗》
总是在失去以后
才懂得拥有
就象校园里
每个遗落诗句的角落
那一株株带露的小草
我们曾一起在他叶尖拂摸
当那滴露珠无声掉落
有一个故事也随他化进了泥土
还有围墙根那朵莆公英
圆圆绒绒
晶莹透亮
你我同时伸出手指调皮一碰
放飞了一个个如莆公英的梦
最是老师们
午夜窗前
明亮的灯光
如一首首沉睡的诗篇
从来没有用心去把它读懂
时间总跟开着遗憾的玩笑
把少年时光象玻璃珠一样乱抛
走过了回头望
青春的草坪到处都散发出调皮的莹光
惹得我们梦里感伤
现实更惆怅
最无情是那年轻的时光
只让我们做了一个昙花样的梦
就从芳香的校园迎来了外面的阳光
校门边对你轻轻一挥手
青春就开始了各自远航
望着你的背影
那首诗从此散落在你回家的路上
最美是你那转角处的含笑回首
长长秀发轻萦如柳丝一样飞扬
撒落诗句一行行
远远的最后一次挥手
写下一首没有结束句的诗篇
你我从此没有回头望
写校园生活的诗歌:《校园特写》
虽非参天乔木
根深蒂固了
就不会萎蔫
无数次拓展
作为一种心跳
定然不会在艰难中静止
并非总在老地方摇摆
一片叶就传递了信念
在黑夜在荒漠在所有的梦中
有脚的走得更远形同山岳
有翅膀的飞得更高宛若星辰
空间之外
关键词: 隐喻 唐诗 花 隐喻特点
一、引言
人类对隐喻的研究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在修辞学中隐喻一直被理解为辞格——比喻的一种,是“比明喻更进一步的比喻”[1]。最早对隐喻进行比较系统研究的是亚里士多德,他对隐喻本质的认识是“隐喻是对借来之词的使用,或者从种借来用于属,或者从属借来用于种,或者从属借来用于属,或者通过使用类比”。[2]亚氏从修辞层面认识了隐喻。所以,长期以来传统的隐喻研究都把隐喻作为语言中的修辞手段来研究。
随着人类认知的不断发展,隐喻研究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著名语言学家Lakoff和Johnson完成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3]一书标志着隐喻进入认知领域,它明确指出,隐喻是一种思维方式,是不可或缺的认知工具,存在于人的思想行为中。此时的隐喻不单单是一种语言修辞手段,更是被看作是人类的一种认知现象。
认知语言学家认为,隐喻是由两个域构成的,一个是相对清晰的始源域和一个结构相对模糊的目标域。隐喻就是将始源域的图式结构映射到目标域之上,让我们通过始源域的结构来构建和理解目标域。隐喻一般是从熟悉的、有形的、具体的、常见的概念域来认知生疏的、无形的、抽象的、罕见的概念域,从而建立起不同概念系统之间的联系[4]。隐喻的这种认知机制同样适合于诗歌现象。
隐喻是诗的语言,诗歌是语言的精华[5],诗歌与隐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华莱士·斯蒂文斯说:“没有隐喻,就没有诗”,澳尔特加·卡塞特说:“诗歌就是隐喻”,华兹华斯在《序》中说:“诗歌所能表达的根本对象是某种情感体验,主要是通过隐喻的功能。”由此可见,隐喻是诗歌的基本构成方式,创作诗歌离不开隐喻。
中国是历史上的诗歌王国,中国诗歌蕴含的优美和深远是中华民族灿烂文化思想的根基。我国古诗词所取得的辉煌与灿烂与隐喻的使用不无关系。从《诗经》到《楚辞》再到唐诗宋词,几乎每个时代的诗歌中都大量存在着隐喻现象,而“花”的隐喻占了较大比例,在古诗词中俯拾皆是,且隐喻丰富。本文仅对唐诗中“花”的隐喻现象进行简单分析,以期对“花”在唐诗中的隐喻规律及特点进行简单归纳,文中涉及的语料均来自1983年上海辞书出版社出版的《唐诗鉴赏辞典》。
二、唐诗中“花”的隐喻认知解读
花作为一种植物,可以说是人们最多接触的植物之一,人们对其外表和特征比较熟悉,这成为关于“花”的隐喻的经验基础。
“花”这一意象常被诗人借用所以它大量存在于古诗词中,尤其是在唐诗中更是占有重要一席。本文通过对《唐诗鉴赏辞典》的查询,共收集到涉及“花”的隐喻的诗歌有270多首,对其目标域的分析归纳后发现,“花”的隐喻大致分为以下几类:隐喻时光流逝和人生短促;隐喻命运凄凉、内心孤独、失望的情感;隐喻离情别意、相思之情及归思;隐喻国家破败、荒凉等等。
(一)“花”隐喻时光流逝、人生短促或易逝的事物
1.感伤落花、抒发人生短促、红颜易老的无奈
刘希夷《代悲白头翁》一诗中多次提到“花”这一意象都有此含义。如其中最出名的的“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今年落花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花相似”、“人不同”的形象比喻,突出了花卉盛衰有时而人生青春不再的对比,而且强调了时光流逝的无情事实和听天由命的无奈情绪,真实动情,耐人寻味。翁宏《春残》中的“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既是春残,自然落花无数,而无数落花又很容易引起人们韶华易逝、青春难再之感。现在,这位女子,正当芳龄,却独立庭院,青春在消逝,欢娱难为继,她的命运和这春残的落花,不是一模一样吗?作者将落花与思妇互相映衬,倍觉凄然。
2.用“花”隐喻短暂易逝、难以持久或非常珍贵的事物
在日常生活中除了人生、时光、还有很多短暂易逝但又弥足珍贵的东西,所以“花”的隐喻范围为适应创作的需求也有所扩展。例如在白居易《花非花》一诗中“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这里取喻于花、雾表明所咏之物的短暂易逝,难持长久。《金缕衣》一诗中“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用“花”来比少年好时光,用折花来比莫负大好青春,既形象又优美,因此远远大于“及时行乐”这一庸俗思想本身,创造出一个意象世界。这就是艺术的表现,形象思维。错过青春便会导致无穷悔恨,这层意思,此诗本来可以用但却没有用“老大徒伤悲”一类成语来表达,而紧紧朝着折花的比喻向前走,继而造出“无花空折枝”这样闻所未闻的奇语。没有沾一个悔字恨字,而“空折枝”三字又是多耐人寻味,多有艺术说服力!
(二)“花”隐喻命运凄凉、内心孤独、失望
司马札《宫怨》中“年年花落无人见,空逐春泉出御沟”这两句写落花,以花零落、随水流逝的景象,象征宫女青春空逝的痛苦与悲哀,借落花无情写出宫女对命运的感叹。宫花非不美,但年年自开自落,无人观赏,无声无息地凋零,飘入御沟随流水逝去。在宫女看来,自己将孤独终老,无人问津这一凄凉的命运与这落花又何其相似!有些诗句借写“花”、“山”等自然景物的有情来反衬人的无情表达作者的失望、孤独之情。如,杜甫《后游》一诗中“江山如有待,花柳自无私。”其含义是自从上次游览之后,美好的江山好象也在那儿“忆”着我,“等待”着我的再游;花也绽笑脸,柳也扭柔腰,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欢迎我再度登临。这两句明确地写出了此地山水草木都已对诗人有情,含蓄地透露了诗人对世态炎凉的感慨。弦外之音是大自然是有情的、无私的,而人世间却是无情的、偏私的,这透露了作者对人世间的失望之情。杜甫还有一首诗与之有异曲同工之妙,即《发潭州》。其中的“岸花飞送客,樯燕语留人”两句赋予落花、飞燕以人的感情来“送客”、“留人”,这就有力地渲染了一种十分悲凉冷落的气氛,这种气氛生动地表现了世情的淡薄,人不如岸花樯燕;同时也反映了诗人辗转流徙、飘荡无依的深沉感慨。
(三)“花”隐喻离情别意、相思之情及归思
离愁别绪是唐诗的一个重要主题,那么用“花”来隐喻离愁别绪也属正常。“上有无花之古树,下有伤心之春草”这是李白《灞陵行送别》中的诗句,与友人离别的愁绪就像古树无花的凄凉心境,写出了与友人离别时依依不舍的情谊。
写女子相思的痴情,是古典诗歌中最常见的主题,不同诗人写来就各有一种面貌。薛维翰《闺怨》:“美人怨何深,含情倚金阁。不笑不复语,珠泪纷纷落。”从落泪见怨情之苦。李白笔下的女子:“昔日横波目,今成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长相思》)。也写掉泪,却以“代言”形式说希望丈夫回来看一看,以验证自己相思的情深。而孟郊的《怨诗》中“看取芙蓉花,今年为谁死”构思更为奇特。诗中女主人公天真地说:试把我们两个人的眼泪,各自滴在芙蓉池中,看一看今夏美丽的莲花为谁的泪水浸死。显然,在她心目中看来,谁的泪更多,谁的泪更苦涩,莲花就将“为谁”而“死”。那么,谁的相思之情更深,自然也就测定出来了。池中有泪,花亦为之死,其情之深真可“泣鬼神”了。这一构思使相思之情形象化。
曹松的《南海旅次》中“心似百花开未得,年年争发被春催”,形象地揭示出羁旅逢春的典型心境,把他对归思的抒写推向。句中以含苞待放的百花比喻处于抑制状态的归心,进而表现每到春天他的心都受到刺激,引起归思泛滥,那就象被春风催开的百花,竞相怒放,不由自主。
(四)用“花”隐喻国家破败、世事衰败的愁绪
唐诗中用“花”来隐喻“国破山河在,花落鸟空啼”愁绪的诗句非常之多,最为典型的就是杜甫《春望》中“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两句。由于国都沦陷、城池残破以致原本无感情的“花”也流下了泪水。这里将“花”拟人化,也是一种隐喻。作者将自己的愁绪转嫁给原本无情感的“花”更加流露出作者对安史之乱带来的山河破碎、满目凄凉的无限感慨。“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出自刘禹锡的《乌衣巷》。此句中将“草花”前面加上一个“野”字,这就给景色增添了荒僻的气象。用“野花”的荒僻气象来隐喻世事的衰败,曾经的繁荣如今全都败落荒芜了。
(五)用“花”隐喻喜悦、欢快之情
前面我们分析了在唐诗中常用“花”来隐喻一种凄凉、伤心的情绪那么与之相对的诗人们也常用春暖花开来隐喻欢快愉悦的心情。杜甫《绝句二首(其一)》“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作者通过描绘了一幅百花竞放、风送花香的画面。在这首诗中诗人表露了对初春时节自然界一派生机、欣欣向荣的欢悦情怀。此外,窦叔向的《夏夜宿表兄话旧》中的“夜合花开香满庭,夜深微雨醉初醒。”用“夜合花”开来隐喻作者和表兄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之情。
(六)用“花”隐喻好看的女子
现在我们常用“如花似玉”来形容女子的姿容出众,而在唐诗中就已出现用“花”来隐喻好看的女子的例子。“宫女如花满春殿,只今惟有鹧鸪飞。”这是李白《越中览古》中的诗句,“宫女如花”即隐喻像花一样美丽漂亮的女子,除此之外其《长相思》中“美人如花隔云端”直接写出隐喻“美人如花”。
(七)用“花”隐喻音乐
上面所述的“花”的六大隐喻都是在唐诗中比较常见,此外还有一种出现频率比较少的情况,即将“花”隐喻为音乐。郎士元的《听邻家吹笙》“凤吹声如隔彩霞,不知墙外是谁家。重门深锁无寻处,疑有碧桃千树花。”“疑有碧桃千树花”以花为意象隐喻音乐。它意味着那奇妙的、非人世间的音乐,宜乎如此奇妙的、非人世间的灵境。它同时又象征着那笙声的明媚、热烈、欢快。李贺的《李凭箜篌引》中“芙蓉泣露香兰笑”是从乐声(如泣如笑)着想进行隐喻的,李白《梅花落》中“江城五月落梅花”是以曲名为源域进行隐喻的。
三、唐诗中“花”隐喻的特点
(一)唐诗中“花”所隐喻的目标域多是比较抽象的事物
在《唐诗鉴赏辞典》收集到的270多首含“花”的隐喻诗歌中,大多数都是隐喻抽象的事物,只有8首是隐喻具体的人或事物,这与隐喻本身有着密切的联系。隐喻一般是用具体的、有形的始源域来映射无形的、抽象的目标域。
(二)唐诗中“花”所隐喻的目标域具有多样性[6]
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生活经验的不断积累,事物之间的联系不断地被人们发现,而且人们也通过自己的丰富想象力不断建立各种事物的联系,同一个始源域可以映射不同的目标域。“花”这一事物既可隐喻比较抽象的情感如离情别意、归思,还可以用来隐喻客观事物如音乐、美人。由此可见其目标域是丰富的。
(三)唐诗中“花”所隐喻的抽象情感多与愁、思相关
根据上文的分类我们可以看出唐诗中“花”所隐喻的抽象情感多与愁、思相关。在五类隐喻人的抽象情感的诗句里只有一类是映射喜悦欢快之情而其他四类虽然具体对象不同但都抒发了诗人的愁与思。之所以具有这一特点多与当时的时代背景有关,唐朝经济繁荣、国力强盛,诗人们意气昂扬,希冀建功立业,体现出积极进取精神,但他们的仕途往往充满挫折,如韩愈、李白、杜甫等事业诸多不顺;后发生安史之乱社会动荡、战事频繁,因此诗人们的诗歌中体现出失望、忧愁的情绪也很正常,而且落花经常会使人引发出伤感的情绪那么借“花”来隐喻愁、思就不难理解了。
四、结语
隐喻不仅是语言中的一种修辞现象,更是人类认知活动的工具和结果,在本质上是一种认知现象,具有重要的认知功能。隐喻对我们认识世界有潜在的、深刻的影响,从而在人类的范畴化、概念结构、思维推理的形成过程中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7]诗歌与隐喻有着密切的联系,隐喻是诗歌的生命。唐诗中“花”的隐喻数量较多,且映射的目标域具有多样性。
参考文献:
[1]陈望道.修辞学发凡[M].复旦大学出版社,2008.
[2]王文斌.隐喻的认知构建与解读[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3]莱考夫,约翰逊.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M].伦敦:芝加哥大学出版社,1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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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刘海波,段成.李白诗词中的概念隐喻研究[J].沈阳大学学报,2010,(1).
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五彩的云,一片片,一朵朵,时而变幻着,这五彩的云啊!就好似我们那绚丽多彩的青春!
在这短暂又极其漫长的青春岁月中,我们何尝不是经历了欢笑,痛苦,磨难与挫折。对于短暂的青春来说,经历过这些之后,还有什么呢?而对于漫长的青春岁月来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处处布满荆棘坎坷。
青春是绿色的,像那未成熟的果子,青青的,酸酸的,涩涩的。它静候着丰收的秋天的到来,但同时却让人感受到另一番滋味!
青春是粉色的,处处布满了欢笑与温馨;青春是灰色的,里面有痛苦,磨难与挫折。
青春就好似一杯苦咖啡初闻时感到很新奇,?萆弦豢诟械绞?挚嗌??赶钙肺叮?钟辛硪环?涛遁尤圃诳谕贰?br />
青春如诗,一首首浪漫又极其优美的诗。
这一首首诗歌共同演绎着一个主题---青春!
对于成年人来说,青春已然逝去,成为了一段美好的回忆;对于儿童来说,青春依然是是充满了梦幻与新奇;对于我们来说,正扮演着青春的角色,经历着青春带给我们的无限欢乐!
青春哪!就是这个样子不断的演绎着,带给不同的人不同的感受!
青春如诗,一首优美的诗,充满着酸甜苦辣;岁月如歌,一曲动听的歌。青春,岁月,共同记录着我们成长的脚印!
北京金灿初三:蓝瞳小蚁
【论文摘 要】弗罗斯特是美国 现代 诗坛巨星,他摆脱形而上学的 哲学 思想,继承传统诗歌的优秀形式,汲取田园诗歌的独特风格,并加以创新。他推崇“自然与人类相分离”的自然观。他的诗歌词语来自民众,经他加工提炼被赋予新的色彩。他的诗作形式简洁,寓意深长。
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 fro st , 1874一19 63)是美国现代诗坛上的巨星,四次获得普利策文学奖,他的诗歌拥有广泛的读者,在
置身于大 自然 中,他却常常认为自然是“黑暗的,深小可测”。《我的追求》(into my own)就是很典型的一首:
我的一个愿望便是那些黑树,
苍老而坚定,微风小能撼,
小只是一排幽暗的假而,
而是伸向到命运的边缘。
弗罗斯特在这里运用暗喻将自己的诗比喻成“苍老而坚定”的“黑树”,暗示他要表现生活的阴暗而。诗中的“苍老而坚定”是暗指他诗歌的基调。山于生活和创作道路的坎坷,他常常表达对生活的迷茫和对表而的真话中所隐藏的矛后的困惑。弗罗斯特的自然基调是阴暗的,他所描写的自然大多数时候都笼罩着阴暗色彩,以神秘可怕的形式出现,透出悲凉的气氛,表现人的孤独、疲惫、创伤、失败,皿然他是热爱生活的勇敢者,却也时常有恐惧和疑虑。
弗罗斯特擅长捕捉平淡生活中的小事所蕴涵的深意,注入自己的审美意识,使之带有鲜明的个性色彩,表达对世事沧桑的感叹和社会人生历程的感悟。“以此指彼,以彼名唤此物,全在隐晦之乐’,[’‘,。弗罗斯特的诗无论其自身有多么深刻的含义,都小能让人一卜子琢磨透,而是留给人以思考的余地。《春潭))(spring pools)描写了大自然的美妙,万物复苏,生机勃勃,使人小禁为之倾倒、陶醉。弗罗斯特罗列了一系列的意象和一幅幅立体幽而:春潭如镜,碧空如洗,寒花含笑,根须茂盛,浓阴片片;潭边的野花一也小甘示弱,迎着春寒怒放,向林间播散阵阵幽香,报道春返人间的消息。春潭和春花,象征着生命,但都很短暂,因为:
这些池潭,在林子里隐藏,却还是能
圆满无缺地映照出整个蓝人;
像池边的野花,似乎在瑟瑟寒颤,
一也会很快消失,像那寒花在池边;
但小是流进小河小溪,流干,流空,
而是沿着根须上升,带来郁郁葱葱。
诗人对自然的畏惧、恐慌使诗中含苞欲放的树木在某种程度上就像魔鬼一般。他写道:
还未爆芽的枝枝权权,一到夏季,
将变为又密又浓的茂林一座,
它们小妨多多体贴,然后一股劲地
把这些映花的小潭和蘸水的花朵,
喝干,汲尽,一扫而光--奋雪才融化,
昨人雪化了,才刚有那春潭和春花。
这首诗描写白雪融化为水,水渗入树根,使树木在夏日郁郁葱葱,展现了大自然的力量和生命,衬托人类的卑微和渺小。生活是变幻小定的,时间易逝,青春短暂,幸祖难留,过去的永小再来,一切原木虚无缥缈、琢磨小定。弗罗斯特对自然的态度十分复杂和矛后,在他看来,世上没有永恒的小变的事物,仟何事物都会消亡,人类如同自然界的生死链,人类的 历史 也如同自然界的春夏秋冬。自然界在木身的演变中毫小留情地将所有的事物抛开,一也包含人类。在弗罗斯特的笔卜,自然离我们那么近,却又那么冷淡,黑暗似乎具有一种小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力量。
朴实无华的文字,创造出了一种深沉久远的意境,这就是弗罗斯特的自然诗小同于一般田园诗作的独特之处。它的独特魅力来自诗人对自然的观察和阐释,把象征性的意义用伦理的、认识论的、心 理学 的或心灵上的术语表现出来。
三、弗罗斯特对美国诗歌的贡献
弗罗斯特在继承 英语 诗歌传统的基础上,确立了自己独特的 现代 风格。他用传统格律形式写的现代诗篇,取得了极大成功。这个事实说明诗歌形式的传统性所具有的活力和魅力,完全能够推进内容的创新。
弗罗斯特沿用传统的诗歌写法,如十四行诗、对句和无韵诗等,采用线性语言结构,从而超脱于同时代的仟何一个诗歌流派之外。弗罗斯特诗歌的最大特点是朴素。他用地道的民间口语写作,描绘大自然的美丽景色和平少、[人的日常生活。他的诗句像白描那样质朴无华,却极具韵律之美,内涵丰富。他的诗既包含生活哲理,又避免枯燥单调的表达,既尊重传统的形式,又注入充满时代和乡土特色的内容,毫小夸张地说,田园诗在弗罗斯特笔卜得到了进一部的 发展 与充实。
(一)
与一支笔的邂逅,我的思绪如夏天的野草般生长。
我的手追不上肆意的情感,它是匹脱缰的野马,在诗意的草原狂奔,溅起一圈野性的味道。
谁在喷薄的黎明呼唤我的灵魂?
谁在忧郁的黄昏敲打我的思想?
谁在暗黑的午夜撕扯我的诗意?
我贮存在脊髓里的唯美,我珍藏在肋骨间的情愫,都在不安地晃动。我似乎听到遥远地方有牧笛在响,我的脚步在追随悠扬的牧歌。那些美好的意象顺着神经跳跃,顺着血液流动,顺着我划破的手指一点点流出来。
汇聚,汇聚成一群疾驰的骏马;汇聚成一群奔腾的诗歌;汇聚成一群放牧的诗人。
从我的身体流到纸页,从我的纸页跳向生活,从我的生活追逐牧笛。
我端坐台灯下面,可我的诗歌和我的心早已被草原放牧。
(二)
劲风吹瘦一茬肥嫩的夏草,我在这个萧瑟的季节里降生。冰冷的草原,腥腥的牧草,野狼的嗥叫。这不是我理想中的出生地,这不是我理想中诗歌的伊甸园。
我的心灵在颤抖,睁开眼,疯狂地奔跑,把我的汗水跑成一路诗歌。
不想出生,可我必须出生;不想长大,可我必须长大。寒风在催,野狼在催,牧马人的长鞭在催。
我是一匹野马,草原缔造出我野性的骨骼;我不是一匹野马,命运铸就出我满腔的诗歌。狂乱的蹄花踩出秋天优美的韵律,浓密的鬃毛装扮冬季纯白的激情。
夜很黑,我追寻太阳的脚步依然未停。
追寻,追寻喷薄的黎明,追寻恬静的诗歌。
但是,牧马人的套马杆紧紧锁住我的不羁,血淋淋的长鞭抽打我的灵魂。我在挣扎,诗歌在挣扎,自由在挣扎。
牧马人的皮鞭撕扯出我一条条伤口,血液汩汩流淌。我的心早已在寒风中冻僵,可是我的诗意仍在草原弥漫。也许,不久;也许,很久。整个草原会融化,长出一片片诗歌,在风中茂密地成长。
(三)
我有一个梦想,骑马持鞭,驰骋草原;
我有一个梦想,伏案写作,不再流浪;
我有一个梦想,以诗为马,放牧生活。
1983年,正在读大一、年仅十九岁的潘洗尘创作了《六月,我们看海去》,这首被他称为“青春呓语”的诗,将潘洗尘带入了诗坛。这首诗,首发在《中国青年报》,刊发不久即在大学校园里广泛传诵。在接下来的三十年里,这首诗,先后被《读者文摘》、《古今中外名言诗文汇编——中学生早读课本》、苏教版高中《语文读本》等数百余种报刊、书籍转载和收录。2014年,被编入苏教版高中语文必修一“向青春举杯”专题,正式入选高中语文课本。
三十年后的今天,面对同样追逐梦想、憧憬未来的青春学子,我们该如何引导他们读这首诗呢?我们要带领学生从诗中读出什么呢?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9月初,在教学这首诗时,我是这样带着高一的学生走进潘洗尘、走进《六月,我们看海去》的:
一、教什么、学什么
教什么、学什么,这是课堂教学的定位问题。我认为这首诗的教学,主要是达成三个目标:一是内容层面,即这首诗写什么,想告诉我们什么;二是形式层面,即把握这首诗独特的“宣叙调性”;三是情感层面,即感受激情多彩的青春,在歌唱青春的旋律中,编织梦想,实现精神的成长与人格的丰盈。
1.内容层面,探究本诗的内容与诗人的情感。
2010年,《核诗歌小杂志》主编王西平曾经采访潘洗尘,问过这样一个问题:
您的《六月,我们看海去》一直被誉为八十年代校园诗歌的经典,可是好多人始终不明白它成为经典的理由。对于这样的疑惑,有什么看法呢?这首诗一向被认作您的代表作,那么您认为它到底“代表”了您的什么?
潘洗尘是这样回答的:
《六月,我们看海去》严格上说是我正式发表的第一首诗歌,对于这首自己十九岁时的青春呓语,人们在当下对其有任何的评价甚至质疑,都应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更何况我一直认为一首诗一旦发表,其实和作者就再也关系不大了。如果硬要说《六月,我们看海去》是我的代表作,我想说她也只能代表我曾年轻过并对自己的人生也曾积极乐观过而已。
在潘洗尘看来,《六月,我们看海去》仅是他自己十九岁时的青春呓语,只代表了自己的青春和那些与青春有关的东西,代表了积极乐观的青春人生。
诗评家谢冕是这样评价《六月,我们看海去》的:“这是一首具有典型性的诗作。看海代表一种愿望。在那个时代是一种追求和渴望自由的象征。海是在遥远的地方,看海需要跨越广漠的大陆,要经历艰难的跋涉。这就出现了本诗开宗明义的经典性句子——看海去?摇看海去?摇没有驼铃?摇我们也要去远方——这诗句充盈着上个世纪八十年代那种浪漫主义的理想精神。‘我们是一群东奔西闯狂妄自信的哥伦布啊,我们相信自己的脚步就像相信天空。’寻找新大陆,用自己的自信而坚实的脚印,这是那个时代特有的绚丽。那种对未来的热烈憧憬,那种满怀信心的等待和争取,都激起我们对于伟大的八十年代的深情怀念。那时他还有关于土地和爱情的歌唱,都一样地充满这种期待和追求。”
正如潘洗尘自己所说的那样:这首诗以“看海”为线索,“海”属于80年代一个“公共象征”。海容纳着学子们走向新生的憧憬和接受惊涛骇浪洗礼的渴望。这首诗通过“憧憬——活力——自信——探索”这样四个层面,反映一代学子积极蓬勃、奋发向上的精神面貌,虽然不乏淡淡的忧伤,但总体上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2.形式层面,理解与掌握这首诗独特的“宣叙调性”。
何为“宣叙调性”?用诗人潘洗尘的话,是这样定义的:在80年代那个如歌似火的年代,不少大学生都沉浸在一种宣叙调里——以众多复沓的短语,缀联成绵长句型,在回环往复的急骤节奏中,宣泄着青春的意绪。这种新型的咏叹,当时被称为“宣叙调性”。
《六月,我们看海去》的宣叙调性,典型地表现在以下四处:
首先,是强烈的音乐节奏。本诗多用省略标点的断句,组合成长句,在重复与变化相交错的旋律中,达到急促的火爆效果。如:看海去\看海去\没有驼铃\我们也要去远方。另外,还有大量叠字、叠词的使用,大大凸显了诗歌的音乐之美。
其次,是巧妙组接。飘荡的长发与《蓝色的多瑙河》组接,这是视觉与听觉的组接;眺望远方与眺望六月组接,这是空间与时间的组接;小雨拍打与外婆叮嘱组接,这是触觉与听觉的组接;海天苍茫与心灵空旷组接,这是内外宇宙的组接。还有拈连和回环往复的使用,都使本诗的音乐性分外丰盈。
再者,是“ang”韵一押到底。“ang”韵母发声为后鼻部位,声音洪亮,故读来满口高亢、铿锵有力。
最后,是说唱味道浓。由于采用简短口语,配合快速节奏,故带有某种布鲁斯式的情调,展现说话中的“音符运动”,或歌唱中的讲话效果。
3.情感层面,感受青春,实现成长。
在把握了诗歌内容与诗人情感后,在诵读与品味中,让同是处于青春涌动期的高中生,去感受激情多彩的青春,使他们在歌唱青春的旋律中,编织梦想,实现精神的成长与人格的丰盈。
二、怎么教、怎么学
教学这首诗,要达成上述三个目标,应该以朗读为基本手段,以问题为导引,透过文字表面,逐步深入,最终把握本诗的内容与诗人的情感,掌握本诗独特的外在形式;从而在诵读中品味,在品味中感悟,在感悟中成长。
1.在诵读中品味。
首先,开宗明义,明确朗读是学习、理解诗歌的基本手段,也是解读诗歌的有效途径。
接着,简单介绍诗人潘洗尘,突出其写这首诗时正在读大学一年级,年仅19岁,正和在座的高中生们年龄相仿这一特点,以激起学生的崇拜之情,从而激发学生迫切想要诵读本诗的热情。
然后,学生自由诵读,教师指名朗读,之后教师针对学生朗读中出现的问题开展诵读指导,如断句停顿、轻重缓急等。在反复诵读中,带领学生品味诗歌,把握诗歌的主旨和诗人的情感。
2.问题导引,步步深入。
在文本解读阶段,设计一连串的问题,以问题为导引,带领学生透过文字表面,逐步深入。
①诗人为何要看海去?
明确:原因有三:生长在北方、不安于现状、向往期待未知世界
(可从这些诗句中看出:“尽管生在北方的田野影集里也要有大海的喧响”、“我们我们我们就是不愿意停留在生活的坐标轴上”、“看海去看海去没有驼铃我们也要去远方”、“六月是我们的季节很久我们就期待我们期待了很久”)
②大海是怎样的?
明确:浩瀚、壮阔、遥远
③为何要在“六月”去看海?
明确:六月不单是一个季节,也是青春的代名词。
④以诗人为代表的“我们”是一群怎样的人?
明确:“我们”是一群“青春、有活力、自信、敢想敢闯”的年轻人。
(从这些句子中可感觉到:“我们年轻”、“风风火火”、“精力旺盛”、“欢欢乐乐匆匆忙忙”、“相信自己的脚步就象相信天空”、“东奔西闯狂妄自信”)
⑤大海象征什么?
明确:大海象征理想,象征光明的所在。
⑥看海去其实是表示?
明确:“看海去”表示一种探索精神。
⑦题目什么句子?表达什么?
明确:题目是祈使句,表达青春的呼唤。
这一阶段是课堂教学的主体,我们以问题为导引,在师生互动、生生交流、生本碰撞中,逐步深入,教师作适时点拨,及时介绍相关背景,适当拓展延伸。
3.激发创作,鼓励尝试。
青春是一首诗,十八九岁正是花样的年华,正是写诗的年龄。海子、舒婷、食指、徐志摩等优秀诗人,无不在这个年龄创作了不朽的佳作。潘洗尘说:“写作是保持自我对话的秘密路径,诗歌就在我们日常的经验与氛围里。”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似乎已经不必再赘述南京与诗歌的历史渊源了。六朝古都,江南文枢,特殊的地理区域和政治文化身份让南京自古以来就是诗人理想的栖息地,灿烂的诗歌薪火相传,影响深远。李白曾在这里登上凤凰台,留下“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的佳句;韦庄醉卧台城:“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秦淮河畔,烟柳画桥,风帘翠幕,杜牧留恋风尘处,发出“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的感慨;李煜更是柔肠百转,“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具相关史书记载,古代关于城市的诗歌里写南京的最多。
民国时期,因为南京是首都的缘故,更是集聚了一大批文人墨客,吟唱“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当代诗歌史上,上世纪80年代风行一时的“他们”诗派,曾占据第三代先锋诗歌的一席之地;近年来“南京评论”诗群产生了较大的影响力,一批生于70后的先锋诗人的崛起,以及由更年轻的一代创办的“南京我们”逐渐崭露头角……从朦胧诗、第三代诗、中间代诗,70后诗人,甚至80后90后诗人,每一波当代诗歌的潮流中,都有南京诗人的活跃身影,他们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发声,参与着中国现代诗的历史建构和进程。可以说,南京就是一座名副其实的诗歌之都,一座被诗歌宠坏了的城市。它的诗歌书写,从一开始就展示出某种强大的生命力,而且从未间断,指向更远的未来。
考察南京当代诗歌,总体而言,南京诗歌的民刊、社团和流派较多,“民间”传统也一直在延续,成为推动南京诗歌发展的强大动力。此外,现代高校林立和六朝古都的独特身份让南京诗歌有了较为浓厚的城市文化氛围,这种能动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南京诗歌写作可以说就是在这三者的交融影响中不断向前推进和发展,并呈现出具有某种“南方特质”的独立、坚韧、沉静、优雅的美学风格。
一、民间力量是南京诗歌发展的助推器
一般而言,南京的小说成就似乎更为人知,范小青、苏童、叶兆言、毕飞宇、赵本夫等小说家打造着南京的文化名片。但我一直以为,南京诗歌的文学成就并不亚于小说,很多人可能不会认可,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是对南京当代诗歌缺乏全方位的了解。
此外,一个重要的因素是,较之于其他城市的诗人,南京的诗人似乎更喜欢一种“民间”的状态;他们具有传统意义上江南文人的那种“清高与自傲”,更加独立、内敛、沉静,不喜欢闹腾和扎堆,诗歌写作指向内心,厌恶制造一些文化和诗歌事件。正如《星星》诗刊主编梁平所说:“在我的印象中,江苏诗歌的姿态是安静的。这是与其他很多省份最不一样的感受。这些年各地都有一些折腾诗歌、或者说拿诗歌来折腾的事情,在这些折腾中间,我们很少看到江苏诗人的影子。” 这种安静与淡定,使新世纪南京诗歌的文本意义远大于那些热衷于诗之外躁动的媒体效应。诗人于坚曾说,像上帝一样思考,像市民一样生活。南京的诗人几乎处于一个“潜水”的状态,安然自足,没有惊雷,他们一般不会跃出水面。但是,从法国学者皮埃尔・布尔迪厄的文化资本和社会炼金术角度而言,“各自为战”不利于文化资本的积累,这也从某种程度上造成了南京诗歌在文化占位上的“劣势”。所以,实际上,南京的诗歌写作要远远超出我们基于表面的评估。在此意义上,我觉得很有必要祛除人们对于南京当代诗歌的某种蒙昧,全方位展现出其诗歌创作风貌。
南京的诗歌写作一个显著的特征就是蕴含较多的“民间”色彩,而且一开始就显示出某种独立、强悍的特质,“曾经为江苏诗歌史乃至中国当代诗歌史留下丰富的美学资源和悲壮、坚韧的诗学立场”(何同彬)。上世纪80年代,第三代诗歌风起云涌之时,南京诗人以非常活跃的姿态参与了当代诗歌的进程,并产生了一系列星光耀眼的民间社团,如韩东、小海等人发起的“他们”,海波、叶辉等人发起的“日常主义”,朱春鹤、赵刚等人发起的“新口语”,以及“超感觉”、“东方人”、“阐释”、“呼吸派”、“色彩派”等,在众所周知的1986年“中国现代主义诗群大展”上,这些诗群得到全方位的展示;后来还有周俊等人发起的“对话使节”和车前子、黄梵等人发起的“原样”等等;新世纪以来相关民刊主要包括黄梵、马铃薯兄弟等人的《南京评论》,李樯、朱庆和、林苑中、育邦等人的《中间》等。这些非常活跃的社团和群体丰富了南京城市的诗歌内涵,并对90年代及新世纪以来的南京诗歌写作产生较大影响。
在这里很有必要重点提一下声名遐迩的“他们”。1984年,诗人韩东、于坚等人在南京发起创办“他们”诗群,这是一个全国性的诗歌群体,成员主要分布在南京、上海、昆明和西安等地,代表诗人有韩东、于坚、丁当、小海、小君、王寅、普珉、于小韦和吕德安等。1985年诗歌民刊《他们》问世,到1995年出版了9期后停刊,几乎刊载了八九十年代国内大部分代表诗人的作品。在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到90年代中国社会市场化转型的背景下,“他们”诗派的文学实践相当活跃,除诗歌创作外还进行小说创作,尤其是一些诗学理念直接推动了当时的诗歌实践,在全国影响巨大。
“他们”是第三代诗歌的典型代表,韩东等人所提倡的“诗到语言为止”等诗学理论建立了崭新的口语写作的坐标,对剥蚀“后朦胧诗”遗留的国家政治美学与宏大话语、开辟独立的口语写作作出了划时代的贡献。他们坚持独立精神和自由创造的品质,希望在“传统”和“本土”上找到诗歌发展的脉络,注重挖掘“东方的、原始的、民间的文化”,企图找到一种对抗的语言来排斥“西方的、现代的、正统的意识主流”,并为反抗体制化的写作树立了时代的标杆。
在某种程度上,南京诗歌的状况也是当代诗歌变迁的一个缩影。如果说80年代南京诗歌群落和诗人个体的蜂起,在当代诗歌具有一定的普遍意义的话,那么进入90年代以后,南京诗歌社团的趋于瓦解和诗歌面貌的混沌无序,也是时代转型的一个表征。众所周知,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当代诗歌在精神内涵上打上了整个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消费心理等的局部转型的烙印,相对于80年代诗歌,它以自己独特的言述逻辑建构起了具备一定审美合法性的话语形态,尤其是以民间写作为代表的诗歌显示出叙事性、个人化、口语化的转变,这种“转变”与时代的文化背景也是息息相关的。市场大潮的席卷、西方思潮的涌入及价值观的转变造成了诗人身份的游离,这必然反馈在诗歌写作上。
在这样的时代文化背景下,南京诗歌进入90年代也呈现出一些多元化特征,同时诗歌写作也陷入一种无序的混乱的状态。他们努力“在语言和现实的联系中,寻觅介入现实和传统的有效方法”(罗振亚《90年代:先锋诗歌的历史断裂与转型》),但是由于陷入后期写作方式上的个人化和狂欢化,诗歌“合法性”的问题也突显出来,使得诗歌标准和诗歌评价体系陷入混乱状态,以致诗歌阵营逐渐开始裂变和分化,对诗歌的伤害较大。当然,这样的状况在新世纪得到了一个彻底的清理。此外,诗歌史就是一个不断淘汰和筛选的过程,在这个漫长的跋涉中,许多人掉队了,很多人变异了,最后坚持留下便是诗歌的赤子。
民刊《南京评论》是一个不能绕过的话题。这个诗歌群体的诞生最早可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2001年诗人黄梵和吴晨骏发起创办“南京评论”网站,2003年纸刊问世,影响力逐渐扩大。这是一本同仁刊物,虽然没有统一和明确的诗学主张,各人的写作风格也不一样,但它几乎集聚了南京大部分优秀的诗人和评论家,比如黄梵、马铃薯兄弟、育邦、傅元峰、何同彬、梁雪波等。尤其是新世纪以来,他们显示出更加活跃的姿态,通过杂志举办的重要聚会、年度性纪念会、朗诵会、诗人交流会、沙龙等不计其数,几乎代表了南京诗歌写作的现场。
诗歌是青年的特权。南京高校林立,诗歌传统的延续性较好,加上城市文化氛围浓厚,一定程度上刺激了一些青年学子内心的诗歌情愫。2010年,80后诗人马号街、卢山等共同发起创办集中展示80后、90后诗歌的平台《南京我们》,并力争成为南京乃至江苏民刊第三代的标杆。他们持续出刊,举办诗会,既与知名作家保持密切联系,又广罗潜行而有实力的新人,影响力迅速提升。此外,90后诗人炎石等人创办的“进退”诗社,也是锐气十足、有声有色。除了这些诗歌民刊及流派外,高校内的一些诗歌社团纷呈多样,来势凶猛,比如南京师范大学的“萤火”诗社,南京大学的重唱诗社等。在这样一个非诗的年代,南京诗歌的民间力量在年轻的诗人这里得到了很好的延续,他们的诗歌梦想和激情足以建立起我们对南京新生代诗歌的期待和信心。
新世纪以来,诗歌写作的派别意识已经几乎淡化,诗学主张也在沸沸扬扬的口水里化为沉寂。时代风云湮没了诗歌圈子的喧嚣,诗人似乎也受此影响,纷纷退却一旁让位于这个时代的政治宣传、广告营销和八卦新闻。基于这样的时代背景,南京诗歌的民间力量没有得到一个有效的展示,整体上也处于一个相对自足和安稳的状态,但是“他们在个体化写作上的坚持、探索并没有停止,相反,正是因为不求闻达,他们之中很多人的独立性、自由性因此更突出,诗歌写作总体上也显得更沉静、笃定和优雅”。(何同彬《浅谈江苏新世纪诗歌的民间力量兼及民间的困境》)正是基于这种“暗处”的民间力量,南京的诗歌得以薪火相传,继续向前推进。
二、学院气质影响下的诗学风格
如果我们考察新世纪以来南京的诗歌写作,不难发现以子川、胡弦等为代表的50后、60后诗人的诗歌写作已经炉火纯青,一批70后如梁雪波等新锐诗人已经崛起,更加年轻的80后90后诗人开始跃跃欲试,南京的诗歌写作也呈现出一些新的特点。实际上,今天活跃在南京诗歌现场的诗人主要有子川、胡弦、黄梵、马铃薯兄弟、梁雪波、育邦、雷默等等。考虑到时代与文章篇幅的关系,在这里仅仅选取十多位较为年轻的新生代诗人为代表,试图通过“管中窥豹”来扫描南京诗歌写作状况。
此次推介的一批70后、80后和90后诗人,他们构成今天南京诗歌写作的新的血液。70后的诗人主要有梁雪波、育邦等,这些年轻的新锐诗人是维持南京诗歌名城的主力军;80后、90后诸如潘西、焦窈瑶、炎石、卢山等则是后备力量,他们多数是在校大学生,可能在写作上仍然存在一些问题,整体风格尚不成熟,但“小荷才露尖尖角”,他们涌现出对诗歌的激情足以令人刮目;在宽容看待的同时,我们要抱有足够的耐心和广阔的视野。
南京诗歌的一个显著的特点是诗歌写作与学术研究齐头并进,这和这座城市众多的高校和学术研究机构密不可分。南京大学新诗研究所和作家班、南京理工大学诗学研究中心、三江学院“四月诗会”都对南京诗歌的繁荣起到了推动作用。在这样的背景下,南京的诗歌写作多数呈现出一种“学院化”倾向,学院气质与江南情怀明显,诗学风格总体温婉、沉静、优雅。
历史古都的底蕴与现代高校的林立的影响让南京的诗歌写作始终处于一种较好的文化氛围之中,诗人大多受过较好的文化教育,加上传统意义上江南文人的谦逊、内敛的性情,所以南京的诗歌圈子洋溢着难得的儒雅气质,而摒除了叫嚣似的口号和意气之争。如果我们考察南京诗人的写作,我们就会发现南京的诗歌几乎没有粗俗的口语写作,这在口语诗歌大行其道的当下近乎一种奇迹。诗歌圈子似乎也不够热闹,但值得我们尊敬的是,他们秉承严肃、真诚、负责的态度,在写作中清理内心和建构诗歌理想,维护汉语诗歌的纯洁和尊严。
之前曾有学者提出“南方诗歌”的概念,正如柏桦所指出的,近些年来,当代中国的诗歌风水已经由最初的北京经四川流转到了今天的江南。南京是江南的重镇,是“南方诗歌”的代表。实际上,在更加广阔的南方,除了江南以外,像四川、云南、广东、海南、福建等地,诗歌创作都相当活跃,如前所述的诗歌复兴的种种征象,大部分都发生在南方。在这里,我们不去探讨和分析“南方诗歌”这个概念的合法性,只是“借题发挥”,主要论述的是南京诗歌。
2008年4月初举办的“中国南京・现代汉诗论坛”的学术主题的是“中国当代诗歌中的南方精神”。这里所说的“南方精神”,“实际上是一种文化精神,是一种包括和体现于诗歌创作的主题话语、美学特征、诗学策略以及诗人主体的生存方式和精神姿态等诸多方面的精神现象”(何言宏)。正是在这样的意义上,有的学者认为,新世纪以来中国诗歌的复兴,正主要是南方诗歌的复兴,其中所必然携带与蕴涵着的南方精神的基本内容及其在当下中国精神现实中的特殊意义。
南京这座城市似乎在中国现代化进程处于一个相对尴尬的位置,但是南京诗歌显然没有被这种“尴尬”缠住双脚,而是继续延续其诗歌的南方精神,把诗歌写作和诗歌研究的现代化进程向前推进。比如,2002年《扬子江》诗刊(2002-2005)把诗歌创作与诗歌批评的共生互动,作为办好诗歌刊物的一个重要方略,开辟了“读诗会”(与首师大新诗研究中心联办)、“新诗第二课堂”(与《诗刊》下半月刊联办)、“对话”、“圆桌”、“评论”、“视角”、“双月短评”等诗歌理论与诗歌批评栏目。这些都对诗歌创作与诗歌批评的共生、互动、繁荣,起到了促进作用。近年来这种双向互动不断延伸、拓展,由何言宏、黄梵、傅元峰、何平等人发起的“现代汉诗研究计划”,由陈东东、庞培、长岛、张维等人发起的“三月三”诗会,由南理工诗学研究中心组织的“食指研讨会”等一系列活动,都放大了这种效应,使得江苏诗歌现场,呈现创作与批评双翼共振、共生互动的良好态势。
在展示这些学术活动与诗歌活动之外,我们有必要解读南京诗人的诗歌写作,深入诗歌文本探析南京诗歌的内在质地。实际上,这种学院气质和江南情怀也体现在一些诗人的写作中。比如傅元峰的《三月》:“输光半生的人,有谁,还可以叫做同伴?/一块石头被点燃/紧接着,铁/最后,花朵化为灰烬//再孤寂一点!当白鹭在乌鸦中看到自己/曙光飞来,去抓沾满露水的铁轨/食物赶走母亲,并把你遗忘”。因为学院出身的缘故,他对诗歌语言的修炼极为严格,诗歌里有一种“苦涩”的气质,诗歌中象征与转喻较多,挑战想象力的空间边缘,正如他所写:“时至午后,有谁还睡在三月的东京都/只有樱花暂时落在他黑色的想象上?”
还有这首《钟声》:“犹疑不但会生根,而且会建成一座城市/在它西南,花事正逼近//湛蓝的钟声背着一面镜子/墓地在寺庙温暖的怀抱里酣睡//氏族的水桶在树荫下/和我一起,听到了樱花嘈杂的来声”,诗人以优美的笔调写出江南诗歌中所特有那种典雅、灵动与内敛。“杂花生树”,纷繁的意象内部隐忍诗人的情感,它讲究陌生化的效果,并通过词语的交织组合,言说着荒诞和深远的主题。他的诗可以说是冥想的盛宴,内部空间宽阔,不断逼仄着读者的想象空间和激发着其跳跃性思维,没有诗歌阅读理论基础的读者是很难获得其解读的密匙。
此外,诗人育邦的《六月十四日与元峰登栖霞山》似乎是一种回应:“沿着栈道/我们登上栖霞山/眺望过去/长江似练,枫林如涛/伏在江边和林下的/是我们那日益卑微的生活/有时,我们并不说话/隐于尘世的沉默/在山林之间慢慢铺展开来……”时空变幻,错位交织,对个体存在进行哲思,且白描的运用让诗歌更具有立体感。他的诗歌的语言相对没有傅元峰的晦涩,但梳理有致,节奏感较好,并且洋溢着江南才子的才气与智慧。
三、古典情怀与现代都市
南京是著名的六朝古都,诗人生活在这座城市里,很难摆脱历史与传统的浸染,所以,值得警惕的是,他们的诗歌写作稍一处理不慎,诗歌风格要么就成为古典的注脚,要么就会流于情感空泛无病。正如诗人朱朱指出,“在这样的背景下,要想体现出创造性与想象力实属不易。像关于玄武湖的诗作,古人已经写了很多,如果没有个人情感由内而外的渗透,但又想表达那样的感情,就会给人以伪造的感觉”。这的确是一个在南京诗歌圈子里普遍存在的一个问题,酸涩无味的抒情似乎已经败坏了大众的胃口。南京诗人如何突破这种写作瓶颈,在关乎历史文化底蕴的时候,抵达当代诗歌现场,这是我们要思考的问题。
育邦的《六月十四日与元峰登栖霞山》很好的处理了现实与历史的关联:“和一群年轻的学僧坐在教室里/喝茶,聊天/过去的我呈现出来/夕阳照在西峰上时/那个宋朝的扫地僧人/就从我体内走了出来”。身在一座喧嚣的都市,如何处理好现实境遇与内心指向的关系,如何适当的唤出“那个宋朝的扫地僧人”,我们从他的诗歌里寻找到了答案。他的《顽石》虽然用的是口语的表述形式,但诗歌的内核仍是传统的古典情怀,这也让我们联想到历史中的关于“顽石”的故事。
实际上,南京诗人的写作融合了一些古典韵律与现代口语,而且诗歌的“江南”特征较为明显。比如90后诗人炎石的《咏怀系列》,在口语写作的背后显示出一些古典的韵律和气质,诗歌语感较好,整体风格也比较成熟。在他们写作的背后是南京这样一座被历史和文化沧桑数千年的城市的浸染,这种骨子里的文化与历史的交融,显得深厚、大气,游刃有余。
换个角度说,这种古典主义的美学流露也是诗人对现代文明身份焦虑的侧面表达。中国古典诗歌文化博大精深,足以具有某种文化精神上的向心力和包容现代蹩脚诗学的厚度。在面对现代性的话语生存困境时,诗人可能转身向古典汲取营养,借助静穆和清新的话语表达,以此消解当下生存与话语困境带来的孤独与癫狂。此外,还有一些诗歌是诗人思考自身存在的产物,他们以诗歌来打量着自己和这个城市的关系。诗歌是城市文化的一部分,所以,我们很有必要正确厘清都市与诗歌的关系。
南京是一座既古典又现代的城市,它的诗歌写作也在某种程度上呈现出这种古典与现代交融的特征。上世纪八十年代,南京诗人角在和平公园诞生;秦淮河边一幢楼的楼顶露台成了南京诗人雅集的地方,被命名为“都市庭院”。另外,南京的先锋书店、雕刻时光咖啡馆等已经成为南京诗歌的主要现场,在南京诗歌的发展中扮演重要角色。李欧梵在《上海摩登》一书中研究了上世纪30年代的文化名人和上海这座都市的关系,细致入微地考察了诸如看电影、喝咖啡、逛书店等文人消遣方式,并认为如果没有都市的物理环境和设施,对施蛰存和他的同代人来说是不可能产生一批优秀的诗歌。都市生活是一种新的文明形态,都市不可避免地成为诗歌写作需要处理的新题材,成为新的感情抒发的对象。南京作为中国的东部的一、二线城市,它的复杂性必然投射在诗人的写作中,而南京诗人就是通过这些大大小小的都市景观来观照现代人的生存境遇和心理状态的。
70后诗人梁雪波可谓是近年来南京诗歌的一个重要收获。作为一个抒情诗人,选取的这几首诗歌多带有个人自传的性质。“在我饥馑的少年大梦,夕阳愤怒的公牛/斜卧的柳树下,一把旧时代的铁器/穿破蓬草,带着斗争的必然性/在故事中咔咔震响”(《日月铲》),这是青春的回响,也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这首诗里诸如“公牛”、“铁器”等意象具有明显的“阳性特质”,坚硬、强悍,他的诗歌在抒情的背后充满直达人心的力量,质地明亮,落地有声。“十八岁,我带刀远行/沿运河而下,头枕民脂民膏/一路数着前朝的霓霞与落花”(《少年游》),这样的诗歌语言肆意铺展,一气呵成,带有青春激扬的,读来是一种享受。
此外,他还有一些质地坚硬、熔思想性和修辞艺术于一炉的诗歌,比如《断刀》、《闪电》、《雪豹》等;还有一些关注社会、反映民生的诗歌,比如《断指》、《强拆》、《开胸验肺》等;这体现出他诗歌写作的驳杂与丰富。他诗歌的丰富与多样化,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他丰富的诗歌实践。梁雪波的写作始于90年代初,感受过那个年代诗歌的热烈与骚动,这一经历对他的写作的重要意义在于,90年代诗歌氛围的浸染,不仅让他从中获得诗学的滋养,而且能够比较清醒地意识到其间的创造与局限,不断开创自己诗歌的新路径。诗学上的突破亦是个人的成长,成为“撕去了语录的野孩子,从石头里蹦出/数字和线段随水蛭游走”(《日月铲》)。
“他在城市里,习惯了棚居”,潘西的诗歌写出了诗人蛰居城市的孤独,读来让人动容。“黑黑的屋外,我听到/有人小声地说:活着,只要还活着……/可除了死亡,这里的人还共用着什么/和遮羞布一样/希望总是和穷人一道,被高高挂起”(《裁剪》),他的诗歌显示出对叙事性的娴熟把握,并且内部情感十分饱满。他诗歌的基调是低沉的,甚至是忧伤的,最后他只能寄托于一支虚幻中的“未来的玫瑰”:“填满它花瓣的,是另一面镜子/映出我的禁忌,我苔藓般的孤独/我心的黑暗与饥渴/分担我每个入夜时辰里的冒险”,诗人以想象慰藉生命,然而,“这我未知人生的第几朵玫瑰啊/它还没到来就已即将寂寞逝去了”(《未来的玫瑰》)。
90后诗人任少亮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对象,他的诗歌一开始就显示出异样的才华。“在广阔的春天之绿中,/我将是一尾低沉的游鱼。/在春天之稍颤栗,每一朵花瓣/都是我善变的鳞片”,这种带有强烈个人化叙述气质的语言浑然天成,才气逼人。他的诗歌多反映青春期内心的哲思,以文字经营内心,“与内心的虎豹为伍”,但又“时常为这虎豹所擒获”(《虎豹之说》),这大概就是青春之惑吧。同样为90后诗人的萧肃的诗歌相比之下整体风格较为朴实,在《乡村之夜》里他写道,“无限洞穴的几何图形把/我的全部重量抽空、吸进”,这种真切的体验亦是一个青年的怀乡之思。
80后女诗人焦窈瑶在《镜子和钟》里思考个体的存在之感,“时间是我袖珍的恋人/我们的恋情发生在镜中”这样的句子足够精彩。她的《午夜之雨》多带有女性独特的思考和体验,“春天 一个精神病患者/从你的墓前 拉走/二十五年前的车马/去赎回 你的河流和麦地/雨水和姐妹”(《春天,一个精神病患者》)则饱满热烈,洋溢青春之血。实际上,对比分析两位80后女诗人顾星环与焦窈瑶的写作,她们都注意向内挖掘诗歌内核,象征和隐喻的运用较多;风格上,顾星环的诗歌温婉一些,焦窈瑶则显得激烈、奔突。
在审视自己与现代都市文明关系的诗歌里,一部分80后90后年轻诗人的作品更为激烈。尤其是来自农村的身份背景与现代都市文明的冲突,交织在他们的诗歌写作里,他们仿佛一尾游弋于城市边缘的鱼,在细碎的痛苦中寻找着安身立命之所和精神文化的源流。我们似乎能从这些疼痛的诗句里触摸到诗人内心的情感焦虑和精神寄托。比如炎石写道“就在昨夜,父亲将存了四十年的勇气传给我”(《咏怀》),萧肃看见了“宿命主义的词语,撕咬城市飞奔的”(《废墟中的孤岛》),顾星环说“我的蒙尘的双眸只能看到钟山的溶化”(《日暮灵谷》),卢山表示要“忍住春天,病痛泛滥繁花似锦/忍住吐蕊,拒绝绽放”(《与君书》)……
老师们,同学们:
你们好!在这枫叶飘飘的晚秋,我们在这里相聚一堂,隆重举行由语文组、校团委和教导处合办的“秋之韵”大型诗歌朗诵会,这是很及时的。同学们,秋天,不仅是农民丰收的季节,而且是你们丰收的季节,当然也是诗歌丰收的季节。你们,作为青春少年,不仅是祖国的未来,也是中国诗歌的未来。
可是,现在这个物质极度膨胀的时代,诗歌离却我们越来越远,曾经一度被称为“诗国”的中国似乎已经成为历史。诗歌生存的土壤正趋于消亡。谁来作诗,谁又来读诗?已经成为一个时代性的问题。诗歌仅仅存活于所谓的诗人圈子和大学的中文系里,其处境尴尬到了极点。
同学们,让我们救救诗歌吧!你们是中国未来的知识群体。有朝一日,你们之中有人必会成为某一学术领域的精英,当然其中也不乏诗人的诞生。你们要相信自己,相信未来。
学校这次举办本次活动,主要基于下面的考虑:一是为召唤诗歌复兴时代的到来,我们要让当代诗成为继《诗经》、楚辞、汉乐府、唐诗、宋词、元曲之后的再度崛起,让当代诗成为中国诗歌史上不可磨灭的一笔;二是为学习借鉴大家的文学性格、陶冶大家的性灵、铸造大家的诗魂;三是为推广普通话,让普通话为诗歌感情地飞扬插上伶俐的双翅。
就说这些吧,最后祝每一位参赛的同学取得优异的成绩,祝本次活动取得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