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3-03-27 16:40:35
开篇:写作不仅是一种记录,更是一种创造,它让我们能够捕捉那些稍纵即逝的灵感,将它们永久地定格在纸上。下面是小编精心整理的12篇地质科学论文,希望这些内容能成为您创作过程中的良师益友,陪伴您不断探索和进步。
在中国顶尖的恐龙研究者也不超过十人。
一块古生物的骨头化石,
一个80后青年的另类创作――
这两者,
是如何打通的?
在纸上组装古生物的骨头化石
29岁的赵闯,是中国为数不多的“科学艺术家”。2015年初,他和袁隆平等11位专家一起,被评选为“2014中国科学年度新闻人物”。
赵闯能借助一块古兽的骨头化石,用艺术手段复原已经灭绝了的地球古生物。他定义这份职业是“时空旅行者”,穿越时空障碍,让化石在纸上组装,重新站起来。
来到赵闯的工作室,确实挺“穿越”的。
工作室墙上挂着油画,箱子里装着素描,地板上堆放着雕塑――主题都是“恐龙”。
他指着颜色不同的两只南美洲恐龙雕塑,调侃有只颜色调坏了,像六块钱的地摊货;又拿起“沧龙”,指着它眼睛和鼻孔之间的小凹槽说:“这是‘颊窝’。很多远古的爬行动物都有颊窝,以此感觉温度的细微变化,判断天敌和猎物的方位。我必须做这个凹槽。小时候没玩过特别像样的恐龙类玩具,现在自己做自己玩儿。”
书桌绕了半面墙,立着好些大部头的书,基本跟化石、考古相关。两台大电脑,一台正用来绘制“长羽毛的恐龙”,一台好像放着一部科幻电影。
赵闯随机打开了一张电脑绘图:此物似鸟非鸟,头羽亮红高耸,翅膀黑白相间,尾羽蓬松,两只后肢强壮如兽,正在站立长啸――这竟是一只恐龙,来源于几年前辽宁出土的带毛恐龙化石。赵闯分析化石的骨骼尺寸,配合科学数据,用艺术手段让这只“赫氏近鸟龙”穿越1.6亿年而来,现于眼前。
“这也是科学复原最吸引我的一个兴趣点,从骨骼构架到肌肉纹理,再到毛发颜色等细节,恐龙形态有不可预知性,更像法医的破案工作。”
赵闯的第一张科学复原作品,是21岁和中国科学院合作的“远古翔兽”,登上了世界知名科技杂志《Nature》的封面――有的科学家穷尽一生未必能与之结缘。28岁,赵闯创作的古动物神兽仙兽、古银杏和古松柏,又登上《自然》杂志网站头条。
目前世界已经发现1500多种恐龙,而赵闯逼真复原过500多种,和北京大学、中国地质科学院、北京自然博物馆、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芝加哥大学等研究机构的数十位著名科学家都有过合作。“恐龙”的素描、油画等,加起来大概有一万多张。
合作者之一,古生物学家马克・诺瑞尔博士称赵闯“是世界一流的科学艺术家”。
“许多科学家都在封闭环境中工作。复杂的数学公式,难以理解的分子生物化学无法让研究成果显得有趣。但恐龙是大众科普教育的一个绝佳题材。赵闯基于最新的古生物科学报告以及论文进行创作,他用绘画、雕塑、素描以及电影表现恐龙,已经达到了极高的艺术境界。”
全球研究恐龙的学者只有一百多人,在中国顶尖的恐龙研究者也不超过十人。一块古生物的骨头化石,一个80后青年的另类创作――这两者,是如何打通的?
从远古翔兽到宇宙黑洞
赵闯出生于辽宁沈阳一个普通的铁路职工家庭。
童年,他迷恋火车头,7岁有了套《十万个为什么》,翻到“霸王龙”那章:“身长15米,体重6吨,最凶猛的动物之一”,回家后念念不忘,从此自学画恐龙。在图书馆里翻找了所有资料,小学毕业时他手绘了一本《中国的恐龙》。有人笑他恐龙附身。
考上东北大学平面设计系后,赵闯也想停下来,画恐龙都是小孩的游戏,也该像别人一样,画画“美少女战士”吧。那时,他自学了电脑绘图,画一张游戏场景几百元,一天能画几张,可是他觉得没意思,“恐龙”如同魔兽般在召唤他往深探索。
这个好奇男生在大学修了心理学、生命进化学、物理学、高等数学闲暇时,他浏览国内外的古生物专业和博物馆网站,一边翻英文字典,一边看科学论文。别人觉得艰涩,而他沉溺其中:
“过去,你能在书上看到三角龙一个正脸已经很不错了,一连互联网,你能看见三角龙各种角度的照片,还有研究所的论文,各种科学推理。那么多资料,把我的这个心劲一下燃烧起来了。”
边看边画,赵闯也上传一些恐龙的彩铅素描到各种网站。
中国科学院古人类与古脊椎动物研究所的研究员汪筱林,注意到了中科院BBS上的这些精准素描,发邮件给赵闯,希望他参与最新发现的古生物物种“远古翔兽”的科学艺术复原工作。赵闯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这个工作不容易。
他必须学会分析一堆骨头化石,依据科学家提供的古生物肩胛骨、腿骨、头骨等长度数据,想象古生物的形态精准,严谨,不允许任何偏离科学的想象。他备了本厚厚的英文书籍,全是动物骨骼的研究,作为工具书。《中国化石》《周明镇科学文集》等,也都放在案头。
一个月后,汪筱林给赵闯打电话,让他“喝酒庆祝”,这只兽,上了《自然》杂志封面!当时,他还在读大学。
2008年毕业,赵闯进入一家稳定的出版社,两年后离职,与好友兼科普作家杨杨创建了“啄木鸟”科学艺术小组,合作“达尔文计划――生命美术工程”,尽力复原地球上已经灭绝的古生物;出版过多种图书杂志,尤其大型画册《它们:恐龙时代》,厚,重,大,一打开,狂野逼真的恐龙时代,扑面而来。
赵闯边用电脑画画,为2016年3月在纽约举办的“长羽毛的恐龙”主题展做准备,边和记者聊天,说话挺逗:“有一种恐龙,手也是翅膀,脚也是翅膀,反正进化也是不断尝试的过程,就是我想飞,听说需要翅膀,长几个不知道,多来几个试试。”“霸王龙是终极王者,但幼年时也是毛茸茸的,挺可爱。”
赵闯不仅画各种古生物,也画复杂的机械运动,画癌细胞入侵身体的瞬间他还想画能吞噬一切的黑洞,对天体宇宙始终有浓厚兴趣。
这一切,都需要长时间执着的科学探索。同事们说,他每天平均工作15个小时。
“没觉得累啊。我很感谢同事们,他们要操心如何盈利,我只需要创作。如果哪里不明白,能和科学家聊明白,就觉得很满足。公司有周末,我也闲不住。我喜欢复原各种古生物,并且把这些知识用最好的方式呈现出来,这一点是有使命感的。但我不想说服谁,说这个更有价值,更靠谱。尊重别人自己的想法。”
探索未知,是一个永恒的趣味
《中国青年》:在发展史上,恐龙是先有羽毛还是先有鳞片?
赵闯:你这个问题非常专业。以往,我们传统观点认为恐龙先有鳞片。后来在辽宁的化石材料里发现恐龙有羽毛,推测是在白垩纪早期,那时恐龙时代都过了三分之二了,应该是先有羽毛。
《中国青年》:可我们熟悉的恐龙,都长着鳞片,而不是羽毛。
赵闯:恐龙身上所谓的“鳞片”,跟最早的蜥蜴鳞片不一样。蜥蜴鳞片像瓦楞一样,一层一层有覆盖,恐龙鳞片像拼接的马赛克,不存在覆盖现象。现在已经有直接证据,两米多长的帝龙是有羽毛的,在形体巨大化时,身体内的热含量就会越来越高,不再需要毛发保暖。所以这种“鳞片”结构,应该是毛褪掉后的皮肤组织。
《中国青年》:电脑上这是棘龙吧,背上这些长棘,是用来干吗的?
赵闯:之前科学认为主要是降温。棘龙体型巨大,一根长棘就高达1.65米,构成帆状物,连着神经体,要用这个“帆”来散热。最新的化石研究表明,它的喜水性相当之高,适应水中生活。棘龙可能用“帆”来调节方向帮助游泳,也跟散热不冲突。随着科研的每一个新发现,对恐龙的认识也会随时调整。探索未知,是一个永恒的趣味。
《中国青年》:如果没有21岁跟《自然》杂志的结缘,可能你现在不会成为一名科学艺术家?
赵闯:也许吧。当时登上《自然》杂志封面,我的偶像级人物,一位中科院院士,过去你想上北京找都找不到的,现在找你来了,“听说你给汪老师画得很好,我这儿有个鸟,你愿不愿意画呢?”(笑)
《中国青年》:你希望借所做的事情来传播自己的价值观,还是这种乐趣本身供养你?
赵闯:都有,后一个原因要更强烈一些。有的人可能就不喜欢这个,你没办法强加,是对人家不尊重。我们是搞恐龙研究的唯物主义者,我身边也有人信佛教,信道教,信基督教的,各有各的信仰吧。搞科学的,应该跟这些水火不相容,但是要聊宗教历史,我也能聊得还明白,因为会去了解我兴趣广泛。
一个小组与地球的46亿年PK
《中国青年》:有青年去各种地方拍珍稀的鸟,说身边的同伴是自己最大的精神支柱。而你画恐龙,都是一个人。孤独吗?
赵闯:我跟宅男也能聊,跟不是宅男的也能聊。该闹也闹,也能安静。各行各业也有同龄人收集恐龙模型谈不上孤独。我对别的兴趣也大。
《中国青年》:听说你很喜欢太空探索题材,会改行画太空吗?
赵闯:太空包含很多我喜欢的点,比如天体现象,红巨星,黑洞,虫洞等等这些玄理论,像《星际穿越》《地心引力》都是严肃好看的科幻片啊。我也想用创作,来实现脑子里很多的想法。如果有个种族大联盟,地球人会扮演什么角色?恐龙这道风景在地球发生过,假想有另外的星球和高等智慧生命,又经历过什么?我想用科学理论,用艺术创作,连接这两头。
《中国青年》:谈到高等智慧,我想起吕克・贝松导演的电影《超体》,女主角最终成为一种无形无状的超级电脑,可以穿梭时空回到过去,也可以直接和朋友心灵感应。
赵闯:这个是可能的。人脑和动物的脑,都有可能收到某种电波,类似于某种“心灵感应”。不过,人脑有结构限制,单从美术方面来讲,人就没法感知所有的色彩,只能看到整个电磁波的一小段,咱们叫可见光,从红到紫。像鸟这一类,包括恐龙的眼睛,要比人的视力范围大很多,能看见的色带宽很多。包括味道也是。我们能尝到酸甜苦辣咸,但昆虫用触角能感知空气中上亿种分子信息,人是永远感知不到的。
《中国青年》:哪只昆虫都可以?
赵闯:任何昆虫都可以。蚂蚁为什么能沿着一条线走?因为蚂蚁边走边释放信息,空气就是互联网。要不几万只蚂蚁能非常协调地工作,建立复杂的建筑?一群蚂蚁的社会形态,相当于人脑的一个生存形态。
我们在非洲看到野外的白蚁窝两米多高,中间是一个螺旋形大圆洞,非常符合空气动力学,下雨可以排水;正面朝南,有孔,保证里面永远通风。它们有养殖业,有畜牧业,还会在地下种蘑菇。蚂蚁单个的智能不高,但是集体智能非常高。